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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凑在起的黑发和铂金头发，忽略心里的不自在，斯内普原路返回二楼，Voldemort给他布置个魔力标记的题目。
楼下的两人已经改变话题。
“布莱克家族也向魔法部缴纳‘保证金’，看来黑魔法物品审查快结束。魔法部现在开始逐清理巫师家庭的麻瓜物品，负责的还是韦斯莱的小子……”
“认为清除麻瓜物品就可以无视麻瓜的强大，魔法部种做法并不明智。”
“德国那边的魔法部对麻瓜界盯得很牢，莱斯特兰奇还没有找到机会潜入麻瓜政府……”
“们已经落后德国很多。把贝拉叫回来吧，就让在麻瓜界隐藏起来……卢修斯现在怎么样？”
“卢克他已经找到接近格林德沃的突破口，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格林德沃那边不急，让卢修斯不要太急招惹危险。”
“麻瓜界的突破口还是需要在麻瓜身上寻找，政客都是样的，喜欢亲近利益。”
……
***
晚上，Voldemort在斯内普旁边躺下，汗湿的身体有些滑腻，贴在起时更有种亲密的感觉，在马尔福的影响下有轻微洁癖的Voldemort很喜欢种亲密，紧挨着斯内普躺会儿，才用柔软的毛巾擦干斯内普的身体，然后把人紧紧地拥进怀里。
斯内普贴在Voldemort的胸口，安静地闭上眼睛。
Voldemort没有发现种微妙的改变。
传递的消息
时间进入七月，因为有Voldemort充足的魔力补充，腹中的小生命吸收足够的养分，凝聚能量。加快了成型的速度。
在薄薄的光茧里，魔力带变成了两条，连接着两个蜷缩着的胎儿。在每次进行魔力补充的时候，其中一个挥着手试图把另一个挤得更远，以便于迅速地争抢魔力。在狭小的空间，另一个紧贴在后面吸收大部分的养分……
准备的那些宽松舒适的睡袍真正起到了作用，不会束缚肚子的成长。因为斯内普接近六英尺的身高和偏瘦的身材，穿着睡袍的时候，才造成了肚子仍然不太明显的假象。
Voldemort每天晚上关注着斯内普身体的变化，看着斯内普的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知道偏大的肚子是因为双胞胎的关系。
斯内普也开始在每次补充魔力或者用餐以后，感受到明显的胎动，一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的感觉。
第一次胎动的时候，斯内普低头看着腹部半天，惊异的眼神，就像头一次确认那里面孕育着生命一样。
在斯内普睡过去以后，Voldemort仔细分辨，终于感受到一丝熟悉的灵魂波动，红色的眼眸发暗，知道之前的猜想并没有出错，勾起唇角自嘲地一笑。
“……Tom，努力成长吧，为了活下来。”
***
恢复剂的附加效果已经消失了，对着Voldemort的脸，斯内普也不会出现短暂的失神。和恢复剂的效果无关，斯内普无法拒绝Voldemort亲近的动作，甚至会违反意志做出回应。
斯内普为这种情况感到焦躁，却没有办法。身体在发出讯号，对于亲密接触的需求，也突然变高了。淌着汗水的肌肤接触也变得频繁起来。
想起昨天的事情，斯内普脸色难看，耳朵发红——Voldemort居然以锻炼身体为由，要求斯内普在那个放了很多儿童玩具的房间做一些‘适当’的运动。
这天下午，斯内普和Voldemort在一楼的客厅下巫师棋，过了一会儿，却响起了敲门声。
Voldemort先一步站了起来，蜘蛛尾巷这间砖房，唯一的拜访者通过幻影移行出入，有可能来找斯内普的，就只有住在这附近的莉莉.伊万斯，那个自以为是的红头发女孩。
及时传递进来的消息也确认了Voldemort的猜测，外面的果然是莉莉.伊万斯。按照两个学院的敌对关系，她来找斯内普的目的是什么？
敲门声一直持续着，没有停止，接着响起了女声。
“斯内普，你在里面吗？”
“看来她是没有记住毒牙的教训……”
“什么？”
斯内普皱起眉，似乎听到Voldemort低声说了句什么。
Voldemort看到斯内普难看的脸色，反而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伸手卷起了斯内普一缕黑发把玩。
“外面的人你认识吗？西弗？”
斯内普的瞳孔紧缩了一下，沉默不语。莉莉是一个格兰芬多，和詹姆斯.波特走在一起，是邓布利多的拥护者，如果对上Voldemort——
“斯内普，这段时间你一直没有去过小餐馆，但是晚上的灯却亮着，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告诉你——”
