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归绥穿心战
如果将鱼突然放到滚烫的开水中，鱼就会拚命的挣扎，但如果是满满的升温，鱼儿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八路军冷枪冷炮的运动扩展开来后，鬼子对于这种每次伤亡不过几个士兵的偷袭作战，虽然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为了消灭八路军大青山支队这个心腹大患，鬼子的驻蒙兵团司令部纠集了五千余日伪军，分兵三路向绥中、绥东、绥西大青山抗日游击根据地发动了规模空前的大“扫荡”。
我八路军支队主力及各部地方民兵、游击队为了粉碎了日伪军的企图，立刻配合地方政府发动群众坚壁清野，同时积极布置军队进行外线作战。
“将军阁下！”一个鬼子尉官缓缓的勒住战马，将手里一份发黄的报纸递给渡边，“这是搜索队找来的。”报纸上醒目的标题——“《绥蒙抗战报》”。
渡边拿过来只看了看标题，就“哗啦”一声将报纸撕成了碎片，大声命令道：“各部不得延误战机，加紧速度前进，在八路军主力跳出包围圈之前合围他们的根据地。”
“阁下！”曹策在渡边的身边轻声问道：“此次作战一旦抓获了死心塌地跟随八路军的老百姓，请问将军该如何处置？”
“这……”渡边沉思起来。
“将军，绥远的土地虽然贫瘠，但是地广人稀，可以考虑将他们这些老百姓集中圈起来，以便于‘政府和皇军’管理，也可以肃清八路，让八路没有给养而饿死！”曹策冷笑的起来，眼神就像毒蛇的信子一样闪烁。
渡边赞许的点点头，转头对一旁的文海叮嘱道：“文君，你的特务队就要多多辛苦了，一定要将那些老百姓全部‘劝说’出来，让他们远离八路军的‘恐吓’！”停顿了两秒钟后又关切地说道：“前面就是‘治安区’了，文君要注意八路军的子弹，不要轻易犯险！”
文海骑在一匹高头东洋大马上，有些感激地点点头，轻轻的“哈依”一声，然后对后面的便装特务们挥挥手，随即策马离去，那两百多骑自行车的便衣特务也立刻加速跟上。
佐佐木虽然对曹策不怎么有好感，但是却对曹策的计策非常感兴趣，对渡边笑着建议道：“渡边阁下，请您一定要好好地考虑曹君的建议，划分一个‘治安模范区’，将八路军隔绝在外，彻底饿死、冻死他们那些八路军！”
渡边好没生气地看了看佐佐木，不客气地问道：“八路军不是有地道吗？这回我倒要好好的见识！”
佐佐木立刻摇头，“请阁下不要轻易派人去任何村子，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老百姓，而且还要面临着冷枪冷炮的袭击，按照‘支那’的兵法来说，那纯粹就是一块‘死地’！”
渡边没有做声，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异常的不屑！
佐佐木只好又耐心的解释道：“村子附近的水源不能随便用，怕中毒，而且路边的异状物也不能随便碰，怕是地雷；陌生‘支那’人的话也不能轻易相信，如果需要他们带路，必须让他们和军队一起同行，否则就有可能被他们使坏而越跑越远……”
“够啦够啦！”渡边忍不住打断佐佐木的话，对一旁的一个鬼子向导官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报告阁下，前面是十封村，我们的部队已经越来越接近八路军的老巢了！”鬼子向导官一抬头看到渡边有些怀疑的样子，老练的看了看四周的地形，“请阁下放心，我们家族很久以前就来到这里经商，而且我是这里长大的，绝对错不了！”
