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达达Q版《婴熊》
听到这个消息，全班男女生都像动画片里的人物一样一齐张大嘴巴，大家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苏美达是站在讲台上向大家宣布这个消息的，那天老师没来，全班在教室里自习，坐在前面的几个女生当时就发出了一阵“啊——”的长音。
我坐在下面，看着苏美达，突然感觉这个人我好像不认识了，他怎么会想起排小品呢？
沈文婷问他：“为什么排小品呀？”
“为了参加我市中学生艺术节！”
“可不可以透露一下小品的名字？”坐在前排的女生望月说。
“《婴熊》。”
“你要拍《英雄》？”许郁琳大惊。
“不是《英雄》，是婴儿的婴，狗熊的熊！”苏美达严肃地纠正道。
全班一阵爆笑。
坐在我前面的虞小叠迫不及待地说：“快给我们讲讲故事内容吧！”
“这个嘛！反正是一个超级超级好玩的小品，但是需要大家帮忙！”
“快说内容呀！帮什么忙？”许郁琳已站了起来，全班数她好奇心最强了。
“我缺几个演员，有谁愿意报名？”
全班同学都把手举了起来。
苏美达满意地点点头：“这个这个，我、我还要考虑考虑一下！”
“喂！快说小品内容！”一个女生急了，大叫着。
“不急不急，小品讲的是三个同学如何偷取嬴政老师考题的故事。这三个同学，分别名叫：婴、熊、小芯。熊和小芯是恋人。嬴政老师突然宣布期末考试的成绩将向家长全面汇报，引起了班级的骚乱，大家为了得高分，都想去嬴政老师那里偷考题，而考题就藏在嬴政老师的抽屉下，于是，故事开始了……”
全班同学都把眼睛瞪得贼亮，很是期待的样子，其实大家都想过一把当演员的瘾。
于是，不管男生女生，从这天开始，都对苏美达毕恭毕敬，有的女生还整天跟在苏美达屁股后面磨叽着要当主角，而苏美达却一点都听不进去。
这天，我把苏美达堵在教室的楼梯口：“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角色呀？”
苏美达满脸坏笑：“樱木灰，我猜到你想演了，角色都给你选好了。”
“哦？演谁？”
“小芯，你演一个女生。”
“啊？你你让我演女生？”我气得舌头都直了。
“是演女生，还要化妆、抹口红！”
“我不演了。”我说。
“好，这是你说的。”
回到教室，苏美达就嚷了起来：“招募演员，嬴政老师和熊要求女生，小芯要求男生，还必须能够忍受化妆、抹口红的折磨！”
苏美达刚说完，班里几个平时很爱搞怪的男生就争相报名，争着要演小芯，这些家伙最喜欢哗众取宠了，他们知道反串最容易引起女生注意。
单小刀也凑热闹，叫嚷着要演小芯，他还对我说：“宁不悔，你和老苏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不要求演呀？你可要知道，那是全市中学生艺术节，台下会坐好多好多漂亮美眉的！”
哦！美眉？我开始幻想起来，我穿着女生的衣服走上台，引起台下无数美眉狂笑，演出结束后，数不清的无知小女生堵在后台向我献花，高呼着：“宁不悔，我们爱死你了！”
转念间，班里已是人去屋空，我推开窗，看到操场上一大群男女生围着苏美达，还从苏美达手中抢一些纸片儿。那些人抢到纸片儿后，像看到钞票一样仔细端详，咦？苏美达又在搞什么？
我下楼，从一个女生手中拿过那种纸，发现是传单，上面印着招募演员的通知。
好你个苏美达！竟然面向全校招演员！我心里非常不爽。这时，几个男生从我身边走过，有个男生说：“听说演小芯可以迷倒无数美眉，我们也去试试吧！”
唉！最后，我不得不向苏美达低头，对他说自己还是想演小芯，苏美达二话没说，就在纸上写了我的名字。
主要演员敲定
嬴政——虞小叠
婴——苏美达
熊——殷琴琴
小芯——宁不悔
我看到名单时，心中对苏美达产生了无限感激，他知道我喜欢殷琴琴，就把她和我分到一起演恋人，真是爽透了。
演员敲定后，我看到殷琴琴来班里找苏美达，老苏对她说了几句话后，她就匆匆地走了。
我追上她：“你去哪儿？”
