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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万水千山总是情 (3)

书籍名:《听三毛讲远行》    作者: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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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利维亚的各个地方都有独特的传统菜式。高原上盛产马铃薯,特别是在的的喀喀湖区域,这里是印第安人培植马铃薯的原产地。所出的马铃薯形状小巧、味道不俗、种类繁多且颜色鲜艳,是当地最常见的配菜。

  在玻利维亚的高原上,的的喀喀湖的鳟鱼也是最出名的,三毛也提过,“因为这个国家有着世界最高的大湖‘第第各各’,鳟鱼在此并不算太名贵的东西。”这个说法在当时的年代还行,但现在就有点不恰当了,因为这几年的滥捕过度,鳟鱼数量急剧下降,目前秘鲁和玻利维亚政府都已经制订禁止滥捕鳟鱼的法令了,所以现在鳟鱼的身价大涨,鳟鱼做的菜已经是很精贵的东西了。还好,还有其他一些淡水鱼能够供人品尝且价格适中,如:鲱鱼、剑鱼和当地的Surubi鱼,都是值得品尝的美味,如果是现抓现做现吃的话,味道更加鲜美,肉质也更加滑嫩。

  波利维亚最常见的地道菜色有Chairo(一种羊肉加上马铃薯和蔬菜做的料理)、黑胡椒鸡、厚牛排、辣酱肉、炸肉排、Pique a lo macho(一种洋葱、牛排加上蔬菜做的料理)。玻利维亚人早餐习惯吃Saltenas(三毛的“沙嗲娘”),呈肉团状,馅料有鸡肉、牛肉、橄榄、豆类、马铃薯、蛋、洋葱以及萝卜等。

  玻利维亚的典型地方饮料有古柯茶和Api茶。Api茶只在早餐才喝,是香甜的玉米口味,再加上柠檬和肉桂等配料,大部分市场都有卖,口味独特,所以强烈推荐。玻利维亚的啤酒口味也很多,但当地人最爱喝的还是一种玉米酿造酒,主要在科恰班巴地区生产。

  和平之城的善良居民

  刚来到玻利维亚,三毛就对这个国家充满了好感以及期待,一切从机场开始:

  “对于一个旅客来说,一个国家的机场是否豪华其实并不是很重要的,查照的海关人员是不是办事快捷,态度亲不亲切,才是旅客对这国家最初步的印象。玻利维亚的机场虽然不算太气派,可是无论在哪一方面,他们都给了旅客至诚的欢迎和周到,使人宾至如归。”

  在拉巴斯城里,三毛对玻利维亚以及拉巴斯的好感更是强烈,而且与日俱增。不管是出租车司机、旅馆服务员、餐厅服务员、公交车车掌、当地的老百姓,都是那么的忠厚善良。拉巴斯,是“和平”的意思,而这里的人们,对得起这个词的含义。这可能与他们的血液内多少含有印第安人的血液有关系:

  “这一路来,只要进入了掺杂着印第安人血液的国家,在我的经验中,总多了一份他们待人的忠厚善良。”

  印第安人有着鲜明的民族性格,质朴好客、道德高尚、勇敢尚武。而三毛在玻利维亚遇到的人们无不处处体现着这些性格特征:

  “进城的公车说是没有的,计程车可以与人合并一辆,收费非常合理,一块五毛美金一个人。司机先生不但热心,同坐的三位玻利维亚人也是极好,他们替我们想出来的旅社,却因价格太低了,令人有些茫然。车子因为找旅馆,绕了好几个弯,结果停在旧区女巫市场斜斜的街道边。一看那地方风味如此浓烈,先就喜欢了,下得旅馆来一看,又是好的,便留住了。付车钱的时候,因为麻烦了司机,心中过意不去,多付了百分之三十的小费。没有多少钱,那位司机先生感激的态度,又一次使人觉得这个国家的淳朴和忠厚。”

  “玻利维亚在一般的传闻中它是一个落后的国家,可是我们的公车,是对号的宾士牌大巴士,它不但准时清洁豪华,而且服务的态度是那么的诚恳——中南美洲数它最好。车站的建设非常现代化,弄不错班车,挤不到人,一般乘客都是本地人,衣着不豪华可是绝对不寒酸,那份教养,那份和气,可能世上再找不着。车掌看见我上不去,伸出手来用力拉我,将我塞安全了,一双手托住我,才叫开车。这份人情,是玻利维亚的象征,每一个人,都是神的子女,他们没有羞耻了这个名字。”

  “我眼中所看到的拉巴斯,是一个和平之城。在这儿,街道清洁,公车快速,车厢全新。计程车司机和气,商店有礼,餐馆的服务无论大小贵廉都是亲切。”