“阁下！”佐佐木知道渡边在找什么，解释道：“‘支那’老百姓受到八路军的裹胁，早就逃到山上去了，所以您是绝对看不到任何老百姓的！除非在地底下。”
渡边更加不服气佐佐木所谓的“地道战”，大手一挥，“先锋部队立刻占领前面的村子！”
鬼子先头部队立刻派出了一个中队的兵力，配以宪兵队的狼犬、工兵等扑过去。很快，前方的村子隐约有一阵稀稀拉拉的枪声传来。
渡边一边命令各部继续进军，一边踌躇满志的等待着前锋的战果，偶然间发现佐佐木居然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立刻皱着眉头问道：“佐佐木君，为何对‘皇军’如此的灰心丧气？！”
“阁下！”佐佐木不敢直接泼渡边的冷水，犹豫了半天才隐讳地说道：“上次井口在王家村丢掉了一个半小队，仅仅只用了两个小时而已，而且井口最终也没有占据王家村……”
因为井口和佐佐木隐瞒败绩，这种事情渡边倒还是第一次听说，眉毛一竖正要发狠，远处的枪声渐渐熄灭了，一个鬼子尉官正飞快的跑过来汇报战况。
“X中队已经将整个村子夷为平地，虽然还有零星的抵抗，但是已经在X中队的控制之中。”鬼子尉官看了看正在兴头上连连点头的渡边，开始心虚了，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战死三十三人，受伤五十六人，伤员中永久失去战斗力十八人，合计伤亡八十九人。”
渡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里还只是“治安区”的外围，如果沿村争夺下去直至八路军的老巢王家村，也许自己所带的旅团就会要取消建制了！看了看佐佐木，总算相信了“两个小时丢掉一个半小队”这个神话！
初战失利、士气受到打击的鬼子兵没敢再随便进入沿途的村子，倒是沿途村子的民兵一再冒出来和鬼子零星的侦查尖兵“纠缠不休”，这在一定程度上延缓了鬼子整个队伍的行军速度。
而且在佐佐木的安排下，鬼子辎重队里还有一支奇怪的队伍——“运水队”，八路军的地盘太宽广了，找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八路军支队绥南主力近千人全部隐蔽在一个山坳里。而此时对面的山脚下、山头就是鬼子大部队的侧翼，放眼望去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鬼子兵。
“乖乖！鬼子将部队一字拉开，我总算知道螃蟹为什么要横着走了。”戴仙兵摇着头啧啧有声，“如果不是我们的机动力有限，非得狠狠地揍这帮狂妄的家伙不可！”
“这大概就是他们所宣称的‘拉网式搜捕’！”李远强摇着头说道：“既然鬼子自己过来了，咱们也不能闲着，在他们的屁股后面狠狠的捅一下。”
刘云抱着电台坐在一推杂草里，亲自给绥中的骑兵团发电报下达任务。另一边几个参谋也在给铁道游击队发电报，支队总部指示他们必须趁着鬼子兵力空虚的时候，加大铁道线上的破坏，枪杀鬼子的火车司机，放火烧掉鬼子囤积在车站的货物……
为了避免被鬼子的特种电子侦察队“包饺子”，刘云还要求各部的秘密电台要经常转移。
马常青、贾更所部得到刘云“穿心战”的命令后，在绥中的骑兵团随即倾巢出动，跟随骑兵团一起出动的还有爆破大队和宣传大队。
骑兵团击破沿途日伪军的阻击后，爆炸大队则负责破坏、炸毁日本商人的工厂、军火仓库、伪政权机关、粮库、甚至兵工厂等等。宣传大队负责宣传鼓动，沿路向人民宣传抗日、收集新闻、拍摄照片等。
骑兵团沿途虽然行动迅速、隐秘，但还是被鬼子的暗哨所探知。在到达红山镇之前，当地的鬼子驻军已经得到了消息，带队的鬼子军官不敢龟缩在据点里面保命，为了防护身后兵力空虚的归绥，只好匆匆将部队拉出来在野外构筑阵地。
