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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五马分尸版

书籍名:《凤皇游》    作者:阿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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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


冬来冬去,又是新的一年。
御花园的桃花开了满天,似乎在庆祝杜凤村终于渡过了极其混乱的19岁并且即将迎来20岁生辰这个大日子。
在这个早熟的时代里,20岁是个老大不小的年纪。袁真阗20岁被封为王纳了王妃,柳连衣20岁一战成名做了将军。
………………
凤村总结了过去混乱到极点的一年,立定主意要在新的一岁里创点事业。所以早早就起来,披了件外衣趴在窗台上咬牙切齿地看桃花。一阵风吹过,院子里立刻下起了花雨。粉红色连成一片,非常漂亮。
这日子,不能再这样过了!!!
他握着拳头,用力地在天空挥舞两圈。肩膀上的衣服随了动作滑下来,他脆生生地打了个喷嚏。

越鸣厅内,两个男人正面对面地坐了,喝茶。
上等的白瓷杯,装了年供的极品银毫。碧绿的茶水呼腾呼腾地直冒热气。
“三个月了,都三个月了。”
明黄色的长袖朝对方杯上一拂,热水立刻凝结,薄薄一层冰。
“好说好说。”
这边大掌一探。掌心触到杯壁,冰层立刻溶解。热气重新呼腾呼腾地欢快冒出。
“………………”
正所谓各有千秋不分伯仲。男人们对视一眼,重新低下头去。喝茶。
“你倒是真能忍。”
袁真阗喝了口热茶,挑眉,问。柳连衣放下茶杯,摇头之间带了点腼腆神色:
“我怕会弄伤他。”
袁真阗无言,他让出整整三个月时间来忍痛把凤村留在柳连衣身边。这位大将军每晚却只是搂着美人睡觉。最出格也只限于深吻。再往下,是一次都没有。
“你怕,朕不怕。”
他把杯子一搁,说。那边立刻投来谴责的目光:“陛下倒想再占一次先机?”
“…………………………”
怒气冲冲的男人相互凝视,最后还是不得不低下头。喝茶。

茶喝了一半,某人风风火火地扑进来了。身后面是气极败坏的七七,手上抓着件大红色的长袍。
“公子!!!”
凤村衣衫不整,浑身上下只穿件白色中衣。连腰带都不系。看见言美人瞪着眼睛吼,立刻加快脚步拉起柳连衣做挡箭牌。
“我不穿!”
“今个是你二十岁生辰,按习俗就该穿红色礼袍。”
七七举起那件红得有点夸张的衣服,继续大吼。柳连衣黑线了一下,转头对杜凤村说:
“七七说得对,这是习俗。嗯……”
衣服抖开了,柳连衣这才看清楚袍子外层上全是恶俗到极点的薄纱。间中点缀了些珠片绣了几片花边,一闪一闪发着亮光。凤村忍无可忍地指着那衣服喊:
“这玩意,连唱戏的都不会穿!”
袁真阗也看得一面黑线,问:“谁送的?”
“燎教主。”
这三个字一出,三个人齐齐安静下来。隔了好一会,杜凤村默然站起来展开手臂。已经是低头就范的姿势。七七连忙跟上来,半跪着帮他把繁复的外袍细心穿好。系上同样花俏的腰带。最后在已经梳好的发髻上斜斜地插了枚红玉钗。左右看了又看,才算妥当。

这衣服不但花哨,分量也不轻。凤村穿著它在各宫依次逛了一遍后几乎累得快趴下。他先是给太后行了长辈跪礼,又绕去接受十二王爷的祝贺,最后还要捧住双红色小鞋子亲自替还没满周岁的长公主穿上。名为借福。途中还有为数不少的朝臣眼巴巴地在他经过的地方等着拜见这位帝君宠臣,又少不得下桥来寒暄一番。等软轿稳当当地停在耀华殿院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全暗。袁真阗穿著同样鲜艳的绯红色衣服,微笑地立在台阶上等他下桥。
“咦?怎么是你?”
袁真阗也不恼,伸手牵住他。两个侍女行了礼,一路引着他们向偏殿走去。
“柳连衣临时有事,今日轮到朕侍候静安侯。”
他皮肤白皙,被那淡淡的一抹绯红一衬,更加出挑。凤村抬头间竟看去竟看得呆了。连忙拿袖子掩饰地擦了把汗,手上却加了分劲道,把他的手掌握得更紧些。

偏殿内摆了满桌的菜肴,都是难得的精品。每一道都特意起了福寿绵长大吉大利的名字。袁真阗将下人们统统遣走,掩好雕花木门回身倒了两小杯酒。然后一手举杯一手撑桌托住下巴垂目微笑:“今日良辰,何不喝个交杯酒?”

