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奥斯曼阴沉著脸，看著洛克和另外三名大地骑士。这一仗，奥斯曼并没有放在眼里，天使团又如何？可是这样的结果，却是他无法接受的。
虽然没有一人死亡，却有十几人吓傻了，几十人扭伤了脚踝，更多人脸色苍白，吐得一塌糊涂。现在奥斯曼终于明白什么叫老兵，什么是新兵了，这绝对不是通过训练可以改变的，必须接受真正的战斗才能改变。
平时虽然由闪电豹或者自己出手，可是他们都知道，最多被打一顿，绝对不会有生命之忧，心里已经有足够的安全感，而且更不会有今天这样血肉横飞的场面。
整个战斗，从奥斯曼杀第一个人开始，直到最后结束，共历时三个半小时，杀死三千八百多人，其中包括三十二名天使，而己方则无一人死亡。
这样的战果，如果放在其他的新兵营，绝对可以称之为辉煌的胜利，可是放在霹雳军中，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几乎每个骑士身上的铠甲，都用过两三次以上的防御，有几个最惨的，居然一次不剩，至少被切了几十剑，最后还是他们的领队发现不对劲，让他们撤到后面，才没有出现人员死亡。
奥斯曼承认，这次哈里斯调来的骑士，平均水准不弱，但比起霹雳军来，也不见得强多少，甚至高等级的骑士数量，还不如霹雳军多。
可是包括洛克在内，如果不是身上的铠甲，人人都死过几回了，这样的结果别说是奥斯曼，连洛克也感觉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
“你们全死光了，全都死了……”奥斯曼大声吼道。
洛克低著头，全身颤抖，奥斯曼说的没错，他们的确已经全部死光了。
“你们平时是怎么训练的？难道就是这样打仗的吗？战阵呢？武技呢？你们的速度、力量优势呢？”奥斯曼咆哮如雷。
“对不起……”
“死人是不会说对不起的。”奥斯曼依然不解气，这就是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霹雳军？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虽然已经失去了真正的神器，可是奥斯曼还是想要亲手训练出一支可媲美雷霆武士的部队来，五千名雷霆武士一样战斗力的骑士，再加上战阵训练，绝对可以以一当百。
虽然他们的个人力量，还远远不能同雷霆武士相比，更不曾拥有雷霆武士那样的传承经验，可是也不能差到这个程度。
今天战场上，双方的比例基本上是一比一，而且还是有备而战，居然只杀掉对方不足一半的人，其他的全部逃掉了。
当然，对于哈里斯，奥斯曼不想赶尽杀绝，冲著米歇尔和云霓，奥斯曼绝对会放他一条生路，可是并不是像现在这样任他逃走啊！
“奥斯曼，你最好来看看。”米歇尔走进房间，轻声说道。
“什么事？”奥斯曼平静一下问道，如果没有米歇尔，奥斯曼虽然有足够的信心逃出哈里斯的埋伏，却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更不会让霹雳军有一个非常好的练兵机会。
“跟我来吧！”米歇尔的脸，居然比奥斯曼还要阴沉，看得出来，她的心情相当的不好。
奥斯曼有些不解，虽然今天的战斗，不算胜利，可是对手是她的哥哥，逃掉也许是个不错的结果。
随著米歇尔一直走出很远，在一处低谷处，十几名霹雳军士兵站在一个大坑边上，看样子是新挖出来的坑。
奥斯曼不明所以，走到坑边，向里面看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在他身边站著同样苍白的米歇尔。
坑里面躺著一个人，一身的魔法袍，魔法袍上印著一团火焰，心口处有一个很窄的洞口，血早已经流干了。
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死人的脸并不好看，甚至有些变形，可是奥斯曼还是一眼认出了里面的人。
皮亚路的魔法师本就不多，除了米歇尔和威廉之外，只有一名魔法师，那就是哈里斯的妻子，奥斯曼的朋友──云霓魔法师。
