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成交
中央王朝，第一分神闭关第二天。
一丝丝极度阴邪的黑雾从中央大殿之中涌出，开始时，还颇为清淡，但到了后来，越聚越多。渐渐形成一片飘缈的烟海，将中央大殿笼罩。那如黑纱轻蔓般的烟气，聚而不散，始终氤氲于中央魔殿周围。
由远方观望，中央魔殿在浓烈烟海的衬托下，笼罩了一层梦幻般的神秘色泽。这种梦幻般的感觉，丝毫不能给人以丝毫愉悦的感觉，相反，每当烟雾笼罩的中央魔殿，所有妖魔都不禁心底发寒，如同陷入另一片死亡的空间一般。
随着时间的流逝，中央魔殿周围如黑纱般的烟雾不但没有稀薄，反而是越来越浓厚了。到了最为浓郁之时，附近的妖魔总听能到魔殿内传来的嘶哑的，若有若无的魔啸之音。而中央魔殿周围的空间，也渐渐的，变得越发的阴寒了。
魔殿周围愈来愈甚的阴寒，已经使得精神最坚韧的，魔殿门口的妖魔护卫们都受不住了。在请示过太玄的意见后，魔殿周围百丈内，所有的妖魔，都在战栗中撤离了。
半月之后，中央魔殿已完全陷入一团黑暗之中，透过浓浓的烟海，即便努力的睁眼观望，也只能依稀的看到中央魔殿模糊的边缘轮廓。烟海中央，那鬼哭魔啸之音越发的响亮了。
到了第十七日，一股毁灭性的黑色风暴从大殿中心扩展而出。将整个中央魔殿笼罩在内。风暴与墨汁般的烟雾糅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接天的黑色风柱。
“呜呜”的风啸之声响彻整个中央王朝，令得这个新兴的王朝突然多了几分肃索之意。
魔界对太古的攻势刚过，黑暗远征军损失惨重。有传闻说，在魔界之外的宇宙虚空之中，天堂破坏了与虚无之君之前签订的停战协议，新一波地战争即将开始。
而在魔界空间内，最大的王朝在上一次的大规则布局之中损失惨重，整个魔界，一时陷入了短暂的平静之中。
没有“中央大帝”的命令，七大军团谁也不敢擅自调动，即便是太玄也无权擅自调动。同时，中央大帝的奇异变化已引起了部分军团强者的注意。没有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唯一能肯定的是，这次闭关之后，陛下将变得更为的可怕——这将是一种“质”的变化。
第一分神闭关后的第二十日的清晨……
“咔嚓！”
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中，中央魔殿周围半径百丈范围内的地面“轰”然塌陷。地面在一股邪恶的压力下，变得支离破碎，附近大量的宫殿几乎是瞬间毁灭，那破碎的瓦砾下，一条条树根般的裂缝由中央魔殿向四方延伸，而所有黑色裂缝几乎都是在百丈的地方突兀的消止。
这巨大的变故引起了整个中央王朝七大军团数以亿计强大妖魔的注意。太玄，佩里斯，奥兰古黛尔，阿修罗等人都停了下手头的事情，一个个从各自的寝殿之中望向整个王朝至高无上的所在，同时魔识破体而出，探查着中央魔殿所发生的变化。
“怎么回事？无忌的魔界分神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太玄心中有些不安的想道。
“嘿嘿，主公身上的邪恶气息是越来越盛了！”佩里斯双眼异芒闪动。脸上呈现出一种兴奋的神色，同时右手无意识的扣紧了五指，手中的一叠羊皮纸便用力的扭曲了起来。这些羊皮纸上记录地信息，都是佩里斯一手组建起来地魔界间谍搜集而来的最新信息。
这些信息，本应迅速传到第一分神手中地，但一直以来，第一分神便不是很在意这些，再加上如今闭关，所有消息，都囤积到了佩里斯手中。
“呼！”
