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爱总能化腐朽为神奇(2)
她生怕丈夫在这个雷雨天会出什么事情，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她就要遭人说辞了。
她赶忙冲进雨里，匆匆往大街上赶，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有结果，这该如何是好？她突然又怕丈夫回到了家里，看到自己不在家，又闹出什么其他事的差池，于是，她赶紧折回头。
就在她快赶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看到大街上的雨幕里，歪歪扭扭地立着一个男人，他正是自己的丈夫，她开口就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下这么大雨，门也不锁，上哪去了？！
但是，当她冲到丈夫面前的时候，丈夫的一句话把她给弄哭了。
丈夫支支吾吾地，用孩子一般的腔调对她说，我，我看下雨了，怕，怕淋着你，我给你送伞去了！
可不是嘛！丈夫的怀里正紧紧抱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他抱得很紧，像抱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她本想扑倒在丈夫的怀里，痛哭不止，但是，流了几把泪，她就止住了，她怕吓着了眼前这个憨憨的男人，她牵着丈夫的手回到了家里，从此再也没有提离婚的事情。
她逢人且说，一个神志不清的男人，下雨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给我送伞，这样的男人，我怎能离他而去呢？
（带着钝感的浪漫，有时候更具杀伤力。）
固态的浪漫
出差到淮北，住的是矿业宾馆，宾馆旁边是煤矿职工的小区，参会完毕，我想走进这座小区散散步。
正赶上工人们下班，他们当中多为男性，一个个像炭人一样，迎面过来，除了听见声音，其余唯一能从视觉上可以辨认他们的只有洁白的牙齿。他们是那样的爱笑，所以，我能看到迎面走过来的，是一排排牙齿。
大部分的矿工过去后，后面跟着一个矮个子的男人，他洗了脸，但并没有洗净，手仍是黝黑的，由于他吃得胖，乍一看，像是一只可爱的熊。他的可爱之处还体现在他的右手，右手里整齐地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煞是娇艳可人。
老实说，这个帮浪漫和爱情代言的花朵，拿在这样一个满身煤灰的矿工手里，多少让我觉得有些意外。每天井上井下的劳作，面对的除了瓦斯和工友们的牙齿，剩余的全部都是黑漆漆的煤灰，再解风情的一个人也给这样的黑给吞噬殆尽了。然而，这个胖胖的男人显然没有，他抱着那束花，像抱着整个世界进入了筒子楼……
就在我揣摩接收他鲜花的该是怎样一个女人的时候，那个胖胖的矿工出来了，手里还推着一辆轮椅，轮椅上的女人笑容可掬，一脸幸福，我想，那应该就是她的糟糠之妻了。
老实说，那个女人笑起来真美，饱经岁月丰润的脸上透着一种淡然的幸福，她怀里抱着男人给他的那束花，遇见了人且说，我是不愿意带出来的，他偏要拿出来这些花，多丢人啊！
邻居们听了女人的这些话，则说，这哪是丢人，是惹人羡慕啊！你看华子（应该是男人的小名）对你多好！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我们的结婚纪念日，10年了。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
哟，那可要好好庆祝一番，让华子给你包顿饺子，再去门口弄俩卤菜……
已经买好了！男人抢过邻居的话说，这不是，她想出来散散步，我们就出来了……
