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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无声的暗潮

书籍名:《逆世界之匙:起源》    作者:某l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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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两人走出了迷途石林。
  
  没有高耸的石芽遮挡,光芒直接照射在两人的眼皮上时,莫雷斯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稍稍转头避开光芒,便就看到身边站著的高大的魔族。
  
  魔族身上已穿上了那套洗刷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除了几条刮痕之外完全就跟崭新的一样的遗忘者之盔,蓝晶钢石打造的盔甲虽然在黑暗中很不起眼,但在漫射的光芒中却隐约散发出幽蓝的流华,魔族修长强健的身体包裹在遗忘者之盔之下,强壮的肌体足够扛起沈重的盔甲,并没有一点单薄的感觉。
  
  竖起环护颈部及下颚的盔甲领口,更让那张紫色的侧脸看上去英伟不凡,白色的长发垂落在盔甲上,魔族没有戴上头盔,露出金色发箍,刚硬的盔甲带著一丝隐隐的杀伐气息,并昭显出一种骑士特有的、持武者的威仪,举手投足之间一派贵族的优雅。
  
  他手上并没有拿著锋利的战剑,仍是那一柄相当朴素的双头法杖,但这并不会让人感到违和,反而觉得更加有种深不可测的神秘。
  
  紧抿的嘴唇显露了隐藏在沈默之下坚强意志,因为光芒的骤然刺激而半落了眼帘,在刚强中忽然透露的些微虚弱往往令人更为心动。
  
  莫雷斯忽然很想看到阿罗德就这样半眯著眼睛,手臂无助地圈住他的脖子,结实的双腿大大地张开,臀间的密穴被他粗硬的欲望彻底填满,在激烈的抽插间连话都说不出来地激烈喘息……
  
  嗷……不行!
  
  天族战士警觉起来,左顾右盼一番,难道下世界的幻象主神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用幻象的法术令他产生对阿罗德这样做那样做的幻觉!
  
  一定是因为他纠缠幻象主神的信徒而被记恨了……
  
  “你在找什麽?”
  
  阿罗德见天族战士一副神经兮兮地模样,有些莫名其妙。
  
  眼下他们已经离开了迷途石林,必须快些去找兰斯多草为莫雷斯解毒,尽管战士皮粗肉厚堪比城墙,表面看上去甚至好像没有中毒一样的平常,但是他还是注意到狼噬之毒发作的时候莫雷斯的身体会不由自主的绷紧,额头会因为忍耐而冒出的冷汗。
  
  战士的坚强,以及他不愿为同伴带来麻烦的想法,魔族贵族是了解的。但他也知道对於天族来说,下世界的毒素效果要比魔族厉害得多,就像之前的昆兹菌菇,他记得中了狼噬之毒的魔族会苦不堪言,甚至疼得在战斗中受到严重影响而被对手杀死,而莫雷斯,应该是会更疼吧?
  
  然而兰斯多草一般只长在水土丰饶的坡地。
  
  阿罗德显得有些苦恼,这些药草在普伦主城附近的坡地是随处可见,几乎多得被人忽视,但是离开了主城之後,贫瘠的大地上鲜少有那种绿茵的坡地,所以变得极难寻到,那麽只能从商人的手里购买了,但是这附近有商人聚集的地方就只有……喀巴要塞。
  
  喀巴峡谷地势险要,可以说是东面直通下世界普伦主城的要道,为了军事需要,在峡谷险要的地方魔族建起了一座巨大的要塞──喀巴要塞。
  
  阿罗德看了莫雷斯一眼,现在他身上有幻象主神的魔法,应该不会被巡逻的卫兵看出来,但是风险是有的,毕竟要塞里面……
  
  “出发吧!”
  
  莫雷斯没有问到底要怎麽走,也没有问前面的路会出现什麽样的危险状况。但魔族知道天族的战士绝对不是一个愚蠢的家夥。
  
  如果他是愚蠢的,那麽他不可能从残酷的战场活著走下来,某程度上来说,他的强悍无与伦比。
  
  如果他是愚蠢的,那麽更不可能成为天族佣兵队里的一员,更不可能成为站在最前面抵挡敌人的盾牌。
  
  当一个佣兵不去问他的同伴时,就意味著他对他完全且没有一丝怀疑的信任。
  
  魔族贵族的心突然一下子变得有些柔软,就像浇在热腾腾的面包上面被融化掉的干酪。
  
  天族战士交付给他的信任,似乎从一开始就理所当然地存在。
  
  而自己竟然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走吧,通过喀巴要塞之後就不会再有魔族的村庄和守备,可以用翅膀飞行,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到达世界的缝隙了。”
  
  
  
  他们往东走了大概五天的时间,在黑夜降临之前,他们到达了喀巴峡谷。
  
  一个巨大的足以阻挡任何守天者脚步的要塞,建立在两面高耸的峡谷岩壁之间。
  
  峡谷本身就像一堵天然的壁垒,用极厚的岩层隔绝了一切。就算是投石车之类的大型攻击武器,也不过像是一只小红蚁用触角去撞一头科多兽。
  
  峡谷的高度,就算是守天者能够用翅膀飞行,也要耗费相当一段的时间,完全没有任何遮挡的飞行会被要塞里的守卫用箭轻而易举地射下来。
  
  下世界的魔族用了极多的人力物力在这个峡谷唯一的缺口上建造这座要塞,要塞的外层竟是用钢铁灌注而成,将厚重的城墙和巍峨的塔楼包裹在後面,令这座外表看来就像一只盘桓峡谷间的黑色漩龟。
  
