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是一个陷阱。”
奥斯曼的嘴角轻轻地抽动著，从早上开始，他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哈里斯安排的，甚至在五天以前，就看不到云霓的身影，想来是哈里斯怕她给自己通风报信吧！
不过奥斯曼并不在乎这些，天使吗？他很想试试。在皮亚路的两年里，除了闪电豹和霹雳军的士兵之外，他几乎没有出手的对象，而这些人，却又不能令他使出全力，毕竟是自己的手下和朋友。
站在山谷的正中央，奥斯曼停住了脚步，他知道，应该是时候了，哈里斯算是个人才，这个地点选择的相当不错，如果换了自己，也会选择这样的地方，可是他还是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实力。更为错误的是，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人，最多只有华伦那十几名手下，这将是个致命的错误。
霹雳军已经训练两年了，作为训练场上的战士，他们已经相当合格了，可是在真正的战场上，那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正好当作一次练兵。
第一次见血的士兵会是什么样呢？这真令奥斯曼期待，或许会吓得乱喊乱叫，抱头鼠窜吧！不过那又如何呢？他们身上穿的是自己设计的铠甲，生命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算失去十次的保护，也算是值得的。
“可以开始了吗？”
奥斯曼大吼一声，闪电豹躬起身子，它早已经嗅到了一股杀气，只是奥斯曼一直不准它动手，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哈里斯在山崖顶上挥了挥手，奥斯曼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奥斯曼似乎太自信些了，居然以为一人一豹，就可以战胜军队？
“罗吉，留下一千人的预备队，天使也要留下五十名。”哈里斯沉声说道，他感觉事情似乎有些超出自己的控制了，这种感觉可不是很好。
山谷两头同时出现了无数的人影，奥斯曼的嘴角轻扬，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没有大开杀戒了，奥斯曼似乎嗅到了一股血腥味，一股令他全身兴奋无比的血腥味。
奥斯曼右手的黑刀已经举起，左手的光剑已经放射出耀眼的红光，闪电豹碧绿的眼眸开始缩小，全身的毛竖了起来，它同奥斯曼一样，有著强烈的嗜血性。
“来吧！”奥斯曼身形晃动，带著一串残影，向最近的骑士扑去，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四名骑士已经被从中刨开，分成八瓣向两边倒去。
“炸掉两侧山口，山崖上滚木预备。”哈里斯一皱眉头，虽然一再提醒自己，奥斯曼有神鬼莫测之能，可是看起来自己还是有些小看他了。
以奥斯曼刚才表现的速度，想要将他困在山谷里，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还好自己事先作出了诸多的准备，炸掉山谷两端，正是其中之一。
“好快，好锋利的武器！”罗吉两眼发直，奥斯曼表现出来的武力，已经不能用骑士的等级来划分了，他甚至看不清奥斯曼的身体。
从地上越来越多的尸体上，才能勉强分辨出奥斯曼所过之处，他越来越佩服哈里斯了，如果不是事前有充足的准备，罗吉相信，自己此时已经在劝哈里斯逃命了。
这已经不能算是战斗了，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屠杀，山谷下的那些骑士根本看不清奥斯曼和身影，只有身体被砍成两断的时候，才能最后看一眼杀死他们的敌人。
