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虽然少，总比没有好~坚持每天一更！
休息了几天，身体开始逐渐的恢复了，也就不想再赖在床上。让一个小姑娘来养我实在有些让人觉得羞耻。海灵主要依靠捕鱼为生，当我知道这一点的时候难免觉得惊奇，这样一个小女孩竟然能够从事这种壮年男子做的事情。可是在实际见到之后，惊奇的同时，也就开始明了了为什么她到现在还能活的好好的没饿死了。说是捕鱼，直接说捞鱼比较符合事实。看着她辛苦的撑着那小破船到比较深一点的海区的时候，船底黑压压的一片让我开始还以为触了礁，在看到她把船上的渔网丢下去再来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下面的其实是一大群密集到可怕的鱼群！
“你一直都是这样捕鱼的吗？”虽然见过很多奇怪的事，可是这景象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很奇怪吗？”她一边扯住鱼网，跟我一起用力把满满的网拖上来，一边朝我笑笑，得意万分，“我从小就很有鱼缘哦！每次出海爷爷都会带着我。”
“这是一项相当实用的异能啊！”见她收起了网，我问，“再多撒一次吧！反正船上还有空间不是吗？”
“撒一次就够我们吃好几天的了。放久了不新鲜就不好吃了。再说，我们的船太小，不能装载的太多。”她将捞上来的一些水草什么的丢回海里。
“不拿去卖吗？”我听了一阵诧异，我说怎么这几天她做的东西都是鱼呢，“虽然鱼很有营养，可是只吃这个对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好处的。卖了的话可以换其他的食物不是吗？谷类和肉类对身体也是很重要的，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小姑娘。”
“不行啊！”她摇摇头，“原来我也想去卖的，可是我一到了镇子上，人们就对我指指点点，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根本不会来买我的鱼。几次下来我也就不去了，反正也是白费力气而已。”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已经非常的平静了。这孩子，在这样敏感的年纪，究竟是如何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的？又是要有怎样的勇气去忍耐这一切，在所有人的敌视中活下去呢？想到这里，我的心脏紧缩了下，伸出手抚摩着她的头发。
“既然这样，那就我去吧。我们要离开这里的话，总需要准备一些盘缠。”我笑着说，“我的话，总没什么问题了吧？”
她听了我的话，看看我，“说的也是啦，不过，我看还是过几天比较好哦。”
“为什么？”我有点奇怪。
“说实在的，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还是满恐怖的啦！至少等那些伤痕煺掉之后再去吧！”
被浸泡后起皱的皮肤还没有完全的蜕掉的部分，正像班驳的树皮一样深浅黑白，再加上那些伤口上还有她的深绿色的草药的颜色，显得更加怪异。现在的我，要是被风看到，恐怕也会认不出来吧？想到这里，轻笑一声，随即，有觉得有些闷闷的。这个家伙，最近怎么样了呢？有没有找我？在那样的海上落海，即使是他也应该知道我多半是没命了吧？不，或许该问，他有没有急的发疯才比较合理吧。等到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再积攒一些旅费之后，就出发去我们原先的目的地吧。在一块陌生的土地找人很难，可是让熟悉这个地方的人来找我，想必容易的多了。
“路西，怎么了？”衣角被扯动，海灵露出担忧的眼神看着我，“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没什么。不过，或许就是这个样子对我还比较方便啊。”我安抚的笑笑。以后，还是易容吧。
“怎么样？” 我笑着问她。
她没回答只一径的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不住的摸摸自己的头发，又不敢用力生怕弄乱了。镜子里，原先那个邋遢其貌不扬的少女，已经完全面目一新了。一头乱糟糟胡乱扎成一把的红头发，已经被我仔细的剪过了，长的乱蓬蓬几乎要遮住眼睛的刘海也被剪的非常的整齐，而且出了流线的层次感。因为她的头发原本就有点自然卷，手头又没什么好的工具，就用最原始的办法，先把一把不只多久没剪过的头发修理一下，再把一大把头发分成50束，细细的编成发辫，再用在壁炉里加热过的铁签缠住头发卷起来，做成卷发，用夹子固定住，等半天之后再散开来，再把所有的小辫子都散开了，就成了如同海浪一样漂亮的大卷发了。扎了个公主头，虽然扎头发的彩带有点不好弄，好在我原先穿的那件衣服上有几个部分是颜色比较鲜艳的还没被咬烂的，选了一块金色的裁成发带扎上去，这样一来就变的非常的俏丽，整张脸都变的鲜亮起来。
