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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书籍名:《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    作者: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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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还真有点杀之而後快的感觉,说顾鹏飞算你还有那麽点像人。他哼了一声,说得了,如果我不帮你出这口气,你不把我扇毁容了?
他这一句倒是提醒了我,我忙问听说条子在插手这事儿,你没问题吧?他说没事,那几个兄弟都是蒙了面的,打死她都认不出来。我心想这年头还真讲素质,强奸一女的都得化装。
然後他又说这事儿就你我和淑仪知道,就算捅漏了她无凭无据地还能把我怎麽著?我说好啊,你倒是越来越像一痞子了,他笑了一下,说我跟一小流氓腻歪了两年多我能不学著点吗,这叫近墨者黑。
我右手条件反射地想打他,却被死死压著动不了,其实我清楚要他真和我打起来,我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他热身的。
我佩服他不仅仅是他的肚量,其实我早就清楚他家和曹莹莹家的渊源,那妖孽的爸是顾鹏飞他爸以前的顶头上司,後来顾伯伯跳槽到一个大的建筑公司发展,而那妖孽她爸当了这学校的名誉校长,每年都投很多钱进来,权力比真校长还大,两个人发展的都很不错,逐渐成了生意场上的朋友。
我以前听顾鹏飞讲,说他的家教一直很严,小时候没少挨过打的,中学时代有很多女孩子追他,可他爸只要发现他和哪个女的走得近就得说他,惟独曹莹莹那是喜欢得跟亲生女儿一样。当时虽然那妖孽和我们一所学校,可因为顾鹏飞说不喜欢那女的,我们都当她透明,所以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只笑著说难怪呢,交不上女朋友就朝男的出手拉?
想到此处我突然就明白他为什麽说这次帮不了我了,凭我从顾鹏飞口中了解的他老爸的脾气,若是知道了儿子做的事不把他活活打死才怪。
不过就是冒著这危险,顾鹏飞还是做了,为了一曾经扇他无数回的人,而且是已经分手快半年的人。我曾经听小妹说过,她说一个人最幸福的结局就是他死了,可他还活在爱他的人心中,而一个人最悲哀的结局就是他爱的人死了,可那人还活在他心中。
我想照这种理论推断,我很可能是一个最幸福的人,而顾鹏飞刚好就是那个为我的幸福承担代价的人。
想著想著,我突然才发觉我们俩还保持著一种很另人遐想的姿势。
我皱了皱眉,用眼神提醒他,话说完了,该起来了。可那狼崽子居然给我玩装傻,压在我身上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我正想开口骂你再不放手我咬死你,他的右手就松开了我的手腕,顺著我的肩膀滑下来,停留在我的腰部。
我立马就明白他想干什麽,估计他是被这情景给触动了,以前这种动作就是他发情的征兆,若是我什麽也不说直接回敬他一巴掌他就会很知趣地将狼爪子缩回去自己解决,但如果我不动手只骂他几句的话他就会很不要脸地长驱直入。
看他脸上一副小心试探的表情,我心想这青天白日满地碧绿的你还真会选时间地点,於是骂到大白天的顾鹏飞你发什麽骚,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他立刻摆出受害者的模样,说锐,我都快半年没碰你了,你就忍心?我说靠,别这样叫我行不行,你不恶心我恶心。我俩早都吹了你想做找你的蜜蜂蝴蝶去,少在我面前卖乖。他继续发扬百折不挠的风格,说没办法,我非你不能尽兴,你就饶我这一次吧。我说你敢,你敢碰我我立马灭了你!
他一时间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又舍不得放手,一副欲罢不能的样子。我看他咽口水都不下七八次了,心想这就一等著开荤的大尾巴狼,今儿个若是顺了他,我不被捣腾死才怪。
顾鹏飞这厮是出了名的没良心,根本不管时间地点,想做的时候就一个劲儿缠我,缠到我答应为止。以前有一次暑假我们二十多个朋友跑去云南一小古镇玩,晚上住宿的条件忒寒酸,六七个人呆一间大屋,打地铺睡,因为有女生,彼此之间就都隔一布帘子。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顾鹏飞那厮就鬼鬼祟祟摸我床上来,一双贼手从後面抱著我说他想要,我当时就想给他一耳光,可他从我後面压著我我胳臂再怎麽拐弯也抡不著啊,只好骂他说你他妈疯了,这儿那麽多人你再怎麽想也得给我忍著。不知道他那天吃错了什麽就那麽饥渴,说没事,他们都睡著了,我从侧面来,你别吭声儿就行。我说你他妈上我还要我别吭声你还是人吗你。他才不管这麽多,说交给我,你把腿分开就行,没事儿,我不乱来,相信我。看他说得那叫一个诚恳,眼神那叫一个清澈,我怎麽就给信了,怎麽就没反抗,结果他才一进去我就忍不住叫出来,他急忙捂住我的嘴,我一下就呼吸困难难受得差点晕过去,他的手又厚力气又大,我抓呀扯怎麽也掰不下来,这没良心的还只顾自己爽,在後面一个劲儿地用力插,我没法说话只好拼命摇头求他快停,他却靠在我耳边说宝贝再忍耐一下,一会儿就完。直到最後把我都给弄哭了,他才高抬贵手放过了我。
