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完了，全完了……”皮埃尔哭丧著脸叫道。
他被护卫救出大营，很快的，在他的身边聚集了大量的人群，有重骑兵，也有普通的民夫。
“大人，情况有些不对，罗格少将一点消息也没有，下官已经问过重骑兵纵队的人了，可他们也没有见到罗格少将。”传令官走到皮埃尔面前说道，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他……那个自以为是的小混蛋，他在哪？多派些人，马上把他找来！另外派人去调查一下，蛮族有多少人！看他们进攻的方位，数量应该不多。”皮埃尔终于醒悟过来，数万人马还等著他指挥呢！
“是的，将军阁下的命令已经传下去了，同时，下官已经派人去寻找菲格帝国的骑兵了。”传令官显然比中将更适合当指挥官，可惜他只是个平民。
“很好，命令重骑兵到这里集合，让民夫尽力救火，再给我清点伤亡人数。”皮埃尔吼叫道，这是他参军以来，第一次像个军人一样下达命令。
“遵命，将军阁下。”传令官长出一口气，在这样的情况下，皮埃尔将军似乎有了一点点军人的味道。
“伯爵大人，这把火似乎烧的比想像中的要好。”查理站在奥斯曼的身边说道，他花了好长时间，刚刚回来，带著西方军团的一万骑兵，转出很远，才偷偷的跑了回来。
“的确，比我想像的要好很多，看来备用计划不实施也没有问题。”奥斯曼点头说道，他在担心西方军团的那一万骑兵。
菲格帝国的军人，可要比天朝帝国的军人稳重得多，而且西方军团是经历过战火的军人，虽然他们面对巨人族的时候，被打得溃不成军，最后却可以在依马尔城下，在第一军团援军到达前，强顶住了两万巨人战士的进攻。
“他们应该回来了吧！”奥斯曼轻声问道。
“是的，探马回报，他们距这只有十里地了。”查理回答道。
“传令，撤退。”奥斯曼挥手说道。
“遵命，伯爵大人。”查理应道。
奥斯曼的身分是第一军团重骑兵纵队长，帝国伯爵，屠龙勇士。在他身边的军人，都喜欢称呼他为伯爵大人，而不是将军。
罗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很不幸，在奥斯曼下令发射烟暴的时候，他正在自己的大营中，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醉丁香的迷雾已经将他迷倒。
随之而来的烈焰流星，差点将他活活烧死在帐篷之中。他的亲兵侍卫的运气并不比他好，全部在迷雾中被迷倒了。
他是在火烧到身边的时候，被传令官派出的人找到的，从火海中抢救出来。军医使用了许多办法，才在第二天的下午将他救醒。
“将军阁下，下官以为，这绝对不是蛮族所为。”罗格肯定的说道，他一头漂亮的长发，已经被烧光了，甚至连眉毛也没有留下多少，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大片火烧后的焦痕。
“你是想告诉我，这场大火，是菲格帝国的军人干的吗？”经过了昨夜的惊变，皮埃尔显得成熟了许多，看起来比较像一名真正的军人，而不是来混日子的贵族。
“下官以为，应该是这样的。”罗格说道，他在清醒之后，查看了所有的营地，并且仔细的分析了两小时，才在入夜时间找皮埃尔。
“证据，请你拿出有力的证据来。别忘了，现在我们和菲格帝国是盟友。支援他们，不仅仅是因为有蛮族条约，如果菲格帝国战败，下一个倒霉的将是我们天朝帝国。因此，支援菲格帝国，本身也是在帮助我们自己。”皮埃尔发现，这一把火，将他的脑子烧得清醒无比。
其实，他也在怀疑，这场从天而降的大火，实在太过古怪了。蛮族会使用火攻，这一点他并不意外，而且在以前的战例之中，也证明了这一点。
皮埃尔询问过众多的民夫和士兵，他们坚定的认为，自己至少看到了几千只的猛兽。也就是说，昨夜进攻的是驱兽族，皮埃尔清楚的知道，驱兽族是不善于使用火的，更不会用火攻，因为那样会惊到他们所驱赶的野兽。
有人提出，他们看到了天上飞的飞鹰族，飞鹰族在天上，将大量的火把投到营地之中。这一点皮埃尔表示怀疑，昨天夜里，他亲眼看到，无数的火花在天空中爆开，距离地面都不高，最高的也不足十米，飞鹰族偷袭，不可能飞得这么低。