  莫雷斯也是初次看到这样雄伟的要塞,上世界的建筑虽然也有不少恢宏壮阔,但天族以光明主神的圣洁为荣,因此建造城墙用的是白色的石头,整体看来圣洁高贵。
  
  而下世界黑灰色调的要塞,却给人另一种死亡的铁血味道。
  
  莫雷斯在进入要塞大门前抬头,看到高耸的钢铁墙壁上,以黑暗主神的名义镌刻下一道诅咒──“冲击者,必遭灭亡。”
  
  尽管要塞就像壁垒一样隔绝世界,但通往普伦主城的大门却是始终敞开的。
  
  这里的驻兵需要补给,马车运送补给品源源不断地运进要塞。
  
  而且这里居住了不少被委任驻守要塞的贵族,普通的补给品当然无法满足他们的需要。美酒、宝石、毛皮之类的奢侈品,以及无法拿到台面需要黑市交易的珍兽乃至被拔掉翅膀的奴隶都会被四面八方的商人带到这里售卖。
  
  两个冒险者在守卫眼中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存在,於是他们轻而易举地进入了要塞。
  
  要塞里并没有剑拔弩张的紧绷感,反而像一个热闹的城镇。
  
  到处林立著酒馆旅店,还有摆卖各种货物的商店。士兵们甚至不用脱下盔甲,夹了头盔,直接站在酒馆门口拿著大大的木头啤酒杯,一边喝酒一边聊天,看到了漂亮的魔族女人甚至还会吹上几声口哨。
  
  尽管如此,但莫雷斯还是能看出这个要塞的守卫非常严谨,从他走进这座要塞,就注意到要塞里的每一个死角都有布放的卫兵。或许城楼上只有只有几个人在巡逻,然而在附近更高的塔楼里,每一扇的小窗都有一把拉开随时可以发射的弩箭在警戒。
  
  巡逻的哨兵交换的时间也非常的短暂,就算是富有经验的盗贼,也不见得能够轻而易举地突破防卫。
  
  就像阿罗德所说的那样,就算长了翅膀,也不可能飞过去。
  
  谁让他的翅膀是白色的?
  
  “我们先找个旅馆给你治疗。”在莫雷斯还在感叹这座要塞的壮观时,阿罗德已经从商人手中买到了兰斯多草。
  
  天族战士回过头来,正要点头,蓝色的眼睛忽然一下子亮了起来。
  
  阿罗德可真熟悉他这种表情,不用回头,直接就冲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卖魔药的铺子旁边,一般都会有防具铺。
  
  魔族贵族真想往这个看到防具就两眼发光的家夥脑袋上敲上几下,顺便告诉他刚才的兰斯多草贵死了,在普伦城到处都有的药草现在到了贫瘠之地,当然是买少见少,价格实在可以说是天价,但是又不能不买。所以现在他身上的普伦币除了够付旅馆房间的租金之外,连晚餐的费用都成问题!
  
  阿罗德用手臂箍住莫雷斯的脖子,不由分说迈开长腿继续往前走。
  
  莫雷斯差点被勒个半死,只好乖乖地放弃,临远了还不舍地回头张望,嘴里嘀嘀咕咕地小声说:“权杖摆在生锈防具里面一定是打折卖的,好像还是寒冬之握,上次在战场上我可吃过这个冰冻迟缓魔法的苦头……”
  
  阿罗德的脚步顿了顿,没想到他居然是记挂著为自己置换武器,就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
  
  战士见他动心,连忙把人拉了回去,指著那根被遗忘在破烂防具堆里面、铺满了灰尘的权杖:“就是这个,我看到这个就觉得非常适合你!”
  
  的确,阿罗德看到之後也觉得有些意外,尽管这根权杖非常不起眼,但是权杖上镶嵌的寒冬之晶却散发出阵阵魔法波动,大概到防具铺里买东西的都是不怎麽使用魔法的战士和盗贼,所以一直没有人注意到这根权杖的存在。
  
  一个老态龙锺的魔族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漫不经心地说:“客人想买些什麽?”
  
  “这根权杖要多少钱?”
  
  老头看了莫雷斯一眼,举起五个指头。
  
  “五十?”莫雷斯转头看向阿罗德,“还够吗?”
  
  “五百。”老头慢慢悠悠地说出了价格。
  
  阿罗德皱起眉头,虽然五百普伦币对这根寒冬之握而言确实便宜太多,魔晶商店里一颗寒冬之晶就要四百普伦币,更何况双头权杖上两头都镶嵌了寒冬之精。
  
  可是现在他手里并没有那麽多的钱。
  
  莫雷斯也没想到会那麽贵,他知道阿罗德身为贵族在气质上绝对不输给那些住在豪华宅院里的上级贵族,但在财富方面,却显然远远不及。
  
  他抓了抓脑袋,然後毫不犹豫地解下腰间的战剑递了出去:“拿这个换怎麽样?”
  
  “这是什麽啊?”老头扶了扶鼻子上的小眼镜,接过剑拉开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虽然他是卖防具的,但是眼力可不弱,自然能看出这把剑是用破魔钢石打造而成,不要说是换一根寒冬之握,就算是十根也赚了!
  
