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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牛做马的甜蜜日子

书籍名:《遇到一个比你小的老公》    作者:幽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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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5398 更新时间:08-08-02 16:18
正文做牛做马的甜蜜日子

七彩湖与万里镇相距不远,纪迹等人行色匆匆地赶到镇上。由亥稔靖订了两间竹海农舍,纪迹抱着霄尘入内,直奔浴室。

纪迹左臂环抱霄尘,斜坐于浴缸的边缘,探身放热水。稍顷,试了试温度。拉开围着霄尘的毛毯,把他放入温暖的池水。随后,自己脱了衣裤,步入其中。

“尘尘,别多想。”纪迹拥着霄尘,颇为自责地望着沉默的爱人开导。“不就是游湖的时候掉下去吗?不过是意外啊!现在,天气凉了,才会不好受。两个月前,指不定还有人跳下去游泳呐。”

霄尘小心翼翼地捧起纪迹的右手,扯开围巾,露出皮开肉绽的手背。心疼的他直欲掉泪,鼻子一酸一酸的难受。

纪迹心下一凛,怕霄尘伤神,立马挑起尘尘的下巴,亲亲终于浮现温度的嘴唇,说道:“尘尘,我不疼。你这么担心,那泡完澡,尘尘给我上药包扎,嗯?”

霄尘呆呆看了纪迹半响,低头吻上纪迹受伤的手背,把情人健壮的臂膀揉自己怀里,低声道:“纪迹,幸亏有你陪在我身边。纪迹,纪迹。”

情人之间,何必言谢?无况是生死相许。纪迹觉得霄尘轻轻的一句话,却饱含了对自己最深的情意。歉意啊,谢意呀,在两人心中都是多余的。“尘尘说什么呢!你是我老婆,我当然该护着你。”纪迹笑着转移话题道:“今天看来,我在美国打拳击,泡游泳社的功夫没白费。尘尘,回去后,我教你划泳吧?”

“嗯。”霄尘点头应承。他是男人,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爱人为自己涉险?即使不擅长,也必须克服。

纪迹为霄尘搓澡,把尘尘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除了霄尘跌入湖水时,左脚腕卡上竹筏的栏杆拐了一下,扭伤脚之外,没有大碍。

两人洗刷干净,纪迹抱着尘尘进卧房。霄尘急忙拉过背包,翻出急备的疗伤药品,为纪迹消毒贴邦迪。

“不幸中之大幸,你和纪迹只受了点小伤。”亥稔靖在隔壁洗了澡,偕同余晟一起过来探望。他没料到霄尘掉进湖里,纪迹竟想也没想便跟着跳了下去,那种奋不顾身的样子,作为男人他确实感佩。而霄纪两人之间生死与共的感情,更是让他羡慕。

但,亥稔靖心里明白。如果,刚才是自己的老婆失足落水,他会着急,会想尽办法救人,可自己绝不会跳下水。也许,这就是情与情浓度的差别吧?

纪迹在床头摆上三个蓬松的抱枕,让霄尘靠着休息,并替他盖上薄被。随即,转身笑道:“不是说,大难之后必有后福吗?我和尘尘也算渡了个小劫。何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你倒想得开。”亥稔靖拿了把竹椅,坐于床畔说笑。

亥稔靖哪里知道,他不是想得开。而是,不愿尘尘把这件事放心里惦念着,过不去。纪迹冲了杯热茶,让尘尘捂着喝,暖暖心口。回头斜了眼站一边的余晟道:“坐吧,傻站着干什么?”

余晟如蒙大赦,随便找把椅子坐下,冲霄尘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霄尘淡淡笑道:“还行。吃片感冒药就没事了。”

“防感冒啊?”亥稔靖提醒道:“霄尘,别吃药。纪迹关照店家煮姜汤过来,算算时间,也该来了。”

说话间,农舍服务生敲响房门,端着姜汤入内。

纪迹接过碗问:“放糖了吗?”

