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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染的风采

书籍名:《莫问天》    作者: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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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加第七场比赛的十二匹骏马依次出现在沙圈里,由于是国际一级赛事,规矩也比较多;在工作人员依次提取完马尿、马血备查、检查完马具、核定骑师身份资格、秤量骑师体重等等手续后,十二匹赛马依次进入了各自的闸口。
  “爱神”和黑格尔一见面就擦出了火花,看身材,黑格尔是高大些,看气质,“爱神”要高贵些,因为“爱神”的头仰的比黑格尔还高;这匹傈色的雄马,在沙圈里释放着自己的冲劲和雄心壮志,视包括黑格尔在内的所有对手为无物。真的比高度,还是威尔逊最高,威尔逊左右看了看,高出众骑师一个头的感觉也是满爽的吗!
  黑格尔抽到了十号闸,“爱神”在五号闸;近挨着黑格尔的十一号闸就是日本名驹“雪樱花”。
  “雪樱花”也神俊非常,纯白的马身上散布着片片粉红色的斑点;这匹日本纯种马头顶着国际一级赛安田纪念赛冠军的荣誉,并且在上周日刚在京都马场获得一英里(1600米)冠军赛冠军;现在还处于恢复状态,来参加一千四百米的比赛,多少有些玩票的性质。“雪樱花”的骑师看来很阴沉,电子屏上显示的名字为小田杂一郎,是个卷毛年轻人。
  在七号闸的也是匹日本马,这匹刚刚取得头班马资格的黑色赛马,取名“石山魂”;名字比较奇怪,它的骑师的名字是黑田秀,瘦小的身体挺得笔直,两眼精光四溢,洛桑注意了片刻,就没在上心。黑田秀肯定是个修炼者,但是层次不高,洛桑不认为他会造成什么意外;在这个万众瞩目的场合,一个低层次的修炼者的任何作为都不会没有痕迹可寻。几十台摄像机、监视器镜头对着他们,想来也没什么意外会发生。
  五时三十分,闸板落下,十二匹赛驹在骑师的驾御下冲出闸口;在各个骑师的吆喝声中,洛桑分辨出一声异常声响。
  这是一句箴言的声音,洛桑在听到这句箴言喝声的同时,就发现小田杂一郎和黑田秀都手捏内狮子印,同时喝出“者”字箴言。洛桑虽然不明白这句箴言的含义,但是内狮子印的作用还是知道的;这个手印是密宗手印中常用的修法手印,最能表现出支配自己躯体和别人躯体的力量,此时的小田杂一郎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伪装,他在配合着黑田秀施展出箴言后,跨下的“雪樱花”已经抢到了头马位置,而黑田秀驾御的“石山魂”占据了第二名。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是东密(就是日本密宗)的九字箴言,和藏密的六字箴言唵、麻、呢、叭、咪、吽相似,都是修炼和争斗时时常诵念的;六字箴言洛桑熟悉些,但也没仔细研究,并且六字箴言对应的手印不是固定的,是依作用、场景、事物的不同,有繁杂的手印变化。而东密的九字箴言对应的手印是相对固定,甚少有变化,这个“者”字箴言对应的内狮子印和“皆”字箴言对应的外缚印都具有操纵心灵、扰乱思维的作用;这两个日本人的可能是修为尚浅,还不能熟练使用更具威力的外缚印对应的“皆”字箴言,也可能是他们认为作用对象的是马匹,精神能力的层次较低,“者”字箴言对应的内狮子印的威力就足够了。