“报告！”一个侦察骑兵匆匆赶回来，“前面发现鬼子的阻击阵地。”
骑兵团一营营长看了看脸色紧绷的马常青，随即利索的命令道：“命令咱们的先锋连在敌人阵地前佯攻，二、三连分别两头包抄。”
为了阻击八路军骑兵南下，鬼子中队长一边紧张的命令日伪军在路边构筑阵地，一边频繁举起望远镜观察远处十几个八路军骑兵，他们在角落、疙瘩等射击死角来回窜动，而更远处逗留的看上去只有芝麻大小的八路军骑兵最少也有一个连。
“轰！”一枚迫击炮炮弹砸了过去，狂妄的八路军骑兵这才老实了一些，远远的跑开了。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鬼子中队长以为是谁的枪走火了，正要发怒，左侧侧翼一个伪军嚎叫着跳起来，“八路军的骑兵从这边冲过来了！”
鬼子中队长不敢怠慢，立刻拔出指挥刀向伪军所在的方向一指，一声嚎叫：“杀咯咯！”
鬼子机枪手、迫击炮阵地纷纷转移目标。
“不好啦！”右侧侧翼一个鬼子也惊慌的叫了起来，“这边也过来了八路军骑兵！”
左右的骑兵压过去后，前面诱敌的八路军骑兵也凶猛的压了上来。
沉闷带着钝音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日伪军一刹那间变得混乱了，除了向前面的八路军骑兵开枪以外，还调转枪口向左右两边的八路军骑兵拼命射击。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八路军骑兵手里拿着奇怪的武器（霰弹枪），“轰”的一声巨响后，几十米外负隅顽抗的日伪军顷刻间被打倒一大片，没死的都抱着脑袋哀号起来。
日伪军不知所措、慌慌张张的打完一排枪后，一眨眼功夫，八路军骑兵几乎没有付出什么伤亡就从正面，两侧冲入了鬼子阵地。因为鬼子中队长当场就被霰弹枪轰死了，所以日伪军的指挥一片混乱，伪军们尖叫着掉下枪支四散奔逃，顽抗的鬼子兵则被全部马刀砍死。
骑兵团即没有打扫战场，也没有收容四散奔逃的伪蒙军，而是不作丝毫逗留，踏着鬼子的尸体继续南下。
因为鬼子已经得到了八路军骑兵南下的消息，所以此时一个鬼子骑兵中队已经在路上。
当天晚上骑兵团又攻占了东升堡，进入吴川境内。
吴川的可可镇是一个比较大城镇，人口众多商业繁华。在城镇的东头有一个连的伪军驻守，西头有一个小分队的日军，由一个鬼子少尉率领。
鬼子得知八路军骑兵团要来“进犯”的消息后，不敢怠慢，立刻召集本地的“维持会”、伪军头目、日本商团商讨共同阻击“八路”事宜。随后商定由伪军负责在镇外正面阻击、“皇军”从侧面袭击的战术配合。
拂晓，鬼子少尉带领日军悄悄埋伏在野外，鬼子前脚刚走，八路军骑兵团便由北向南铺天盖地的袭来。
由于鬼子并不知道骑兵团的具体兵力情况，除了鬼子正规军以外，伪军和反动地方武装大多缺乏战斗经验和军事训练。挥舞着马刀的骑兵团战士很快就突破了伪军在镇外的拦截，原本要“决一死战”的伪军、反动武装顷刻间作鸟兽散，一片狼藉的阻击阵地上到处都是伪军丢弃的枪支弹药。
骑兵团并未对敌人散兵穷追不舍，而是长驱直入，直杀入鬼子的镇政府。
马常青在骑兵战士的护卫下策马来到高大森严的伪镇政府外，斜着眼睛看了看，“给我将里面的鬼子、汉奸全部揪出来！”
“是团长！”先锋连连长立刻下马，挥挥手，带着一帮子战士跳入大院，断断续续的一身枪声后，押出来十几个面色土灰色的日伪官员。
“团长，这些人渣还留着干什么？”一个团参谋杀气腾腾的看着这些日伪官员，手里下意识的捏紧了马刀。