“真厉害！”她兴奋的叫到，“你怎么会做这种事？”她转过头来看着我。
“一点小小的兴趣吧，不过很久没做过了，只能做很简单的这种了，以后我可以慢慢的帮你梳头发哦。”我收起东西，“差不多该走了吧，不然不是就赶不到收市的时间了吧？”
后来商量了许久还是决定一起去，原本也是由于我不认得路，不过更加重要的是她似乎非常讨厌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
“如果这样的话，说不定人家都会认不出我哦！”她一跳一跳的跟着我走。
“你就是你，为什么要隐瞒呢？”我不赞同的看着她，“所谓谣言这种东西，你一味的躲避，只会造成更糟糕的结果罢了。”
“那有什么办法嘛，反正我辩解他们又不听的。”她扁扁嘴。
叹了口气，说的也是。对于这些处于弱势的人来说，他们微弱的声音根本起不了一点作用的。人们往往只能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即使是我也是一样的。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来证明他们的错误。”我笑着说，“你救了我，至少可以说明你是我的福星吧？我这个人的运气一向都不错，可以把运气分给你哦，这样的话，你就是我身边所有人的福星了。”
“乱讲，运气哪里是可以分的？”她一副不相信的口吻，却甜甜的笑了，“你说的哦，可不能反悔的！”她扯扯我的手，寻求着保证。
“恩。我们拉勾勾。”我伸出小拇指，和她小小的手指缠在了一起。
“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下午运过来的一船鱼已经通通买掉了。虽然开始鱼贩子看我们是生面孔，想拼命压价，可是因为在艾尔他们那里住过一阵，又在补给船上和船长聊起过关于补给采购的事，所以这些东西大概能卖个怎么样的价钱我也多少有个数。而且，拜这小丫头的奇怪的吸引力所赐，我们捕到的鱼比其他的渔民要来的更加的肥美，价格自然不会太低，磨了半天嘴皮子，还是卖了个好价钱。到镇子上买了些其他的食物什么的，再给小姑娘买了件新衣服，剩下的钱就打算攒起来做路费了。在我和鱼贩子讨价还价的时候，海玲从头到尾都张着大嘴站在一边傻楞楞的听着，听我叫出高的离谱的价钱的同时还有办法说的让那鱼贩相信他不收了我的鱼就是他三辈子最大的损失，最后乖乖的掏钱。拿到钱之后，只有一个感觉，过瘾！
有钱的时候，根本不会在意那些东西究竟花费几何，特别是有风在身边的时候，只要中意的眼光稍稍在某样东西上停留片刻就会立刻被他发觉，然后下一刻，那东西就会乖乖的躺在我的手掌心里。讨价还价是一种乐趣，可是对我确是相当的陌生。想想今天的收获，也许我很适合做买卖也说不定哦！等到了那边安顿下来之后，开家商店玩玩吧！
“明天还来吗？”她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当然。离我们的旅费目标还差的远呢。照这个程度来看，还得来个半个月吧。”我稍稍计算了一下，回答到。
“这样啊。那好。”她点点头，“下次，我也来学着和他们还价吧！”她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我笑了。虽然还小，可这孩子到底也是个女人了啊！这好象已经成了女性的一种天性了。
“那么，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相信自己的东西是最棒的，只要有了这个自信，不管那些家伙把你的东西形容的多次，也不会动摇的。其他的，就看你扯皮的能力了。”
“这么简单？”她有些不相信。
“简单？”我失笑，“等做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啊！这样的话，明天就看你的了！”
“那好！我一定比你还厉害！”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握紧了拳头。
“你怎么一直不开口？害我只能卖到这么点！”第二天的同一个时候，她看着钱袋中比前一天少了至少一半的金额，哭丧着脸问我。
30
她傻楞楞的抚上了我易容后的脸,然后眼睛瞪的更大了,手指扯上了我的脸皮用力的拉扯着.我就在她面前展现了我奇异的能力,突然变化成了一个中年男子.这也是为了我们今后上路方便啦,我们说好了,在路上我们就以父女的身份出现.
