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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书籍名:《美神禁猎区》    作者:山蓝紫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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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琍尔坐上了有护卫随行的马车,被带往在革命的暴动之下,遭到破坏的城镇街市,至今仍满目疮痍的成都,过去属于葛斯特弗四世的艾斯德里城。
半带著护卫的意义、像个人犯般地被簇拥著进入大门的他,明白过去绚烂一时,宫廷人士笑语不绝的城内,已因为战伐的洗礼而成了一片静穆。
再看不到四处放养的白孔雀,也找不著装扮入时的贵妇人们的情影。
但是,通过『黎明之厅』的休琍尔看见了聚集在那里,以强烈的意志想重整这个国家的人们。
有著高瞻远见之反国王派的高阶贵族们、过去因为阶级低下,无法进入宫中走动的低贾贝族子弟、僧侣、赞同革命的将军们、还有一群衣著朴素,然则从未见过的男人们,都聚齐一堂。
他想起人家曾说过,刚发展的国民会议是以投票选出传达国民意见的代表,又看了他们一眼。
而身为国民代表的那群人,也在休琍尔经过时,睁大了眼睛。
看惯闲花野草的他们,还是首次看到如此高洁的花,不禁为休琍尔的倾城艳姿看得目眩神迷。
相同的,认识休琍尔的人、或是以前排斥他的贵族们,也因为能够不失去他那份压倒群芳无与伦比的美丽,重新感谢神的恩宠。
满帘的花也及不上这朵宛如绽放在月下的白百合。
休琍尔.亚洛.艾雷欧尔,就在这一瞬间征服了在场所有的人士。
特别是他那神秘的眼眸颜色,给人们留下强烈的印象。
深邃、灵动,以湖底最冰洁的绿凝聚而成的眼瞳。
不久,七岁的国王约瑟夫一世,在圣司教的陪伴下,穿过掌握改革後国家大权的这些人们,坐上了国王的宝座。 休琍尔在他的面前跪下,被迫就著起好的三个条约护誓。
第一、终生不踏出艾雷欧尔的领地一步。
第二、不娶妻。
第三、不生子。
这是为了要让公爵家在休琍尔这一代断绝。
当然,休琍尔并没有异议,一切进行得非常顺遂。
藉此,他也清楚地感受到这个国家正在排除奢靡烦复的宫廷礼仪,开始制订新的礼法。 一个充满浪漫的、虚饰的时代结束了,人们开始醒悟要面对现实。
当天之内,休琍尔就被移往艾雷欧尔北方,地处偏远的基多离宫。
在领地内过著严谨的生活,就是新政府给予休琍尔的处置。
在听到基多的名字时,休琍尔就领悟到这是自己注定无法躲避的命运。
在拉蒙与达尔里两大将军的随行下,来到基多的休琍尔,首先受到久雷欧尔领民代表的欢迎,在他们的面前再次重读那三条誓约,并署名。
领民的代表,是位叫瑟利姆的壮年男人,他虽然自称是艾雷欧尔的领事,对休琍尔却十分恭敬地行使属下之礼。
休琍尔了解到,自己与约瑟夫一世一样,是个名义上君临领地,却毫无统治责权的领主。
接受这一点,对他而言一点都不困难。
与外界隔绝的基多,休琍尔度过童年大半时光的离宫,虽然重新翻修整饰过,四周依然围著高耸的墙,背後坐落著一片阴气蓊郁的森林。
原本就高的围墙又加高一些,唯一的出入口更是重门深锁,还新建了一楝让守门人住的小屋。
窗上镶嵌著铅色的铁栅栏,休琍尔以往就觉得像囚槛的离宫,此刻更是加深了一层色彩。
不过,离宫的内部,漏雨的屋顶已经修复,墙壁也重新粉刷过,铺上了新的绒毯。
过去,休琍尔的家庭教师布朗神父所使用的房间,已重新装修,为了他而准备好。
室内的家俱,除了一张古老的四柱寝台、摆在窗下用餐兼书写用的一张大桌子,及相对而放的两张座椅外,就只剩嵌在墙上的衣橱及空荡荡的装饰棚架了。
壁上还挂著一幅用花草所榨出的汁液描绘成的风景画。
後来,休琍尔听拉蒙说起画这幅图的人是赛森,就将画自墙上取下,收进橱子最里面的角落。
