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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四十五

书籍名:《误上龙床》    作者:林寒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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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昭明戏谑开口:“我没带云霞膏。”

苏小砚已经被情欲冲击的不辨南北了,极诧异的啊了一声,带著隐约的哭音了。

朱昭明松开他,自己解了衣服,抱起苏小砚,扶他慢慢在自己身上坐下。

苏小砚皱眉呻吟,撑著他的肩不肯向下落。没有云霞膏的辅助,最多只能吞没浅浅的顶端。朱昭明抱著他起落,听著苏小砚的低泣,低声取笑他。

苏小砚在他的摆布里攀上高峰後,就不肯老实让他笑话。两个人在书房里戏耍,偶尔是苏小砚的笑声,偶尔是求饶声。

朱昭明贴身的小内侍在外面候著,宫紫裳远远的跑来。
那内侍和他很熟悉,奇道:“你刚才来了又跑走,现在又跑来,大夏天的折腾什麽?”
宫紫裳跑的气喘:“云……云霞膏……我去取云霞膏。”

他跑到书房敲门:“公子公子。”
苏小砚的声音也不平稳:“紫裳……进来吧,什麽事?”

宫紫裳哪敢真的进去,推开条门缝,把云霞膏塞进去,又把门牢牢关严。

很快里面就传出笑声和呻吟声,外面可以听的见一些,宫紫裳站在门口对那内侍道:“你往後点,听见了不敬。”

那内侍不服:“小侯爷夜夜住在宫里,我可是贴身侍候的。”

宫紫裳在心里皱眉,盘算著这种事情怎麽可以被别人听去了。一定要和公子说,以後让皇上晚上来我们这里好了。

他比苏小砚小很多,还是个刚刚可以算作少年的孩子。孩子再聪明,也是带著孩子的心性的,对於苏小砚有些独占的欲望。虽然知道苏小砚是属於朱昭明的,却不愿意苏小砚跟其他人再多亲近一些。每天朱昭明去上早朝,他总是亲自去寝宫解接苏小砚回来沐浴。

宫紫裳坐在书房门口,抱著膝盖。那内侍坐在他旁边,慢慢的等待。里面的哭泣取笑求饶过了好久,变成听不清楚的温言软语。

朱昭明抱苏小砚出来的时候,宫紫裳和朱昭明的内侍在地上玩五子连珠。

苏小砚兴奋:“我也玩。”他已经累的浑身发软,凑过去坚持了一会,先後把宫紫裳和朱昭明的内侍摆平了。朱昭明把他抱回去休息,宫紫裳和那内侍在後面跟著。

韩离回来後专门每天抽出一段时间教苏小砚的本领。他们两个都学的云外小楼的功夫,是同一脉。更重要的是,他常年看著苏小洵,已经习惯了苏家兄弟的绝色,不会被苏小砚的相貌迷倒。可以准确的分辨出苏小砚摄魂术到底长进了没有。

苏小砚凝望他,嘴边略带微笑,眼神迷离:“韩离哥哥,晚上来吃梅酿糕。”
韩离摇头:“不行,你没有把摄魂术用出来。”

苏小砚叹气:“一共就成功过一次,是对那个御史秦书曼。”

苏小洵在边上吃梨子,闻言笑道:“你怎麽知道是摄魂术成功了,也许是因为秦书曼喜欢你。”

宫紫裳摇头:“不是,秦书曼带的那个书童也被摄魂术迷的痴痴呆呆的一下午。”

韩离皱眉:“摄魂术并没有那麽大的功力,只不过能让人分神。”

这时有侍从进来禀报:“小侯爷,御史秦书曼来访。”
苏小洵道:“快去请来。”
等侍从出去了对苏小砚道:“小砚,你再试一下,让韩离看看。”


误上龙床2 四十六


苏小洵和韩离躲在屏风后面,分别从凤凰眼睛处向外看。秦书曼进来和苏小砚见了礼,苏小砚坐在椅子上,斜依着靠垫:“秦大人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秦书曼怔愣,只觉得苏小砚一双眼睛深不见底,可又有无数的星光在闪烁,痴痴然良久才道:“没事,只是来拜访小侯爷。”