红烛宫灯亮堂堂,眼前美人笑面盈盈。
凤村红着脸急匆匆地想接过杯子,却被袁真阗按住。
“交杯酒,要这样喝才对。”
袁真阗昂首,含了一小口桂花酒。凑过去,托起凤村的下巴。四唇相接,两舌交缠。醇甜的桂花酒一点点地从袁真阗的嘴内慢慢渡过去。
这个吻出奇的温和,没有任何压迫挑逗的意思。等整口酒都去了凤村嘴里后,便立刻停止。袁真阗后撤半步,眯着眼睛微笑。白皙的指尖划过自己同样湿润的嘴唇:“该你了。”
他的发髻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长发顺着肩线披下。黑色衬了红色,有说不出的诱惑。凤村脸红得更厉害,握住酒杯的手微微颤抖。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闭着眼睛把酒往自己嘴巴里猛力一倒。谁料动作太猛,那酒水刷地一下象冲厕所般直灌喉咙。
“咳咳,咳咳咳!”
凤村弯下腰,费力地咳嗽。整张脸涨得通红通红。袁真阗连忙把他搂住拍背顺气。凤村边咳边抬起脸来,顾不上自己被呛得泪水直流。嘴巴嘟地贴上去,还带着些许桂花香味的舌头细细地舔过袁真阗的嘴唇。反反复复地亲了好几口才松开。
“咳咳,嗯,幸好…咳,没有全部喝下去。”
他趴下来伏在袁真阗肩膀上,继续掩着嘴巴轻声咳嗽。袁真阗露出抹温柔的微笑,侧着头逐点逐点地亲吻寿星的耳朵。
“傻瓜。再倒一杯不就得了?”
他小声地说,呼出来的热气烫得凤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面上的红晕迅速扩散到耳朵。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快起来吃口长寿面。”
袁真阗抱了好一会才把人放开。顺手把那碗御厨特别炮制的一根面条煮就的长寿面搁在凤村面前。叮嘱:
“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能咬断。”
凤村的身体一直是他心头一个死结。即使他贵为天子,也没能找到彻底根治那心疾的办法。就连申家的当家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开些平和健身的药方用细水常流的形式稳住他的状况。只求心疾不再发作,便算是间接保住他一条小命。
那些苦药每天都要按量服用,一天都不能断。刚开始时凤村还曾经被药噎得呕吐。吐完了还得重新喝,直到全部吞下去才算完成。看得他心里阵阵抽痛,掌心被指甲掐出四个血印。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那边凤村正小心地逐段吃着面条。额头上沁出层薄薄的汗珠。
同样的身体,不同的魂魄。从前那个温顺却倔强的少年,他曾经立誓绝对不会伤害半分却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得他走进绝路要他受苦的少年,已经在双祯的剑下黯然归去。
全是他的错。如果当时能布置得再周密些,如果能狠下心把他硬留在身边,如果……
九五之尊抽出手帕,替吃得满头是汗的凤村拭擦。这个替魂而来的少年,代替逝去的人努力地活了下来。他善良,正直。偶尔有点淘气。每次看见他试着装出儒雅的模样袁真阗就止不住发笑。接着少年会用力地瞪他,拖着礼服默默地跑回书房练习习字。
“慢点吃。”
看见少年的嘴巴被面条烫得红了一圈,皇帝不由心痛。凤村抬起头,脸颊上红彤彤一片。嫩得可以掐出水来。

三、四

冬来冬去,又是新的一年。
御花园的桃花开了满天,似乎在庆祝杜凤村终于渡过了极其混乱的19岁并且即将迎来20岁生辰这个大日子。
在这个早熟的时代里,20岁是个老大不小的年纪。袁真阗20岁被封为王纳了王妃,柳连衣20岁一战成名做了将军。
………………
凤村总结了过去混乱到极点的一年,立定主意要在新的一岁里创点事业。所以早早就起来,披了件外衣趴在窗台上咬牙切齿地看桃花。一阵风吹过,院子里立刻下起了花雨。粉红色连成一片,非常漂亮。
这日子,不能再这样过了!!!
他握着拳头,用力地在天空挥舞两圈。肩膀上的衣服随了动作滑下来,他脆生生地打了个喷嚏。

