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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书籍名:《天降麟儿之天假奇缘》    作者:睿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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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以前的炎龙魔君,现在的这个得风是继任的吗?」
第二天早晨,等他终于清醒过来想起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被弥月抱在怀里去闯荡江湖的路程上了。
「也不能算是继任啦,我听说以前的那个魔君曾经被很多人围攻,逃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受了重伤,然后正好遇到了行风他们,还当面抓了离想吸离的最气疗伤,行风一看当然不肯了,一路追了过来就和魔君打了一架,最近,行风在山洞里打死了那个魔君,但是也被魔君的临死一击打成了重伤,至阳的内劲一直留在体内,怎么都散不去,连动一下都不能,所以才练了血玉神功,变成了现在的魔君。」
「嘎?」什么重伤啊,离啊,里面的故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那你们那个行风以前叫什么呀,能把炎龙魔君打死,应该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
「嗯……他姓魏,叫魏行风,我好像听说他以前有个外号叫『摘星子』是不是了不起,我不知道。」
不出所料,能够继任魔君的人,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据欧阳问天所知,这个『摘星子』是二十所前行走江湖的一个怪人,据说他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合常理,对待江湖恩怨也是只全凭自己的喜好。高兴了,就是仇人恶人的遗孤,都会好心收留,还常常带着这些累赘到处跑;不高兴了,就是有人带着拜帖请他帮忙,他都会将人扫地出门,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
想必,弥月的说的离,就是他收养的孤儿之一吧,唔,这么说来,连弥月和他弟弟一起,加上,这个摘星子还不是一般喜欢捡人啊!
就这么谈谈说说,他们两个很快就出了主要的风景区,一路之上,经过欧阳问天的不断牢骚,外加「指点」弥月那追风掠影的步伐虽然减慢了许多,但倒是越见平稳,等他们看到城镇的时候,欧阳问天基本上已感觉不到些许的颠簸了。
「?这不是黟县吗?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可人是觉得舒坦了,欧阳问天的心却被提到了嗓子眼,光天化日之下,要是让人看到他被人抱着的模样,那他这个欧阳家的五少爷还怎么混啊。
「我们去拿银子和衣服啊,你不是说没有银子和衣服不能闯荡江湖吗?」
「是啊,可是这个拿……」难道是去偷?还是弥月知道他是欧阳家的五少爷,要向他老爹要?
啊啊啊啊啊啊,真是越想越恐怖,他真不该和这个弥月混在一起。
然而,就在他怨天尤人,担惊受怕的时候,弥月却一个转弯,拐进了一边的芙蓉树丛。
这啊,可是黟县的一大景色,也是黟县紫幽最最喜欢的私家收藏,绵密的芙蓉花树沿着祈府的后院,一直延伸到黄山脚下,当初为了博得紫幽的青睐,种植这片树林,祈老爷可是背上了重色轻义的名号呢!
「我说弥月,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借着树林的掩护,欧阳问天暂时可以不必担心会被人看到了,但是由这个走势来看,他们的目的地,好像变成了城西的祈家。
难道真的要去打劫?而且还是打劫祈府?
就在他东想西想的时候,弥月就真的抱着他从祈家的后院一跃而入,并且几个起落,直奔院而去。
「弥、弥月……」
原本还想说一句『要抢你自己去抢,放我下来』的,或者是『随便拿一点就走,不要再进去了』。无奈弥月的脚程实在太快,他的话还没出口,他们两个就已进入了正厅,而且就这样直挺挺地站到祈老爷的跟前。
完了完了,这下子他欧阳问天算是完了,不但要被人当然是贼,可能从此都要亡命江湖,再也见不到他娘亲了,娘亲啊,娘亲,孩儿对不起你,孩儿也不是自愿的。
可就在他一脸惨白,暗暗默哀的时候,对面的祈老爷倒是开了口了。
「弥月少主,您没事就好,弥星少主飞鸽传书过来,说您在功毒发作的时候跑了出去,担心得不得了,现在看你没事,我们总算是放心了。」
呃?这是什么状况?少主?还知道弥月的名字?
