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女警暴怒
医院里，李若萍经过半天的抢救，终于脱离了险情，她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何晓凡叫到面前，询问起了这件事情的具体情况。
何晓凡见母亲脱离危险，心中的担忧这才免去，为了不让母亲再受刺激，他坚持了自己去黄山旅游的说话，并再三保证，自己和此次谋杀案没有任何关系。
周倩也过来安慰道：“阿姨，我们也只是疑惑你儿子前几天消失的原因，并非就此认定他与此案有关，刚才我们已经调查了，你儿子前几天确实去了黄山，所以他和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少关联，不过为了配合我们调查工作，你儿子还得和我们去警察局一趟。”
周倩一开始就对何晓凡有所成见，还以为何晓凡是为了逃避嫌疑才谎称母亲有病的，现在见李若萍真因为这件事情犯病，才知道何晓凡所言非虚，心下不禁对自己上午的冷漠有些愧疚。
为了不再让李若萍遭受刺激，周倩先前还是在外面和何晓凡达成了协议，她帮何晓凡在李若萍面前开脱嫌疑，而何晓凡则需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好好协助警方调查取证。
虽然周倩帮何晓凡说话，但她对何晓凡的怀疑却没有丝毫减少，谁叫这小子没有因为女朋友的死有丝毫痛苦？
李若萍见警察都这么说，这才相信了儿子与案情无关，如释重负地说道：“没关系就好，子俊，既然那受害者是你朋友，你就应该好好协助周警长调查这件事情。”
何晓凡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妈，我知道。”
出了病房后，何晓凡就和警察一起去了警局。
本来，周倩还想给何晓凡戴手铐的，不过她确实不能确定何晓凡就与本案有关，也只能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笔录室里。
坐在面前的周倩依然是那副冰冷如霜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女人天生就是这幅冰块脸，还是最近内分泌有些失调？
两边的平头警察和朱砂警察的神色也非常凝重，毕竟这次是关系到命案，任何人都大意不得。
“姓名？”周倩机械性地问道。
“你这不是在用肺问话吗？”何晓凡还在为早上的事情耿耿于怀，现在听到周倩明知故问，心中更是怒火，以轻蔑的语气说道：“我现在不是在接受审问，而是在做笔录调查，如果你连我姓名都不知道，那这笔录也就没有意义了。”
“你……”周倩找不到反驳的语言，只有狠狠瞪了何晓凡一眼，提醒道，“在医院里，你可是答应了配合我工作的，这其中也包括你的态度……”
何晓凡想到自己母亲的情况，要是自己继续和她争锋相对，很可能会再次出现早上的情况，况且，他既然答应了好好配合人家，就当履行约定。
“只要你不故意针对我，我肯定会好好配合你们调查。”
“何子俊，你和受害者王曼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在受害之前曾三番五次的联系过你，而且据受害者邻居描述，在她受害前夜，你还曾在她家里过夜……”
“情侣关系。”何晓凡如实回答道：“我之前确实在她家里过了夜，不过既然我是她男朋友，在她家里过夜也是正常的事情，至于她被害的事情，我就确实不知道了……”
“那我问你，你前两天到底去哪里了？”周倩目光如电。
“我去黄山旅游了。”
周倩逼问道：“你是一个人去的黄山吗，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确实是去黄山了？”
“我去找一个人，至于去黄山的证据，我完全可以提供我回来的车票和一路上的见闻情况。”
周倩语气越发凌厉：“你去黄山到底是找什么人，这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完全可以把我见的那个人找出来，至于他和我是什么关系，那就不方便向警察大人透露了。”
“很好，明天之内你必须把这个人找来，如果有必要，我们还得跟你去趟黄山。”
何晓凡这种命令的语气实在不爽，而正在这时，他灵敏的听觉听到外面有人对话。
“刘局长过来了！”
“里面情况怎么样了？”一个沉稳的声音问道。
“周警长他们正在对受害者的男朋友做笔录。”
随即就是一阵脚步声，很显然，那是刘局长往里面审讯室来了。
何晓凡开始害怕这周倩发飙，要她真动起手来，自己的身份也就会暴露，所以一直都强忍着心中的怨怒，不过现在见警察局长来了，底气顿时足了起来，于是忍不住讥刺道：“哎，和这种没品性的女人一起同游黄山，我何子俊真不知道造了哪辈子的孽……”
朱砂警察和平头警察心中都是暗自为何晓凡悲哀，你小子也太得寸进尺了吧，这完全就是引诱我们倩姐发飙！
果然，周倩被何晓凡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那本来就布满冰霜的脸庞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怒火燃烧的双眼死死定格在何晓凡脸庞上。她缓缓站起身来，以冷漠到了极致的口气说道：“看你小子真是欠凑，我今天就满足你这个要求。”
很显然，她并没有察觉到警察局长的到来。
高瘦男知道周倩是要动手打人，一把拉住周倩的胳膊：“队长，不要冲动，你现在可是在我们部门反思，不能再犯错的了。”其实他又何尝不想教训何晓凡，只是他真的害怕何晓凡这种有背景的纨绔子弟的报复。
“还想刑讯逼供啊！”何晓凡满不在乎，“你就不怕我告你？”
周倩最受不了别人激将了，她甩开了高瘦男子的拉扯，几步冲到何晓凡的身边，“我今天就是要对你刑讯逼供，我看你怎么告我！”话音刚落，就一脚向何晓凡的大腿踢去……
她想要让何晓凡吃点苦头，但又不能在他身上留下明显的伤势，踢打大腿是最好的地方。
“啊……”何晓凡惊叫一声的同时，身子微微一晃，却是巧妙地躲开了周倩这一攻击。
周倩没想到何晓凡能够躲开自己的攻击，心中暗想，你小子果然会两手，不过你今天落到姑奶奶的手中，算你倒霉！
她双手齐动，正准备攻击何晓凡的胸口，却听门口传来一声厉喝：“周警长，你在干什么？”
周倩本能地停止了手上动作，目光投向门口，见刘局长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口，心中一阵懊悔，自己刚才实在是太大意了，居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脚步声！
“局长，我……”周倩一时语塞。
事实上，周倩根本就不怕这小小的警察局局长，只是她现在在这部门反思，终究是要受这局长管制，若是局长把她此刻的表现上报到她原先的部门，那问题就严重了。
“你不是在对他做笔录吗，现在怎么动手打人。”刘局长语气也不敢太过责备了，毕竟这是安全局下来的人。
周倩怔了怔，这才说道：“是他先骂人的。”
“我是怎么骂你了？”何晓凡问。
“你……你说我没有品行道德。”周倩显得异常激动，但是刘局长在旁边，她也不可能对何晓凡动手。
刘局长已经基本上明白了这件事情的缘由，他不想继续和周倩废话，目光转向何晓凡，神色变得异常客气，“何先生，你没有伤到吧……？”
周倩虽然没有受到多少严厉的责备，不过她看得出来刘局长对自己刚才行为的怪罪，心中实在是郁闷到了极限。
她狠狠瞪了何晓凡一眼，臭小子，我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