“放了。”十八、九岁的女服务生,害羞地瞅着满身魅惑气息的纪迹,羞红着脸回答。

纪迹把唇凑向碗边,咕嘟咕嘟喝了一半。擦擦嘴,把碗递给霄尘道:“尘尘,还行,挺甜的。糖沉碗底,剩下的更甜。来,喝了吧。”

霄尘笑了笑,拿起碗一饮而尽。纪迹怕他喝不惯,请旅店的厨房加了糖。他的小情人,真细心啊!

纪迹交还空碗,顺便叫了晚饭,在农舍内摆开了全竹席。有用粗大的竹枝熏制的腊猪蹄,投入竹笋香菇炖汤。加上自制的干豇豆、盐菜、风萝卜,道道皆是充满竹味的土菜。

纪迹怕霄尘受了惊吓,口味不佳,特地叫了当地的名菜。

服务生送来的泡菜,块粒大,酸甜爽口,咬在嘴里格外脆嫩。麻婆豆腐又辣又烫,勺一口咽下,嫩滑无比。翡翠干贝盅是碧绿的清江菜中,倒入虾仁、扇贝、银鱼,色香味俱全,保你喝了一碗接一碗。

霄尘靠在铺着棉被的竹椅上,夹起香喷喷的春蚕吐丝,喝着鲜美的虫草鸭汤,心底涌现浓浓的爱意。这春蚕吐丝和虫草鸭汤,都是用冬虫夏草等补品,熬煮成的。纪迹默默的关心,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晚饭,有川北凉粉、赖汤圆、龙抄手、鸡丝凉面四种选择。亥稔靖吃得眉开眼笑,直叫托了霄尘的福。

霄尘听得亥稔靖的笑语,咬着软嫩的赖汤圆。抬眼瞧见邻座纪迹温柔的眼神,滑入喉中的汤圆,那甜蜜的滋味直渗透到五脏六腑。

半夜,霄尘被尿意惊醒。他悄悄起身,准备单脚跳入洗手间。忽然,左脚腕上一紧,床头灯啪地打开。纪迹右臂撑着上半身,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纪迹掀开被子,伸手解开他与尘尘捆绑在一起的脚腕,奸笑道:“说好有事叫我的,你不守信喔,尘尘。我就知道会这样,干脆先下手为强。”纪迹得意地抱起霄尘,跨入洗刷室。

>_<///

完事后,回床。霄尘无奈道:“纪迹,你不会再绑我了吧?”

纪迹剑眉一扬,咧嘴笑道:“当然,现在该尘尘替我绑了,不是吗?来,绳子给你。尘尘,把脚靠过来。”

>_</////他可以保证绝不言而无信,还有用么?

第二天,雨止风歇,云开雾散。一缕缕金色的阳光,穿透层层竹叶,照射到草地上。丛中的水滴亮的晃眼,一闪一闪,如同海底的明珠。

沿路竹山如洗,空气清新。翡翠的竹海,好像用整块玉石雕刻而成,竹节分明,绿的通透,直的苍劲。偶然间,一只飞鸟掠过竹枝,轻轻一点。底下路过的游客,顿时如逢甘雨,淋得满头晨露。

霄尘四人同导师报到后,趁早坐轿至仙寓洞。参拜了或躺、或站,各色姿态的观音菩萨。出洞后,踏上栈道欣赏竹林石刻的同时,由悬崖的栏杆处眺望远方,把竹海的风光一收眼底。只见巍峨峻岭下,一滔滔海潮翻腾的竹波,生机勃勃地展示着自己的宏伟壮丽。

“好壮观,也很惊险。”崖边的栏杆只到腿根处,探出上身俯视,好像整个人要跌下去般惊心动魄。

亥稔靖打趣道:“霄尘,谁都不要紧,就你得小心。万一掉下去,可是两条命。我敢保证,纪迹后脚马上跟着殉情。”

纪迹拍了亥稔靖一个响头,骂道:“乌鸦嘴!滚!”

