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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

书籍名:《压寨相公》    作者:头刀坐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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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相遇,景翔完全傻掉了,太多念头充斥着他的脑海,让他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唐谨的问话。
  此时唐谨也万分狼狈,头发散开了,脸上还全是黏糊糊的血,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上头全是泥土草屑,看上去一副杀红了眼的亡命之徒样,相当可怕。
  “呼,呼,你倒是敢跑,没想到被抓住了吧!骂啊!我在呢……听着的!”虽然口气很差,可是连景翔也听出了唐谨的中气不足来,看来是真的受伤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既然来了,先把钥匙给我……”景翔也真是急得快发狂了,现在看见唐谨完全跟看救星一般,哪里觉得可怕,只要把链子给解了就好,没有比变成叫他太监更可怕的事情。
  唐谨疑惑地偏偏头,像是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又抬手拭去眼睛周围的血,仿若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在景翔跟前晃悠了好一会,他才喘着气低下头。
  缓缓地上下打量了景翔一番,唐谨这才又对上景翔满是请求的眼睛。
  “什么玩意?”唐谨嘀咕。
  “当然是你给我……哎哟!”本以为唐谨是杀昏了头不清醒,可刚开口要解释,景翔就挨了一拳,晕乎乎又摔回了床上。
  “操,还以为……以为你逃命去了,结果……”没等景翔爬起来,唐谨喘着粗气又步步紧逼,“结果,跑到这种地方……搞这些……这些鬼把戏,老子……老子砍不死你……”说着他抬起手,却发现刀已经没了,对着空手愣了愣,唐谨还想骂,却晃得更厉害,只能勉强站稳,收回手捂着肚子。
  景翔虽然摔了,却是因为铁链妨碍动作,其实唐谨这一拳力量根本可以忽略不计,打着都不疼,而不疼的原因似乎已经猜到了——他伤得还真是不轻。
  “喂,你没事吧?”这种时候哪里还管这些七七八八的,看着眼前这飘忽的人影,景翔也慌了神,几下子爬起来要去扶,可还没挨到人,就感觉到一股重量压了下来,竟是唐谨自己倒了。
  刺鼻的血腥味熏得景翔心跳如擂鼓,他浑身僵硬地支着唐谨,真觉得情况糟透了。
  “老大,老大!”壮着胆耸了耸肩膀,想要唤醒唐谨,可他竟丝毫声息也无,被景翔这么一摇就直直地往一边滑去,吓得景翔再次扑过去把他抱着。
  好烫,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景翔不禁咋舌,这家伙好像情况很差,不会出事吧?战战兢兢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景翔这才打了个喷嚏,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这么久毫无知觉,其实哪里是唐谨烫,根本是自己身上太冷。
  扯过被子披上,景翔决定先还是解开铁链要紧,不然出门找孙铭帮忙都不行,一边想,一边又摇了摇唐谨。
  “老大,你先把钥匙给我,我好穿衣服去找大夫!”
  唐谨哼哼两声,跟没听到一样。
  景翔没辙了,只能横着心开始自己动手。
  刚把手探进唐谨怀里,景翔就摸到冷硬的一块东西,再往里边,黏糊糊的很恶心,还摸,倒是热了,也不黏糊了,光溜溜的还挺舒服……
  “嗯……”唐谨发出微弱的呻吟,像是疼醒了,景翔悚然一惊,迅速抽出手来,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这摸钥匙呢摸到哪里去了?不过那一耳光到底也没抽,因为他被手上满布的鲜血吓坏了。
  血,怎么这么多血?也不想摸钥匙了,景翔万分艰难地裹上了衣服,把油灯搬到了床头,然后颤抖着手解开唐谨的衣带,还想拉开衣襟,拉了一边却再也下不了手了。
  腰侧的伤口渗血太多,跟衣服已经牢牢地粘合在一起,都结成硬块了,勉强拉了拉,唐谨就又开始哼哼,要真就这么扯,唐谨还不给疼死。可是伤口都看不见,难道就这么不管了?
  “叫你惹事,活该!”合上唐谨衣襟,景翔匆忙洗掉鲜血,再勉强整理了一番外衣让自己不那么怪,打开门探出头去想找人。
  也是运气好,孙铭的书童守在院子里,见景翔扭扭捏捏来了,诧异地打量半晌后殷勤地问有什么需要。
  支支吾吾地要了伤药和热水,景翔终于回到屋里,对着那昏睡着人又犯起了愁。
  
  这么大个人,还有伤,藏根本藏不住,何况自己明个天亮就要走,哪里管得了他的死活?难道还托付给孙铭不成?自己跟孙铭又没什么交情,这种事情也过分了点,而且唐谨还打了官差,指不定会惹多大麻烦,绝对不行。
  想来想去,下不了决定,只能等唐谨醒了再说,而且之前还蹦蹦跳跳的,应该不是特别严重。
  这么一想,景翔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回床边,又立马两眼一黑险些就厥过去。
  这杀千刀的铁链子,不解掉真的会死人啊,刚才差点断气!恨恨地瞪了唐谨几眼,又努力松了松那铁链,景翔一咬牙,扑上去继续摸索。
  老子不好过,你也别想睡大觉,要疼一起疼!