奥斯曼猛的停住了脚步，一连串快速的移动，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哈里斯的这些手下太差了，显然不使用快捷的动作，自己也有办法杀光这些人，但他们的数量似乎多了些。
“哈里斯，你准备让这些胆小鬼来送死吗？天使在哪里？让他们出来吧！”奥斯曼大吼一声。
哈里斯和罗吉脸色一变，奥斯曼居然知道天使的存在，那不可能？！
“混蛋，是那个婊子！”哈里斯脱口骂道，完全没考虑米歇尔是她的妹妹。
“大人，派出天使吗？骑士们死伤太重了。”罗吉大约看了一下，不足一刻钟的时间，倒在奥斯曼刀剑之下的，已经有两百多人。这些人，不是佣兵中的精锐，就是宰相府里最出色的骑士家将，可居然无人是奥斯曼一合之敌。
“不……继续进攻。”哈里斯阴沉著脸说道，平日里趾高气扬的骑士们，此时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般，面对著奥斯曼一人一豹，瑟瑟发抖。
罗吉点了点头，他已经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难怪要调这么多人手，可惜那些弓弩似乎一点用场也派不上。
八千多人中，罗吉准备了两千副的弓弩，可是奥斯曼的速度，连眼睛都跟不上，更不用说射箭了。
哈里斯的意思相当明确，即使用人墙战术，也要让奥斯曼和闪电豹感觉到疲惫，只有那个时候，才是出动天使的时候。
天使的确疯狂，也的确强大，可是面对更强大的奥斯曼，即使现在一次派出所有的天使，也只不过多一百具尸体罢了。
天使不仅仅是宰相大人的本钱，同时也是杀死奥斯曼的本钱，今天只能凭著人数，累死奥斯曼和闪电豹了。这就是屠龙勇士的能力吗？一向自信的罗吉，对自己的武技一点信心也没有了。
挥动手中的蓝旗，山谷下的骑士有些混乱，但很短的时间内又恢复到整齐的队列，这次下面的军官显然已经意识到，想凭借个人的战力与奥斯曼对敌，是完全不现实的事情，因此马上改变了作战方式。
五十一排，整整齐齐的排成了十列，每列之间的间隙极小，山谷另一面的军官也不笨，马上有样学样的排列起来，一瞬间，十六个方阵排列完毕。
这是一种用于平原冲锋的集团阵形，本来不利用在如此狭小的地形，可是排列完成之后，却将山谷两侧全部堵死了，让奥斯曼无法发挥他的速度。
每前进一步，骑士们大吼一声，以提高自信及士气。前进的速度相当的慢，可是却非常稳健。
奥斯曼点了点头，看来对方的指挥官相当不错，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想到了克制自己速度的方法，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能力，相信他们也无法理解自己的能力。
慢步向前走去，这一次，每一脚都是如此的沉重，似乎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虽然仅仅是一人一豹，却拥有著千军万马般的气势。
黄旗挥舞，两侧山崖上的弓弩手，利箭直指奥斯曼，他们终于有了射出箭枝的机会，不过奥斯曼的身影是那样的清晰，却又很模糊。
“放！”罗吉大吼一声，黄色的旌旗向奥斯曼一指，几千枝反射著金属光芒的利箭飞射而出。
“杀！”奥斯曼在箭出的同时大吼一声，身体突然加速，迎著方阵冲了过去，双方不过五十步的距离，眨眼之间奥斯曼已经冲到了。密集的箭雨，全部落在他的身后，在奥斯曼刚才所处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插满了一地。
这次奥斯曼没有取巧，而是凭本身的力量和手中的刀剑，硬生生的开出一条道路来。对面的刀剑纷飞，断剑残刀飞溅，奥斯曼一口气突破了两个方阵，留下一地的残兵碎尸。
闪电豹杀得兴起，一连十几道闪电凭空落在前面的另一个方阵上。骑士的铠甲是最好的导体，一瞬间，几十名骑士被电能击成一团焦黑。
时间缓慢而坚定的前进著，越来越多的尸体碎肉出现在哈里斯的眼前，奥斯曼和闪电豹，似乎有著无穷无尽的战斗力，时间不过是让骑士们付出更多的生命。