大地的塌陷还未完全消止，一阵海啸般的风声便破空而出。众王朝魔识所及，只见那原本扩散及中央魔殿周围的黑色风暴。突然之间，便扩展到半径百丈方圆，将那崩塌的地面，完全笼罩在内。
众魔还待以魔识进一步查探这其中的变化，突然之间，魔识感受到一股若洪荒凶兽般的气息从中央魔殿的方向迸射而出，锁定了自己。
“吼！”
众人只听得意识海内一声妖魔般的大吼，随后便觉中央魔殿的方向。远远的，一团至坚至锐，至阴至邪的刀意瞬间成形，那刀意张狂而霸道，肆无忌惮，直欲毁天灭地，令世间众生复回归混沌之境一般。
刀意成形的刹那，所有天魔皇修为以上的高手，只觉空气凝固，周身压力大增，如刀芒在背。
“砰砰”的声响中，除了阿修罗与太玄之外，包括阿隆索在内，全部承受不住那直欲破开苍穹而去的磅礴刀意的威压，双膝一软，便跪倒在暗倒之中。
那刀意凝而未发，越是试图反抗，压力便愈发的强大，反倒是那些实力差，修为未及天魔皇级的妖魔，感受不到那股邪恶的刀意，反而毫发无伤。
魔殿之中，太玄虽然并未因为感受到那股邪恶的刀意，而直不起腰，但额头上，也是汗出如浆——中央魔殿的方位，那道贯通天地的逆天刀意，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威压。精神修为愈强，对刀意的感受愈敏锐，受害便愈是炽烈。
中央魔殿西侧，离第一分神闭关之所三百余丈的地方，便是太玄的居所。
“收敛心神，六识归元，盘膝自修！”目光瞥过身后一干面如火烧，呼吸变得急促的同胞。太玄心中一惊，顿时断喝道。
由于源出太古，份属族人的原因，中央王朝座下，出自太古的强者们，也与太玄住在同一座魔殿中。他们的修为还没在达到太玄的地步，很难承受那愈来愈强烈的毁灭刀意。
“太玄大人，主公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会发出这么霸道的刀意？这到底是什么魔功？”微一回过气，魔界水牢族人的首领。百柳溪开口问道。
太玄脸上汗出如浆，但眼神却依旧平静。目中掠过一丝思忖地光芒，心中一动，太玄脱口道：“劫魔道！……主公正在修炼的，是劫魔道，而且很可能是第八重的劫魔道！”
太玄跟随第一分神的时日已经很久，对于第一分神发出的，足可秒杀暗黑君主的劫魔道气息，已是非常熟悉了。
劫魔道，一招强过一招。每精进一重，都会有巨大的变化，但在本源上，还是可以察觉出前一重劫魔道招式气息的。
百柳溪闻言也是脸色一变，劫魔道，创于魔界水牢中的绝世天才“落星辰”之手。为了创立这门绝世魔功。“落星辰”心血枯竭，形容枯槁而死！
“难怪……也只有这门魔功，还未修成，便有如此惊天之势！”百柳溪喃然自语道。
太玄目露思忖之色，内心深处，却是更为不安了。以太玄对第一分神地了解，第一分神虽然有着巨大的野心，但与此不对称的是，第一分神其实并不是一个勤奋的妖魔。
哪怕第一分神有着第三分神一半用心，中央王朝也不会到今天才建立，其势力也不会仅止于一个小小的中央魔山。
第一分神向来懒惰，这乃是他的本性。劫魔道共九招，但第一分神到现在为止也不过修成第七招，而且这还是在需要用到的情况下，临时抱佛脚成就的。至于杀戮魔诀。能功成杀戮之主。有一大半还要归功于他在遗弃之地地奇遇。
鉴于第一分神的这些表现，突然闭目，苦练劫魔道，完全不似第一分神行为，联想到第一分神身上气息的变化，便由不得太玄不担心了。
“希望……不会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吧！”太玄忧心忡忡道。
