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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一——玲珑

书籍名:《潋滟》    作者:半日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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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是老了~~~
  人们不是说么,人若是老了,就爱想起以前的事;所以我想,我真的是老了…………
  很久很久以前,我住在那么宁静的一个小村子里头。
  家里还算殷实,只是人口多了点:爹爹、娘、还有七个姐姐。
  所以,听人说,我出生的时候,一把年纪的老爹老娘高兴得在村子里摆了三天的流水宴,直到现在,村里人提起那流水筵席,还流着口水、眯着眼睛回忆那席上的猪肉炖粉条是怎么那么香啊,怎么那么肥~~~
  生得轰轰烈烈,自然要起个好名儿。
  我那没念过书的老爹,提了两坛老白干,灌醉了村里的教书先生,终于在先生阵阵泛着酒香(?)的打嗝声中,我有了名字――望龙。
  望龙,望龙,望子成龙!实在是好名字!不过,不太好写罢了。(汗,请按照繁体的笔画来看待)
  所以,在刚刚上学堂的时候,我掰断了三根笔,弄洒了两砚墨,把我家阿黄染了一身黑之后,终于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_-bb
  乡下孩子,叫得都是土名:大毛、二旦、三楞子。所以,姑姑大爷三姨六舅们,也就叫我的小名:小龙。一来二去,那个响当当文绉绉的大名儿,也就忘了。
  人们问:村头老林家的儿子叫什么啊?
  小龙!
  大名呢?
  大名?不知道!-_-bb
  那个时候,村边儿的小河里、村口的老槐树上、晒谷场的麦杆儿堆里,哪里没有留下我挥洒自如的身影啊!
  年轻真好!
  童年真幸福!
  幸福着,幸福着,我就长大了。
  在我幸福的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里,实在是没有什么事情,能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什么阴影。除了,那件事…………
  那年,我12。
  在村边的小河里洗了个澡,娘新给做的小汗衫掉进水里弄湿了,于是拧一拧,搭在肩上,光着膀子往家走。
  哼哼,咱是小伙儿咱怕谁?!
  在门口,遇上了邻居老大娘。
  老大娘好像眼睛生了根在我身上,左瞅右瞅,一阵猛瞧。于是,我晕菜,朝着她使劲儿笑,露出我一口洁白的好牙:“奶奶,您有事?”
  谁知道,老太太吓了一跳似的,咣咣咣倒退三步,说出了一句深深伤害我幼小自尊心的话:“小龙,小龙,依俺看,哪里像龙,倒像是…………”
  老太太岁数太大,一口牙一颗不剩,说话撒气漏风得很,所以那后半句我其实是没有听清楚的。不过,隐隐听见一个“huang”字。
  哼,就算没听到,也能猜得到,不就是说我像我家阿黄!(汗,人家是说你像凤凰…………)
  那又怎么样?阿黄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是我家最忠心的狗狗,像它又怎么了,像它又怎么了?哼!
  上面七个姐姐,一个接一个的嫁,每个走之前,都偷偷的把我叫到闺房里,紧紧地抱住了就不撒手:“我的弟弟啊,姐姐要嫁人了,以后要孝敬爹娘啊!”
  我乖乖笑,乖乖地点头,爹爹和娘亲自然是要孝敬的,不然生儿子来做什么。
  然后,就被抱得更紧:“我的小弟弟啊,以后长大了,一定要机灵一点啊;千万不能让人欺负了去啊!”
  我乖乖乖乖笑,乖乖乖乖点头:“嗯,将来我要出去做生意、挣大钱、娶个漂亮媳妇,让爹和娘过上好日子!”
  然后,就被抱得更更紧:“我可爱的小弟弟啊,n(n=大,二,三,四,五,六,七)姐不放心啊!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你,就来找姐姐啊,姐姐叫你姐夫帮你报仇啊!”
  于是,于是,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她们都认为我会被人家欺负呢?我可是男孩子,又不是女孩子的说~~~
  啊啊啊,想不通,索性不去想。
  七姐嫁出去的那一年,我十三岁。
  现在想起来,那年确实是发生了许多大事。
  最大的那件事,就是和酉族的那场战争。
  本来我是家中的独子,按照规定是可以不上战场的;但是,似乎这一次的战况非常吃紧,所以凡是壮年男子,皆被征召入伍,我也是不能例外。
  入了军营,我就是一个最小最小的小兵,没级没品;不过好在有七位姐夫罩着我。(汗……)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没吃什么苦头。
  但是后来,皇帝御驾亲征,大军从都城出发,向西南边境行进。
  渐渐地,就和姐夫们失去了联络,日子也越发不好过起来。
  终于到了战场,真是觉得,好可怕!