“什么时候发现的？”奥斯曼脸色越来越青，脑门上青筋暴露，双手握拳，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酸的声音来。
“刚才发现的。”米歇尔说道。
“谁干的？”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可是奥斯曼还是不想听到那个答案，他们可是夫妻啊！哈里斯那个混蛋，就真的能下得了手？要知道，云霓的身体里面，还怀著他的孩子。
“哈里斯。”米歇尔低下头轻声说道。
“混蛋，命令部队集合。”奥斯曼对著坑边的几个霹雳军战士大吼道，几名士兵马上向营地跑去。
“没用的，奥斯曼，他已经逃掉了，逃出了皮亚路，我们的战士从没有经受过马上训练。”米歇尔冷静的说道，虽然她心里也同样难受，可是她同云霓并没有什么关系，主要是因为凶手居然是自己的哥哥。
即使不愿意承认，哈里斯的确与自己拥有血亲，他居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怀有身孕的妻子，就连牲畜也不会作出这种事情来。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下手？！”奥斯曼仰天吼道，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云霓发现了什么，她想告诉自己。
奥斯曼想起五天前，在雪线之上云霓所说的那些话，显然，云霓早已经知道了哈里斯的意图，因此劝自己离开。
“报告！”安迪．普鲁斯走到奥斯曼身边行礼说道，他是一名大地武士，负责一支千人队。
“说。”奥斯曼看著坑内的云霓轻声说道。
“有西方郡的使者，并且带来了凌格将军、布郎大公、迈克尔大公的书信。”安迪回答道，他并不知道奥斯曼的来历，但听说有两位大公爵的来信，自然马上找奥斯曼回报。
“哦？米歇尔，好好安葬她，我去看看。”奥斯曼对米歇尔说道。
米歇尔肯定的点点头，她知道，对于朋友，奥斯曼是非常在意的。
看完手中的三封书信，奥斯曼沉默良久，这些信来的晚了一些，不过没什么关系，反正哈里斯已经被自己击败了，如果知道他杀了云霓，奥斯曼绝对不会放他走掉的，虽然霹雳军当时混乱不堪，可是奥斯曼还是有把握，凭自己的力量抓住他。
那些天使的力量倒是不弱，一对一的情况下，霹雳军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可那又如何呢？他们可没有皮亚路这里丰富的资源，扭吉特一家也不会向他们提供的，更重要的是自己拥有神珠中的智慧。
去西方郡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自己的亲人朋友似乎都已经到了那里，特别是义父和教父两位大公爵。
他们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再过些年，不知道是否还能看到他们。另外黑豹兄弟也被凌格带到了那里，已经有两年多没看到它了，不知道它过得如何？
皮亚路这里，除了丰富的铁母和钻母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神殿在别人的眼中，既神秘又值得敬畏，可是对于奥斯曼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奥斯曼只对神殿里的文字记载，以及那些神器有些兴趣。能带走的，奥斯曼已经让人运下山来，最多的就是红蓝两色的能源块，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值得留恋的，也只有军营里的那件神器了。
不过与雷霆会馆里的神器相比，似乎还差了许多，即使再训练一年，也最多是多出来大地骑士罢了，远远达不到奥斯曼的期望。
“奥斯曼，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们怎么知道你在皮亚路的？”米歇尔处理完云霓的尸体，走进房间问道。
“你看看这些信，我正拿不定主意呢！”奥斯曼说道，把手中的信交给米歇尔。
“也许这个主意不错，西方郡现在几乎都是在第一军团的手里，你完全不必担心安全问题。另外，我认为有霹雳纵队在，你应该是大有所为的。”米歇尔说道。