外面的声音急切起来，带着一种不自觉的命令语气。
“必须吗？”
Voldemort轻笑一声，松开指尖的时候，取了斯内普的一根头发，放进复方汤剂里，然后把泥浆一样的魔药一口喝下。
身形变换，房间里出现了另一个斯内普，黑发黑袍，甚至还有一模一样微凸的肚子。用手轻按了一下肚子，用幻身咒隐藏起来，‘斯内普’脸上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浅笑。
“去二楼吧，西弗……放心，我不会对一个还没有毕业的格兰芬多怎么样——现在可不是引起邓布利多注意的好时机。”
知道Voldemort说得没错，而且，自己现在的样子并不适合被莉莉看见，斯内普犹豫地点头，走上楼梯。
黑色的袍角消失在楼梯的转角，‘斯内普’脸上的表情冰冷起来，过去转开了门——
门外，红发女孩手里握着魔杖，门开的时候来不及收回，直指着‘斯内普’。
‘斯内普’没有避让，只是挑眉，语气嘲讽。
“没有人开门，就准备使用开锁咒进入别人的房子，这是格兰芬多式的教养？”
“不是，斯内普，我只是担心你……”
莉莉在‘斯内普’冰冷的视线下慌忙收起魔杖，翡翠一样的眼睛却透出坚定的神采。
‘斯内普’挡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语气也听得出明显的不耐烦。
“那么，如你所见，我现在完好无事地站在这里——你，可以回去了。”
“斯内普，你——”
莉莉皱起眉，深吸了口气。从他们认识以来，她还没有听过斯内普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不只是为了这个，还有别的事情要告诉你。斯内普，你不请我进去吗？”
莉莉坚持地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这才感到有些意外，认真地打量面前的女孩。坚定无畏的绿色眼眸有如上等的翡翠，火红的头发有一种跳跃的热力，这个女孩带给人一种能够温暖人心的错觉，难怪会吸引斯内普的注意。
Voldemort给莉莉加注上‘危险’的标签，眼睛微眯。在那时候，应该找一条有剧毒可以瞬间致命的蛇——
‘斯内普’脸色阴沉，声音低下来。
“……什么事，在这里说就可以。”
就算不愿意，最后也会妥协。这种别扭的表现是莉莉熟悉的，她抛开刚才的疑惑。好吧，斯内普刚才的冰冷态度可以理解，两个学院对立的状态并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改变的，尤其斯莱特林是失败的那一方。
和詹姆斯相处的时间，莉莉也慢慢受了影响，认同那些高傲的纯血贵族只有在受够了教训之后才会低下他们高贵的头。不过，斯内普并不是纯血贵族。
“好吧——斯内普，我得到消息，魔法部已经决定对普林斯城堡也进行黑魔法物品审查了，上帝和梅林都知道，在上个学期你才继承那座城堡，就算真的有黑魔法物品也和你无关。魔法部可不会讲理，我觉得你有必要要先一步去那里看看。”
——作为预定的凤凰社重要成员，莉莉在不经意间透露的讯息代表了凤凰社的态度。凤凰社和魔法部之间已经产生了矛盾。
‘斯内普’露出一个不怎么明显的浅笑，深深地看了莉莉一眼。
“我知道了。谢谢你，莉莉。”
***
阿布拉克萨斯幻影移行出现在蜘蛛尾巷，看到穿着齐整的巫师袍坐在沙发上的‘斯内普’，只是微挑眉，露出标志性的假笑。
“Lord，您正在亲身体会伴侣的感受吗？跟随您这么长时间，从来不知道您是这么体贴的人，那么，最珍贵的肚子在哪里？”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然后不在意解除了幻身咒，因为复方汤剂的效力还没有结束，就变成了巫师袍下面肚子微凸的‘斯内普’用一种优雅的姿态倚靠在沙发里，右手轻敲着扶手。
忍下纠正‘孕夫’不良坐姿的念头，阿布拉克萨斯正色询问。
“——在这个时间召唤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阿布，魔法部对普林斯城堡进行审查是在什么时候？”
“Lord，您似乎总能早一步掌握消息——”
阿布拉克萨斯有些讶异地看着Voldemort。
“至少还有一个星期，刚刚查访了几个小贵族，魔法部合法接收那些不‘合法’的财产还需要时间。”
‘斯内普’停下指尖敲击的动作，轻闭眼睛。
“……那么，离开蜘蛛尾巷的时候到了。”
释放的情绪
斯内普藏在二楼的窗帘后面，看着莉莉离开蜘蛛尾巷，才转身离开。小时候最重要的同伴，已经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站在最后一级楼梯上，斯内普皱眉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铂金贵族。
