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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面具

书籍名:《情天欲海》    作者:冰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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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一跳,起身脱去半湿的小裤,晓玲的小穴很美,阴毛柔细,阴道小小缝隙中微现一带嫣红,我抚摸几下淫水已湿到床单。
晓玲急切的扭转身体低声呻吟:「朱大哥..嗯..嗯..哥..」
我忍住想舔弄小穴的欲望,有些事可以留待下次,起身三两下除去衣裤。
休息一个月没出动的阳具胀得更粗大。
晓玲两腿半曲,情动的身体成为粉红色,望着我的双眼好像隔着一片雾气。
我移动晓玲双腿,将阳具靠近小穴,只进去龟头晓玲就跳动得像匹野马。
晓玲嘴里呢声叫着:「朱大哥!..嗯...嗯..」
我伏身吻她,同时用身体压住她,否则阳具都对不准穴口,晓玲被我压着仍然扭动不停。
我沉住气股间使力,一下子把整个阳具插入,晓玲猛然一颤。被我紧吻的嘴仍然发出抑制的轻唤。
我只觉得整个阳具被密密包住,又湿,又滑,又紧舒畅的感觉前所未有,抬起身开始缓缓抽插。
晓玲找到我的手握住,同时左右甩头,汗湿的头发飞扬。
抽插了十几下,晓玲就高潮了,我只觉得整个阳具被一紧一松的肉壁烫热夹住,另一股更烫热的热液冲向龟头,全身有一种销魂融骨的愉悦。
觉得灵魂飞翔到另一空间,再飘飘然回到这个世界,回到我的身躯。
我不自觉的已停止抽送,与晓玲共同沉溺于于愉悦中,再几度痉挛后,晓玲平静下来,整个人软瘫的像泥。
她嘴角半开,温情的眼神充满爱意对我说:「哥!我刚才好舒服,我舒服得要死去了!」
晓玲乏力的挣扎坐起,环抱着我,吻我的胸,一种莫名的悸动开启我胸臆,对身下这只认识一晚的小女人,涌出火焰般爱恋。
我能够感觉我们每一次心跳,每一根神经的律动,每一个细胞的愉悦都全然一致,我要用全心灵全身体来愉悦她。
我的阳具更加膨胀,我扶起晓玲的腿进行猛烈地抽送,每一次都尽根到底,晓玲起初还好奇的看着阳具出入,几次抽插后就靠倒床上。
晓玲嘴里叫着:「哥!我又舒服了!哥..嗯..」
晓玲的身体很敏感,每一次动作都会使她用身体及声音回应,让我感觉雄风无限。
一段时间她已经四五度高潮,淫水好像氾滥般流出,从她屁股流湿大片床单,又紧又湿的阴道,使我每一次抽送都像似登上极乐云端。
我想要换个姿势,却怎么也扶不住她娇软无力的身体,我索性把晓玲的腿拉向床边,我站在地上尽兴抽插,每一下都发出」啪」的声音,从小穴里的淫水,在抽插后成为乳白色泡沫状流出滴在地上。
晓玲叫唤得更狂热。
再一阵销魂的抽动,我觉得苏麻的感觉由龟头漫延到尾椎到脑部,我拔出阳具,用手搓揉着,浓浓的精液射在晓玲小腹。
晓玲从失神中回醒,双手握住阳具帮忙抚弄。
她望着我呢声问:「哥!你是不是很舒服?我要你也很舒服!」
我脑子一片空白,像有千万星光闪烁,所有知觉都随一波波快感律动。
我终于平息,对仍然握住我阳具期待着的晓玲回答:「谢谢晓玲!你使我舒服极了!」
晓玲伏在我身上,湿淋淋的床单让我觉屁股黏黏的,晓玲在我胸膛用手指划圈圈。
又问些奇怪的问题:「为什么你亲我这里的时候,我会觉得舒服?」
「男人舒服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忽然房门被推开,晓祺一手拿着毛巾,一手叉腰走进来,赤裸着只披件衬衫,敞开的前襟露出乳房及阴部。
晓祺笑吟吟的说:「你们总算安静了!前一阵都快把屋顶吵翻!」
晓玲从我身上翻起,抓到枕头遮身,瑟缩在床角,我却毫无遮掩,只能侧身躺着。
晓祺说:「放心!诠星早就回家了!只剩妹妹我等着为你们收拾。」
又看着我说:「没想到大哥战了这么久!」
我心想反正事到如今,站起来说:「你先出去,让我们穿上衣服!」
晓祺红着脸指我的阳具,只见阳具上沾满黏乎乎的淫液。
晓祺说:「我放好洗澡水了!你先洗澡..还是我先帮你擦乾净好了!」
不等我回答,就蹲下去用温毛巾握住我阳具擦拭,,我」把柄」握在她手上只有任她摆布,晓玲跳下床接手帮忙。
晓祺空出手来,双手却捧住我卵蛋把玩,同时又端详我阳具,嘴里「吱吱」有声,好像要品评一番。
从我站的角度望下去,姊妹俩的身体一览无遗。
晓祺的乳房比较大,奶头也大,两乳间有一颗红痣,,阴毛浓密。
晓玲的阴户有点红肿...。
忽然晓祺一声欢呼:「大起来了!又大起来了!」
只见阳具在姊妹两擦拭间又坚翘起来,看晓祺想要吞舔的样子,我窘迫的推开姊妹俩,,急急的在晓玲帮助下穿着衣裤。
我扶抱晓玲进浴室,深深的吻她,可恨晓祺一直跟随,我交待晓玲好好休息后,坚决的离开,晓祺仍然半裸挽着手送我。
走到客厅门前,晓祺拉住我双手,环抱我脖子,两眼凝视我笑着问:「你喜欢我还是你喜欢姊姊??还是你喜欢姊姊就不喜欢我了?」
我轻拍她粉嫩的脸颊一如往昔回答:「大哥都喜欢,但是晓祺比较可爱!」
晓祺勾着我脖子掂起脚尖,给我一个难忘的法国式热吻。
走在午夜街头有种梦幻的感觉,这一切真实发生的事都是那么不可置信,我熟悉的人.事.规律都破坏了。
明天上班要怎么面对玟玟,诠星,晓祺呢?
是不是还能够回到从前的日子?
华盛又如何?是不是也有不为我所知放任的一面?
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怎么了?
四年不见的女儿小仙十七岁了?过几年会不会也这么放任?还是现在就..
晓祺的吻技真好!她会不会教晓玲...?
明天...
月光把我影子拖得更长。
台北的盛夏特别漫长,上星期突如其来的淹水,更搅乱了一切工作规律。
太阳公司很幸运没有任何损失,部份家住在汐止南港的员工损失惨重,东区
的员工只遭遇不便,玟玟已经完成员工急难救助和我加发的慰问金。
唉!谁想到台北市也会淹水?
我今早签准新办公室装潢预算,一切顺利的话,太阳公司将于下个月搬迁到
天母捷运站旁的商业大楼,四百坪的办公室将规划展示室,会议室.会客室..