「我没事,我遇到了问天,他救了我,我们现在要去闯荡江湖,要衣服和银子,你帮我准备一下,嗯,我们可能要去很久,多准备一点。」
「问天?」
因为又一次遇到了出乎意料的状况,这时的欧阳问天早就把那些担忧抛到九宵云外,窝在弥月的怀里,他正直愣愣地瞪大了眼睛,所以那个祈老爷一看,马上就露出了愧疚的脸色。
「原来是欧阳少侠啊,那就把他放在这里吧,我们会照顾到他能说话为止的。」
什么叫能说话为止,难道他以为他也被废了吗?
「来人啊,去准备一间上房,安排两个侍女,一个小厮服侍欧阳少侠。」
果然,他把他当成了废人,不过这样也好,总算不用去做江洋大盗了。「什么服侍欧阳少侠,问天是要闯荡江湖的,还要带着我一起闯荡江湖,你快点准备衣服和银两,我们马上就要走的。」
然而,他都还没发话呢,抱着他的弥月倒是发起急来,顺便的,还把他放到了地上。
「他、他……他没有废掉?」
「当然没有,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啊,这几天来,问天都是好好的,所以我就要和他在一起了,他是上天赐给我的男人。」
呜呜,不是吧。
看着弥月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欧阳问天只觉得一阵头疼,不过比他更甚,他对面的祈老爷,现在已经只能用大惊失色来形容了。
嘿嘿,这也难怪,祈老爷一定是在担心保密的问题,不过没事没事,他欧阳问天才不是多嘴的人,只要对方不先提起,他是绝对不会泄漏的。
「少主,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说话之间,大名鼎鼎的黟县紫幽,就拿着一个包袱从外面冲了进来。
之前没有见过弥月的时候,每次见到这个紫幽,欧阳问天都会惊艳不已,没想到才过了几天,他突然发现,这个紫幽也没什么漂亮的,根本就不能和弥月相比嘛。
「嗯,我没事,让紫幽担心了,坎和离他们呢,他们不在吗?」
「他们因为担心你,都出去找你了,不但是坎和离,知道你出事,兑和巽也赶回来找你了……」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紫幽是魔君用过的男人,弥月是把魔君用废的男人,他们为什么看上去感情不错的样子,而且紫幽好像和外面看到的不一样,根本就没有软趴趴的迹象嘛。好不容易,等到弥月和紫幽续完了旧情,拿到了衣服和银两,重新抱着他离开的祈府,欧在天这才有机会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原来,祈老爷的本名叫做乾,和他的七位兄弟坤、坎、离、长、震、兑、巽都是魏行风早年收养的孤儿,魏得风就是因为救离,才会被前一个魔君打伤,所以从那以后,魏得风在山里修行,他们几个就在外面打理,这二十年来,不但在经济上给魏行风提供了支援,而且还帮着他掳获少年,又帮着他收留这些少年,给他们提供良好的环境,教他们如何善用体内的阴气,紫幽就是因为把魔君排出来的霸道阴气吸收为己用以后,才能长保青春,还练成了独门的阴柔内力。
「那么说来,这个祈老爷就是乾,他和离、坎是负责钱粮部分的,兑巽和震是负责掳获少年的,刊和艮是负责搞运办理在中间牵线的,那么后来魏行风看上了你,不需要再去抓人以后,兑、巽和震干什么?」
「他人就山上山下两头住啊,而且现在他们都找到了心爱的恋人,除了照顾我们以外,还会轮流出去游山玩水呢!」
「心爱的恋人?你说的该不会是和乾一样,找到被魔君用过的男人吧?」
「是啊,而且都是他们自己抓回来的。」
「自、自抓回来的?」
昏,这一群人的思维方式,果然都是脱线的可以,居然能把心爱的人贡献出去,难道他们都是喜欢二手货的?
