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乐极生悲(2)
宝玉资质也不愚钝，稍微思量了下便知道了其中的意思，只是对这种事情不怎么感兴趣。
幻石又道：“大哥，明日这张丁来了，你先让他到铺子里当几天掌柜，以后的事我来安排。”
宝玉点头道：“二弟用人可真是不疑啊。”
幻石又借用古人名句，道：“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二人回到大观园，宝玉跑去陪老祖宗。
幻石回到房间，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学习现代企业的管理经验。
若是这贾府的生意做大，可要从这些员工中挑选不少人来管理。
梦儿走过来道：“少爷，茗烟在外面候着呢。”
幻石忙道：“让他进来。”
茗烟带着一纸契约跑了进来，道：“幻少爷，你吩咐的事我办妥了，你看这是房契，那院子大约有十个这院子那么大，是个久无人居的园子，在乡下，不过不是很远，明日我便带幻少爷去看。”
幻石兴奋的道：“不用了，我大概能想到。这样，你明日一早找几个泥瓦工人去把那园子四周砌两人高的墙，再打口井，做几个宽一点的木头架子和几个水池，记得墙上留几个窗户和一个门。这是三百两银子，应该够用了。”
说着，递给茗烟一张刚换的银票。
茗烟答应着去了。
看来明天会更忙，幻石仰头睡了过去。
这一次，又是梦儿和银钏把幻石抬到床上。
天亮的时候，幻石已经在诗社门口筛选来应征的工人了，这些工人都曾经做过类似的工作。
幻石把人选好后，一个个叫进内堂，道：“各位大哥都是凭真本事吃饭，我幻石打心里佩服。各位大哥也都明白，这造纸之术乃是商业机密，我给大家的薪水绝对是业内最高，我只是希望大家不要把我们这儿造纸的方法泄露出去。如果各位能做到，若各位有什么难处，我幻石一定帮忙。”
听完这番话，那些工人都有些感动，还从没有一个老板这样跟他们说过话，于是都点点头。
其中一人道：“幻少爷放心，若幻少爷真有此心，谁敢出卖少爷便是我们的死敌。”
众人再次点头。
幻石听见这话，点点头，道：“这位说话的大哥可否出来一下，幻石有事相商。”
二十人中走出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两眼炯炯有神。
幻石道：“大哥，我这作坊刚刚建立，尚无人管理，不知道大哥可否代我管理这作坊，一来大哥比我熟悉这作坊的事物，二来大哥跟这些人比较熟，有什么问题商量起来方便的多。可否？”
那人热泪盈眶，道：“有幻少爷这样的东家，真是我们这些兄弟的福气，我们一定好好干活，幻少爷放心。”
幻石问答：“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那大汉道：“小民苏然。”
幻石忙道：“苏大哥，作坊用的东西你们比我熟，咱们一起去买些工具和衣物，给你们用。”苏然使劲点点头。
买完东西已经是中午，请众人吃过午饭后，幻石带着这些人来到茗烟买下的院子，院子的围墙砌了刚刚一半，工人们都赶上去帮着砌墙。大伙儿彼此很快熟络起来。
幻石心想，这开局很顺利，以后就要蓬勃发展了。
茗烟看幻少爷来了，跑过来道：“少爷，这工程进度有点慢，不知道有没有影响，我已经在催了。”
幻石笑笑，道：“没关系，三天后能完工就好，我自有打算。”
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地跑来，道：“少爷，张掌柜问少爷店里的货去哪里弄，现在店里那点存货已经卖光了，还有好多人排队等着买呢。”
由于幻石用的是现在的科技方法，纸张华润有光泽，而且不会散墨，至于存放时间长的特点现在还不能看出来。
而新型的笔也是吸墨非常好、长短粗细都符合人体工程学的优质产品。
昨天的客人用完那些纸，便感觉写起字来异常地舒适，于是第二天纷纷前来买。
可是上次乃是小制作，仅有的一点产品大半送了出去，其他的也很快卖光了。
