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光与暗
在山顶之上，一片黄昏的光芒照下。周围都很安静，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里的黄昏光芒有些奇怪，晨风总是有这样的感觉。光芒照在他们身上，感觉到一股温暖，晨风抬起头，这些光芒穿过了他的手掌却让他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些光芒在他手掌穿过。光芒很柔和，晨风没有看过这样的黄昏。
“这是真正的黄昏，光与暗的交界。”玉阳子大师的声音在天空中传来，随即，在他们身前出现了一位老人。一身墨蓝色的道袍，胡子又长又白，样子看上去很慈祥，让人有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可以说，在两人看来，玉阳子大师就像他们的爷爷一样。恩，就是这种感觉。
“你们大概听说过黄昏剑的厉害，一剑出，无人敌。”玉阳子大师语气很平稳，“这只是你们看到的一面，也就是黄昏剑最弱的一面。”
最弱的一面？最若的……晨风和狂风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算是他们现在有神技也不敢去抗衡这把黄昏剑。
玉阳子大师似是看透了他们的心思，“不用惊慌。如果你们听完后面黄昏剑的来历就不会因为它的强大而感到敬仰。”
晨风和狂风都注意听着。
“黄昏剑是怎么来的？你们应该不知道。”听玉阳子大师这么一说，两人倒是没有想过黄昏剑是怎么来的。
玉阳子大师说道：“这个世界本来是没有黄昏剑的，也不应该有黄昏剑。”
这是感叹，带着一丝惋惜。
“你们知道在修炼的路上，什么力量是最强大的吗？”没等两人回答，玉阳子大师就自己回答了，“是黄昏之力，光与暗融合的力量。”
“你们可以来到这里，绝对是融合了两种或者两种以上的力量，不过，不可能是黄昏之力。”玉阳子大师的语气很肯定，“即使你们融合了除了光与暗的所有力量，也不会是黄昏之力的对手。黄昏之力是所有力量的主宰。”
“你们也感到奇怪吧，只是两种力量的融合却强大到所有力量的融合。”玉阳子大师解释道：“光与暗在你们眼中是不可能共存的，有光的地方就会着凉黑暗，有黑暗的地方就不能有光。或许你们大多都生活在光与暗的交界间，这只是交界，不是光与暗在一起，它们是完全隔离开来的。”
顿了顿，“不过，这两种力量是在一起的。”
两人糊涂了。开始说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后面又说是在一起的。即使晨风比较聪明也转不过弯来。
“这不是矛盾，光和暗本身是在一起的。即使你们看到这里是亮的，而在它的背后却是暗的。你们如果看过战勇也就是黑龙用的鬼神杀后，你们可能会感觉到这一点。”
鬼神杀？狂风回想起来，晨风也在沉思。
鬼神杀出，唯一让他们感觉到奇怪的就是刀划过天空的瞬间，周围都上一片光亮的。一招黑暗之力的绝招竟然爆发出一片光亮。
“光与暗本是一体，只是谁强就浮现在表面，谁弱就表现在背面。也就是以为光与暗的组合不同，所有有不同的光亮，有不同的黑暗。这种变化是随着太阳的变化而改变。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切的力量都来源与太阳。”
“这可能你们很难明白，我也是用了一段时间才转过弯来的。在刚才我说的光与暗是不可能共存的是因为他们本身同在却不可能与外界的光或者暗共存在一起，可以说，它们只能以本身而存在。”
晕了，狂风听的头都快晕了。晨风则是起了兴趣。这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理论，一种对世上最强大力量的分析理论。
玉阳子大师还是继续说道：“说他们本身一起而不能共存是因为不同的光与暗的强度是不同的。所有的光与暗都是分离，而我们看到他们在一起是因为我们的眼睛看不到它们之间的间隔。也就是说，不但是光与暗不能共存，而且光与光之间，暗与暗之间也不能共存。”
