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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

书籍名:《我与父亲的情人》    作者:井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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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来看看。」他催促著。
  
  我点点头,开始拆礼物,将外层包装纸轻轻撕开後,里面是一个桧木做的相框,有著淡淡的木头香味,我正想问他为什麽送我礼物,他看我抬头就主动说了:「想和你拍张照当作纪念。」说完,阿福从後头接过相机,指示我到顾言旁边坐下。
  
  「由我搂著你,这样看起来会更好。」顾言说完,立即伸出左臂搂著我,顿时间,我心跳好快,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要不是阿福忙著对焦,还要我更放松一点,我想我可能会这麽样昏倒过去。
  
  「少爷,放轻松,微笑,OK?」还需劳烦阿福多说了几遍,与顾言紧靠在一起而感到的紧张和兴奋,终於稍稍放松了。
  
  阿福的专业还真不是盖的,据说他以前立志当摄影师,结果在一处酒吧遇到顾言後,就从此决定转性向为同志了,但因为爱扮女人出了名,他索性就靠著顾言给优渥薪资,来个全身大改造,只差下面那个命根子没舍得割舍,「家里的爸妈哭著跪著求我,我怎舍得让他们难过。」说这段往事时,阿福还露出他整型时的手术疤痕,有够吓死人的,这又是後话了。
  
  当拍完照,我正想回座,此时却传来一阵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天一般大的叫声,我回头一看,顾言正红著脸,但他还是装作一副气定神閒的模样说:「是阿福肚子饿了。」说谎也不打草稿,阿福在我房间不知偷吃了多少零食。
  
  我於是按捺著笑,重新回到座位上,然後看顾言打暗号给阿福的模样,而一旁的阿福急急忙忙承认,护主心切,成为我和顾言第一次的除夕夜,最美好的回忆。




我与父亲的情人·十一

  
  除夕夜之後,那时拍的照片在隔天就洗出来了,我十分满意,选一张装进相框内,其馀的让阿福都给我装到相簿内,另外,我还偷偷趁阿福不注意,拣了一张裁切,小心的收到我的钱包内,现在有了照片,就用不著在脑中想像了,可以没事就翻来看看,偶尔对著他来个深吻之类的,虽然跟崇拜偶像很像,但这可是我的爱恋对象,而且还是不可以公开的恋情。
  
  只不过这恋情在卢亦扬和纤纤面前完全曝了光,当开学後,我喜孜孜的在学校顶楼看相片傻笑时,卢亦扬趁我没防备,出手夺走我的钱包,然後转交给他的女友,也就是我的青梅竹马纤纤,两人一脸愉快,毫无罪恶感的模样看了就令人生气。
  
  「兄弟虽改了名,换了姓,可还是我的兄弟,拿来看看应该不为过吧?」
  
  「是嘛,小骥,看看你那帅气的爸爸,还真的是男人爱,女人也爱的狠角色,帅到我都快爱上他了。」顾言被纤纤称赞固然令人得意,但她爱上他我可不允许。
  
  「那可不行,你是我的女友。」卢亦扬比我还紧张,赶紧宣示主权,我则趁她们不留神的时候抢回钱包。
  
  「我们不就是只是炮友吗?」纤纤笑道。
  
  「不是,你是我女友!」卢亦扬可不能忍受女友变心,也不管别人在场,当著我的面立即将纤纤紧抱住,深情地在我面前拥吻,当然还有那双手,还是一样不安分,转瞬间纤纤身上的衬衫钮扣几乎就要被解光。
  
  纤纤的身材就女人而言算很好,34D的好身材配上小蛮腰,百分百诱惑男人的利器,瞧她一脸愉悦的享受卢亦扬对她的爱抚,就可看出她是故意说话激卢亦扬的,纤纤还真是打从骨子里狂热性爱的女王。
  
  原本他两人的焦点放在我身上,现在却变成我是大电灯泡,再不走我就是个不解人意的人了,等收好钱包,纤纤已经发出其他女人无可比拟的娇喘声,我转身赶紧离开,却被纤纤来一手猴子偷桃,我在盛怒中回身看她,却见她在卢亦扬不注意之际丢了个小纸团给我。
  
  什麽意思?我不解的看她,但她已经陷入疯狂之中无法理会我,我只得捡起纸团走回教室去看,那极小的纸上只写著几个字,「情人节前夕,晚上八点,车站大厅前不见不散。」
  
  当下我只有一个感想,这女人是想背著卢亦扬劈腿吗?〈如果她约其它正常的男人来说肯定是,但约我「应该」就不是。〉在情人节前夕还约其他男人见面,摆明想害我被卢亦扬揍死,不过或许卢亦扬会因为我的性向「特殊」而不会揍我,但也说不定,不过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我是知道的,到那天就去跟纤纤见面说清楚吧。
  
  打定了主意,我也就不再想这事,现在重要的是再过两天就是情人节,在那之前,我该怎麽开口跟顾言要求一起过情人节呢?如果不能一起过,至少也要先买个巧克力,不,那是情人间才会送的,可我跟顾言是父子,还是说装作没事送他,毕竟我们是父子,什麽跟什麽,我都被自己的思想给搞糊涂了,那麽到底是送还是不送呢?
  