最为可疑的是那些燃烧物，落在地上的燃烧物，显然不是木材之类的东西，这种燃料更轻、更多，而且很容易燃烧。
“将军阁下，直接证据只有一样，但算不得有力的证据。”罗格低头说道，进攻的敌人非常聪明，留给自己的证据少得可怜。最主要的是补给营带来了大量的煤油，而这些东西，将本来可能留下的证据，全部烧毁了。
“哦，你找到了什么证据？拿来我看。”皮埃尔奇道，他很仔细的查找过证据，可什么也没找到。这场大火，到现在还在燃烧，火场里根本进不去，自然也无法找到有利的证据了。
“来人，将证据带上来。”罗格挥手说道。
四名民夫被带进帐篷内，站在两人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皮埃尔奇道，这四个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是天朝帝国人，而且是这次自己带来的民工，他们也算是证据？
“大人请看。”罗格说著，走到一名民工身前，将他的衣领拉开，露出里面一小片的灼痕，可以看得出，那里被天上落下来的火雨烧到过。
“烧伤，这样的烧伤在民夫和士兵之中很普遍。这个人的烧伤很轻，像他这样的烧伤，至少有两万人身上都有。”皮埃尔只看了一眼，马上做出了判断，这一天来，他感觉自己累得要散架了，没想到，作为一名真正的军人，居然如此累人。
“是的，将军阁下，这样的烧伤，在我们补给队中，占有四分之一左右。军医可以证明这样的烧伤是如何造成的。”罗格满意的点点头，真是看不出，这场大火，不但将所有的补给烧掉，也将皮埃尔中将的大脑烧醒了。
“哦？说说看，是怎么造成的烧伤？”皮埃尔兴趣大增，他还真未从这方面入手想过问题，烧伤一般是很难判断出由哪种燃料造成的。
“将军阁下，大部分人的烧伤是检查不出来的，下官命令所有的军医，检查了一个小时，一人检查了两千三百多名民夫和士兵，其中有四个人身上可以看出来，他们烧伤的部位，有少量的煤油残留。”罗格说道。
“煤油？”皮埃尔眉毛一皱，这算什么证据？煤油在补给队里多得是，这次补给之中，就有十万斤的煤油，当作战略物资被运到南方郡。
正是这些煤油的存在，才让这场大火烧得如此猛烈、如此长久，到现在为止，原来的营地里，依然在燃烧著。
“是的，将军阁下，在他们的伤口附近，找到了煤油的残留物。”罗格再次加重了语气。
“罗格将军，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从天下洒下来的火雨，使用的燃料是煤油？”皮埃尔果然聪明了许多，一点就透。
“是的，将军阁下，下官可以肯定这一点。”罗格说道。
“先生，你是一位军人，你是一位将军，一位天朝帝国的将军，有些事情，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即使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同样无法作为证据，相信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皮埃尔说道。
“将军阁下，感谢您的提醒，下官会为自己的名誉负责，同时也会为帝国军人的尊严负责。”罗格立正行礼，坚定的说道。
“不……不需要这样，我亲爱的将军，你别忘记了我们天朝帝国的军人，从来没有尊严，不是这样的吗？”皮埃尔戏谑的说道，在此之前，他本人就是没有尊严的天朝军人。
“将军阁下，下官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天朝军人，一定会成为所有军人的典范，耻辱再也不属于天朝帝国的军人。”罗格一脸的悲愤。
像他这样出色的军人，在天朝帝国很不得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天朝帝国之中，军人既不受人尊重，也没有什么太高的地位可言。
