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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书籍名:《我以为我是路人甲》    作者:不定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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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三天后,卷哥带着我,小白,十八天雷,五百霹雳堂弟子以及一沓厚厚的银票,离开了江南霹雳堂,北上连云山。
一个好的帮会需要是么。
卷哥说,第一要有人。
我说,第二要有钱。
十八天雷和五百霹雳堂弟子说,第三要有卷哥。
小白说,第四要有好名字。
两年后,我们的帮会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卷哥还是卷哥。
连云山水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们帮会的名字,雷门。
我说:"卷哥,我要走。"
卷哥抬了抬眉毛,看了我一眼:"雷门太小留不住你么?"
"不是!"
"我,小白,十八天雷,雷门五百在你心里太轻留不住你么?"
"不是!"
"为什么要走。"
"我答应过小白,要让他一飞冲天,雷门有卷哥,所以我要带他走。"
"我把雷门给他。"
"那不一样......雷门是卷哥的。"
"就为了小白?"
"嗯。"
"出了这门,再回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你想好了?"
"不会。"
"什么不会?"
"有卷哥在,我才不怕落魄时雷门不收留我呢!"
"好你个包子,外面雪白光滑,里面一肚子花花馅。"
"卷哥~"
"滚罢,滚罢。"
"嘿嘿。"
"你们两个在外面行走小心点......"
"哦。"
"走的时候,记得带足了银子......"
"哦。"
"要不要带些新收的弟子去?这一批的素质还不错的......"
"卷哥......"
"行了,反正就雷门那点家底,你们看上的就拿走罢......"
"卷哥,我还会回来的。"
"说了半天,就这句还算是句人话。"
﹥o﹤。
四年后。
被辽军占领的燕云十八州,出现了一支打着"白"字旗帜的义军。
这支义军作战彪悍,主帅白愁飞用兵奇诡。
在燕云十八州汉人的支持下,用了一年时间,将辽军赶出了燕云十八州。
白愁飞自立为定远王,年方十四岁。
颁布了许多利民政策,下辖百姓安居乐业。
十八州内,妇孺皆知定远王大名。
定远王府内。
我坐在小白的面前说:"我要走了。"
"别走。"小白拉着我说。
"你已经飞起来了。"
"......"
我转身。
"你走了,我也走!"
"不要任性!"
"我不管!"
"是你说要飞的,而且要高高的飞,现在怎么能撂挑子,你让下面的人怎么办?"
"没你,我飞给谁看呀。"
"是你要万人敬仰的。"
"我......我后悔了不行呀。"
"晚了。"
"你要去哪?"
"京师。"
"为什么去那里?"
"有朋友在。"
"去多久?"
"说不准。"
"还会回来么?"
"肯定。"
"是么时候回来。"
"我怎么知道,想起来了就回来了呗。"
"给朋友带礼物不?"
"我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说的也是。"
我迈步跨出了大门。
身后传来小白的大喝:"不要让我等太久!"