几人说说笑笑,沿着石栈道往南走,由纪迹背着霄尘,慢慢向上移。下一处景点是天宝寨,石寨的万仞丹崖上雕刻着“三十六计”的兵战壁画。一雕一刻都融会了古今中外的风骨,石刻绵绵延伸,足足有一公里。

“纪迹,停下休息一会儿吧?”霄尘用袖子擦擦纪迹额头的汗水。

纪迹喘口气道:“没事,我走得动。”

“纪迹,让我自己走。你这样,会累垮的。”霄尘瞅着纪迹劳累的样子,满心不舍道。

亥稔靖在纪迹锐利眼神的示意下,胡扯开道:“霄尘,既然纪迹说行,你就让他背好了。人家说有驭夫术,我本来还不信。如今,看到你们这样,事实胜于雄辩啊!霄尘,你是哪儿学的?说给我听听,让我回家震震那婆娘。”

“你去买块豆腐。”

“豆腐和驭妻术有什么关系吗?”亥稔靖奇道。

“我让你去买块豆腐撞,死心吧!”

亥稔靖像只被骂的小狗,泄了气,恹恹地跟在一边。

纪迹背着霄尘,一步一个脚印,愣是负重穿越大峡谷。从他身边经过的旅客,无不望其兴叹。纪迹坚持不让霄尘落下一个景点,宁可浑身汗出如浆,也不愿抄近路去中午吃饭的地点。

“纪迹,你看!那边有轿子。”霄尘揉着纪迹的颈项,贴于其耳侧指引。心里疏了口气,纪迹终于可以卸下重担了。

谁知纪迹仿若未闻,直接走过轿旁,连个眼角也没施舍,继续攀山。

“纪迹,为什么不坐轿子?你还不嫌累啊?我看着都替你累!”亥稔靖摇头叹息道。

纪迹冷笑道:“昨天,有那样没经验的艄公。现在,脚下这么陡的山路,你认为我会让尘尘冒险吗?万一轿子一颠,还不把尘尘颠山底下去?”反正,经过了昨日的担惊受怕,纪迹他如今是草木皆兵,只相信自己。

霄尘心底痛并快乐着,不停地为纪迹拭汗。眼看蹬上了观云亭,霄尘好说歹说,让纪迹把自己放下。

“尘尘,累了吧?来,喝口水。”纪迹接过亥稔靖送上的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霄尘。

>_<///

霄尘止住要大喝不可思议的亥稔靖,他明白此刻不能违逆固执中的纪迹,稍作样子,喝了口。把瓶子还给爱人道:“纪迹,你也喝点。”

“好。”纪迹揉着霄尘灿烂一笑,仰头一口气把矿泉水喝了个底朝天。

“还要么?”霄尘叫亥稔靖从背包里掏出湿毛巾,给纪迹擦了把脸。

“不用。”纪迹柔柔地望着霄尘,揽着他凭栏远眺。其下良田如镜,阡陌纵横,蜿蜒曲折的公路,好像一条带子,捆绑着这锦绣河山。欲往细观,底下竹海苍苍,空中云雾茫茫。风吹竹摆,雾转云移,万难看个真切。只能感叹,变幻莫测,不可捉摸。

中午,入餐厅吃饭时,亥余二人对纪迹是一万个钦佩,一肚子的赞叹。光是他背着霄尘一上午,腿不打软,就知道平日是个练家子。而且,他对霄尘的关怀备至,绝不是任何一个男人能为妻子做到的。

“嗨,导师干嘛这么紧张啊?”午饭是十个人一桌的筵席,亥稔靖望了眼隔桌愁眉苦脸的导师,遮着嘴,问身边消息灵通的学生。

对方用看土包子的目光,打量着亥稔靖道:“你消息怎么这么堵塞啊?失踪一天的学生会长、副会长、宣传委员、D大的交际美人,终于全找到了。”

“那是好事儿啊?”亥稔靖不解道。心想,怪不得菲菲,果琳不见了,原来和学生会长混一块儿去了。不禁暗暗啐了口,女人真是善变。

“好什么呀!”大学生吃了口菜,小声道:“三死一傻。”

“啊?”