等,各部门将有较独立的空间,一群女孩都为此兴奋得不得了。
晓祺将有与我办公室相通的独立房间。
这小妮子高兴的搂着玟玟:「谢谢玟姊!我终于自由了!」
又皱着鼻子对诠星说:「我会给你找一个最辣的新秘书!」
诠星笑着说:「我看就维持现在很好。」
诠星升副总后一直与我共用晓祺做秘书,因为业务量增加,早就研拟要增加
人手。
晓祺大声抗议:「你想累死我啊?我被你们俩个男人白天晚上的操,我才不
要!」
说完才发现语带双关,脸红起来。
事实上因为大多数客户在欧美时差的关系,我们经常要有人在晚上工作,最
近由于华盛在欧洲市场开辟顺利,延长欧洲洽商行程,诠星及晓祺需要配合往往
工作至午夜。
我打圆场对玟玟说:「从国外部挑一个小姐调过来!如果没有适当的再对外
征求。」
玟玟看看晓祺又看看我,没说什么,点头答应就离开了。
由玟玟的神情,我知道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玟玟最近为了公司迁移筹备及
趁便架设新电脑网路,水灾善后,工厂交货延误等事情,忙碌连说话的时间都没
有。
望着玟玟离去的身影,诠星对晓祺说:「你看玟玟多好!工作时专心负责,
那像你一点工作就要讨价还价。」
听着诠星语带玄机的机锋,我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愉快,我就是不喜欢诠星绕
着圈子摆布人的个性。
晓祺还待要拌嘴,我桌上电话响起。
晓祺接起说了几句就交给我,作个鬼脸拉扯诠星出去了。
电话是晓玲,我们约定中午一起用餐。
交代晓祺后,我离开公司赴晓玲的约。
一个有点眼熟的斯文年轻人与我在电梯口相遇,他很友善打招呼,原来是那
晚餐厅门外接玟玟的男子,他自我介绍是玟玟的哥哥,名片上是电子资讯业的主
管,来协助玟玟评估我们公司软体,我对这年轻人印象很好。
同时想到那晚我们误会玟玟了,玟玟也许一样对诠星有些倾心,但目前没有
男朋友。
自从那晚后,半个月来我与晓玲一直约会,感情到难舍难分的地步。
半个月以来玟玟忙得昏天暗地,对那晚发生的事好像浑然不知,诠星及晓祺
则一如往常,好像没发生任何事,我们仍然像一家人。
也许是因为我肢体语言的抗拒,晓祺对我不再有过份限制级的亲腻动作,反
而像家人或妻子一般的不避讳,替我整理领带衣着或按摩头颈,有时候在我面前
与诠星打情骂俏,还拉着我主持公道,这么一来我对那夜心里的不安好像消失。
事实上我没有对晓祺做任何事,我只是看了晓祺与诠星做爱,后来又让晓祺
清理我的阳具,我没有任何侵犯她的行为,我衷心希望一切就回复往常。
用餐时晓玲的话比平日多,跟我谈她南部的家人,国外读书时候的趣事,将
来她想要住的地方,因此午餐进行很长。
餐后我们回到我住处,为了顾忌晓祺,我再没有去她住所,有时候晓玲也留
宿在我住处。
将菲佣打发出门后,我坐在沙发品尝刚冲好的热咖啡,晓玲懒洋洋靠着我双
手在我身上抚摸。
我已经过了猴急的年龄,我笑着对晓玲说:「小心我的咖啡烫着你。」
晓玲把我手上的杯子端开,娇声说:「我不管!我要你今天很凶狠的对我!
要很凶喔!」同时还偏着头握拳强调。
我笑着说:「真的要很凶?你不怕?」
「不怕!」说着就已经动手解开我衣服,我跳起来三两下就剥光自己,就要
脱晓玲的衣服。
「等一下!你坐着不要动!」
晓玲远远的退到这组沙发外,找到她的手袋,从里面取出CD放置音响中。
「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
「我要跳最色的舞给你看!你只能看喔!」
.............
畅快的森巴音乐弥漫整个空间.......。
晓玲摆头又旋转重踏步几下,这才随间奏舞入主曲。
....................
萨克斯风响起,晓玲在强烈节奏中猛烈扭转身体,在这夏日的午后,我恍惚
走入梦幻的空间。
晓玲伴随铃鼓举手踏足,明亮的眼神始终凝视着我,一件件脱去身上衣裙。
奶罩除去后,浪漫的吉他珠落玉盘似的扬起...森巴音乐的乐曲更激情。
摆动上身和跳跃的动作,使乳峰合着贝司敲击在我灵魂。
晓玲像飞舞的仙子,轻盈的腕臂宛如羽化成双翅..飞舞..飞舞..。
...................
乐曲节奏渐渐缓慢,晓玲的眼神愈发妩媚,一眨也不眨的凝望我,彷佛要穿
透我身体。
然后缓缓解开裙子,晓玲穿着我没有见她穿过的性感三角裤,薄纱,中间还
敞开缝隙。
这一段慢步节奏,鼓音渐沉..晓玲上身后倚..扬臂..指尖反挺...
曲腿拉开系带让三角裤滑落。
摄魂的小提琴声加入..晓玲专注表达双腿韵律,裸身如林间湖畔的精灵。
只见她闭上眼,上身静止,双腿左右舞扬,阴毛和鲜红的小穴时现时隐。
我心醉神驰,已经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美到极致的舞蹈和健康完美泛汗的诱
人身体肌肤,我宛如立在岸边任由海浪一波波匆冲碎......。
心神随琴韵穿越..
阳具不知何时已胀大,此刻正随着铃鼓节奏一跳一跳的。
晓玲睁眼双眼,微微张开嘴唇,诉说千言万语似的凝视,同时碎步后移,双
手环状伸展,好像拉着肉眼看不见的彩线,尖挺的乳房微微颤动。
在小提琴幽扬的引领下,所有的乐音飞舞在我们心灵的所有空间...
晓玲只有足尖着地,身躯柔软的随着乐曲摇曳前倾,又再碎步后移...
