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夕暮霭 第十章 老者
当我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捧树叶当中，金刚伏魔杵掉在我旁边。我揉揉脑袋，回想着刚刚的梦境，记起莫冷研袅娜的身姿不禁一阵脸红心跳。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竟会梦见和才见过一次的女子发生那样的关系。
我整理衣服站起身来，发现莫冷研给我的纸包还紧紧地抓在手中。虽然不知道她真名是不是莫冷研，不过心中暂且如此称呼她。
将那纸包打开，原来里面放着一个精美的荷包。一面是两个孩童玩耍，另一面则是一对龙凤飞翔。不知是不是昨夜春梦的关系，看到这荷包就觉得特别亲切。我将荷包贴身放好，提起金刚伏魔杵走入树林。
这里是哪我完全没有印象。回想前夜似乎乘着夜风飞行便直接飞入了梦中。我将金刚伏魔杵向天空一举，希望可以召唤出翼狮，可惜一点反映都没有。我不禁有些疑惑，看看四周，如果这里不是和凤凰城附近的那处一样有个巨大的封魔结界，就是在附近有绝世神器。听说有未出世的神器的地方，受到神器强大力量的压制是使不出魔法的。
虽然法器不能使用但雪狸完全不受影响。我将它放出去帮着寻找出路，自己则挑拣些水果填肚皮。雪狸一去就是一上午，时过正午它还没有回来，我不禁有些焦急。我拿着乾坤棒当拐杖在山林之间穿梭，寻找雪狸的踪影。就在我快要放弃时突然听到旁边一个洞口传来异样的声音，我急匆匆赶过去又马上退了回来。
那里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中一条超过七米长的飞龙正在向洞内喷射火焰，而它的目标正是东躲西藏尖叫个不停的雪狸。以雪狸那么快的动作都无法脱身，可见那条飞龙也不是好惹的。
虽然我退得快却还是被飞龙发现，它丢开雪狸飞身朝我扑来。我无奈叹息，在这里连法器都不能用，要我如何与这个大家伙对抗？
我猛地向后退去企图闪过飞龙的攻击，但显然我是徒劳的。那飞龙的尾巴横扫而来速度之快即便是我也看不清楚。我只觉得胸口憋闷有些恶心，人却已经摔出二十几米撞在大树上。飞龙的攻击还没结束，它刚刚回头发现洞中雪狸不见，显然将此归咎于我，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的我身上。
它咆哮一声飞上天空，巨口张开向地面一口气喷射了三颗火球。火球的速度飞快，我刚刚站起身便又被轰飞出去。如此这般反复了十几次，我被撞进一座山谷中。
山谷很大，照理飞龙可以飞进来，可是它却没有，只是在山谷上空盘旋几圈便飞走了。我摔在山谷下足足四百米深，却奇特的没有受伤。不止这些，飞龙连尾巴抽再加火球吐的攻击了我大半天，我也未伤分毫。上次挨了那个冒牌雷神王的眼泪两成力道脑袋还肿了个包，却不想这次竟然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拍拍身子，莫名其妙地检查身体，却突然听到一个苍老的笑声。虽然苍老却很苍劲，想来应该是个十分有活力的老不死。
我闻声向前，来到一个小山洞中，山洞顶布满水晶将山洞照如白昼。
“小鬼，你不错啊。”那老者回头瞥我一眼，略带惊讶地道。
“我怎么了？”我奇怪地问道。这老人年纪也不知多大，看那胡子至少有一米长，须发洁白发亮，好像银丝般非常好看。当然，我指的是他的胡子，至于他本人……咱就别说了，刚吃的饭！
“整套不死装都被你弄到手了。”老者笑道。
“不死装？”我一愣。那是啥？怎么听起来阴森森的。
“怎么？你还不知道么？”老者哈哈笑道：“真是个有趣的小鬼。那我问你，你身上穿的衣服是什么，披的袍子又是什么？”
“我身上的衣服？就是衣服呗。这可是我花了十二万在一间古董店买的。至于这个袍子嘛，应该是叫玄武袍吧。”我皱眉说道。现在脑子有些糊里糊涂的，想要回忆以前的事情相当不容易。
“嗯，还知道叫玄武袍，呵呵，小子，不错啊。你怎么偷来的。”那老人笑道：“放心，我不会跑出去告发你的。”
“你有病啊。”我哼道。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纪我插你眼睛，烧你胡子。老东西长得人五人六的，竟然侮辱我偷东西。
“不是你偷的么？我不相信那个粉丫头会将这袍子送人。”那老者道。
“你认识那个粉红袍子的姐姐？”我心头一惊，觉得这老头子不简单，条件反射地把金刚伏魔杵拿了出来。
“哦，金刚伏魔杵。怎么连金老头子的东西你也有？”那老人皱了皱眉头。
“他们年纪大了，觉得自己活不了几天就把东西给我了。至于粉红姐姐，她眼光好，看出我英俊潇洒将来前途无量，想要认我做弟弟，就把这袍子给我了。”我说道。本来顺嘴胡说的，却不想和粉袍女子的想法碰了个正着。