  虽然说好男儿为国捐躯是情理之中、道义所在,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这真是个鬼地方!
  满眼的黄沙戈壁,漫天的大风,卷着沙砾,打在人脸上,刀割一般的疼;而且白天特热、夜里特冷。
  所以,一想到我这条小命有可能就交待在这里,我就真的真的不甘心。
  我的大生意,我的钱,我未来的漂亮媳妇,我的老爹老娘,我可能没命再见到你们了,5555~~~
  其实,说起来,这次出征,有一个特别不一样的地方――皇帝带着后宫的妃子一起征战。
  什么?军队里带个女人多不方便?
  谁跟你说是女人来着?那位彦充容,可是如假保换的男人!
  不过这位彦充容,真的是很漂亮;虽然说是漂亮,可是又不是女人那样的漂亮;反正,反正,我说不出来,总之,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当然,皇帝陛下和彦凌将军也很漂亮。
  我有一次和一起入伍的同乡说起这件事,被他揪着耳朵骂:“别胡思乱想了,就算彦充容再漂亮,也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我不懂,眨眨眼,仔细想想,还是不懂,于是傻乎乎地笑:“呵呵,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你呀!”他像被烫到一样地立刻松开手,脸通红,“有空看别人,不如好好看好自己。早就听说军营里有‘那种事’,小心别让人欺负了去……”
  再眨眼,再想想,更是不懂:“什么‘那种事’,好端端地,谁又会欺负我?”
  于是又被骂:“笨,真是笨!今晚轮到你到御帐那边当值,还不快去?”
  被人一脚踹出去,在黑漆漆冷森森的夜里站岗。
  好冷哦,抬头看看,天上只有半个月亮、几点星星,怪冷清的。
  御帐里还亮着灯,隐隐约约地透出暖意,所以,人就不自觉地向那里靠,可能是走得太近了,听到帐里皇帝和彦充容在说话。
  仔细听听,可是又不像是在说话。这样的情形,我曾经听见过一回,只不过,上一次比这一次还要怪异,只听得到有人重重的喘息声、夹杂着彦充容压低声音的尖叫,间或听到一两个字,都是意义不明。
  但这一次,皇帝和彦充容的确是在说话,而且说了好多话。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听,但那些话好像长了腿一样,自己爬进我耳朵里。
  所以,不听白不听!
  今天早上,皇帝为了救坠马的彦充容而受了伤,两个人此时说的话,也无非就是道歉安抚的话罢了。
  可是,为什么听得我好感动呢?
  真的真的好感动!
  我抬头,再看那半个月亮、几点星星,为什么刚刚看起来那么凄凉的景色,此刻却是觉得令人心胸舒畅呢?
  月亮微微笑,星星眨着眼。月亮啊月亮,星星啊星星,听我许个愿,我小兵小龙,一不要高官厚禄,二不要金玉满堂,只愿这场战争早早结束,能安然返乡,然后,娶个知心可人的老婆,两个人盖一座茅屋、养三五只鸡、生一双儿女。夜来,也能像皇帝和彦充容这样说着体己的话儿,我便大大地知足了。
  想一想,这似乎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再想一想,似乎又没几年。
  看看现在的自己,虽然没有高官厚禄,但是也是有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虽然没盖小茅屋、也没养鸡,但住的这间屋子,也算的上金玉满堂吧。只是没有知心可人的老婆,儿女嘛,恐怕也没有了;但是他说我和他成过亲,就算是他的人了,不许我再去想娶老婆的事…………
  “喂,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健壮的手臂从身后探过来,揽住我的腰,就往他的怀里带。
  “醒了就睡不着……”现在是冬天,真的好冷啊,他的胸膛比较暖和一点。
  “哦,这么有精神?”他的手开始一直一直向下摸,“看来我昨夜不够努力!”
  “嗯……”天啊,他又把手伸进那里,“不要了,那里还在痛……”
  “真的不要了?”虽然看不见,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在坏笑,“你确定?”
  “啊……”他怎么去按那要命的一点,“不要不要!”
  哼!失身事小,失节事大;我就是要嘴硬!
  “你不要,我要!”完了,他又放了一根手指进去。
  “嗯……不要!”继续嘴硬ing。
  “小龙乖,说你要……”
  不要用这种语气,真是诱惑死我了啊!!!
  “嗯……嗯……,不……要……”不行,坚持不住了。
  “乖,说你要!”
  说不说还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已经进来了!
  “嗯……嗯……嗯……,不……”
  “乖乖,说要!”
