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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番外一

书籍名:《花朝奇事》    作者: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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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月辉明澈,欢庆的沸腾终于渐渐平息,草原沉入憩梦,云州大宫也恍然欲睡,静寂中,夏虫轻鸣,催人入眠。
“天赐永明!但愿从此后大漠能真正迎来光明。”呼和汐慨然叹息,醉意醺醺地拥着齐娅王妃回到大宫西内,“我看咱们不久就要搬到别宫中去了,这大宫要让给天赐和永明。”
齐娅频频回头,眼巴巴地望着东内宫殿巍峨的飞檐,迟疑着嘀咕:“这明华双帝是龙凤呈祥,咱们……咱们天赐虽说是金翼之裔……可毕竟是男子之身……难道……难道……”
齐娅王妃神色窘迫,嘴里吭哧着再也说不下去了,她扯扯呼和汐的袖子,担忧地问:“若是日后永明登基为帝,咱们天赐终究不能孕育子嗣,那他这君位岂不是岌岌可危?”
呼和汐醉眼迷蒙地瞪着齐娅,眼色不善,“你真糊涂!天赐就是不做太子君也是大漠之王,到时候还说不定谁的位子岌岌可危呢。”
“哎呀,轻声。”齐娅未醉,一把捂住丈夫的嘴,“到时候人家那铁龙开上大漠,威震八方。”
呼和汐听了一愣,酒也醒了大半,额上立刻冒出冷汗,随即眼珠一转,“他们俩现在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我看不会有偏差,明华双帝都没有后宫,永明太子一定会秉承这个传统。”
“呃……”齐娅深吸口气,“那是因为明帝陛下是青凤,能生育子嗣,咱们天赐,唉!”
齐娅王妃的声音里含着深深的遗憾,呼和汐眉毛一挑,“你呀,真是女人心性,才找回儿子就想着孙子,虽然天赐不能娶妻了,但若是他真能像明帝陛下那样具仙人之能,岂不更好。”
“好是好,可我看这两年他们也没安生日子过。”齐娅的眉头紧皱着,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若不是天赐他们及时赶到,咱们如今已被炎家挂尸城门了。”
呼和汐深深点头,“幸好幸好,天赐和永明能成就好事,呼和氏终究不会湮没于瀚海大漠。”
“别说是北朔大漠了,瞧他们那生龙活虎的气势,怕是要横扫西域。”齐娅即担忧又向往,双眸放光。
“哈哈哈……”呼和汐纵声大笑,“还是我的儿子成器,老大老三和我挣个你死我活,最后是自相灭亡,哈哈哈……”呼和汐醉意渐浓,齐娅一把将他掀翻在榻上,扯过条锦被盖在他身上。
“你还是消停点吧,咱们以后都要低调再低调,千万不能给天赐惹麻烦……”齐娅还待要说,呼和汐早将她按进被子,“你就别数落我了,不就是高兴多喝了两杯吗,快快睡吧,做个美梦……”
呼和汐鼻鼾阵阵,一晃眼就睡熟了,严峻的脸庞也变得有点孩子气,齐娅安然地闭上眼睛,朦朦胧胧间,耳边忽然响起婴儿的啼哭,好像是天赐幼时,可又不像,齐娅咧嘴笑了,一脚踏入梦乡。
东内寝殿外暗影憧憧,明华大内禁卫的衣影与月影相合,摇摇曳曳,将夜幕下宏伟的殿阁装点得分外神秘。
塞外的夏夜沁凉如水,虫儿一掀帐幕跃上广榻,好似猛虎下山一般,可惜山下暗藏陷阱,虫儿的手臂刚圈向榻上美好的人影,那人儿一个侧翻,准确无误地将虫儿压在身下,“永明,今儿晚上可该轮到我了吧,我……真忍得辛苦。”
天宝急慌慌地扯开虫儿的寝袍,伏在他赤裸的胸前深深吸气,“……唔……你这味道真诱人……”天宝老实不客气地张嘴咬住虫儿劲健的胸肌,“我就不信吃不掉你这小虫!”