越鸣厅内,两个男人正面对面地坐了,喝茶。
上等的白瓷杯,装了年供的极品银毫。碧绿的茶水呼腾呼腾地直冒热气。
“三个月了,都三个月了。”
明黄色的长袖朝对方杯上一拂,热水立刻凝结,薄薄一层冰。
“好说好说。”
这边大掌一探。掌心触到杯壁,冰层立刻溶解。热气重新呼腾呼腾地欢快冒出。
“………………”
正所谓各有千秋不分伯仲。男人们对视一眼,重新低下头去。喝茶。
“你倒是真能忍。”
袁真阗喝了口热茶,挑眉,问。柳连衣放下茶杯,摇头之间带了点腼腆神色:
“我怕会弄伤他。”
袁真阗无言,他让出整整三个月时间来忍痛把凤村留在柳连衣身边。这位大将军每晚却只是搂着美人睡觉。最出格也只限于深吻。再往下,是一次都没有。
“你怕,朕不怕。”
他把杯子一搁,说。那边立刻投来谴责的目光:“陛下倒想再占一次先机?”
“…………………………”
怒气冲冲的男人相互凝视,最后还是不得不低下头。喝茶。

茶喝了一半,某人风风火火地扑进来了。身后面是气极败坏的七七,手上抓着件大红色的长袍。
“公子!!!”
凤村衣衫不整,浑身上下只穿件白色中衣。连腰带都不系。看见言美人瞪着眼睛吼,立刻加快脚步拉起柳连衣做挡箭牌。
“我不穿!”
“今个是你二十岁生辰,按习俗就该穿红色礼袍。”
七七举起那件红得有点夸张的衣服,继续大吼。柳连衣黑线了一下,转头对杜凤村说:
“七七说得对,这是习俗。嗯……”
衣服抖开了,柳连衣这才看清楚袍子外层上全是恶俗到极点的薄纱。间中点缀了些珠片绣了几片花边,一闪一闪发着亮光。凤村忍无可忍地指着那衣服喊:
“这玩意,连唱戏的都不会穿!”
袁真阗也看得一面黑线,问:“谁送的?”
“燎教主。”
这三个字一出,三个人齐齐安静下来。隔了好一会,杜凤村默然站起来展开手臂。已经是低头就范的姿势。七七连忙跟上来,半跪着帮他把繁复的外袍细心穿好。系上同样花俏的腰带。最后在已经梳好的发髻上斜斜地插了枚红玉钗。左右看了又看,才算妥当。

这衣服不但花哨,分量也不轻。凤村穿著它在各宫依次逛了一遍后几乎累得快趴下。他先是给太后行了长辈跪礼,又绕去接受十二王爷的祝贺,最后还要捧住双红色小鞋子亲自替还没满周岁的长公主穿上。名为借福。途中还有为数不少的朝臣眼巴巴地在他经过的地方等着拜见这位帝君宠臣,又少不得下桥来寒暄一番。等软轿稳当当地停在耀华殿院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全暗。袁真阗穿著同样鲜艳的绯红色衣服,微笑地立在台阶上等他下桥。
“咦?怎么是你?”
袁真阗也不恼,伸手牵住他。两个侍女行了礼,一路引着他们向偏殿走去。
“柳连衣临时有事,今日轮到朕侍候静安侯。”
他皮肤白皙,被那淡淡的一抹绯红一衬,更加出挑。凤村抬头间竟看去竟看得呆了。连忙拿袖子掩饰地擦了把汗,手上却加了分劲道,把他的手掌握得更紧些。

偏殿内摆了满桌的菜肴,都是难得的精品。每一道都特意起了福寿绵长大吉大利的名字。袁真阗将下人们统统遣走,掩好雕花木门回身倒了两小杯酒。然后一手举杯一手撑桌托住下巴垂目微笑:“今日良辰,何不喝个交杯酒?”