  “555……你怎么不动,你欺负我……你明明知道人家想要啦……”
  没错,威震全国的神武大将军彦凌,就是这么在床上欺负我――一个手无存铁、身无武功、个子又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可怜人。
  说起我是怎样落入彦凌将军的“魔掌”的,都是因为彦充容一时“好心”,调我去做了他的贴身侍从。
  这话,还是要从与酉族打仗的那时说起……
  虽然我很小心很小心,还是受了伤――而且是那种差点叫我死翘翘的伤。
  多亏了彦充容那时正在医帐帮忙,用了一种我听也没听过的办法,把我这条小命救了回来。
  那是我这辈子最接近彦充容的几天,他给我看病时,脸离我那么近,近到我能听得清楚他的呼吸声……
  啊啊!真的是好幸福!!
  可是似乎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好像没过多久,我的伤就好得七七八八了;于是被撵回自己营里的帐篷住――只是彦充容给了我一些药和绷带,叫我自己换药。
  那一天,兄弟们都出去操练了;看在我还有伤的份儿上,我被留下来休息。
  于是,我自己开始换药。
  解开上衣,把裤子褪下一点,我仔细地清理着肚子上的伤口,没注意帐篷里进来了人。
  等我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抱住我,把我压在床上了。
  他想脱掉我的裤子,我虽然不知道他要作甚么,但是直觉地知道,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狠劲儿,我一把推开那个人,没命地往外跑。
  顾不上穿好上衣,我两只手拉紧了裤子,没头没脑地跑;所以,咣地一声,撞到了人。
  “哎哟!”我坐在地上揉PP。
  “怎么了?”被我撞到的人反而来关心我,“摔疼了没有?”
  抬头看过去,啊,完了完了,撞到谁不好,偏偏撞到他――他是彦充容!
  “你究竟怎么了?”他好像发现我衣衫不整,惊讶地瞪大眼睛问。
  觉得委屈,就原原本本地都跟他说了。
  他听了,也不答话,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也难怪……”看了半天,终于开口,却是没头没脑的,“救你那时,你脸色苍白、又脏兮兮的,真的没看出来啊……”
  啊?什么没看出来?疑惑地睁大眼睛看他。
  “你完了,用这种眼神看人,无心的诱惑比有心的更要命……”他摇着头,“这一身那么好的皮肤,可怜兮兮的样子,偏巧又生得俊俏,换了是我,怕是也要忍不住……”
  说着,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更何况,军营三个月,母猪也变天仙……”
  “俊俏”?是在说我吗?“猪”,是在骂我?晕了,我真的搞不清他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可怜的孩子……”他拉我起来,“跟我来吧……”
  跟他到御帐里,换了衣服;又照他说的,把一张写了字的什么纸交给了一个校尉。
  于是,我稀里糊涂地成了彦充容的贴身侍从兼心腹小兵。
  后来,有一次,皇帝中毒受伤了。整营的人都围着皇帝转。
  我看御帐里挤了满满一帐太医,皇帝的病情似乎也压制住了,实在没有我什么事做,我就偷偷地溜了出来。
  将军们都在帐外等着,过了一会儿,传出话来,说皇帝没事,叫将军们都散了。
  唏哩哗啦地,人也就走了。
  在人群里,我看见了彦凌将军。他一手捂着右胸,指缝里好像渗出一点红色来――他也受伤了。
  我想,本来也没事做,于是就跑了过去,扶住了他。
  他嘴唇有些发白,对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回到他的帐篷里,我帮他撕下了沾血的衣服,仔细地看看,好在伤势不重,不过好像应该很疼的样子。
  “没事的,我点了止血的穴道,已经不流血了。”他说的轻描淡写。
  “我找大夫来给将军看一看?”我手直打哆嗦。
  “小伤而已,更何况大夫们都在陛下那里忙,还是不用了。”他打断我的话,“那边桌子上白色的瓶子是金创药,你拿过来替我敷上。”
  撕了他的内衣当绷带,我帮他裹好伤口;裹伤的时候,我的双手环着他的上身,若有若无的接触,觉得他的身体很热。
  “御帐那边没有事?”他问我。
  我点点头。
  “那就在这里陪陪我吧……”他和衣躺下,“晚上可能会发烧,若真是烧起来,就喂我一些那种药。”说着顺手指了指桌上的另一个瓶子,“多准备些水来,我若是发烧了,要多喂我喝水。”
  入夜,果真烧起来。
  摸摸他的额头,火烫火烫,于是把他晃悠醒,喂了药又喂水。
  折腾了一夜,第二天他居然好了,精神虽然不济,但也没有热度了。
  “辛苦你了!”他拍拍我的头。
  我不高兴了,最讨厌人家拍我的头,像拍拍狗狗一样,讨厌!