  还不等他点头,手里忽然一轻,那把剑已经被收了回去。
  
  阿罗德握住剑柄把剑身用力推回鞘身,狠狠丢回去给莫雷斯,瞪了他一眼:“不换。我们走!”
  
  “哦……”
  
  淡黄色头发的“魔族战士”沮丧地提著剑跟在魔族贵族身後走开了。
  
  防具铺老板可惜地看著到手的生意溜了,隐约听到个子稍微高一点的魔族在说:“你也不想想……这东西你是怎麽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一条暗红色绸缎袖子、袖口有精致蕾丝边的手臂撩起了镶嵌了金丝的薄纱窗帘,但是里面非常黑暗所以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里面。
  
  外面骑著高头大马的护卫连忙凑近弯下腰,恭敬地听候吩咐。
  
  里面的人说了几句,就放下了窗帘。
  
  而那个护卫抬起头,眼睛看去的,正是阿罗德和莫雷斯离开的方向。




逆世界之匙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寒冬之握
  
  两人找到一家小旅馆,要了两个普通的客房。
  
  为了早些解除莫雷斯中毒的痛苦,阿罗德马上开始调制解毒药剂。
  
  除了兰斯多草,这瓶解毒药剂还需要其他的药草配合调制,需要花上不少时间,而且兰斯多草价格昂贵,他能买的不多,绝对不能浪费。所以他吩咐了莫雷斯在房间里待著等他,自己就关上房门,专心致志地干活。
  
  等他好不容易给炼制出一瓶解毒药,跑到莫雷斯房中的时候,竟然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那个本来应该乖乖待在房间里的家夥竟然连影子都不见了!!
  
  虽然这里不是普伦主城,而且莫雷斯身上也有幻象主神的魔法庇佑,但是喀巴要塞守备森严,一旦不小心露出马脚被发现天族的身份,恐怕下场绝对不比在普伦主城好得了多少。
  
  阿罗德越想越著急,想出去找偏偏那家夥连张条子都没留下,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自己也没有来过几次喀巴要塞,这里面的情况说实在的他也不是很熟悉,一旦引起卫兵的注意,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他从来不知道等待的时间会这样的漫长,甚至像超越了他曾经拥有过的漫长生命,而且在等待中,脑海里不时浮现莫雷斯被发现之後的惨状。
  
  魔族有多痛恨天族的存在,早已是毋庸置疑的了,他曾经听说过在战场上如果抓到了天族,死亡反而是最大的恩赐。魔族的士兵会割断雪白翅膀上的肌腱,然後一根一根地拔下那代表著光辉神圣的白羽。
  
  被卫兵的长枪刺穿了四肢、坚强的肌肉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致命伤口、尽管那双青蓝的眼睛中不屈不挠的光芒逐渐黯淡,白色的翅膀逐渐掩埋在漆黑的盔甲下……
  
  该死的,那个傻瓜到底到哪里去了?!
  
  正在忐忑不安,忽然熟悉的脚步声从楼道上传来。
  
  不等外面的人开门,阿罗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猛地冲到门边,就从里面一下子把门给猛地打开。
  
  站在门外的天族战士吃惊之下一脸呆相地看著不知道为什麽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魔族,甚至还以为自己跑错了房间:“抱歉,打扰你炼制魔药了,我……啊!”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腕被钳子一样拽住,就被一把给扯进房去,大门狠狠地在他身後甩上,墙壁都被震得抖了抖。
  
  “阿罗德?……”
  
  “!!!──”莫雷斯被整个人揪起,狠狠一下砸到墙壁上,黯淡的茶油灯光下,对上带著显而易见的怒火的眼睛。
  
  “我不是让你在房间里老实待著吗?”
  
  “我有很小心,没有被卫兵发现。”
  
  见他完全没有反省,魔族更是生气,之前囤积在胸口的焦急瞬间转化成熊熊怒火,眼前这个呆头呆脑不知死活的天族战士怎麽看怎麽欠教训,忍不住一拳砸了过去,拳头掠过莫雷斯的耳侧,重重砸在墙壁上,可怜的墙壁又是一震。
  
  “这里可不是你们的天空之城!”
  
  一想到莫雷斯满身是血地被掩埋在无数的黑色羽翅下,阿罗德就觉得心脏的部位一阵阵地收紧,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搓圆按扁。
  
  “如果你想被撕成碎片,不用找别人,现在我就可以帮你!”
  
  莫雷斯没有见过这麽生气的阿罗德,魔族贵族无论对待什麽事情好像都非常的淡然,他就像一棵根植大地的树,无论风吹雨打,即使在它的树干上残酷地用刀子刻上痕迹,它依然故我,自在自我地生存。
  
  可是这一回,他却看到了截然不同、勃然大怒的魔族。
  
  本来他也有考虑过风险,不过後来觉得他要做的事情算是非常值得,所以也就没有再多的犹豫,反正就是一小会儿的事,来去的路都记得,当初他连伪装都没有就能在普伦主城待上好几天,就如他所预料的,一来一回完全没有被卫兵看穿伪装。
  
  天族战士抓了抓脑袋,尽管被骂了,但他也知道阿罗德是在担心自己,於是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我以後会注意。”
  
  莫雷斯的道歉让阿罗德注意到自己的态度,心里也暗暗地吃惊,这样的举动完全违反了平时的习惯,事实上他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因为生气而破口大骂了。
  
  他没有说话,因为心中产生的略略困惑而松开了手。
  
  “阿罗德?”
  