韩离皱眉,充苏小洵摇了摇头。苏小洵望着韩离做痴傻状,学那秦书曼的样子。韩离脸倏地红了,心道你们兄弟何必学摄魂术,难道这一生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么。

苏小砚和秦书曼聊了一会,就招呼秦书曼去看他的竹熊去了。他知道哥哥和韩离在屏风后面,当然不会在这个房间里久待。

苏小洵坐在刚才苏小砚的位子上,大笑着伏下身体,过一会抬起头道:“这秦书曼真怪,小砚何至于让人到这个地步了,他家里不是江湖上的豪门么,怎么都应该是见过不少美人的了。”

韩离对秦书曼颇为同情:“他喜欢小砚也很平常,世上的美人虽然有许多,每个人都有自己最喜欢的那种。”

苏小洵握住他的手,目光闪动:“你喜欢哪种?”

韩离脸重新红起来,好半天把苏小洵的手拉下去:“你的内力比小砚还不如,就不要试了。”

苏小洵懒洋洋躺在椅子上:“谁说我用摄魂术了,我只是看看你。”

韩离怔了一会,低声道:“不要和我开玩笑。”苏小洵伸手拉他的衣袖:“我脚扭了,我要回我房间去。”

韩离转头:“刚才还是好的。”苏小洵站起来,踩在地上硬挫了一下,摊开手:“现在扭了。”
韩离叹了口气,伸手把他打横抱起来。

苏小洵抱着他的腰,等回到放在才被放在床上又勾住韩离的脖子。韩离轻轻把他的手往下拽,低声道:“别这样。”

苏小洵不肯松手:“韩离,你在躲我么?”

韩离点了点头,露出困惑的神色:“你毒解了之后,与从前很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样和你相处。”

苏小洵松开手:“原来你只喜欢从前的我。”口气竟然像是少女在和心上人撒娇。
韩离额上出汗:“不是。”

苏小洵翻身向床里:“你出去吧。”
韩离又气又急,伸手把苏小洵扳过来按在床上:“是你只喜欢小砚,你嫌……嫌其他人的血不高贵。”

苏小洵望着他的眼睛:“我从前不懂事,还望韩公子不要见怪。”

韩离在山上的三年,已经感觉到他的变化,可是苏小洵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吓的他一时不能言语。”

苏小洵抱着韩离的手臂:“这几天我想了许多事,韩离……”他微微叹气,坐起来,在韩离耳边道:“我觉得我很喜欢你呢。小砚已经长大了,不如我们去游历天下。”

韩离觉得心里像是滚雷掠过,天地轰隆成一片。苏小洵压倒他,解开他的衣服,吻住他的唇。苏小洵厌恶被人碰触,从来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

即使是有过肌肤之亲的沈轻侯,也很少看到他温言和悦的时候。韩离只觉自己如在梦里,唯有身体传来的痛楚告诉他自己不是在做梦。

苏小洵并不经常留在京城,这次说要走的时间长些,看遍万里江山的秀色。苏小砚大觉羡慕,然而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舍得朱昭明的,只有送兄长和韩离出发。


误上龙床2 四十七


秦书曼来逍遥侯府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苏小砚一向没有什么朋友,对他加意款待,秦书曼原本只是想找他的错处,日子久了,慢慢把这心思忘记了。

秦琴也跟着他一起去逍遥侯府,回来的时候和他说宫紫裳怎么样,说了几句就被秦书曼岔开话题,于是两个人又说逍遥侯怎么样。

秦书曼长长叹息:“逍遥侯不通世事,却可以过的那样逍遥,实在让人羡慕。”
秦琴以手支住下颌:“我看你是妒忌。”

秦书曼不屑的切了一声:“我,秦书曼,出身江湖世家,可以凭读书考取状元。连武林大会都为我临时换了题目,世上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荣耀,我为什么要妒忌他。”

秦琴看自己的鞋,还好,比较适合奔跑,站起来做了做准备姿势:“逍遥侯,和你同年,相貌举世无双,荣耀无人能及。有朝野皆知的父亲,有为国建功的兄长,还有对他宠爱备至的九五之尊。”

秦书曼没有说话,过一会道:“这个不要乱说……你以为那算什么……哎……算了。”