失去了唯一装饰的房间,感觉上比那座塔屋更加寒冷,但是被那位随从背叛的沉痛,一直无法从休琍尔的心中抹去。
堡里的下人,只有两位四十来岁的女性,另外城墙外也常三五成群地聚集著一些举止沈稳,却流露著某种危险感的男人,每一个都不是艾雷欧尔领地原有的人。
休琍尔虽然回到了自己的领地,却过著和领民完全隔离的生活。
生活从早晨七点起床直到夜晚十一点就寝为止,连细节方面都规定得清清楚楚。
每一餐只有面包、以及肉、或鱼类料理一盘。酒类是禁止的,一天只能换两次衣物服,装饰品、宝石之类都不准穿戴。
入浴一天一次,规定只能在傍晚时分,并不许加入混有香精油之类的奢侈品。
只供应生活上最基本的必需品,腊烛也是,在马克西米安的城里,使用的是精制的蜜腊,在这里却只能用混杂著动物脂肪的腊烛,而且还无法充份的使用。
休琍尔就这样过著可能连佣人都不如的拮锯生活。
有访客时,只能在小客厅会面二十分锺。并且必须在名叫查德的总管监视之下。
只有一个人可以例外。
那就是基多真正的主人拉蒙将军。
这夜,休琍尔正在房里用膳时,应该已与达里尔将军一起回到成都的拉蒙竟然去而复返。
没有经过通报,突然登堂入室的拉蒙,让休琍尔惊讶得从桌边站了起来。
桌上只摆著一盘用少量蔬菜和鲷鱼煮成的料理、面包及一杯开水。
绘有艾雷欧尔纹章的盘子与银制的刀叉,更显得那些菜肴寒伧得可怜。
拉蒙看著餐桌上的粗肴,嗤之以鼻。
「真落魄啊!过去享尽荣华富贵的人,如今却用银制的食器吃著与农民同样的食物。」
拉蒙继续讽刺,但是看到休琍尔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再次坐回餐桌後,男人也跟著改变了话题。
「今天你的表现,真是太完美了。在场的所有人士,就连过去对你抱持著反感的贵族,也都在一瞬间成了你了俘虏。自己的心上人能够令周围的人如此倾倒,我也感到与有荣焉呢!」
听到拉蒙这麽说,休琍尔却露出了警戒的眼神,嘴角还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冷笑。
这个举动,大大地刺伤了个子高大魁梧,全身上下嗅不出一点浪漫气息的男人。
「哼…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冷若冰霜。到现在仍然没把我这比你小两岁的人放在眼里。」
拉蒙的语气蕴含著愤怒。
气氛开始变得险恶,休琍尔有些困惑地垂下绿眸,拉蒙却突然伸长褐色的臂膀,抓住他放在餐桌上的手。
感觉到休琍尔白皙的手紧张地颤了一下,拉蒙的心情登时转好。
「在力量之前,年龄、身份根本无关紧要。这点以前应该有人教会过你了吧?」拉蒙以一手按著休琍尔,猛地扯下桌中,餐盘刀叉、燃著火的烛台,桌上所有的东西登时乒乒乓乓的掉落到地板上。
四周响著惊天动地的响声,休琍尔吓得全身发抖,却都没有人赶来查看。
离宫内的佣人都是拉蒙的手下,每个人都对这种事视而不见。
「看来不再被征服一次,你是不会明白的。」
谦恭的语气,却不论何时都充满了恶意。
一只手被抓著的休琍尔,翻身逃出男人的臂膀。
他迅速地奔向门口,但门却已从外侧被反锁住了。
拉蒙从背後逼近,再次抓住休琍尔的手腕。这次任他怎麽挣扎也挣扎不脱了。
「不要乱来!拉蒙…」
休琍尔叫喊著,仍轻易地被制往,他不死心的抵抗,手腕被扭到背後以披风的绳纽绑著。
「死心吧,被送回艾斯德利亚就是这麽一回事,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拉蒙心情愉快地俯视著因为惊愕及屈辱感,不禁呻吟出声的休琍尔,弯身将他抱起,把他的身子放在已空无所有的餐桌上。
压制著想奋力爬起的休琍尔,这次拉蒙用长剑的饰纽将他的足踝分别绑在餐桌的两只脚上。
休琍尔狼狈地扭动身躯,男人把手从他的衣衫下摆探入,制止了他的挣扎。
「不穿内衣是马克西米安的兴趣吗?或者是你本身的嗜好?」
