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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永远只有圣一人吗？”浩扬眉轻笑。“为了圣，你可以死？！”
“我记得同样的话题已经研究过很多次了。”翔拾起袖套，叹了口气。“没必要在我们分别时还得继续研究，留个美好的回忆如何？”
浩默然半晌，欲言复止。“回答我！为了我，你会如何？”
“为了你？”翔停下正在扣袖套的动作，沉吟着抬头，长睫下，银瞳微光流动，碎芒芒地一片。“……你会在意么？”
浩也沉默了片刻，微微一笑。“不会。”
“那又何必问。”翔再次垂下睫，一粒一粒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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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你又跑去东天了！！”皇愤怒的声音杂着璃微弱的抗议，‘乒——’地一声，门口结界破碎，浩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就看着西天帝以君临天下主人之姿走了进来。
“我快要跟圣帝一样没有威严可言了。”浩摇了摇头，突然很同情起那个一直站在自己之前，连倒霉也站在自己之前的东天帝来。
“谁管你！”皇转身将璃像扔小狗一样扔出房间，重新布下结界，这才回头，一屁股坐在浩的大腿上，送上个火辣热吻。
片刻……
“你今天很不对劲……”换了第三个姿势，攀在浩的肩上，皇咬着他的耳朵。“居然不逃避我的挑逗。”
浩看着他，突然一笑。“哎，我觉得你也不错。”
“现在？！”皇闭着眼睛揉揉眉心。“终于跟翔决裂了？”
“不，只是他回到东天将军的身份，我也回到了北天帝的身份。”浩淡淡含笑，把弄着皇银灰色长发。“我们对决沙场只是迟早的事，所以分手也是迟早的事情——你不早就知道。”
“……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伤心！”皇睁开眼，冰冷的银眸一如冻结的水晶珠。“你真的背叛了我。”
“那么，你想杀了我？”浩卷着指间的银灰软发，附在皇耳畔轻声细语，笑意若刀。
皇一惊，狠狠瞪着浩。“属于我的东西，我绝不容许它有一丁点斑瑕！”
“然后呢？”
丰润朱唇紧抿。“你在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所以呢？”
“……”红色披风一拂，银光泻地，影随光失。“你们两个，我总会毁去一个……”
笑吟吟地看着人影消失，屈指。“第……2535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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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陛下……圣陛下……”清亮的声音再次回响在震天宫中，高可震天，青云衣如云飘扬，足下蹑云覆步步浮云，周身暖冰色祥光依然引来妖精驻足。
“圣陛下……”声音带了点恼，在第二圈时，提高了三度。妖精们欲下还惧，在他肩膀周围跳个不停，舞姿轻盈。
烦呐……连妖精都这么不识相了！翔忿然加重了力道走路，却见终于有妖精跳到他肩上。
大眼瞪着小眼，银眸对着蓝眸。
翔瞪了半晌，扯出一抹安慰的笑，温文秀雅。“乖，不想死就让开点，别当了圣的炮灰。”
哦~~~哦~~~妖精马上捧心红了脸，羞涩的蓝眸眨了眨，热情地在肩上跳起舞来，莹润羽翼不断拍打地扬向某处。
翔微微眯起银眸，打量着妖精指的方向，扒开一丛又一丛草木，终于挖出一头金灿灿的发来。
“圣~陛~下！！”忍无可忍的定邦将军愤怒地将偷懒的帝王拉出狡兔第三窝，横眉竖眼，怒发冲冠，吓得妖精们全飞上九霄。“拜托你有点天帝的意识好不好？！公文堆积成山了！！”
“听到了，小声点。”干笑着的圣很技巧性地瞪着出卖了始天至尊的妖精们，以眼杀人——早晚有一天拔光你们的毛！这才捂着嗡嗡作响的耳朵叹气。唉~~难得才从真炎的高压威胁下偷得半日闲，没想到回边境数月未返的翔居然在此时回来……他，他真是天帝吗？
不知第几次陷入深刻自我悲剧意识的圣哀哀抬头。“翔~你答应我要温柔的，为什么还是这么粗暴啊？”
“你再这般混下去，我很快就会没有可温柔的对象了。”翔早就气得忘了温柔两字该怎么写。“圣陛下，你可别忘了，真炎殿下早就放话，你再让宫殿汗牛充栋到处都是公文，他会直接将你用真炎之火烤了。”
“唉唉唉，好啦~我回去处理就是了……”圣想到自家那个火爆又冷血的儿子，难免也有些头皮发怵。
爬起身，拍拍身上尘灰草屑，理正衣冠，又是一副骗人的威严。圣得意地撩了撩招摇金发，抿唇自我赞美几句，抬眼，注视着翔。
“翔，欢迎你回来。”
欢迎……我、回、来？
翔怔了下，不知该不该惊讶地看着圣，想了想，垂下长睫，心中轻笑。
果然，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圣呢……
闭上眼，挽回七千年流光，在脑海里重巡一遍过往。
七千年前、
六千年前、
五千年前……
千年的悲喜忧苦一一品味，
心动时、
情动时、
意动时、
念动时……
连血带肉一一挖出来，暴晒在烈日下，瞧着。
然后，细细地，绵绵地，封印起来。
再次睁开眼，银眸如镜。
“是的，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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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我只有忠心，没有爱。”
“是吗？”
“那么，你爱我吗？”
“我只有野心，也没有爱。”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