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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与驱鬼师一起渡过的七个晚上》    作者:花拉花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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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打他的主意! --
  
  一道沙哑的声音似有形体,重重地向我的颈喉施压!我未能防范这突如奇来的袭击,试图用手扯下缠着我颈的东西,却摸不到有实体,我想求救,但是声音发不出来,眼见那清秀男子再次化成黑影快速移近,我猛力摇动身体,希望压在颈上的力道能减轻,但是徒劳无功。虽然无济于事,我还是在感到快要失去意识之前,在脑海中大声呼喊……救我!甘书!
  
  啪!
  
  那是纸张拍打上什么的声音。同时,那道在我颈上的无形压力一下子放松下来。我眼前的黑影回复到人形,正护着自己那还处于黑雾状态的右手。我还没去理解刚才发生的事,就闻到熟悉的烟味。
  
  双肩被人从背面轻轻按下,安抚我调整姿势,我知道那是甘书。
  
  他用那种像是打进我脑海的声音道︰”他不能再伤害你了,等等我,谈好工作就来。”然后他就在我身边经过,走向眼镜男人,这时我才知道原来那杯饮料就是给甘书的。
  
  甘书,真是神秘的人。刚才危险逼近时,不自觉就想到这个男人,我承认我对他有好感,想更深入的了解他,但不料我对他已产生一定的依赖。
  
  他说他要谈工作,我不好去打扰他,我看看四周,客人更少了,心想若我自言自语应该没有人注意吧,目光便转回去看清秀男子,甘书一句他不能伤害我,我便放胆问他︰”要不,你先坐下来?”
  
  话才说出口我都觉得自己太胆大妄为了,再看一看甘书那边,我们似心有灵犀,他向我点一点头又转回去跟眼镜男人谈话,我就把这当作是同意了。
  
  “我是张凡,你是……?”
  
  -- ……文博,吕文博。 --他过了十多秒才答话,我还未接话,他又很紧张地问︰ --你不是在打冯学的主意吧?--
  
  “没,没有,我的失礼让你误会了,真不好意思。”
  
  吕文博的样貌是秀气,并不是男生女相,只是少了男性的粗犷,甚至乎给人有点懦弱的感觉,实在很难跟刚才恶狠狠的样子联想起来。
  
  -- ……刚才,对不起。 --加上道歉的样子,别人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他了,都不知道怎样响应才好。
  
  “啊呀……这个……对了,你现在是…?”虽然是我开口邀请他的,坐下来又不知说什么才好,虽然我好奇两人的关系,却又觉得直接问会太过唐突,决定抛出一个暧昧问题试试。
  
  --我太久没跟别人谈话,让我想想……我这个样子都快要二十年了…… --
  
  吕文博闭上眼睛,我也没开口催促,我知道接下来将要聆听一段故事。
  
  那是个放在今天,也不能轻易向人吐露的故事 -
  
  吕文博与冯学是在学生时代认识的,当确定关系后,接下来却是疲于应付外间的压力,吕文博无父无母还容易办,冯学家里较传统,父母三番四次催促他成家立室,明的暗的安排了多次的相亲,两人都知道不可能被家人接受。后来两人爱得苦了,瞒得累了,躲得烦了,受不了,便携手吞安眠药殉情。
  
  结局就是被家人发现,冯学被救回,吕文博不治。冯学后来企图自杀过好几次,是家人盯得紧才没得手,最后还是冯母哭着求着,冯学才没再自残。自此家人都没再催促婚事,冯学也一直没也伴儿。
  
  --最初我也等他快点来陪我,但后来看到他那样伤害自己,我悔恨得很。偷情也好,假结婚也好,储好钱找机会逃去外国也好,分隔而互相思念也是好,但是死了就什么都不是。年轻的我们太天真,以为爱就是在一切,以为不能在一起毋宁死 。 --
  
  吕文博以一种不附合他年轻脸庞的沧桑沙哑声线,向我这个陌生人如此告解。
  
  --我希望他过得快乐,但是又受不了别人跟他在一起,我这孤魂竟能有些力量,从中耍些小动作,但每次弄完我又很后悔,对自己嫉妒的样子十分厌恶……那个人,是来对付我的吧?--
  
  他话题一转,话中的‘那个人’是指甘书吗?
  