然后以一个令我神魂颠倒的啦啦队式前空翻,妙处毕现,双腿叉开着前后落
地,匍伏在我眼前。
激情的舞曲,在她如仙子凌空展现完美躯体后落地的那一霎那倏然而止。
晓玲娇喘细细的靠在沙发背,结束舞蹈,她柔美的肌肤泛出点点汗珠。
我再也无法克制,拥抱着晓玲,忘情的吸吮她每一肌肤,从纤巧的耳朵到
修长的脖子,均匀的手臂,还有她最完美钟乳形的乳房,我放纵的吸舔,完全不
顾晓玲的娇吟逐渐下移。
当我舔晓玲肚脐时,晓玲终于受不了,我把浑身发软的她抱到沙发横躺,腿
靠在扶手,分开她修长双腿,只见她纤细的阴毛因为汗湿成一丛丛的。
我用舌头梳理晓玲的阴毛,她的阴毛真的很特殊,像婴儿的头发,晓玲的身
体颤抖起来。
晓玲叫得更大声:「哥..嗯..嗯..不要舔那里....。」
我自顾自的停止对阴毛的舔弄,用手分开两片嫩肉,我不急于舔那颗珍珠,
宁息欣赏这上天造物的杰作。
晓玲在这一刻回过息来,抱着我腿拉扯,然后生疏拙拙的含住我龟头。
我惊讶的问:「你会不会?」我有点怕她咬到,因为我感觉到她牙齿。
「我会!晓祺昨晚有教我。」晓玲吐出龟头,满脸是汗,头发也湿了,手握
阳春让龟头在嘴唇滑动,好像很陶醉的样子。
我仍然不放心,看着晓玲再含进口里,用舌尖配合吞吐得很顺利,再没有觉
得牙齿碰触,这才有点放心,继续以69式分开小穴从外表阴蒂舔起。
果然如我所担心的,第一下舔弄,晓玲就像触电似的整个身子弹起来,嘴里
含着阳具,仍然「咿咿.呀呀」的喊叫,我把阳具抽出,晓玲大大喘一口气,我
刚才真的很怕她兴奋时会咬下去。
少了顾忌,我安心品尝多次想享用的多汁美穴,过去我只在A片有看过这种
动作,自己还是第一次舔女人小穴。
从前端庄的妻子不可能,逢场作戏或买卖更不可能,另外主要原因就是没有视
觉的美感,女人小穴往往并不美。
晓玲的小穴真的很细致,舔起来淫水流不停,并不像我想像是带腥味,也没
有明显的味道,总之味觉上并不刺激,完全是感官及心理层面的迷人经验,好像
亲吻婴儿脸颊那种细嫩爱怜,又好像一口咬住香甜的水蜜桃,那种想要吸想要舔
的纵情愉悦。
晓玲的娇吟声似乎很遥远,我只沉迷在小穴方寸之地,彷佛拥有全世界。
晓玲腿部肌肉紧绷,全身肌肉都紧绷,只有小穴似乎微微的一开一合,明显
可见淫液流出来。
我第一次亲眼看见女人的高潮,那么的放任毫不掩饰...那么真性真情。
晓玲再几度喘息后,挣扎坐起:「哥..你躺在椅上,我来.。」
晓玲颤巍巍的骑坐我腰部,一只手撑扶身体,一只手扶着阳具,娇喘嘘嘘的
插入小穴。
晓玲闭着眼,紧合着嘴,尽力想克制自己做好抽插的动作,但十几下以后,
她就崩溃了,伏在我身上,一边吻,一边连声问:「哥!我做得好不好?你舒不
舒服?」
我爱怜的笑说:「哥舒服了!现在要用凶狠的!」
我把晓玲趴在沙发扶手,从后面猛烈的进入,晓玲起初不知道怎么回事,还
挣着想回头看,等到我插入小穴,她才喜孜孜的「哎」一声。
我发现沙发实在比床好用,我可以换两三种姿势,又不会太费力。
也许是因为今天晓玲的表现太令我激动,我完全不管晓玲的反应,把她像玩
偶似的翻覆抽插,绒布沙发上一滩滩水痕。
晓玲叫得嗓门都哑了,只是断断续续「嗯..嗯..」
我的龟头胀大兴奋到顶点,我准备抽出来。
几次经验后,这一次晓玲有察觉:「哥!这一次在里面!拜托你这一次射在
里面!」
我不管安不安全,我又感觉到那种俩个人的肉体心灵融合飞化在天地间,我
每一次热情的射出晓玲都激烈的颤抖回应。
晓玲伏在我胸口幽幽的说:「上星期我就想要送你一份礼物,让你永远记得
我,想了很久,只有我自己...,我在美国读书参加啦啦队,前天我练习了三
天,还去情趣店买内裤..晓祺都说我疯了!」
我低头看晓玲,只见她满脸泪痕,晓玲说:「我这次回国找工作,找了很多
家,本来玟玟也叫我到你公司上班,要我做你秘书,可是那天跟你好过后,我就
不想去了!」
我回想起玟玟今天上午的神色,正要说话。
晓玲已伸手按住我嘴唇:「不是你不好,你对我太好了!是我自己的问题,
上星期有公司录取我,我在六天后就要到上海上班,我一直想有些自己开辟的事
业。」
「父母亲要我回高雄相亲,我收拾你房间的时候,看见你妻子儿女的照片,
晓祺说你从没有提起他们,..如果你从没有提起..就表示你忘不了他们..
我希望你再找回他们。」
「我明天就要回高雄相亲,父母供我出国,至少这一次我要听他们的!」
我脑袋一片空白,接着我们说些什么?作些什么?我都无法记忆。
好像在醒不过来的幻梦中.......
晓玲好像还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晓玲在何时离开........
我昏昏沉沉的不知坐了多久,醒过来时发现屋子全暗了,窗外耀眼的灯光覆
盖在无边的夜色里。
我信步走出住处,我需要接触人群,即使是冷漠的人群也好。
我期望看见一些比较真实的世界。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站在公司楼下,我摇头苦笑,这些年来除了公司还有那我
称之为家的住处外,我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有人在等待的地方才能够称为家!
我走进电梯,心里期望诠星或玟玟会在,最近他们常加班,或者给华盛打电
话,华盛是我最喜爱的徒弟。
公司保全系统还没有设定,门锁住,里面有灯光。
一定是玟玟,如果是诠星,则未必会锁门。
玟玟遵守每一项她自己订定的出勤安全规定。想到玟玟我心里泛起温暖。
这四年如果不是他们四人像亲人般对待我,我的生活将是一片空白。
打开只有我们五人有钥匙的门锁,我注意到灯光说话声由电脑室传出。
我先走进自己办公室室,有一些留言,诠星玟玟还有晓祺留的字条,毕竟我
很少像今天中午就不见人影。
用了大约十分钟处理必要的事务,做一些重点摘录后,我走到电脑室。
在门廊就听得到「咿唔」的声音,好像男女接吻的声音,在夜晚寂静无声的
室内分外清晰。
会是谁呢?
我好奇心起,电脑室一向门关着,我由百叶帘缝隙往内张望。
只看见一男一女隐约的背影,整排电脑萤幕闪烁着。
男声:「等一下!我快要把这程式修好了!」
女声:「我不管!你说八点半就会好的,现在九点多了!嗯..我要现在.」
模糊的声音很熟悉,从背影看他们正在接吻。
男声:「只剩一项了!玟玟别闹了!」
俩个人静下来,我心里却起了万丈波涛。
居然是玟玟?我在惊讶中自己也很意外的,居然觉得很妒嫉!
虽然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玟玟会交男朋友,前一阵子还误会她有男朋友,
可是当我真的听到她用过去只是与我说话时才有的亲昵语气,与别的男人说话,
我还是会心酸。
我正要起步离开,听到玟玟说:「哥!你今天遇见我们总经理?你觉得他人
怎么样?」
难道玟玟与她哥哥..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轻轻锁上大门,我希望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我希望他们永远不知道我出现过。
第二天我很晚上班,我睡得很不安宁。
晓祺很体谅的对我微笑,然后为我送上热咖啡,顺势坐在我椅扶手,像女儿
对父亲一般脸颊贴上我脸颊。
我们已有半个月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一种熟悉的温暖感觉浮起。
我们都没有说话。
玟玟推门走进,我们都没有动,能够直接推门进来的就这么几个人。
「晓祺!我要跟大哥说些话,拜托你出去一下。」玟玟开门见山的说。
我们都很意外,从来在我们间是没有秘密的,我心里有不祥的感觉。
玟玟笑吟吟的说:「我今早不想上班,大哥陪我出去走走好吗?我有话想跟
你说。」
我惊疑不定的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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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玟神色自若的与我走在仁爱路宽敞红砖人行道,嘴角不经意的带着浅笑,
反倒是我像做了亏心事似的,心神有些不安。
人行道有一些原本青绿的榆树,被上个月的台风摧残得令人触目惊心,木架
支撑着的怪异模样,就宛如一株株伸手向天激越呐喊的身影。
路旁还有台北养工处的人高站在工作车上,忙碌的为前些年移种根柢不深的
树木修剪招风的枝叶。听说过几天又有一个台风会侵袭台湾,究竟有多少根柢不
深的树木能够在下一个台风后幸存?