奥斯曼撇了撇嘴，霹雳军今天的表现，实在是不能令他满意，不过奥斯曼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毕竟是第一次上战场，而对手的实力又相当的强悍。
“另外，我认为，皮亚路已经不适合你了，哈里斯一定还会再来的，下次只怕就没这么好对付了。”米歇尔说道。
“来了更好。”奥斯曼双目圆睁。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奥斯曼，我知道你的实力，可是如果有人暗中下手，他们并不是没有机会，你不是神，只是一个实力超强的武士，即使是雷霆武士大师，似乎也会死的。”米歇尔轻抚著奥斯曼的脸说道。
“走吧！我们一起走，我也不想回圣西斯堡了。”米歇尔有些疲惫的说道。
奥斯曼有些不安的看著米歇尔，他知道，这次对米歇尔的打击相当大。若说哈里斯的行动，没有得到维丝特的允许，谁也不会相信的，天使团除了维丝特之外，谁也无法指挥得动，而这次居然出现了一百名天使战士。
霹雳军虽然首战不利，但平时的训练还是相当出色的，仅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已经整装完毕。
奥斯曼从扭吉特那里要来了六千匹战马，这些战马放在皮亚路，实在是太过浪费了，山路上，根本没有它们奔跑的空间，马匹一匹匹都胖了不少。
扭吉特家族依然留在皮亚路，这里的铁母和钻母，几乎是取之不尽的，这么好的地方，自然不能放弃掉。
如果奥斯曼需要，扭吉特爵士保证，随时都可以得到四千名护教骑士团的支援，不过护教骑士团的战斗力，还不放在奥斯曼的眼里，何况他们的人数，并不比霹雳军多。
西方郡现在有十几万人马，足可以保证奥斯曼的安全，除非菲格大帝下令，否则没人可以动得了他，天朝的军队也同样没这样的能力。
除了霹雳军的装备之外，奥斯曼只带走了大量的能源，有了这些东西，奥斯曼的神剑可以无止境的使用下去。除了奥斯曼手中的神剑，从神殿之中，还找到了整整一箱的神剑，奥斯曼带走了一半，另一半则交给了扭吉特爵士，护教骑士团同样需要这些神兵。
皮亚路的山路，并不适合大队人马行走，不过有闪电豹和奥斯曼在，那些野兽绝对不敢随便进攻，虽然速度慢了许多，倒是一路相安无事，平静的走出了山区。
到了平原之上，霹雳军再次令奥斯曼头疼万分，虽然在皮亚路的时候，训练过骑术，可是仅仅是骑在马上不掉下来，到了平原上，战马的速度一起来，不断有人掉落马下，以这样的骑术，别说上战场，就算是行军也不可能。
奥斯曼只好放慢了速度，一边行军，一边训练马术。每天太阳升起很高才开始出发，日头未落，已经开始扎营了。行军的时间短了，可是并不代表霹雳军走得舒服，每天扎营之后，还是要训练马术。在奥斯曼的带领下，练习冲刺、回旋，以及马上列阵。
半个月后，霹雳军终于有了骑士的样子，虽然还无法作到集团冲锋，却再也不会有人在行军中落马了。
扭吉特选择的战马都很不错，只是在皮亚路里养得太肥了些，经过这段时间，也开始恢得了本来的样子，显得神骏起来。
马其特南八十里外，两支军队一字排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默菲看著眼前的天朝军队，有些担心。
最近以来，天朝军队的活动越来越频繁，经常会进入到菲格帝国境内，除了凯思建立的十二个军事要塞之外，还有大片的土地，需要由军队来防守。
巡逻本不用他出马的，作为一个军团的指挥官，他只要在军部指挥就可以了，可是西方军团现在的情况并不算太好，因此他无法放心，经常会到一线看看。
今天，他所率领的万人队，同天朝军在这里相遇，这已经是进入菲格帝国境内一百多里了，天朝军的胆子似乎越来越大了。
两年来，天朝军几乎是每战必败，可是却越战越勇，而且给西方军团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天朝军有时候，甚至敢以同样数量的军队同西方军团作战，这在以前是不敢想像的事情。
正如迈克尔公爵所说的那样，菲格帝国在不断的补充之中，而天朝军队正是借这个难得的机会在练兵。