红烛宫灯亮堂堂,眼前美人笑面盈盈。
凤村红着脸急匆匆地想接过杯子,却被袁真阗按住。
“交杯酒,要这样喝才对。”
袁真阗昂首,含了一小口桂花酒。凑过去,托起凤村的下巴。四唇相接,两舌交缠。醇甜的桂花酒一点点地从袁真阗的嘴内慢慢渡过去。
这个吻出奇的温和,没有任何压迫挑逗的意思。等整口酒都去了凤村嘴里后,便立刻停止。袁真阗后撤半步,眯着眼睛微笑。白皙的指尖划过自己同样湿润的嘴唇:“该你了。”
他的发髻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长发顺着肩线披下。黑色衬了红色,有说不出的诱惑。凤村脸红得更厉害,握住酒杯的手微微颤抖。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闭着眼睛把酒往自己嘴巴里猛力一倒。谁料动作太猛,那酒水刷地一下象冲厕所般直灌喉咙。
“咳咳,咳咳咳!”
凤村弯下腰,费力地咳嗽。整张脸涨得通红通红。袁真阗连忙把他搂住拍背顺气。凤村边咳边抬起脸来,顾不上自己被呛得泪水直流。嘴巴嘟地贴上去,还带着些许桂花香味的舌头细细地舔过袁真阗的嘴唇。反反复复地亲了好几口才松开。
“咳咳,嗯,幸好…咳,没有全部喝下去。”
他趴下来伏在袁真阗肩膀上,继续掩着嘴巴轻声咳嗽。袁真阗露出抹温柔的微笑,侧着头逐点逐点地亲吻寿星的耳朵。
“傻瓜。再倒一杯不就得了?”
他小声地说,呼出来的热气烫得凤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面上的红晕迅速扩散到耳朵。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快起来吃口长寿面。”
袁真阗抱了好一会才把人放开。顺手把那碗御厨特别炮制的一根面条煮就的长寿面搁在凤村面前。叮嘱:
“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能咬断。”
凤村的身体一直是他心头一个死结。即使他贵为天子,也没能找到彻底根治那心疾的办法。就连申家的当家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开些平和健身的药方用细水常流的形式稳住他的状况。只求心疾不再发作,便算是间接保住他一条小命。
那些苦药每天都要按量服用,一天都不能断。刚开始时凤村还曾经被药噎得呕吐。吐完了还得重新喝,直到全部吞下去才算完成。看得他心里阵阵抽痛,掌心被指甲掐出四个血印。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那边凤村正小心地逐段吃着面条。额头上沁出层薄薄的汗珠。
同样的身体,不同的魂魄。从前那个温顺却倔强的少年,他曾经立誓绝对不会伤害半分却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得他走进绝路要他受苦的少年,已经在双祯的剑下黯然归去。
全是他的错。如果当时能布置得再周密些,如果能狠下心把他硬留在身边,如果……
九五之尊抽出手帕,替吃得满头是汗的凤村拭擦。这个替魂而来的少年,代替逝去的人努力地活了下来。他善良,正直。偶尔有点淘气。每次看见他试着装出儒雅的模样袁真阗就止不住发笑。接着少年会用力地瞪他,拖着礼服默默地跑回书房练习习字。
“慢点吃。”
看见少年的嘴巴被面条烫得红了一圈,皇帝不由心痛。凤村抬起头,脸颊上红彤彤一片。嫩得可以掐出水来。