休琍尔羞惭得贝齿紧咬,拉蒙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一边用指腹来回抚弄著浅淡的柔丝,一边开始撕裂他的衣裳。
「我还未用餐,就用你的肉体一解我的饥渴吧!」
「你、我轻视你…」
被褪去所有衣物,裸露出神秘的性别时,休琍尔自紧咬的双唇间迸出这句话。
拉蒙站在他的双脚之间,嘴角斜斜地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的轻视对我来说不痛不痒,不过,如果你以为惹怒我不会尝到苦头的话,那你就打错算盘了,休琍尔阁下。」
边拾起散乱在地板上的银制刀叉,拉蒙一边以威胁的口气说著,休琍尔的下肢无法制止的轻颤。将重新点燃的腊烛插置在烛台上,拉蒙将它置於休琍尔腰部附近。
接著拉蒙像是研究似地,仔细评赏著他下体纤细的构造。
「仔细看,与女人的构造有些许不同,不过,形状真是美丽极了,更何况连雄蕊也具备了…」
拉蒙拉过一张椅子,愉悦地享受著从休琍尔身上传来的屈辱感,嘴里还细细地形容他那神秘的构造。
他还充满好奇的,将目光移向藏在双丘间的小小菊蕾。
「两边都有著美丽的花…」
休琍尔禁不住颤抖。
拉蒙.高尔更进一步地将他逼至绝境,为了让他死心——
「你知道吗?是马克西米安把你让给我的。」他说。
「啊…啊啊…」
挣扎地扭动被绑住的上身,休琍尔自紧咬的双唇间泄出呻吟。
他倏地睁开因屈辱而紧闭的双眼,凝望著虚空。拉蒙心中明白,他是在瞪视著不在此处的男人。
「我要慢慢品尝你的好滋味了。」
愉悦地享受著他因绝望而颤抖的白细身躯,拉蒙让银制的刀滑入被他扳开的双脚之间。
「唔唔……啊…」
刀子碰触到花瓣的瞬间,休琍尔不禁发出哀呜。
拉蒙一点都不加理会,任刀锋顺著淡蔷薇色的秘缝滑入。
像是切割成熟果肉般地,刀锋毫无阻碍地滑进内部。
「呜…」
休琍尔并不觉得痛,反倒是…一种酥麻的甘甜感集中在刀锋触及之处,他不住轻颤,口中断断续续地吐出有如梦呓一般的呻吟。
刀子更深一步探入,那种冰冷的感触,令休琍尔倍觉屈辱。拉蒙更用叉子轻轻碰触他敏感的花瓣,搔弄楚楚可怜的淡红色花襞。
「啊啊啊…」
失去抵抗能力,两脚被迫左右张开的休琍尔,藏匿在内部分泌著蜜汁的官能泉源,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拉蒙眼前。
「即使外表装得再怎麽清高,这地方仍像朵张开了口,邀人摘采的花哪!休琍尔阁下。」
拉蒙用穿进内部的刀子玩弄著花襞,然後取出,将目标改换成秘缝上微微发颤的花芽。
刀锋碰触到花皮守护下的花芽时,休琍尔不禁尖叫出声。
「住手…住手…啊…」
但是,就像剥开杯盘上的果实一般,拉蒙轻巧地剥出了休琍尔的花芽,让拓榴色的宫能结晶显露于外。
「啊…唔……」
被剥出且受到刺激的花芽,虽然羞涩地颤动著,但也渐渐凝聚,挺立在花瓣上。
些微的刺激都足以释放休琍尔体内的官能。
不知何时,刀子已被取下,取而代之的是拉蒙的指尖。
「为什麽…」
休琍尔溢出有如梦呓般的呻吟。
肉体彷佛不属于自己所有一样,异样的浮游感行遍四肢百骸,逐渐沉溺的恐惧感,使他不由得心慌。
没想到自己对拉蒙也会产生这样的反应,无法置信的休琍尔只觉得屈辱羞惭。
而拉蒙对于休琍尔过去坚拒一切情欲的躯体,此时不但己绽放,还随著自己的动作溢出销魂荡魄的娇吟,点燃了熊熊的妒火。
「前不久,还用全身抗拒的你,怎麽会变成这样呢?没想到你的身子已让马克西米利安调教到这种地步…」
手指性急、巧妙、热情地搅动著,但拉蒙的双眼却满含著讥嘲,冷冷地瞪视著休琍尔。
足以轻易勒杀一个大男人的手指,每一次的抚触都令休琍尔发出忘我的娇吟,扭动著柔软的身躯。
「你的花襞紧紧吸住了我的手指…」
拉蒙的话,让休琍尔白色的娇躯羞愧地泛上一层桃红,但立刻又沉入情欲的漩涡,意识恍惚不清,下肢也酸软无力。即使双脚没有被绑,以现在的状态,休琍尔也会主动地张开双腿,献出深藏的秘花,为了进一步承受男人的手指……
拉蒙摩掌搓揉,不惜花长时间继续手上的动作,直至休琍尔心迷意乱,无法自制为止。