  --这样也好,再这样下去,怕总有一天伤害到张学,我已经给他太多困扰了。 --
  
  我想说些,却又不知可说些什么。我们两个就这样面对面坐着,没有再交谈。
  
  过了一会,吕文博似下定决心般站起来,表情一下子变得轻松道︰-- 本来没打算说这些,跟你在一起,不知不觉便很想说些心底话,如果当年有一个像你这般的朋友,我和冯学便不会走到那一步吧。--
  
  说完后,他就转身走向甘书那边,我有点伤感,并没有跟过去,好像这样我便会好过一点。
  
  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得吕文博跟甘书说话,甘书又对冯学说了些话,冯学时有摇头时有点头,又说了些什么,这个模式循环了好几次,到后来大家都不说话。
  
  甘书打了个响指,地上便出现了一条发光的线段。吕文博站在冯学身边,抚摸着他的脸,然后弯□子抱着他的头,良久才放开,之后吕文博向我这边挥一挥手,像道别,接着就跟随发光的线段离开了。
  
  冯学这时才有所动作,从口袋中取出一个信封给甘书,脱下眼镜,拿出手帕印一印眼角,最后站起来穿回外套,便离开了。
  
  这时,雨还没有停下。
  
  甘书走过来,坐好后才把信封收好。
  
  “这样就算是做完工作了?。”信封内估计是酬劳了。
  
  “对啊,这次比预料中顺利就是了。”
  
  “好像没有什么驱鬼的真实感似的。”
  
  “不然呢?要念咒语捧圣经贴符咒?”
  
  “不是吗?”
  
  “虽然有少部份同行在用,也不是必然的方法,不过用上了,人们觉得有做过仪式了,事情才算完结吧。所以有些心术不正的人就利用相似的手法骗人,以致真正的内行人反而落得神棍之名。”
  
  甘书说话的时候虽然是面向我,但是焦点却像是穿透了我,望向遥远的地方,语气是平淡的,还是掩盖不了一份小小的不甘。甘书似乎发现到自己的走神,轻咳了一声,重新把目光投在我身上。
  
  “张凡,有没有人说过,跟你在一起感觉很舒心?”
  
  “我?舒心?”
  
  “嗯,就是不知不觉会跟你交心说话了。”
  
  “如何是这样的评语的话,刚才吕文博也说过差不多的话,有好几个客户这样说过,虽然那些人没给很大的交易额,却都变成老主顾了。”
  
  “怪不得吕文博这厉鬼这么快就搅定,原来有你在帮忙。”
  
  “他是厉鬼?怎么看都不像啊!”
  
  “那么有攻击性的鬼还不像?他都对冯学的身边的人造成影响了。”
  
  “怎么说?”
  
  “冯学说,刚开始时,就只是回家时邻居们的狗只会异常的嘈吵,后来变得异常的安静,接着是家中的小物品会被小幅度移动,那时冯学就知道有东西存在了,不过一直都还算安份,所以没有理会。”
  
  “一般人怎么可能放任这种事?或者他已想到是吕文博,也许他没法肯定,心底希望真的是吕文博吧?”
  
  “看来吕文博真是跟你掏心掏肺了?他们的关系你也知晓了吧。”甘书向我眨眨眼,俏皮一笑,我突然间觉得这样的他很要命,可爱得要命!
  
  “张凡?”
  
  “啊?约略有提过。咳!所以?”我暗叫糟榚,想到那两人的关系,面前又放着一个甘书,不由自主把一些事情联系上了。
  
  “说到……对了,后来发现家里有时动静会较大,尤跟女性会面后。”
  
  “这个吕文博有说过,是嫉妒。”
  
  “冯学也是这么想,加上他本人打算独身,所以他就避免和单身的女性走近。后来事情越来越严重,最近有位因为合作要所以多了来往的男同事受伤,说是走楼梯时觉得颈部像是被人扼紧,挣扎时失足滚下去所致。”
  
  听到此处,我伸手摸摸颈喉,窒息的感觉闪现了一下,当闻到熟悉的烟味时,发现甘书已身体倾前,然后他竟伸手抚上我的下巴,食指与中指沿着我的前颈慢慢扫下,直至锁骨才停下。他手指那带点粗糙的质感更突显其存在,比身体更没有温感的这两只指头却让我感到很舒服,刚才的不适感已经消失。
  
  “你见到或是听说过有快乐的鬼魂吗?”
  
  我想一想,摇摇头。甘书的手指终于放开了我。
  
  “历代留下来的故事、记载、传说,极大部份的能长时间留在人间的鬼,都是因为留有执着而存在的。时间一久,就只记得那一个执念,连这个执念缘头都可能忘掉,这様的日子连人也不会快乐,何妨是鬼?”
  