  景翔心里急,手底下就没了轻重,一通乱摸把衣物扯得七零八落,唐谨那伤口也给弄裂开了,疼得他嗷一声惨叫,醒了过来。
  真看见鲜红的血浸出来,连被单都染上色了,景翔那点努力又立马消失无踪,手脚也开始发软,可既然做了,那怎么也得做到底,不解开自己,谁也别想好过!想到这里,他凑到唐谨面前,用能做出的最凶恶的表情威胁道:“钥匙呢?快给我!”
  唐谨目光涣散,额头全是冷汗,喘息了好半天,才注意到眼前的景翔。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像是没有听懂,只直勾勾地看着景翔,直到景翔装不下去。
  “哎哟我的祖宗,求你了,快给我解开,我还不想绝后!”果然,他没有作恶的天分,明明有理,看见唐谨现在这熊样也狠不起来。
  “钥匙?”终于,唐谨出声了,不过他也疼得厉害,问了两个字就咬着牙摸伤口去了,这一摸眼神就大变,忍着剧痛嘶嘶喘着气也要挣扎起来,“你在干什么?”昏迷的时候衣服被人脱了就算了,这胸口上还一排血手印是怎么回事?这人乘他昏过去做了什么?
  还以为唐谨是睡昏了头回忆不起来,景翔干脆站起来扒拉自个裤子要把铁链子拿出来给他看,哪知道裤子还没脱掉,人又被一脚踹飞,撞到门板上,巨大的动静吓坏了正好送水来的书童。
  “公子,公子?”
  “没事没事,水来了?放在外面就好。”明明疼得想装死算了,却还得故作平静地回答,待那人走远,才偷偷开门把水和伤药带进来。
  唐谨还合着衣衫一脸戒备地盯着景翔,看得景翔莫名其妙。不过根据他刚才踹自己的力道可以断定伤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重,这人死不了不说,蹦跳都不成问题,现在快死的是他景翔。
  “别以为我受了伤就会怕你!”剧烈地喘息着,唐谨有些乏力,态度却没有丝毫软化,看样子完全不想听人说话。
  景翔也快疯了,再没了耐性,一把提起铁链子在空中晃荡得哗哗响:“钥匙!钥匙!快给我钥匙!不然我跟你拼了!反正都要断子绝孙,我死也不会要你好过!”胡言乱语者,他也对唐谨没了惧怕,再次朝着床边扑了过去。
  终于搞清楚了景翔的目的,唐谨长出一口气,大喝道:“站住!我给你!你别过来!”说完呲牙咧嘴地在衣服里摸索了会,拿出了一根小铜棍。
  “快给我!快给我!”在景翔眼里,这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小钥匙仿佛放出了万道金光,他恨不得立刻跪下来顶礼膜拜。含泪伸出手要接,唐谨却又犹豫再三后收了回去。
  “咳咳,那个……”虽然满脸血看不出唐谨脸色,可是景翔从他剧烈抖动的睫毛那感觉到了尴尬和慌张。
  “快给我啊!”这种时候谁还跟他磨蹭?景翔干脆伸手抓住唐谨手腕要抢。
  也不知道是情急之下力大无穷还是唐谨虚弱,两人争执半天景翔还真给抢到了,激动地拿着小铜棍往锁扣里戳,戳了半天却还是没听到声音。景翔还再孜孜不倦地尝试,一旁看着的唐谨终于还是无奈地开口了:“这锁他……算了,你过来,我给你开。”
  
  说实话,把命根子托付到唐谨手里这种事情太需要勇气了,且不说他现在目光迷离气喘吁吁一看就要出事,就算之前啥事没有,他也说不定会一不高兴故意失手。
  也不是景翔太小心眼,这命根子关天,可不能对不起列祖列宗不是?