  不高兴归不高兴,还是巴巴地隔三差五跑过去给他换药。
  觉得每次换药的时候,他的身体越来越热,我自己的脸也越来越热。
  摸摸他的额头,不发烧啊!再摸摸自己,也不发烧啊!!
  为什么会热呢?搞不懂。
  说起来,如果没有那件事,可能我和他,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是仗已经打赢之后的事。
  和彦充容混得越来越熟,发现他其实是很好相处、很好说话的人,也没那么多规矩;于是,我有时也就马虎起来。
  那一天,以为皇帝还在和酉族人会谈,我抱着在边界小镇上新买的热点心,跑进了御帐。
  门外的守卫没来得及拦住我,我也没看见他霎时发白的脸色。
  我跑进去,刚刚要喊,忽然看见了让我一辈子忘不了的一幕。
  彦充容被皇帝压在身子底下,两个人的某个部位和某个部位紧密地结合着…………
  我再没常识,也大概明白那是在做什么。
  轻手轻脚却迅速地推了出去,抱在怀里的点心被挤成了饼……
  出帐来,没头没脑地乱撞,又撞到了人。
  这一次是彦凌将军。
  “怎么了?”他抓住我问。
  “…………”我脸红地像涂了胭脂,一个劲儿摇头。
  “到底怎么了?”
  “…………”
  “说话!”分明是怒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不是不是……”赶忙澄清,“我看见皇上和彦充容他们……”
  话没说完,被他捂住了嘴:“小东西,口没遮拦的!”
  委屈ing,明明是他让我说的嘛,再说他不是和皇帝彦充容是一家子吗,有什么关系?
  被他抓着,进了他的帐篷。
  “你知道你看见什么吗?”他沉声问,声音沙沙哑哑的,好像在生气。
  “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想起来,脸上又是发烧。
  “小东西……”他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跟前,离我那么近,“小笨蛋……”
  “啊……”我愣了一下,傻乎乎滴抬头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好端端的骂我是笨蛋。
  “你!”他眼睛霎时眯了起来,看起来有点危险。
  “…………”打个哆嗦,有点怕怕的。
  “别再那么看着我!”声音更哑了,好像更生气了。
  “…………”为什么?再瞪大眼睛。我又没惹他?
  “唔…………”这个丢脸的声音是我发出来的。
  因为,因为,他咬住了我的嘴、我的舌头。
  他在亲我!!!
  “为什么?”半晌,我终于能晕乎乎地问。
  “你……”他抓住我的胳膊,挫败地摇头,“真是要了我的命!”
  “没有,我没有!”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要赶紧澄清。
  “还说没有!”他一把抱起我,扔到床上。
  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
  再然后,我“切身”地了解到皇帝和彦充容刚刚是在做什么了…………
  再然后的再然后……
  他找彦充容谈了一次话,从那以后,我就是他的“贴身”侍卫了。
  回京之后,他让我住进新盖好的将军府里。
  他派人去跟我爹娘提亲!
  “我爹娘不会同意的!”我强烈反对,“我可是他们唯一的儿子!”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他说的话,我还是总是听不懂。
  “什么意思?”
  “你爹娘怕你死在战场上,于是努力了一下,你现在有个刚满月的弟弟了!”他笑得有些狡诈。
  “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男人怎么能娶男人?”再反对一下。
  “皇上是不是男人?”感觉他问得像布好了陷阱的猎人。
  “是啊!”
  “彦充容是不是男人?”
  “也是啊!”
  “彦充容不是嫁给了皇上?”猎人捉住了掉在陷阱里的猎物。
  “…………”
  再也想不出反对的理由――就算想出来也会被他反驳的,何必费那个力气。
  于是,嫁就嫁喽!
  “啊!”我尖叫一声,“干嘛……那么用力……”
  他更使劲地顶了一下:“谁叫你不专心?说吧,在想什么?”
  “没有!”开玩笑,如果让他知道我总是想起以前的事,他就会知道我老了;他如果知道我老了,就会不喜欢我了。所以,打死也不能告诉他。
  “还说没有!”更更使劲地向前顶,“快招了吧!”
  “不要!”
  “说不说~~~”他……他……他……居然把手指也伸进来了!
  “嗯……就是不说!”
  “真的不说?”
  “不~~说~~”
  “…………”
  “啊……嗯……放开那里……”
  “说了我就放开,不然,就一直这样哦……”
  “嗯……不说……”
  “还是不说?”
  “嗯……不要了……你欺负我……”
  到了最后,其实说与不说,也没什么两样了。
  反正说了也是被做到舒服得晕过去;不说也是被做到舒服得晕过去。
  所以,嘿嘿,坚决不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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