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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丁莹的游戏规则

书籍名:《男生隔壁是女生》    作者:鲁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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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不相信学校里会有什么“爱情树丛”,我相信那只是我们寝室几个家伙的异想天开。他们说学校东南角足球场边的那片又高又长的树丛是“爱情树丛”,只要有足够的诚心、足够的勇气,敢在树丛边唱上一首发自内心的情歌,然后在原地使劲跳三下,静等片刻,树丛另一边便会走出一个心仪的男生或者女生。

  我觉得这简直是滑稽透顶,都高二了,还有人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尽管宋时雨他们多次劝我一试,我都无动于衷,我坚信爱情和学习一样,都是凭着努力得来,并非运气而来——教语文的杜老师如是说。

  我这人有个奇怪的毛病,就是喜欢在学校里无休止地走来走去,宋时雨称我这种症状为“无女友综合征”,我却觉得我这样总比他强多了,他自己有好几个女友,还整天守株待兔一样蹲在所谓的“爱情树丛”边,狂喊着浪人情歌,可至今也未见所谓的“心仪”女生出来。其间倒有几只老鼠从树丛另一边走出觅食,至于公母,尚无从考证。

  这天,我依然像患了“无女友综合征”一样游荡在校园里,又看到宋时雨像傻瓜一样蹲着树丛边鬼哭狼嚎,这孩子真是没救了。我走到宋时雨旁边,拍拍他说:“宋时雨呀!我带你去上网吧!在那上面找女生比这里快多了。”宋时雨由于长时间反复做着站起和坐下的运动,外加唱歌时声嘶力竭,导致两眼呆滞,实足一个“老年痴呆症”患者。

  宋时雨说:“你也来唱一首吧!很灵验的。”看他那重症患者的眼神,我倍感同情。好吧!就来一首吧!可惜我歌声太差,不过,这里也没人,尽管放声高歌好了!于是,我站直身体,高昂起头,高唱一首羽·泉的《深呼吸》:“深呼吸,闭上你的眼睛……”

  歌唱罢,我对宋时雨说:“走吧!实在没有女生要你,我就忍痛把我老姐介绍给你认识吧!”

  宋时雨顿时眉头舒展:“你老姐?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有姐姐呀!如果是你表妹枫珍,那还可以考虑。”

  我笑笑:“去去,少打枫珍的主意,下周我把老姐带来给你认识。”

  我哪有什么老姐呀,所谓的老姐便是我妈养的那条小狗,小狗叫老解(老姐),意思是没事儿老解手,随地大小便的意思。

  我和宋时雨刚准备离开,忽听树丛深处响起了“哗哗”的树叶声,一声清脆的女声随之传来:“我出来了,你为什么走开呢?”

  我转身一看,不禁目瞪口呆,竟然真的从树丛里走出一个亭亭玉立的女生。她上身穿着蕾丝碎花粉色衬衫,白色短裙。至于脸部,我只瞧了一眼,便将目光移向别处,我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我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马上离开,逃之夭夭。我才不会相信这世上有天上掉美女的好事呢!

  刚要离开,那位女生竟然抢先一步拦住了我的去路。我赶紧将宋时雨推到前面:“我是代他唱的,你找他吧!我还有急事要办!”

  女生的目光穿过宋时雨直刺到我的脸上,说:“这么就走了,难道你连游戏规则都不懂?”

  我真被搞糊涂了,规则?这难道还有规则,真够麻烦的。

  “我真的有急事要去办,有什么规则你快说,好吗?”

  “现在不告诉你,以后再说吧!你有什么急事就告诉我吧?”

  我急得脸通红,看来不说出事情真相,她真的不会放我走了。好吧!说就说,我伸手一指树丛边的一个牌子,女生看了牌子后脸色变得通红,无奈地摇摇头。

  她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张纸条,说:“这是我们寝室的电话号码,记得明天中午十二点来寝室楼找我,不来,后果自负。”

  我接过纸条,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是真实的。这时,从树丛另一边又走出了七八个女生。为首的一个对我身旁的女生说:“小妹,就是他吗?”

  女生点点头,我心里升起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我拉着宋时雨赶紧离开,宋时雨似乎有些眷恋,频频回头张望,我心想,都遇到大麻烦了,竟然还有心思左顾右盼!

  还好是路边的牌子救了我,那牌子上写着:WC往前走十米。

  )第二节 游戏规则(一)

  一整天我都坐立不安,猜测明天那个女生会出什么新花样。都怪宋时雨,偏要我唱歌,结果一唱就唱出个美女,还有七八个帮手,看样子还不好对付。

  我顿时感到如坐针毡,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经历这种近乎空难的事情。在我人生这短短的十八年里,我从未阅读过如何应对此类事件的书籍,应对这种突发事件的经验为零。

  宋时雨和几位寝室老哥回来的时候,我还在愁眉不展,他们却兴高采烈,好像我明天就要结婚似的。

  我忙问宋时雨:“明天怎么办?”