  莫雷斯见他很久都不说话,於是试探地叫了他一声,然後被回过神来的锐利眼睛给剐了一下,明明应该没有任何伤害力,可向来无所畏惧的天族战士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干什麽去了?”
  
  魔族贵族发誓如果是为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刚才那一记砸偏了的拳头绝对完全准确无误地往这家夥的脑袋上招呼。
  
  “哦!”莫雷斯连忙往身後掏,一下子拔出来一根用麻布包裹著的长条,送到阿罗德面前。
  
  淡淡的寒冬魔法波动在魔族手中荡开,不需要打开麻布,已经可以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就是之前在防具铺里看到的寒冬之握。
  
  阿罗德感到吃惊,没想到莫雷斯还是坚持买下了这根权杖。尽管这柄寒冬之握确实非常难得,但莫雷斯所冒的风险和付出的代价却是不足以交换的。
  
  怒火在瞬间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炽热的温暖。
  
  心忽然涨得满满的。
  
  似乎很久都一直保持著空洞的地方,在不知不觉间被天族战士一点一点地搬进了东西,当注意到的时候,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




逆世界之匙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拼凑的影子
  
  慢慢打开了麻布,露出了白桦木的杖身,并不华丽,朴实的木纹,用心的打磨,握在手上时手感非常舒适称手。
  
  幽蓝色的寒冬之晶被仔细镶嵌在权杖两端的顶部,魔法波动并不十分强烈,却有种源源不绝、细水长流的感觉。
  
  这柄寒冬之握比起他曾经用过的双头权杖当然要好不知多少倍。
  
  但阿罗德很快就从想起这权杖价值不菲的事实。
  
  “你的剑呢?”
  
  “还在。”
  
  “那你哪来的钱?”
  
  “我没钱,不过有黄金。”
  
  莫雷斯咧嘴一笑。
  
  “我所属的佣兵团挺阔气的,加入者都会得到一朵黄金雕镂的玫瑰花,当初我就觉得要真没钱了没准能用上了!呵呵……”
  
  “……”
  
  那朵黄金玫瑰应该是佣兵团的徽章。
  
  阿罗德瞥了这个没什麽团队荣耀自觉的家夥,不由怀疑这家夥该不是看上了黄金玫瑰佣兵团会发黄金玫瑰花所以才加入的吧?越想可越觉得有可能。
  
  “反正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上世界有什麽佣兵团,而且玫瑰花我也是用剑拍扁了才拿去换的,所以应该不会有问题。”
  
  “……”
  
  值钱的不是那块黄金,应该是雕镂成玫瑰花的手工吧?!
  
  而且……
  
  魔族忍不住问:“你把佣兵团的徽章弄丢了难道没有问题吗?”
  
  “没。弄丢了再领就是了。”
  
  “……”
  
  阿罗德更加怀疑了,为了领取任务他也加入过小型的佣兵团,当然徽章可没有用黄金那麽矜贵的,可也不是随便弄丢了就能再领的啊!况且徽章代表了佣兵的身份及荣耀,谁也不敢轻易弄丢吧?
  
  “你到底在佣兵团里是干什麽的?”
  
  莫雷斯抓了抓一头短发:“做任务啊!不过也不是经常能领到,因为不常见到团长。所以其他时候我都是在附近山里转悠,偶尔打打猎什麽的,挺闲的。”
  
  “……”
  
  魔族贵族再度严重沈默。
  
  一般不是难度极高的任务是不会通过佣兵团长发布,而能从佣兵团长手里接任务的,不用说都只有佣兵团里中坚的精英队员。
  
  还真看不出来这家夥居然是个精英份子……
  
  尽管对这个看上去一点都不精英的天族战士在佣兵团里的地位以及那位黄金玫瑰佣兵团团长的眼光表示深刻地怀疑,但手里散发著魔法波动的寒冬之握却是实实在在的。
  
  看著等待他收下权杖而有些忐忑不安的战士,阿罗德心情莫名地平静。
  
  相识的惊讶。
  
  路上的照顾。
  
  之前的焦急。
  
  现在的感动。
  
  对莫雷斯感情就像一条条的小溪,慢慢地汇集变成河川,然後又渐渐化作心里的汪洋。
  
  这个看上去除了战斗其他什麽都少根筋的天族战士,用他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任何计谋的做法,敲开了魔族从不轻易开启的心房。
  
  “谢谢。”
  
  并不是因为这根寒冬之握。
  
  因为在那些天族佣兵蛮横无情的伤害中,战士无声地坚持著保护。
  
  因为在时空裂缝吞噬时的迷糊中,毫不犹豫地选择拉住他的手。
  
  因为在面对帝王恐鹫的攻击中,没有盔甲却拦在他身前背影。
  
  因为在遇到盗贼团的车队中,违背了自身意志的犹豫不决。
  
  莫雷斯当即像被魔法给定住,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又在幻象主神的捉弄下产生了幻觉。毕竟魔族对他虽然非常照顾,但像这样温和道谢,那还真是从来没有过!
  
  不过他多少有点理解,毕竟如果谁拿一把史诗级的星霜战剑送给他,他也会感动得抱住对方转上几圈。
  
  莫雷斯想,阿罗德不愧是魔族贵族,表达感谢的时候依然是优雅和含蓄的。
  
  当然他不介意对方扑上来热烈地表示感激。
  
  这时候阿罗德想到了手里的解毒药还没给莫雷斯涂上,於是连忙放下寒冬之握。
  
  “快过来,把衣服脱了。”
  
  “咦?”
  