然後我就知道了,这白天穿得光光亮亮的家夥就是一狼种,谁被逮住了谁倒八辈子霉。以前小妹经常说我这麽欺负顾鹏飞她都看不下去了,真想把我拖出去鞭尸,我是比那窦娥还冤死,我说你要是亲眼看见他晚上怎麽捣腾我的包准你都能为我的苦命而流干革命阶级同情的泪水。
我回忆完我受压迫的岁月,抬头看到这厮一脸无辜而理直气壮地瞧我,就跟他想做的事情是那麽纯洁而纯真的,我就很想笑出来,可我马上就後悔了,这种厚脸皮的人你不能给他任何可乘之机,他见我笑了以为我准了,立刻亮出了狼爪子扑上来,我立马就慌了,想使出终极防狼术抽他耳光,可您想想我俩距离这麽近,我胳臂抡不圆就是打著了也没杀伤力啊,反而还像一打情骂俏欲迎还拒了,我忙说你你你你别乱来,要不我喊了啊,他一脸奸笑,说你要放得下这面子,尽管喊。我突然就觉著这对白怎麽这麽熟悉呢,敢情我就像是一被歹徒非礼的小娘们。
他的动作那是真比抢钱还快,眨眼工夫就解开我裤子的皮带,一边狠命往下拽手一边往里伸,我扭著身子躲他,在他那牛一般的体重下辛苦极了,我这是後悔啊,英明的我失策就失策在错过了最佳反抗时机,没有一开始就将他那非分的企图扼杀在摇篮里,现在要从魔爪中全身而退已经基本上是我的理想与梦想,而对於现实却是空想与妄想罢了。
他见我还在反抗,伏在我耳边说算了吧你别乱动我好好疼你,我感觉到他紧贴著我的下半身已经有了明显的反应,若是真的在这儿就做我还不如咬舌自尽算了。於是急忙说你别来真的啊,被人看到可就完了。他简直就是兽性大发不听劝告,抓住我的裤子就往下脱,我只好拼命往回拉,一边拉一边说好好好你够狠我认栽了我给你还不行吗老大,我们换个地方行不行?宿舍也好教室也对外面开房间也可以你总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是不?
他看著我微微喘粗气,眼睛中有飘忽不定的火焰,我知道他在忍,我怕他停不了,不是他意志薄弱,而是这种事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几十秒种後他似乎把欲火压了下去,平静了很多但看上去还是很难受的样子。在放开我之前还很不放心地问我,你不会逃吧?我很镇定地说我苏锐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要我我哪次没满足过你?心想老大你快让我起来啊,我裤子被你脱了一半要是被人看见,那才是没做也是做了,更亏。
还没等我弄好衣服他便拉住我的手拖我走,几乎是用跑的上了教学楼顶层,拿钥匙开了门,将我推进去,我心想不会吧,这不是要亵渎我们庄严肃穆的美术教室吗,看著他锁上了门,我环顾四周的石膏像心想各位神仙你们可千万别咒我,我只是借个地方办正事。
顾鹏飞朝我走过来,我说你是有暴露癖还是怎的,偏要找人多的地方?他看著那些石膏头像笑了一下,说你不觉得被那麽多人看著做很刺激吗,我僵硬地回笑,他把窗帘拉上让屋内的光线暗淡,接著拉过我来到一张桌子前,说,乖,脱光衣服爬上去。
我不得不承认做爱的时候我很愿意让他做主宰,毕竟我是习惯被动的,况且我和他第一次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混蛋绝对不是处男,那技术一两次练不出来。
他用舌头一遍遍舔我的嘴唇,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胸口,舔得我一身都湿湿的,我说你怎麽变得这麽恶心了,他说我这是在做记号,要你全身都是我的味道,走丢了好找。
我不知道他在没碰我的半年内有没有长足的进步,反正我是一直没做,所以那里变得很紧,他花了点工夫才让我放松,结果刚刚进去我就痛得受不了,我说你先出去要不我得死在这儿,逼得他没办法只有退出去,跑到卫生间拿了一瓶洗手液当润滑剂使,这才顺利地长驱直入,不知是他的技术过硬还是我适应力超群,只是开始的时候有些痛後来就很舒服了,我们一直做,偶尔休息,顾鹏飞那厮简直和种马有的拼,根本不觉得疲倦,就像半年多的精力都积聚在这一刻发泄出来。直到我的腰实在酸得直不起来才停下。
完事之後他帮我穿好衣服,把教室打扫了,又让我靠在他肩膀上休息一会儿,我一直没说话,心想我是在做什麽呢,本来应该断的干净了,怎麽直到现在还纠缠不清的,实在不符合我苏锐的作风,不过若是我真的不愿意他今天就根本不可能得逞,可我又不想承认我还喜欢他,那该怎麽解释我今天纵容他的行为呢?琢磨来琢磨去,我认为是他顾鹏飞以帮我出了气这事做要挟,利用我的善良纯真和心软来诱奸我,我不从他就得来硬的,我是被逼的,我是一受害者。这麽一想心安理得多了,连他的肩膀都软多了,我无所顾及地靠。
顾鹏飞大概还在回味之前的翻江倒海,在旁边也一直不吭声儿,我眼皮子眨巴眨巴突然就重得塌下来,索性往旁边一倒就朝他怀里钻,钻到一舒服的位置就霸占,他的手轻轻放在我头上,慢慢捋著我的头发,很温很柔,我就像一懒猫一样赖著他,舒服得恨不得哼几声猫叫。
西下的阳光渐渐斜射进来,无声地转动著零落的光影,模糊著一切既定的事实,我觉得我们就像在重温旧梦的两个傻瓜,在时间与空间找不到的角落里偷闲,可惜有时候这样的傻瓜不是相当就能当的。
在我半梦半醒之间,我隐约听到顾鹏飞在我耳边轻声呢喃,他说,对不起,苏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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