皇帝的心脏被爱人此刻的乖巧表情狠狠地揪住。凤村尤不自觉,轻轻地吐出舌头喊烫。粉红色的柔软的舌尖舔过上唇,舔干面汤的同时也彻底点燃了袁真阗的欲火。他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双手掰过凤村的脸颊,形状完美的薄唇覆上,牙齿温柔地顺了凤村嘴唇啃咬。
倾尽爱意的热吻,很快就获得了少年的响应。他闭上眼睛,睫毛微微抖动。安静地感受着对方所付出的感情。他爱他,他亦然。尽管彼此都是男性,但是他再也不会感觉难以接受。
“嗯。”
袁真阗抬起手臂,抽掉凤村头上固定发髻的红玉钗。通体明透的玉钗被男人反向握住,略尖那方沿着凤村身上礼袍的领口一路向下划去。大红色的绸缎被层层划开,从肩膀处往两边滑落。少年白皙纤细的美好身体,在瞬间完整地展现在袁真阗眼前。
“不公平。”
凤村瞪大眼睛,伸手抢夺那根将他衣服尽数挑落地玉钗。袁真阗狡猾地微笑,边亲吻他边把“凶器”递到他手中让他泄愤。
“不服气?”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内满是诱惑和笑意。凤村咬住下唇,扑上去压在袁真阗身体。左右手齐齐开动,胡乱地撕扯绣了只属于帝君专用九章龙纹的绯色外衣。袁真阗眉眼间笑意更浓。用力打横抱起还在咬牙切齿的凤村,起身往房后的床塌走去。
平日总是铺着明黄色被褥的大床今夜换上了月白色细针棉布。宫女们为此窃笑了一个下午,纷纷讨论说恐怕有新人要承欢。讲到羞处便抱成一团羞红脸放轻声音,咯咯的笑声很是暧昧。
“靠!”
早被脱得光溜溜的杜凤村刚被放下躺在床上,立刻一骨碌地翻起来继续自己未竟的脱衣事业。袁真阗微微眯眼,舒展四肢。任凤村逐件逐件地解。左手却已趁凤村分神悄悄地摸上他大腿根部。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头揉按着少年细嫩肌肤,一点一点往更敏感的地方探索挑逗爱抚。
“喂,你干嘛?!”
“嘘。”
当杜凤村终于有所警觉时,袁真阗那温热的手掌已经整个覆在他的胯下。将他那已有变化的器官包裹在掌心内,不轻不重地揉动。他被突如其来次剧烈快感击得浑身猛颤,原本支撑住身体的膝盖顿时委软。于是双腿不自觉地分得更开,也让皇帝陛下不怀好意的搓弄动作更大。
“…呼…放…放手!”
受不住逗弄的少年彻底瘫软,胸口因为快感而激烈起伏。他大口大口吸气,双手转而试图制止爱人那罪恶的动作。但手指还没来得及缠上对方的手臂,整个人已经登上快感的巅峰。圆滚滚的眼睛伴着失控的尖叫在瞬间瞪大,随之蒙上一层湿润的烟气。
“嗯?还嘴硬不?”
袁真阗满意地拿过软布拭擦手心内黏稠的白色液体,俯下身体恶意地在凤村耳边吹气。还在喘气的凤村快速地侧过脸把自己埋在被铺里避开袁真阗灼热的视线,然后抬起左脚恨恨地往那人胸口踢去。袁真阗灵巧地避开他这发狠的攻击,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压牢神情尴尬的小情人:
“我不想再忍了。”
非常露骨的表示,让凤村从头到脚全身都泛起不自然的热度。他用尽全部气力勉强自己抬起头来,和压在身上的男人视线相对:
“那…你…你想干嘛就干嘛!老子不管了!!!”
他赌气地嚷嚷,脸颊通红通红。两人再度热吻,彼此头颈交缠。漆黑色的长发绞在一起,像匹上等丝绸,柔软地铺了满枕。
“锵!”
正是动情缠绵时,突然有人破门而入。来者气势汹汹,一脚踢飞木门。手中的水蓝色长袍一挥一卷,在瞬间便把惊愕的凤村牢牢裹住。拉到自己怀里。
“袁真阗!!!”
柳连衣头发散乱,表情震怒。被点名的皇帝陛下悠悠站起,裸着上身微笑:
“镇国将军好本事。你们都下去吧,朕恕你们无罪。”
跟在柳连衣身后陆续赶到的十余名大内侍卫喘着粗气,行礼退下。被柳连衣死命抱在怀里的杜凤村不解地皱眉,望望袁真阗又望望柳连衣。刚想发问,红润微肿的嘴唇已被用力吻住。
柳连衣边狠狠地蹂躏着凤村的双唇。手下边合拢两指,不动声色地接连点了他两处麻穴。等哄得他昏睡以后,才抬头发话: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况且陛下九五之尊……”
“九五之尊又如何?朕自问不是圣人。这三个月内朕苦苦压抑欲望,眼下已是极限。”
袁真阗挑高眉毛,不置可否。柳连衣表情一僵,低头凝视怀中他自小便爱慕思念的少年。片刻之后下定决心:“哼,我亦不是柳下惠。告辞!”
他把人抱在怀里,施展轻功飞速离去。剩下袁真阗站在原地,嘴角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微笑。
有些人,如果你不踢他一脚,这辈子也别指望他会行动。