  这要求来得莫名其妙,天族战士愣在原地。
  
  “还不快脱!”阿罗德丢下命令,径自转身捣弄他的魔药。
  
  “哦。”
  
  身後传来悉悉索索衣服摩擦的声音,等他一回头,就看到莫雷斯光了半个屁股,抬起腿正脱了半条裤子。
  
  “你在干什麽?!”
  
  魔族贵族真怀疑这个天族战士的脑袋构造到底哪里出了错,还是从天上摔下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傻了。
  
  莫雷斯有些委屈地眨巴眨巴蓝色的眼睛。
  
  “不是你让我脱的吗?”
  
  “又没让你脱光,你屁股上有哪里中毒了吗?”
  
  莫雷斯这才看到对方手里拿著的魔药,要不是伤口的位置偶尔会疼上一疼,估计他差不多也就把中毒的事给忘了。
  
  於是他又拿起衣服打算穿回去,但魔族制止了他:“脱了就脱了,待会上药也方便些,到床上去躺好别动。”
  
  “知道了。”
  
  天族战士乖乖地平躺在床上,一副雷打不动,任人随便宰割的模样。
  
  魔族剪开绷带,露出伤口,然後将费心炼制的药剂用羽毛蘸了些,涂到伤口的位置。狼噬并不算非常难解的毒药,但却非常的疼,尽管战士足够的皮粗肉厚,但解毒药剂触碰到伤口时,药剂所引发的痛楚几乎让他整个身体难以控制地痉挛起来。
  
  “忍一忍。”
  
  阿罗德虽然没有中过这种毒,但却见过中毒的魔族凄惨的模样,莫雷斯的情况虽然不算严重,但疼痛却是难免。
  
  豆大的汗滴从战士额头冒出来,为了压抑著挣扎逃避的本能死死抓住床板的手,看在魔族的眼里,心里不由得蔓延出一丝丝的痛惜。
  
  但这毒不能不解,於是他硬著心肠把药都涂了上去。
  
  “好了。”
  
  魔族伸手摸了摸莫雷斯短硬的头发,感应到的战士抬起头,疼得有点迷离的眼神就像刚出生的小兽,带著初生的脆弱,却又拥有生命的顽强,让人舍不得撒手不管。
  
  於是拉过一张薄薄的毛毯盖好战士赤裸的身体。
  
  “很疼吗?”
  
  天族战士看到魔族的眼睛的担心,连忙摇头:“不是。”
  
  见对方不说话,又说。
  
  “真的不算太疼。在科索达的时候有一回肚子被偷袭的拉了一刀,当时就觉得疼得快不行了,可看到一队魔族骑兵杀过来,就顾不上了,等打完回去脱掉盔甲一看,肠子连肉带血的都粘贴到盔甲上去了,一扯就断了。”
  
  “……”
  
  煞风景的事估计这家夥不是第一次做,恐怕也不会是最後一次。
  
  魔族带著漂亮白色花纹的眼角抽了抽:“我可弄不来一队骑兵。那还有什麽法子可以给你转移注意力吗?”
  
  莫雷斯想了想。
  
  “可以说说你的事情吗?”
  
  “我的事情?”
  
  “随便说说,就是……我想听一些关於你的事情,说什麽都没有关系,我就是想知道……想更了解……我说不上来……”因为表达不出内心的渴望让战士为自己的笨拙而感到沮丧,为什麽他就不能像其他天族男性那样能说出像诗一样打动人心的言语。
  
  聪慧的魔族似乎看透了战士的心思。
  
  俊美的脸露出轻柔的笑意:“你想知道什麽?或许,我可以从得到爵位的那一天开始讲起……”
  
  於是魔族慢慢地述说著他所知道的,属於阿罗德.塞谬尔.恩多的故事。他的身世、他的爵位、他的佣兵生涯,算不上惊险刺激的历险,更没有旖旎风情的偶遇,几乎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平凡,为了生存而当了普通佣兵的落魄贵族的故事。
  
  但莫雷斯却一直认真地倾听,沈醉在魔族优雅轻柔又略略低沈的声音,一点一滴地收集著,在心底慢慢而仔细地拼凑。
  
  让心里那片紫色的影子渐渐详细,更加清晰。




逆世界之匙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听到什麽是什麽
  
  说完了在他离开佣兵团回到维克多农场前完成的最後一个任务,魔族低头看了莫雷斯一眼。
  
  “怎麽样?可没有你所想象的精彩。”
  
  莫雷斯摇头:“不会,很有趣。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去看一眼没有边际的黑盐沙漠,还有连绵起伏的赤土山脉,这些在上世界都是没有的。”
  
  与贫瘠的下世界相比,上世界就像一个天堂,绿色的树林、入云的白色山岭、清澈的流水,难怪下世界的魔族会如此希望重新夺得天空之城。
  
  不过对於阿罗德来说,他并没有像普伦主城里的将军们那麽热衷於回归。
  
  或者他还是向往那个神圣魅力的白色世界的。
  
  但比起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更愿意留在属於他的领地──维克多农场,带著古古族人耕作,有空的时候可以花很长的时间躲在黑暗的屋子里调制他的魔药。
  
  毒素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缓解,痛楚也渐渐退去。
  
  莫雷斯神情变得更加轻松。
  
  “不管怎麽样,我现在很庆幸自己当初的好奇。至少大部分天族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下世界的魔族主城,而我竟然在那里待了好几天!”
  