“好了，罗格将军，我们不必再说这些无用的话，你如何能够证明，这场大火不是蛮族所为？”皮埃尔问道，事实上，他一直对此表示怀疑，可没有足够的证据。
“除此之外，下官目前没找到任何证据。”罗格说道。
“那我们需要继续找，找到最有利的证据。正如你所说，在这个地理位置上，除了蛮族，只有菲格帝国的军队才有这样的实力。但是，在我们没能找到证据以前，一切都仅仅是猜测，而怀疑盟友，本身就是件很糟糕的事情。”皮埃尔说道。
“将军阁下，这次敌人偷袭之前，作了非常充足的准备，我们很难拿到有利的证据。补给队里的十万斤煤油，帮助了那些卑鄙的家伙，就算他们使用的是弓箭，也会化成一堆没人认得出的灰烬。”罗格无奈的说道。
“弓箭？我亲爱的将军，你认为敌人是使用了火箭吗？相信这点军事常识，你比我更加清楚。用火箭，是不可能造成这样的场面，那些火雨，没有任何一种火箭可以制造出来。到目前为止，除了让飞鹰族战士从天上抛下来，我还想像不出有更好的办法来。”皮埃尔说道。
“的确，这是最为奇怪的地方。将军阁下，您认为下一步，我们应该如何走？”罗格问道。
在这次偷袭之中，人员伤亡并不大，有两千七百多名民夫和士兵被烧死在大火之中，超过两万人受伤，重伤员却不是很多。
但这场大火，将补给队所带来的所有军事物资全部烧毁，包括四十万大军可以食用六十天的粮食、五万大军的备用武器装备、十万斤煤油，以及大量的弓箭、弩箭、衣物、酒类、肉食等等。
皮埃尔和罗格，无疑都犯有严重的渎职罪。回到天朝帝国，等待他们的，只能是军事法庭。
两人都想到了这一点，在走上军事法庭之前，两人希望能够找到足够的证据，证明这次偷袭并非是蛮族所为。如果能够证实这次行动是菲格帝国军队所为，他们的罪责就会小很多。
“查托克少将，他们在事发前，接到南方军团侦察中队的请求支援。我记起来了，那个人叫查理，是一名低级骑士，就从他身上查起。”皮埃尔挥舞著双手叫道，他发现自己作二十年的军人、十年的中将，只有今天，才像一名军人。
“将军阁下，您是位真正的军人，下官已经派人查过了。南方军团在这里，的确有数支侦察骑兵，他们的目的就是保证我们补给队的安全，其中也确实有位查理下级骑士。”罗格说道。
皮埃尔想到的这些，他早已经想到了，并且派人进行了核实。如果不是敌人太过狡猾，就是这个查理真的没有问题。
托克带著一万人马，跟在查理骑士的队伍后面，走出十五里地。在这一路上，发现了三十几具尸体，从尸体的伤口上，托克可以认定，这些人都是死在野兽的钢牙利爪之下，而且野兽的种类很多，可以证明，的确有驱兽族人在此。
再前进十五里地，又发现五十几具尸体，在这些尸体上，托克甚至找到飞鹰族战士特有的爪痕，由此可以判断出，这里不但有驱兽族人，还有飞鹰族战士。
从托克描述的出行经过，以及他带回来的那些尸体，罗格看不出有任何的问题。而且看托克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在说谎。
“亲爱的罗格，你应该很清楚，就在昨天，我还不能称为一名军人，这一天的变化虽然很大，却不足以让我成为一名合格的指挥官。说说你的看法，相信对我们两人都有帮助。”皮埃尔说道。
“将军阁下，下官以为，目前我们无法找到直接的证据，但我们不难分析出菲格帝国如此作的目的。”罗格说道。
“目的？你是说，菲格帝国希望将我们的军队，永远的留在这里？”皮埃尔不可思议的看著罗格说道。两国之间的关系，他还是很清楚的，可现在是处在蛮族战争之中，天朝军队又是来支援菲格帝国的，他不相信菲格大帝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
“不，将军阁下，这里面有很多的问题。如果这次偷袭是菲格大帝下的令，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将我们的军队消灭在南方郡，以方便将来进攻我们帝国吗？那不可能，谁都知道，我们天朝帝国，拥有十个军团，一百万大军。”罗格摇了摇头说道。
