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救星
“你们还真是狼狈啊,还有……女人要有女人的样子,这么凶,小心嫁不出去!”
来人偏偏一脸戏谑。
这张熟悉的脸,却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这话,你最好等我养好伤的时候,还敢重新说一次!”官雨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跟官羽瑶同时抽回了自己的手。
御堂秀毫无恶意的吐了下舌头……跟完好状态下的官雨伶打……他才不会干那么傻的事!
赢了会说他欺负女人,输了说他连女人都不如……
——背后的家伙一向毒舌,他才不要给那家伙机会每天恶损自己……
“羽浔,你没事吧?”七绪这才从御堂秀的背后钻出来。
外面喊打喊杀的声音还在继续,看得出御堂秀下了血本带了不少手下来,收拾残局足够了!只是七绪的白色西装上染了不少腥红……想必这一路因为担心他们的安危,自己也动手砍杀了不少。
“哼,你还真是个大麻烦!”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带着七绪一贯的语调,可此时却让官羽浔心里说不出的温暖,“我欠你的,我是来还债的!”
下意识的打量官羽浔的脖子,虽然沾满了血迹,可上次被他割伤险些致命的疤痕却不见了。
被他这么一打量,御堂秀猛然回过神来——
“以后再叙旧吧,他们这几个要赶紧抢救!这里的实验室可以就地取材,我带了医生来,除了官羽浔,你们全员跟我走,小七,你在这里陪着他!”
七绪立刻回应给他一个卫生球眼,显然对当着这么多人喊他“小七”相当的不满,只是御堂秀的决定是对的——
受伤最重的蓝炎和约翰,根本撑不到离岛就医!而黑泽弦、西佛和唐枫中的毒,本来就稀奇古怪,最好是能在这里的实验室就地取材,比离开之后再寻找解药要容易得多!
他们是从实验室的入口突破的……那里的设备确实让人瞠目结舌!
外面的厮杀依旧在继续,只是没有了高手混在其中,御堂秀的手下显然很快占了上风,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
当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官羽浔才突然想到——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七绪一愣,不由捧腹……这个男人还真是跟当初一样迟钝的可爱。
“我和秀……哦、不,御堂秀,在洛杉矶偶遇,然后看到你和漠还有炎……偶然看到他们带着一大群情敌,一本正经的招摇过市,觉得很有趣才跟着,结果就发现出事了!本来想立刻出手救人才偷偷跟到这个岛,没想到对方这么强,岛外的防御火力也出乎了我们想象……所以才从东京调人过来,连随行的医生、拆弹防爆专家都一起赶来,这样耽误了些时间……”
不小心脱口而出的亲昵称呼,打死他也不承认是因为自己在闹离家出走,然后在洛杉矶被那个混蛋再次“抓”到!
可他别扭的样子,却引来官羽浔一阵浅笑。
“笑什么?”七绪还不知道自己脸红了。
“呵呵,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七绪,前所未有的可爱。”
两人气氛和谐的对话,仿佛又回到那时一起去败家的日子……仿佛那场血淋淋的浩劫,几乎将他们完全毁灭的对峙……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都是那个混蛋……居然用那么卑鄙的手段……”
一想到御堂秀使用什么方法重新见到他,七绪的脸不由的更红了。
“哦?什么手段这么厉害?”
能抓到七绪,不可不说那个男人厉害……只是看他脸上前所未有的娇羞,官羽浔突然觉得,原来幸福无处不在。
“啊,对了……那个……”官羽浔突然担心的看着他,“御堂秀的父亲没找你麻烦么?”
上次收了黑泽弦的戒指,接受了求婚的那天晚上,恐怖的遭遇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哈?你说那个老头子?”七绪轻蔑的挑挑眉,“有是有啊,不过我把它们家老宅炸的飞上天之后,就没有再来过了。”
说起来生气,先是把他当做御堂秀养的男宠,紧接着跟他玩调虎离山,晚上叫走御堂秀,和家里的下人同流合污,弄了一群不像样的男人晚上冲进他的卧房……若不是给秀面子,那晚他就直接大开杀戒了!
耸人听闻的经历,从七绪口中吐出来,居然也透着几分优雅和平淡不惊,官羽浔只能苦笑着吐吐舌头:“七绪,你……还是那么强!”
他差点忘记了……他们是不一样的!
这个同样有着迷人美貌的男子,其实根本就是强的可怕的恶魔!