  “明天很好办,学校正门对面的那家花店你知道吧?”

  “知道。”

  “买一束玫瑰,再去找丁莹。”

  “丁莹?她叫丁莹?”

  “高二有名的美女,追她的人数不胜数。”

  我心中仿佛掠过一片彩霞,整颗心霎时变得金光灿烂。

  我问宋时雨:“一束玫瑰,就是规则吗?”

  宋时雨点点头。

  按照宋时雨的吩咐,第二天中午时我去花店买了一束玫瑰,由于本人甚是胆小,便将玫瑰用一黑色塑料袋套住。

  我拿着套着黑色塑料袋的玫瑰一步步向丁莹的寝室楼走去。我走得很慢,目视前方,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不免会招来过往学生惊奇的目光。我有种古惑仔的味道,那藏在黑色塑料袋中的玫瑰,像一把片刀一样,握着它,我无比兴奋和激动。

  走到女生寝室楼下,抬头一望,见一长发女生正靠在阳台上像盯一只苍蝇一样盯着我,那便是丁莹。

  我向她挥舞着手中的玫瑰,她从阳台上消失了。不一会儿,她带着鲜橙汁一样甜蜜的笑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在我的身后响起了一阵口哨声,在她的背后是一群女生艳羡的目光。

  在那天那片树丛的背后,我掏出了套在黑色塑料袋中的玫瑰,丁莹那如水的目光给了我百分百的自信。

  她说:“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规则呢!”

  “这次规则我知道了,但不知道以后的游戏将如何进行下去。”

  她刚想回答我,却像想起什么一样:“我还有急事,以后会打电话给你。”

  我傻傻地站在原地,抬起头,看到路边的牌子:WC往前走十米。

  我目送丁莹离去,她往前走了二十米,然后向左拐,不见了。

  我呆立了十分钟,用力咬了一下手臂,很痛。

  这不是梦。

  )第三节 游戏规则(二)

  此后三天,一直没有丁莹的消息,也没有看到过她。

  我想,游戏应该就这么终止了,她不来找我,也许她见我只是为了一场游戏。

  游戏就游戏,反正生活还要继续,考试还要继续。我依然像患了“无女友综合征”一样,在闲暇时无休止地在校园里走来走去。

  回到寝室上网,才发现很久没有看信箱了,信箱里塞满了邮件,什么人的都有,老同学、网友什么的。有一封带有一整排“”号的邮件让我一愣,发信人一栏写着“丁丁”。

  打开最早的一封,才知道信是丁莹发来的。

  “那天,我在同学的怂恿下,躲到爱情树丛后面,我认为她们这种鬼把戏是最无聊的举动。我等了一会儿,你出现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大胆,敢在那里唱歌,而且是那么自然洒脱。我以前见过你,只是没有说过话,也许你见过我,也许没有。偶尔我在走廊与你擦肩,我会忍不住回头看你一眼。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我敢肯定,我的心是愿意转过身回望你的。你很特别,你知道吗?宁不悔,我经常默念着这个名字。你是一个有趣的人,经常听说关于你的一些趣事,很久以前便想与你认识,但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是什么呢?是什么让我们相遇又相识呢?你想过吗?

  “真抱歉,我不应该不告而别。从宋时雨那里得来你的电邮地址,希望你可以看到。我想了很久,也许这种游戏对你不适合,我只是不想再让这种游戏继续下去,希望大家可以重新来过,所以我决定暂时离开。我不知道我如今和你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是继续还是结束,我还在考虑之中。

  “女友说我应该见见你,把事情说清楚,不该这样不了了之,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

  ……

  还有几封信,我看不下去,眼睛有些湿润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算不上是我什么人,也不知道为何而感动。刚下了线,电话铃就响了。

  我接了电话,电话那边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是我。”

  我一下就听出来,是丁莹的声音,真的是她。我忙问:“你在哪里?”

  “你的楼下!”

  我推开窗子,果然看到丁莹就在楼下,在她的身边,还站着宋时雨和林溪。

  后来,我和丁莹在学校路边的街角聊了几句,当时,四周布满小贩的叫卖声和汽车的喇叭声,空气中弥漫着油炸食品的气味。

  我们两个都很拘束,她站在我对面,手扶着学校的栏杆,眼睛看着脚下的杂草。

  她说:“我最近学习很忙……”

  她神色慌张,把脸转向街边杂乱的人群,之后又后退了几步,与我的距离也远了好多。后来,两个人的距离大约有三米开外,我们两个说话时声音很大,如果太小彼此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以至于我们的谈话成了当街说相声,路人都可以听到。

  我问她,为什么这个样子?