第三卷(完)------


雷卷

包子对于我来说代表的不是一种食物,而是一个人。
这人垮着脸的时候,五官皱得像一个包子。
这人嘴碎像包子的褶子。
这人头脑像包子,包子从外面绝对看不出里面包的是什么,而他的想法从脸上也绝对看不出来。
他的第一个笑容灿烂的晃了我的眼,也白痴的呕了我的心。
我从小病魔缠身很多事情都做不得而家里又斗得厉害让人时刻不能安宁,最见不得这种活在阳光下大大咧咧不懂得人间疾苦的人。
立刻给他一个眼刀。
他的脸马上变成了包子。
这是我见过最有趣,最能勾起人同情的表情。
他还只是个孩子,我跟他叫什么真。
忍不住笑出声来,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发丝很光滑,有着孩童特有的柔软,好像我穿的细毛的裘衣。
手落下来的时候,擦过他的脸颊,下意识的捏了一把,光滑细嫩,手感不错。
他被我的行为吓着了,傻乎乎的看着我,漆黑的瞳孔里映出我苍白的脸。
突然就想,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弟弟就好了。
我是个想到就做的人,遂开始打听他的祖宗八代,然后拐走。
他乖乖跟着我走,也不怕我把他卖了,真是缺乏戒心,这一点不太好,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得好好教育,否则那天我一个转身没看牢,他被别人骗走了,那我还不得哭死。
我们走到了一个镇上,他果然是附近的孩子,镇上的很多人都认识他,路边的小商贩还塞给他一些小玩意,看来不只我一个人发现他很招人疼,除了开赌场的,赌场的打手看见他一个个脸色突变,结合门上挂的牌子,我想他一定精于赌术。
旁边一家小餐馆的菜牌子上写着"馒头五文,素包子三文,肉包子五文......"我看了看他皱得像包子一般的脸,闷笑了一声,拉着他走了进去:"跑堂的!先来五笼包子!"
包子很快上来了,雪白可爱。
他泄恨似的抓起一只,塞到嘴里,然后他终于暴怒了。
包子有毒,食欲全无,好好的一顿饭被清水帮那群杂碎毁了,他们这么怎么这么着急来送死,片刻都不消停。
我们合力干掉了这群人,他的功夫很不错,我从第一眼看见他从远处的那棵树上一掠三丈就明白了。
我说我要找一处地势低洼,易于积云下雨的地方组建自己的帮派。
他说跟我来。
他带着我往北走,来到了连云山一带,果然有一处符合我心目的地方。
有了地方,我回霹雳堂带人,清水帮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现在年轻一代风头最健的是雷损和我,总堂主的儿子不成器,就是十八天雷也比他强太多了,人总是有私心的,虽然大表哥扶不上墙,总堂主还是指望能把霹雳堂交给他。
所以他先把雷振雷派到了京师,美其名曰替霹雳堂开疆扩土,那里早已经是"七圣盟"的天下,霹雳堂能插进去才怪,所以雷振雷在京师混得很不如意,当年在霹雳堂里意气风发的振雷长老,下一届总堂主的热门人选,就这样在京师被磨去了棱角,摧毁了雄心壮志。
接着总堂主又以雷振雷办事不力为借口,将雷损也丢到了京城,"协助振雷长老",可惜这一次总堂主的如意算盘没打响,雷损勾引了关七圣的老婆,关七圣气的走火入魔,七圣盟一下子变的风雨飘摇,雷损马上提出了与关七圣唯一的妹妹结亲,可预见不久的将来六分半堂一定会蚕食掉七圣盟的力量,取代七圣盟控制京师 。
总堂主失算于雷损后,进行了深刻的反思,这一次他虽然把我也踢出了霹雳堂,却不打算给我任何发展的时间,派了清水帮的人来追杀我,里面还夹杂了不少他的暗中培植的高手。
我虽然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但是这何尝又不是一个机会呢,我赌了。
我赢了,不过现在还不是跟总堂主撕破脸皮的时候,刚开始组建帮派,我还需要霹雳堂的支持,从他手里敲诈了足够的好处之后,顺着他的意思让他下台了。
带着厚厚的银票,十八天雷,霹雳堂五百弟子,我和包子和包子的尾巴小白来到了我们前些日子选好的地方。
有时候我忍不住想,也许包子天生就是做帮主的料,他对帮派的一切事务都了如指掌。
每当夜深人静,他给我针灸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就会把他的想法说给我听,面面俱到的教给我如何管理帮派。
但是到了白天,他又变回了那个众人眼里天真可爱的包子。
所以雷门的人最信的是卷哥,独宠的却是包子。
过了两年,我的宿疾好了,最后一次针灸的时候,包子说:"卷哥,我要走。",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握针的手没有一死颤动。
这该死的包子,让人恨不得扒了他的皮,看他里面究竟是红壤还是黑馅

