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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页

书籍名:《被称为皇帝的男人》    作者:水上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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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吃这顿晚餐,我们来到常常被他们用来款待贵客的普鲁士餐厅,替我们引路的是一位穿着整齐,一本正经的服务生,走在厚厚的地毯上,我有些紧张,因为在大学时,我的生活非常简朴单调。
「这家店看起来有很多规矩,让人感觉拘谨,但这里的普鲁士料理可是一等一的。」似乎察觉到我的紧张,路伯斯基转头低声安抚我,史密诺夫则一脸的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
「您可得好好习惯这一点,在佩德洛夫,像这样高贵又美丽的地方还有很多,到时候,我会一家一家地向您介绍。」虽然他的话音很冷淡,但我知道光是那一句『我会一家一家地向您介绍』,就是代表他接纳我、欢迎我的表征。
我笑着对史密诺夫说:「我会好好享受,并且努力不要紧张。」
「听说普鲁士圣教会好像不太支持皇帝的首相就任仪式。」对面转角处传来一阵议论。
「听说皇帝似乎要让那个日本学者……选举时不是有个日本学者吗?皇帝好像要让他出席就职典礼吧!」那一阵议论慢慢朝我们过来。
「皇帝对他就好像对待恋人一样呢!」
「恋人?我想应该是皇帝对他证明『Imperial Egg』是真品这件事心怀感激,所以他趁机诱惑皇帝吧!明明就有一张天使脸孔,却这么恬不知耻……」
剎那间,我感觉全身血液都被抽空了,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史密诺夫走过我身边,在那个转角停下脚步。
「香阪先生并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你们有话对皇帝说,就不要偷偷摸摸地在这里碎嘴,直接到皇帝面前说如何?」史密诺夫的声音从转角处传到我耳里。
「你是皇帝的贴身侍卫!」
「没……我们没有碎嘴的意思……」
我听到一阵惊恐、语无伦次的解释,发现他们掉转方向逃开了。
「彰人先生。」路伯斯基将宽厚的大手放到我的肩膀上,总是沉稳的他,这时脸上浮起怒容,强压下怒气,平静地说:「在旧贵族中,有一部分因为无法接近皇帝,所以便以各种形式抒发不满,要是您把那些话当真,可是会弄坏身体的。」
「那个教会里有些僧侣很多嘴,有些家伙甚至以造谣为乐,到处惹事生非。」从角落走回来的史密诺夫插着腰,一脸愤怒。
在亚雷克萨成为首相以后,这两个人也还是被他当作左右手,我想他们应该都知道亚雷克萨想让我一起出席就职大典,也应该知道因为大司教的拒绝,我受到很大的打击。
史密诺夫看着那两个逃走的人,叹了一口气。
「如果要待在皇帝身边工作,非得好好磨练实力不可,但那些靠着些微财产、过着隐居生活的人没有资格说三道四,他们根本就不了解。」
「我知道一直到现在,大家都还是相当仰慕亚雷克萨,如果我想待在他身边,一定会有不满产生,至于教会的问题……我知道很难解决。」我说,接着对他们笑了笑。
看见我脸上的笑意,路伯斯基与史密诺夫换上一脸惊恐。
「谢谢你们为我生气,我真的很高兴,谢谢你们。」
听见我这么说,这两个人都一脸复杂。
「我知道你们很在乎我的感受,不过我真的没事。」我的声音听不见一丝颤抖,我松了一口气,心想我终于做到了。
其实我刚刚差点脚软跌坐在地上,但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在这个地方被打倒,我稳下来斥责自己的脆弱,我可以做到的,为了亚雷克萨,我绝对可以做到,冷静下来,一定要想想为了亚雷克萨,我能够做些什么。
「您似乎……已经有点成年人的感觉了呢!」路伯斯基突然说。
「咦?」
「啊!这样说或许对您有些失礼,您也已经是个社会人士了,我的意思是您渐渐变强了。」
「是这样子吗?」听了路伯斯基的话,我的心就像塞着一大团棉絮。
史密诺夫叹了一口气。「你又要哭了吗?」
「呃?」我吓了一大跳,赶忙把手放到脸上。
史密诺夫耸耸肩。「我骗你的,如果您真的变强了,我们就看不到您哭泣的表情了,感觉起来有一点寂寞,就像家里的公主……」
「家里的……公主?」我惊讶地看着史密诺夫。
史密诺夫因为一时说溜嘴,总是严肃无比的表情产生些许动摇,撇开视线。
好难得可以看到史密诺夫这样的表情。
表达的方式有很多种,我想史密诺夫是认可您,认为您很可爱才会这样说,他总是说……」
听见路伯斯基的话,史密诺夫急了。
「比克多!你再说下去,我就跟你绝交!」史密诺夫怒叫道,接着转过头,对已经吓呆在当场的服务生说:「你呆在那里干嘛?还不赶快帮我们安排包厢?我快饿死了!」
服务生这才回过神,替我们引路。
虽然史密诺夫非常生气,但路伯斯基一路都一脸想笑的表情,只有在史密诺夫回头的时候,他才会摆出一脸严肃。
我原本有些心情低落,但与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我终于能够露出些许笑容,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沮丧,我有必须、唯一能够做的事。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们在尼格契家看到那把藏在『Imperial Egg』里的钥匙还有若干谜团至今仍未解开,那时我打开了『Imperial Egg』,里头放了一把小小的钥匙,在钥匙上还刻有若干讯息。
『收藏黄金之环的蛋,在最远的地方,在幽暗的底部。』
这把藏在『Imperial Egg』的钥匙到底是哪里的钥匙?那段讯息代表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人知道,那个『Imperial Egg』是皇帝直接交给贴身侍卫,所以不可能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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