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秋夕——杜牧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这首诗写的是一位宫女的孤独生活和凄凉心境。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开篇两句描写了一幅深宫生活图画。一个秋夜，白色的蜡烛发出微弱的光亮，给屏风上的图画添染了几分冷淡、幽暗的色彩。此时，一个孤独的宫女正用小扇扑打着周围飞来飞去的萤火虫。宫女“扑流萤”细节描写，反映了三层意思，第一，萤虫常常飞翔在杂草丛生的荒凉地方。宫女居所有流萤飞翔，表明宫女生活环境凄凉。第二，宫女扑流萤这个动作流露出寂寞无聊的心境。她扑打流萤好像要驱赶包围在她周围的冷寂。第三，“小扇”本来是夏季用的，而宫女秋季里手拿扇子。在古诗中，诗人常以秋扇比喻弃妇。
“天阶夜色凉如水”，皇宫的夜色“凉如水”，暗示夜已经很深，寒气袭人。“凉如水”这三个字，不仅写出了色，也写出了温度。天气如此寒冷，宫女应该回屋了。可是迟迟没有回去，她在干什么呢？“坐看牵牛织女星”，原来她在看天上的牛郎星和织女星。宫女仰望牛郎星和织女星，久久不肯离去，这是因为牛郎星和织女星的故事牵动了她的心，勾起了她对自己不幸身世的回忆，也使她产生了对美好爱情的向往。一个仰望的举动，委婉地表达出宫女满怀的心事。这个结尾含蓄蕴藉，耐人寻味。
后人点评
清人孙洙：层层布景，是一幅着色人物画。只“坐看”两字，逗出情思，便通身灵动。（《唐诗三百首》卷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