“找磁带，要数十首不同的歌曲啊！苏美达说是《婴熊》插曲！”殷琴琴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紧接着，虞小叠也秘密忙碌起来，并且还换上了男生的衣服，在班里说话也放大嗓子，动不动就什么：“嗨！哥们儿，最近在哪儿混呢？有泡美眉吗？”
班里的男生见了她，都躲得远远的，以为她心理上出了问题，男生都在背地里叫她BT（变态）！
这天自习，我埋头书桌看漫画，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大惊！抬头一看，原来是虞小叠，心想这个BT找我干吗！她的手却死死地掐着我的肩，装作和我混得很熟的样子，说：“哥们儿，最近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呀，老苏没和你说呀？”
我未说话，先把她的手从我肩上拿开，又坐得离她远一点。她吃惊地看着我说：“我们不是哥们儿吗？怎么这么见外！”
“嗯，哪，啊，没什么，我不喜欢和别人勾肩搭背！老苏要和我说什么？”我的声音有点颤。
虞小叠一摆手，说：“没劲，算了，告诉你吧，老苏让你多和女生混，体验生活。”
“哦？怎么和女生混呀？像你一样，让我穿女生衣服，那样不如杀了我！”
“那看来你是不想演小芯了？”不知何时，一个男生从背后伸过来脑袋，像一头把脖子伸到别人家院子偷吃树叶的驴。
“谁说不想演了？学女生有啥难！”我最讨厌别人和我抢东西了，越抢我越来劲。
第二天，我就开始往女生堆里扎，她们聊天，我就在一边听，偶尔把脑袋伸进去插几嘴。虞小叠总是很用力地把我的脑袋推出来，嚷着：“你是熊的恋人，去找你男朋友去！”
我不理她们，就坐在座位上看漫画。四周的男生不时向我吹口哨，“喂，小芯！把你男朋友叫来给大家瞧瞧吧！”
我去找殷琴琴，她们班大扫除，她在最后一排擦桌子。
我发现她一点没变，不像虞小叠夸张的那么BT。
我说：“她们都在假装男生，搞得那么BT！”
她抬起头，愣愣地望着我，说：“哥们儿，有没有搞错，这不都是为了排小品吗？你干吗说我们BT！”
我晕，她说话的声音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粗又这么夸张了，真受不了。这个苏美达，真是没良心，把好端端的几个女生都给折磨成了BT。
四天后，我们开始排练，苏美达发给每人一份剧本，然后大家回去背台词。
苏美达见我没有什么变化，就说：“大家也算兄弟，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学女生，公演那天，你就光说台词就行了，不用有什么表情的。”
我说：“行吗？会不会太死板？”
“不会的！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苏美达说话的样子很居心叵测，真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们《婴熊》里每个演员都认真地背剧本，熟悉角色，紧张地排练。
至于其中的细节，我就不想多提了，因为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噩梦”。
这期间，我最深的体会就是苏美达真是一个怪才，他居然会想出了这么离谱的小品来，令我刮目相看。
两个星期后，由苏美达导演并主演的小品，正式登上了市中学生艺术节的舞台。
）第二节 小品正式开演
Can you feel it
The Jacksons
Can you feel it
Can you feel it
If you look around
The whole world\"s coming together now， babe
Can you feel it， can you feel it， can you feel it
Feel it in the air
The wind is taking it everywhere， yeah……