白愁飞

我躲在漆黑的山洞里哭泣。
有人走进来,"谁?"我问。
"我叫包子......不对......呸呸呸......都是那帮子混蛋喊得......我是戚少商......你哭什么?"
我哭的原因多了,哭我母亲跟别人私奔又被抛弃,只好回了雷门,在人们的唾弃声里早早的去世了,哭我母亲去世后,没人照顾我,每一个人对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哭我现在好不够强不能离开霹雳堂......
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这个闯进来的陌生人。
包子等了一会儿,不见我回答,挨着我坐了下来。
有人在我哭不出来。m
我们就这样在黑暗里沉默了许久,然后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包子还在我旁边,我靠在他怀里,他靠着石壁。
我动了动,他立刻醒了。
"你哭什么?"他又问,脸颊浮现出两个大大的酒窝:"不好意思哈,等你的回答等的就睡着了。"
我盯着他白色的衣领,终于还是说出了我的烦恼,我想离开这里,我想飞。
"那就走罢。"他拉着我的手站起来。
"啊?"
"你不是想走想飞么?"
他是卷哥的兄弟。
他带着我离开了霹雳堂,跟着卷哥去创雷门。
包子说:"小白,你不是想飞么?好好看着卷哥是怎么飞起来的。"
一个好的帮会需要是么。
卷哥说:"第一要有人。"
包子说:"第二要有钱。卷哥,你负责训练人,我给你管内政。"
包子在附近的几个镇子上贴了告示:"现招收雷门弟子若干名,年龄三岁以上八十岁以下,性别不限,不歧视人妖,包吃包住,年薪五两,年底视个人表现分红,有意者请到××镇××客栈面试,择优录取。"
面试的人一进门,打扮成接待员的包子就会迎上去:"是来应试的罢,我们的主管还有事,等会儿面试,来你先去对面的包子铺买个包子填填肚子......",塞给面试的人五文钱。
大多数的人立刻拿了钱走了,他们只有少部分真的去买包子了,剩下的都把钱塞到了自己的荷包里,这些把钱塞进自己荷包的人第一时间被涮掉了。买了包子的人,咬下了第一口,然后全都吐了,因为这包子铺是包子叫人开的,包子里面放了很多盐。这些人有的抡起拳头跟包子铺的老板计较,被涮掉了,有的破口大骂,被涮掉了,不是第一时间爆发的,留下。
把钱推还给包子的人,说:"我不饿。",真不饿的留下,假仙的涮掉。说:"我带了干粮的。"留下,说:"我身上带钱了。",有的甚至还会反给包子钱,跟他东拉西扯的套话套交情,重点跟踪是否是细作,不是细作的留下。
还有七个人,表现很是不同一般,不在上述范围。
第一个人,拿了钱,买了包子,咬了一口,吐了,然后他没找包子铺的老板理论,而是直直的走到包子面前,举着手里的包子说:"你什么意思?"
第二个人,拿了钱,买了包子,咬了一口,吐了,然后他晃悠到镇门口,在每个进了镇子的都能看见的一堵墙上,用黑炭写了一行字:"××包子铺的包子真难吃。"
第三个人,拿了钱,买了包子,咬了一口,吐了,然后他蹲在包子铺附近的墙脚等了半天,等到包子铺的老板自己下面吃的时候,把盐钵里的盐倒了一大半在醋壶里,结果老板吐了。
第四个人,拿了钱,看了包子一眼,说:"小哥,反正你们堂主不在,也不知道多少人来面试,这钱你完全可以自己扣下来嘛。"包子回答:"有道理耶。"那人说:"我给你出了这么好的一个主意,你给我透露点内幕消息怎么样?我很仰慕雷门的卷哥的。"
第五个人,没拿钱,从随身的褡裢里摸出两个馍馍,递了一个给包子:"小哥,忙乎了半天你也饿了罢。"
第六个人,蹲在门口,看了一天的面试,还自来熟得跟包子聊天,听包子分析五文钱,包子与雷门面试的关系,黄昏的时候他走进来说:"我是来面试的。"包子的脸一下子变得阵红阵白,那人却哈哈大笑。
第七个人,穿着破破烂烂布满补丁的衣服,在包子铺的旁边架了一个锅灶,面试了十天,他等了十天,每天都把面试的人丢下的包子拣起来,用开水煮了,分给镇子上的乞丐,以至于我们都以为他也是乞丐。到了第十天黄昏,我们的面试结束,包子铺也打烊的时候他走进来,很平淡的对包子说:"我本来是来面试的,可是你让我很失望。"包子愣了愣说:"雷门不是我的,你不必对我抱什么期望,只要你不对雷门失望,不对卷哥失望就好了。"
这七个人跟了包子两年,被人们称为"雷门七杰",与十八天雷,一方管内政,一个方管外御,都是卷哥的左膀右臂。
然后包子就带着我离开了雷门,北上了燕云十八州。
这一次包子只是塞给了一张巨额的银票,然后默默的站在我身后,看着我一步一步建立自己的势力,偷偷训练军队。他说:"能教你的,前两年已经教了,现在就看你自己的了。"
其实雷卷也好我也好都知道,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军师幕僚的存在,而是别人的脊梁骨,有他在周围的人才能撑起来。
可是他一点自觉也没有,先是撇下雷卷,然后又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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