  现在赛道上的十二匹赛马,只“雪樱花”和“石山魂”在飞快的奔驰着,包括黑格尔和“爱神”在内的十匹赛马都好象没了斗志,跑是还在跑,但速度都不快,似乎都没了魂一样,任凭骑师怎么催促、鞭打,就是快不起来,只是机械的跟在“雪樱花”和“石山魂”后面跑,也被它们越拉越远。
  全场的观众还没意识到什么,他们都以为赛马的状态不好,都拼命的叫喊着自己下注的赛马的名字,为它加油、打气,同时也为自己的钱呼喊,被呼喊的名字最多的就是黑格尔和“爱神”了。呼喊着黑格尔的是大陆游客,声音比较整齐、雄壮,富有韵律;呼喊爱神的多是香港观众,声音比较尖锐,富有穿透性;没办法,爱神的粤语发音就是这样的,怎么也叫喊不出雄壮之气来,让香港人用普通话来喊的话,还能喊出点威风,但是他们不习惯。现在黑格尔和“爱神”都混在马堆里面跑着,全没有身付两亿赌资名驹的样子,表现的要多普通就多普通;特别是黑格尔,无论威尔逊怎么催促也没有以往取得四个一时的霸气了,从来没被使用过的马鞭落到了黑格尔身上,黑格尔还是没精神。
  贵宾席处于赛道的中间,跑到这里,整个一千四百米比赛已经跑了一些距离了,当黑格尔经过这里时,洛桑凝神呼喊了一声:“黑格尔,快!”声音直送入黑格尔的脑中。
  紧张得直跺脚的全成金终于呼喊了起来,只见黑格尔猛的跃起,疯了一样冲出了马群,开始追赶前面的“石山魂”魂,而“雪樱花”已经拉开黑格尔将近三十米。看到黑格尔开始发力,大陆观众的呼喊声更大了,而任凭香港观众喊破了嗓子,爱神连一点神气也提不起来。那边,黑格尔在大陆观众的呼喊声中已经渐渐赶上了“石山魂”;洛桑拉起赵鹰就走,出了贵宾席向终点跑去,无论黑格尔跑出什么成绩,最重要的较量还是在那里,洛桑要防止黑格尔遇到更大的危险。
  洛桑估计:既然出现了两个能使用箴言的密宗修炼者,就肯定还有人在外面,黑格尔就是得到了第一,也要付出代价的;并且洛桑预料到黑格尔不会简单的就取得胜利,那两个密宗修炼者虽然层次不高,但是一定会给黑格尔制造麻烦的,黑格尔的路不好走。
  赛场上,黑格尔已经追到了“石山魂”身后,正在寻找空隙超越“石山魂”;但是驾御“石山魂”的黑田秀在前面摇摆着,尽力封堵着黑格尔的去路,“雪樱花”的领先优势更大了,距离比赛结束只有三百多米了。
  威尔逊嘴里怒喝着,把黑格尔带到了赛道的最外圈;按照比赛规则,后面的赛马如想超越前面马匹时,必须在其右侧(外圈)进行,不能妨碍前方的赛马,不能在内侧超越前方的赛马,如果在超越时对前方赛马有所阻碍时,属犯规;领先赛马在比赛进行中不得故意阻挡别人骑程,比赛进行中不得使赛马骤停,并不得进行曲折骑乘或蛇形骑乘。
  但是现在“石山魂”几乎不顾什么规则了,在黑格尔的前面蛇形前进着,故意压着黑格尔的超越线路;威尔逊急的大叫起来,但是黑田秀置之不理,竟然在黑格尔跑出外道时,把“石山魂”横插到黑格尔身前。
  威尔逊把缰绳拉紧,不许黑格尔冲撞“石山魂”,想把黑格尔停下来;但是黑格尔已经暴怒了,不顾威尔逊的控制,不顾被勒得出血的缰绳的束缚,猛然跃起,它要从“石山魂”的身体上飞跃过去。
