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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生命如一弘清水(3)

书籍名:《学生版时文选萃:有一缕阳光就要灿烂》    作者:曹金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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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爸爸的信,我的泪水早已如雨点般落下,那时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拥抱父亲,给父亲一个甜甜的吻,因为,父亲不仅是我一生一世的亲人,也是我一生一世的“情人”啊!

  我不知道父亲会何时醒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完全康复,但我相信今后不管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我都将微笑着独自面对,因为父亲早已用那束黄玫瑰在我心中种下了人间所有的温馨和美丽。直至今日,我仍时时想起父亲的那句话:

  “真爱不在一朝一夕,而在永远。”不论亲情、友情和爱情,不都是这样的吗?

  心灵智语

  父亲的爱,是参天的大树。他总是高大而伟岸,用浓密的枝叶庇护着我们成长。这种爱,不易察觉,但却深沉而久远地渗透在生活中的每一个点滴细节。

  有些爱,只要拥有,就是一生的幸福。

  溯水而上

  雁蓝

  风,雅,颂。

  这几个汉字御风而行,溯水而来,伴着古老而宏大的优美钟声。那些在孟春之月,振木铎于阡陌田间采撷来的诗句是撞钟的器械,一下,一下,帝王的大殿、嫔妃的后宫,田野上空,鸟儿四散惊飞,纸页被钟声掀起。

  那些神秘如卦文般的诗名,“泮水”、“良耜”、“湛露”、“鱼丽”、

  “玄鸟”……多么美的词语啊!它的美因为失传更加凄丽。里面有庙宇的香火,有潺潺河水,有麦垛,有烛火般稍纵即逝的欢乐,还有哀伤,民歌一般的哀伤。

  民歌一旦欢乐起来,是纵情天地的热烈。唢呐锣鼓响遍天地,天是大晴,地是大美,花是大红;而民歌一旦悲伤起来,也是彻骨的悲伤。是黑暗里你的手沾到了三更的寒露,整个人从肺腑哆嗦起来,冷的不止是你的身体,还有历史的骨头,你们都患着风湿。风湿,是断不了根的,尤其怕冷,怕绵延的寒气。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战乱与繁重的徭役中,一个征兵与一个国家淌血的伤口都在《小雅》最后一章中裸露着。而他的思妇也正在家乡的柴牖边叹着:“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沫?谁适为容。”许多愤怒豪壮的劝战长篇也许抵不过这几句女人的幽幽叹息。

  《诗经》,它是野地里生长的植物,是春天遗失的白袍,隶篆的诗句像蹄印一直铺到西周与春秋的柴扉前。柴扉推开是无限广袤:暮色苍茫,流水淙淙。剑声与古琴声飞旋,劳作声与低吟声交融,天地间充满大恸与大悟。

  那些布衣乌鬓的女子,那些河水涣涣的情感——哀怨是《氓》与《邶风·谷风》中的弃妇,坚贞是《柏舟》中的女子,明丽是《溱洧》中在春天河旁嬉戏的男女,伤痛是《唐风·葛生》中的亡人之妇,相思是《王风·采葛》还有《蒹葭》中望爱人不见的怅惘,“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银子般的月光打湿了花朵般等候者的衣襟,远远的地方传来瑟瑟古琴——现代人除了相约在嘈杂的电影院、虚拟的网络、喧嚣的车站或是“肯德基”,又能到哪儿去守望爱情?

  多情的《诗经》,哀伤的《诗经》,焰心一般冷与热的《诗经》!

  在这个冬天的夜晚读《诗经》,读到一些没有膨胀的喜悦,一些没有矫饰的哀伤,一些没有虚浮的忠贞。染着风霜的马车与木铎声趁夜色把这些诗句运送到我们跟前,我们在遥远先人的感情里又幽幽地活过一次,他们布衣上浓重的汗碱味让我们一下刺酸了鼻子。不要说物质巳多么奢侈,当时间沉淀了一切,我们终究渴望回到的不过是个水草丰美的地方,说一些朴素的话,获得一些朴素的感情。所有都像麦秸一般真挚。

  一册《诗经》,一种血脉相连的痛,使这个普通的冬夜从近百个冬夜里脱颖而出。不必洗手焚香,不必沐浴斋戒,《诗经》,它本来是铺陈的香火,是清净的素食。沿着《诗经》的水路溯流而上,如同被沿岸庙宇中缭绕的香烟之气深深地抚摸。

  心灵智语

  《诗经》带着它独有的曼妙词藻穿过了悠悠的岁月流传至今,它流过秦汉时,便有了司马迁的《史记》;它走过魏晋时,便有了慑人心魂的魏晋遗风;它飞过唐朝时,便有了唐诗的辉煌和繁盛;它来到宋代时,就有了宋词的婉约与清丽。

  溯水而上,华夏文化之源的《诗经》,意是如此瑰丽!