  这个问题让我烦恼到下课,菜头这时跑来找我,说今天GAY吧的王子邀请所有公主提早庆祝情人节,王子特别要他来通知我。
  
  一提到那个王子,就想到他的技巧好得很令人难忘,说实在很诱惑人,可我还必须想到底情人节要不要送巧克力给顾言的问题。
  
  「我还有点事情要办。」我想还是回绝好了。
  
  「王子要我转交这个给你。」说完,菜头拿了张卡片给我。
  
  我打开这卡片,白底的纸上面印著一张图,上头有著模糊的两个人,感觉像在做猥亵的动作,我只得贴近看看研究一番,不由得大惊,这分明是在酒店那时我被王子服务时的照片,我吓得赶紧将卡片阖上收进书包内。
  
  「我去,我去!」这王子根本是变相威胁!
  
  看我主意转变得那麽快,菜头也没多说什麽,彷佛早就看过内容了。
  
  「太好了,王子知道一定很高兴。」他那张脸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感觉还挺恶心的。
  
  不得已,我只好先回家跟阿福报备今晚不回来睡了,菜头说他会九点来接我,在那之前,我还有时间烦恼到底要不要送巧克力。
  
  晚上六点半,这回也是我一个人在饭厅吃饭的,顾言似乎很忙,在饭厅里常常都是我和阿福大眼瞪小眼的。
  
  「阿福,情人节当天你要怎麽过?」因为无聊所以问。
  
  「我喔,通常都是和主人一起在床上过。」昏倒,这讲法也未免太过直接了,而且是谎话,我立即重新问他,「顾言是怎麽过情人节的?」问完我才发现我根本换了对象,问成顾言去了。所幸阿福没发现不对劲,他低头著思考一会,接著说:「主人都是跟我在床上一起过。」
  
  床上!又是床!这家伙根本无视我的身分,说了一竿子谎话,只不过说到床,我竟然忘了,当爸和顾言交往时,他们是一起过情人节的,而且那时我还接到一盒巧克力,虽然我对甜食一向没兴趣,但那盒带有点苦味的巧克力,好吃到令人回味无穷,等等,这麽推测起来,顾言在情人节应该是跟他的历任女友(男友)一起过罗!天杀的,这麽笨的问题我现在才发现。
  
  看样子,我也不必烦恼有的没的,既然情人节当天没我的戏份,那就不用妄想要一起过,或者是送巧克力了,啊啊……今天下午烦恼这个还真是有够白痴的。
  
  回到房间,我洗了澡,换上一套宽松的衣服,这回可不能再穿牛仔裤去了,上回的经验让我很厌恶,那个王子强拉下我牛仔裤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这回穿上这件没拉鍊的裤子,他可以很轻松的为所欲为,但这可不是说我很想被怎样的意思,只是图个方便舒服罢了。
  
  转眼九点就到了,菜头准时来接我,他看到我穿得似乎太过随便,一直有话却不敢说出口的模样,但偏偏我就是打算这麽穿,但我想错了,菜头想的原来是别件事,而且还是让人永生难忘的事。




我与父亲的情人·十二

  
  一到酒吧,我立即被拖到化妆室,这身衣服被强制脱下,那些男人如狼似虎的看著我,我这身白白净净好像很合他们胃口的样子。
  
  除了我之外,每个化妆台前都有数个男人围著,看似很神秘,我根本看不见坐在台前的是谁,不过我还是先关心自己吧,这三个男人先是帮我换上一身有点紧身的衣服,而且还是女装,下面是可爱的不行的火红小裙子,在那之前他们已经先帮我换上一条纯白的少女三角裤,我想挣扎也无效,三个男人架著我,帮我穿好衣服後立即帮我上妆,还帮我带了一顶及腰的假发,等装扮完後我根本认不出自己,镜台前这位美少女是谁啊?我呆住了。
  
  後来我看见菜头在一旁兴奋的笑了,这家伙,看到兄弟落难就只是这副德性,下次我再也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之後我被人用一块黑布遮住身体,搞半天,我才知道今天是七公主的选美大会,当参赛者一个个出场时,每个脱下黑布的人都是惊艳全场的美少女,还真是大开眼界了我。
  