  黑田秀扬起马鞭抽向黑格尔的腹部,由于威尔逊把黑格尔的头部拉底了,跃起后的黑格尔十分别扭,这一跃并没有高度,只是刚好能从黑田秀头上飞跃过去,躲避鞭子的袭击已经来不及了。一道血线从黑格尔腹部飘出,那里被抽出了一条豁口。
  黑格尔吃着痛撕叫一声,开始了猛烈的反击;但见前腿落地后,黑格尔两支硕大的后蹄踢踹向后面,这就是传说中的尥蹶子。
  黑格尔的蹶子撂出了仇恨,撂出了水平;只见一支后蹄猛踏在“石山魂”的头侧面,骨骼碎裂声中,“石山魂”的马头晃了一下,扑倒在地;同时,黑格尔的另一支马蹄直接踢到黑田秀的胸口,把黑田秀横着踹了出去。黑田秀倒霉透顶,黑格尔在没有修炼时,就娴熟的掌握了尥蹶子的技艺,在黑格尔还是野马的时期里,黑格尔的这一招曾经把一群草原狼踢死了半群,那准头不是吹出来的,现在黑格尔吃了那么大的亏,岂有不报复之理;它经历了修炼的煎熬,只有更厉害,没有更臭的道理。
  黑田秀已经晕了过去,黑格尔的这一脚含恨而出,把黑田秀的也肋骨踢碎了几根;但是噩梦还没有终结,后面的赛马已经奔了过来。黑格尔的一声长嘶唤醒了这九匹骏马,这些拥挤在一起的赛马突然清醒,不用各自骑师的催促就疯狂的奔跑起来;黑田秀被黑格尔踹到马道的中部后,各骑师想要躲避已经不可能了,他们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赛马了,距离太近、九匹马还拥挤在一处,根本躲避不开突然落在赛道上的黑田秀。
  惨剧发生了,一群赛马跑过去后,黑田秀已经没有人样了,头也被踩出个窟窿来,鲜血染红了赛道;喧闹的沙田马场寂静了下来,刚才还在大骂黑田秀无耻的人们都没了声音,现场解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谁都看出踏出这一黑踢的正是爱神,爱神开始发力猛追黑格尔和“雪樱花”,刚从马群中杀出来的它,对于脚下的那团东西根本就不想躲避,践踏着就过去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黑田秀肯定是没救了,跑过去的抢救人员心里都知道这些。
  “石山魂”在倒地后,一直在抽搐着,黑格尔的马蹄踢中的地方正是“石山魂”耳后的脆弱处,向这个地方下黑蹄,黑格尔也是无奈;看到黑格尔的这记反击后,黑田秀已经无力躲闪,只有拼命拉动缰绳,把“石山魂”的马头挡在自己身前。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黑田秀为了发财还真被群马踩个透死。
  比赛还在进行,黑格尔超越并踢死了“石山魂”后,拖着一溜血线追向“雪樱花”,在黑格尔跑过的草地上流下了一串串血迹,沙田马场上的全体观众都被黑格尔的勇猛征服了,他们不分阵营的齐声为黑格尔助威,黑格尔的名字响撤沙田马场的上空;大家都被黑田秀的无耻激怒了,虽然黑田秀九成已经不行了,但是要说这一切和小田杂一郎没关系,谁也不相信;“雪樱花”如果夺取了这场比赛的胜利,不但大家的钱都被骗走了,心头的这口气也能把人给憋死。
  比赛已经快要结束了,“雪樱花”距离终点不到一百米了,而黑格尔距离“雪樱花”还有四十米,另外的九匹赛马虽然也清醒了,但是它们距离黑格尔还有二十多米呢,在正常情况下,任何一匹赛马也追赶不上,“雪樱花”夺冠几乎是定局了。
  爱仕集团的董事长彭中兴是个行家,他也知道自己的爱神被暗算了,胖胖的身躯被气得更圆了,也站起来为黑格尔加油,只要不让“雪樱花”得到冠军,谁得到冠军都可以。