中央魔殿内，此时已完全被浓稠的黑烟所充斥。空荡荡的大殿上首，黑袍罩体地第一分神正端座于黑曜石打造的宝座上，那浓浓的黑烟便是从他的体内喷吐而出的。若是第三分神在此，必会震惊不已。第一分神号称宇宙间至坚至锐的不灭躯体，如今已呈现出一种介于阴影与实质之间的特殊存在。这副躯体，仿若为黑暗而生，与黑暗融为一体。
“吼！”
一道雄浑的魔啸声从大殿虚空深处迸出，魔啸声中，第一分神突然仰起头来，眼睑霍的睁开，一双阴寒黑暗的双眸向大殿地上方。在他背后，一个巨大地黑影伸展着双翼，沿着大殿的墙壁升起，迅速地从墙壁上滑过，消失在烟气浩瀚的虚空中……
域外天魔天。
这是一个与所有位面空间断开的所在，即便主神的眼眸已未曾注意到这片特殊的空间。不论是神魔战争，还是各种族之争，都未曾影响到这片妖异而神秘的空间。特殊的法则支配着这个特殊的空间。每一刻，都有亿亿万万的天魔出生，也有亿亿万万的天魔寂灭，如此生生息，连绵不绝。
而这片空间的主宰便是大自在天魔。
在域外天魔天最高处的空间中，无数的天魔互相缠绕，化成一个巨大的白色球体，那球体缓缓的转动着，而球体的最上方，域外天魔天的主宰大自在天魔便端坐在上方。几名高级天魔变化成美女，妖声欢笑着，逗弄着这位空间的王者。
“轰隆隆！”
这个平静了不知多少万亿年天空间突然之间剧烈的震荡起来，大自在天魔一惊，霍的站起身来，惊疑道：“怎么回事！”
“唳！”
正自惊疑间，突然从域外天魔天的最底处，发出一声足以撕裂灵魂地尖唳。空间边缘，无数正在成形的天魔在这声尖啸中，缓缓崩散，复又转化成最为本源的天魔能量，一丝丝纳入空间之中。
那尖啸声，整个域外天魔天的顶尖天魔都感受到一股极端邪恶、强大令人畏惧的气息，突然凭空出现在这片天地。那股强大的气息，威势波及整个空间。所有感受到这股强大而邪恶的气息天魔，都不禁战栗起来。
“怎么可能？这里乃是天魔的所在，外人是不可能进入到这里的！”大自在天魔惊惧不已，那道气息太强大了，邪恶之中，带着吞噬地欲望。然而对大自在天魔来说，更多的却是疑惑与不解，整个天魔空间都归属于他的掌控之中，如果有什么新生的天魔诞生。没道理他不知道！
“除非……”突然之间，大自在天魔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一想，心神更是沉到了了谷底。
“大自在天魔，我们，又见面了！”一道黑影贯穿层层空间，落在巨大的白色球体上，它刚一落地。那由亿万天魔纠结形成的巨大球体便瞬间分解，无数天魔惊叫着，四散逃逸！
“你是……那个人类的心魔！”大自在天魔终于认出了这突然出现在域外天魔天，化为人类少年模样地闯入者的真实面目。
全身上下散一出阴暗，邪恶气息的少年，嘴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我。想当初，我迫不得已与本体元神融合，离开了这里。在当时，我就想过……这么大一个空间，这么多的纯粹能量，如果能全部吸收，那该是一笔多么珍贵的能量啊！哈哈哈，这个空间隔离于宇宙之外。这么多的精神能量，便这么搁置在这里，根本就是浪费。还不如让本座吸收了！”
大自在天魔惊得面无血色，颤抖着嘴唇，指着面前强大的恶魔，道：“你……你疯了，这是违背空间运行法则的，你不能这么干！”
“哼哼，为什么不能。我本为心魔，你等为天魔，天魔与心魔本为一体。本座如今正在修炼盖世魔功，但精神力量却始终差了一畴，本座思来想去，唯有吸收了这里的能量，方能成就我的无上霸业……何况，能与本座融为一体，也是你们的荣幸。也只有我，才能让天魔这名响彻整个宇宙，让所有生命正视到你们的存在。”
第一分神，或者说，心魔冷笑一声，双手呈爪状伸开，向着两侧一抓，附近的天魔将领惊呼一声，根本无法反抗，便化为一股流紊没入心魔体内。