\"喂!会痛的!\"我连忙出声抗议,拍下了她正作恶的手.
\"真的一样哎!\"终于放了开来,可是视线还一直停留在我脸上,\"这个这个!教我啦!\"
\"这个可没办法.\"我摇头,\"这可不是一项技能,是有点类似于本能之类的东西.对我来说就好象呼吸一样自然.如果你真的对这个有兴趣,以后可以专门找人教你吧.\"
\"这样啊...\"她有点失望,不过很快又振作了起来,\"那也无所谓啦!反正都可以学到就是了.不过你为什么一定要易容呢?你是坏蛋吗?怕被人认出来.\"
\"说什么呀!\"我大笑,\"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告诉你你也肯定不相信.\"
\"随便啦.不过你现在的样子还是易容比较不会吓到人.\"她说.
她这话有点小小的伤到我.没办法啊,这也是我之所以要易容的一大原因,我美美的天下无敌俊美的脸孔啊!这个凄惨的样子我不希望任何人看到.等我好了之后再吓她一下吧!最近这孩子实在有点太嚣张了...我在心底小小声的嘀咕.
\"真的要叫爸爸吗?感觉有点怪怪的.\"她说.
\"我好歹比你大了不少啊~!总叫名字也不太好吧?再说了,做我的女儿不好吗?\"事实上，好处可是多着呢?那可是相当于一国公主的地位啊!
\"有没有好处也没关系啦.不过既然要我叫你爸爸,可就要一直照顾我哦!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丢下我的!也不能嫌我麻烦!\"她大声要求到.
最近,我发现海灵这孩子非常缺乏安全感,时不时的要求我的保证.这点更加让我怜惜这个孩子了.想想看,有个女儿也不错啦~!反正我也满喜欢小孩的,虽然她再过几年就是大人了.至少抓住这一段时间给她个值得回忆的童年吧.
又要搭船啊！最近我坐船的机会可真是大大的增加了。以我这种超爱晕船的体质，来到北方也许真的是一个蠢到极点的决定了。登上船的时候，我心想。
“干吗这样子，你不喜欢坐船吗？”看我一脸哭丧相，海灵好奇的问到。
“没办法，我好象是比较容易晕船的体质。”我老实的回答到。
“真没用！”她很不客气的说到。
“喂喂！你也太不客气了点吧？好歹我现在也是你的父亲了，多少给点尊重吧！”我不满的抗议。
她调皮的吐吐舌头不理我，“本来就是嘛！”
“可是即使船员也有会晕船的啊！也不是我想这样的。”很难受哎！
“没关系啦！反正也不是很远，三天就可以到下一个港口了，然后我们从内河走，这样船不会太颠，晕船也不会那么厉害了。”她安慰我。
“都问到了吗？真厉害！”小小的赞叹一下。
“那是当然了！”她高高的扬起下巴，得意的不得了，“7岁那年来投奔爷爷也是我自己一个人坐船来的！这种事情，难不倒我的！虽然讨教还价我没你厉害啦，可是这个就绝对没问题！”
“是是是！知道大小姐你厉害了。”我很夸张的摇摇头，“不过，看到那边的那个小女孩了没？她好象很想和你交朋友哦，一直在看你。”
在我的示意下，她注意到了站在甲板上的一个褐色头发的小女孩。
“反正我们在船上的这几天挺无聊的，去交个朋友也好吧。”我鼓励到。
“可以吗？”她有些犹豫的抬头看着我。
“去吧！”我轻拍她的肩膀，将她微微推了过去。
她开始有些筹措，磨磨蹭蹭的走到那女孩面前。
“你……你好。”她怯生生的说。
“你好。”女孩轻柔一笑。
“我叫海灵，你呢？”
“美幽。一起玩好吗？”女孩问到。
“恩！好！”海灵大大的笑到，露出一口整洁的白牙。
31
睡不着。
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的盯着天花板。说是床，也未免太夸大了我躺着的这个东西。虽然辛苦捕了半个多月的鱼凑足了旅费，可怎么算也只够维持最低标准罢了。也怪我没有自己计算过，在询问镇上的人时没有考虑过他们的生活标准。有东西吃，有地方睡，对绝大多数处于低层的平民来说已是一件足以值得庆幸的事了。因此在我们现在的条件允许的花费范围内买到的这张船票，也自然是最廉价的三等舱室了。会选择这种船舱的，大都是些农民，渔夫和手工业者之类的，大约五十平米的船舱里悬挂了四，五十张吊床，密密麻麻的向山东里倒挂着的蝙蝠，随着船身的摇晃有规律的晃动着。船舱里，震天响的呼噜声，咔啦咔啦的磨牙声，还有古古怪怪的梦话此起彼落，热闹非凡。空气中个弥漫着令人不快的异味，像是狐臭味脚臭汗臭还有陈旧的不知多久才洗一次的被褥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偏偏头，看见海灵早已睡熟。真佩服她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睡的这么香，一张小嘴还半张着，就着头顶昏暗的灯光还隐约能看见她嘴角的一丝银光。或许我该羡慕她吧？
