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周六的清晨，路上几乎没有什麽行人，整个街区都静静的，好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样。程柽踩著路上的落叶，用余光观察夏祁潇的表情，揣摩著他的心思。
臭狐狸有点怪怪的，从刚才醒过来就是，一把抱住他不放，问什麽也不肯说，渗了半天才阴沈著一张脸，把他拉出房间，宣和DAVID他们都很有默契地躲在屋里没出来，他就这样和他跑到了大街上，走了大半个小时，他的耐性都快被磨光了，他还是抿著嘴不吱声。以前聒噪得烦人的家夥突然变成了闷葫芦，越想越让人觉得恐怖得寒毛直竖。
"你──你能不能说句话？你要是想一个人待著我就回去了，前边拐弯正好有一个车站。"
又过了十分锺，程柽终於忍无可忍地开口，作出要转身离去的样子。
"不，程柽，别走！"夏祁潇拉住程柽的手腕，"我就住在前面那个街区，再走几步就到了，然後我再和你解释。"
"好吧，丑话说在前面，你可不要耍什麽花招，否则我这里现在有五个帮手，保证把你打成猪头！"程柽翻了个白眼，瞪了夏祁潇一眼警告道。
"呵呵──你真可爱！还象小孩子一样想问题，你啊，其实也满单纯的！"夏祁潇揉揉程柽的头发苦笑著说。
"什麽？你到底怎麽了？越说越不对劲了！你不要吓我哦，要是敢骗我，被我发现你是装的我可饶不了你──"程柽皱起眉头，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狐疑地看著夏祁潇。
"不敢，我怎麽敢骗你？要是你再突然给我玩个人间蒸发我可受不了──I could not possibly live without you
，baby ！"夏祁潇叹了口气，努力做出平常的样子半是调侃地说，脸上那个勉强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让人看了心里更加不舒服。
"算了，抱歉，我不逼你了，走吧。"程柽摇了摇头，径自继续往前走去，耳边传来树叶发出的"咯吱"声告诉他夏祁潇是紧紧跟在後面的。
走到了十字路口，程柽停了下来，转过头──
"臭狐狸，该怎麽走？"
"过马路，前面第三栋楼就是我住的公寓。"夏祁潇快走两步追上来，牵起程柽的手，在信号转变成红灯之前跑过马路。
"喂，这样很危险啊，笨蛋！你想让我和你一起死？这里可和我们家不一样，车子启动超快的！"程柽一边抱怨一边抖著胳膊想甩掉夏祁潇的手。
"有什麽关系？刚才过十字路口时你不是停下等我、选择和我一起走了吗？"夏祁潇拉著程柽一边走一边仰望著碧蓝的天空，若有所思地说。
"那有怎麽样？和你一起过马路又不是要自杀！"程柽斜睨著夏祁潇，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
"这是很重要的原则问题！人生不就是这样吗？面临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一个又一个转折点，要怎麽选择都是一念之差的事──最近我都快觉得自己象只流浪狗似的没人要了，你刚才选择和我一起走，我可是感动得要死哦！"夏祁潇带著程柽在红色的三层楼房前停下，懒洋洋地抬腿迈上白色的台阶，语气中充满了自嘲。
"少来，我可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偷换概念哦！别以为我听不出来这是逻辑陷阱！"程柽冲夏祁潇做了个鬼脸，不愿往更复杂更糟糕的方向猜测。
到了楼上属於夏祁潇的DEPARTMENT，程柽差点尖叫出来，这根本就不是人类住的地方，简直就是猪圈！
"我的天那，臭死了，这股毒气──根本就是谋杀！"
他捏住鼻子踩过一地的狼籍走到窗边，推开所有的窗户，让外面的冷空气飕飕地灌进来卷走满屋的酒臭和霉气，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勉强可以放松下来正常呼吸。
"呼，天那，差点被你害死！好啦，把地上那些东西全给我丢出去，酒瓶子、易拉罐、没吃完的方便面，还有蟑螂！你都快变得和它们一样了！小强！"
程柽把沙发上的食品袋和脏衣服拂到地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指挥夏祁潇清理"战场"，把所有的垃圾驱逐出境──
十五分锺以後──