「是啊,不过抓回来的时候,都还没有感情,是后来他们被废掉以后,照顾期间一点点喜欢上的……」
哦,原来如此,既然是后来才喜欢上的,那就没法了。
就这样一路跑,一路说,一个是大大刺刺,无所顾忌;一个是心思单纯,有啥说啥,大约飞奔了有半天左右,他们两个就到达了杭州境内。
「啊!真是个难得的好地方啊!人杰地灵,才子佳人啊!」
在西子胡畔找了个地方停了下来,遥望着湖上的画航以及三五成群的客,欧阳问天马上就感动地大叫起来。
当然在他眼里,那些个『才子』自然就变成了材质不错琵琶;而那个「佳人」,则是因为成语需要,顺便说的。
不过,比起他那有些夸张的表情,周围人们的惊讶程度,却是有过而无不及,谁叫他是被一个比「女人」更美艳,更娇小,一看之下完全是个女人的男人,一直用「公主抱」抱到这里的呢。
「呵呵,呵呵,弥月啊,你看你看,这里的文人雅士还真多啊!」
然而,在欧阳问天看来,这些目瞪口呆的人士最多就是条纹有些特殊的琵琶而已,所以不管他们的表情怎样,这时欧阳问天的心情啊,真是要有多欢,就有多欢了。
什么魔君啦、女鬼啦、紫幽啦、江南第一首富啦,就算弥月长得再漂亮,个性再乖巧,在不久以后,都将和他欧阳问天无关,反正他那伟在的人生目标,就是碌碌无为,默默无闻,靠着祖宗的荫庇,娶个不太漂亮也不能太丑的娘子,接了他娘亲一起过一辈子,所以也就不太可能和弥月有太多的交集了。
呃?怎么想到要和弥月永别,胸口就有种闷闷的感觉?哎,不管了,反正他们欧阳世家和这个黄山一族,是绝对不可能相交的,为今之计,也只有快点把琵琶搞定了。
但是,就如同之前的那次一样,想想容易,真的做起来却是困难重重,当然,基于弥月那清纯动人的中性容貌,看他看到口水横流,恨不得马上扑上来的男人可以说是比皆是,也就是说,现在问题的症结就在弥月那边了。
「弥月,你看看这边,这位吟诗的公子真是好才情啊!」
「弥月,你看看那边,那些少年在会文!」
又不能直接说「你去找别的男人吧,不用为了一棵大树,放弃一片森林」欧阳问天只能意有所指地把弥月的目光引到了别人身上。
「弥月,那边卖艺的大汉好壮哦。」
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他越是这么想这么说,他旁边的弥月却是黏得他越紧,到了后来,弥月还挽住了他的手臂,把身体整个倚到了他的身上,其姿势的暧昧,早已超过了普通客该有的『友好』程度了。「弥月,弥月……」
而且不管他怎么推,怎么扒,那两只缠绕着他的小手就是不肯放掉,弄得本想把他推销出去的欧阳问天是又羞又怒,不多一会,就忍不住起火来。
「弥月!你做什么呀,快放开,太难看了!」
「不要,我不要放,你是我的。」
?非常难得,向来乖巧温顺的弥月,这会儿却一反常态的发起飙来。
「我不要你看那些人,也不要那些人看你!」
昏,这到底是哪跟哪啊!本想介绍给弥月认识,没想到对方却弄错了意思,以为他要另找琵琶,晕啊晕。
「谁说我是看那些人的?我是在看他们吟诗作对,看那个氛围嘛,再说,他们哪有你长得好看,要看他们的话,我还不如看你呢!」
唉!他果真是大好特好的烂好人啊,看着弥月这么忧伤委靡,欧阳问天不知不觉地就说了这么番话,看来西湖旁过是不能待了,那他们就进城好了。
幸亏弥月是那种没有城府的人物,经欧阳问天这么一说,他马上就一扫刚才的阴郁,换上了一腼腆喜悦的表情高高兴兴地牵起欧阳问天的手,跟他一起逛到了城里。
「杭州果然是不一样啊!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东西吧。」
赶路赶了半天,又逛了半天,这时的天色已有渐渐放暗的趋势,可,不同于他以前所住的黟县,就是到了这种时候,杭州城内还是十分热闹,有些店家在门外摆起摊位,大有挑灯夜战的架势。
走进了一家老字号大小的酒楼,要了一间临街的包房,看着窗外走来走去的行人,欧阳问天慢悠悠地吃着送上来的食物。
看来今天还是不行啊,照这个趋势下去,要想转移视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那么最后,就是剩下唯一的一个作战计划——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只要让弥月和他分开一个晚上,等他试过了其他的男人以后,说不定就不会再纠缠他了,可是到底要怎样做才能摆脱弥月的跟随呢?