  三毛爱上了这个可爱而亲切的国家,在这里她没有身为异乡人的感觉,反而有种在家一般的感觉,除了自己的国家——中国以外,三毛也向玻利维亚献出了自己深沉的爱与欣赏,即将离开玻利维亚时,三毛心中充满了深深的怅然,因为,她舍不得这个令人感动的国家,舍不得那朵她心中的高原百合,她只希望能够再次回到这个地方,重温一次这个国家的温馨与爱。

  ◎寂寞的深渊与原封不动的天堂——洪都拉斯

  洪都拉斯,一个三毛认为“寂寞而哀愁”、“贫穷而幽暗”的地方,它是拉美最贫穷国家之一,“生活的艰难和挣扎,初入洪国的国门便看了个清楚。”洪都拉斯盛产香蕉,也被称为“香蕉之国”,但这并没有为这个国家带来经济上的巨大改变。“洪都拉斯”,在西班牙语里意思是深水之地、深渊,也许是受这影响,三毛在洪都拉斯的整个旅行中,也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寂寞、忧伤、压抑与悲观:

  “生活在城市中,却又总觉得它是悲伤而气闷的,也许是一切房舍的颜色太浓而街道太脏,总使人喘不过气来似的不舒服。

  这个哀愁的国家啊!才进入你十多天,你的忧伤怎么重重地感染到了我?”

  上帝关闭了一扇门,却总会为你开一扇窗,洪都拉斯虽然贫困,但它与生俱来的自然美景以及毫不造作的人文景观却是毋庸置疑的出色。具有野性之美的加勒比海、被精美珊瑚礁填充的港湾、雕工细腻的圣母像、神秘莫测的科潘废墟、“精灵森林”以及“银色的山丘”等等,无不是洪都拉斯值得骄傲的资本。对于洪都拉斯旅游天堂的身份,三毛也并不否认:

  “洪都拉斯的确是景色如画,松林,河流,大山,深蓝的天空,成群的绿草牛羊,实在是一幅幅大气魄的风景。”

  洪都拉斯就是这样一个有着两种极端但又不相互矛盾的国家,一个满街都是“青鸟”,却没人能找到“青鸟”的国家。

  玛雅秘境——科潘遗址

  1839年,美国探险学家得到了一个古老传说的暗示,决定寻找真相,于是他和助手披荆斩棘,毫不畏惧地深入到浓荫蔽日的雨林当中,然而,等待他们的不是被魔法催眠的睡美人,而是一座已经荒废了千年的古代城市遗址,这就是科潘遗址。放眼望去,高大的石刻纪念碑被藤条密密缠绕,完全湮没在荆棘之中;一地的散石完全被青苔所覆盖;雄伟的金字塔上长满了粗壮的树木,类似爬山虎的植物厚厚地覆盖在墙上;在附近的丛林中还有巨大的石头人脸。探险家们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这些他们看在眼里的建筑就是灿烂辉煌的玛雅文明代表。只不知道当时他们的身边是否也围绕着三毛所说的千年灵魂:

  “千古不灭的灵魂,在我专注的呼唤里复活再生。神秘安静布满青苔的雨林里,一时鬼影憧憧。”

  如果真的有,这些灵魂是在高兴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为世人所知;还是愤怒探险家的多事扰了自己的清幽,谁又知道呢?

  对于科潘遗址的历史背景,三毛是很清楚的:

  “这片马雅人的废墟是一八三九年被发现的,当时它们在密密的雨林中已被泥土和树木掩盖了近九个世纪。”

  “据考证,那是公元后八百年左右马雅人的一个城镇。直到一九三○年,在发现了它快一百年之后,才有英国人和美国人组队来此挖掘、重建、整理。可惜最最完整的石雕,而今并不在洪都拉斯的原地,而是在大英博物馆和波士顿了。”

  科潘遗址的确是玛雅人建造的,但它不仅仅是当时的一个城镇,而是整个玛雅王国的首都,是当时的政治与宗教中心。宗教建筑是整个遗址的核心部分,主要有金字塔祭坛、庙宇、广场、石碑、石阶以及雕刻等;最接近宗教建筑的是玛雅祭司们的住房,其次是玛雅各个部落的首领、贵族以及大商人的住房,最远处则是平民们的住房,可见当时宗教祭司的尊贵以及森严的等级制度。在广场的附近,其中一座庙宇的台阶上立着一个非常巨大的刻着金星的人头石像,那是太阳神。相对的另一座庙宇的台阶上,是两个手握象征着雨神的火炬与蛇的狮头人身像。在周围的山坡以及其他庙宇的台阶上,也分别耸立着一些表情迥异而又巨大的人头石像。据说,玛雅人的第一位祭司伊特桑纳死后,就被雕刻成掌管众神的主神并供奉于此,他发明了象形文字和日历。还有一个祭坛上,刻着四个身上刻有象形文字、盘腿而坐的祭司,他们每个人手中各拿着一本书。除此之外,还有用黑色岩石的碎片镶嵌而成的花斑状石虎及石龟,石刻的倒悬花斑大蟒等等。在广场的中央,还有两座由地道相通的庙宇,那就是太阳神庙宇以及月亮神庙宇。

