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画 第十章 Tonny 李
想着回家要带点纪念品回去，林若之早上很早就起了床，来到A岛最繁华的中心地区。
因为林若之来得早，人并不多，林若之直接上了最豪华的商场。林若之并没有想到要买什么，于是漫无目的地在商场间逛。
走到一个儿童玩具装柜前，林若之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林若之走近一点，他可以确定那是杰姆•路易斯的私人医生---Tonny李，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孩，那个小孩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因此林若之并不能看清他的长相。
Tonny李这时恰好回过头来，林若之习惯性地想要和他打招呼，但是那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就转过头去替小孩挑东西，林若之的问候语卡在喉咙上没有说出口。
不久，他们似乎挑好了，小孩的手里多了一个红色的小皮球，Tonny牵着小孩往与林若之相反的方向离开，没有再回头看过他一眼。这样的冷淡而怪异的人手里牵着一个小孩，林若之看着，觉得有些怪异。
林若之看着眼前的儿童玩具，心念一动，忍不住走了过去。
脚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林若之低下头，就看见脚上有一个红色的小皮球，林若之四处看了看，果然看见不远处的角落里站着那个戴黑帽的小男孩。
只是那小男孩安静得站在那里，似乎没有过来捡球的想法。
林若之捡起球，走到小男孩的身边，把球递给了他。
小男孩藏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但是却没有伸手来拿。
“小朋友，你的球。”林若之开口道。林若之以为他听不懂中文，之后又用英文重复了一遍。
小男孩依旧没动。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久到林若之想要把球扔在地上，那小男孩终于伸出手，林若之这才发现他的手上戴着一双白色的手套，小男孩有些颤抖的伸过来接过林若之手里的球。
“阿休，你在做什么！”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
林若之明显感觉到小男孩的身体一颤，手里的球差点扔在了地上，林若之连忙伸出手帮他抓住。
小男孩突然扔了球挣脱了他，跑到了Tonny李的身旁。
林若之感觉到对方的眼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似乎在审视自己。林若之觉得那种眼光很怪，不像是看一个人的眼光，不一会儿便被他看的汗毛立起。
那人似乎“哼”了一声，有些粗暴地抓起小孩的手转身离开。
林若之看着小孩有些踉跄的脚步，这两人的关系，还真有些奇怪。
之后逛了几遍商场，也觉得没什么好买的，林若之也就离开了。
商场出来是个大广场，广场的中间是A国的杰出人物的雕塑，只是林若之看着总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那雕塑在盯着自己看，林若之似乎看到从雕像上迅速跳下一个幼小的身影，但是仔细去看，却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早上起得太早，产生幻觉了？
林若之暗自想着。
往前走了几步，林若之突然觉得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一下，回过头，却只看到过往的人群。
又是一下，比刚刚还重了一些，这一次林若之闭上眼睛没有回头，没过多久又是一下，林若之已经确定这不是幻觉。
暗暗计算出那东西拍打自己的频率，林若之在那东西拍到自己肩膀前迅速转身后退了一步，林若之就看见一双手停在半空中，手的主人有些呆愣的看着林若之。
“你怎么在这？”林若之问道。
“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日必有祸事发生，所以跟着你，以防不测。”某鬼高深莫测的说道。
“你看那是谁？”林若之不理会某鬼的胡说八道，伸手指向不远处道。
在过往的人群中，那个人显得格外另类，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雕塑般。只是背影看着，怎么有些熟悉呢？
那人突然转过头，林若之这才发现那是失踪多日的鬼老太。
鬼老太佝偻着背，似乎感觉到他们的存在，突然抬起头，无神的眼光投在林若之的身上。
林若之感到一股寒意。
鬼老太抬起干枯的手，朝着林若之的方向招了招。
“你看她什么意思？”林若之疑惑道。
他和鬼老太的交易已经结束，而且他总觉得鬼老太似乎发现了什么，对他的态度也改变了一些。只是这招手是什么意思呢？
“她似乎在叫你。”某只鬼说着。
某鬼看了林若之一眼，走到鬼老太前，但是鬼老太依旧像是没看到般，朝着林若之的方向招着手。
林若之走到鬼老太的身前，鬼老太这才放下手，转过头，拄着拐杖缓缓向前走去。
拐杖落地“噔噔噔”的声音在清晨格外的明显，只是路过的行人却仿佛根本没听到般。
林若之想或许自己不仅有了鬼眼，还有了鬼耳吧。
林若之跟在鬼老太的身后，某只鬼跟在林若之的身后。
不过转了几个弯，林若之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别墅区。早上去的时候，林若之几乎花了半个小时坐地铁，但是现在林若之觉得他们最多走了五分钟。
眼前突然似乎有一度无形的墙，林若之已经无法往前走，而鬼老太依旧往前走着，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
林若之这才发现他们走进一条巷子，两旁都是一式的标准四层别墅。
正在疑惑间，小巷的那边突然滚进来一个红色的小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