转入街角巷弄进入相熟的咖啡厅,在当年我们仍是五人公司时,我们常戏称
这里是会议室。
我们曾经在这间不到二十坪大的餐厅角落那张桌上,讨论出许多展业大计。
华盛总是慷慨激昂,又不时高谈阔论一些天马行空的热情奇想。
当玟玟开始发言,自然而然所有不着边际不切实际的谬论都收歛起来,大夥
儿这才开始认真的面对眼前议题。
经过对机会风险可行性反覆评估后,诠星则总是最早对我说出:「我认为有
把握!让我们完成它吧!」诠星有沉着又充满野心的个性。
然而往往要等到晓祺归纳分项整理重点,列出执行步骤,优先顺序,配合事
项后,才知道我们究竟议决了什么。
此刻四年来一直冷静自持的玟玟,坐在同一张餐桌我的对面,细心为刚送来
的热咖啡加糖~一匙半,不多也不少,轻轻搅拌后,一丝不苟的在适当时候淋上
奶球,上午十点早餐的客人都已离去。
餐厅静悄悄的,只有穿越玻璃窗放肆洒入的阳光,在无声的空间流动。
「大哥!你自我出社会以来一直照顾我,我绝对不会对你隐瞒任何事,所以
...」玟玟俏皮的耸肩,摊开双手说:「你要知道什么就问吧!」
玟玟一如往昔直接切入主题。
阳光在她耸起的肩头造成波状阴影,被阳光染成金黄色的发丝,与她高扬的
黑眉,很巧妙的成为颜色的渐层对称,究竟是嚣张的金黄不经意的染亮浓郁的檀
黑?还是沉稳的檀黑正吞噬着浪漫的金黄光彩?
我定定的凝视玟玟的眼睛,声音有点沙哑的回答:「我不想知道任何事情,
我只要知道玟玟过得很好!很快乐,就心满意足了!」
玟玟仍然保持脸上那抹强笑:「大哥说话比以前人性化多了!是不是因为跟
晓玲好过的关系?」
这小妮子有点防卫过当的咄咄逼人,提到晓玲,我神色依然平静,心绪却有
如针芒穿过般抽搐一下。
我还是低沉的说:「这些年你们一路辛苦的陪我走过来,承蒙你们叫我一声
大哥,我是真心的愿意像你的父兄一样爱护你,只是前几年我全心都放在如何把
公司经营好,只觉得你们分红收入高就好了!从来没有关心你们的生活,现在大
哥想通了,..嗯..比较人性化多了!你心理有什么为难的事,当然应该跟大
哥说。」
「我那有什么为难?我最为难就是你这木头大哥!总是一本正经的训人!就
怕做错什么事落在你眼里。」
玟玟俏皮的斜瞥着我:「现在好了!你现在还不是初次一见面就跟晓玲好?」
又打趣我:「不叫你大哥!难道叫你朱哥?难听死了!」又装成娇羞的啐我
:「明明知道我哥哥和我这样,还要做人家父兄?你不怀好意啊?」
我瞋目结舌的听着玟玟说话,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我原本作好心理准
备要面对一番剖白,就如同报道中家庭性侵害事件泣诉一般,谁知玟玟巧语调笑
着,反而让我尴尬起来。
「看见你出门时,那么样天塌下似的样子就有气!不消遣你一下,真不知道
你会说出什么话来?」玟玟仍然俏皮的对我说。
我终于回过神呐呐的问:「你真的和你哥哥....?」
玟玟逃避我的凝视,低着头幽幽的说:「我今天就是要跟大哥说清楚,我知
道大哥关心爱护我,我不想大哥认为我做了坏事,我就是想要大哥知道,我在作
什么!我在想什么!」
..................
玟玟是眷村孩子,父亲是低级军官,所以玟玟也像其他眷村孩子一般,从小
就学会独立坚强,还有一个大九岁的大哥,在玟玟读高中时就出国留学,很早已
经在国外成家立业。
高三那年母亲病故,她大哥没有回来奔丧,只是寄了点钱回来。
母亲去世后,父亲就像其他老兵一样染上归乡热,找到亲族后从此很少回台
湾,即使偶尔回来也是尽谈些玟玟听不懂或是不想听的事。
北上就学后,很自然的与她二哥一起住,她二哥那时候大学也还没有毕业,
俩个半大孩子,就这么相依为命的独自生活在一起。
初开始时候还挤在一张床上,是住新庄的姨妈来探视,才又帮他们另租了住
处,兄妹俩个在失去母亲后,痛楚的学会互相照顾。
玟玟仍然平静的叙述:「一切并不是像小说上写的那般,发生在风雨交加的
夜晚,没有任何激情或冲动,就是自然而然的发生。」
兄妹俩也不像小说情节般情欲高张乐此不疲,玟玟当时并没感觉太多性爱的
欢愉他们就宛若彼此慰藉,有时候玟玟想念妈妈,也会哭泣着抱住哥哥求欢。
就这么过着不为人知的生活,哥哥有段时间交女朋友,妹妹也热心的撮合,
兄妹俩都很自然的体认,现在或未来终会有第三者出现。
「没有情人之间那末缠绵或者生死相许的诺言,但是我相信哥哥爱我或我爱
哥哥比情人或夫妻更深刻,我们都是只为对方设想,我那时候常常会幻想,什么
样子的女孩嫁给哥哥能够让哥哥快乐?..这女孩应该如何照顾哥哥?..这女
孩该用什么方式与哥哥作爱?」玟玟沉溺在回忆中。
即使哥哥服预官役,也幸运分发到北部,服役期间哥哥对玟玟更成熟的肉体
份外眷恋,玟玟从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因为孤寂还是因为性欲被启发,晚上不时
会思念哥哥,也曾经断断续续有两个男朋友。
大三那年哥哥即将服完兵役时,玟玟怀孕了!
算时间应该是哥哥的,那天是假日,清晨八点哥哥就从部队回到家里,玟玟
在睡梦中被哥哥抚遍全身的手惊醒,玟玟又惊又喜的抱着哥哥,以罕有的激情迎
合,俩人抵死缠绵交欢,第一次领略前所未有的肉体欢愉,已经分不清是欲还是
情。
玟玟头一次骑坐在哥哥的腰际,上下耸动,嘴里忘我的喊着:「哥哥!」
又换了好几种姿态动作,一心只想取悦哥哥,同时体验不同的灵肉乐趣。
那天上午根本没想到也来不及做防范,整整作了三次,都忘情的泄在玟玟身
体里,下午回部队收假前又作了一次,这次哥哥倒很仔细的戴上套子。
玟玟当时还不以为意的取笑着,亲吻哥哥的阳具:「当军官今早没有戴帽子
就出操?我要在你弟弟上签封印,教弟弟关禁闭一星期,都不准它出来!」
谁知道就那一次疏忽就有了,玟玟当时很天真的瞒着哥哥,一心想要把孩子
生出来。
玟玟回想说:「我那时候就想,我要把孩子生下来,哥哥还是可以跟别人结
婚,我自己会把孩子抚养成比哥哥和我还要出色的俊男或美女,那时候我真的认
为哥哥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玟玟的哥哥在一个月后退伍,玟玟准备了别出心裁的欢迎会,俩人像蜜月夫妻
般不分昼夜探索彼此的身体。
他们戏称过去是」小孩的游戏」,现在是」成人级享乐」。
终于一星期后,哥哥发现玟玟怀孕,铁青着脸带玟玟去堕胎,玟玟足足哭闹
了半个月,也不跟哥哥讲话,哥哥耐心的照拂一切起居饮食。
从那件事以后,俩人间好像有了一道无形的鸿沟,仍然生活在一起,彼此关
心照顾一如往昔,偶尔也会作爱,只是作爱成为彼此不再谈论的禁忌。
彷佛是从两小无猜的童话世界,不经意的掀起真实世界的帘幕,窥探真实世
界里不可预知的未来..多么另人惶恐!