一直到休琍尔咽咽啜泣,忍不住折磨地扭曲著下体,拉蒙才解开绑住他脚踝的绳子。
拉蒙抓住他再也无力合拢的双膝,按得紧贴住胸口,这种几乎将身体折成两段的姿势,使得他的一切都暴露在男人眼中。
「啊啊…」
回复神智的休琍尔,抗拒地摇晃著白瓷般光滑的双丘,却徒然更增淫姿艳色。
流溢出晶亮花蜜的花瓣,好似在等待著男人的昂扬般,妖魅地绽开著。拉蒙凝视著盛开的花心,接受邀请的敞开衣裳,拉出自己壮硕的分身贯进花唇。
休琍尔紧咬著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过去的屈辱又回到记忆中,肉体被撕扯、遭到拷刑的记忆…但是,花蜜濡湿的花唇还是迎进了拉蒙的坚挺。
同时,休琍尔的眼角也滚下泪珠。
拉蒙将口唇凑过来,以舌尖接住。
「为什麽哭?是因为想起了马克西米安吗?」
一边将身子深深的埋进,拉蒙俯视著他问。
与高昂炙热的下肢成反比,男人脸上的表情是冷冽冰寒的。
尽管休琍尔尽力著要使自己不被欲焰淹没,却仍是在拉蒙孕含著怒气的挑弄,一次比一次强烈的冲剌中,迷失了自己。
拉蒙.高尔不留情地苛责著这副除了自己外,还刻印著别的男人痕迹的肉休。
休琍尔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呻吟——明知道会变成这样,马克西米安还是将休琍尔送回了艾斯德里。
拉蒙这麽说。
休琍尔别过脸,不想让男人看到他滚下腮边的泪珠。
拉蒙在最初一晚征服了休琍尔之後,每次来访,他都视为自己的权利似的,理所当然地要求著休琍尔的肉体。休琍尔虽然一次次的抵抗,却也一次次认清了自己根本无法抗拒男人压倒性的力量,身体被强迫的张开。
即使不是出于自愿,休琍尔还是无法自制地迷失在男人的爱抚下。
不过,拉蒙却决不在人前显示,两人之间有著肉体关系,他依然以该有的礼貌对待休琍尔。
只有在床帏之中,他才会完全改变。
从收获月到太阳月,在这段日照充足的时期,上天似乎听到了农民的祈求,终于降下甘霖温润了大地。
这个国家,彷佛再次取回了神的加护般地一直持续著这样的天气,生活渐渐宽裕後,艾雷欧尔的领民们开始注意起休琍尔。
原本覆盖在绝对王权下的艾斯德里,市民阶级迅速地抬头,人们的生活充满了活力。
大地的苏生,提高了生产力,作为临海国度的艾斯德里,商业活动也逐渐呈现出复兴的徵兆。
藉著市民阶级要求改革的声浪,作为人类的自我意识抬头,社会构造也急速地改变中。
回应新的宪法,议会开始活动起来。这些是不愁范本的,因为有著成功往商业国发展的卡尔纳达公国、以及成为军事国家的亚美利斯这些先例可徇。
拉蒙高尔处在目不暇接的变动之中,必需亲临指挥,等到忙乱的时期一过,他每逢周末必来访基多,果月将尽时,更是每天都来。
美其名是为了监视休琍尔,但光是从成都策马到基多,来回就得花上三个多小时。
然而,拉蒙还是不辞辛劳地来往奔波。
连日的纵情,使得休琍尔逐渐憔悴。
男人野兽一般的精力,苛责著休琍尔。
「如何?年轻男人的滋味,应该也不坏吧?」而拉蒙也每一次都说著意识到马克西米安的酸言酸语。
随著拉蒙来访次数的频繁,休琍尔的生活也慢慢变得奢华起来。
刚开始是一些小小的赠品。
掺有花香的茶叶、珍奇的点心、水果等,并不是日常生活必须的、琐碎的东西。
包括书籍、丝制的手帕、修指甲用的道具等。
休琍尔虽然以规定不能够配戴昂贵饰品为由婉拒,但拉蒙却不当一回事。
「很多人都想送东西给你,不过是碍著我不敢罢了。不必客气,只是些小东西……」
还是要休琍尔收下。
的确,最近有不少有名的,财力雄厚的贵族不断表示要援助休琍尔的意愿,或是改善他的处境。
但是,每一次,休琍尔都透过查德拒绝了。
小时候在基多的生活其实并不宽裕。
被父亲摒弃的休琍尔,一直都是过著俭朴的生活。虽然十二岁时移居到成都的馆邸,包围在奢靡的环境中,他还是不改简单的生活习惯。
出入宫廷後,他开始修饰外表,却也只是遵从国王的命令罢了。因为与其他的贵族做同样的事,是不引人注目的唯一方法。