“大人……”罗吉看了看山谷下的战况，再看一眼哈里斯，轻声叫道。
“再派一千人下去，弓弩手不需要了。”哈里斯冷静的说道。
奥斯曼虽然有著过人的战力，闪电豹更是四大凶兽之一，可是他们只不过是一人一豹。骑士们的阵列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伤亡已经小了许多，至少在哈里斯眼里是这样认为的。
已经过去了足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下面的骑士已经倒下一千两百多人，哈里斯却知道，奥斯曼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因为越来越多的伤者，证明奥斯曼和闪电豹，已经没有了一击必杀的实力。
看来是胜了，只是如何能令自己付出最小的代价，才是关键。另一方面，也要小心奥斯曼和闪电豹逃走，山崖虽然看起来高不可攀，可是那仅仅是在普通人的眼里，谁知道在奥斯曼眼里，山崖是否还算是山崖呢？
再半个时辰，自己就可以放出天使部队，凭他们强大的攻击力，哈里斯就不相信，奥斯曼今天还能活著走出这个山谷。
一千名弓弩手，丢下手中的弓弩，背上刀剑，顺著两侧边缘的绳索，快速的滑到山谷中，换下最重的两个方阵。即使他们知道，自己是在同魔鬼作战，可是作为一名骑士，他们绝对不会低头，何况山崖上，主帅的眼睛正看著自己呢！
“砰……”一道流星火炮冲天而起。
哈里斯向下面的山谷望去，奥斯曼和闪电豹已经停止了杀戮的脚步，悠闲的坐在一块巨石上面，手中还拿著一枝喷花火筒，正是军队中最常用的那种用于联系和发送信号的。
有埋伏？哈里斯眉头紧皱，可是奥斯曼手下根本没有人手啊，为何自己心里如此不安呢？
不对，真的不对，云霓说过，奥斯曼可以帮助自己弄到足够的铁母，他凭什么？就凭他自己去上山寻找吗？那绝对不可能。
小小的皮亚路，居然可以看到八名高级骑士，扭吉特府邸如同一个小型的城堡，里面的卫士却只有不足百名……坏了，自己上当了！
猛然间，杀声四起，无数身著漆黑铠甲的战士，手持血红的魔法剑，从身后杀来。山谷下面，十几处巨石被抛开，从里面钻出一排排同样装束的战士。
“弓弩手放箭，第一、三队掩护，其他中队上崖。”哈里斯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今天的计划落空了，奥斯曼不是一个人，他居然拥有一支军队，而且数量还不少。
还好，自己只放了一半多的人下谷，否则此时已经被奥斯曼反包围了，而且是包围在山谷之中，连跑的机会也没有。
现在还有一搏的机会，至少还有五十名天使在山崖上，对于天使的战斗力，哈里斯还是非常自信的，奥斯曼的手下，总不会像奥斯曼一样强横的，对付这些普通的士兵，不要说天使，就是自己手下的骑士和宰相府里的精锐，也绝对可以轻松应对，哪怕对方的人数比自己多一倍，也不必担心。
经过片刻的慌乱，骑士们很快找回了自己的位置，正如哈里斯想像的那样，这些人都是自己手下和父亲手下最为精锐的战士，即使被伏击，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分析出战况，并作出最有利的判断。
天使更是其中最为出色的精锐，几乎是令旗举起的同时，山谷下面的天使已经顺著绳索爬到山崖上，同另外五十名天使集合在一处，并且挡住了第一波的进攻。
红光不停的闪动，天使强大的战斗力，以及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令霹雳军先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冲在最前面的几百人，被天使快捷无比的劈翻回去。
所幸，霹雳军身上的铠甲发挥出最大的功用，红光闪动之间，无论是刀剑，还是长矛的冲击力，都无法真正伤到铠甲内的战士，只是有些力量过大，人虽然没有受到外伤，但体内还是受到了相当的震动。
“天……他们的铠甲！”罗吉马上就看出了问题，这些铠甲居然可以刀枪不入？