他们不再同床,玟玟搬回自己房间,有时玟玟会过去找哥哥,有时候哥哥会
过来,玟玟会直视着哥哥的眼睛,然后俩人默默脱去衣物不发一语的激烈作爱,
玟玟急切的抚摸哥哥身体,咬住嘴唇迎合哥哥的抽插,然后哥哥在射出后,静静
的穿上衣物离去。
每一次都一样,他们默默的彼此慰藉,彷佛不再任情欢乐,就可能保护他们
不受伤害,...只要寂静无声...,那未知潘朵拉的盒子就不会打开。
哥哥找到工作上班后,不久玟玟也进入太阳公司开始忙碌的新生活。
一年后哥哥与大学时候的女友论及婚嫁,玟玟没有觉得感伤,兴致勃勃帮哥
嫂筹备婚礼,父亲自大陆回来主婚,大哥仍然只寄回礼金,玟玟对这些已经都麻
木甚至父亲蹒跚苍老的身体,都没有引起她太多怜悯。
婚礼后玟玟给与父亲一笔钱。父亲有些羞赧的收下,又去彼岸长住去了,玟
玟甚至对父亲没有怨恨,这里已经不是父亲能够认知的世界。
玟玟用剩下来的积蓄在公司附近分期买下一间小公寓,让哥哥将他们租赁了
五年的爱巢改装成新居。
当时太阳公司业务正不可思议的成长,柯林顿时代美国经济快速起飞,连续
几个美洲大买主都下了订单,玟玟将奖金分红用来资助哥哥成婚,又给父亲一笔
钱后,剩下来的钱只够付房屋的自备款。
好像觉得家庭的骞绊至此告一段落,今后生命是属于自己,玟玟用斩断亲缘
来形容那时的心情,实际上仍然与兄嫂的新家庭密切往来。
玟玟用狂热工作,来忘却独居的孤寂,太阳公司好似她新生命所拥有的新家
庭。玟玟是第一个喊我大哥的人。
「你那时还不害臊的要我喊你叔叔!我只肯叫你大哥!后来诠星他们就跟随
我都叫你大哥了!」想不到玟玟对当年的细节记得那么清楚。
「我从来没有后悔与哥哥好,如果时光再回头,我还是会再做一样的事,只
是我想我会把我和哥哥的事处理得更完美!」
「我跟嫂子自大学时候感情就很好,她是我唯一会亲吻的女人,哥哥每次看
到我亲吻嫂嫂,就会很不自在,我们就故意当着他面接吻,我们可不是同性恋!
我认为亲吻拥抱最能够表达家人的亲密。」
「我没有觉得对不起或是妒嫉嫂嫂,我与哥哥间的感情和他们夫妻感情层次
完全不同,可以和谐共同存在。」
「这些年除了哥嫂外,你们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一直把你当做我从未有过的
完美爸爸!」玟玟的从回忆中回到现在,神色间仍然有着掩不住的酸楚,眼神却
是无限温情的望着我。
我清了清喉咙,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已经是中午时分,邻近几张
桌子陆续坐上点午餐的上班族男女,餐厅里沉郁的静寂被周遭轻巧的笑语敲破。
玟玟旁若无人的继续说:「我最不能忍受孤寂,总是期望有人能够关爱我,
我不要谁负什么责任,我默默期待很久...你从不肯扮演这样的角色!」
玟玟的神情有些哀怨:「华盛出国很久,诠星与晓祺前一阵子又莫名其妙的
腻在一起,你又和晓玲好起来。」
「我也知道不应该!却对你很生气!就有好几天纠缠着哥哥,终于昨晚被你
撞见。」
一路上我与玟玟玟挽着手走回公司,路旁的工程车仍停放着,工人想必都避
开正午烈日午睡去了。地上原本残余的枝叶被打扫得乾乾净净阳光下,我莫名所
以的心绪开朗起来。
在公司楼下我对玟玟说:「让大哥再想一下!生命里不能够只是背负过去,我
们终究该为自己活得像个有灵魂的人是不是?大哥再想一下再和你谈。」
那天晚上公司有同事婚礼,晓祺穿着闪亮的晚礼服,仪态万千在结婚礼堂当
司仪,诠星是介绍人,一段风趣虐谐的介绍词与晓祺搭配得天衣无缝,全场哄堂
大笑久久不能止息,玟玟是总招待,不着痕迹就指挥若定的把满场三十几桌宾客
摆布得周周到到。
我喝了些酒,摆脱闹哄哄亲吻新娘又相约着如何闹新房的同事,九点半回到
住处,打开门,又惊又喜的发现华盛正坐在客厅,满桌啤酒小菜,与菲佣Tina有
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六点荷航班机,回来就直接到你这落脚,想借住个三.五天,等我房子装
潢好就搬!」华盛英挺爽朗的站起来迎接我,我心里一阵欢喜。
「没问题!我换了衣服就来陪你喝酒。」我三步赶两步的往卧室走。
华盛与我一直最亲近,颇有些忘年之交的味道。这小子直到今年还在外租屋
住,所赚的钱都拿回南投埔里老家。
921震灾他家祖屋全毁,儌幸的家人都没有受伤,他大哥一家子所经营的
冰店也倒坍了!失业的大哥一家和务农种花的父母都靠他接济,政府震灾补救款
还没有拨付,华盛已按捺不住迳自把祖屋及冰店重建起来。
这两年省吃俭用的,一旦换租屋就搬到我住处打混,菲佣对他比对我还服侍
周到,客房永远还存置他的衣物书籍,总算今年初老家的负担减轻,又相中买下
关渡新重划区的房子,将要完工乔迁。
我与华盛往往就这样浅酌谈笑着至深夜,华盛是我唯一能少许倾诉心声的对
象,他的个性极像我年轻时的年少轻狂,却也有宜静宜动的隽永,我们曾倾谈终
夜;也曾无语对坐一杯又一杯的,各自浇灌着心中块垒。
初再会的欣喜让我们快饮三数杯,华盛又打开机场带回的洋酒,谈笑着欧洲
的见闻,再小饮几杯后,华盛突然闲闲的问:「是不是有女人在家里住过一些日
子?」
我知道毕竟瞒他不过,把晓玲的一段故事合盘托出,连与诠星晓祺的那一段
都没有隐瞒,事实上经过这些日子身心都受到剧烈的震撼,我也急于有一个倾诉
对象,华盛一直为我守藏许多秘密心事。
「我早就知道,他们有一天会这么做!」华盛像是揭露秘密似的,畅快诡笑
起来。
「其实诠星和晓祺并不是一对,我们都知道诠星女朋友在国外,明年就会回
国,他们是在作戏给你看!诠星真是深沈得可怕...」
华盛得意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再为我和他斟满:「我们四个人,套句玟
玟的话是开国元老,我们在你带领之下像家人,又像是生命共同体!」
华盛兴奋得神采飞扬:「我们早就互相了解彼此的重要性,也习惯彼此照顾
依赖,很早前有一段时间我和晓祺很好,去年年初的时候,玟玟心情很郁闷,诠
星就拉着我们一起陪她,那段时间玟玟很容易喝醉,每次醉了就又哭又闹的!都
是诠星把她送回家...」
「有一晚在诠星家,不知怎么我们都醉了!就糊里糊涂..我想诠星没醉,
他从没醉过,..第二天酒醒来,起初大夥还尴尬的装做没事一样,还是诠星把
事情拆穿了,后来也就没有顾忌,就会两个人或四个人玩在一起了!」
「你们玩4P...?」我有点受不了这样惊吓,会不会他们还嗑药呢?