——现在也是,休琍尔只希望人们能够快些将他的事情忘得乾乾净净……
所以,休琍尔对拉蒙的赠礼抱著戒心,就算送来的是他所需要的东西,他也不觉得高兴。
只有一次,拉蒙说要送一匹马给他时,休琍尔才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察觉到这点的拉蒙,马上派人准备好马,在送到前,还差人将那匹栗色毛的马,画成图像送给休琍尔。
如果不细想东西是谁送的,对休琍尔来说,那匹马可谓是最好的礼物。
但是,几天後,被告知马儿已经送到的休琍尔被领到了新的马舍去,看到了正忙著安抚兴奋的马儿的赛森。
之後,虽然没有在离宫内再看见赛森,但休琍尔已发觉那幅图就是他画的。
从这天开始,休琍尔可以自由地在高耸城墙包围下、背後座落著森林的离宫内的庭园里策马驰骋。只不过,得加上有查德跟随的条件。他并没有想逃的意思,但查德还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休琍尔的身後。只要不去在意这一点,骑马变成他最大的慰藉。
常绿树形成的幽邃森林、湖泊,在离宫後面蜿蜒开来。森林的尽头,横著宽约五公尺的河川,这条河也成为天然的屏障。
休琍尔能去的地方,也只到此为止。
站在那个位置,可以远眺彼方,亚美利斯国层峦叠幛的山峰。
然而,休琍尔绝对不走近湖边。
因为湖泊会引起他两个性质不同的记忆。
差点被父亲杀死的记忆、与马克西米安一起观赏天鹅的记忆。
每一个,对休琍尔都是痛苦的回忆。
在丰收的果月与葡萄月期间,当初严格制定的生活规则开始逐渐地放松了。
休琍尔只要是和拉蒙在一起,就可以走出离宫的围墙之外,也可以去巡视艾雷欧尔的领地。
这种时候,会增加战将军的部下,好几个人围绕在休琍尔身边,策马随意绕著领地驰骋。
不过,其实这是拉蒙的狡计,男人是为了向领民显示他与休琍尔如胶似漆般的关系,才带他出去的。
领民中,没有一个人不认识休琍尔。
有人将他二十岁时的肖像画挂在家中当装饰。这样的他们第一次有机会得以亲眼看见自己的领主。
实际亲眼目睹,他们才知道他长得如此美丽、神秘得不像凡尘中人。
他们抱著狂热的崇拜,每一次都沿街聚集、对休琍尔以及跟在他身边的英雄拉蒙报以欢呼。
不久,在他们对休琍尔的美由趋之若狂的兴奋中渐渐冷静下来时,他们开始发现,休琍尔的眉目间总著笼罩著无边的寂寞。
「休琍尔大人也许并不幸福。」当这样的流言在领民之间蔓延开来的同时,他们也开始对毫不忌惮他人目光,频繁出入离宫的拉蒙.高尔将军产生许多的推测。
听到传言,知道拉蒙带自己出去的真正用意後,休琍尔羞惭得无地自容,渐渐地,不再出现于领民们之村。一生下就只知道追逐声色的艾斯德里贵族中,有许多同性恋者,这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了。
在正常婚姻中生下的小孩,对领民而言自是贵重的劳动力。因此,对于不具生产性而只是沉溺在性爱里的同性爱,领民只认为那是贵族们堕落的恶习。
他们认为,休琍尔也许已沾染上了那种恶习……
或许也因此,他们才会谣传克蕾蒂雅就是这样被逼得走上绝路的。一想到这里,休琍尔在觉得羞惭的同时,也产生一股强烈的自我嫌恶感,下定决心以後绝不再走出离宫一步。
接近傍晚时分,带著各式各样赠品造访基多的拉蒙,在彩霞将天际熏染成葡萄色,夜幕罩下大地之後,仍没有动身回成都自己城堡的意思。
事前就知道拉蒙会来访的佣人们,在小客厅内备好晚餐,山珍海味罗列满桌。
换好衣服的休琍尔,美得教人屏息,负责规制他的行动兼监视任务的佣人们都以理相待,这麽一朵美丽的花,是不能用粗布衣裳加以包裹的。
这一点,拉蒙就很佩服马克西米安马克西米安在幽禁休琍尔的期间,虽然都是让他穿著以前流行的、样式古雅的衣裳,但衣料与做工却都是一流的,而且是女性的礼服。
朴素的生活一点也没有影响休琍尔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隽爽丰姿。不过,要欣赏一朵花,就必须彻底地引出它最极致的美,拉蒙这麽觉得。