前前后后，默菲已经见过八支天朝军团的旌旗，显然天朝军的频繁调动，并不仅仅是在向边境增兵，而是以轮换的方式，让所有的军团士兵，都经历一下战火，这可绝对不是好事情。
眼前的这支部队，近四万人，是自己一方的四倍，看旗号，是马丁第四军团的主力部队。这个军团的总指挥马丁侯爵，作为天朝使团的团长，一直长驻在圣西斯堡，但他的军队却一直在边境活动。
这支军队有著较强的战斗力，同其他的天朝军队比起来，实力至少强上一倍，而现在的数量又多出数倍，默菲只能等。
这里是菲格境内，每十里都有一个哨站，自己同敌军相遇，想来军部早已经知道了。可是他想不通，这支四万人的大军，进入菲格境内有百里，居然才被发现，莫不是那些哨站出了问题？
两年多来，小规模的冲突从未断过，可是上万人的战斗，今天似乎是第一次。上个月开始，冲突似乎已经开始升级了，由原来的几百人，已经增加到千人规模的战斗。
由于人数较少，西方军团还吃了几次小亏，而第一军团目前还无败绩，战斗力的确要比西方军团强得多。
“大人，敌方似乎有了动静，两翼的轻骑兵已经开始散开了。”身边的将领提醒道。
对于自己手下的这些将领，默菲还是相当满意的，他们都是经历过巨人族战火后活下来的军官。无论是武技，还是指挥才能，都还过得去，最重要的是他们拥有无法坚定的信心，敢于向巨人族战士出枪的骑士，都是最勇敢的骑士。
“我们只有两支纵队，根本不存在左右翼的问题，对方太死板了，正面冲锋，他们的战斗力不如我们。”默菲沉声说道，可是他心里同样没底。
即使抛去两翼的一万名轻骑，对方还拥有三万名战士，其中还有一支重骑兵纵队，而自己手下，只有一支重步兵和一支轻骑兵纵队，无论是装备还是武器，都要差对方一截。
好在天朝军的战术指挥一般，而士兵的素质更差，往往一有伤亡，就开始出现大面积的溃逃，只要追著屁股杀就行了。
最难对付的还是对方的两万名重装步兵，他们的装备好，而且人数多，自己手中没有重骑兵，想要突破他们，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烈焰流星有多少？”默菲问道，这不是他的亲卫队，因此有些什么装备，他并不了解。自从奥斯曼在南方战役中，大量的使用了烈焰流星之后，这已经成为了帝国军标准的装备之一。
只是两年的时间太短了，短到连普通装备也无法全部备齐，何况是烈焰流星这样的高级装备。
西方郡和第一军团，是最早装备起烈焰流星的部队，每支万人队里，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只是数量少得可怜，用于正面战场，似乎并不适合。
以前一直没有大的战事，烈焰流星都被储存起来。按凯思的说法，论起工匠的水准，天朝帝国绝对是第一，只要被他们拿到一枚烈焰流星，他们就可以大量的装备部队，以天朝帝国的后勤能力和财力，用不了半年，就可以保证前线部队的供给。
因此，除非迫不得已，尽可能的不要使用这样的武器，以防止被天朝帝国得到，可是现在默菲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眼前的战事，虽然还不见得一定会输，可是如果不使用烈焰流星，自己的万人队就会损失惨重，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回大人，一共带来了一百枚烈焰流星，这东西上面配发下来的实在太少了。”身边的将领有些为难的说道，对方有四万人，一百枚实在不够作什么的。
“一次全部投出去！后面的轻骑准备冲击对方右侧，之后向左移动；重步兵随烈焰流星冲击对方的重步兵，尽可能拉开对方重骑兵的距离。”默菲稍一思考，已经定下了作战方案。
“遵命，阁下。”
一百个黑点向左侧的天朝军重步兵投去，在万人注目之中，爆开，化成万点火星，落在重步兵的头上。
烈焰流星是奥斯曼发明的一种火器，里面使用的是煤油，无论沾在哪里，都要等上面的煤油烧尽，火势才会止住，即使用水，也无法将其熄灭。
煤油虽然是天朝人发明的，可他们却从未想过能将这种东西用于战争，只有少数的将领，从蛮族战争中逃回来的军官那里听说过这种东西，却也不清楚是否是菲格帝国使用的。而由于当初逃走时相当匆忙，根本不可能得到一颗完整的烈焰流星，因此也没办法研究出这种武器到底是什么，因此大部分的天朝军人，甚至连听也没听说过。