“除了宣传委员,其他三个全死了。”大学生道。

亥稔靖拉住对方夹菜的手,急声询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大学生脱开手臂,拍拍亥稔靖的肩,一副故来人的样子教训道:“天下没有不漏风的洞,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导师有几个心腹,就有多少喇叭作宣传。兄弟,学着点吧。”

“菲菲死了。”亥稔靖呆傻地说。

“你认识副社长啊?”大学生回了个你还有救的眼神,继续下筷。

直到下午入住旅馆,亥稔靖仍感慨着命运的坎坷,生命的短暂。余晟乘霄尘洗澡,支开亥稔靖,找纪迹开门见山说:“你们,为什么不救她们?”

“你的她们是指谁?”纪迹靠着沙发,环胸翘腿,冷冷地凝视着余晟道。

“你明白。”余晟喝道。

纪迹挑挑眉道:“你想我明白什么?”

“菲菲和果琳,你已经忘记了吗?”

“她们和我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记住?”纪迹讥嘲道。

余晟仿佛第一次认识纪迹般,不信地瞪大双眼。“难道,因为你们和她不熟,就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

纪迹的瞳孔发出聂人的视线,嘴里吐出犀利的讽刺。“余晟,当日你也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你最终不是躺在房间里逃避吗?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冲我叫嚣?”

余晟激昂的神情窒了窒道:“我是没办法。但是,你们有啊!”

“有又怎么样?”纪迹耸肩道:“照你说来,她利用了我,我还要竭尽所能地为她出谋划策?她杀了人,是不争的事实。我没报警算她走运,你竟要我帮她脱罪,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

“学生会长和那个倾本就该死,菲菲又没做错。”余晟据理力争。

“这世上的每件事,都不用考虑对错。”纪迹盯着余晟道:“只讲究手腕和实力。如果,她聪明,就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假如,她的手段能自保,那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出了问题,她自然该为所做的事负责,与他人无关。”

“但,要不是你们看出端倪……”

纪迹打断余晟的话,冷笑道:“你怎么不说她自己运气不好?你怎么不怪自己找了她们作女伴?不是你们,我和尘尘也不会遇上她们。或许,也不会是这个结局。”

“余晟,你只看到世间好的一面,却看不见它的残酷。你凭什么要我和尘尘搅入这潭浑水?你不该把自认为的一切,附加在我们身上。你觉得尘尘对她们不管不问,失望了,是不是?”纪迹起身打开房门道:“余晟,你不是在爱一个人,是在创造一个能让你瞻仰的神!”

纪迹微笑着送客,眼底却不留丝毫温度。“尘尘,马上就洗完了。不好意思留你,请吧。”

送走了颓废的余晟,纪迹进浴室抱出霄尘。吃完饭,纪迹张开四肢躺床上,由尘尘为他做全身按摩。

霄尘抓紧时机劝解。“纪迹。明天,不用背我了。咱们全程坐轿子吧?”

“行。”纪迹爽快道:“让他们和我来一架,只要身手能赢过我,没问题。”

>_<///

“纪迹,关灯。”霄尘叹了口气躺下。

纪迹目光揪着身畔的爱人道:“尘尘,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说罢,从枕头底下抽出布条。

>_</////霄尘目瞪口呆,看来他今夜亦逃不出被捆绑的命运。

关上灯,黑暗中的纪迹偷偷勾起嘴角。他背着尘尘游玩,一点也不觉得苦。能和自己所爱的人,每时每刻贴在一起,不是任何人都期望的吗?尘尘何必苦着脸担心,他还乐在其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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