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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情狂

书籍名:《花朝奇事》    作者: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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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儿解开天宝被束缚的双手,紧拥着他,将他身上的震颤都融进炙热的怀抱,虫儿也不说话,只拼命亲吻着天宝,那眼角的泪雾脸颊上的汗滴纷纷粘上唇瓣,带着微苦的咸涩。
夏季草原上的夜风从微敞的木窗外吹涌而入,蓬蓬勃勃,花草的青涩芳香混合了屋中的暧昧气息,薰人欲醉,简榻上相依相偎,轻轻蠕动的两个人影就像月之精灵,汗湿的肌肤闪着莹润的微光。
“宝儿,你……别动,让我再抱一会……”虫儿贴着天宝的耳朵柔声求着,倒像他是雌伏身下的那一个,“宝儿,宝儿,你怎么了,莫不是生气了?”小虫见天宝不言不动,只急促地喘息着,不禁有点心慌,刚伸手要为他拭去额上的汗,不料天宝手臂一撑身体猛然侧翻就把虫儿压在身下,“你这坏虫子,竟敢趁我熟睡偷袭,前两次也是如此,真真恨煞人哉,看我今儿不收了你。”
天宝嘴里叫着也想学着虫儿刚才的损招将他双手捆绑,在虫儿身上一摸才发现这家伙竟然全身赤裸,片缕未着!天宝咬牙,——这小淫贼竟敢光着身子在别庄里乱跑!
“……宝儿……小宝,你要做甚?”虫儿笑眯眯地问着,声音中毫无惊慌之意。
“我……我也要做爱!”天宝有样学样,将这怪异的词汇现学现卖,一边单臂将虫儿的双手拉到头顶。就听虫儿咯咯咯地笑起来,好整以暇地躺在天宝胯下,毫不慌乱,“宝儿,我也正想再做一回呢,刚才没吃够,嗯……”
天宝专心致志地对付虫儿的胳膊,根本没注意他在说笑什么,待到琢磨过味儿来,大势已去。虫儿任他抓着手臂,腰腹猛力一顶,随即便迅猛地上下挺动起来。
“啊——”宝儿大叫一声,砰地倒在虫儿身上,此时才明白为何他总觉得身下别扭,原来……原来那家伙的大棒还埋在体内,只片刻的功夫就又雄风再起了!
“宝儿呀,还是这姿势好,省劲儿不少。”虫儿得了便宜还卖乖,极其欠揍地调笑着,一边死死箍住天宝的腰,间不容发地抽挺进攻,身体的狂放与话语的顽皮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加令人无法抗拒。
天宝拼力撑起身子,他本是靠了卫无殇的原丹才重伤后迅速痊愈,此时被虫儿疼爱侵占,早已精疲力竭,全身酸软,连指尖儿脚尖儿也一片酥麻。
虫儿虽激情难耐却敏锐地捕捉到天宝的疲乏,他着意地揉摸着天宝的两侧腰线,虫儿早已发现腰侧是天宝身上的敏感地带,果然,天宝的欲望一改颓然之姿,又精神抖擞地昂然立起,“唔……小宝……你这大宝贝确实需要抚爱呀……”说着虫儿就疼宠地将它拢于掌中尽情抚爱起来。
“呃……”天宝反攻未遂又惨遭入侵,真是又羞又窘又……兴奋……快感如灼热的喷泉源源不断地从身下喷涌而上,直抵脑髓,脑髓像是已被烧熔,除了无助又无尽的狂欢,再也体会不到其他的感觉,“……嗯啊……永明……慢……慢点……”
天宝扣住虫儿的肩,指尖用力,一下子抓出几条红痕,那激辣的刺激感觉令虫儿浑身震颤,他本想缓下速度,此时也耐不住了,搂着天宝奋力一翻,重又将他压在身下,似要与他融为一体般密合地紧贴着,劲健的腰臀前后冲撞,一次次地将自己埋入天宝身体的最深处,好像要触摸他的灵魂。
天宝已叫不出声,只随着虫儿起伏跌宕,身体和意识都已被快乐填满,再无缺憾,就在他被狂欢拉入云霄之际,虫儿低吼着爆发了,爱液再次灌入肠穴。天宝窒息般猛地仰起下颌,也于同时释放在虫儿的手中,天宝的双眼失神地望向虚空,眼中倏地浮起泪膜,令他激荡的眸光若隐若现,格外魅惑。
长夜如幕,寂静地笼罩在草原的上空,夜幕上点缀着碎钻般的亮星,星光璀璨,编织出优美的图案。在深不可测的星空下,一弯小河静静流淌,几乎没有水声,只有粼粼波光显示着河水涌流的方向,齐胸的河岸边趴着两个少年,他们的手臂枕着清香的草叶,面对面,好像已经憩着了。
“宝儿,你……还在生我的气?”虫儿小心翼翼地问着,手臂本想伸过去搂住身边人的肩膀,可偷眼一看,那俊美的人正紧阖双眼,满面严峻,虫儿心底一颤,讪讪地放下已经伸到半空的手臂,身子却磨磨蹭蹭,不甘心地挨了过去。
不料天宝一侧身,仍是若即若离地与他保持着距离,嘴里已凉凉地问道:“你可是给我下了药?为何我梦魇不断,醒也醒不过来?”