男人为了休琍尔,准备了所有他能想到的赠品。宝石首饰、美丽的绘卷、毛皮制的小物件、香水、花束等一应俱全…
「这样的生活不适合你。」
用完豪华的晚餐之後,命人去拿一瓶白葡萄酒到房内来的拉蒙,在休琍尔的面前,自言自语的说著。
「这样的生活?」
休琍尔返问。拉蒙隐隐带著叛逆的俊秀五官,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琥珀色的眼眸射出锋锐的光芒,斜睨著休琍尔。
「对,你那一头自然流泄的黄金色秀发、闪烁著冰冷光芒的绿色双眸、莹白胜雪的肌肤,应该穿著最上等的丝质衣裳,再缀以宝石和毛皮,那才适合你。」以前曾背地里嘲笑用这种打扮突显自己美貌的休琍尔,活像是宫廷里的装饰娃娃的,就是拉蒙。
「要是看到你穿得这麽寒酸,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刻意和拉蒙拉开距离站在窗边的休琍尔,为了他这句意想不到的话而回过头,但很快地就发现到男人射过来的锋利视线,他垂下眼眸。
「他是谁?」
无心地返问。
拉蒙哼了一声。
「还用说吗?马克西米安.罗兰德!」
拉蒙放大了声量,桌上烛台中的火焰宛若呼应一般,火苗蓦地高高窜起,颤颤巍巍地摇晃著。
或许是错觉吧,瞬间,休琍尔嗅到一股蜜腊甘甜、芳香的气味,脑中不觉一阵晕玄。
拉蒙好似也有相同的感受,突然从坐著的椅子上站起突如其来欺近眼前的巨大身躯,令休琍尔不票後退了两步,拉蒙从桌上的烛台抽出燃著火的腊烛。
休琍尔睁大深绿色的眼睛,盯著拉蒙与腊烛。
拉蒙大踏步走近休琍尔,一把抓住他的手。
嘶嘶…火苗颤颤地晃动著。
想起被压住、被迫敞开自己、热腊滴落在花蕊上的悲惨屈辱,令休琍尔颤抖了起来。
抓住休琍尔的手压在桌上,拉蒙将拿起的腊烛微微倾下。
「啊…」
满溢出来的热腊滴落在指端、形状优美的指甲上,休琍尔不觉低呼出声。
他想将手抽回来,拉蒙用一手制往他,又将热腊滴在别的指甲上。
「啊啊…」
热烫的感触让休琍尔再次哀叫出声,他扭动著身体,那天的屈辱感又自记忆中苏醒。
热烫、恐怖——以及某种被虐的快乐。
「拉…拉蒙、拉蒙,住手…」
「不行!」
热腊又滴在别的指甲上。
「啊啊…唔…」
休琍尔妖艳地扭动著身躯。
「刚才,你在想谁?休琍尔阁下…不,休琍尔。在热腊浇身的瞬间,你又想起马克西米安.罗兰德了吧!」
拉蒙愤怒地断言,这次更恼恨地将热腊滴在他的手背上。
「啊…啊啊…」
休琍尔喘著气。扭曲成美丽形状的口唇虽然令人痴迷得难以移开目光,拉蒙仍不忘提醒他。
「忘掉他!这个时候,他正和美丽的公主度著如胶似漆的蜜月,没有你进入的空间。」
不知是热腊烫身的痛苦呢?还是别的原因,休琍尔蓦地全身发抖,睁大深绿色的美眸回望著拉蒙。
休琍尔实在无法明白,为什麽这个男人到现在还要把马克西米安的事挂在嘴上。
「即使连日不绝地让我抱在怀里,你也无法忘掉马克西米安吗?」
自己提起马克西米安的事,却又煽起了自己的怒火,拉蒙大声咆哮著。
「他已经不要你了,为了守住自己的立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拉蒙放开了休琍尔的手。
查德带来了葡萄酒,也很识相地拿来了两只酒杯。
接过东西时,拉蒙小声地对查德下了个命令。
那位办事机伶,隐隐流露著危险气氛的拉蒙的部下,瞄了一眼休琍尔後点点头,便退了下去。 回过身来的拉蒙,示意要呆立在原地的休琍尔脱去穿在身上的衣裳。
一瞬间,休琍尔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放弃抵抗,但即使如此他的视线并没有从拉蒙身上移开,手指爬上了襟口。经验让他很清楚地体认到,抵抗只会更煽动男人的情欲,让他更加凶暴。
不一会,休琍尔一身白里透红,闪耀著真珠光泽的裸体已呈现在男人面前,他微微侧过身子,躲避著男人的视线。这种含羞带怯的摸样,反而更煽起了男人的情欲。