晨风似乎明白了些许，点了点头。他似乎又不太明白，又摇了摇头。这是很难明白，在一旁的狂风根本不想。这不是他能理解的。
“如果你们明白了这点，再去想想光与暗一旦有机会在一起了，形成了黄昏之力，这种力量是何等的强大。每一种力量间都是相互排斥的，排斥越强证明两种力量间的力量越大。这也是力量融合所必须克服的。”
停顿了一会，似乎让他们思考。
“光与暗的排斥力量是最强大的，而这两种力量一旦融合了，发挥出来的力量不是叠加而上，而是千倍乃至万倍的威力。这是一个极限，排斥力量的极限，当可以超越了这个极限就是另外一个飞跃性的极限。威力是不能比的。而在所有的排斥力量中，只有光与暗的力量可以超越这个极限。”
极限？晨风明白，前面有些不明白，到这里似乎明白了很多。
“这也是身为一名锻造师所要知道的，如果不能掌握力量的变化，锻造出来的武器也是废武器。”
这话过后，玉阳子大师很久都没有说话。这是让他们消化刚才听到的话？
狂风在一片快要睡了，这时候玉阳子大师才开口道：“现在我告诉你们，这把黄昏剑是怎么来的？”
说到这，狂风倒是有兴趣了，开始打起精神来听。在狂风看来，这就好像小时候有钱人家的孩子在听学一样。狂风对这没有兴趣。不过黄昏剑他倒想听听是怎么来的。
“黄昏剑是上古时代盘氏一族经历了十代人的代价打造出来的绝世神兵，其中经历过的失败是无法想象的。这把黄昏剑是由随着自然而生的光之剑和暗之剑经过复杂到不能想象的程序打造出来的。而且这把黄昏剑也经过了这个位面第一位神的神力煅制，成就了一把神级五阶的黄昏之力神兵。只是这位神知道这把剑太厉害了，必须限制，便设下了两个禁制。”
两个禁制？
“一个是神级不能使用，另一个是使用这把神兵必须是修炼黄昏之力之人，否则强行使用必须以寿命为代价。”后一句说的很重，很有力。
晨风听到最后一句时，整个人都震了。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他现在明白为什么浮云山的掌门都这么容易死了，不是因为和邪教硬碰而受伤，而是使用了黄昏剑。以自己的寿命为代价使用了黄昏剑。
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黄昏剑的力量不会让人看得出使用者的寿命减退，只是精神在不断地锐减，这更比表体苍老更伤身。
“黄昏剑，好一把黄昏剑。”晨风不知道在感叹还是在赞叹，可能两者都有几分。
玉阳子大师消失了，是的消失了，人影散了。
在晨风看来，够了，足够了。就单单最后一句已经足够了。而且这后面关于黄昏剑的诞生所有人都听得到。在最后一刻，停住了。有人欢呼，有人哀叹。
这是一把神剑吗？这根本就是一把邪剑。
在这时候，晨风和狂风的脑海中响起了玉阳子大师的声音，“黄昏剑可以正也可以邪，当黄昏剑正时也是就是它的力量最弱之时，这是白天的力量，当黄昏剑邪时才是它最强的时候，那是黑夜的力量。”
“可以克制黄昏剑的是一面神镜，这面神镜叫晨曦镜。它和黄昏剑有着类似的力量，只是他正时的力量远强与邪时的力量，也就是白天的力量远强于黑夜的力量。”
“这是为什么？我想不用我解释了。”
晨风点头，他明白，因为他感受过时间的力量，有就是圣皇的神技。这是时间的顺序，晨曦之后是白天，白天的力量远超于黑夜的力量。黄昏剑则不同，黄昏之后便是黑夜，黑夜的力量远超于白天的力量。
时间，这是时间在起的作用。应该用时间来划分它们的力量区别。
晨曦镜，想到这个名字，晨风笑了。他很喜欢这个镜子的名字。
“在你们离开之前，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晨风和狂风都停住了。什么问题？
“你们一直修炼下去究竟为了什么？就算达到了顶峰又如何？”玉阳子大师的话继续，“黑夜里最耀眼的不是星辰，而是寂寞。”
狂风沉默，这句话打破了他一向以来的思想。他现在问，究竟是为了什么？
晨风则是笑了，“我不是为了我而修炼，我是为了我要保护的人才修炼。为了一个承诺，我会不断变强，成为颠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