“呃……”虫儿喉头滚动,立刻连连摇头,“小宝,你……你不信我!”
虫儿话中的刺痛如此明显,天宝猝然而惊,蓦地睁开双眼,夜空般深邃的眼中暗藏着一点笑意,嘴上却不冷不热地说道:“我就是信你也不信那位唐阿姨。”
“呃……”虫儿再次语塞,嘴里像塞了个鸡蛋,心里七上八下,唐惜晚膳后那颇有深意的眼神不停地在眼前晃,虫儿咬咬牙,眼珠一转,“小宝,你信我即可,管他人作甚?”继而虫子便再不迟疑,一把揽住天宝,将他搂在怀中,心满意足地叹息着:“小宝,日后是咱俩一起过日子,咱们先要彼此坦诚信任,是不是?”
“咦——”天宝稀奇地望着他,——这家伙还真能反败为胜自说自话呀!“谁要和你一起过日子?”天宝掣肘轻击,身子微旋,转瞬就挣脱出虫儿的搂抱,毫不含糊地板着面孔,“永明殿下,你……你哪里学会的那么多……咳咳……欢合招式……还有……那瓶油……”天宝一想起刚才那一幕幕霪靡之景,心跳又砰砰地加快了,脸颊耳根热烘烘地烧了起来,连……连后庭里都一跳跳地酸麻,天宝蓦地转开视线,不敢再看虫儿。
虫儿一看他那羞窘的模样,心上就像爬了个小虫般痒痒,眸色深幽幽地答道:“那是玉簪花油,外伤圣药,可不是宝亲王殿下想的那样。至于行欢的招式……”虫儿藏在水中的手掌呼地抓住天宝挺翘的窄臀,就着柔腻的河水,手指下滑骤然探入那幽蜜之处,“招式都是家传……咳咳……所谓家学渊源……小宝……你听说过婚前教育吗?”
天宝没提防被虫儿抓住了要害,正自懊恼,想闪身躲开,可虫儿那淘气的手指已经插入蜜穴抠弄起来,天宝昏昏沉沉地听到这怪异的问题,只能不明所以地摇摇头,“……家……家传……昏前……?”
“就是成亲前的思想教育和专业培训。”虫儿看到天宝已经惊疑得面色发白了,就坏心眼地蜷曲手指,摩擦着内壁,“简而言之,就是我父皇和我爹爹轮流给我授课,讲解成亲后的为……咳咳……之道……”虫儿硬是将‘夫’字咽下肚,轻松续道:“……咳咳……告诉我成亲后的行为准则……”
天宝惊诧地瞪大亮眸,再也无法故作镇静,也顾不上身子里勾动的手指和一阵强似一阵的酸麻感觉,“成亲前还要授课?还……还包括那些交合之法?”