秦琴被他这句话说的糊涂,过一会隐约明白了一点:“我看逍遥侯很天真,外面许多事情他都不知道。他的生活和我们不一样。”

秦书曼拍了拍他的肩:“去给我洗个柿子。”

啃柿子的时候秦书曼想,自己的确是妒忌。但并不是妒忌苏小砚这个逍遥侯。他把柿子重重的咬了一口,自己妒忌的是当今的天子。

有几次自己去找苏小砚,被告知等待。等了许久出来的苏小砚,眉目里都含着春色,有时候他甚至没有穿鞋子,套着木屐就出来了,雪白的足背上有淡粉色的吻痕。

出身江湖,还是有出身江湖的好处的。可以常常带穿了平民装束的苏小砚出去。有时候去自己朋友家开的青楼赌场。

将望云楼的花魁柳斑貂介绍给苏小砚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什么目的,秦书曼自己都不清楚。

柳斑貂是个风骚大胆泼辣的美人,与时下的女子全然不同,也因此声名鹊起。苏小砚很喜欢她,觉得她豪爽有气度。

这天苏小砚在柳斑貂这里喝的多了,伏在柳斑貂的怀里睡觉。秦书曼看天色已经傍晚,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回去。

柳斑貂伸手指进去抚摸苏小砚的皮肤,秦书曼依门坐着,忽然站起来:“柳姑娘,我先告辞了。”

逍遥侯狎妓算得了什么大事,秦书曼发狠走出房间,去大厅另点了一位姑娘。苏小砚留在这里,喜欢了女人,不知会不会失去帝王的宠爱。他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连喝了几杯醇厚的花雕,也醉倒了。

柳斑貂早就看得出苏小砚是一位贵客,无奈苏小砚对没有身体上的亲近,如今刻意灌醉了他。解开苏小砚的衣服,在苏小砚的肌肤上抚摸挑逗,揉捏那柔粉色的乳尖。双腿间分身的颜色是她从来没有遇见过的。记得去年来了个尝鲜的公子,据说还是第一次与女人交欢,颜色也没有眼前的粉嫩。

苏小砚被她抚弄的呻吟,柳斑貂轻声道:“公子,公子。”苏小砚微微颤抖,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柳斑貂心中大喜,都说初尝试情事的人最深情,难道今天自己竟然有这样的运气,捞到个财神洗手上岸。

苏小砚昵喃:“抱我抱我。”柳斑貂颤抖着伸出手去,苏小砚没有理睬,迷糊着翻身趴在柔软的地毯上,分开双腿。

柳斑貂怔在当地。



误上龙床2 四十八

苏小砚低声昵喃,雪白的翘臀纤细的腰身微微摇摆。柳斑貂忍不住在他的身上轻轻抚摸。苏小砚等不到宽慰,伸手轻轻捶了捶地毯,恼怒的哼了一声。

柳斑貂试着将他翻身,努力了几次几乎弄醒了苏小砚,不敢再用力气碰他。从小在太阴池水里养出来的肌肤是柳斑貂从没见过的细润光洁,手一抚上去,就不愿意离开了。

这时有人轻轻推开房门,柳斑貂吓了一跳,拿苏小砚的衣服遮住他,看向来人:“你是谁,好大的……”

胆子两个字最终说不出来。来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穿着上到帝王下到百姓最常穿的深衣,花纹不别致,颜色是灰的,布料看起来十分平常,实在判断不出身份。

可是他的脸,带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拜倒的霸气,那是多少年的颐指气使万人之上才能有的气势。

朱昭明走近苏小砚,先点了苏小砚的穴道,把衣服一层层给苏小砚穿好。柳斑貂看他熟悉的手势,怀疑自己刚才判断的错了。如果是一位贵客甚至身份高于自己想得到的这个,又怎么会对服侍人这样熟悉。

朱昭明把苏小砚抱起来,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已经推门走出去了。柳斑貂疑心自己发了癔症,根本只是做了一场梦。过了半天跑出去:“快,快去请秦公子。”游走的侍从回她:“刚才和别人一起走了。”

当天夜里,柳斑貂也自望云楼中消失了。

苏小砚回去后被洗了澡,换了全部的新衣服,然后安睡。第二天下午,被叫去朱昭明的寝宫。朱昭明训他:“跪下。”