音乐太震撼了，竟然是《非诚勿扰》的男嘉宾入场音乐。
全场愕然。
音乐停了。
音响里传出一个清甜的女生声音：“老师，同学们，对不起，放错音乐了。”
冷场一分钟。
随后，音乐再次响起：“我知道你很难过，不爱看书，难考高分，你何苦让自己越考越砸。
“别傻了，用你的脑袋，去翻开久违的书本，每一天必须玩命地学，不爱读书，难考高分，你挨揍的眼神令人心疼，没有一个人非要另一个人才能考高分，你又何苦逼自己面对监考。
“我知道你很难过，作弊的忙碌不是抄到就会有结果，别问怎么做才能得高分，这道理有一天你会懂……”（我一直弄不明白这个唱出篡改蔡依林歌曲不那么有味道的女生是谁！）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扮演嬴政的虞小叠哼着小曲，踢着足球，蹦蹦跳跳上了台。她穿着牛仔裤，贴着假胡子，胸前挂着一只哨。
她跑到台上站定，吹了一声长哨后，说：“大家好，我是嬴政老师。前不久，我值班时，荆轲同学来到我的办公室，声称他已经截获X写给Y的情书，要亲自送到我的手上。于是，我允许他走进我的办公室，还没等我看那情书，就听外面有学生喊我，说有人打架了，我立即出门，结果打架的不是我班学生，这才发现中计。返回办公室，看到荆轲这小子正在翻我的抽屉，原来他要找明天的考试题，我将他狠狠教训了一顿，但并不想惩罚他，因为他爸是太子丹传媒集团的总裁，他妈是燕赵市副市长，这样的权势我哪敢得罪。但是，由于我做事太认真，训他的声音过大，不幸被校长看到，荆轲因此被记大过一次。这以后，我加强了防卫，再也没有偷考题的事件发生了。后天的期末考试，哼！哼！难哦！”
说完，嬴政老师又吹了一声长哨，抱起足球：“考题就放在我的抽屉里，你想要吗？想要你就来拿吧！你不来拿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呀？来一个，我抓一个，来两个，我抓一双，抓到后送给你们家长，等着挨揍吧！挨揍吧！看你们还敢不敢再偷考题！”
嬴政下场，背景音乐响起，画外音——
“现在插播一条广告，我公司代办各种考试，替考、陪考，代办各种准考证、身份证，出售全市各中学期中、期末考题，有想购买考题者，请拨打电话……”
广告过后，扮演熊的殷琴琴和扮演女生小芯的我慢慢地走上台。
画外音：这是在学校后面的小花园中……
插曲响起：“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殷琴琴穿着肥大的牛仔裤和T恤，戴着棒球帽，手里拿着两个冰淇淋，背后背一个炸药包一样大的书包。
我穿着裙子（殷琴琴的），戴着假发，脸上淡妆，低着头，手里摆弄着一个小挎包。
台下是黑压压的观众，看不到人，只能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台下很安静，我想他们也许还没有猜到我是男生。
殷琴琴演的熊说：“这次必须去偷考题吗？像荆轲那样的高干子弟偷了考题都不能免罪，我去不是送死吗？你真的愿意看我被嬴政捉到？要么我请黑客攻入他的电脑，也许考题在电脑里！”
该到我说话了，我转过身，拍了拍“熊”的肩，突然，大脑一片空白，我忘词了。看来我只好瞎说一气了，我尽量把声音弄细：“我、我、我没有考题怎么考试呀？这次一定要把考题偷出来，你不敢单独去，那我陪你……”刚说到此处，我就听到场下响起一阵又一阵的笑声，那笑声使台上的温度迅速提高。我的脸烧得厉害，如果此时有个地缝，我一定会马上钻进去的，我心里暗骂苏美达是混蛋，这样的角色把我害惨了，真是糗透了。
但我没有停下来，继续说：“据我所知，嬴政虽然有电脑，却根本就不用它做考题，他的电脑只用来玩斗地主、拱猪，考题一般都是放在他的抽屉中，如果你这次帮我偷到考题，明天，不，今天放学我就让你亲我！”
“此话当真？”熊（殷琴琴）瞪大眼睛，看着我的腿，好像在数我腿上粗粗的汗毛。
“一言为定。”我把裙子盖住黑乎乎的腿，心里好生别扭。