  黑格尔的速度提到了极限,它不顾洛桑的警告,跑成了一条黑色的影子;威尔逊只能松开缰绳,抱紧黑格尔的脖子;能不被黑格尔甩下来,威尔逊的本事也不是盖的。
  距离终点还有二十米了,小田杂一郎眼中闪烁出喜悦的光芒,他还不知道黑田秀和“石山魂”已经出事了,他在想着将要到手的四亿元的巨款。
  本来小田杂一郎也没想在这一场比赛中显示实力,毕竟“雪樱花”上周日刚在京都马场获得冠军,来到香港还没什么休息,从体力到精力都不适合在这个时间比赛,今天也是看着一百五十万的出场费才来的。
  当看到赛场上黑格尔和爱神的赌注已经增加到三亿港元后,小田杂一郎被勾起了贪婪的欲望;小田杂一郎和黑田秀都是石山寺的密宗弟子,在修行了五年后,因为根骨较差,没有被吸收进更高级的修真洞修行;虽然他们修行不深,但是身体却被修炼得十分灵便,为了讨生活,就成为了石山牧场的骑师,这次是跟随日本著名骑师山崎高虎来角逐“东方明珠杯”冠军的。
  “雪樱花”和“石山魂”都是石山牧场的骄傲,也是现在日本国内的顶尖赛马;小田杂一郎和黑田秀能被选中成为它们的预备骑师,主要还是看在石山寺主持本原明的面子上,本原明是日本密宗宗师级的人物,石山牧场平时也多被石山寺关照,而石山寺的弟子也是石山牧场骑师的主要来源地,他们的修为保证了他们在赛场上的冷静和灵动。
  比赛前,当压向黑格尔和爱神的资金达到三亿多时,小田杂一郎把黑田秀拉到一旁,俩人在一个角落里嘀咕了一会儿,就请另一位师弟去为“雪樱花”下注,并商量好了比赛完了三个人平分这笔不义之财。他们的修为尚浅,还不能使用更高级的心法,只用内狮子印的“者”字箴言还怕不保险,就又准备了“雪樱花”夺冠军、“石山魂”保驾的双保险策略。
  现在,胜利就在眼前了,最后这二十米的距离,以“雪樱花”的速度用不了两秒就能完成,四亿港元的巨款在向他招手了。
  得意可是得意,小田杂一郎还没忘了回头看一眼,这一眼看去把他吓了一跳;小田杂一郎看到一道黑影飞快的追了上来,看那速度,“雪樱花”在冲线的同时,黑格尔也能冲过终点,胜负还在两可之间。
  小田杂一郎他们下注的钱是他们几个所有的积蓄了,如果不能得到冠军,他们三个肯定要破产了。想到这里,小田杂一郎把“雪樱花”往外带,阻挡住了黑格尔冲刺的线路。
  比赛规则规定:到达终点时骑师落马或马匹跌倒时,必须人和马全部越过终点线才算跑完全程,骑师落马后如牵马通过终点线者,不算跑完全程。
  现在,黑格尔就是能冲过终点线也要把“雪樱花”和小田杂一郎给先带过去,只要不死,小田杂一郎就能得到这四亿元巨款了。
  黑格尔果然不计后果的撞向“雪樱花”,这时的黑格尔已经发疯了,它身上的伤在不停的流血,但是黑格尔的傲气比草莓一点也不少,现在黑格尔满脑子里都是“草莓”留下的光辉形象,是“草莓”的精神在鼓励着黑格尔前进,想起了“草莓”,黑格尔浑身是劲;英雄的形象不只是能让人类学习,马儿也知道用英雄的形象鼓励自己,人有人的偶像,马也有马的偶像,是“草莓”在鼓舞着黑格尔从胜利走向更大的胜利。
  终点线前半米处,黑格尔和“雪樱花”撞在了一起;一声闷响过后,一串血花飞起,一条人影被弹了起来,重重的落在终点线上。
  黑格尔冲过了终点,“雪樱花”也被黑格尔撞过了终点,威尔逊紧紧趴在黑格尔的背上也通过了终点,小田杂一郎却被撞到半空中后,摔在了终点线上,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外面,这个可怎么算啊?