啊啊啊啊啊啊,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啊,而且不止头疼,想着想着,怎么好想连心都疼起来了呀?
正当欧阳问天一会头疼,一会心疼,暗自闹个不停的时候,楼下的人群里忽然闪过了两道熟悉的身影,再仔细一看啊,居然是欧阳华和欧阳明,他的两个兄长。
难道那个采花大盗向莫玲也来到杭州城了吗?
下意识的感觉欧阳明要往上看,欧阳问天赶紧用手档住了脸庞,向着里同侧了一侧。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你别看,快把头转回来!」
不愧为超级听话的弥月,就是在这种时候也是乖顺的紧,一听欧阳问天叫他别看,他马上就学着欧阳问天的次势,也遮住了一边的脸庞。
「是我的大哥二哥,我们一起出来以后,我就迷路和他们分开了。」
反正祈老爷就是弥月的手下,如果弥月一定要知道他的底细,他也是逃无可逃的,深谙此理的欧阳问天乾脆就自报了家门。
「咦?那他们是在找你了?如果找不到你,他们不是很着急?你是不是应该和他们打声招呼啊!」
「呃,这个也是,可是……」没想到这个弥月还有这份体贴的心思,原来就在为「走为上计」苦恼着的欧阳问天马上就闪过了一丝灵感。
「可是我的哥哥们,并不知道你的存在,而且他们都是那种很传统的人如果贸贸然地带着你去见们们,他们一定不会接受你的,很有可能啊,他们还会逼着我回家,或都找了我爹娘过来那可就麻烦了?」
「啊?那怎么?」
就算长期在魔君的身边长大,对人伦常理不甚重视但是对于父母的敬畏之情,弥月还是有那个认知的,所以一听到欧阳问天说到了父母,他马上就露出了恐慌的表情,挨着挨着,就蹭到了欧阳问天的身边。
「所以我想啊,一会我就自己去见我兄长,告诉他们不用担心,然后再回来和你一起闯荡江湖,等我们闯荡出了一些名堂,有了好的名声,再一起回去见我们的父母,这样他们就不会反对了。」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看着弥月随即又转悲为喜,眨巴着明亮的眼睛,直拽他的袖管,一种人未有过的罪恶感也迅速地爬上了欧阳问天的胸口。
「嗯,我想到的时候一定会很顺利的,」不过,愧疚归愧疚,想想两人的家庭背景,以及日夜担心他安全的娘亲,欧阳问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所以,我现在要去见我的两个兄长,时间长了,我怕他们走远,就找不到了,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回来,千万不能让他们看到你和我在一起。」
顺手夹一块东坡肉放到弥月的碗里,又摸了摸他的秀发,顶着一张让人放心的笑容,欧阳问天随后便从容地下了酒楼,向着他兄长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走到十字路口的地主,他还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临窗的栏杆上面,弥月正呆呆地趴在那里,像条离开主人的小狗一以,眼巴巴地望着他,可想而知,如果他能够回来的话,弥月会用乍样的喜悦的表情来迎接他,但是另一方面,一直等不到他的出现,血气翻涌的弥月又会用怎样的心情去接受下一个男人。
想着或许会有这种或者那种的可能,心绪翻涌之间,时间彷彿停止了一般,让他们两个人的视线,久久地纠缠在了一起,几度踌躇,欧阳问天最近还是转过身去,在脑后对着弥月摆了摆手,以示告别,接着便拐过了路品,向着前方急奔而去。
算了,反正早晚都要分开,长痛不如短痛,想想娘亲,卢他们欧阳世家,弥月啊弥月,他实在也是情非得已啊。
不知怎么的,在一起的时候,就挖空心思想要离开,但濅真的分开了,一股难解的酸涩感觉却又让欧阳问天觉得痛苦不已。