双手扶着蛇头仗，阿布拉克萨斯坐在沙发上，微抬下巴，用一种傲慢的姿态肆意地打量斯内普，仿佛他才是房子的主人。
在楼梯上黑发普林斯眉眼阴郁，眼神空洞。阿布拉克萨斯一眼就看出来，这个普林斯的性格还是没有变化，仍然孤僻沉默，不擅长贵族之间的社交辞令，甚至也不善于日常与人之间的交往，他适合呆在人们的视线之外，专心于成为一名魔药大师。当然，这个前提是他没有和斯莱特林的黑魔王结成伴侣关系。
阿布拉克萨斯露出标准的假笑。
“请过来坐吧，普林斯先生，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趁着这段短暂的时间。”
Voldemort不知道去了哪里。斯内普走下楼梯，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来，是一种很端正严谨的坐姿。
视线不经意地在斯内普的腹部转了一下，阿布拉克萨斯直直地看着斯内普的眼睛。
“时间过得真快，这个混乱的假期快要结束了。”
斯内普沉默，知道马尔福避开Voldemort，接下来一定有重要的话说。
“普林斯，你现在还是六年级的学生，假期结束，必须回霍格沃兹——”
阿布拉克萨斯的下巴一抬，指着斯内普的肚子。
“那么，那个要怎么办呢？霍格沃兹里有邓布利多在，你不一定能守住秘密。”
看到斯内普不说话，阿布拉克萨斯露出一种了然的笑容。
“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你在那些麻瓜中间长大，可能并不知道，在我们巫师界，其实有一种特殊的魔法阵可以代替母体支撑胎儿的发育——”
铂金贵族咏叹调一样的声音让斯内普感到刺耳，轻鄙的语调似乎把斯内普轻易地划归到了对立的另一边。
“你想说什么？马尔福先生。”
斯内普终于忍不住开口，语调僵硬不自然。
铂金贵族神情傲慢，灰色的眼眸显露一种让人生寒的冷酷意味。
“很显然，你无法保护斯莱特林最重要的血脉——那么，就让我们把胎儿取出来，然后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那就不会有人发现这个秘密，你可以安心地去霍格沃兹，完成剩下的学业。”
斯内普霍然站了起来，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腹部，充满戒备地往后退开，锐利的视线紧盯着铂金贵族的每一个动作，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跳出了一个念头。
——这是Voldemort的意思？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斯内普的动作，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
“这个提议不好吗？孩子就交给我们，以后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
“Alohomora（开锁咒）！”
房门被重重地摔到墙壁上，看到屋内情景的一瞬间，红发女孩拿着魔杖的手毫不犹豫地指向铂金贵族。
“统统石化！”
红光击中了扶着拐杖态度倨傲的铂金贵族，莉莉松了口气，才转向斯内普。
“斯内普，你没有事吧，刚才我觉得有些不对，你从来没有穿过巫师袍，我想是出事了……”
看清斯内普的样子，红发女孩的声音慢慢变低，翡翠一样的绿色眼睛直盯着斯内普在睡袍下隆起的腹部，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斯内普？”
斯内普脸色发白，在莉莉难以置信的注视下有些难堪，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低声开口。
“一切就如同你看到的。”
“斯内普，你真的……上帝！”
听到斯内普开口，确认了先前荒谬的猜测，莉莉的脸色惨白，直往后退了一步。
即使已经进入神奇的魔法世界，十一年的麻瓜教育仍然根深蒂固。在莉莉的认知里，同性相恋已经是一种背德的行为，更何况从小一起长大的斯内普竟然和女人一样怀孕——
仓促地避开视线，莉莉看到了整个房间变得精致起来的摆设，视线转到旁边一动不动的铂金贵族身上，声音颤抖。
“斯内普，难道，是他吗？”
斯内普紧抿着嘴唇，摇头。
“……我知道了，早在三年前我就应该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