“呵！”将这些天魔转化为纯粹地精神能量，纳入体内，感受着意识的强大与凝结，心魔不由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睁开眼来，正欲吸了这片空间最为强大的存在，却赫然发现，大自在天魔已然不知何时消散了！
“哼，算你见识的快！……不过，你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一抹寒芒从心魔眼中掠过，增强不少的魔识很快与亿亿万万天魔之中，追索到大自在天魔的踪迹，但心魔似乎根本不着急，一边锁定着大自在天魔的踪向，一边运起“吸星大法”，吸纳这天地间磅礴的天魔。
“元神三分，哼，第三，当初域外天魔天，我逼不得已，与你融合。没想到，最后却还是受骗了。你想捣乱魔界，却根本不知道，唯有我才可能完成你所想完成的。这天地间，数以亿亿计的妖魔，也敌不过我一个心魔。那魔界，数以亿亿计的妖魔，也终究不是我的对手。天上地上，唯我独尊！”
心魔幻化出无数残影，飞速的穿梭于这片天地之间，所过之处，数千丈的范围内，所有天魔被瞬间吸化。
吸星大法，本是分神前，风云无忌以魔界水牢地，二十万魔界变异者创出的魔功悟出的魔道武学。然而当天魔入体，误入域外天魔天时，却被心魔参悟其中原理，将之运用于灵魂一道。
风云无忌以二十万份魔功为蓝本，悟出“吸星大法”费了数百年，其间，靠得还是心无旁骛，神识亿化的能力。而心魔将其拓展到灵魂领域的利用，却是短短一刹那间完成地。其靠的，却是本能。
从这一点来说，心魔的悟性与资质，还要远在风云无忌之上！
“唳！”
尖啸声震破域外天魔天，无数的天魔纷纷化为飞灰，整个域外天魔域，已因为风云无忌心魔的降临而化为一片地域。惊觉到这一幕的天魔。纷纷向着域外天魔天之外的地方逃逸，然而心魔地“吸星大法”太过霸道了……
剑阁之巅。风云无忌盘坐断崖上，独自参悟着“意念剑体大法”更高的境界。突然之间，有一丝额外精神能量，从虚空中涌入他地脑海之中。对于风云无忌来说，这股精神力量相对于他如今磅礴的意识能量，几乎是若洼水与江海之另一般。
初时风云无忌尚不以为意，但后来发觉那股精神能量竟是源源不绝的涌入意识海之中。这不由得引起了风云无忌的注意。
寻思良久，风云无忌依然不得其道。就在这时……
“剑神……”一阵虚弱的呼唤声在风云无忌的脑海中响起。
风云无忌睁开眼来，四周空空如也，断崖下，诸太古高手均沉浸于自修之中。心中疑惑，神识扫了一圈，依然并无发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剑神，剑神……”那微弱的呼唤声再次响起。
微一思忖，风云无忌想到了什么，眼睑一阖一张，黑白分明地眼眸，再次睁开时，已然变成了银白色。
这一次，风云无忌终于看清了，在身前，一个特殊的身影跪伏在虚空之中，它的身体似白色的云紊一般，波动不已，似随时都有可能溃散。
看清楚这古怪的存在，一个模糊的印象在脑海内迅速变得清晰起来，风云无忌心神一震，脱口惊呼道：“大自在天魔！”
大自在天魔居然出现在域外天魔天之外的空间，这大大出乎风云无忌的预料。心神波动下。破妄银眸也恢复成黑白二色。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已然确定了这看不见地存在正是大自在天魔，风云无忌便不在坚持使用破妄银眸来说。对于他来说。追寻大自在天魔突然出现在这片空间中的原因，要远比其他重要得多。
“剑神……”大自在天魔跪伏在虚空之中，除风云无忌之外，几乎没人能看到这位天魔主宰的存在：“求求你，救救我们吧！你的心魔……他正在域外天魔天中……”