“有道理，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这一切都是菲格大帝安排的，他应该尽力将我们的部队拖在这里，并且让我们不得不派出援军，不停的消耗我们的军力，是这样的吧？”皮埃尔说道。
“将军阁下，您分析的完全正确。这次偷袭，将我们所有的补给物资全部烧毁，从他们下手的方式看，只是要对进入南方郡的二十万大军赶尽杀绝，根本没想过要天朝帝国再派援军。”罗格说道。
“看起来，的确像是蛮族人干的，如果是菲格帝国的军队，应该比这更有技巧一些，在他们的地盘里，相信这并不难作到。”皮埃尔点头说道。
“除了蛮族和菲格大帝之外，下官以为，还有一个人希望我们的二十万大军永远的留在南方郡，特别是我们尊敬的斯帝亚王子。”罗格的眼中，精光一闪说道。
“你是说，有人想对付斯帝亚王子？”皮埃尔奇道。
斯帝亚王子的确是位军事天才，并且拥有远大的理想。作为天朝帝国的接班人，菲格大帝想除掉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在天朝帝国，仍旧拥有八十万大军的前提下，下手害死斯帝亚王子，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那样作的结果，只会招来天朝帝国最强烈的报复。如果是在第二次蛮族战争以前，也许菲格帝国并不害怕，但是这两个月以来，菲格帝国在同蛮族作战之中，已经消耗掉了大量的军力。
原本八十多万的菲格军队，目前不足五十万。在四方军团之中，已经取消掉了许多的纵队番号，在这么大的损失情况下，菲格帝国绝对无法抵挡天朝帝国的报复。
更何况，现在蛮族战争还处在最激烈的时刻，不必天朝帝国进攻，只要将所有的军队撤回国内，不再向菲格帝国提供足够的军事支援，在接下去的战争之中，蛮族将会消耗掉菲格帝国的全部军力。
到那个时候，天朝帝国随便派一两个军团，就可以将残败的菲格帝国纳入天朝的版图之中。这样的情况，天朝帝国不是没有设想过。只是惧怕蛮族力量变得更加强大，在吃掉了菲格帝国之后，仍有足够的力量对付天朝帝国。
“罗格将军，你认为谁会希望斯帝亚王子留在这里？”皮埃尔已经听出罗格话中的意思了。
“将军阁下，据下官所知，菲格帝国的屠龙勇士奥斯曼．郝斯特，非常希望我们尊敬的斯帝亚王子被蛮族杀死。”罗格说道。
“你是说，那位据说爱上非常清纯的爱莉公主的奥斯曼吗？”皮埃尔的反应相当快，马上把握住罗格说话的内涵。
“是的，将军阁下。据说此人是由豹子养大，恩怨分明，而且心狠手辣，为达目的，可以使用任何手段、方法。他是爱莉公主的情人，而我们尊敬的王子殿下，似乎非常喜欢那位爱莉公主。”罗格说道。
“罗格，你有奥斯曼的最新资料吗？”皮埃尔问道。
“当然，奥斯曼现在是菲格帝国最出名的人物，想要查他的资料和行踪，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罗格点头应道。
“说说看，屠龙英雄，真是了不起的称号，他都作了些什么事情？”
“从中央郡出发的时候，这位屠龙勇士率领两支重骑兵纵队，加入到斯帝亚王子的队伍之中。刚刚进入南方郡，被王子指派，去袭击南方郡和东方郡交接处的密苏城。那里是进入南方郡近二十万蛮族的补给基地。”罗格说道。
皮埃尔走到桌边，在地图上不停的查看著。
“密苏城不是很大，但地理位置相当重要，同时又是蛮族最重要的补给基地，那里有一万狼骑兵、四万狼族补给人员。”罗格说道。
“蛮族数量不是很多，但已经远远超出奥斯曼的手下，而且从南方郡到密苏的路上，已经被蛮族大军全部控制了，很显然，我们尊敬的王子殿下，也同样不喜欢这位屠龙勇士。”看了地图后，皮埃尔已经看出斯帝亚王子的目的所在了。面对情敌，就算像斯帝亚王子这样杰出的人物，也同样会妒火中烧的，能够将情敌消灭掉，相信谁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看来应该是这样的，斯帝亚王子只允许他率领本部人马，连雷霆武士也只分派给他几个人，以这样的实力，连到达密苏城都不可能。”罗格说道。
“告诉我，亲爱的罗格，他是如何作到的？”皮埃尔虽然不了解奥斯曼，更不知道后面的情况，但从罗格的语气里，他听得出，奥斯曼一定成功了。