天宝发了狠,唇齿啃噬,舌头吸吮,将虫儿胸前那两粒樱颗舔得水润绯绯,硬硬的摩擦着天宝的小舌。
虫儿不慌不乱地任他胡作非为,只是呼吸越来越浓重,半阖的眼中眸色幽暗,闪烁着危险的亮光,可惜天宝正手忙脚乱地撩拨虫儿,完全没发现身下那家伙已濒临爆发。
“嗯……宝儿……真舒服……继续……呃……”虫儿拼命忍着一冲而入的狂想,咬牙闷哼着,——难得小宝这么主动,就让他好好表现一番吧,反正他那翘臀就在身上蹭撞,只要双手托住分开臀瓣……虫儿又是一阵痉挛,兴奋得眼中浮起泪光。
天宝哪里知道他的绮思痴想,只着迷地啜吻着虫儿的身体,胸前,耳廓,喉结,一个也不放过,听着虫儿越发粗重的吟喘,天宝自己也慢慢动情,身体变得火热,指尖脚尖微微轻颤,手掌下探抓住虫儿的要害,天宝激灵灵哆嗦起来,怎……怎么已经这么硬了……
就在这时,虫儿咬牙低哼:“小宝……我怎么听到小娃娃的哭声……你听……”
天宝一惊,停下情热的挑逗,侧耳倾听,“哪有……哭……”
‘声’字还没说出口虫儿就一个腾跃猛然上翻,双臂铁箍似的抓牢天宝将他按在榻上,“……小宝……让我疼你……很快就会有娃娃哭了……”
天宝虽然愣怔,但这次好似已有防备,他拼力抑制住翻涌的情潮,曲腿上顶,妄想将虫儿从身上卸下去,一边嗬嗬笑道:“虫子,还是让我吃了你,我也想听娃娃哭呢……”
虫儿早料到他有后招,却没料到这小宝如此憨直,竟抬起双腿将自己送到了情人的身下,此时不吃更待何时。虫儿顺势唰地扯下他的丝裤,抓住脚踝用力分开,才要提枪进攻,就听身下的小宝咳咳大咳,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额上布满冷汗。
虫儿愣住,猛地松开天宝,立刻扶着他半坐起来,拍抚着他的肩背,“怎么了,小宝,哪里不舒服?”
天宝没命地咳嗽,一边干呕着,恨不得将五脏六腑也咳出来,虫儿急了,跳下床拿起榻边架子上的铜盆举在他面前,“可是吃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虫儿继续拍着天宝,一边拼命回想着晚上宴会上的食物。
天宝呕了一阵,也没吐出什么,胃里仍翻江倒海地折腾着,喘了好一阵子才能开口,“一定……一定是吃了鱼虾的缘故……又喝了酒……咳咳……”
虫儿紧皱眉头,万分担忧地问道:“是不是你的伤还……还没好?唉,都怨我!”
看着天宝难受的模样,虫儿简直痛悔不已,天宝横他一眼,“莫自责了,我倒是觉得现在的身体状况比以前更好,蜀昭王的元丹可都化在我体内了,就是这两天总是被你折腾,又万事繁琐,胃口不好。”
“呃……”虫儿窘迫地吭哧一声,扯过薄衾盖在腿上,天宝无意间瞄到,倒吸口气,脸唰地红了,“我……我去浴房……”虫儿说着就要下床,却被天宝一掌推倒,随即便俯身在他腿间。
“既是我点的火,我就负责到底……殿下躺好……”天宝本还苦着脸,话一出口,脸颊绯艳,亮眸灿灿,竟一瞬就焕发了神采。
“宝儿,你,你才闹胃……”虫儿心疼不已,挣扎着要起来,天宝倔脾气上来,愣是手臂压住他不放,“我此时又有胃口了……”随即天宝便低头含住虫儿的玉挺,舌头翻卷,唇瓣摩擦,牙齿磕碰,只片刻,就惹得虫儿急喘不休。
“啊嗯……小宝……”虫儿紧抓着天宝的乌发,手指震颤,又不敢用力,急得哎哎低哼,眼中泪意更盛,只恨不得能将自己完全深入那湿润温软的所在,全身像侵入热海,狂潮袭来,一浪接一浪,真是说不尽的舒畅。
天宝勉力吮吸着,极尽爱宠,手指更淘气地握住虫儿的玉丸,揉捏搓弄,他不时抬眸望望虫儿,眼波潋滟,直撩拨得虫儿脚趾绷紧,身体惊颤。
感觉着口中的硬挺越来越粗壮火热,天宝心底激荡着,欲火顺着脊骨飞窜上颅顶,炸开一朵朵明光,那种满足与愉悦竟不输于和虫儿欢合。