数羊数到五百，还是没有丝毫的睡意，干脆坐起身来走上甲板透透气。
天气非常的好，抬头就可以看见天上满满的星光。空气中除了海上惯有的咸腥味，还算是非常的新鲜，至少比起舱内的空气来，已经是天堂般的纯净了。走到船舷边上，远方的海面在星月的微光下朦胧可见。夜风很凉，吹的我微微的哆嗦，即使拉紧了身上披着的而衣服还是会觉得冷。以往这个时候，都会有人即使的给我批上一件衣服，再把我搂进胸膛，用自己的体温为我驱散寒意。在我没用的晕船的时候，他会让**在他怀里，用他温暖的手在我的胃部轻轻按摩以减缓不适，再在我手心里塞进一杯热茶，让我补充流失的水分……想到这段日子来的一切，心突然一阵抽痛，清晰的听见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一个认知在这一刻涌进了我的脑海。
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这么努力的支撑着自己活下来？有那么两三次，连自己都觉得意识快要消散的时候，我拼命的回想，回想过去的种种人和事来保持自己的清醒。来特，伊恩，姐姐，恩多加，安里，三姐妹，奥塞斯，还有卫风。所有的这些人，在我的脑海中一一的闪现。
实在也有觉得撑不下去的时候，会想，这一辈子，一贯人能享有的一切我都已经有过了，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或许就职业昂放手会比较轻松吧？可是在这么想着的同时，却有另外一个意识仿佛拔河似的把我拼命的往另一边拖去。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没做，有什么非常重要的话我没说。可是，是什么呢？在获救后的这段日子，我常常想这个问题，却一直不能明了。而今天，忽然就明白了。
低头，看着无名指上的黑色发戒，我喃喃的对戒指说，“我并不是忘了你……只是，在我也不知道的时候，变的这么依赖他了……我真是个笨蛋哪……”脸颊上有温暖的水流淌过，滑入嘴角，味道是微涩的咸。其实不是不明白，只是一直不愿意去承认。似乎承认了这一切就意味着承认了自己的软弱，承认了这一切就承认了自己的浅薄。我一直在对自己说让他留下不过是贪恋那一份温暖，我一直在对自己说我所爱的人永远只有奥塞斯，我一直在对自己说，我决不会受前世羁绊的影响……我到底想要对自己证明什么呢？我愚蠢的固执只会伤害到自己所爱的人啊！我并不是没有看见他在每一次说出“我爱你”之后得不到我饿回应时眼中的伤痛啊！
捂住了自己的脸，这个自己，这个被所有人崇拜爱戴着的完美无缺的自己，原来竟是那么卑劣狭隘自私无耻吗？我所做的一切，永远只考虑到自己！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我望着海面，发誓到，“到那个时候，我再向你道歉吧……”
低沉的誓言被夜风吹散，飘进了浩瀚宁静的大海。
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卫风一行一直都在各个港口奔波着，向来往的船只询问是否有搭救过一位金发碧眼的青年。可是所有的答案都是否定的。可是卫风并不放弃，一旦得到否定的消息，立刻奔往下一个港口。
“没有吗？”卫风闭上了眼睛，不想让人看见眼中的绝望，再张开时，里面又是原先的坚定不移。@
“再去找，也许那艘船还没有到岸。记得要把我们找人的消息散发出去，再把赏金提高到五万金币。一定要找到他！”他沉声吩咐到面前的中年男子。
“是，主人。”男子一鞠躬，退了下去。
“还是没有消息吗？”卡珊的声音里已带上一丝哽咽。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生还的可能性也饿在逐日递减，这是他们谁都知道的事实。那个人，多半已经不在了。可是这句话，谁都没提过。只要不承认这一点，就有希望。只要没有见到过尸体，就有可能还活着。所有人都这么固执的认为，故意的去忽略要在茫茫大海上发现尸体的机会比生存的机会更加渺茫。大家都这么相信着，也只有这样相信，才可以坚持着不崩溃掉。