然而,就在他低着脑袋,沉迷于自己的思绪里时,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堵肉墙,
「啊!对不起。」
「怎么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几天不见,我还以为你会成熟一点呢。」
抬头一看,嘿,就过么巧了,他所撞到的肉墙正是他第二个想避开的人——欧阳华。
「大、大哥,二哥。」
「呵呵,还真是你啊,刚才明说好像看到了你,我还不信,本打算再回去证实一下,没想到你就嘴馋来了,这下可好了,我们走吧,别耽误了正事。」
「咦?啊?」
什么状况?他本来只想摆脱弥月,找一个地方躲个一天两天,等两方面的人马都离开了这里,再好好的山玩水,怎么一会儿时间,就变成了回到原点,要和兄长们一起『正事』了?啊,等等,这个正事……
「你们是说那个采花大盗真的在杭州吧一?你们还没抓到他吗?还、还有啊,其他前辈呢?其他前辈们在哪里?」
「什么真不真的,你不是知道我们在杭州才找过来的吗?向莫玲已经被其他前辈引去了南郊,我们的任务是去救冲灵子,你来得正好,一起去吧!」
二话不说,欧阳华和欧阳明拉起了欧阳问天就飞奔起来,为了防止他轻功不济,他们还一边一个架住了他的肩窝,窜上了房顶,飕飕飕地就直奔城外。
「啊啊啊?等等等等,让我自己走。」
「让你自己走就来不及了,那个淫贼的脚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想拐回来,前辈们就是想拦也拦不住的,救人要快,你就别啰嗦了!」
啊啊啊啊,他就是想脚力不济,然后真机开溜的呀,这几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为什么才出虎口又入儿狼穴,不对,弥月才不是老虎呢,多只是只呆呆的土狗而已啦。
虽然不及弥月的脚程快,但欧阳华和欧阳明毕竟也是小一辈弟子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不多一会,他们就离开了杭州城,在郊外的一座破庙前落定了身体。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不知道那个冲灵子还在不在?」
「嗯,我们小心一点,情况不对,就马上撒,等待支援。」
什么?情况不对就马上撤?一听到还可能会有这种危险,本来就没什么英雄气概的欧阳问天这会儿立刻就反过来拉住了兄长的袖管。
「那们们撤的时候,可别忘了带上我,我的轻功不好。」
「嘿嘿,轻功不好还打头阵啊?小美人呀,这几天来,我可是想你得紧啊!」
「啊啊啊!向、向莫玲!」
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楣运一个接一个,就在他们刚想踏进门的时候,冷不妨地,那个本该被人引开的向莫玲忽然就从天而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等我收拾了这两个麻烦的家粉,我就来疼你哦,很快就好了哦。」
朝着欧阳问天挤了挤眼睛,随即冷下脸来的向莫玲飞身过来,向着欧阳华就是一掌,看他堪堪避到了后面,转过身来,他又对着另一边的欧阳明打出一掌。
不愧是令江湖人士都为之棘手的魔头,虽然人品不怎样,向莫玲的掌法却是凌属异常,一时之间,绕着欧阳问天的周围,他们三个就打成了一团,而且可能是被缠得有些厌烦了,不同于上一次的儿戏,今天的向莫玲招招都透着狠毒,直向两人致命的地方拍去。
幸好碍于欧阳问天的存在,每次欧阳兄弟往他身后一躲,向莫玲就只能硬生生地收回了手掌,另得攻击,这才堪堪得以周旋。
「小美人,你让开,我不想伤到你。」
「五弟,你别听他的,哥哥是在保护你,要是你被这个淫贼侮辱了,你还有什么面目回家,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你的娘亲。」
「呜呜……」
知道了啦!