紧接著，一道箭雨向霹雳军头上射去，弓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这些士兵是不可能拥有奥斯曼的速度的。可是弓弩手再次失望了，虽然他们的准头相当不错，可是仅仅引起了一片片的红光闪动，却没有一个人中箭倒地。
刚刚稳定下来的骑士们，又开始有些骚动起来，同刀枪不入的敌人作战，即使是心理素质极好的骑士们，也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哈里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奥斯曼从哪弄来一群怪物？虽然这些人的铠甲非常好，但也不是没有破解的方法，只是一瞬间，哈里斯已经想出了至少七八种克制的方法，可是此时没有任何的准备，都用不上。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利用重骑兵的冲击力，可是这里是皮亚路，四周都是山路，根本不可能使用骑兵，因此这次来的骑士，都已经放弃了坐骑，变成了重步兵。
看了看山谷下面，第一、三两队，根本不可能支持多久，奥斯曼的霹雳军，已经开始适应了战场的残酷，以几次铠甲的防御为代价，稳住了阵形，开始反击了。
这种打不死的军队，不但令哈里斯手下的骑士失去了战意，连哈里斯本人，也同样出现了怯意。
这次带来了八千多人，竟然被奥斯曼一人一豹杀掉了一千多，从整体上看，自己一方还有足够的兵力，可是面对的敌人却更难对付。凭经验，哈里斯很快的判断出对方的兵力数量，大约有四五千人上下，比自己少了一些，可是他们刀枪不入的铠甲，却不是人数上的微小差距可以弥补的。不过，他必须再坚持一会，因为已经将两侧的山谷封死了，只能利用绳索向上爬，上面的骑士，必须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不足一刻钟，霹雳军已经完全适应了战争，开始大量的屠杀哈里斯的骑士，凭著身上刀枪不入的铠甲，霹雳军只进攻不防御，更加快进攻的步伐。
“撤退。”看了看山谷下面，至少还有一千多名骑士没有爬上来，哈里斯却不能再等了，因为天使军已经开始出现伤亡了，更不用说普通的骑士。
奥斯曼的手下明显只是些新兵，哈里斯至少看到几十个霹雳军士兵趴在树边开始狂吐起来，只有新兵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可是他们凭著那身铠甲，以及手中切金断玉的红色窄剑，依然杀得自己的手下四处奔逃。哈里斯的心在泣血，这些人可是自己手下最精锐的部属，跟随自己身边差不多有十年的时间了。
父亲大人的手下，虽然不是自己的人，可以后也可能成为自己的下属，同样让哈里斯心疼不已。
奥斯曼长啸一声，表达他心中的不满，五千对七千，手中拿的是魔法窄剑，身上穿著刀枪不入的铠甲，这么长的时间里，居然只干掉了对方不到两千人，两年来的训练成果就是这样吗？
这实在令奥斯曼有些沮丧，如果不是有这么好的铠甲，霹雳军只怕早已经溃不成军了，几乎所有的士兵，都至少启用了一次以上的防御，也就是说，如果公平战斗的话，自己手下的霹雳军，已经一个不剩的被杀光了。
洛克心中一颤，奥斯曼大人的啸声中表达著他的不满，洛克是听得出来的，由于魔法剑使用的都是火系攻击魔法，在山林里实在不适用，因此在战前，奥斯曼已经下令，不准使用魔法，除了怕引起山火之外，奥斯曼也非常想知道，自己训练的骑士，真正的战斗力到底有多强。可惜这真的令人相当的失望，连洛克对自己也相当的不满。
武技、战阵，早已经被手下这些人忘得一干二净了，手中的魔法窄剑居然被大多数人当作大刀来使用，凭著它的锋利，砍断对方的武器，再将对手劈翻在地，至于对手的攻击，他们完全是视而不见，任由铠甲被动防御。
霹雳军的等级平均有中级骑士以上的水准，可是现在看起来，自己手下带的根本就是一群农民，或者说是一群街头的无赖也不为过。
“战阵……”洛克大吼一声。
四周的霹雳军战士正杀得兴起，被洛克的大吼震得心神一颤，看了一眼队长，马上想起平时的训练，不由的羞红了脸，这哪里还是霹雳军啊！