  她说:“我怕我妈,如果你知道我妈是谁的话,你也会像我一样紧张的。”

  “你妈是谁呀?”她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她笑了笑,说:“改日再告诉你吧!”

  她走到我面前,伸出手,像周恩来会见尼克松一样。我也伸出手,我们像两国元首一样亲切地握手。

  她说:“从此,我们便是好朋友了。”

  我说:“好啊!”

  她又小声对我说:“不要对别人说你是我的好朋友,因为我妈妈不让我和男生做朋友。”

  “你妈妈会认识我?”

  “反正你要小心。”

  我认真地点点头:“这也是游戏规则吗?”

  “算是吧!”

  面对着这个神秘兮兮的丁莹,我感觉特别有意思,接下来没准儿还会有什么别的游戏规则。

  )第四节 游戏规则(三)

  一天上课,教语文的杜老师拿出了一本《萌芽》杂志,说上面有个“新概念作文大赛”,希望同学们踊跃参加。后来杜老师又讲了一大堆参加此次大赛的好处,我一点都没听进去,因为当时我正藏在书桌下专心致志地看几米的绘本《1.2.3.木头人》。

  下课后,杜老师把我叫到她办公室,第一句话就是:“你一天怎么就跟一个木头人一样?上课也不注意听讲。”

  说完,她把那本《萌芽》杂志递给我:“拿回去好好看看,我觉得你参加这次比赛还是有希望的,老师支持你。”

  我认真地点点头,鼻子里有点发酸,我误会了老师的意思,说实话,杜老师确实是一个好老师,特别是对我。

  中午的时候,我从食堂吃饭回来,在楼梯口碰到了丁莹。其实也不是碰,她是早早等候在那里的。

  她把我叫到一边,很诚恳地对我说:“有事求你帮忙。”

  丁莹求我办事,我当然义不容辞:“行,什么事,说吧。”

  丁莹从包包里掏出一本《萌芽》杂志,递给我:“你也许也有吧!帮我写一篇文章,我也想参加比赛。”

  “好的,没问题。”

  “写完后用寄信的方式寄给我,要打印稿,这也是游戏规则。”

  丁莹问一个星期能否完成,我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一个星期后,我写完了两篇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的文章,一篇交给杜老师,另一篇寄给了丁莹。

  文章交上去没两天,我就又被杜老师叫去喝茶了。我看到杜老师桌面时,顿时傻了眼,因为我前几天写的两篇文章都摆在那里,我的是手写稿,丁莹的是打印稿。杜老师指了指属名丁莹的那篇问我:“是你写的吧?”

  我不敢隐瞒,只好点头承认。

  杜老师没说话,只是用笔在属名丁莹的那篇文章上改来改去。我站在那里,觉得甚是无聊,环顾四周,发现杜老师桌子的玻璃板下压着一张照片,照片里有两个人——丁莹和杜老师,照片中丁莹表现出一种很不情愿的样子。我这才知道,原来丁莹是杜老师的女儿,可既然是母女,为什么看起来又那么别扭呢?

  杜老师改完属名丁莹的文章,把“丁莹”二字改成了我的名字,然后,头也不抬地说:“你可以回去了。”

  “真的?没有别的事了?”我说。

  “没有了,你回去吧。”杜老师轻轻地说。

  我一头雾水地离开了教室,原来杜老师是丁莹的妈妈,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第五节 游戏规则(四)

  次日,我去丁莹的班上找她,我说了昨天在杜老师办公室的事情,包括看到她和杜老师的合影。

  我问她:“你和杜老师是母女吗?”

  丁莹把我拉到走廊深处,说:“请你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以后告诉你,记住……”

  “这是你的游戏规则!”

  丁莹说:“你知道就好,不过,真的很感谢你替我写那篇东西。”

  她脸上的表情好像很为难,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我问她是不是还有事,她点点头,然后要我和她一起走。

  我默默地跟在丁莹身后,不知去往何处,我有种被挟持的感觉。

  中途碰到杜老师,杜老师看了看我和丁莹,问她:“你去哪里?”

  丁莹没理她,我不知道丁莹要去哪里,但我已下定决心,不管她去哪里我都会保护她。

  天黑了,学校的操场上亮起了五光十色的灯,许许多多的学生从寝室里涌出,聚集在操场上,他们仰望着满天星斗,甚至有人还指指点点。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今天怎么了?怎么每个人都莫名其妙的呢?杜老师、丁莹还有这群傻瓜一样看星星的家伙!杜老师会跟踪我们吗?