  一个天族落单在魔族主城,那绝对不是说著玩的,除了危险还是危险,还有随时随地会被发现然後被撕成碎片的生存压力,那绝对是考验精神的强韧程度。
  
  阿罗德看了他一眼,对於莫雷斯过於大条的神经再度有更深的了解。
  
  “你运气确实有点差。”
  
  “怎麽会?但我觉得我运气很好!至少掉下来的时候有人在下面垫著!”
  
  “是啊,显然命运主神觉得我还需要更严峻的考验。”
  
  莫雷斯抗议:“我又不是很重!”
  
  阿罗德可不会放过让他无辜当了肉垫的家夥,他忽然一翻身,整个人狠狠扑了过去一下子把躺在床上的人压在底下,让莫雷斯结结实实地当了一回肉垫。魔族可绝对不轻盈,还一下子用力砸了下去,把天族战士胸里的空气都一下子给全部挤了出去。
  
  魔族贵族看到莫雷斯龇牙咧嘴的模样,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应该庆幸我身上没有穿著盔甲!”
  
  “是的,我很庆幸。”
  
  受到攻击马上展开反击可以说是战士的本能,莫雷斯的双手猛地往上一箍,轻易就将压在他身上的魔族给抓了个结结实实。
  
  两人的身体虽然隔著衣服以及一张毯子,但这些现在都显得异常单薄,让魔族轻而易举地感觉到一根硬邦邦就像匕首一样的东西从下而上硌在他的大腿肉上。
  
  “怎麽办呢……”天族战士看上去相当苦恼,“我现在听到你的声音都会硬起来了,要是战斗的时候都这样要怎麽办?”
  
  如果是别的什麽人,说这样的话绝对是色情的挑逗,但是阿罗德却知道这个单纯的天族战士是真的在为此而担心。
  
  阿罗德於是说:“那麽需要我给你下个制约听觉的法术吗?”
  
  莫雷斯认真地想了一下,最後还是摇了摇头。
  
  “还是不用了。要是听不见声音,我一定会忍不住用眼睛去看。”
  
  战士是冲锋在最前面的人,分心等於送命。
  
  然而这样完全跟甜言蜜语沾不上边的话,却让魔族贵族又一阵心神动摇。
  
  莫雷斯认真考虑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严肃,也有些天真。
  
  天族战士的脸型算不上精致,属於男性的粗糙和深刻。
  
  只要不在战斗的状态,那双蓝色的眼睛就会呈现一种放空的清澈,没有狡诈,也没有思虑,出乎意料地容易看穿心思。
  
  被魔族漂亮又细长的眼睛这麽靠紧地盯著看,莫雷斯觉得下面的部位又硬了几分,於是忍不住请求:“阿罗德,我们可以接吻吗?”
  
  魔族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没听清楚,又像听到了也不怎麽在乎地随便应了一声。
  
  不置可否的回答在大多人听来应该是拒绝的。
  
  但在自我主张过盛的战士耳朵里却完全是另外一个意思,他高高兴兴地凑了上去。作为一个好学徒,尽管魔族贵族并不算是个高明的老师,但最近一直有锻炼的缘故,天族战士的亲吻技巧已不在停留於碰一下嘴唇那麽简单。
  
  他吮住魔族贵族较厚的下唇,用上齿研磨地来回摩擦,过了一阵放开,用眼睛观察了一下,满意地看到湿漉漉又有点发肿的嘴唇让魔族变得更加性感後,又继续加深亲吻的程度。
  
  这个吻因为魔族没有拒绝的意思而变得有些漫长,两人的呼吸在结束的时候都显得急促。硌在魔族大腿上硬物的存在变得更加突兀。
  
  “喜欢。阿罗德,我喜欢你。”
  
  天族战士语气坚定,带著情热的温度,然而当他看到默不作声的魔族时,却忽然又变得有些战兢的无措。
  
  “你现在……喜欢上我了吗?”
  
  因为爱上了魔族,所以变得在乎对方的想法,害怕对方甩开自己的手,他固然可以坚持著爱他,但是如果对方并不爱他呢?
  
  莫雷斯发现自己居然感到害怕。
  
  这种情绪对於就算面对数十倍於自己的敌人仍然无惧的天族战士而言,竟是相当的陌生。
  
  不由得收紧了双臂,好像担心魔族在下一刻就会张开翅膀飞走。
  
  “是的。”
  
  听到对方回答的时候,天族战士有些茫然。
  
  阿罗德知道自己的回答代表了什麽,为免对方得意忘形,他连忙补充说:“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很多,不过……以後如果慢慢积累的话……”
  
  “真的?!太好了!!”
  
  莫雷斯突然的大叫把魔族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回身就觉得一下子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掀翻,两个人的位置瞬间上下掉转。
  
  他显然忘记了天族战士可不是那种会仔细听人家说话的类型,而且在得到明确而且是肯定的答复後,这家夥大概也更不会理会後面关於程度方面的定义了!
  
  反正阿罗德说喜欢他了!
  