竟然就在我们伸手可及的地方出事，这样的认知让他们都无法原谅自己。只有当他们看到克巴特仍然安然无恙的活着的时候，才能从这束缚中解脱出来。
在他们在各个城市中穿行的时候，一到目的地就会被引入当地一家豪华的宅院。里面的人对待卫风的态度极为恭敬，每天都会有许多人前来汇报打探的结果。这件事也让卡珊他们发现，对于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有多么的一无所知。
为了在众多的岛屿中找出任何可能与路西有关的线索，卫风动用了极为广阔的情报网，并设立高额的悬赏，赏金数额约等于一个小贵族的全部财产。可是仍然渺无音训，让卫风一天天变的焦躁起来。
“也许现在这个时候问有些不合适，不过我还是要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卡珊无法消除心中的疑虑，即使卫风的身份真的帮他们更快的找到主人，可是这个男人身上笼罩的神秘太多了，多到让人放心不下。她不会忘记是谁把他们引上了前往北方诸岛的旅程，若不是他当初的坚持，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
“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你是赫赫有名的神医，再后来，你似乎煽动克尔蒙度战乱的元凶，现在呢？你又在北方呼风唤雨。你到底是谁？”
卫风冰冷不耐的看了她一眼，冷淡的回答到，“我是谁，轮不到你来过问！”
“作为主人的心腹侍女，我不能将主人交到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手上！”卡珊厉声道。
“你不能？！”听了卡珊的话，卫风冷哼到，“你的确不能。不过是一个侍女罢了，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擅自决断他的人生！”
一席话说的卡珊面色铁青。
“话说的没错。”卡珊点点头，“我的确身份卑微，可我中心耿耿，决不能容许任何可能给我的主人造成危害的事情发生！而你，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男人，却自始自终只能带给他不幸！”
“你说什么？！”卫风失去冷静，猛的走上前去，抓住卡珊的手臂。
“我说错了吗？”卡珊无所畏惧的回望他凶神恶煞的眼睛，“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海他变成今日的活死人！”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将卡珊掴倒在地上。
“住口……住口！住口！”他猛的扑了上去，勒住了卡珊纤细的脖子，用力的收紧了手指。
“除了什么事了？”被声响惊动的达拉跑了进来，看见这副景象，连忙冲了上去，“混蛋！你要干什么？！快放开她！”
发狂的卫风相当难以应付，达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卡珊身上拖开。
被掐的几乎背过气去的卡珊在重新得到呼吸的自由之后，拼命的咳嗽。
“你这家伙，到底是想做什么！？”在确认卡珊没有生命危险之后，达拉朝威风扑了上去，却被赶来的宅院里的下人拖开。
“放开我！”达拉拼命挣扎，“我要揍这个混蛋！你看他想对卡珊做什么！”下人们当然不会松手，只有拼了命的把他拖住。
“你们懂什么……”颓倒在地上的卫风低吼道“你们懂什么！”他抽搐着捂住脸，无法遏制的痛哭出来。
下人没有前去扶起卫风，只是拖着余怒未消仍大骂不已的达拉和脸色惨白的卡珊走了出去，关上了门，留给卫风一片独自宣泄的空间。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留下痛苦到几乎窒息的卫风在独自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