  甘书这段话是指,因为快乐所以没能成为有执念的鬼留在人间,还是指,因为太执着所以渐渐忘了可以快乐?不论他的原意是哪个,我觉得两个说法都值得深思。
  
  “所以说吕文博是厉鬼,执着到忘了为了什么执着、被恨所掌控的、由怨恨中得到力量的就是厉鬼,近乎妖魔。”
  
  我还是替吕文博婉惜。
  
  “别太忧伤,你可知道冯学如何找上我的?就是那个受伤的男同事以为撞邪,找了个行家看,行家看出是跟冯学有关,便跟他去商量,你说说看,一般除恶鬼应该找什么人?”
  
  我好像猜到甘书想说什么了,垂下的眼脸的我抬起头来,对上甘书稍稍咪起的眼睛。
  
  “聪明!冯学否决找除灵师的建议,而是找我这个不会灭鬼的驱鬼师,就是还想留吕文博在身边,问我有没有办法,但吕文博觉得离开才是伤害最少的,说了很久冯学才肯点头。”
  
  “你竟然不是遵照客人的意愿?”若果是这样,这个结局并不算怀,起码吕文博是还能作有限度的选择。
  
  “如果客人的要求带有危险性,就得以大局来衡量了,这行也有所谓职业道德的啊。不然什么要求也答应的话,就一个使鬼师或是招魂师,世界早翻转了。”
  
  我听一愕一愕,从事这种行业也是一种专业,看来还要比想象中有秩序和系统呢。正这样想着,就见甘书正注视着我,不知又在想什么?
  
  “张凡,这世上有你执着的事物吗?”
  
  “咦?你突然问这个……”我有一点吓到,这算是一个深层次的问题,回答并不轻易。”一下子真的想不出来,也许是死了才知道吧。”
  
  “你没有情人吗?连心上人都没有?”
  
  “没有呢,一直都在工作,没有时间……”后者的话,我可以放你在心上吗?不行呢,我真的被吕文博和冯学影响到了,这些念头一起,要挥去就相当难了。这时有够糟榚了。
  
  “是这样啊?哎呀, 都这个时间了,要回去写工作报告了,今晚再见吧。”
  
  “对了,为什么这么巧你会在这里会客?”他已经站起来,我把他叫停。
  
  “才不是巧合呢,因为你在这里,我就把会面的地点改了。”他又用那种俏皮的表情跟我说。
  
  我没有再说话,看着
4、第三夜 ...


  他走出店门,这时雨已经停了。
  
  我却不希望雨停,最好能下得大一点,好让那个人离不开,在我身边多留一会。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声明,这些神鬼的设定是花拉瞎扯的,没有根据可言,花拉自己也很怕看鬼鬼神神的东东。
然后是,不知为什么,手下的主角都有变成笨蛋情侣的倾向……这文我明明不打算走轻松向的...花拉是先把剧情大纲拟好,主角的性格只是有个大概,本来还好好的,一增长感情,智商走负增长了...(去检讨!)


5、第四夜 ...


  我现在对所谓非人的存在已没那么大惊小怪了,有时我也觉得自己未免太冷静了点。
  
  譬如面前这个正向我做鬼脸的小孩,那残缺的胳膊那身血衣,我没半点害怕,就只想到这大概是遇上了车祸的。
  
  “甘书,这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执着?”
  
  “找到了啊?小朋友,你爸爸妈妈不是在这里啊,哥哥跟你一起找好吗?”
  
  甘书今晚的客户,是一对年轻夫妇,说家里有些古怪,俩口子的家,时有会听到小孩子的嘻笑声,丈夫更是一吃东西便拉肚子,医生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只给了止泻的药,可怜丈夫就这样整个人瘦了下来,一副将近要去的样子。想找人看看家里的情况,协会便派甘书来,甘书就带我过来看看,但就示意我不要干扰到他的客户,反正我什么都不懂,就别添乱了。
  
  我问过甘书为什么不是派除灵师直接处理,他答道是这是在评估阶段,协会就随机指派,一般的小角色通常在这阶段也能处理好,若是不在自己能力范围,就汇报上去,协会再作安排。
  
  这时甘书已拿了一颗像是玻璃珠子的小圆珠,把那血衣小孩收进去,之后他似是毫不在意的把珠子放在裤袋去。我越看越觉得儿戏,完全没有电影上看到的那种紧张感。
  
  “之后这小孩要怎么处理?”
  
  “这种小孩子通常也是迷路了,看到相似亲人的就黏上去,我会找人去查查,找到父母就最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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