随著洛克的一声大吼，另外三名大地骑士和其他的高级骑士也反应过来了，这哪里还是平日训练时的样子，马上开始约束四周的下属，排成了战阵。
哈里斯随著那声大吼，全身也颤动起来，是大地武士？天啊！奥斯曼的手下里面，居然还有大地武士？
随之而响起的数十声吼叫，显然除了第一声之外，还有三名大地武士、几十位高级骑士，这已经不比自己带来的高等级骑士的数量少了。可是刚才看他们的战斗，实在不像拥有这样高的战斗力。
虽然很无奈，可是哈里斯实在看不起奥斯曼的这支军队，根本就是一群有些力气的无赖，没有任何队形可言，武技更是不值一提，完全凭著坚甲利剑。只要给自己足够的时间、事前的准备，消灭这样一支队伍，对于哈里斯而言，根本不成问题，甚至只需要对方一半的人手，在平原上也可以轻易的消灭这支队伍。
可是，刚刚这数十声长啸，让哈里斯马上明白了，这并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而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因此才会出现这样乱七八糟的事情。
只要上过几次战场，这支军队，绝对不是自己手下可以相比的。当然，如果将对方的装备给自己，哈里斯想著，自己也可以组建成一支百战雄师出来。
“马上撤退。”哈里斯一挥手叫道。
罗吉身为高级骑士，自然看得清楚，本来他同哈里斯一样，很是看不起眼前的队伍，却被对方压著打，很是不甘心，可是此时听来，对方居然有四名大地武士，这还了得？
再看时，对面的队伍瞬间起了变化，原本一盘散沙，各自为战的情况已经不再有了，靠的最近的骑士马上组成了最小的战阵，接著再向自己人靠拢，组成更大的战阵，如同滚雪球一般。
不过百息之间，居然已经组成了十几个百人队，红光的闪动越来越少，最后几乎不见，罗吉明白，对方已经很少会被攻击了，那些红光代表著绝对的防御。
哈里斯作为一名指挥官，还是相当优秀的，藉著霹雳军组战阵的瞬间，将自己的人收拢成一团，向著最近的一支霹雳军百人队冲杀过去。
即使对方拥有绝对的防御力量，可是几千人同时冲击一个百人队，也不是霹雳军能够承受得起的。
红光再次闪起，四周的霹雳军马上合围上来，居然反应神速，与刚才一盘散沙比起来判若两支部队一般，显然是久经训练的精锐，除了没上过战场这个缺点之外，几乎是无懈可击。
而对面的这支百人队，也同样发挥出哈里斯无法想像的战斗力，挥动的窄剑已经不是乱劈乱砍，以他的眼光看来，对方最差的也有中级骑士的力量，实在无法想像，刚才居然会像街头无赖般的胡打一气。
冲在最前面的骑士，除了二十几名天使之外，居然无一冲出，全部被刺翻在地，而对方的百人队队形不乱，只是向后退了几步，快速的变幻成一个鹤翼阵。
鹤翼阵是在战场上用于防御的最好阵形，同时与友军的衔接也最为容易，几分钟之后，另外两支百人队已经加入，令防御圈更加坚固。
哈里斯感觉自己的嘴里开始发苦，自己太轻敌了，如果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全力突围，那时候的霹雳军，还是一团散沙，根本无力阻止自己逃亡，可此时再想逃，就必须付出成倍的代价。
“杀！”哈里斯一咬牙，指向前方，四周有更多的霹雳军百人队围了上来，现在已经不能再有丝毫的犹豫了。
奥斯曼，好厉害的奥斯曼啊！不仅本身拥有万人之敌，连训练出来的手下，居然也如此厉害，更为可怕的是那些武器装备。
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来，霹雳军所使用的是魔法剑，只是令他不明白的是，对方为何不使用魔法？另外，在哈里斯的知识之中，魔法剑都是硬而脆的，并不适合在战场上冲锋陷阵。
可是现在看来，对方使用的窄剑，却有著切金断玉般的锋利，除非是重武器，否则根本不能挡得住对方一击。
天使的战斗果然不凡，以死亡六人的代价，硬是从眼前的百人队面前挤出一条通道来，余下的天使拚命的保持通道畅通，哈里斯带著手下向外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