就算不是为了这个,在这种危急的关头,便 是看在他们骨内亲情的分上,他都不会见死不救啦!不过说到这个「救」字,还真要想个好的法,如果一味的替着兄长当驾,这个魔头说不定什么蚨卢失去了耐心,主连他一起打了,所以想来想去,欧阳问天还是决定,除了在行动的阻止人家,在言语上,他还得发挥长处,麻痹对方的神经。
于是,转了几圈之后,装作刚刚回神的模样,欧阳问天突然就大叫起来。
「大家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们不要打了,有什么过节,还是坐下来说清楚的好。」
「啊,轻一点,别扫到了我,我很怕疼的……呬,这一拳再过去一点,会伤到我的脸的……啊,我的衣服被带起来了,会走光的……」
一边叽哩哇啦的乱说一通,一过手舞足蹈地尽量掩护着自己的哥哥,这个时候,欧阳问天不由得就想起了那个被自己甩掉的弥月。
唉!要是弥月在就好了,以弥月的武功,绝对能轻松打败这个淫贼,才不会让他还要出卖然相,说什么走光的。
也不知道是他的话起了作用,还是他一会儿大呼小叫,一会儿自哀自怜的模样,触动了这位怜香惜玉的采花大盗,说到这里,一直紧繃着脸,摆着一副狞狰面孔的向莫玲终于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出来。
「美人啊,你还真是个小可爱,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样?跟我回吧,跟我回去,我就放了他们两个,要不然,嘿嘿嘿嘿……」
就像是故意做给欧阳问天看的一样,说话之间,向莫玲忽然从他头顶飞了过去,一掌逼开了欧阳明,便他不能再围着欧阳问天打转,没两下子,就把对方打得手尽快脚乱,左支右绌了。
「大哥!」
「小美人,本大爷的耐心有限,我限你在三招之内答覆我,不然我就打死你大哥,然后再打死你的二哥,让你没有脸面回家。」
接着,不管他们怎么追,怎么冲,缠上了欧阳华的向莫玲,根本就没有给欧阳问天选择的机会,直吓得后面的欧阳问天反射性地就扑向了向莫玲背后是。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和他并肩作战的欧阳明却忽然向后退了一步。
「放了我大哥,你要的人来了。」照准了欧阳问天的背心,他一个发力,就重重打了上去,直打得欧阳问天就像是断了红的风筝,笔直地身着欧阳华飞了过去。
「淫贼,接着,我欧阳世家,日后势必回来讨回这笔血债的。」
然后,就好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在向莫玲的手常落下的一瞬间,欧阳华陡地拉过了欧阳问天的身体,让他的胸口再次结结实实地受下了致命的一掌。
「二哥……大哥……」
矇矇眬眬之间,忍受着全身的剧痛,欧阳问天茫然地转过头去,想看看那两上打他的兄长。
「问天,士可杀不可辱,虽然你是庶出的子嗣,但总算也没有辱没了欧阳家的门风,我们这就回去禀告娘亲,为你在宗祠里立个牌坊……」
人还没有看到,他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几句话,而且由响到轻,随着声音的逐渐远离,他也终于确确实实的认识到——他是被人给出卖了还是被他拼命维护的兄长,他的亲人给出卖了。
不知怎么的,血气翻涌之中,欧阳问天又想起了被他抛弃的弥月,那个单纯的弥月,那个巴巴盼着他回的弥月,那个总是为他跑前跑后的弥月,如果弥月在的话就好了。
「弥月……」
「问天!问天!」
果然,死神会满足人们最后的一个愿望,怎么在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彷彿又听到了弥月的呼唤,彷彿又落入了弥月的怀抱。
「弥月,对不起……」
可惜只来得及说一句道歉,他就撑不住地失却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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