「不是你想得那末样,我们没那么变态!」华盛笑着解释:「就像大前年,
我们在复兴南路小办公室的时候,我在赶夜工回覆国外客户,诠星和晓祺在那一
头聊着聊着就作了起来,我仍然赶我的工。」
「最初我们我们没那么放得开,诠星常拿些歪理开导我们,后来玟玟和晓祺
就比我还自在了。」
「我们有时候会聚在谁家,多半是诠星家,四个人一起作,不一定同时。有
一次诠星和玟玟作,我和晓祺迷着看球赛,硬是等到球队赢球,才兴高采烈作。
我们从没有做奇怪淫乱的事,就像玟玟说的」最亲密的人为什么不该享受性
爱?难道要去跟陌生人作吗?」晓祺也说得好」性爱要从一而终,不然感觉就变
了!」」
「所以我们不会当场互换,每一次那一对都专注的享受爱与慰藉,其实我们
很少四人一起作,也因为工作各忙各的。」
「你记不记得去年北美那批货交期延误,客户大发雷霆,你把我们关在会议
室狠骂一顿,会后你沮丧的离开公司,我们也都难过得没有心情加班,那晚就在
玟玟家里流着眼泪疯狂作爱...我认为每一次都很纯情真摰。」
我几度欲言又止,一杯杯的喝了小半瓶,
华盛制止我斟酒的手,神秘的对我说:「你记不记得今年初开工喝春酒?我
们五个人一路唱着送你回来再喝,你放Tina回菲律宾过年,你醉倒后,我们四个
人就在这客厅作了起来!」
「诠星和我都还有些顾忌,玟玟和晓祺比平时还要放浪,淫叫的声音连聋子
都会吵醒,她们说就是要把你闹醒来,不要再瞒你。」
「晓祺那晚说」如果你醒来就要诠星与我回家,她和玟玟要强奸你」。」
「你那晚始终没有醒,他们走后,我睡在客房,还听得到你酣声。」华盛微
笑着摇头彷佛无限婉惜。
从华盛叙述中,我隐约记得那晚睡得很不安稳,奇异的梦境杂沓袭来。
我摇摇头整理混乱的思绪,许多遥远音容笑语,零落的闪过脑海,迷离的图
像逐渐清晰起来。
隐约之中,我总是觉得很不妥当!好像是发现自己儿女玩性游戏!
看华盛说来理直气壮,但诠星比他们都年长三.四岁,应该不会这么天真的
以为,世间真的有这么单纯无邪的性爱与感情。
如果这些是诠星的设计?加上那晚的表演!真的会让我不寒而栗!我摇摇头
试着摆开这想法。
除了诠星以外,其他三个人都是毕业后就进入太阳公司,没有其他的社会经
验,晓祺单纯善良,玟玟外表像是女强人,实际心里感情很脆弱。
家家酒般的游戏玩过火了!现在不觉得,将来对谁都不好!
「你知道玟玟和她哥哥....」我犹疑的问。
华盛打断我的话:「我们当然都知道,就是乱伦吗!有什么好在意?晓祺就
遗憾她没有这样体贴的哥哥。」
「这世间不知道有多少所谓乱伦的事发生着,乱在那里?真正淫乱的是这个
男女杂交的社会色情男女!家人间至情至爱反倒是乱?一个人去跟陌生人买春或
去援交这不叫乱?跟自己亲近的人作爱叫做乱?」
华盛大口喝下杯中残酒,慷慨激昂的继续说:「去他的礼教!中国汉唐盛世
的时候何尝有这些狗屁拘束?父死子继,兄终弟即的事视为当然,再早期部落族
居的时候更是只知有母,不知有父,谁都可以跟部族的女人作爱,人只要知道生
育抚养的母亲就够了!人类就是从这最简单的人伦关系繁殖兴盛起来,衰败的宋
朝明朝开始讲礼教,于是完全捏住人的卵蛋!活生生勒杀了中国人的生命活力!
这是传统的遗毒!伐害我们到今天!」
我不完全同意:「至少礼教规范了人类的基本行为。」
华盛仍然有长篇大论:「我只是谈性的束缚不合理:
为什么人性中最自然的天性要被伦理扼杀?
人类从青春期开始的性冲动要羞耻的觉得不可以?
为什么一个家庭不能欣喜的迎接少女少男的长成?
为什么家人不能像指导其他的人生历练一样指导性行为?
到今天还有多少青少年不能在家中得到安全的教导,而去到外面胡乱尝试?
因为在家庭里性是忌讳!
所以在古代宋元以后,少女就要克制着性欲,等待结婚后与素未谋面的夫君
大人作爱。
所以到现代,你这老道学宁可不道德的出去买春,也不敢与身边亲如家人的
女人作爱!
你觉得这样就心安理得的?是正人君子了?」
华盛的言词使我有点难堪,仔细思考起来,我的性生活的确不如他们纯净。
一向他们只在自己亲密的人之间,避开外界的非议享受真摰的情与爱。
想起我自己在肉体买卖中,有时挑肥捡瘦,嫌老厌丑的行迳,不禁汗流浃背
的惭愧起来,如果我把他们的行为视为淫乱,那么我的行为算什么?
回想起那天,晓祺热心擦拭我的阳具,事后我坚持离去,心底难免认定她淫
荡,也有些为自己把持得住沾沾自喜。
今天上午我心底认定玟玟」乱」,我等待一篇忏悔,也准备了一番规劝的大
道理。
我不尽然同意华盛的说法,也决定要设法改变他们的一些行为,但是就我自
己的性生活而言,我是个伪君子!
晓玲离去前的谆谆细语,仍然没有把我警醒,我仍旧停留在自以为是之中。
晓玲以身作则的向我示范如何享受性爱,如何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如何勇
敢的面对生活,她说..我没有忘记..所以不敢谈起..。
我却依旧戴着一层层伪善的道学面具。
世间有多少人不是戴着面具呢?强者戴上面具掩饰自己的狰狞;弱者戴着面
具掩饰自己的恐惧。
其实我大可以不再矫情!何尝有什么樊篱,何必戴着面具?是我自己不知道
解脱!
在我揭开自己面貌后,我是不是能够也揭开我周遭人的面具?
他们是戴着什么面具?
第二天我与华盛一起去上班,华盛的归国,给办公室带来一股生意盈然的活
力,他四处游走与小别的同事说笑。
我满面笑容的看着这一切亲手缔造的王国,快步走入办公室,今天有许多事
要完成..。
我拥抱迎出的晓祺,给她一个热吻,然后告诉她:「通知你们四个,十点整
会议室开会!」
我不理会晓祺的惊喜,迳自与律师会银行连络,在十点前完成所有安排。
我环视着一本正经等待会议的四个年轻人。
如果华盛代表着公司的活力与冲劲;
那么晓祺的存在,使我们有系统有条理的处理事务。
玟玟则象征着纪律与规范,没有玟玟,这群人永远像游击队一般散漫。
诠星有一种不屈不挠的韧性,只要是经过理性评估的愿景,他就会坚持着去
完成。诠星,嗯..诠星绝对代表我们的斗志!或者说是不折手段的企图心。
在昨夜了解他们的行为后,我决定从工作的调整开始,要使他们由小团队扩
大成为事业的骨干。
~晓祺对事理剖析的很深刻,对人情还是一派天真,我要保留她在不用管理
人的职务,又增加她事务性工作;
~华盛聪明热情,但是就如大部份聪明年轻人一样,意志不坚,容易为外力
左右,暂且不能让他做决策性工作:
~玟玟颇能够自律律人,工作量愈多,好强的个性,就会使她情绪的缺口愈
大,要减少她的工作责任;
~诠星对公司的贡献最大,但有时候完成目标不择手段的作风,实在让人不
安心,要怎么变动才能满足他对未来的野心?
