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坚贞之鸟
“没有。听说那儿冷极了，谁敢去！”花狐狸边走边回答着。
“你听说南极的企鹅吗？”
“听说过。”
“知道它些什么事？”
“我知道他若遇到危险，便俯身躺倒，肚子贴在雪面上，用后足和鳍脚推撑地面，以每小时30公里的速度在冰雪上飞跑。”
“那么你知道企鹅是怎样求婚的吗？”
“不知道。”花狐狸摇了摇头。
“企鹅求偶时，常常是双双对歌鸣唱，伴随着滑稽可笑的动作，一会儿相互扇动着翅膀，一会儿把细长扁平的长嘴一齐指向天空。”
“有趣。”花狐狸说。
“生活在南极的一种叫阿德里的企鹅，求偶的方式更加有趣。雄企鹅求爱前需要挑选一些卵石作为见面礼，这在冰天雪地的南极是很难找到的礼物。雄企鹅往往到邻居偷一块卵石，在求偶的季节，就把这块卵石虔诚地奉献到雌企鹅脚下，然后退几步站在一旁观望。当然，雌企鹅也知道这块卵石是求爱的礼物。它们一旦情投意合，便会形影不离，繁衍后代，直至老死。”
“这才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花狐狸说。
“慢，别说话。”小黑蚁突然说。
林子里很静，花狐狸听到有一种叫声，声音不大，很平和，很亲切。
“好像是两只鸟的叫声。”花狐狸说。
“走，我们去看看。说不定你会得到一些好的经验。”小黑蚁说。
花狐狸与小黑蚁走出了林子，来到一个小湖边。苍郁的树林笼罩着湖的彼岸，湖水里映出鲜丽无比和翠玉般的颜色。水平如镜，甚至在湖边也全无水沫，全无涟渏的波动。天幕似乎沉入了湖底，而繁密的树木则正静静地凝视着透明的湖心。
湖边的水面上一群斑头大雁正在戏水，无忧无虑地在水上萌动着。
在湖边和水面上，有好几对斑头雁成双成对地在温暖的阳光下依偎在一起，轻轻地对叫着。声音就是从他们嘴里发出的。
“看来他们是在谈恋爱。”花狐狸说。
“你好好学着点吧！”小黑蚁说。
这时，那一对对的斑头雁用嘴梳理着对方的羽毛，雄雁轻轻地啄掉雌雁脸上的脏物。
“多亲热呀！”花狐狸说。
也许那对热恋中的斑头雁不愿被人打扰，他们双双地飞走了。
“这些斑头雁当他们结成伴侣，”小黑蚁说，“就双宿双飞，相依终身。所以人们把斑头雁称为‘坚贞之鸟’。”
“坚贞之鸟！”
“失去伴侣的孤雁，起初会不吃不飞，久立不动，或凝视远方，仰天鸣唤，似乎要召回去天堂的伴侣。往后，他就慢慢地沉默下来，自动地去为那些‘热恋’的情侣或生儿育女的邻居们站岗放哨。他这样做，也许是想为同类的幸福尽点‘心意’，以便从中得到一点安慰吧！”
听到小黑蚁的讲述，花狐狸望着那些在湖面划水的斑头雁不禁生出了敬意，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