镇国将军的坐骑向来拴在离宫门最近的马房里。听闻他要出宫,负责侍候的太监立刻屁颠屁颠地把马匹牵过来。柳连衣脱下自己外袍,把还在昏睡的凤村小心地包好。抱着他翻身上马,两脚一夹,飞似地往外奔去。
“驾!!”
他归心似箭,恨不得能双肋插翼。偏偏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受过良好训练的战马本能地放慢脚步,避让行人。急得柳连衣满头是汗。
“嗯?”
马背颠簸,惊醒只是被暂时点晕过去的杜凤村。少年眨眨眼睛,迷茫地别过头来:
“师哥?”
“是。”
“师哥,好热啊。”
他喃喃地说着,不自在地挣扎起来。柳连衣看他表情不妥,立刻勒停马头替他把脉。手指才摸上脉门,心内已经忍不住破口大骂。
很微量的药,不算春药,但已足够让人心神动摇。何况两人情投意合,使得此药催动情欲的效果加倍。
凤村闭着眼睛,面泛粉红。长睫毛微微颤抖,一个劲地往柳连衣怀里滚。柳连衣抱着他,左右为难。眼下离将军府还有一段距离,而侯爷府则更远。远水难救近火。万一情况转得更坏……
他咬牙,扬鞭轻打马匹。转向巷内一家门面尚可的旅馆。随手抛下一锭白银:
“准备最好的上房!快!”
掌柜的捧着银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劲地往楼上带路。
柳连衣先将凤村安置妥当,回身对不断瞪着三角小眼偷看美人的掌柜说:
“备一桶热水,干净毛巾。”
“是是是。”
“下去吧!没我吩咐,不得靠近。”
他掩上门,回身坐到床沿。凤村眼神迷离,嘟着嘴巴喘气。
“好热。”
“我给你扇扇。”
一旦剩下两人独处,柳连衣那满腔的勇气又立刻刷地消失不见。他涨红了脸,边伸手按住凤村意图脱下外袍的动作边说。但时值初春,旅馆内根本没有配备夏天使用的葵扇。堂堂镇国将军,一时间竟急得团团乱转。
“师哥,真的很热啊。”
凤村不高兴,跳起来就把身上两件草草裹着的衣服抖个干净。赤条条地站在床铺中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目瞪口呆的柳连衣。
房内油灯散发出来的橘黄灯光照在杜凤村白皙的肌肤上,折射起一层轻柔的光泽。直直地刺入柳连衣的心。他愣愣地看着,喉间无意识地咽动。少年并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巨大的魅力,光着身体对了他的柳师哥微笑。
“师哥,你还没说你为啥突然跑来呢?”
柳连衣费力地握紧自己的手掌,但那十个指头根本不听控制。它们颤抖着攀上凤村的腰肢,稍微用力,把赤裸的爱人拉落自己怀里。