“嗯——”天宝闷哼着吸住玉柱一嘬,舌头扫过娇嫩的铃口。
“啊——”虫儿大叫,猛地抽身而出,哗地爆发了,欲浊喷溅在天宝的颈侧和唇边,“呃,宝儿,宽恕我——”
虫儿抬起身,一把搂住天宝,狠狠地按在胸前,好像宝儿是他心脏的一部分似的。天宝喘息着,伸指抹去唇边的白浆,想了想,竟将手指放入口中,“嗯……滋味不错呀……”
“呃,宝儿,你——”虫儿讶异地望着胸前的俊美宝贝,立刻拿起枕边的细麻手帕擦拭着他的脖颈和脸颊。
“呵呵……擦掉真可惜,大补呀。”天宝笑眯眯地说着,一边调整身体,试图在虫儿怀里找个最舒服的位置,“永明,真奇怪,我现在又不难受了,刚才那阵儿算是过去了,你那东西果然有效,呵呵呵……”
虫儿双臂紧紧环着天宝,心虚地蹭蹭他的额角,“幸亏,不然我真要传御医了。”
“你不就是最好的‘御医’?”天宝微眯双眼,神情庸倦。
“自己人不能给自己人看病,心慌意乱的容易出错。”虫儿忍不住仍是悄悄搭上天宝的腕脉,细细探查,不禁皱眉,羞愧地轻问:“宝儿,你脉搏浮急,可是也想……也想逍遥?”
虫儿磨蹭着下腹,稍一感觉便松口气,宝儿那宝贝软软乖乖的,并未勃起,再一琢磨,虫儿又倒吸口气,下腹一片湿粘,难道——难道刚才小宝也释放了?
天宝将脸埋在虫儿的颈窝里,不好意思地嘀咕:“这些天和你交合,身体越来越敏感,好像和你有着神秘的牵连,总是能和你同时冲上峰峦。”
——嗯?虫儿心头一跳,隐隐有所感触,却又不甚明了,只得暂时将莫名的思绪丢开,“小宝,我们明天就启程回襄州,这一路恐怕不甚太平。”
天宝略抬头,摇曳的灯火照进他的亮眸,眸底幽蓝宝光微闪,衬得他的面容更有神采,“咱们若是能绕开炎勇和俄那契的战线自然好,若是不巧遇到,就迎头痛打落水狗,与紧追其后的日丹军团配合吃掉炎勇和俄那契二王子,反正他们彼此已经消耗殆尽了。”
虫儿沉吟一瞬,语气沉着,“巴图要守卫云州,不能善动,父皇和爹爹带来的萧简骑兵团只有一万人,将是我们此行的全部兵力,好在他们都是火器部队,上马是骑兵,下马便可改为火枪步兵编队。”
“哦?这倒新鲜,说来听听。”天宝一下子来了兴致,横腿缠着虫儿追问着。
虫儿被他那光滑修长的腿紧缠着,早已头晕目眩,只得红着脸,含混地咕哝:“骑兵适合奔袭,步兵适合陆战,各有长处,遇到哪种形势都能变通迎战,这才是关键。”
天宝凝神琢磨,细碎的卷发拂过虫儿的耳畔,虫儿心底微颤,立刻向外挪动,努力和天宝保持距离。天宝似有觉察,唇角扬起明快的笑,抬手一弹熄灭灯火,“虫子,睡吧,我等不及要见识你的变通迎敌了。”
十天后,莫干山西北麓大雾弥漫,好似黑幕,将山峦林莽掩在幕后,只余影影绰绰的浅影伴着丝丝细雨在雾气中沉浮。
乌尔山口虽宽,此时也被浓雾封锁,宽阔的山口两侧集结着若干火枪方阵,前后排列,井然有序。
“永明,你确定大雾将散?与其在此坐等敌军,不如闯过山口。”方阵之后的帅位上伫立着两匹骏马,高大神武,天宝骑着枣红战马,声音略显急躁。
虫儿微蹙长眉,纳罕地侧眸看看天宝,——这些天一路西行,天宝时常胃部不适,连心性脾气也变得有点任性,一反镇定冷静的常态。
“小宝,山口过后便是密林,雨后土质疏松,非常不利于骑兵奔袭,万一提前与敌军遭遇,便是瓮中之鳖的局面,我们等在山口外,雾气散了,就迎头痛击,若是不散,就在山口两翼突袭,进可攻退可守。”
天宝仿佛也意识到自己的急躁,困窘地抿紧双唇,这些日子,他的胸腹间总像翻腾着火焰,烧得他六神无主,“这种部署确实更加游刃有余。”天宝公允地评价,随即就轻声问:“永明,是不是蜀昭王的元丹在我体内作怪,为何我总觉得体内有火,冉冉跃动?”