多么幸福安然的一对夫妻，他们是恬静的俗世里细心地经营着自己的爱情，尤其是那个叫华子的男人，他给妻子擦拭额头上汗津津的汗珠的瞬间，像是在打磨一件价值连城的工艺品。
这样一对夫妻，让我瞬间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催人泪下的浪漫都是低成本的。
他们蜗居在一座筒子楼里，他们的浪漫像是深埋在底下的煤，不嚣张，不起波澜，他们在静谧中安享着温和的亮光。煤是固态的火，黝黑里藏着的是俗世温暖，温暖里绽放的是玫瑰一样的火焰，这火焰，足以照亮每一颗心幸福的前程。
（在因缘的水流前，我们每个人都是朝拜者。）
拜水
我有一个朋友，名叫夏小茶。
没错，这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名字！夏日里雨水充沛，江河沟渠日涨，山上的茶园里，翠色欲滴，正是采撷新茶的绝佳时机，这样一个名字让人一眼看上去，心底就水润润的，好不惬意。
我打趣夏小茶说，你真媚，取这样一个名字，听上去就很招人喜欢。
夏小茶说，我取这样一个名字是有原因的。我的爸爸生在一个船家，爷爷奶奶终日靠水运为生，爸爸9岁的时候，在一次出海的过程中，爷爷的船遭遇了风浪，爷爷奶奶均在这次事故中丧生，爸爸死死地抱着一块木板，被巨浪推到了岸边，是一位采茶的老农发现了他，并把他救下了。后来，爸爸和老农的女儿结了婚，后来就有了夏小茶。
夏姓是那个采茶老农的姓。
再后来，夏家把全部的家当都用在供夏小茶的父亲上学。上个世纪80年代，夏小茶的父亲考上了省城一所农业大学，毕业后，就被分到了一家国有大企业，拿年薪，彻底走出了茶山，夏小茶的外公和妈妈也被接到了省城，变成了城里人。父亲在省城安家后的第二年，夏小茶便出世了，一家人生活得和和美美。
按理说，这样的日子应该算是顺当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夏小茶的父亲却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彻夜恶梦，人逐渐消瘦，单薄得像秋天的蝉翼，访遍了许多大医院都查不出是什么病症。后来，有人推荐他去看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彻底了解夏小茶父亲的身世之后，建议他到当初自己被救下的那片海岸边去拜一拜水，指不定能灵验。
夏小茶的父亲果真去了，而且虔诚地跪倒在大海边，进行了一番五体投地的跪拜。经由这样一番折腾之后，夏小茶父亲的病竟然奇迹般地好了。有人迷信地说，是夏小茶的爷爷和奶奶怪他的父亲了，还有人说，是夏小茶父亲心里的“结”被解开了。但至于是什么“结”，大家都说不清楚。
后来，还是夏小茶的父亲自己找到了答案，他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做着同样的梦，梦里，他被狂风巨浪推着甩向了海滩，那片海滩上的贝壳总是硌得我脚疼，那片茶山上的月光总是扎得人心疼，还有，那片茶山上的虫子老是啃咬我的手指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时时提醒我，永远不要忘记我是从哪里来的，尽管我现在身在城市，但是，我们根还扎在那片海滩和茶山上，是那片茶山上的夏家一直用自己的浓浓爱意浇灌并濡养着我孱弱的心灵，我是被巨浪推向岸边的一粒种子，同时，我也是那片茶山上的一棵茶苗，历经尘世的沸水冲泡，但是，我心灵的脉络里依然鼓动的是夏家的爱之深味……
原来，夏小茶的父亲是患了一种名叫“感恩”的病。这种病，必须依靠心灵的跪拜才能医治！夏小茶的父亲是在拜水，同时，也是赶赴一条通往爱的路！
透过“夏小茶”这样一个名字，我们也看到了关于一颗良知的心的所有答案。
（爱的作用下，自然也随着心灵转动。）
想我，就暗示我以“倒春寒”
柳条儿泛绿了，湿润的土壤里，探头探脑拱出来几枚草尖尖儿，云朵很低，挂在天上，一行行飞鸟用翅膀在给天空挠着痒痒，春野里一片纷忙的景象。