两人起身离开，殷琴琴唱道：“如果时间能把我们的恐惧稀释了，从此以后假装不熟各自抄着各自的题，只要不遇见令人头痛的监考，在考试的时候，会莫名地紧张，说好一定要努力考好啊，为何还有恐惧停在脸颊，你心里是否还是那个他，取代我在你身边陪你吗，取代我在你偷题成功后吻你吗……”（这是校园版萧亚轩的《吻》）
场下一直笑声不断，我走下台时腿都软了，有几个坐得近的女生眼睛紧盯着我的腿，脸上露出极度夸张的笑容，几乎变了形。有个女生还冲我大喊：“美女！你该修理你的腿毛了！”
我晕……
我下台后，背景音乐换成了周杰伦的《双截棍》
“拉面店的烟味弥漫隔壁复印社\/店里面的老板娘考题有七套\/教过数理化的老板出卖语文政治英语\/压箱底考题最准的还是期末考试题\/他们的儿子我从小就习惯专偷考题\/什么数学跟理化我都答得有模有样\/什么武器爱好最喜欢文曲星随身携带\/想查英语汉语单词词组语法\/查什么（客）有什么（客）考得高分心情舒畅\/查什么（客）有什么（客）老师监考抓不到\/查什么（客）有什么（客）日考十场藏怀中……”
歌词是校园版的。
在音乐声中，戴着安全帽、护膝、护腕、护腿、迷你眼镜，滑着轮滑的婴（苏美达）上场了，他上场引起台下小女生一阵尖叫——酷毙了，帅呆了，场下男生气歪了！
就连殷琴琴都看得口水直流，我打她的脑袋，提醒她：“结巴班长苏美达，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她生气地瞪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苏美达停在舞台中央的一块告示前，张口就念：“抓到一个早恋者可进嬴政老师办公室，抓到两个早恋者可走近嬴政老师办公桌，抓到三个早恋者，可获得考题一份。嬴政。”
“疯了疯了！荆轲已经被捉到了，还有谁敢偷考题呀！如今早恋这么普遍，抓人家不挨一顿暴扁才怪，婴我荆轲考场七八年，偷过大小考题百余份，练就了一身偷考题的绝技，这次的考题我也绝不会放过的，谁也别想和我抢！”苏美达大叫一声，绕着舞台轮滑一圈。
背景音乐再次响起：“屈指一算这所学校，我已经待了一年半，每天上课下课考试可没偷懒，早恋打架玩传奇我可勤快，留级生说我是块精料儿，传授我偷考题的精髓所在，日日苦练夜夜苦练，基本功不曾间断，到现在我的偷法精湛，数次考试我已高分大满贯，到现在我的手劲儿实在，留级生说能不能偷到嬴政的考题要过他那关，他叫我偷一次，啊？！偷考题，搞什么，这会不会太太……难啦，少啰唆我叫你偷你就偷呗，嘿！偷考题最简单也最困难，题要准字要清楚还要带答案，嘿！偷考题最简单也最困难……”《蛋炒饭》最新校园版。苏美达下场，我和殷琴琴再次上场，这是在早晨四点钟，我们来到了嬴政老师的办公室门前，熊（殷琴琴）说：“门应该是锁着的吧，你叫我怎么偷呀？”
小芯（我）直直地看着她：“你傻呀！没有门，不是有窗户吗？”
“可这是五楼呀！”殷琴琴的样子很胆怯，好像双腿发软。
“五楼，也得给我偷到，你说，你今天想不亲我了？”我说这话的时候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滚，想吐，我这辈子都没有说过这么多肉麻的话。
“这个，这个……想！”殷琴琴吞吞吐吐地说。
“想亲就去偷考题，乖哦！偷过考题就奖励你亲我！”我说。
“你可不能反悔哦，偷到考题就允许我亲你哦！”殷琴琴说话的时候像个小孩子。
“别废话，快去偷考题，再不偷，老师就来了！”我催促道。
殷琴琴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门，门“吱”地开了，“咦，门没锁！”
殷琴琴大喜，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进入办公室，直奔嬴政老师的办公桌。
为了安全，我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四下张望。我看到殷琴琴围着嬴政老师的桌子反复端详，却不下手，嘴还动着，好像在自言自语。我急了，对她大叫：“快下手呀！再不下手，就到上课时间了！”