「到桌子那边,坐上去。」
拉蒙强压下欲火,沙嘎著声音要休琍尔坐到桌子上去。
他要在桌上侵犯休琍尔。
休琍尔犹豫著,拉蒙再次地催促,半强迫地将他逼到桌边去。
料想到他的腰部差不多已碰到桌缘,拉蒙迅速抱起休琍尔的双腿,将他放平在桌上,猴急地分开他的双膝。
花园被拉蒙的手指分开时,休琍尔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却羞愧得浑身颤抖。
拉蒙用指尖碰触隐藏在花皮保护下的花芽。
「好痛…」
休琍尔再也忍不住的轻叫出声。
剥开花萼,露出楚楚可怜的花芽後,拉蒙将唇凑了上去。
光是被口唇碰触到,轻轻地吸吮,休琍尔就觉得彷佛要窒息一般。
愉悦的冲击窜过全身,休琍尔瞬间几乎忘了自己裸露在男人面前的羞耻模样。
白皙的双腿无力地软下,让男人可以轻松的施展舌上功夫。
拉蒙用舌头细心的舔触,一边将手指滑入花瓣内探索翻搅。
受到刺激溢出的蜜汁濡湿了拉蒙的手指,男人由喉咙发出轻笑,眯著眼愉悦的欣赏休琍尔似陶醉又似苦闷的表情,将手指更深一步的探入花瓣柔软的嫩襞中。
「啊啊…」
体内的官能被撩起,休琍尔用手撑著身子想逃开,拉蒙却如影随形的追了上去。
手指像个不知慈悲为何的生物,在花瓣深处翻搅揉弄,休琍尔无法遏抑地攀上高潮,幽闭的花瓣充血成红珊瑚色,妖媚地绽放开来。
「你不觉得这个样子很淫荡吗?把嘴巴闭起来如何?.」
拉蒙便用手指分开还带著欲火馀韵的花园,冷冷地调侃著休琍尔。
「唔…唔啊…」
玉洁的脸颊染上桃红,休琍尔全身微微痉孪,自花瓣深处流出晶亮的花蜜。蜜汁濡湿了纤细的花瓣,顺著双丘滑向後方楚楚可怜的含苞花蕾。
休琍尔虽然感到屈辱,却沉溺在欢乐馀韵无力抗拒,任拉蒙拉开他的双腿,自怀中拿出自己要送给他的首饰。
他用那条休琍尔拒绝不收,但他的花蕊却可能会欣喜接纳的宝石项链,放在休琍尔的花瓣入口。
缀连著大颗宝石、璀璨豪华的首饰前端开始入侵休琍尔。
「啊……啊啊…唔…」
休琍尔发出娇柔的呻吟,拉蒙将吊在手指上的宝石滑落到绽放的花瓣之中。
「…唔…」
首饰藉著宝石的重量,像生物般地进入了休琍尔体内。
「不…啊啊…」
要完全进入还是相当不容易,但是宝石进入的刺激,已使得休琍尔全身微颤,花蕊妖艳的开合著。
「好贪心的嘴啊,紧咬著不放呢。」强按住情欲的拉蒙,沙哑著声音低笑。
柔细的肩膀微微颤动,扭动腰肢挣扎的休琍尔,脸颊蓦地泛上一抹羞耻的桃红,他双眸紧闭,下肢却在男人的蛮力下,被迫大大张开。
拉蒙抓住横躺在桌上的休琍尔,把他的双脚折在胸前,双眼灼灼地注视著含著宝石的花唇下方,窄小紧闭的花蕾随著休琍尔的喘息,害怕地蠕动著。
「这儿就跟你的心一样,不管接受了我几次,仍然很快就故作清高地把我抛在脑後。」
即使连日的情交,休琍尔的後庭花仍旧没有绽开的徵兆。但是,拉蒙知道这顽强紧闭的蕾苞、甘美的肉襞,在两个男人的开垦之下已逐渐成熟了。
拉蒙拉抬起他洁白的下肢,分开双丘,舔舐著窄小的花蕾。
「不…不要…唔…啊啊…」。
白色的躯体不断的颤动,倾听著休琍尔悦耳的啜位声,拉蒙藉著花唇溢出的透明蜜液之助,将贲张的坚挺刺进。
「啊!」休琍尔发出痛苦的呻吟。
窄小的花蕾还未能完全承受,拉蒙主强硬地挺进,激烈的痛楚使得休琍尔挣扎扭动,垂下的首饰随著他的动作,叮叮当当地敲击著桌面。
拉蒙将自己深深深埋进休琍尔体内,直至全部进入为止。
柔软的花瓣也随着交合的蠕动,使得硕大的宝石项链深深地滑入花唇内部。
后花则承受著拉蒙的怒张,双花同时被侵犯的冲击,让休琍尔痛苦的呻吟,身体不自觉地往後仰起,不久,就转变成快感,如狂涛巨浪般地淹没了休琍尔……
而拉蒙从休琍尔泛著桃红色醉人光泽的肌肤,及紧缠住自己分身的火热蕾壁,明白他正在享受著悦乐。
他加快了冲刺,休琍尔的腰肢也配合地扭动著。
越来越快的律动,使休琍尔忍受疼痛与快感的冲击,香唇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感受到他变换律动的速度的催促折磨,休琍尔全身敏感地呻吟。