然而今天，天色却突然变了个样，浓云密布，凛冽的风吹过来，人们刚刚收起来的冬装又被重新派上了用场。冬天杀了个“回马枪”！
清晨的时候，飘起了很大的雪，奶奶起的很晚，在被窝里揉搓着自己的膝盖，两眼疼得泪汪汪的，嘴里不停地念叨，这是老头子在那边寂寞，又借着倒春寒给我捎信儿，他想我了。
这么多年了，奶奶一直忘不了那个冬天。
那时候，爷爷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帅小伙，在地里种了好多大白菜，一场雪突然而至，黄昏的时候，已经下到没脚深。爷爷一个人拉着板车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白菜地奔去，一小时后，满满的一小车白菜被堆成小山状，爷爷拽着板车出了菜地，哪知道刚走到拐弯处，雪一滑，一车白菜全部给掀翻在地。爷爷顿时手足无措。
奶奶是这时候出现的，她走亲戚回来，爷爷的窘境恰恰被奶奶看到，年轻时候的奶奶就是个热心肠的人，立马放下手里的篮子，帮爷爷收拾起“残局”来。
整整忙活了两个多小时。这一次帮忙，促成了他们的一段美丽姻缘。
后来，爷爷和奶奶总爱提起那段往事，爷爷说，那时候的奶奶确实很美，两条大辫子，脸蛋红扑扑的，直说得奶奶脸蛋上飞出两片红霞。
后来，奶奶嫁给了爷爷。理由是，那次帮忙冻伤了自己的膝盖，要爷爷一辈子伺候她。多么无理取闹而又浪漫的借口，的确，自从那个冬天，奶奶便落下了病根。
如今，爷爷已离去6年多了，每到倒春寒的时候，奶奶的双膝总会禁不住酸痛，奶奶说，那是爷爷在给她捎信儿，说自己想她了……
（爱是起死回生的良药，我们要学会在关键时刻服用。）
爱总能化腐朽为神奇
25岁，正是一个编织爱的锦缎的年龄，在这个美好的时光节点上，他爱上了一位迷人的姑娘，这个姑娘是她的学生，对他很是仰慕，按理说，他们走到一起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然而，这个姑娘却一直在躲避他，并且悄悄地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家乡。
他是一个对爱无比执着的男人，于是，也追到了她的家乡。这才明白，原来，姑娘已经结婚，只不过和爱人的关系已经破裂，目前处在僵持阶段。了解到全部情况以后，他并没有打退堂鼓，反而加紧了自己对姑娘的追赶步伐。
大凡一个心中燃烧的爱火的人，都能成为真正的勇士。他带着自己心爱的姑娘来到了她的前夫家里。他开诚布公地表达了自己对姑娘的爱慕之情，并希望她的丈夫能够成全他们。
经过一番接触三次推心置腹的谈判，他终于赢得了姑娘丈夫的同意。通过谈判，姑娘的丈夫更加深了对他的了解，并在心灵深处陡增了对他的钦佩。
1924年11月7日，是个甜蜜的日子，他们在上海举行了结婚仪式，她的前夫亲临祝贺。从此以后，这样两个男人也成了最亲密无间的莫逆之交，经常在一起研究学术，讨论诗词歌赋。更称得上玄妙的是，姑娘的前夫还曾送给她现在的丈夫一张六寸照片，照片上，前夫剃光了头，身穿袈裟，手棒一束鲜花，照片上写着“鲜花献佛”四个字，意思是，既然自己配不上这样一个美丽的姑娘，就把她“献”给更加优秀且是姑娘所心仪的男人。
这样一个堪称举世不多见的故事，他们的主角都是谁呢？
接下来，还是让我们翻开1924年11月18日的《国民日报》来揭开此三人的神秘面纱吧——
在当日的《国民日报》上出现了如下三则启事：一是沈剑龙与杨之华离婚启事，二是瞿秋白与杨之华结婚启事，三是瞿秋白与沈剑龙结为好友启事。
毋庸讳言，单单是透过这样三则启事，我们就不难总结出这样三条箴言：一、爱就应爱得如火炽烈，不爱了也该洒脱地还给彼此以自由；二、真爱总能扫平一切艰难险阻，化荆棘为坦途；三、在爱中走向成熟的男人，他们的心胸都比海洋更宽阔。
是的，爱总能化腐朽为神奇！
（爱你，就把你抓得紧紧的，直到你我手心里，都汗津津的。）
攥你的手，在我的掌心
那段日子，正是他创业最艰难的时候，生意赔钱，债主们排着队到家里去讨账，迫不得已，他只得到外地去躲了一年多时间。