  “你……过不过来!”本以为自己口气已经够缓和了,可景翔竟然还在一边自己鼓捣自己的,唐谨也有些着恼,顿时提高嗓门,忍着痛往床下爬。
  这种时候,矫情是不对,看唐谨这么痛苦还挣扎着解救自己,景翔也暗暗觉得自个小心眼,便鼓起勇气走到了唐谨跟前,拉着那锁往唐谨手里送。
  送也送不出去,那截链子很紧,根本就贴在景翔大腿根上,唐谨嫌弃地哼哼两声,侧开脸命令:“灯拿过来,看不见,这锁上边有机关,你乱动会锁死的。”
  “我说你们这些山贼,搞这种东西干嘛?”已经一点脾气都没了,景翔除了哭做不出别的表情。
  “我爹抢回来送我的,我怎么知道,除了锁阿广我还没舍得用呢。”白了景翔一眼,唐谨不屑地低头。
  无奈,景翔只得别别扭扭地去拿灯,弯腰时候注意到唐谨又在揉眼睛,这才想起他脸上还全是血,跟头发糊在一起很碍事,遂又转回去把热水端过来:“擦擦脸,省得你不小心真看差了。”
  也不跟景翔客气,唐谨拿起帕子粗鲁地在脸上抹了抹,又使劲揉揉眼窝,然后从下巴开始猛地往上一捞,将前发全给撸到了后面去,这才板起脸万分严肃地接过钥匙来。
  见唐谨如此正经,景翔也十二万分紧张,收着小腹护着命根夹紧腿大气不敢出,两眼圆睁就等着唐谨下手,哪知道唐谨脑袋越凑越近,手却一直在空中晃悠,就是瞄不准那锁孔。被冷冰冰的铜棍戳了好几下,景翔寒毛直竖,心里更是不踏实。
  “你行不行啊?”他不禁问。
  “闭嘴!我看你才快要不行了!”唐谨虽然说得恶毒,心里却也是虚的,大概是血流得太多了,现在脑子有点晕,看东西都是花的,这个小锁孔无论怎么就是插不进去。多两次他也着急,只觉得是还不够近,于是不再忌讳跟碰到景翔,直接伸手就去抓着那链子合拢处一拉。
  “干什么?暗算我?”现在这个长度已经是极限,哪里还经得住一下?也还好景翔一直绷着最关键部位的铁链防着唐谨下手,这才没有酿成惨剧,不过经此一下,景翔也不敢再全部交托给唐谨了。
  “你给我过来!我看不清楚!”虽然很不想跟一个大男人的“那种地方”离得太近,可是现在情况没得选择。
  “插不进去我帮你!真是急死人了!”这时候景翔也完全不在乎自己赤身裸体,握着唐谨的手捏着滚烫的指尖就往锁孔送。感觉到唐谨手有些抖,景翔更不放心,干脆捉着他手指不放,问:“要不你说怎么办,我来。”
  “滚开!”一把甩开景翔的手,唐谨专注地捏着锁折腾起来,头顶都贴着景翔肚皮了也没回避,倒是让景翔尴尬得不得了。他痒痒啊,不光是唐谨那手指磨着他大腿难受,这头发晃晃悠悠地在皮肤上撩啊撩,也实在是让人想笑。不过,现在这情形也确实很可笑,自己光着屁股对着别人脑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干什么呢!不像话!有辱斯文!败坏风气!
  景翔倒是忍得很辛苦,可是情况却并没有好转,唐谨脑门子上也全身汗,明明以前三两下就能打开的锁,现在却一直没找到地方,拧也拧不动,大概是手指上汗太多了。把钥匙换到左手上去,收回右手在衣服上蹭蹭准备再干活,眼角余光却瞄到了景翔那惨遭两道铁链束缚没精打采的小兄弟。明明说不上有什么稀罕的,却不知道怎么看得唐谨心里一动手上一错,钥匙又给退了出来。
  “哎哎哎……还有多久……我不行了!我我我……”景翔结巴得厉害。
  “闭嘴!”用力甩甩头,唐谨咬了咬舌头集中精神,再次低头专注到解锁上,仔细照着回忆里的步骤拧了拧,终于听到了清晰地“咔嚓”一声。
  害怕还有机关,景翔依旧傻站着不敢动,只惊惶地盯着唐谨头顶,似乎这样能施与唐谨绝不失手的诅咒。
  慢腾腾地又在周围摸索了一会,唐谨这才一下子抽掉了锁。随着他的动作,那满身罪恶的铁链也彻底失去威力,哗啦啦哀鸣着滑落到了景翔脚下。
  “呼!”全身的力气都跟着这声音没了,唐谨晃了晃,往前面倒去,等真靠到人了,又感觉不对劲,轻轻推前面景翔一把,改为往后倒。
  终于放飞了小鸟,景翔却一点没觉得轻松。
  匆忙套好外衣拿热水清洗了唐谨的伤口,又恶意地撒了一堆伤药上去,看唐谨疼得直抽抽他就奸笑个不停,可惜到底还是伤得不轻,这么疼也没见唐谨再跳起来揍人。他就这么软塌塌地摊着,由着景翔给他裹了伤口塞回被窝。
  看着唐谨的睡脸,景翔越发觉得今天不可思议。
  不论是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还是眼前躺着的这个人。
  灯光下唐谨脸上没了污物遮蔽就更是显得苍白泛青,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气若游丝软弱无力,这还哪里像他认识的那个飞扬跋扈的山贼头儿?简直比传说中的病西施还楚楚可怜,似乎碰一碰都要碎了!啧啧,你也有今天啊,景翔不担心命根子了,所以看见唐谨这副模样就升起了腾腾恶意,打算乘机整他一整,
  “老大老大!还活着嘛?”壮着胆子拍拍唐谨脸颊,滑溜溜的真比豆腐还舒服,见唐谨没反应,景翔又用了点力气改成揪,扯着脸皮给他拉成个哭脸。
  唐谨终于觉得不舒服了,哼哼两声偏开头。
  看着唐谨眉头深锁一脸不快的模样,景翔愣了愣,又贼笑起来。虽然不能揍他,可是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不能放过,怎么也得想个好招报仇,反
19、第 19 章 ...


  正唐谨现在拿他没办法不是?
  “唐谨呀唐谨,虽然刚才是你帮了我,可是这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我可不是恩将仇报哇。”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话唠越来越严重了,肿膜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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