在他神迷意乱之际,拉蒙抽出含在花唇中的宝石。
「啊…嗯…」
花瓣像要缠卷住宝石似地蠕动著。拉蒙笑了。
「好像舍不得放开的样子。」
但是,他还是将宝石项链一颗颗地拉了出来,休琍尔扭动著下身发出短促的呻吟。
拉蒙却将拉出的宝石猛地塞入他的後蕾中。
休琍尔全身一阵痉孪,无力地软软垂下。拉蒙抽离厮磨著後花的肉刃,用白葡萄酒泼洒在上面。
他用被美酒浸渍过的肉刀,骤然地刺入休琍尔的花蕊,长躯直入最深处。
「啊啊…唔…唔…」
溢满花蜜的兰蕊迎人了拉蒙强健的体躯,花唇欢喜地颤动著。
「喔喔…」拉蒙发出雄狮般的低吼。
肉体应合地包含住男人。休琍尔化成一头淫兽,被拖引进悦乐的泥淖之中,沉溺不可自拔。
贪婪舔舐满足彼此饥渴的时间过去了,瘫软在地板上的休琍尔,甚至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完事後的清理都由拉蒙一手代劳,男人温柔地紧抱著休琍尔,轻抚著他的秀发。
「休琍尔,当我的妻子。只要你公开身体的秘密,重新接受洗礼,我们就可以结婚了。这样你就不必再待在这种乡下地方过著不自由的生活。」
拉蒙说出来的话,让休琍尔颤栗,他拂开男人的臂膀後退,摇摇晃晃地蹲坐在地板上。
拉蒙抓住休琍尔颓软的双腕,撑扶住他。
「休琍尔?」
「不…不要…只有这件事…」
休琍尔狼狈地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拉蒙,不管你要放我自由也好,或是要对我怎样都可以,我绝对不会反抗。但是,只有这件事,求你不要…你要怎么玩弄我都可以,直到你对这可僧的肉体不再觉得好奇为止,只求你,千万不要公开我身体的秘密……」
「为什麽?你为什么这样厌恶身体的秘密被知道?」
对于休琍尔如此激烈的请求,拉蒙大为不解。
「总不会是怕伤害到你的家声吧?这个可说是注定要断绝的区雷欧尔公爵家你还有什麽可留恋的?在革命中断绝的贵族就有五万人。」,休琍尔不住地颤抖。
因为身体异於常人,被父亲丢弃、几乎被杀的创伤,是绝无可能愈合的。
「无论如何不能被人知道我身体的秘密!」
「这个身体哪里不好?是谁让你这样觉得的?克蕾蒂雅吗?不、是你的父亲吧?实在无聊,你是这麽美丽啊,为什麽要觉得羞耻?」
「美丽?你是说我的脸,还是身体?这种东西,老丑以後就无价值。你要叫我活在好奇的目光下吗?」
「冷静点!你要当的是我的妻子。况且你是区雷欧尔公爵,这个国家,有谁能够侮辱你?就算你跟我结婚,也不会有人敢投以怜悯,甚至轻蔑的眼光。」
只要成为区斯德里最高实力者之一的拉蒙的妻子,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休琍尔。
「拉蒙,等等!拉蒙…」
休琍尔苦苦哀求磊你重新考虑。拉蒙,你为什麽对我这么执着?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你一点没有发现到自己带给他人的影响吗?其实连那个马克西米安也……」
拉蒙说到一半顿住,改口说:
「你以为我会放了你吗?你以为我有办法忍住,不将这美丽的花占有己有吗?」
休琍尔扭曲著嘴角,又似怨恨又似自嘲的冷笑,却冶艳得令人不由倒抽一口寒气。
「你早就占有我了,不是吗?那个男人不是已经把我推给你了吗?」
「可是,支配你身心的,仍是他——马克西米安.罗兰德。尽管我不断在你的身体刻上自己的痕迹,仍然无法消除你的身体对那个男人的记忆。你都没有发觉到吗?你喊著他的名字,在我的怀里。」
拉蒙低沉的声音中满含怒意,休琍尔彷佛受到冲击似地浑身僵直。
「要认这样的你成为我一个人的,结婚是最好的方法。我要的东西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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