这墨香阁门口排着的长队听说货物卖光了，纷纷叹气，正要散去，幻石带着茗烟来了。
幻石看见这几十人的长队，连忙道：“各位，咱们这货物由于现在比较紧俏，我们墨香阁正在生产，请大家三日后再来，对不住各位。三日后，我们一定满足各位需求，而且我们保证这样好的纸张和毛笔只有我们墨香阁才能做出来。如果要预定，请到张掌柜那里写下订单，只要交百分之五的定金即可。”
一堆人跑到里面找张丁定货去了。
茗烟竖起大拇指，道：“幻公子果然奇才，小的跟着幻少爷真是跟对人了。”
幻石笑而不语。
晚上清点账目，单是定金就收了五百两，幻石让茗烟把这些拿去给苏然购置原料去了。这纸张本来成本就不高，按照现在的利润，基本上可以赚两倍。这样算来，很快墨香阁就能发展壮大了。
三天后。
幻石又请了几个人帮着照看店铺，一到三层都摆满了刚晒好的纸张，颜色泛着新鲜，香气扑鼻。
这时，幻石正在床上睡觉，墨香阁门前排起了来取货的长龙，小厮们忙着搬运货物。
一个客人抱着领来的纸张，一个劲地闻着，一边还道：“真香啊，这么白的纸还真是少见。”
墨香阁终于步入了正轨，每天都有新客人到墨香阁来买纸笔。
就连皇宫大内的公公也来了，据说皇上用的圣旨，也是墨香阁出品。
一个月很快过去，幻石不仅还给了凤姐三千两银子，还给贾府挣下了第一桶金：五千两白银。
幻石吸纳了周边城镇一些生意人，开了多家分店，并扩大了造纸厂的规模。
这还不够，幻石继续进军这个时代的空白领域：房地产业。
在幻石的策划下，一栋又一栋漂亮的阁楼拔地而起，阁楼的设计风格自然都是幻石从网上搜寻下来的，还有很多奇特的构思。
幻石还特意给妙玉在栊翠庵附近盖了一所红色的阁楼，甚是精美。
妙玉十分感激幻石，在幻石的邀请下搬到了红楼里面去住。
这些楼宇成为了京城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王公贵族们高价买走了幻石的阁楼。
资金渐渐富足的幻石又开辟了钱庄和服装的商业之路，贾氏集团逐渐开始名副其实起来。
几个月过去了，幻石所在的贾府成了最大的金融中心。
幻石笼络了一大批人才，这都要归功于现代的管理经验。
幻石学习了如何才能跟他人用心交流，那就是将心比心，只有了解别人的心，并且自己有一颗善良的心，才能拥有无限的朋友。
然而，什么事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很快，贾府集团的壮大招来了祸患。
这天，幻石正在家中休息，当上了贾氏集团的CEO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天天要处理乱七八糟的事件。
张丁急急忙忙跑进来，把正在刺绣的梦儿吓了一跳。
张丁道：“幻总，今天早上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大批客人来退订单，昨天咱们的客人突然减少了很多了，我总觉得奇奇怪怪的，幻总要不要去看看。”
幻总这个称呼自然是幻石让他们叫的，幻石偶尔也想过过老总的瘾。
幻石迅速爬起来，带着张丁来到墨香阁。
乱哄哄的客人正在吵闹着要退订，只听见一句句埋怨的话语。
几个小厮正在忙着跟客人们交涉，但完全不能安抚那些客人的怒气。
幻石忙进门去，那些客人一见张丁回来了，都大叫道：“张老板，我们要退订。”
幻石大声道：“各位顾客，我能问一下出了什么事情吗，我们墨香阁一向以客人为尊，顾客就是我们的上帝。”
客人们当然不懂上帝是什么东西，只听一个客人怒道：“幻少爷既是东家，应该知道店里卖些什么东西，本来我一直在这儿订货。可是没想到，昨天我拿了一批货回去，上面竟然全是黑点，你看。”
说着拿出几张黑黢黢的纸，那纸的右下角上还印着‘墨香阁’的字样，正是墨香阁的纸。
那客人又道：“本来我以为幻少爷信誉还可以，走之前就没有验货。后来发现有问题，我就马上到这查问，没想到这小厮们一口否认，还说我们诬陷墨香阁。既然这样，我们只好来退订了。幻少爷不会不让我们退订吧？”