苏小砚觉得委屈,跪在龙床下边的踏板上,那里铺着柔软的被,他低垂着头,在心里想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朱昭明不再理他,拿了本书斜倚着床栏观看。

苏小砚很久没有被罚跪了,长长的叹息,伸手去抱朱昭明的双腿。朱昭明拨开他的手:“不准乱动。”

苏小砚求饶:“不跪了吧。”
朱昭明看他的眼睛:“继续跪。”

苏小砚商量:“那再跪一会。”
朱昭明哼了一声:“跪到我不生气为止。”

苏小砚噘嘴:“那你为什么生气。”

朱昭明不答话,过一会道:“你的老虎和竹熊,我看不用留在府里了,你每天忙着逛花楼,也没时间照看。”

苏小砚连忙抗争:“我没有每天去,没有。”

他猜也是因为这件事,再次抱住朱昭明的腿:“我以后不去了。”
朱昭明冷道:“小砚,松开手,我真的生气了。”

苏小砚收回手,老实的跪着,跪了足有半个时辰。朱昭明招呼他:“起来吧。”

苏小砚脱掉鞋,爬上龙床去,趴在朱昭明的身上,脸贴着朱昭明的脸:“我觉得我委屈。”

朱昭明在他身上轻轻打了一下:“你还委屈,送上门去给别人摸个够。”

苏小砚惊讶:“谁摸的?”
朱昭明忽然觉得想笑:“柳斑貂。”

苏小砚抚胸口:“还好还好,女孩子摸摸没有关系,如果是秦书曼,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

朱昭明不屑:“你以为他是想和你做朋友,那有点小心眼其实还是书呆子的秦御史看上你了。”

苏小砚哦了一声:“那柳斑貂摸我干什么,我没有被她占便宜吧。”

朱昭明掐他的腰:“摸了就是占便宜,你还想怎么样。至于其他的便宜……她想占也占不到。”

朱昭明想起柳斑貂的哭诉撇清,这花魁的运气也够差的了。


误上龙床2 四十九


秦书曼在陌生的房间醒来,他推门看了一眼,又急忙关上,把屋内仅有的一张桌子顶在门上。在心里祈求诸天神佛保佑外面的老虎没有发现自己。

他已经知道自己在哪里了,逍遥侯府的虎苑,虎苑是用栅栏围著的,在栅栏的最里面有一间房屋,自己现在正在那个屋子里。

难道苏小砚发现了自己的心思,要把自己喂老虎。不,不可能,苏小砚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秦书曼在屋子里颤抖,小心翼翼的听外面老虎的动静。千辛万苦的捱,感觉照射进房间的太阳越来越明亮,竟然没有人来喂老虎。

烦躁的老虎在外面踏步,秦书曼缩在床上发抖,等到傍晚太阳落下去,屋内变得昏暗,他已经没有力气了。此刻无比後悔没有听从父亲的话学武,至少还有一搏的机会。

一颗心提到嗓子,门忽然被拍了拍,伴随著一声老虎的吼叫。秦书曼放声尖叫中门已经被撞开了。

苏小砚的老虎白欢踏步迈了进来,发现了秦书曼,一步步走过去。秦书曼觉得这老虎眼冒凶光,尖叫也尖叫不出来了。

白欢一抬爪子,已经按在了床上,一颗老虎头凑近了他闻闻。秦书曼痛哭:“老虎啊,我还有八十岁的高堂,八岁的娇儿,你……”

外面有人笑道:“你父母正当壮年,还你没婚娶,哪里来的娇儿。白欢,出来,秦书曼,你也给我滚出来。”

白欢从床上把爪子收回去,摇晃著出去了。秦书曼总觉得老虎的眼神很是不屑,慢慢爬起来,走出门去。

朱昭明负手站在虎苑中,白欢趴在他的脚下轻轻用头蹭他的腿。明明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是让人不敢正视。

秦书曼跪在地上:“参见吾皇。”
朱昭明冷淡道:“起来吧,今天我不当你的皇帝。秦书曼,我有事情和你说。”

秦书曼亦步亦趋的跟著他离开虎苑,走到虎苑出口的时候,白欢伸出一只脚掌拦住他。

朱昭明回头笑道:“白欢。”老虎让开路,不屑的扭头回虎苑里面去了。

秦书曼的汗水把衣服都浸透了,跟著朱昭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进了一间书房。

朱昭明让他坐下,淡然道:“秦书曼,我不想杀你,也不想追究,你明白为什麽麽?”