  科潘的玛雅遗址中,还发现了一个面积有几百平方米的长方形球场,地面上还铺着平整的石砖,两边则各有一个坡度较大的平台,像是观众席,虽然已过千年,但现在台上仍能看出些许痕迹。

  “在那微雨寒冷的清晨,我坐在废墟最高的石阶顶端,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脚下古时称为“球场”,而今已被一片绿茵铺满的旷野,幻想一群高大身躯的马雅人正在打美式橄榄球,口中狂啸着满场飞奔。”

  根据考证,科潘的玛雅人的确是有球赛的,不过只在举行祭祀仪式时才开始比赛,因此,这个比赛其实就是一场宗教活动,有点类似现在的足球,并不是三毛所说的美式橄榄球。关于这个球赛,有一种说法是用宗教活动来选拔部落中的勇士;还有一种说法是赢得比赛的队长将会被送到神的身边服侍神,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祭神,这个时候死对这些人来说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荣耀,这个将要祭神的队长,他的家人不仅不难过,反而替他高兴,他将被众人簇拥着送上祭坛。其中,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玛雅人本就以被用做祭祀为荣的。

  《启示录》这部电影正是以玛雅帝国的兴衰成败为背景,其中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的应该就是那血腥暴力的祭祀场面。活人献祭是人类历史上最血腥、最不可思议也是最无法理解的事情,但是这一风俗的历史却相当古远,也相当普遍,许多国家、许多民族都曾流行过这种做法,比如欧洲中世纪的猎杀女巫以及中国古代的帝王陪葬,都是变相的活人祭,而玛雅人的活人献祭仪式则是最直接的。对于古代玛雅人来说,祭祀活动有着远比吃饭睡觉还重要的意义,他们认为太阳会随时走向毁灭,所以必须通过一些自我牺牲来保留住太阳的光芒,阻止太阳的灭亡,这也与玛雅人崇拜太阳神以及不了解日食的原理有着极大的关系。

  正因为他们这种偏激而狭隘的认识,导致了以人的心脏和血液来喂养太阳的事情时有发生。在古代玛雅,人祭的方式最常见的是剖胸挖心。作为牺牲的人,先是全身被涂成蓝色,头上戴上一个尖顶头饰,然后在古城的最高处——金字塔之巅受死。他被仰面放倒在凸起的祭坛上,这样可以使他的头和四肢下垂,而胸腹部隆起,更方便于主祭司开膛破肚挖心。其他四个祭司则分别抓住他的四肢,在按紧祭品不让其乱动的同时,还尽量把他拉直。而主祭司则准确地在牺牲者的左边肋骨处下刀剖开,然后将手伸进划开的口子,将跳动的心脏抓出并放在盘子里,展示给所有人看。整个祭祀仪式的完整过程在《启示录》中都得到了完美再现,血腥的冲击力让人不寒而栗。

  玛雅文明是印第安人文化的摇篮,在古代世界文明史上,玛雅文明似乎是从天而降、突然出现,而在其最为辉煌的时期又瞬间消失殆尽。在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以前,这个神秘的民族就失踪已久,而他们璀璨异常的文化也突然间中断了,给世人留下了众多谜题与困惑。

  寻找幸福的青鸟

  传说中有一种鸟,名为青鸟,遇见它就能得到幸福,可没人知道它的样子,也没有人知道它究竟在哪里?然而仍然有人得到了幸福,也有人终其一生在追寻着它……

  在洪都拉斯,三毛与象征着幸福的“青鸟”相遇了:

  “这儿,一种漆成纯白色加红杠的大巴士,满街地跑着。街上不同颜色和形式的公车,川流不息地在载人,他们的交通出人意料的方便快捷。

  特别喜欢那种最美的大巴士,只因它取了一个童话故事中的名字——青鸟。

  青鸟在这多少年来,已成了一种幸福的象征,那遥不可及而人人向往的梦啊,却在洪都拉斯的街道上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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