“自然……”虫儿郑重其事地说着,面色变得更加深沉,“父皇和爹爹一致认为成亲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不过……”虫儿面上一松,唇角勾起笑花,“……不过那些交合之法是……是看媚术心经时学来的……不过……”虫儿的面色变幻莫测,一下子又郑重起来,“……不过父皇常说床第之事也非无足轻重的小事……”
“呃……”天宝呛着了似的喘息不定,——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好了宝儿,我已为你清理完毕了,咱们回去歇下吧,真困……”虫儿倏地抽出手指,面孔微仰打了个哈欠,神情忽然变得异常稚气。天宝心中一软,不忍再和他生气,看来自己从幼时起就对这小魔王无可奈何了。
“嗯,你父皇说得十分有理,这床第之事确非小事,反正来日方长,等将上下问题搞搞清楚再成亲不迟。”天宝说着就要侧身游开,忽听身后传来虫儿痛苦的哼叫:“——哎呀——哎哟——”天宝一惊立刻回眸望去,见虫儿玉白的小脸儿上已无血色,长眉紧蹙着,好像正在忍受无穷的痛楚。
“虫子,你怎么了?”天宝倏地转身,小心地搂住小虫儿。虫儿松口气,就势舒舒服服地靠在天宝的胸前,眼珠骨碌碌一转,迟疑地说:“呃……好像上次给你解毒后就……就常常会……会下腹疼痛……燥热难耐……情急不已……”虫儿还要说下去就觉天宝搂着他的手臂微微战栗,不禁抬头望去,发现天宝正渐渐凑近,好像就要与他亲吻似的,虫儿立刻闭上双眼,幸福地等待着。
“小淫虫,你想要就要,凭地罗嗦,哪里来的这么多借口。”柔软的唇瓣没等到,天宝咬牙切齿地在虫儿耳边低吼,震得虫儿一哆嗦,还没来得及躲闪,已被小宝倏地咬住耳珠,“……我也要尝尝你耳朵的滋味……刚才你吃我的耳朵好像吃得很香……”天宝轻喃着就学着虫儿的样子伸舌舔吮起来。
“呵呵呵……宝儿……停停……我……呵呵……我没骗你……哎呀……痒死了……呵呵呵……”虫儿吃吃笑着软在天宝怀里,他自小最怕被人咬耳朵。
“你没骗我?自我到了云州,不,从去年起,你那个唐阿姨就派了无数探子到襄州诓骗我,说什么明华的火器专家犯了事要寻求新的靠山,我原本就不信,自己千辛万苦搞到个黑炸药的方子,结果还是假的,也是你安排的,还说你没骗我!”天宝一边极尽缠绵地蹂躏着虫儿的耳朵,一边狠声低语。
小虫受不住痒,更提不起劲儿反抗,只得嗬嗬笑着嘀咕:“那还不是因为咱俩心有灵犀一点通吗?我知道你想要火器和火药,呵呵呵……”
“那你就给我假的?这叫什么灵犀呀?我……我一个人孤军奋战,不知要对付多少冷枪暗箭,还要对付你这家伙!”天宝这些年的委屈无处发泄,此时遇到疼爱他的虫子,终于找到出气筒,近乎耍赖地质问小虫。
虫儿心里揪疼着,天宝此时口中只喃喃数语,说出的不过是冰山微末,虫儿抬臂一紧,反将天宝按在河岸边,专注地凝望着他的眼睛,脸上再无嬉戏之色,“小宝,从今以后我要和你一起面对困顿艰难,和你一起实现心愿,我们未来将要统御一个多民族的庞大的帝国,帝国的疆域将东到东海,西到西域额尔德河流域,北方囊括北朔高原直至俄那契平原,南方越过坤忘山脉直至南诏南岳,若是你喜欢,也可将满剌加收归版图。”
——啊!天宝不置信地瞪着虫儿,好像他在说着什么世外仙言,“你……永明……你父皇爹爹还在位……正值盛年……你就敢如此大言不惭……”天宝急得恨不得堵上虫儿的嘴,生怕那些话被有心人听到。
“哎呀……你不了解情况……”虫儿脸上的郑重之色一扫而光,无奈又好笑地频频摇头,“这就是我父皇爹爹天天教导我的话,他们最盼望的事情就是我能尽快找到命定之人,然后冠礼成亲,顶多再辅政三年,他们就大撒手,双双退位逍遥快活去也,他们总说逍遥需趁年少。”
“呃……这这……”天宝虽然瞠目结舌,心中仍存一丝清明,“怎么……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的命定之人呢……”
“……嗯……咳咳……”虫儿心里一抖,视线不自觉地扫向天宝水中平坦的小腹,唇边的笑花越开越艳,眼里却满含庄重之色,“我与你心有灵犀,愿意为了成全你的心愿付出生命,如果你觉得这些话听起来虚无缥缈,那么……”虫儿词锋一转,“我两年前就已成年,却从未对任何男人女人动过绮念,即使在修习媚术心经观看那些春宫图画时也毫不动心,不是不举,就是纯粹的没有行欢的意念。只有面对你,小宝……”
虫儿骤然欺身贴近,抓住天宝的手往下探去,叹息般地说:“你摸摸……又这么硬了……““嗯……”天宝惊慌地低哼一声,像摸到了烧红的铁棒,待要抽身而去,已被虫儿抬起左腿挂在手臂上,水流湍湍,天宝一时站不稳,虫儿却已趁他摇晃干脆将他右腿也抬起盘在腰上,一边偏头吻住他惊喘微张的嘴,下边那硬胀已熟门熟路地找到入口呼地插了进去,直捣穴心儿。
“永……永明……”天宝大口喘着气,叫不出声,虫儿的动作一气呵成,攻人不备,巨物一旦侵入,天宝便像被点了麻穴,再无力反抗,——难道,难道这就是身体的默契?天宝已无法思考,河水环流涤荡,清凉温柔;永明的坚挺开拓奋进,火热而狂野,将清凉的水流噗噗地送入穴孔再抽取而出,循环往复,无止无歇!