“奥斯曼率领部队，进入了东部山脉，借助天望河，几天之内就出现在密苏城外了。”罗格叹了口气说道。
奥斯曼的大胆行为，对他来说相当的刺激。罗格自认，自己绝对没有这个胆量让一万士兵冒这样的危险。
“说下去，我亲爱的罗格将军。奥斯曼的重骑兵，绝对不是一万狼骑兵的对手，那些巨狼，对所有的骑兵来说，都是一个噩梦。”皮埃尔说道。
“奥斯曼利用他野兽的天赋，引起了狼群之间的大战，具体情况，我们这里还没有掌握，只知道，由于他的原因，狼骑兵失去了巨狼，成了步兵，被奥斯曼的重骑兵一路追杀。同时，在他的队伍里面，还有几位魔法师，魔法师将密苏城里的物资，全部烧毁了，城里的蛮族后勤部队，也被他一路赶向水网地区。”罗格说道。
“哦，伟大的大自在神啊！看来奥斯曼相当聪明，他不但破解了斯帝亚王子出给他的难题，反过来给斯帝亚王子增加了负担。”皮埃尔叫道。
“在此之后，他率领余下的重骑兵，跑到西尔克多城外，同城里的南方军团残部，利用迷药和火攻，消灭了四万狼骑兵。”罗格继续说道。
“什么？他居然消灭掉了西尔克多城外的四万狼骑兵？”皮埃尔惊呼一声，快步走到桌前，看著地图，手指不停的移动著，继续说道：“从西尔克多到水网地带，大约有四百公里远，距离这里也是四百公里左右。那里是盆地，地形良好，适合大规模骑兵运动作战。”
“将军阁下，您说的一点不错，从西尔克多到加德城，轻骑兵只需要两天的时间就足够了。我这里收到的情报是，奥斯曼仍然在西尔克多城内，但这些情报不够准确，不是由我们的情报网提供的。”罗格说道。
“罗格将军，还记得吗？在昨夜的偷袭之中，你们被人使用迷药迷倒了，而对方除了放火，甚至连杀害你们的时间都没有。”皮埃尔说道。
“是的，将军阁下，不过从以往的战例中看，蛮族人是懂得使用毒药和迷药的。”罗格说道，凭这些，想判断昨夜里是谁偷袭，并不容易。
“罗格将军，现在我们能作的，似乎已经都作完了，告诉我，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皮埃尔叹了口气说道。虽然很多迹象都表明，这次偷袭并非蛮族所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那个屠龙勇士奥斯曼所为。他有动机，也有足够的时间和军事力量。
“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只能回国。将军阁下，下官认为，在回国之前，我们应该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以及我们的判断，向斯帝亚王子通报一声，至少以私人的名义通报。相信奥斯曼，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罢手的。”罗格说道。
“没错，罗格将军，这很有必要。回国后，我会建议军部，向菲格帝国增兵，以保护斯帝亚王子的安全，并且给菲格大帝施加压力，由他们提供给斯帝亚王子足够的补给，至少要有足够的粮食。”皮埃尔忧心忡忡的说道。
粮食和后勤，一直是天朝军队的强项。在前线的士兵，不但每天有足够的粮食、肉类、奶制品，甚至还有红酒提供。
这当然是件好事，同时却也养成了天朝士兵大手大脚的坏习惯。平时在国内，这完全不成问题，给士兵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以及充足的补给，本就是天朝帝国发布征兵法同时给出的承诺。
可是在前线，这可能成为致命问题。斯帝亚王子，不仅仅要保证余下的十六、七万人马的供应，而且还要不停的喂十几万蛮族，虽然不会让他们吃饱，却也不会让他们饿死，这需要大量的粮食。
在以前，这自然不成问题，每四十五天，都会有可以供应四十万大军六十天的粮食物资。现在不同了，不仅这次的物资没能送到，以后再想送，只怕也不容易，必须加强护卫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