“哦？有这等事？不过算了。不论你是怎么弄来的，我们先说说这两件东西。”那老者摆了摆手，“首先你要知道，这两件东西原本是一件，后来因为……嘿！”说着，那老者轻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看医生没？”这老头绝对精神不好。
“你姓莫吧？”老者不理我的话，顾自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越发觉得这老头子莫名其妙。
“你对魔法帝王熟悉么？”老者问道。
“不熟，不过知道一点点而已。你要干嘛？”我警惕地道。不要告诉我这身什么所谓的不死装是魔法帝王曾经穿过的。
“知道就好。其实这两件东西原来叫做不死装，是帝君所有。”那老者笑道。
“……”想什么来什么。“等等！”我一摆手，“你刚才叫魔法帝王什么？”
“逍遥帝君，我尊称他为帝君有何不可？”那老者道。
“这是只有逍遥圣教的人才会用的称呼。”我皱眉说道。
“哦，你连这个都知道，看来刚才所说之言也并非全不可信啊。不过我们先不忙说这个，先说这套不死装。帝君穿着这不死装四处游历，甚至在对抗妖龙王亚玛的时候也起到过巨大作用。不过所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有人盯上了这件宝贝。”老者说道。
“等等！”我再度打断老者的话，“你是说有人打算偷魔法帝王的衣服？”开玩笑的吧，天下有这等不怕死的贼？如果贼都这样早都天下无贼了！
“确实有人要偷，而且还得手了。”老者笑道。
“那人谁啊？我拜他为师！”连魔法帝王的衣服都能偷，世界上还有他不能偷的么。
“啊哈哈，那是万年前的人了，你如何拜师啊。再说其实你根本就不用拜师这么复杂，你和他有更加亲密的联系。”老者笑道。
“你不要告诉我那人是我的老祖先。”我沉声道。你敢说我就打你丫的。
“也许。”老者不置可否地嘿笑一声，“不知道你对野史是否了解，但正史上记载的十三战神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他们数着手指头算，各个都傻乎乎的。”我撇嘴道，对于十三战神我实在无甚好感。
“那么十三战神中有一家姓莫，号称武斗家之王的，你可知道？”老者问道。
“知道，好像是叫莫武皇吧。”我皱眉说道。我对这个莫武皇的记忆还是以在时间之塔中看到的幻象为基础。
“嗯，那么如果你去查找野史，你会发现他还有一个弟弟……”
“莫武邪！”不等老者说完，我就接道。
“不错，看来你了解得挺清楚啊。”老者略有些惊奇地道。
“那有什么，我只不过曾经见过他们而已。”我一脸得意地道，旋又一惊，“你不是要告诉我因为我姓莫，所以和他们是本家吧。”
“你见过他们？这不可能。”老者不理我的话，兀自皱眉沉吟。
“其实要说见过也没见过，他们毕竟都是万年前传说中的人物。我只不过在一个奇怪的塔中看到过关于他们的幻象而已，还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我耸肩说道。
“塔？时间之塔，你去过时间之塔。”那老者突然瞪起眼睛，随后哈哈笑道：“是啊，我早应该想到，除了时间之塔还有什么能让你们见面呢。”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我虽然不喜欢打断正在暗爽的老人家，不过有鉴于他的精神，我还是不得不出声提醒他，吃药的时间，到没？
“简单地说，莫武邪是一个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他的武学天分远在他哥哥之上，自创的一套练功心法更是使他超越众生，成为可以比拟帝君的存在。而正是他窥视了帝君的不死装，并且偷窃得手。”老者说道：“至于他是如何得手的，我不想详细解释，但他却并没有全部拿走，而是将里面的长衫取走将外面的披风留下，于是不死装从此变成两件。长衫称为‘真武装’，披风叫做‘玄武袍’。你想，凭帝君的身份，一件只剩下一半的装备他会穿么？于是便将玄武袍送给了手下十四使徒之一，直到现在落在你的手中。”
“你是说这件衣服原本是那个什么莫武邪穿着来的？”我问道。
“只能说他曾经穿过。莫武邪是一个十分古怪的人，习惯三分钟热血。他将真武装拿回去穿了两三个月，加了一个只有他莫家血脉才能开解的诅咒便不再理会了。”老者说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姓莫了吧，因为这衣服只有穿在莫家人的身上才会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