"OK，都丢出去了，还有什麽吩咐？"夏祁潇站在程柽面前立正，象个等著老师训话的小学生似的问。
"还有去洗个澡啦，你也比你的房间干净不了多少，身上都是酒味儿，离我远点，我现在闻到酒味儿就反胃！"程柽扭开脸，摆著手把夏祁潇轰进卫生间。
乖乖地钻进浴室把自己的全身上下仔细刷了一遍，用了半瓶浴液，直到确定自己已经接近初生婴儿的状态，夏祁潇这才拉过毛巾围在腰上走出来──
"你去穿上衣服！"
程柽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脸别开，粗著嗓子命令。一看到臭狐狸这种打扮他就会觉得别扭，因为之前他们每次见面几乎都要"坦诚相见"，"脱衣服"好象已经变成了一种暗示。
"恩？不是吧？小狐狸，你脸红了？"夏祁潇弯下腰看著程柽的脸喊，他是真的有些吃惊！小狐狸竟然会脸红！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他都不曾露出过这种表情！
"我没有！我为什麽要脸红？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裸体！只有女人和没有经验的小鬼才会脸红！"程柽脸红脖子粗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真他娘的活见鬼了！他怎麽会突然脸红？而且还是对著臭狐狸！丢死脸了！若说身材好的话他也不是唯一的，向去非和宣都拥有完美的顶级身材，又都是他自己看中动心的对象，对著他们他都没有这样紧张过──
对，就是紧张！心跳得又重又急，仿佛连他自己都能听到那种"砰砰"声似的，这到底是怎麽了？
"如何？觉得爱上我了吗？"夏祁潇半开玩笑地调侃。
"我，我才没有！"程柽的心揪了一下，尴尬地大喊。
"干嘛这麽激动？不会是真的吧？程柽？"夏祁潇认真起来，不由分说地把程柽拉进怀里，让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抬起他的下巴逼问。
"哎呀，讨厌！放开我！我警告过你的，你──啊！"
程柽恼羞成怒地用力捶打推搡夏祁潇光裸的胸膛，拉扯间一个不小心和他在脚下绊在一起，两个人就这样以暧昧的姿势纠缠著栽倒在他身後的床上──
"看吧，这可不能怪我了，这是天意！"夏祁潇动作矫健地翻了个身，在小狐狸反应过来之前把他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
"放屁！什麽天意？色情狂！"程柽气急败坏地抓过枕头用力挡住夏祁潇的脸不让他靠近。
"所谓天意就是巧合，小说里都是这麽写的──我从家里逃出来，却在这里见到你；我今天本来没想怎麽样，你却三番两次让我感动，还这麽主动，这样的天赐良机我当然不会放弃！"夏祁潇拽来枕头丢在一边，轻轻松松地把小狐狸的两只爪子固定在头顶──
"什麽叫'从家里逃出来'？这是为什麽？不会是你恶有恶报，也被别人抓到什麽把柄告到你爹那里了吧？"程柽耳尖的没有放过夏祁潇话里的任何细节。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他们还会用正眼看我一下，而不是整天把注意力都放在老大和老二身上那两个白眼狼身上！"夏祁潇冷笑著，胸膛的震颤通过相贴的身体传到了程柽心里──
"你给我说清楚点，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果然不对劲！别再装了！我走的时候你没有追过来捣乱我就觉得不正常──你，你看我干什麽？还笑得这麽恶心──"程柽说到一半，不得不停下来──臭狐狸脸上的表情实在太邪门了！
"说真的，小狐狸，你希望我去追你吗？"夏祁潇拨弄著程柽半长的浏海反问。
"当然不！傻子才希望被你缠上！"程柽尖锐地矢口否认，乌黑的瞳仁中映出夏祁潇逐渐靠近的脸──要躲开吗？应该躲开吗？
"小骗子──"夏祁潇轻哼著低下头捕捉住他诱人的鲜美红唇──
"唔恩──"躲不开啊......还是本来就不想躲呢？喜欢他吗？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刷过牙了，嘴里有很浓的薄荷味。但是漱口的时候太粗心了，牙齿上还沾著牙膏──呜，辣辣的！这刺激到了他的舌尖，他本能地卷起舌头，正好缠上了他蠕动翻搅的舌，换来他喜悦的咕哝和更深地探索──
"小狐狸，我爱你......我爱你......"