正是这段时间，妻子一边跟债主苦口婆心地解释，一边在家里开了一个手工洗衣铺，连天加夜地帮人洗衣，洗衣得来的钱，妻子一分钱也不敢浪费，全都攒了起来。
夏天，因洗衣粉的腐蚀，妻子的手上洗出了许多水疱；冬天的时候就更难捱，妻子的手上生了冻疮，稍稍在水里一搅动，就血肉模糊，即便如此，妻子一天都没有歇过工，戴上了一副胶皮手套，在搓板上来回揉动着，仿佛是在洗净人前所有的轻蔑。
两年后，妻子为他攒下整整5万元，用这些钱打底，他打了“翻身仗”，后来，他的生意越做越大，成了一位身价数千万的富翁。
他35岁，又是远近驰名的成功企业家，追求者自然不少，但他出席任何高档宴会，总不忘带上他的“糟妻”，而且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与妻子十指紧扣，像两棵长在一起的树根般暧昧。
万花丛中过，他，片叶也不沾身。对此，许多人都觉得不解，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岁月深处，曾经有一双手用自己的粗糙，换来了他的光鲜和精致，他要把那双手牢牢攥在自己掌心。
（一双慧眼，有时候比一见钟情的眼更重要。）
不要相信他的发根能开出蔷薇
多年不见他了，再见他时，是在一个同学聚会上，他的身材较之以前，多了魁伟，眉梢嘴角都是成熟的气息，只不过和她想象的不同，在她看来，他本应该是多一些书卷气的，像一个戴眼镜的邻家大哥哥，然而，15年了，他已经不是。他从了商，目光里多了几重精明，一派城府很深的样子。
很微妙的是，即便他有了很多变化，仍阻挡不了她见他时，心跳个不停，如手机震动一般——他从心里给她打了电话！
有很多灾难都是从眉梢和嘴角引起的。
那天聚会，吃饭时，他嘴角沾了一颗米粒，她竟然伸手帮他捏掉。
她的手，在他的唇前带去了一阵风，一股清新的风，依然是旧时味道。他心的窗帘被这阵风给撩拨开了，再也关不住。
他要了她的电话，当晚就抱着很大把握打给她。不料，她却不接。
他想，也许她睡着了，或是去洗澡时忘记带了手机……这样想着，他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他看到了她的短信，说是和男朋友在一起，男朋友爱吃醋，不方便接他的电话，若是有时间，可以出来喝个茶。
他们选的是一个街角的咖啡厅，那里偏僻且街灯暗淡，少有人来，即便有人，也看不清。他为她点了一杯咖啡，他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端给她时，两只手指碰在了一起，她莫名地颤了一下，一如多年前的月下，他抓她的手。
他问她最近过得怎样，她原本可以敷衍他，话到了嘴边，却再也把不住。她如数介绍自己的近况，丈夫是给公务员，他们刚结婚不久，丈夫是个家底不好的农村男孩子，给她按揭了一套房子，日子过得不紧不松，亦没有大起色……
他呢，显然已是成功男士，有房有车，这次约会他又换了一辆崭新的别克。那晚，他就是用这辆别克把她接走的，到了郊区他刚买的一座别墅。
客厅里，放着一束蔷薇花，音响里放着的是王菲的一曲《色戒》。里面有一句歌词是这样的：不要以为他的头发开不出蔷薇。他说，我知道你最喜欢蔷薇，其实，你应该等到我的发根能开出蔷薇再嫁的，可以你没有，你根本不相信我。
他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并撒娇式的伸手抱她，她竟然破天荒地没有拒绝，那晚，他如一头小猛兽，进入了她。
天没亮，他还在睡梦中，她就匆匆地跑出了他的别墅，她怕见到醒来的他，怕见到他那双眼睛。
旧情复燃，比浇了汽油都旺。
此后的他们，疯狂地见面，疯狂地做爱，甚至是他们不惜请长假、抛弃生意，出门度假旅游。
她生出了离婚的想法，并多次在床榻间问他，愿不愿意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