烈焰流星的数量不多，只有一百枚，大约可以笼罩百米方圆，至少有五百到七百名重步兵被烈焰流星所伤，只是由于数量太少，再加上重步兵全身铠甲，大多数只是烧伤，无人因此而送命。
可是这却让天朝士兵慌乱起来，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武器，一时间，四周的重步兵乱成一团，谁知道菲格军还有多少这种东西？
“轻骑出动！”默菲大叫一声，他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一百枚烈焰流星，在战场上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只要引起足够的混乱就可以了。
轻骑兵纵队躲过天朝军的重骑兵，从中间插入重步兵的行列之中。一旦接近，军力之间的差距就明显感觉出来了，一名轻骑兵，可以轻松的面对两名甚至更多的重步兵。
以轻骑兵的武器，是很难砍开重步兵的铠甲，但想要砍倒他们，并没有任何的问题。重步兵一旦倒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却很难，何况后面还有无数的马蹄在等著他们，即使铠甲的质量再好，也架不住万马奔腾。
“重步兵突击！”默菲敏锐的抓住了每一个进攻的时机，几乎是分毫不差。
正面迎来了更为猛烈的打击，两万重步兵开始溃逃起来，前后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不过这样的结果，默菲和天朝的将领都早已经想过了。
通过两年来的交锋，双方对彼此的指挥方式都已经相当熟悉，只是天朝军的士兵素质太弱，完全没办法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来。
天朝军的重骑兵动了起来，紧追著菲格军轻骑的后面，而两侧的轻骑却慢慢的收拢起来，显然重步兵的败退，并没有令整支部队混乱。
“重步兵停止追击，轻骑兵继续前进！”默菲嘴角扬了扬，天朝的指挥官明显聪明了很多嘛！
天朝军的目的很明显，想用重骑兵将轻骑兵赶进包围圈里，利用数量上的优势，将这支轻骑全部吃掉，只怕他们没有这么好的胃口吧！
指挥轻骑兵的军官，是自己的老部下了，对他的能力，默菲还是相当信任的。果然，轻骑兵在指挥官的带领下，巧妙的从两支骑兵间隙中转了回来。
再次列好阵形，一切回到起点。天朝军的重步兵虽然被击退了，却在很短的时间里恢复过来，这也许是常败军的优点吧！
默菲大致算了一下双方的伤亡，却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两百多人阵亡，八百人受到轻重不同的伤害，而天朝军的死亡人数不过四百人，受伤者却有四千多人，这样的数量，并不能改变整个战局。
如果是在一年之前，自己带著一万人，足可以一口气将对面的四万天朝军赶到边境线以西。当然了，一年前，天朝军也绝对没有胆量进入到菲格帝国境内百里。
一刻钟之后，双方再次排好了阵形，这次天朝军排出了一个相当厚实而古怪的阵形。前排是两万重步兵，轻骑兵放在后面，重骑兵则放在侧翼。
突然间，从对方阵营里传来一声暴喝，四万人同时呐喊一声，向前迈出一步，接著再次呐喊一声，再向前一步。
默菲苦笑起来，这是个乌龟阵啊！四四方方，所有方向的兵力都差不多，让自己无从下手，虽然失去了机动力，可是由于兵力上的差距，就无法作到各个击破了。
对方的将领还真会出主意呢！单兵作战不行，就使用出这样无赖般的战阵，看来真的要打消耗战了，为何己方的援军还不到呢？
菲格军已经几次后退了，数次接触之中，虽然伤亡比例依然是一比四以上，可是天朝军的死亡人数并不多，优质的铠甲保证了天朝军人的生命，而且重伤员也相当的少。
天朝军的士兵素质虽然不高，可是他们的军医却是整个大陆上最好的，因此大部分的伤员，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到战场上，而经过战场洗礼之后，这些人将成为真正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