夏祁潇第一次如此仔细地吻著程柽，认真地反复品尝他香甜的唇瓣和软滑的舌头，不断变换著角度吸吮著他口中的蜜津，双手插进他的发丝中按揉著他的头皮使他一步步在他怀中软化，直到他慧黠晶亮的双眸变得湿润迷蒙才悄悄解开他的衣服，让两人温暖的肌肤紧紧相贴，互相吸附──
"太，太冷了，你去把窗户关上！"程柽竭力地维持著最後一丝理智，急促地喘息著推了推夏祁潇的胸膛。
"那太麻烦了，反正今天风不大，这样就好了──"夏祁潇拉开棉被，遮住两人赤裸的身躯，顿时将他带入了另一个暖融融的世界──
"可以了吗？如果还不够暖，等一下我会让你热得著火哦！"他边说，边慢慢地把嘴唇印上他细长洁白的颈项，一点一点磨人地碾压过他开始变热发烫的肌肤。
"哼恩──"程柽忍不住从喉咙深处轻叹出声，脖子自然而然地仰起，露出上下滑动的小巧喉结。
"我喜欢你的味道，有一种特别吸引人的香气，尤其是和我的味道融在一起的时候！"夏祁潇轻咬住程柽喉咙处又薄又细的肌肤，感觉到他胸前那两点小小的突起正坚挺地抵著他的胸膛──
"这里变硬了，下面是不是也是呢？"他张开唇，覆住一边玫瑰色的乳尖吸吮著安抚他的刺通，一只手探到他的双腿之间捕获住无声地流出泪珠的嫩茎捏了一下──
"哈啊......恩！"程柽尖细地呻吟著，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了夏祁潇结实的窄腰，难耐地贴住他的大腿磨蹭涨痛的分身。
"想要我吗？你真正想要的只有我对不对？真正想要我的只有你，因为世界上已经有了老大和老二，我不过是个多余的过剩产品......"夏祁潇托起程柽纤细柔韧的腰，手掌顺著那完美的弧度滑下，一根长指钻进双丘间的缝隙，缓慢地按揉中心皱褶的瓣蕊。
"什麽意思？"程柽扯住夏祁潇粉红色的发尾，捕捉著他试图躲闪的眼神，腰部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臂弯中高高弓起。
"恩，你知道，我家有兄弟三个，老大是继承人，老二是候补，而我是养尊处优、等著白吃饭的米虫，就是这个意思。"夏祁潇叹著气笑了笑，将手指旋转著探爬进炽热的甬道内部，四壁的肌肉立刻紧窒地缠了上来──"现在家里吵翻了天，我想根本没有人会注意我一个人跑到加拿大来了。"他边说边加入第二根手指，勾起撑开搔刮他的敏感带──
"啊──等一下──为什麽会吵翻天？"程柽抓住夏祁潇的胳膊，收紧的手指深深陷入他结实的肌肉，光洁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无所谓了，别想那个了，好吗，小狐狸？我已经忍不住了──"夏祁潇抬高腰，用坚硬如铁的分身扫过程柽精致小巧的肚脐，描画著他分身的外型，"感觉到了吗？和你一样硬吧？"
"色狼！你答应告诉我的，你敢骗──啊──你骗我......啊唔恩......"程柽的话才说到一半，巨大的肉棒已经迫不及待地闯了进来，贪婪霸道地攻城掠地，舒展开他体内所有的褶皱，甚至能感到上面血管突突的有力脉动──
"啊──好紧！哈啊──我，我不骗你！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等一下我会慢慢讲给你听，现在，专心做爱，好好享受吧，可爱的小狐狸！──"
"恩！啊──不要再骗我──否则......我绝不放过你！臭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