殷琴琴还是不动，我再叫她的时候，她竟然跑了回来，拉上我就跑，脸上还呈现出见到鬼的惊恐表情。
我拉住她，说：“你干吗放弃偷考题呀？”
“我改变主意了！”她说。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亲我了吗？”我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嗓子发痒，好像这次真的要吐出来了。
“想，但是，我真的不想偷考题了，有偷考题的时间不如回去好好复习呢！”说完，熊（殷琴琴）弃我而去，我追她，她也不理我。
“熊，我再也不理你了！”我大叫，声音都变了。
“我们不偷，可以让婴去偷呀！他可是偷考题专家呀！”熊说。
“我不管，反正明天必须看到考题。”我气呼呼地走下台。
背景音乐响起，画外音：“你尝过接吻的味道吗？你希望体验牙齿间碰撞的激动吗？你希望达到想什么时候接吻就什么时候接吻的境界吗？朋友，不要犹豫了，请速到学校旁边的真心超市购买‘接吻’牌牙刷，物美价廉，买两个送一个，买十个送五个，联系电话……”
场下嘘声一片，竟然又是一则广告。
我下场后，在垃圾筒边狂吐五分钟，把裙子都弄脏了。
婴（苏美达）上场，走在去嬴政老师办公室的路上，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反复端详：“这是熊放弃偷考题后给我的纸条，上面怎么只写了两个字呢？‘桌下’这两个字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的意思是考题就在桌下，还是桌下什么都没有呢？真是搞不懂！咦，是不是考题有两份，桌上一份，桌下一份呢？”
这时，迎面走来了嬴政老师，他看了看婴（苏美达），说：“婴同学，快要期末考试了，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这还用说，老师你听我给你唱！”苏美达站定，背景音乐响起：“虽然经常去考试，还是没有把握，玩命去复习，忘记是星期几，我不知道，会考怎样！虽然不曾得第一，还是尽力复习，谁是你的那个第一，原谅我怀疑自己，我明白，你要的成绩，会把我累坏，像一个小孩，只懂啃书答题，你要的成绩，不只是高分，要像个高才生，会学又会用，一定考上北大和清华。”戴佩妮《你要的爱》最新校园版。
嬴政老师听了苏美达的唱词后，非常满意，说：“前两天班里有人偷考题，你要帮我留意一下哦！抓到后立刻送到我这里来，看到告示了吗？”
“嗯，看到了，我抓到他们一定会给您送来的。”
嬴政离开，苏美达再次翻出熊留给他的字纸：“桌下！”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明天就考试了，今天必须把考题偷到手，这样才能保住明天取得高分。”苏美达坐在楼梯上，拿出大包，戴上了安全帽，迷你眼镜。
背景音乐响起：“你如果没有安全感，把安全帽戴上，看不到你的脸是偷考题的最佳防护网，你如果没有安全感，把安全帽戴上，自信就能偷到最准的考题……”SHE《安全感》最新校园版。
就这样，做好全部准备的苏美达悄悄地走近了嬴政老师的办公室，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苏美达看到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用手轻轻推了一下门，门“吱”地开了，苏美达惊讶：“咦，门怎么没有锁？”
他一只脚刚迈进去，又收了回来：“会不会是圈套，办公室怎么不锁门呢？”
背景音乐突然换了：“磨剪子来，抢菜刀……”
场下一阵爆笑，苏美达犹豫，背景音乐再次响起：“离开真的残酷吗，或者放弃才是可耻的，或者低分的人无所谓，无名无次无高分。前面真的危险吗？或者后退才是安全的，或者逃避比较容易吧，风言风语风吹沙。往前一步是考题，退后一步是考砸，风不平浪不静心还不安稳，一份考题锁住一个人。我等的船还不来，我等的人还不明白，担心默默沉没沉入海，未来不再我还在……”任贤齐《伤心太平洋》最新校园版。
