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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小剧场之《万千星流》

《他与月光为邻》小剧场之《万千星流》
 
又是一年地球历新年到了。
 
这个夜晚，没有月亮。天空像被一层雾遮住，只能瞧见依稀星光。
 
应寒时负手站在高层屋顶之上，身旁是同样神色凝重的萧穹衍。因为深夜无人，所以他得以放下披风帽子，露出闪闪发亮的金属脸蛋。
 
“星流大人。”萧穹衍开口。
 
应寒时：“请说。”
萧穹衍：“你在思虑什么？”
 
应寒时轻叹了口气：“明知故问。”
 
萧穹衍也叹了口气。
 
他们想的，是曾经帝国的新年之夜啊。那时候，叛乱还未发生，母星还未覆灭。数以万计的烟花在帝都上空点燃，空间站人工投放的数千颗流星齐齐坠落，百万舰队为帝国新年巡航……此生，再未见过那样的盛景。
 
谢槿知从书房出来，发现家里没人，就知道这两个家伙肯定上屋顶了。她慢悠悠地踱上来，刚走上天台，就看到黑夜中那两道寂寞的人影。
 
 
 
一人一机器人，身影气质，那是极挺拔俊秀的。两人脸上的神色都如此忧郁深沉。就快要令她心头一疼了。
 
但如果，他们不是站在一堆晾衣架中间，身后没有那排老旧破烂的广告牌，脚边没有那个垃圾桶，萧穹衍身上也没有穿那件大红色厨房围裙，应寒时脚上不是她刚买的那双深蓝色厚棉拖鞋……整体氛围效果可能会更好——谢槿知想。
 
 
 
谢槿知不知道的是，曾经每一年的帝国新年，他们俩也会这样，并肩站着。
 
站在另一个地方。
 
那是帝国舰队的指挥舰中央指挥室。那里一尘不染，天空透彻遥远。可以看到数百万光年内的星星。而星流会站在那里，一身严谨至极的军装，向每一支经过的飞船航舰，致敬新年。萧穹衍跟随着他，亦是军服挺立，满心激动，无上荣光。
 
……
 
“敬礼！”萧穹衍低声说，手掌“霍”地放在脑袋边。
 
而星流的手，也缓缓抬起，望着天空，望着被云层隔绝的繁星。
 
萧穹衍动了动嘴唇，情绪似乎正在酝酿聚集。应寒时的眼中也闪过隐隐沉静的光芒。
 
他们又要背诗了——谢槿知几乎是立刻领悟到这一点。这意味着今晚他们的怀念活动，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她索性转身下楼。
 
“John。”应寒时却再次开口，“你说我今年，送什么新年礼物给小知？”
 
萧穹衍想了想，说了句自己在无数言情小说里看到的套路：“你陪伴她最重要。”
 
应寒时浅浅一笑：“还是想要……有所表达，我的心意。”
 
萧穹衍为难了，因为什么都送过了，宝石、首饰，车子，房子。地球上的节日真的太多了。可是槿知小姐，他尊贵的指挥官夫人，似乎都这些东西，都没有太大兴趣。
 
见应寒时还一脸认真期待地望着自己。萧穹衍其实想到了很多东西，可是都不敢说——自己最喜欢的健美操光盘、ABC99女团的新专辑、兔子玩偶……槿知小姐太奇葩了，这些可爱的东西她都不喜欢。最后他憋出句：“大人，你最珍视什么，就送给她什么吧！这样，才能衬得上新年年礼啊！”
 
应寒时骤然沉默，目光若有所思。
 
谢槿知没想到，今年应寒时送她的，是一件相对比较寻常的东西。
 
那是一枚胸针，蝴蝶形状。可是又跟她在市面上看到过的都不一样。它是红色的，一对红色翅膀，仿佛如火在朦胧燃烧，形状极不规则。里面却透着粉蓝色，星星点点，仿佛藏着一个星系。
 
谢槿知知道，这样的造型和奇特材质，以地球工艺是造不出来的。这意味着是应寒时以自己的光刃，一点一点亲手雕琢的。两人整天在一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偷干的？是不是就在夜里经常爬上屋顶的时候？
 
 
 
“谢谢。”谢槿知抱紧他，“我非常喜欢。”
 
应寒时微微笑着，一只手还是习惯性地负在身后，单手将谢槿知扣得更紧，让她的脸，靠着自己胸口热烈的心跳。
 
小知，那是……蝴蝶星云啊。
 
被摧毁的恒星，最后的沉没。
 
我把故国星系的形状，藏在你身上。
 
当我思念它时，便看着你。
 
浩瀚宇宙，万千星流，无家无国。
 
却还有，与你百岁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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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繁华世界，万事浮沉，你们是否愿意与老墨共守百岁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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