  这就是莫雷斯听到的。
  
  
  
  
  後语:各位亲准备好纸巾(擦鼻血和口水用)呵呵,之後将有长达三章的H,关於口X,还有期盼已久的站姿H哦!~~~~我果然是憋久了………………(已经完全进入黑L状态了……)




逆世界之匙 第四十九章(口X,18禁)

              第四十九章 舔肉的野兽
  
  有一头喜欢吃肉的野兽。
  
  在黑暗中不断地闻到美味的肉香,感到了饥饿。
  
  後来偶尔还能舔到些沾著肉末的骨头,於是更加饿得受不了。
  
  突然出现了光芒,赫然发现最美味的肉食本来就早已是属於它的,甚至就摆在眼前。
  
  那麽,它会怎样?
  
  於是答案非常显浅──
  
  吃!
  
  
  
  进了旅馆之後魔族早就脱掉了的盔甲,为了炼制方便他没有再穿袍子,只选择一件简单的麻布单衣。
  
  而在他身上的天族战士却因为解毒的关系还没有来得及穿上衣服而全身光裸。
  
  本来该羞耻的人可一点都没有羞耻的自觉。
  
  床上衣著整齐的魔族贵族身上的,是躬著赤裸肌体的天族战士,就像终於听到放饭的铜锣声,类人型野兽非常自觉地开餐了。
  
  麻利的手从衣摆的位置潜入,把麻布的衣服往上掀卷,让魔族从腹部开始向上开始裸露。
  
  “你给我等一下!”
  
  食物……不,觉察到不妙的魔族贵族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尽管欲望来得如此强烈,但天族战士还是如魔族所愿地停下了动作。
  
  “阿罗德……”
  
  讨食……不,请求被允许的天族战士发出了巴巴的声音。
  
  然而魔族低垂的视线一下子注意到莫雷斯躬起了的身体下,在两腿之间悬挂的那根已经完全勃起的阳具就像一柄出鞘的剑,根本不需要谁去带动就已经硬得笔直昂藏。
  
  魔族觉得一阵战栗。
  
  他曾经因为这根东西的强壮程度而为可能接受它的女性担心了一下,但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要容纳它!
  
  稍微升起的一丁点心软立即被压了下去。
  
  “不行!”
  
  “为什麽不行?……喜欢的人不是都会抱在一起然後融为一体吗?”
  
  “话是这麽说……”阿罗德再度确认了一下那玩意儿的尺寸,狠了狠心,“根本进不去。”
  
  “不试一下怎麽知道?再好的兵器也要拿上手了才知道称不称手啊!”
  
  “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麽问题?”
  
  “……”
  
  “……”
  
  阿罗德知道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於是他一指门口:“出去。”
  
  莫雷斯不想就这样离开,就算不能结合,他也总是想更亲近对方,至少在他们都肯定了对方的感情的情况下。
  
  “那麽我不进去可以吗?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走。”
  
  他没有再去掀魔族的衣服,把头凑了上去,试探地亲吻对方的脸庞,轻轻地,像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一样不敢太用力。
  
  阿罗德知道自己身上还带著天族魔法师所施下的禁咒,他根本无法反抗天族战士的意志,如果莫雷斯用命令的方式,他就只有服从,没有任何抵抗的可能。
  
  然而一直以来,莫雷斯对他却从来没有用过一次强制的命令。
  
  每一次的情爱,或许是有些蛮横,却总不会是强迫。
  
  这样的莫雷斯,让魔族贵族无法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无视和抵抗,於是一次又一次地纵容他步步紧逼的亲近。
  
  这一次,似乎也很难例外。
  
  莫雷斯在对方的默许下慢慢的亲吻著,仔细地吻过所有他可以吻到的地方,似乎在确定躺在这里的人,这副完美强壮的紫色身躯是属於他──莫雷斯.肯.诺亚的。
  
  羽毛一般轻柔的亲吻往下蔓延,直到腹部的位置,莫雷斯停顿了一下,然後用手解开了腰带,稍微扒开裤头拉住里面还没有勃起而软软的肉条,轻轻地吻了下去。
  
  敏锐的阳具在温热的手心掌控中轻轻地跳动了一下。
  
  莫雷斯有些吃惊,他稍微抬头看向魔族的脸,见阿罗德似乎在按捺,脖子上凸起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你喜欢这样吗?”
  
  魔族没有回答,微微避开了视线,棱角分明的侧脸看上去有种性感的味道。
  
  看到心爱的人为自己的举动而升起情欲,莫雷斯试探地再度低头,用嘴唇轻轻吮住顶端的位置,虽然只是一丁点,但软软的肉柱有些变硬了。
  
  紫色的胸膛上下起伏得更加厉害,喘息变得有些粗重。
  
  说实话莫雷斯还真不知道口交是怎麽回事,但同样是男性的他却非常清楚怎样让一个男人感到舒服。
  
  他伸出舌头小心地舔过龟头顶端的铃口,然後由上而下顺著一直舔到根部的位置,尽管动作仍然显得笨拙,但舌头带来的触感既是湿漉漉也是温热的,这决不是干燥的手指所带来的快感可以比拟的,阿罗德从来没有过这样奇妙的感觉,酥麻的感觉就像闪电一样袭击到腰部,让他一下子感觉到浑身发软。
  