“全部砍头！”马常青冷笑着，又对一营营长说道：“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把镇上的日本人商铺、警察局全部捣毁，日本人一个不留！”
“是！团长！”营长得到命令后立刻调转马头离开。但是马常青给的时间还是太少了，随后战士们只好特别“关照”日本人开设的面粉（鸦片）店和妓院等暴利店铺。
等到镇外的鬼子兵撒丫子赶回来的时候，这里除了冒起了冉冉黑烟以外，还有就是已经只剩下一片废墟的镇政府和满地人头了。
随后骑兵团又势如破竹，一路“扫荡”七个村子，其中又连接攻破两个守备空虚的小镇。
晚上。“前面是哪里？”马常青对身边有些疲倦的战士问道。
“团长，过了蜈蚣山就是归绥了，但那里是敌人的司令部，留守的兵力依然雄厚。”年轻的向导想了想，犹豫地说道：“骑兵团不宜正面强攻，这附近有伪蒙军一个师，不如顺手打他们出气吧！”
马常青正要说话，前面的团参谋长回来了，老远就大喊：“团长，前锋遇到了要‘反正’的伪军和地方‘维持会’。”
几个伪政府官员被带上来后，宣传大队的干事立刻忙开了，“咔嚓、咔嚓”的照个不停。
伪政府官员即不敢阻止宣传大队的拍照，可是心里却又怕得要死，“反正”的相片一旦流传出去，鬼子可不会讲什么客气。
一个胆子稍微比较大的伪官员陪着笑脸左盼右顾，发觉马常青的官最大，急忙跑到马常青的身前，点头哈腰的说道：“长官！我便就是东边丘孟镇的镇长，我这身边这几位朋友都是当地的驻军军官，你们八路军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不要动刀兵。虽然我们披着这身汉奸的‘皮’，但这也是不得已为之，决不……”
“好啦好啦！”马常青不耐烦地打断汉奸的话，“把这里附近敌人的驻军全部告诉我，如果有丝毫的隐瞒，别说你们，我会把你们连同整个镇子夷为平地！”
汉奸镇长被马常青一吓，冷汗密密麻麻的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一个伪军军官慌忙上前说道：“请长官息怒！您要的情报我知道……”
得到伪蒙古骑兵师的大致部署后，马常青非常难得的笑了笑，“我们八路军知道你们身在曹营心在汉了！”话锋一转，声音又严峻起来，“除了你们的镇政府以外，日本人在本地的势力却必须全部清除，这件事情容不得商量！”
听到八路军还是要大肆破坏，汉奸镇长哭丧着脸又要哀求。一旁一个参谋已经不耐烦了，指着汉奸镇长喝道：“八路军一路上都是烧光、杀光，给你们特别留一个‘壳’已经不错了！”
汉奸镇长和几个伪军军官对视一眼，随后苦笑着的点头，“好好好……”
越靠近鬼子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商业也就越繁华、日本佬也就越多，日本商人开设的点铺也就越多，为了迫使结束“扫荡”，只有将鬼子狠狠地打痛。
骑兵团很快将丘孟镇围得水泄不通，分出一部队伍进入镇内大肆破坏鬼子的军用、民用设备，搜杀日本商人，后来又找到一处鬼子粮仓，将粮食火速分给老百姓，实在分不下去的则一把火付之一炬。
爆破大队除了搜杀日本人以外，还炸毁了日本商人开设的面粉厂、米厂、日杂店铺、妓院、毒品馆等等全部炸毁。将守备空虚的镇子血洗一番后骑兵团又火速撤出。
深夜。骑兵团的将士们连日奔波，大多已经很疲倦了。
“同志们！”马常青看了看疲倦不已的几个参谋、军事主官，低声说道：“敌人虽然号称一个师，但是总兵力还没有我们一个团的人多，而且他们的战斗力不强，只要我们发起攻击突然，完全有把握赢得这场战斗！”
“我怕战士们支持不住！”有干部在角落里轻声说了一句。