“如果我回去好好复习，是不是也能考取高分呢？如果努力一把也许可以呢？”苏美达自言自语，“不行，偷考题已成习惯，这次不偷，何来高分，怕什么？偷到考题就有高分，不偷就没有高分，偷！”
苏美达大踏步走进了办公室，小跑来到嬴政老师的办公桌前，苏美达呆住了。
舞台轻轻旋转，嬴政老师的办公桌正面已转向了全体观众，所有的人都看到有一个人正坐在桌下，双手拿着考题，那个人就是嬴政老师。
“呵呵，我等你好久了，没想到吧！”嬴政发出阴险的笑声，“考题在我手上，你想要吗？”
场下爆笑一片……
苏美达终于恍然大悟那个关于“桌下”的字条留言。“熊的意思是桌下有老师！”
“就是这个意思，熊同学偷考题时看到了桌下的我，在我的劝说下，他决定痛改前非，努力复习，我们还达成了约定，只要他能考取好成绩，我就不会追究此事。而他也向我做出承诺，为了感谢我的仁慈，他将引一个专业偷题贼来偷，没想到这个惯偷竟然是你！”嬴政失望之极。
婴（苏美达）惊呼：“熊——你这个骗子！”
说完，婴郑重地对嬴政说：“我从今以后再也不偷考题了，我决心努力学习，考个好成绩，你也要做一个好老师，把班级治理好！”
背景音乐响起：“如果不是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怎能来偷考题，现在往回看每一步混乱原来都暗藏圈套，曾经还以为再不能承担一次失败的重量，今天终于知道惯偷也会有翻船的时候，再不用心存侥幸去偷取考题，遇上你我明白要考高分必须努力用功，考题没了高分完了我被捉到了，你是赢了我是输了我们考场见吧……”SHE《花都开好了》最新校园版。
婴（苏美达）回家后，遭到父亲一顿暴打，因为嬴政打电话给婴父亲，说出了他偷考题的全部罪行。
最后一个画面是婴趴在台灯下刻苦读书，当他抬起头时，仰天长叹：“婴熊难过老师关！”
这时，响起了片尾曲：“我知道你很难过，不爱看书，难考高分，你何苦让自己越考越砸；别傻了，用你的脑袋，去翻开久违的书本，每一天必须玩命地学。不爱读书，难考高分，你挨揍的眼神令人心疼，没有一个人非要另一个人才能考高分，你又何苦逼自己面对监考。我知道你很难过，作弊的忙碌不是抄到就会有结果，别问怎么做才能得高分，这道理有一天你会懂……”
小品大获成功，得了第一名。令我失望的是，我走出剧场的时候，并没有蜂拥而至的漂亮小女生。
但是，殷琴琴却对我热情了好多：“现在还想吐吗？”
“不想了。”我说。
“你没忘带什么东西吧？”殷琴琴说。
“没有呀！”我愣了一下，殷琴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樱木灰！你这个大笨蛋，我的裙子呢？”
“啊？裙子！”我突然想起我上台时穿的那条裙子，由于总是呕吐，把裙子弄脏了，脱下后，我就忘记放哪儿了。
“还我裙子！”殷琴琴追着打我。
旁边走过两个小女生，穿着校服，惊讶地看着我们说：“咦，这不是熊和小芯吗？”
“是呀！演小芯的男生怎么长得这么丑啊！”
我晕……
这时，苏美达出现了，他送来了我弄丢的那条殷琴琴的裙子。
我惊讶：“苏美达，你是在哪里找到裙子的？”
“一个小女生给我的，她说很想认识那个演小芯的男生。”苏美达说。
“哦，她在哪里？”我问。
“那不就是她吗？”我转过身，看到了刚才说我丑的两个小女生的背影。
看到苏美达坏笑的样子，我猜到他一定又是在和我开玩笑了。
后来，我回到班里，男生看到我时，都笑作一团。他们说出了真相：最开始的几天，苏美达找演小芯的男生，谁都不愿意；当时，他都快急疯了，于是就和一些男生串通一气骗我，让我以为小芯这个角色是多么抢手。
不过，说实话，这次演出确实挺有意思，至少殷琴琴对我的表演很肯定。她说：“樱木灰演女生很像，如果下次有这样的机会，我还愿意与他合作。”
下次，哼！哼！下次我一定骗苏美达演女生，一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