虫儿刚要细想,一阵疾风旋起,风起云涌,狂悍威猛,转瞬就吹卷着浓雾向山后飞去,呜呜风声中忽然传来马匹踢踏的声音,纷乱剧烈,“来了——”虫儿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方阵就向山口正面迅速转移。
与此同时,炎勇残部骑兵兵团已艰难地闯过烂泥山路,出现在大雾散尽的乌尔山口。
“放——”军阵侧前方的旗手哗地举起小旗再果敢下挥,战列方阵的第一排火枪士兵已举枪瞄准齐射,火药烟雾顿起,哀嚎阵阵从前方山口中传了出来,与痛呼同时响起的是方阵旗手果断的喊声:“退后——”
刚才射击过的枪手们沿着排与排之间的空隙,一列接一列地退到后排准备下一轮射击进攻。这个战斗方队一共有三十个横列,如此循环往复连续不间断的射击,交织出最密集持续的火力,将毫不顾忌驰马冲来的敌军骑兵一个个打下了战马。
“好——大快人心——”天宝激动地高叫,当即就要纵马奔出,却被虫儿一把抓住马缰,“小宝,少安毋躁,现在还不是冲锋的时候。”
果然,第一方阵弹药告罄时,敌军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出山口,他们被前方倒毙的人马尸体绊住去路,脚下又泥泞不堪,立刻便陷入互相踩踏的困境,一时间马嘶人呼,惨绝人寰,刚放晴的天色也因此而变得黯淡。
就在敌军自乱阵脚之时,第一方阵已退后补充弹药,而第二队方阵则迅速代替了他们的战位,继续举枪射杀。一时间,莫干山西麓就变为人间炼狱,硝烟弥漫,积血为溪。少数敌军骑兵手持火枪,但当他们扣动扳机时才发现火绳早已被雨水浸湿,根本无法点燃。
“他们的火绳枪太落后了,刮风下雨都不能用,还是咱们的燧发枪实战能力强。”虫儿随口说着,天宝凝神观战,心里冷热交汇,自己当初还是低估了明华军队的火器装备实力,这和自己的预想相差何止十年!
“现在时机成熟了吧?”天宝冷眼看着堆尸积骨的乌尔山口,风中氤氲着浓重的血腥味,他不禁胃中翻腾,强忍着烦恶欲呕,天宝身先士卒地拍马冲上前去,此时旗兵早换了旗号,火枪方阵立刻后撤,第一方阵的军士们枪上刺刀重又冲入战阵,一一挑落骑在马上负隅顽抗的落网之鱼。
虫儿眼睁睁地看着天宝纵马急骋,手挥金月弯刀,遇鬼杀鬼,遇魔斩魔,只片刻就所向披靡地冲入山口。
虫儿一夹马腹,飞驰着紧追其后,才绕过山口侧翼,就见天宝已闯入山口内的密林,“小宝,当心——”虫儿狂叫,心中涌起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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