“啊！”风云无忌身躯猛的坐直，终于明白为何会有源源不断的精神能量源入意识海之中了。心魔复苏后，由于元神三分的原因，风云无忌已经不能如以前一般，从心魔那里汲取到一半的能量了，但仍然会有极小一部分的能量，会没着灵魂的联系涌入他的意识海之中。
在常人看不到的另一个世界里，大自在天魔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一时大意，居然将天魔神通赠予了这个人类，才导致今日之货。如果可能的话，大自在天魔恨不能将眼前的人类生吞活剥。
虽说，在域外天魔天中疯狂吸纳天魔能量的并不是眼前这个人，但是，他们毕竟同为一体啊！
“你等等，我这便随你去域外天魔天。”
“这个……”大自在天魔却犹豫了，它好不容易才逃出那人魔掌，此时心中犹自战栗，哪里还敢回到域外天魔天，若不是还存有一丝希望，它甚至根本不敢来找这个人。
犹豫了片刻，大自在天魔还是鼓足勇气道：“这个，还是算了吧。我就不去了。”
风云无忌哂然，也不说破。微一沉吟，运起“天魔神通”，灵魂破体而出，直向那独立于宇宙之外的“域外天魔天”去了……
当风云无忌划破层层空间之后，以天魔神通变化灵魂，以域外天魔地形式，进入“域外天魔天”时，赫然发现原本天魔济济，无数天魔不断生灭地盛况已然不复存在了。这片浩瀚的天空中，零散地飘荡着一些无意识的白絮状天魔能量。原本初始天魔生成的界壁处，再没有任何新的天魔生成——这片空间变成了一片死亡之地。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你既然到了这里，那说明大自在天魔已然成功的把消息带给你了。”域外天魔天的中央，一名全身漆黑的男子缓缓转过身来，面朝着风云无忌的方向，俯视着。
“你终于苏醒了。”风云无忌看着上方的心魔道。
“是啊，没想到吧，我们第二次独立的见面，居然还是在这域外天魔天中。”少年站起身来，邪邪笑道：“现在，我们的灵魂能量已经相差不远了。元神三分，我也再不用受你的挟制了。”
风云无忌迅速扫了一眼四周，心中叹息一声，已经没必要再阻止什么了。心魔已经得到了他想得到了。
“你还想要得到什么？或者说，你还想干什么？”
“我？”心魔指着自己，诧异道，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笑道：“你误会了。心魔便一定得与自己的本体做对吗？大家各自拥有一副躯体，各行其事，都能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为什么要阻止你，又或者伤害你。”
心魔脚下划动着，双手负于身后，沿着一条弧线曲线踱着步子：“我‘顺利’的让‘大自在天魔’逃得一条性命，便是让他把你召来。哼哼，我想，我们或许可以答成一些协议。”
风云无忌眉头一挑，问道：“什么协议？”
“哼哼，”心魔双臂一振，声音提高了不少：“你的梦想，只有我，我，才能帮你达成。只有我才能让魔界大乱，让魔界损耗。而我，所需要的，便是你的诚意。我们……应该合作。你可以助我征服魔界，而如果你觉得需要的话，我可以杀戮亿亿的妖魔，来完成你的愿望。哪怕是我座下的妖魔，只要你说一声，就算是杀戮魔军，我也可以将他们悉数杀尽！”
心魔的黝黑的眼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风云无忌从中看到了野心与疯狂！
风云无忌平静地看着心魔，两人双眸相对，都似欲看穿对方的真正目的。
良久，一个冷静的声音在这片空间中响起：“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