  洛桑在黑格尔过线后,就拦住了疯狂的黑格尔,把威尔逊扔了下来,自己飞身上了黑格尔背上;黑格尔在冲出二百米后渐渐慢了下来,经历过草莓之死的观众和工作人员放下心来,黑格尔没有倒下,它身上的血也没有再流了,静下来的黑格尔一切正常,连呼吸也平稳了。
  沙田马场的兽医围了上来,他们开始处理黑格尔胸腹下被黑田秀用马鞭抽出的伤口,虽然有两匹伤更重的赛马倒在地上,但是现在黑格尔已经是英雄了,能为英雄服务是他们的荣幸。从另一个角度说:黑格尔的主人取得了胜利,得到了巨额奖金,这小费还会少吗?那两匹倒下的赛马想要活过来都难,小费是没人给的,骑师的死活都不知道,马主还会想到这些?
  勒莎旺已经过来接替洛桑照料黑格尔了,刚才洛桑用自己的真气平复了黑格尔翻腾的血液,理顺了将要入魔的黑格尔,也封闭了黑格尔伤口旁的血脉;还好,黑格尔的躯体被修炼得结实异常,肺部虽然已经充血了,但还没到“草莓”那样的程度;只是最后一次对“雪樱花”的撞击使黑格尔昏了头,如果不是洛桑能和黑格尔心灵相同,黑格尔肯定要再跑一个一千四百米,那样它的马肺就不保险了。
  勒莎旺在医生为黑格尔处理胸前伤口的时候,一直在安抚着它;那条伤口把黑格尔胸腹间的皮肉都撕开了,红森森的血肉虽然已经不再流血,看起来也使勒莎旺十分心疼。勒莎旺抚摩到黑格尔的口鼻间,看到被缰绳垒出的几道血痕后,眼冒火花,恶狠狠的对威尔逊说:“你不配作为骑师,今后再不许你接近黑格尔半步。”
  一直跟在勒莎旺身边的林芝宝把这句话翻译给威尔逊后,威尔逊的发财梦就此终结,其实不用翻译他也知道勒莎旺是什么意思了,对于黑格尔的负伤,威尔逊知道自己要负一半责任。
  安置好黑格尔,洛桑来到了众人围绕着的终点线前。刚才黑格尔撞出的一串血花,都是“雪樱花”的,“雪樱花”的身边都是它喷出的血迹。
  “雪樱花”还没死,但是也差不多跟死了没什么区别;“雪樱花”瘫倒在终点线外二十米远的地方,这二十米十黑格尔帮它达到的,“雪樱花”的脖子被黑格尔撞断了,只能用甲板固定一下,别的没什么办法了;现在移动“雪樱花”,就和立即杀死它一样。
  小田杂一郎身体没什么事情,就是被摔昏过去了,为了不影响后面赛马的冲线,沙田马场的工作人员在迅速的为小田杂一郎拍照后,就迅速将他拖出了马道;这个事情可要仔细着些,按照规则:只要小田杂一郎的身体没有全部过线,那冠军就是黑格尔的。虽然这些该死的日本人已经把能违反的规则全违反了,不能违反的现在看来已经没机会再违反了,但是已经死了一个人、两匹马了,总不能眼看着小田杂一郎也被踩死吧。
  挑战黑格尔的代价还真大,已经有三匹赛马死在马场上了,一名骑师也丢了性命,这黑格尔真够黑的。
  这个时间,被茶醉倒的齐闲人终于能说话了,一连串不堪入耳的京骂、国骂、世界骂从高尚的贵宾席内飞了出来,把王思韵和陈月寒听的直皱眉头;这个如此粗俗的人是谁啊?贵宾席内的人都开始关注这个声音的制造者了,把王思韵和陈月寒又臊得脸红起来。而厚脸皮的全成金也早就离开了这个贵宾席,现在正在隔壁的贵宾席内用无辜兼鄙视的眼光看着齐闲人。
  不堪入耳的东西肯定也不堪入眼,当然也就不能见诸文字了,省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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