秦书曼路上想了很多抵赖脱罪的话,没想到朱昭明问的却是一个,一下子全都打空,哑口无言,摇了摇头。

朱昭明看向自己放在书案上的手,半晌没有说话。这个习惯秦书曼也很熟悉,苏小砚在想什麽事情的时候也喜欢看自己的手。

如果仔细观察,苏小砚的很多习惯都朱昭明完全一致,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不会那样相像。

“小砚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除了紫裳,没有什麽朋友。人心鬼蜮,我也不放心他和其他人往来。从你一开始连找他,我就知道了。心想也没什麽关系。出去与歌妓唱酬,也就去了,派人缀著便可。没有想到,秦书曼,你的胆子竟然有这麽大。色不迷人人自迷麽。”


误上龙床2 五十


秦书曼心头血涌,大声道:“我觉得苏小砚不应该和您在一起。”

朱昭明望著他:“莫非你觉得应该和你在一起?”

秦书曼怔了一下,一时不能言语。过一会郑重的开口:“我不介意他与名妓唱酬,我不会约束他的行为,如果他愿意,我也可以陪著他像他哥哥一样游历天下。”

朱昭明笑了笑:“小砚喜欢游历天下麽?我约束了他的行为麽?你可以保护他麽?”

秦书曼再次怔住,终於不能开口。

朱昭明重新看著他自己的手:“秦书曼,小砚没有你们想的那麽贪婪。当他和我在一起,他就是快乐的。我对他的约束,首先是他本人乐於接受,就像我也接受他对我的约束。你所能给予的是他并不真正需要的,你不能给予的对他来说却是致命的。”

“我不想让小砚失去你这个朋友,希望你以後谨言慎行,不要再轻举妄动。秦书曼,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他渴望的事物,喜欢一个人也不一定就要得到。你的书童秦琴不错,可以让他在逍遥侯府住一段时间。”

“你继续做你的御史,你是个书呆子,又有点小聪明。人要是一点小聪明没有也不好,你想参谁就尽管参,什麽大官也没关系。”

朱昭明回寝宫时发现出现了一张新面孔,那是一个极秀丽的男孩子。内侍的更换原属平常,只是那男孩子长得堪称绝色,见过便不能不留意。

召了寝宫的内侍总管常良来问,常良说是个出身清白的孩子,自己在新入宫的内侍里选来的,叫做白悠。

朱昭明叫他过来,仔细看他的眉目:“你父母是哪里人。”

白悠伏在他的脚下:“回陛下,潭水县人。”

朱昭明抬起他的下颌:“乡野之地,有这样灵秀的人。”

白悠向下叩头:“那是因为四海都感应到陛下的恩泽,我听家乡的人说,如今的陛下,是最好的皇帝。”

朱昭明笑:“这马屁拍的不好,你出生的时候,我还没有做皇帝,大约也大不了你几岁。”

白悠看他露出笑意,俏皮道:“我小时候长得不好看,听说是这几年才变得漂亮了。”

朱昭明看著他:“你穿这件衣服不好看,明天让常良给你做套紫色的。”

紫色是高一品的内侍才能穿的服色,白悠俯首谢恩:“谢吾皇万岁。”

白悠是个通诗书的男孩子,聪明灵秀,为人十分乖巧。在寝宫半个月,便已经贴身服侍朱昭明了。

苏小砚第一次见白悠,是在距离那之後又半个月的事情。朱昭明这段时间不常常住在寝宫,通常会去他的逍遥侯府留宿。

苏小砚带著一颗新开的兰花,那是他的爷爷和外公从千里之外的云外小楼送来给他的。一株上盛开了蓝色、白色、黑色的花朵,奇妙非常。

苏小砚带著那株花,坐在龙床上,伸手招呼白悠:“你是谁,你过来让我看看。”

白悠走过去,跪下行礼:“逍遥侯,我是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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