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化成了水珠
“哦，你问这个，你们走后我和妞妞躺在一起，该问的都问了，妞妞就是喜欢旭生这个小伙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只是咱们根本发现女儿的心事，现在妞妞大了，不像以前那样学校发生什么事或者她心里想什么会主动给我说，所以我们也忽视了，其实她和旭生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就是在一起拥抱亲嘴了，你担心的事没有的。妞妞说旭生可能在学校就谈了一个女朋友，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一直联系不上，在加上旭生的工作一直找不到，情绪很低落，妞妞只是和他在一起谈心，一切都是咱们的妞妞主动找旭生的，没有什么大事。对了，旭生伤得重吗？”
“没什么事，这一灾难对旭生来说不会有多大问题，蔡旭生是富贵命，妞妞能嫁给旭生也许是件好事，这是你老爹说的，好像没有发生的事他老人家都知道一样。对了，旭生住院的事可千万不要妞妞知道啊！一会儿她起床了就催她到学校去，星期天家里没有什么事情，让她赶快回到学校，把精力放到学习上，明年一定考上大学。”
“你同意咱们妞妞和旭生交往？”
“这不是我同意不同意的事，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支部书记，我能干涉女儿的私事吗？只是现在妞妞确实太小了，根本不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何况明年就要考大学的，就是你老爹说得对，现在也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随自然吧。”
妞妞妈点了点头，从长江手中夺过正在抽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捏灭后，就钻到长江的被窝里，丰满的胳膊搂住长江的脖子……。
妞妞起床后，看见妈妈一个人在做饭，爸爸还在床上呼呼大睡，肯定昨天气得一夜都没有睡好觉。
吃完早饭后，妈妈对二妞说：“妞妞，今天家里也没有事，你去学校吧，你爸开始很生气的，但后来也想通了，他不会干预你的私事，但你现在根本不是谈恋爱的时候，人家已经大学毕业了，可你呢，大学还没有考上，要想将来真正走到一起，他是大学生，咱也考他个大学，成为一名堂堂正正的大学生怎么样？”
既然母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二妞也就没有什么话可说。接过母亲递来的生活费，拿了她最喜爱吃的酸白菜和母亲为她准备的其它食物就去公里边等开往县城的公共汽车。
通往县城的公路从村庄中间穿过，二妞走到公里边，看见旭生的母亲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满脸的焦虑，看样子也是在等车，就问：“婶子，你要到哪里去呀？”
“哎，我的命咋这样苦啊，旭生昨夜掉到沟里去了，乡卫生院看不了，转到县医院了，昨天要不是你爸爸跑前跑后，又是救人又是开车送人，旭生就没命了，急得我一夜都没有睡觉！”旭生妈头发散乱，眼圈发青眼珠红肿，很显然是受了一夜的煎熬。二妞听到这些，心里“咯噔”一声便纠结万分。
终于赶到了县医院，跨进病房的一瞬那，二妞的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
蔡旭生静静地躺在床上，头上、身上打着石膏、帮着绷带，满脸都是挂拉破的血迹，医生和护士站了一圈，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大夫正在仔细的搬开旭生的眼皮，查看旭生的瞳孔，旭生的老爹蜷缩在病床的一边，满脸的疲惫，两眼也是通红，屋子里很静，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二妞很想扑到旭生的怀里大哭一场，但此刻必须克制住自己的感情，旭生还在深度昏迷中。
“马上做CT、脑电图等检查。”这个中年大夫不容置疑的说道。
病房的走廊成了一个长长的过道，昏迷之中的旭生被护士推进了CT室，二妞和旭生的母亲跟到门口，被护士拦住，他们只能坐在外面等。
时间像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块，正“吧嗒吧嗒”地化成水珠一点一滴的落下，跌落到了二妞的心里，时间过得真慢啊。
旭生的母亲靠坐在走廊一边的座椅上，眼睛中充满了迷茫和凄苦。对于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来说，等待成了一种漫长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