  母亲的目光

  沛蓉

  做了母亲之后,十分喜欢看着儿子睡觉。他泥鳅一样光滑的背,黝黑健康的胳膊,饱满茁壮的腿,眉宇间不可言说的可爱神情……看着看着,我常常觉得,单是为了这么一看,女人就不能错过做母亲的机会。

  忽然又想,自己这么小的时候,一定也是这么在母亲的目光里熟睡的吧?然而快乐的童年又是懵懂的,在这种目光里我一次也没有被看醒,所以也不曾记得。对这种目光开始有感受是在渐渐长大之后,那一年我大约十三四岁,正是女孩子刚刚有心事的时节。

  一天,我正在里间午睡,还没睡稳,听到母亲走进来,摸摸索索的,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忽然静了。可她分明又没有出去。我们两个的呼吸声交替着,如树叶的微叹,我莫名地觉得紧张起来,十分不自在。等了一会儿,还没有听到她的声响,便睁开眼。我看见,母亲站在离床一步远的地方,正默默地看着我。

  “妈,怎么了?”我很纳闷。

  “不怎么。”她说,似乎有些慌乱地怔了怔,走开了。

  后来,这种情形又重复了一次。我就有些不耐烦地说:“妈,你老是这么看我干什么?”母亲仿佛犯了错似的,一句话也没有说。

  以后,她再也没有这么看过我,或者说,是她再也没有让我发现她这么看着我了。而到我终于有些懂得她这种目光的时候,她已经病逝了。

  再也不会有人这么看着我了。我知道,这是天空对白云的目光,这是礁石对海浪的目光,这是河床对小鱼的目光。这种目光,只属于母亲。

  孩子在我的目光里,笑出声来。我的目光给他带来美梦了吗?我忽然想,如果能够再次拥有母亲的这种目光,我该怎么做?是用笑的甜美来抚慰她的疲惫和劳累?是用泪的晶莹来诠释自己的呼应和感怀?还是始终维持着单纯的睡颜,去成全她欣赏孩子和享受孩子的心情?有些错误,生活从来都不再赐予改过的机会。我知道,这种假设对我而言,只是想象的盛宴而已。但是,我想,是不是还有一些人也许需要这种假设的提醒呢?如果,你还有幸拥有母亲:如果,你浅眠时的睡脸偶然被母亲温暖的目光所包裹,那么,千万不要像我当年一样无知和愚蠢。请你安然假寐,一定不要打扰母亲。

  你会知道,这种小小的成全,对你和母亲而言,都是一种深深的幸福。

  心灵智语

  母亲的目光,是对儿女的温暖与保护。

  母亲的目光,是对儿女的疼爱与呼应。

  母亲的爱时时刻刻陪伴在儿女身边,用她内心最强烈的温度包裹着你,用她慈样的微笑哺育着你,没有人能阻止母亲对儿女的爱。对一个母亲来说,儿女的幸福是她今生最大的愿望。

  母爱,人间最耀眼的光芒。

  春之怀古

  佚名

  春天必然曾是这样的:从绿意内敛的山头,一把雪再也撑不住了,扑哧的一声,将冷面笑成花面,一首澌澌然的歌便从云端唱到山麓,从山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人篱落,唱人一只小鸭的黄蹼,唱人软溶溶的春泥——软如一床新翻的棉被的春泥。

  那样娇,那样敏感,却又那样混沌无涯。一声雷,可以无端地惹哭满天的云;一阵杜鹃啼,可以斗急一城杜鹃花。一阵风起,每一棵柳都吟出一则则白茫茫、虚飘飘说也说不清、听也听不清的飞絮,每一丝飞絮都是一株柳的分号。反正,春天就是这样不讲理、不逻辑,而仍可以好得让人心平气和。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满塘叶黯花残的枯梗抵死苦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尽风欺雪扰,兀自温柔地抱着一团小小的空虚的燕巢。然后,忽然有一天,桃花把所有的山村水郭都攻陷了。柳树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都控制住了——春天有如旌旗鲜明的王师,因为长期虔诚的企盼祝祷而美丽起来。

  而关于春天的名字,必然曾经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只小虫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汁,一个孩子在放风筝时猛然感觉到的飞腾,一双患风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的舒活,千千万万双素手在溪畔在江畔浣纱的手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候,他们决定将嘴噘成吹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音来为这季节命名——“春”。

  鸟又可以开始丈量天空了。有的负责丈量天的蓝度,有的负责丈量天的透明度,有的负责用那双翼丈量天的高度和深度。而所有的鸟全不是好的数学家,它们吱吱喳喳地算了又算,核了又核,终于还是不敢宣布统计数字。

  至于所有的花,已交给蝴蝶去数。所有的蕊,交给蜜蜂去编织。所有的树,交给风去纵宠。而风,交给檐前的老风铃去一一记忆,一一垂询。

  心灵智语

  春天的阳光,是在召唤种子的萌生,春天的微风,是在推开沉睡的心扉,春天的细雨,是在滋润万物的生长,春天的露珠,是在凝结勃勃的生机。

  春天是一首婉约的歌,在岁月的流转中,吟唱出清丽的赞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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