军队里从来不缺少下流笑话。男人们聚在一起。除开烈酒,便是谈女人。有闲钱的士兵会光顾随军妓女。但更多的人为了省下军饷,则会选择相互说荤段子嬉闹调情。甚至脱了裤子相互亵玩。所以尽管柳连衣毫无实际经验,却并不妨碍他
“师哥,你这样抱着很热呢。”
凤村微微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圆润小巧的臀部高高翘起。叫柳连衣差点没被自身欲望活活逼死。偏偏眼前人压根不知道害怕——对于表现君子得不能再君子的柳连衣,凤村一直非常放心——窝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睛朝他嘿嘿地笑个不停。
“小笨蛋。”
他抬手,凌厉的掌风熄灭了油灯。将少年更加用力地牢牢困在怀里。
“师哥……”
感受到对方那灼热得似乎能把人烤化掉的厚重喘息的凤村这才慌张起来,手脚并用,试图翻身坐起。
“来不及了。”
久久被意志压抑着的感情在瞬间喷发,柳连衣声音沙哑,动作却出奇坚定。他拨开凤村的黑发,从脖子开始,逐点逐点沿了脊椎往下舔吻。空着的右手则移到凤村胸前,指尖急切地寻找小小凸起,肆意揉按。
“啊。”
凤村本能地往后退避,却只是让自己与柳连衣贴得更紧。翘起的臀部蹭到某个敏感部位,惹得柳连衣频频深呼吸。
“别动,别动。”
柳连衣咬住嘴唇,试图让激动的情绪冷静下来。他低声抚慰着,流连在凤村胸前的大手动作放缓。总算让那险些逼得他失控的纤细身体安静下来。
“不对,不是摸这里。”
月光透入,映得少年倔强的眼睛分外可爱。柳连衣失笑,把他放回床上,然后直起腰来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那是怎样?”
“…反正,不是摸这里。”
他挺起胸膛,指住胸口认真地说。两点诱人的凸起早被揉得又红又肿,非常诱人。柳连衣不答话,一味轻轻地亲吻他的胸口。又用舌头舔那对凸起。逗得凤村喘息连连。他瞪大眼睛,反击似地伸手摸上柳连衣大腿内侧。开始生硬地挑逗着男性最敏感的地方。
“喏,这样才对。”
袁真阗从来不曾真正做完全套。每次都只是用手。看他得到满足,便立刻停住。这也从根本上误导了并不清楚男男之间情事如何进行的杜凤村。被他反教导的柳连衣实在忍不住笑意,边享受着边嗤嗤地笑起来。正趴在他身上卖力套弄的凤村听闻笑声,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错。立刻鼓起腮帮子问:
“是不是不舒服?”
“不不。”
两人均已脱得精光。柳连衣捉住杜凤村抓在他胯下的手,引导他继续动作。节奏逐渐由慢转快。又等了片刻。凤村隐约柳连衣闷哼一声,接着便在他手心中达到高潮。湿黏的体液溅上两人腹部,场面淫秽。
“凤村…凤村…”
柳连衣喘着气,低头亲吻爱人耳垂。少年反手搂住他的腰,抬腿磨蹭:
“我…我也要……”
他低头去看,发现少年那柔软的器官已经精神地抬起。凤村还是头一次对柳师哥提这样的要求,脸上已经红得不能再红。
柳连衣左右环顾,发现眼下并没有可以润滑的东西。于是皱眉走到桌前倒了半杯茶水,将手指浸入水中,来回搅了几下。
“啊!”
借着水的润滑,凤村的身体被轻易突破。柳连衣往指上再加一点力度,直到确定指头整根没入,才轻轻抽动起来。凤村哪里想到还有这么一招,顶多以为是用大腿加紧摩擦了事。差点没急得弹起来。
“不要!”
柳连衣长舒口气,只装没听到。抓紧机会又探入一指。被异物撑开身体的奇异感觉让凤村羞得不敢抬头,只懂胡乱地踢着脚板大叫大喊。在快感面前野蛮而无助地撒泼。
“给我出去!不是这样!啊……”
少年扭动身体,来回挣扎。抗议声却埋没在长且尖锐的呻吟中。
柳连衣同样满额汗珠。凤村身体内部紧得让他害怕,也叫他不敢胡乱动弹。他搂住凤村的腰,把他尽量往上抱。好减轻交合处的疼痛。
“啊……”
“凤村?!”
少年别过头,眼角渗出些许水气。接着又转回去,把自己埋在被铺里。背脊不断颤抖。
“凤村!”
“混蛋!!”
他不回答,他只是骂。柳连衣知道他在生气,心里纷纷扰扰乱作一团。偏偏两人的器官紧密地契合在一起,连忙尴尬地努力拔出。
“嗯。”
向外的动作造成摩擦,带来叫人疯狂的快感。柳连衣呻吟出声,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离开那紧窒的地方。也不管那才发泄了一半的器官仍旧不满地翘立。转身沉默地下床,从地上捡起衣服胡乱披好。
凤村蜷着身体,伸手去摸刚才被侵入的地方。接着细细地吸了两口冷气。
“痛。”
“抱歉……”
“你就不能轻点?”
少年抱怨着,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白皙的后背。柳连衣万万没想到他会爆出这样一句,不禁整个傻掉。
“凤村,我……”
“靠,老子又不是女人。你扭捏个屁啊!”
他继续吼:
“今个老子吃了亏,明儿你得给我补回来!”

一夜春宵,无限欢爱。
等早上柳连衣醒来,那搁在楼梯下头的热水早就变得冰冷。负责侍候的小二躺在墙根睡得像只死猪,呼噜声震天响。柳连衣心情奇好,也没有叫醒他,径直走到掌柜处叫他准备热水。自己拿了几条干净毛巾,重新回到客房。
被他折腾了一个晚上的少年还在沉沉睡眠。他睡姿不老实,两条光洁的小腿全跑到了被子外面。柳连衣笑了笑,把那人的脚丫拢起抱入自己怀里。用体温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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