  压抑不住的呻吟从喉咙深处泄露出来。
  
  莫雷斯仔仔细细地舔过了整根所有的位置,把柱身舔得黏黏湿湿的,得到彻底抚慰的阳具完全勃起,就像旗杆一样笔直地矗立。
  
  他注意到垂挂在柱身下的两个囊袋,沈甸甸的就像两颗饱满的果实,外皮也非常柔嫩细致,於是他忍不住埋下头,张嘴一下子含住了其中一个球体。
  
  魔族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强烈的刺激一下子让他低喘声稍稍扯高,几乎就噎住在喉咙。
  
  柔软的球体被含在暖热的口腔中,品尝般被舌头细细舔玩,更偶尔戳弄包裹在皮囊里的果核,过了一阵,被慢慢地吐出来,润湿的果实就像沾过雨露般诱人。另一颗很快也被含了进去,就这麽交替的吞吐著,难以言喻的快感让连接著球体的肉棒笔直地颤抖起来,顶端吐出一滴晶莹得像珍珠一样的腺液。
  
  含弄著囊球的过程中,被牵动的硬邦邦的阳根还会不时地拍击那张阳刚味道十足的脸,蹭过高挺的鼻梁,有些黏稠的腺液也粘在了莫雷斯的脸颊上。密丛的毛发在吞吐的时候难以避免的磨蹭著莫雷斯的鼻子和嘴唇。
  
  不及吞咽的唾液沿著他的唇角滑落,让这个老实的天族战士此刻看上去蒙上了一层淫秽的意味。
  
  强壮的男人就伏在对方的双腿间,背部隆起的肌肉呈现出完美结实的线条和光泽,这样一个在战斗时所向无敌、勇悍无匹的男人,现在却愿意用自己的嘴巴去含吮另一个男人的阳物。
  
  在矛盾的认知和温顺的抚弄下,魔族思绪凌乱地在欲望的海洋里沈浮。
  
  莫雷斯并没有停止,他稍微抬头,看向阿罗德沈浸在快感中半敛的眼睛。用嘴去含吮另外一个男人的私处那绝对说不上是高尚的行为,甚至让人觉得卑微,更多时候甚至是女人也不见得愿意去为自己心爱的男人这样做。然而此时此刻的天族战士却觉得只要阿罗德感到快乐,一切都没有必要计较太多。
  
  他没有犹豫地伸手扶住笔立的紫色阳具根部,让它稳住,然後舌头稍微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想著大约应该是这样的姿势,张开嘴巴一下子就含了下去。
  
  对於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来说,自然不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只知道尽量地让对方感到舒服的战士一下子被硬物的顶端戳到了喉咙。非常的难受,但坚韧的战士向来不懂得退缩和放弃,甚至在耐住吐出去的本能後更往里面送了些。
  
  这一下深深被包裹的快感猛烈得让魔族闷哼地绷紧了腰,加上之前快感的累积,他不由得伸手过去扶住了莫雷斯的头部,试图得到更激烈的快感而律动起来。
  
  像木桩子一样的阳具在暖热的口腔中不断肆虐,龟头更是在每一次的冲击中深深地刺到战士脆弱的喉头,甚至有一两次越入了喉咙深处。
  
  即使莫雷斯再怎麽坚强,但身体的某些部位依然属於正常范围的脆弱,他努力地抗拒著挣脱的本能,任由魔族动作。
  
  忽然头发被揪得生疼,再一次深深刺入的龟头没有退出去,就这麽抵在喉咙的位置猛地射出一股又一股的精液。
  
  鼻腔和喉咙一阵热辣的刺痛,就像被强行灌水的感觉,天族战士呛得非常难受,终於忍不住挣脱地退开,白色的精液在他咳嗽中喷了出来。
  
  “莫雷斯!”
  
  阿罗德也被吓到了,他连忙翻起身,看到莫雷斯用手臂撑住身体伏在床上剧烈地咳嗽,躬著的背部剧烈震动,浊白的精液混著唾液挂在他的唇下,显然是擦都来不及擦的狼狈。
  
  过了一阵莫雷斯缓和了下来,蓝色的眼睛被鼻子带来的酸麻感刺激得有些润湿,但他却没有责怪对方,看到魔族眼睛里的担忧,魔族贵族甚至顾不得整理好自己被弄乱的衣服裤子,乱糟糟的一团,裤子下跌的地方半软的阳具还露在外面。
  
  莫雷斯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挤出个尴尬的笑容。
  
  “我不知道会这样……真抱歉……”
  
  有的时候,不该说抱歉的人说了抱歉,反而让该说抱歉的人感到更加抱歉。
  
  “……”
  
  阿罗德没有说什麽,抓过毯子为他默默地擦掉粘在脸上的脏污。
  
  莫雷斯有些惴惴地看著魔族:“阿罗德……”
  
  “嗯。”
  
  “刚才那样……你喜欢吗?”
  
  他不能确定自己的做法对不对,毕竟他也就只是在军队里听那些有经验的天族得意地说过自己的妻子怎样伺候,第一次做这种事的天族战士觉得忐忑不安。
  
  魔族那双粉红色的眼睛变得深邃,不知道是房间内光芒昏暗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看上去变成了暗红的颜色。
  
  就像一颗火中淬炼过的火焰精石。
  
  “是的,非常舒服。”
  
  阿罗德并没有矫情地顾左右而言他,给予了天族战士充分的肯定。
  
  这让天族战士高兴地咧嘴笑了。
  
  笑得那样的真诚,就像阿罗德刚刚把阿古勒斯天宙最珍贵的晶石放到了他的手里。




逆世界之匙 第五十章(H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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