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时光如水,生命如歌……
转眼,两年过去!
这一年,易澜26,彦潋19。
易澜的生辰,是在夏天;这年易澜的生日,刚好是东北边境战乱刚刚平息,挑起战争的几个小国,纷纷俯首称臣,投降了栾国。
所以,易澜心情很好。
宫里,离沧濯苑不远,有一池莲花;这花儿好像也识趣似的,前一天还只是稀稀落落地开了几朵,易澜生日这天,满池红莲,居然竞相开放,极是热闹红火。
龙心因此大悦,传诏后宫,在莲花池边大摆宴席,后宫里凡是有品级的妃嫔,全来参加。
彦潋和若离,自然也在此列。
此刻,彦潋正在沧濯苑里更衣打扮。
贴身太监小豆子看着在衣服堆里挑挑拣拣的主子,很是奇怪:“主子您不是一向讨厌这种事情吗,怎么今儿个这么积极?”
彦潋从衣服堆里拎出蓝地绣了白兰花的一件,放在一旁:“这种场合,过分装扮与过分的不修边幅,是一样的效果。只有穿戴打扮的程度和大伙差不多,才不惹眼。”
说完指指被自己放在一边的衣服:“今天就穿这件了,小豆子,帮我梳头吧……”
华灯初上时,彦潋带着若离、侍女青梅还有小豆子,到了莲花池边。
知道这位彦充容和皇上不对盘,彦潋的坐位,被安排在一个离御座极远、却清净的地方。
彦潋他们算是到得早的,寻着了自己的位子,便落了座,几个人说说笑笑,颇为怡然自得。
陆陆续续的,其他妃嫔也到了,一时间,衣香鬓影、环佩叮咚。按说夏天水边,蚊子该是甚多;只是这些女子身上散出的香味,硬是熏得方圆半里,一只蚊子也不见。
不多时,皇帝也到了。
陪着易澜一同到来的,是淑妃和现下最受宠的梅婕妤。这二人,一个雍容华贵如牡丹,一个典雅清丽似梅花,果然是各有几分不一样的颜色。
开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上的人,也都随意起来。
偷眼看了看被各色美人围得密不透风的皇帝,再看看只是饮了两杯便显醉态的若离,彦潋招呼小豆子和青梅把若离送回了沧濯苑。他自己,也寻了个没人注意的空档,抓了桌上一壶美酒,偷偷溜了出来。
回过头来再说皇帝易澜。
被美人环绕,左拥右抱,应该算是享尽齐人之福;只是美人们身上那能熏跑蚊子的香味,让易澜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于是,皇帝用了个不入流的法儿--借尿遁,也溜了。
离得排宴之地远了,顺着游廊溜达,易澜觉得能顺畅地呼吸清新空气,也是种福分。
闻着夜空里淡淡的荷花香气,其中似乎又混了一丝酒香。
酒香?易澜有些疑惑这酒香从何而来,一路循着香气找过去,却看到了倚在芙蓉树下的一个人儿,和那人身边倾倒的酒壶……
易澜觉得好玩,没想到有人和他一样偷溜,于是便凑了过去。
那人显然是醉了,倚着木芙蓉的树干,睡得正香;一边的酒壶被碰到,剩酒洒了出来,才有了那酒香。
易澜仔细地闻,酒香里似乎又混杂了某种熟悉的香气。
直到那酣睡的人翻了个身,月色下,露出一张脸来,易澜才想起,那熟悉的香气在哪里闻过。
两年前,遐熙殿里,龙塌上,等待自己的宠幸却径自睡过去的人--彦潋彦充容。
伸手推推那人,那人却不醒,不满地动了动,嘴里咕哝些什么,又睡过去。
易澜也喝了不少酒,此刻觉得口渴。熟睡的人儿那张泛着水光的小嘴,在他看来,就像是水蜜桃般地,可以解渴。
于是,想也不想,便咬了上去。
一尝之下,味道大好;二尝之下,滋味绝佳;三尝之下,便觉得世上没什么能比得上这对唇瓣一样甜美可口。
当即,饮下肚的酒全往头上涌,手上也不闲着,三两下扯开了那件蓝地绣了白玉兰的长袍。
月下,少年的身子似珍珠般泛着幽幽的光,易澜的手抚上,轻轻调弄,柔柔抚慰;仍在睡的人儿,身体自动地打开。如果说这少年,两年前还只是含苞待放,光华内敛;现如今,就仿佛初绽的奇花,无风亦是香飘万里,诱人采撷。
易澜只觉得身体里一把火烧得越来越旺,只是忍着,手上沾了壶中残酒,向那片刻后可以销魂之所探去。
少年的身体,弹性极好,不消一会儿,便容纳了他手指自由进出。
皇帝松了口气,抱起少年腰身,一个用力,把自己埋进了那个美丽青涩的身体。
就着这个姿势,皇帝把彦潋整个人抱在怀里,缓步走进了芙蓉丛中。
一夜,花落知多少,却不是因为夜来风雨,也不是因为秋风萧瑟。
只是为了,花丛深处,涌动的滚滚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