我冷静的宣布公司重大变革:
1.太阳公司将调整市场为美洲42%欧洲28%亚洲30%,这一部份由华
盛即日开始负责策划执行。这使得华盛提升到拥有业务副总的职权,可以
依需要调整组织或扩张人员。
2.我将抽出公司闲置资金,进行个人理财规划,太阳公司将调整保留一亿五
千万之资本额,在座四人每人拥有10%股权,律师会计师已开始作业,
请玟玟追踪完成。
并且也修改员工奖金制度,过去对他们四人,我都是逢年过节随兴分赏,
奖金虽丰厚,但始终没有制度化,同时股权也适度酬庸他们对我的贡献。
3.聘任专业财务经理,一方面减少玟玟工作负担,一方面也革除过去我公私
账目不分的陋习。
闲置资金也可在专业评估下有效投资运用,过去我因为不善理财而事业失
败,如今为了安全感,只知拚命保持现金,公司三年来所赚钱几乎分文不
动留在账户,仍然犯下不善理财的旧病,如今即使我抽出大量资金,对公
司营运现况仍用不了半数股金。
4.晓祺负责研拟转投资事业计划,在现有资金规模下,预计初期投资可达两
百万美金。
5.玟玟担任新成立管理处主管,综理一切内控及未来转投资事业事务。
6.诠星升任太阳公司总经理,我任董事长。
7.诠星自即日起进行干部培训及人才招募,风月网友优先任用。
宣布完这一切后我,我满心畅快,有如放下心中大石,四年来我拚命累积财富
已经忘记当初为什么追求财富,适当的给予付出,使有限的财富添加无限温情。
最后我对诠星说:「你的年纪比他们大几年,现在是总经理!要带着他们做对
的事!」
我相信诠星听得懂我的弦外之音,他一向听得懂!而且很快就会修正。
我不理会他们议论纷纷,快步走出会议室,我还有其他事要进行。
@@@@@@@@@@@@@@@@@@@@@@@@@@@@@@
上午十点,我走进台北市金华街巷弄,懊热的巷道在浓浓树荫遮蔽下,仍然
没有一丝凉风。
自昨天上午与前妻心艳约定今早晤面后,我又与心艳的堂弟心奇通电话打听
近况,心奇是少数他们家族内与我谈得来的人,昨天心奇接到我电话很惊讶,但
仍然告知我家人近况。
原来心艳在多次相亲后,终于在今年初经过心艳的大哥安排,与洛杉矶中年
丧妻的名医成婚。对方有两个儿子,对小仙及小吉也很喜爱,心艳这一次帮儿女
收拾后,九月初就要带儿女赴美国就学。
心艳的家族是台北的世家,大部份成员不是医生就是名律师,威严的父亲主
宰一切。心艳大哥移民洛杉矶开设医院,近些年承袭父风,也操纵管理一切家族
事务,我的婚姻就是在他们父子俩的威权下结束。
心艳的老父震怒的告诉我:「我范家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见笑的事!我范家的
女儿不会留在你家等人讨债!」于是家族全体动员,开设律师事务所的心奇奉命
与我谈判,两天内完成一切离婚协议。
我心绪至自昨天不由自主翻腾至现在,今早又刻意梳理仪容,但衣着仍旧一
如往常,身着运动衫休闲裤及便鞋。
自从心艳离去,由于突然无人打里,我的衬衫永远皱巴巴,领带配不对颜色
,我甚至有几次在上班大半天后才发现裤子拉链没有拉好,从那以后我开始穿着
简便,又为了梳理麻烦,剪了小平头至今。
在熟悉的旧式小平房前按门铃,匆促脚步声后,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探身出
来。
「爸爸!」小仙欣喜的欢声叫我,拉着我的手走进屋子:「妈!爸爸来了!」清脆的声音在小小的院落间回荡。
走进客厅,心艳与小吉自屋角长沙发起立相迎,心艳秀丽的姿容一如往昔,
不施脂粉的面孔依然艳光照人,神情有些憔悴,还是以那种世家女人独有的雍容
大方又听天由命的神情看着我。
四年来这一别恍如隔世。
小吉长得快比他妈妈还要高,瘦长纤细的身材,有些苍白的脸庞和清秀的五
官,略微蓬松的头发,乍看来像是最近流行的那些带有脂粉气的偶像歌唱团体中
少男,就这么几年已经戴上近视眼镜。
小仙自见到我起就像小时一般依恋的挨着我,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身高超
过我肩膀,大约已168公分,灵动的眼睛和姣美的身材,使我简直无从联想那
个几年前还猴在我身上笑闹的丫头。
我错失陪伴儿女成长的黄金岁月,或许也在他们最需要我的时候舍弃他们,
在这换不回的岁月里,可还有我补偿妻子儿女的机会?
彷佛自我的眼神中读出我的愧疚,心艳绽开谅解的微笑:「小仙别腻在你爸
爸身边,招呼你爸爸坐下,去给你爸爸倒杯茶来!」
又拉扯紧靠着她的小吉:「也不会叫爸爸?不认识了?」
「俩位老人家不在家?」我技巧的改变了称呼,心里知道心艳会安排避开他
们,免得不愉快。
「阿公阿妈今早爬山去了,要中午才会回来。」小吉抢着回答,年轻的嗓音
低沉得很有磁性。
心艳的笑容有点苦涩:「昨天心奇给我打过电话……,我今天特别安排他们
姊弟留在家里见你,一个月后我要带他们到美国读书……,Joe对他们很喜欢
,会好好照顾他们!」
「吴叔叔说我们以后叫他Joe就可以了,不要叫他叔叔或爸爸。」小吉似
乎很急着抢说话,发觉不恰当又扭捏的低下头。
「我也不喜欢Joe!还有他那俩个儿子总是色色的看我,又吹牛说他们学
校女生身材多好!」小仙不理会心艳的制止大声说。
同时端着茶杯递给我,甜甜的笑着说:「爸爸!我为你泡的咖啡。」
这个家里一向喝茶,有一张原木制的大泡茶桌,往年我在茶桌前领略到太多
教诲!从此在自己家潜意识的厌恶喝茶,小仙体贴的为我准备咖啡,同时父女很
有默契的对视而笑。
我低头喝着咖啡,同时知道自己什么意见也不能表达,心奇昨天在电话中就
以专业的律师口吻一再提醒我,离婚协议写得很详细,我已经放弃对儿女一切权
利,劝我不要表示任何意见,以免争增加心艳对青春期儿女管教的困难。
小仙笑盈盈的捡一张靠我最近的椅子坐下,饶有兴趣的看我喝咖啡。
心艳继续说:「我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打算!一切都是为了他们,Joe的
为人很忠厚,孩子们也需要一个家,你知道那边环境比这里好,大哥又可以就近
照顾。」
我忍不住讥讽:「当然!你大哥安排一切都是对的!」
心艳的面颊微红,泛起怒意,多年来不知为她家庭争吵多少次,她的家是不
可碰触的神龛。
「大舅说要带我去看洛杉矶湖人队练球!」小吉又插入一句话。
小仙怒目相向:「你就知道看球赛!爸爸讲话你也插嘴!」
心艳制止他们姊弟即将发生的争吵。
又自己叹了口气,苦笑对我说:「我已经不怨你了!希望你也不要气我!谁
都怪不了谁!...听心奇说你最近环境很好?」
我心里对往事的不平及怒气仍未平息:「我现在有点身份地位,在范家眼里
不算什么!看来也没有我可以为孩子们做的事!反正范家都安排好了!」
心艳的眼眶红了起来,小吉不知所措的看着妈妈。
只有小仙握着我手说:「爸爸!不要生气!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们最好的
爸爸!」
一向就是如此,在妻女的眼泪和撒娇下,我毫无抗拒之力。我站起来走到心
艳旁,轻拍她颤抖的肩膀:「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这些年辛苦你了!」
咽然欲泣的心艳在我安慰之下,猛然扑到我怀抱放声哭泣:「你都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
「我都知道!……你受的委屈!你受了委屈!」我抱着心艳安慰,孩子们也
都红了眼眶。
我可以想见她这些年在范家抚育儿女的委屈,心艳一向是贤淑识大体,我的
家人及我八年前过世的父母都对她赞不绝口。
她是那种把父母家庭放在第一顺位的传统中国女性,总是委曲求全的周旋在
两方亲戚之间,永远不会忘记任何亲族的生日,永远言语得体礼数周到。她是父
母眼中完美的女儿或媳妇,比较起来我就像不懂事的野孩子!