“小宝……原谅我……这三年来得到你又失去你……我快要疯了……”虫儿已顾不上抚慰天宝,他那幽蜜之处因为刚被疼爱过,极之柔软敏感。虫儿像个贪食不足的孩子般伏在天宝身上汲取快乐,水声汩汩,一只小小的野鸟扇动羽翅呼啦啦地飞过天宝的肩头,旋起草原夏夜里特有的湿润芬芳。天宝被这鸟惊得身体震颤,蜜穴紧缩,天旋地转中竟射了出来,就听虫儿‘啊’的一声低吼,猝不及防间被小宝的肠穴紧紧夹住吸动,再忍不住,哗地爆发,炽热的爱液烫得天宝嗯嗯哽咽,身体仰靠在河岸边动弹不得。
“小宝,我们将像父皇和爹爹一样……”虫儿痴迷地收紧双臂,将天宝禁锢在怀里,“不过,你既然取出了金月弯刀,便是大漠的君皇,我应以你为尊。”虫儿的视线望向河岸上放着的长形鞍袋,“宝儿呀,狼嘴里还有一把弯刀,我们啥时去将它取来吧……”
天宝勉力平息着急促的呼吸,大脑仍处于白炽状态,但饶是如此也听出了虫儿话中的深意,他抓着虫儿的肩膀,一口咬下去,虫儿一动不动,只轻吸口气,天宝错动着牙齿,——小时候被这家伙咬,如今更被他三番五次地吃得渣儿也不剩,此时不咬回去更待何时。
“你去将另一把弯刀取来,若是能成,你便是大漠的帝皇,北朔将以你为尊,我也将视你为命定之人。”天宝的话冲口而出,完全不经大脑,好像是藏在脑中的精灵在代他发言,话一出口,天宝也觉震惊,但转瞬就平静下来,他抬起头,立刻便落入两泓深幽清透的眼波之中。
“好,我也正有此意,不然又怎配向你求婚。”虫儿的眼波脉脉,自信而笃定,并无半分犹疑。
天宝凝注着他,两人的视线碰撞纠缠,交汇融合,就在难解难分之际,天宝忽然惨叫:“我们将和你父皇和爹爹一样——!”
“是呀——!”虫儿肯定地点点头,不明白小宝何以如此惊慌。
“你你……我……我……我们……”天宝惊骇地指指自己又指指虫儿,随即像意识到什么似的一掌将虫儿推开,下身倏地一酸一麻,虫儿那巨柱此时才餍足地退身而出,天宝却已面色煞白,“我们……我……”
到了此时天宝已经语不成声,却并不说明所为何事,煞白的俊脸上又渐渐布满红晕,被虫儿噬吻得红肿的秀唇色泽更加浓艳。
“宝儿,你,你怎么了,什么我们,我……?”虫儿不明所以地追问。
天宝也不答话,哗地跃出水面,水幕掩映间他莹润的身体上吻红点点,好似沾染着片片碧桃,魅惑毕现。
虫儿看得呆了,只顾痴想,竟忘了追上前去,等回过神,那修长的身影已经裹着雪绫单袍隐入河湾后的灌木林,虫儿再不迟疑,纵身上岸,抓起地上浅碧锦袍披在肩上,又拎起那个鞍袋,“小宝,你等等我,唉……”虫儿岿然长叹,——看来小宝和爹爹确实不太一样,自己好像无法参照父皇的榜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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