幻石没想到竟有此事，转身问张丁道：“可有此事？”
张丁摇摇头，道：“此事我确实不知，可能是昨天中午我回家吃饭的时候发生的，他们也没跟我说。”
幻石也顾不得追问是谁的责任，便道：“对不住大家了，这次的事件是我们墨香阁的责任，有问题的货物我们墨香阁全包退换，并且双倍赔偿，而且我保证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幻石话还没说完，突然又冲进来一堆人，那些人脸上都带着怒气，带头一个大汉一进门便骂道：“这破东西还要强买强卖吗，还有王法吗，兄弟们，把这些纸都烧了，什么破东西！”
虽然大声说着，但来人却没有动手，幻石正纳闷，张丁过去作揖道：“五爷消消火气，我们东家刚说了，五爷那些有质量问题的纸我们回收，并双倍赔偿五爷的损失。”
那五爷听完这话，脸色有点转好，道：“此话当真，若诳我，当心我烧了这铺子，这京城内外的墨香阁，就数这家最大了吧？”
张丁笑道：“我们墨香阁一向说话算数，五爷放心，再说这样好的货只有我们墨香阁才有，您说是吗，五爷？”
五爷‘哼’了一声道：“没毛的凤凰不如鸡，你昨日要是说这话我还信得，今日一早我就听说东城门那边开了家新的铺子，里面卖的纸跟这儿一模一样，价钱也比你们便宜一点。我看，等我退了这批货，我就换别家可。弟兄们，把那些烂纸给他们扔进来。”
后面几个打手把两箱纸扔到了幻石跟前，五爷对幻石道：“哟，幻少爷，这生意终归还是要合法才行吧？”
幻石心想：既然有人能够做出跟自家一样的纸，看来这造纸的法子还是漏了出去，这个时代没有知识产权，也不能直接去跟人理论，看来只有明察暗访找出原因。
幻石没有搭理五爷，轻声对张丁说：“我去城东看看，估计咱们这儿出了奸细。”
幻石转身出门，直奔城东而去。
那些客人听五爷说城东新开了一家纸铺，质量好又便宜，纷纷表示要换家，张丁阻拦不住，又不能说什么，只好把赔款付了，任由客人们离去。
幻石来到城东，果真看见十字路口的一家店铺上贴着四个喜庆的字：开张大吉。
那店铺门口雕着一个书生画图的浮雕，书卷气十足，还飘着跟墨香阁同样的纸香。
幻石走进门，几个个面相清秀的姑娘正在招呼着来祝贺的客人，看来客人并不是怎么多，估计是这铺子还没有打出名气。
一个小姑娘看到幻石走进来，忙过来接着：“先生要买什么，我们这儿的文房四宝绝对质量好，而且价格便宜。先生不信的话可以拿些样子试一下。”
小姑娘说话的声音非常嗲，幻石心里一阵阵发冷。
幻石看了看这里的纸和笔，果然跟墨香阁的一模一样，但这里的砚台和墨汁是墨香阁所没有的。
幻石问道：“小姑娘，这里的纸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我看跟那个…墨香阁的好像一样吧，莫非这里也是分店？”
那小姑娘笑道：“先生说笑了，墨香阁的纸跟我们这里一样也不稀奇，天下这么多种类的纸，一样不能说明什么，而且我们这里的价格要比墨香阁的便宜一些。”
幻石点点头，四处观察这家店铺，并没有太多可疑之处，只是没看见掌柜，便又问道：“你们掌柜的可在？”
那小姑娘摇摇头：“先生要买东西跟我们说就可以了，掌柜的刚刚才离去，不知道为何。”
这时，门口进来一批客人，为首的正是五爷。
五爷看见幻石，轻声笑了笑，没说什么，自己找小姑娘订货去了。
那些客人正是刚才在墨香阁的客人，幻石不用猜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见情况不太好，幻石立刻走了出去。
回到墨香阁，张丁哭丧着跟幻石道：“幻少爷，刚才咱们可是赔了很多银子啊，不知道是那个家伙想陷害我们，这也忒狠了点。”
幻石拍拍张丁的肩膀，笑道：“没事，赔点钱财不算什么，只是这墨香阁乃是我们的立足之根，这个问题一定要赶紧解决，先把客人拉回来再说。至于这个奸细，我一定会让他现身……”
张丁苦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