只是身为她另一半,也要随着她委曲求全而委屈,我当年常常怀疑我在她心
目中排行顺位可能是最末位..仅稍高于她自己,这些痛楚,是她自己才能够挣
脱的求全枷锁,我当年帮不了她,现在也帮不了她。
当年心艳就常在我肩膀这样哭诉着。
我曾经气愤的问她:「没有人规定你要做一百分,你如果不甘愿就不要做得
这么周到,不要和姐妹抢着做家事,然后又觉得委屈对我哭诉!」
心艳总是边哭边甩头:「你都不知道……你都不知道……」家庭教育已经把
她定了型,她这一世注定要为别人活着,从不为自己打算任何事。
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挣扎,就是不顾家人反对与我结婚,终究以婚姻失败为结
局。
如果她四年前肯坚持抗拒她家人的意见,或如果四年前我父母还在世,她或
许会尊从我父母的意愿而「委曲求全」继续与我撑下去。但是我家庭里以没有长
辈,而她因为已经为自己挣扎过罪大恶极的第一次,她不敢再有第二次,所以我
们的婚姻就这么结束。
心艳终于停止哭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上楼去一下。」
我与小仙小吉闲谈功课学业,小仙与小吉很快就放开生疏的感觉,围着我叽
叽喳喳说个不停。
心艳再从楼梯下来,坐在小吉旁边。我不用看也知道她像已往一样能迅速的
掩饰脸上泪痕,现在围着茶几一角说话,有些一家人热络的感觉。
心艳说:「小吉的功课从没有让我操心,学力测验过了,语文测验也过了,
九月底就可以进那里秋季班读八年级。小仙我就真拿她没办法!家教也请了好几
个,没有一个测验能Pass……,我想让她过去先读语文学校。」
小仙在一旁嘟着嘴不说话,心艳责怪的看我一眼。
「那时候我们常吵架,她国中就没好好读过书,搬到这又三天两天跟她外公
呕气,关在房间不肯出房门……考高中的时候,她外公外婆顶着大热天,就是要
去陪考她还不当回事!结果高中没考好,勉强混个商专读着!」心艳一向在哭过
后心情会比较好,话也会特别多。
「她姑姑说商专四年级也可以转入美国大学读书,小仙现在要升三年级,她
外公外婆很希望她留下来,后年再送她去美国……」
「小吉看起来长得高,身体就不知道为什么常犯病,他大舅妈说他表哥小时
也是这样,后来朋友介绍一个药方……」
心艳话匣子打开,就这么话起家常来,小仙小吉间或插几句话,虽然外公.
舅舅这些人我听来有些刺耳,但谈起来都是儿女的生活琐事,我也就津津有味的
听着。
说话间我注意到时间差不多了!我看看时间再看一眼心艳。
心艳会意,顿时间原本热闹的屋子安静下来。
心艳幽幽的说:「你搬了家!去年我们去美国前没找到你,我会要孩子们这
段时间常去和你聚一下!你再忙也要抽出时间。小仙小吉这些年常对我问起他们
的爸爸!」
我强忍住心中痛苦,笑着对小仙小吉说:「爸爸前些年没有照顾你们!将来
可能也没有太多机会!」
我又对心艳说:「多年夫妻,我拜托你最后一件事!」我从皮包里拿出信封
交给心艳,里面是台币三千万元的台银本票:「这笔钱请你为孩子们开个账户存
着,等孩子们成年后给他们,我知道你不缺钱!JOE也不缺钱!我是希望这笔
钱能够帮助孩子们长大后,不受控制的做他们想作的事,成为他们自己想成为的
人,不要被家庭尊长摆布操纵。」
走出金华街我心头依然沉重,但心底纠缠身心多年的心魔终于去除,阴霾尽
去的思维再活泼起来。
我不再是个没有过去的男人!我勇于面对过去,不再自怨自怜,于是我的现
在会更丰富。
只要愿意,一切过去的错误罪孽在将来都有时间弥补。
过去我急于向岳家证明自己,于是在商场燥进,结果使自己一败涂地。
当我一心为生存奋斗时,却自然而然有了成就与地位。
我不会再受任何传统或虚名束缚。
未来的我,只做我想成就的事!完成我想完成的人生!我只做我自己!
午餐后我走进公司,眼尖的玟玟就紧跟着我走向办公室,一边絮絮叨叨的报
告:「后天新办公室启用,明晚午夜起搬家公司开始作业,预计后天清晨五点搬
完,电话及电脑网路系统都已架设测试启用,客户及厂商已经全部确认,因为时
差明天就排定部份人员进驻,接听电话及作业...。」
走进我办公室,只见打包好的纸箱堆叠像小山,晓祺蹲在其中一叠纸箱上,
正在红色贴纸上注记号码和内容,我们用不同的颜色编号区分不同部门及箱内物
品,这是太阳公司第三次搬迁,作业流程已经制度化。
晓祺穿着短低腰牛仔裤,裸露一双长腿,光着脚丫,汗湿的衬衫在肚脐上打
一个结,露出一大截雪白腰肚。
「玟玟姊先不要报告!待我先为我们的辛苦工作讨些奖励!」晓祺跳下纸箱
来,双手抱紧我脖子,然后裸露的双腿绞缠住我腰臀,不由分说送上热吻。
我不由自主的双手撑抱住晓祺丰满弹性的臀部,享受唇舌交接的香吻,晓祺
夹着腿蠕动着,让温热的驱体尽可能在我身上贴揉,嘴里含混发出「唔唔」的声
音,让这个长吻的姿势、动作、声音都像性爱一般刺激。
不知过了多久,晓祺松软腿臂,双唇分开后,吁了一口气,把我推向玟玟说
:「该奖励玟玟了!」
我取过玟玟紧捏在手上的工作计划卷宗,传递给晓祺,然后拉玟玟贴近我。
我捧着玟玟脸颊,深情的凝视她双眼,此刻我没有欲情,只感觉满怀温馨与
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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