  不过,我默默地走在丁莹身后的感觉真的很好,甬道上光滑而好看的地砖,在道边灯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走着走着,我发现,四周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熟悉。

  这里不正是宋时雨所说的“爱情树丛”吗?

  丁莹看了看表,说:“时间快要到了。”

  她抬起头,我也跟着抬起头。满是星斗的夜空好像在移动,开始有一颗颗流星划过。没过多久,满天星斗好像要在顷刻间全部落下一样,是流星雨!

  丁莹说:“你真是一个木头人,连今天有流星雨都不知道。”

  丁莹站在那里,后来竟哭了:“妈妈!我来看你了。”

  我看着她,不知所云,她说的妈妈会是杜老师吗?

  后来,丁莹转过身来,面朝着“爱情树丛”,仰望星空。

  她说,两年前她妈妈就得重病死了,当时,她哭得死去活来,根本就没有料到自己会失去最爱的妈妈。妈妈走后,爸爸又帮她找了杜老师,做她的新妈妈。尽管杜老师也很想与她搞好关系,但她始终改不了做老师的职业特点,总是对她挑三拣四:这里不对,那里不对,做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认为她哪里都不好。她的约束给丁莹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她试着与杜老师沟通,却始终没有成功。她与杜老师谈不来,在任何事情上,她们的观点都是不同的,杜老师还曾说过看流星雨这种事情非常无聊。

  这期间,她非常悲痛,非常无聊,时常看到我傻瓜一样走在校园中,有趣而且透明,便想找我说点什么。但是这样又有点太突然,便利用这个“爱情树丛”的东东和我见面,因为木头一样的我是不会把她的秘密传出去的。

  也许今天的流星中就会有一颗是她的妈妈。

  我问她这些话有没有和杜老师亲口说过,她摇了摇头,抬头望着星空。

  丁莹默默地说:“如果将来她对我不再那么苛刻,我也许会接受她。”

  “你把你的想法告诉她,也许她会对你宽容一些。”

  “不会的。你知道吗?那天,她看到你帮我写的作文的时候,她说什么?”

  “说什么?”

  “她把那篇作文扔在了我的脸上,她说我不要脸!”

  丁莹依然哭着,我和她就那样立在甬道上。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满天繁星在我们的头顶纷纷落下,一颗不少地坠入了我和丁莹的心海。

  那片树丛在动,这是我最先看到的,那会是什么呢?

  我大喊:“是谁?”

  树丛里走出一个人,由远而近,我看清了,那是杜老师,丁莹也看清了。

  杜老师也哭了:“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那么说你!”

  丁莹不说话,也不理她。

  “你的妈妈以前也喜欢流星吗?”

  “要你管?”丁莹说。

  杜老师慢慢走近丁莹,拉起丁莹的胳膊,丁莹没有甩开胳膊,两个人就那样静静地靠在一起,后来,丁莹接纳了杜老师,两个人成了一对幸福的母女。

  我的文章入选了,但我没有去上海参加复赛,因为那对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丁莹依然是好朋友,也只能是好朋友,丁莹说这是她的游戏规则。同时,她告诉我少和宋时雨接触,说他是一个“坏家伙”,不要像宋时雨那样女友一大群。我点头同意,却背地里和宋时雨打得火热,其实和宋时雨来往的女生都算不上是他的女友,只能算是很要好的朋友,更准确地说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吧!

  不久,有一天,我从寝室里出来,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我,我转过身,看到走廊隔开男女生寝室的栅栏后面站着一个女生,正是丁莹。

  我很惊讶:“你搬过来了?”

  “呵呵,还没有,我在和她们寝室的人商量,是否可以和我换一下。”她笑着说。

  “你和谁商量了?”我问她。

  “麦海佳。”

  “她同意了吗?”

  “没有,呵呵,没什么,我只是问一下,没关系的。”丁莹自嘲地笑了笑。

  又过了一个星期,丁莹搬了过来,但不是我们隔壁的女生寝室,而是这个寝室对面的另一间。尽管如此,丁莹还是乐此不疲。她喜欢站在铁栅栏后,喊我的名字,我会唱歌给她听。

  那片“爱情树丛”依然树繁叶茂,郁郁葱葱。在那里,我找到了丁莹,而丁莹找到了她的妈妈。宋时雨问我丁莹到底是不是我女朋友,我笑而不答。其实,我遵守着丁莹的游戏规则,心里却在蠢蠢欲动,就像枫珍说我那句话:“宁不悔是个干说不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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