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梦 第二章 血癌
林若之本来想要韩远山的主治医生的电话，但是李思明却告诉他那位医生如今正在国内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并且恰好在本市，若是林若之要见他的话，他可以帮忙联系。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本来以林若之的想法那位唤作易言的医生必定是个老者，在医学界往往是年纪越大的医生越有名，毕竟经验这种东西没有任何天分可言，因此当看到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时，脸上还是抑制不住的惊讶。
医生推了推眼镜，将林若之的惊讶收在眼底，然后伸出右手说道：“您好，我是易言。”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其实我没有自己看起来的那么年轻。”
被对方看出了想法，林若之心中有些窘迫，但是面上还是很自然的微笑着说道：“您好，我叫林若之，今天有些私事想要麻烦您。”
“哦？思明可是让我协助警方办案啊。”
医生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是语气里却带着戏谑，林若之感觉到对方不同他的长相一般儒雅厚道，而是有些狐狸的味道。
“因为这件案子是我个人觉得有问题，因此还是私事，不久之后就会是公事了。”林若之解释道。
医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看在林若之的眼里却格外刺眼，林若之很快切入正题的问道：“请问易医生还记得韩远山教授吗？”
医生喝了杯咖啡，韩远山，那是自己那时主刀以来的病人里最具社会影响力的人了，自己怎么会不记得？只是韩远山怎么会和警局扯上联系呢？易言十分迷惑，因此疑惑地问道：“韩先生的死有什么问题吗？韩先生其实是死于血癌，世界范围内至今都无法找到血癌的有效治疗方法，韩先生的死似乎没什么问题。”
死于癌症，林若之觉得这种病因的确可以解释正值壮年的人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失去生命确实如同医生所说没什么奇怪的，那么就是正常死亡了。只是韩远山的死和殷墟的考古事件离得这么近，林若之总觉得有些联系。
“癌症都是由各种因素引起的基因突变，突变的基因正常控制蛋白质的合成，其实癌症也是可以控制的，比如你让他接受强辐射或者长时间的弱辐射，比如原子弹爆炸那种辐射足以使附近的人基因突变，而爆炸处几十年后还具有的弱辐射则可使长期居住的人细胞癌变，再比如你可以让他接触一些致癌的物质，也是可以致癌的。”医生解释道，既然决定了要帮他，因此也就提供了一切可能性。要说什么样的死都是可以人为造成的，因此也不排除这个癌症并不是自然原因，也可能是人为原因。
血癌，致癌物质，辐射，这是林若之从易然的话中提取的三个主要的词，当然凭借这些词林若之还是看不出什么的，毕竟韩远山的死不是自然死亡只是他的主观臆断，或许这本来就是两件事，并无直接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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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用力地缩了缩，可是男人还是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小孩看着男人及腰的长发，既想靠近，但又害怕。
“你不要过来。”小孩抽泣着说道。
“你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为什么不要靠近？”男人笑了笑，说道。
再次睁开眼又是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小孩再也抑制不住害怕，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可是身边的人却仿佛睡死了般，小孩走过去推了推，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老头的身体，小孩转过身，突然看见身边躺着的一个和自己一摸一样的人，小孩呆呆的看着自己，一抹血红的光从北方升起，小孩呆呆地看着，那光，那么熟悉，那个地方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深远而熟悉，小孩的就这样飘出了窗户，最后朝里面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自己，竟是那么陌生，那个叫声越来越近，小孩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笑。
小孩的身体越来越飘忽，却突然被一个东西拽住，那个东西的力道奇大，小孩近乎狂热地看着北方那个位置，只是身后却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小孩有些厌烦，努力的挣扎着，只是怎么也挣脱不了。
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往回拉去，小孩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剧痛，努力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冒着火的眼睛盯着自己，小孩有些委屈，自己睡得好好的，老头干嘛敲自己啊？
林若之指着床上的一滩水迹眯了眯眼睛看着小狼崽子，小狼崽子呆呆的看着那滩水，然后恍然大悟的样子，惊讶地看着林若之说道：“老头，你尿床啦？”
“是你。”林若之从牙齿间挤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