  轮到我已经是最後一个,因为我是最近才被王子钦定的公主007号,很少人见过我,但是我一出场褪下黑布,感觉欢呼声比先前的人还要热烈,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忘了说,先前屁股被黑布包著还比较没感觉,脱下之後就觉得屁股和大腿都好冷,冷气一直从下面灌上来,我扭著腰臀取暖,但这麽做就觉得那条少女内裤勒著我的那里,感觉真是痛苦。
  
  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大家好像都将目光集中到我这边,直到王子也出场了,他宣布大家开始投票,一群人立即从台下拥到台前,每个人都拿著一张爱心贴纸朝著七公主身上猛贴。
  
  在一片混乱之际我被人偷摸了好几下,最严重的地方是跨下和屁股,其次是大腿,然而人群吵杂空气混浊,加上衣服有点紧,我总觉得快喘不过气,快晕了,努力撑了五分钟,人潮总算散去,我已经觉得快不行了,这时有个男子最後一个帮我贴贴纸,我努力睁眼看他的面貌,但他却带著一副墨镜,显得十分神秘。
  
  隐约中,我好像听到他说:「骥威。」没可能吧,这或许是我的幻觉,後来我迷迷糊糊的被菜头扶到台下去,大家都在等待投票结果,我则是坐著让人帮我取下贴纸,看样子似乎很多张,菜头在一旁数著,好像有三十张的样子。
  
  「骥兄,你会破纪录啊,真的!」菜头显然很雀跃的样子,我嘴角抽动著苦笑,扮女装破纪录有甚麽好光荣的,得到好处的人又不是我。
  
  但我显然错了,当王子公布结果後,我竟然得了第一,而优胜奖品令我发窘,是一个35公分长的巨型阳具状巧克力,另外还有十五张王子免费服务吹箫券,此外还送一瓶颇有年分的红酒,还真是价值不斐啊,可我累毙了,吹箫券我全让这队的组员分光了,只留下红酒和巧克力,因为这时我才想到一件事,顾言现在也许没时间交下一个情人吧!我还是有机会的。
  
  在颁奖结束後,我回到化妆室想换下这身衣服,但是上衣後面的拉鍊我拉不到,这时那个戴墨镜的男子出现了,他说:「我来帮你。」我立即感到上半身被放松了,我喘了口气,伏在化妆椅背上休息,这时从镜子里反映出来的是男子直挺挺的站在我身後,而我又衣装不整,看起来好像在做那档事一样,令人羞怯。
  
  「谢谢你。」我停顿了一下才记得开口道谢。
  
  「不客气。」他感觉有点冷淡,却又很想帮我的模样。
  
  刚好这时菜头走进来,看到我这样,他立即过来扶我坐下,就这短短几秒的时间,那个男子就不见了,跟鬼魅一样,不过我没时间多想,身体还是有点难受,重新换上原有的衣服後,这次换王子来了,其实他打扮得很像蒙面侠苏洛,看起来很帅气,一看到我就猴急的想替我服务。
  
  王子跟上次一样好色,唯独不同的是我没甚麽力气,只好任他宰割。
  
  「其实真正的大奖是在台上让众人看到我替穿女装的你服务的样子,可是怕你不习惯大场面,所以就没有这麽做了。」完事後王子如此对我说,这麽说来,我还得感谢王子的温柔了。
  
  後来我到化妆间卸妆,这一脸浓妆豔抹真让人看不惯,清洗过後,我觉得神智也清爽多了,菜头说要陪我回家,但我没答应,我想去吹个冷风清醒一点。
  
  此时已经深夜一点,人车很少,我从一条不怎麽熟悉的街道走过,那时我没留心到有个人正朝我缓慢靠近,只有在快接近时,她的哭声引起我的注意,在错身而过的那瞬间,我看见眼前这个低著头的女子就是纤纤,她左脸颊有被打的痕迹,留下一个不清楚的红色印子。
  
  「纤纤!」我立即开口叫住她。
  
  「小骥?」她显然是被我在这个时间地点不会出现的人给吓一跳,连哭泣都忘了。
  
  「你怎麽会在这里?」同一时间我们两有默契的互问,纤纤立即破涕而笑。
  
  「你先说。」她说,我回应她:「跟朋友在附近聚聚,那你呢?」
  
  「我跟小扬又吵架了。」她掩著脸,擦去泪痕,直接了当的说。
  
  她跟卢亦扬吵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也不意外,「我送你回家好吗?」
  
  「好啊!」她轻快的答应了,但一路下来,她眼角还是泛红带著泪,我几度不忍心看她这麽悲凄的模样,只好说南说北乱聊一通。
  
  聊到最後,纤纤突然冒出一句,「小骥,我想跟卢亦扬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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