一向说一不二的马常青破天荒的没有作声，沉默了片刻，“各部的干部都下去要给战士们做好思想工作，这一仗打完了我们就马上撤军。”停顿了片刻，又解释道：“相信鬼子差不多也要撤军回防了，说不定咱们的屁股后面已经‘钓’上了鬼子。”
“叮叮叮……”电话响了。
“哪个？！”伪蒙古X骑兵师一个参谋拿起电话，等了两秒钟却没有人说法，正要发怒破口大骂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了沙哑的声音。
“我是归绥警备司令部，八路军骑兵‘进犯’归绥，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参谋慌忙站起来，双腿一并大声说道：“已经派出部队在高平一带设伏，请问阁下有什么指示吗？”
电话里面又严厉的问了几句，这才放下电话。
“伪军的防御弄清楚了吗？”骑兵团政委贾更仰头向电线杆上面的参谋问道。
“问到了！”参谋飞快的溜下电杆树，笑嘻嘻的说道：“这鬼子的狗腿子还挺听话的！”
夜越来越深了，伪蒙骑兵师不断派出侦察骑兵打探情报，可是情报的来源却异常混乱，一会儿说八路在东、一会儿说八路在西，后来干脆说八路正向本部后面跑，伪骑兵师师长只好耐心的按兵不动！
当然，伪师长也巴不得八路军向后面跑，日本人总是对“蒙古守备军”防一手，弄得自己的给养、装备总是短缺，一个师的人还没有人家一个国军正规团的多，现在就让那帮日本人自己去吃苦果吧！
“咚咚咚……”一阵沉闷的“鼓声”若有若无的传入伪师长的耳朵，凭着天生职业性的敏感，伪师长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竖起耳朵仔细听。
“不好！这是战马的马蹄声！”伪师长一声惊呼，远处也紧跟着传来了蒙语惊呼声：“黑八路来了！好多……”
为了让突袭更加隐秘，在前面当先锋的骑兵部队都将马蹄裹上了。
黑夜中不断传来震天巨响，身着黑色军装的八路军又使用了威力强大的霰弹枪，密集的弹头给迎面反扑的伪蒙古骑兵造成了极大的伤亡，后续跟上的我八路军骑兵战士高喊着口号举着马刀奋勇砍杀，竭力冲破伪军的拦截。
在极短的时间内，伪军布置的阵地和火力点顷刻间土崩瓦解，伪军们哭喊着抱头鼠窜，不少伪军跳上战马趁着黑夜逃之夭夭。
“他妈的！这才多久？”伪师长铁青着脸，“啪”的一枪击毙一个慌张跳上自己战马的士兵。几个还在伪军军官声嘶力竭的喝止那些从身边溃逃的士兵，伪师长见到已经兵败如山倒，只好咬着牙齿跳上自己的战马，带着几个贴身卫兵和一干哭丧着脸的军官消失在黑夜中。
八路军骑兵团迅速击溃了伪军师后，鼓起余勇在伪骑兵师驻地附近大肆破坏，炸毁汽油库、酒精、弹药库、烧毁马料几千担，随后又在归绥外围焚烧抢来的粮秣、烟土、捣毁广播电台、书店、布店、柴油发电厂、小报社……
骑兵团在不经意间破坏了鬼子一个非常重要的部门——“北‘支那’开发株式会社”调查局（这是日本为了掠夺我国蒙疆的资源，特别成立的资源调查队），焚毁了日本鬼子关于《蒙疆资源调查报告》的大量原始资料。
一个参谋拿起一截烧成焦炭的木头，借着墙边余火的照耀，在墙上写道：“尔等蛮夷之老巢，还敢自夸铜墙铁壁乎？今来去匆匆！尔等狗头暂且寄汝等项上！”
鬼子兵为了发动“扫荡”而将兵力大部外调，内部空虚，小股的日伪军根本就不能拦截骑兵团的横冲直撞。“蒙古军”总司令部焦急万分，为了防止八路军骑兵团造成更大的破坏，一边哀求着四处发电报求援，一边调集伪军反扑。
一路尾随的鬼子骑兵中队赶到的时候又扑了一个空，八路军骑兵团已经呈“之”字形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