只不过……此时的七绪看上去比当初开朗了许多,看上去更加的亲切。
“你呢?还有工夫担心别人?到底打算接受哪一个?虽然我是力挺漠或者炎啦,不过一个个都肯为你不惜拼上性命,我看着都着急……你好歹也该到了有个表示的时候了吧!”意识到官羽浔在揶揄他,七绪赶紧将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
这话,还的确能让官羽浔陷入沉默。
——选哪一个?
二十八年来一直默默无闻,永远被动的男人,其实早就发现——他面临的是一道天底下最难的选择题。
于是当他刚才看到那一道道为了救他而重伤不支的身影,他突然的出了结论——
这道题,原来无解!
“呐,七绪,如果我说……每一个,我都放不下……你会笑话我么?”
这一次,两抹羞涩的红云换到了官羽浔的脸上。
七绪微愕,不得不承认这个答案确实吓到他了……只是,旋即便清爽的笑出声来——
“羽浔,其实从遇上你的那天起,就是你救了我……你才是强者!”
官羽浔听不懂,但是已经没有关系了。
七绪淡淡的笑着,毫无恶意的打量着他的窘迫——
敢于承认自己的爱,敢于勇敢地被爱……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如明镜一般的心,拯救了自己的灵魂!
……
实验室的门外,因为床位有限,蓝漠自告奋勇的提出自己等第二轮手术,于是干脆靠在门外跟老朋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你说他们两个现在正在干什么?他们能有什么共同话题?”
一想到七绪刚才万般温柔的抚摸着官羽浔的头的样子,御堂秀就全身不舒服……七绪,可是从来没有那么温柔的对待过他!
“闺中密语……之类的吧……”对于身边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大吃飞醋,蓝漠干脆嗤之以鼻。
这句话差点让御堂秀直接喷笑出来!
想想也是……虽然都是男人,不过立场上确实有些区别……只不过被蓝漠这么一形容……
“漠,你变了——”
终于笑够了,御堂秀捧着肚子直起身来,意味深长的盯着身边这位童年时便相交甚密的朋友。
以前的蓝漠,除了利益,六亲不认,当初为了巩固地位,死在他手里的亲属不计其数,这个冷血动物让他打起交道来都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儿……漠帝根本不可能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更何况是为了别人牺牲到这种地步……
“恩,是他改变了我。”蓝漠一提到那个人,神情立刻认真起来,“我很幸运,不是么?”
“切,你的宝贝‘人缘’也好,你的幸运还真是让人羡慕不起来——”御堂秀故意拖着长长的尾调,指的自然是里面还在做手术的几个男人!
要怎么收场,是蓝漠的家务事!看他一脸平静,想必是拿定了什么主意,那不是他这个做朋友的应该管的!
不过,御堂秀突然眯缝着眼睛,话锋一转——
“漠,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也受了伤的他过来包扎么?你的宝贝恐怕还要借给我一段时间——”
但愿,他糟糕的预感不要成真才好——
……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新同居时代
两个月后,物是人非——
世界第一邪教恐怖组织离奇覆灭的新闻抄得沸沸扬扬,至今还没有尘埃落定。当然,对外的解释是内乱造成的,其中真相恐怕要永远的烂死在当事人的腹中了。
趁机破获此案的两名FBI探员变成了人们口中拯救世界的大英雄,这两名传奇人物自然是凌锦云和约翰,两人不仅取消了处分,还连升三|级,凌锦云现在是联帮调查局的大人物,约翰也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御堂秀这趟救人可没有白救,组织实验室里那些高端数据和珍贵的材料被他尽数抱回了东京,本来黑泽家也是研究毒品和其他毒物闻名的,这些东西至少可以让他的研究员少奋斗十年;
与此同时,御堂秀跟漠帝的合作,除了毒品之外,在其他方面也开拓了很多,几乎操控了亚洲的整个黑道色场,蓝漠这个黑道帝王的位置,更加的牢不可破;
洛优和西佛的合作也在双赢中完成,洛优小小年纪一跃成为十大富豪之一,从此不再沾染黑钱;而西佛在顺利的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彻底掌握了经济大权;
唐枫依旧我行我素,只是因为道上关于“第一杀手和邪教覆灭之间的关系”这种捕风捉影的传闻,让他本就高的惊人的身价继续疯长;
蓝炎继续做歌手,只是故意在消疤的时候,留下了锁骨的一道,让整个人看上去添了几分野性,风格也更贴近他自己的喜好,没想到反而更加大受欢迎,事业做得风生水起;
黑泽弦和官羽瑶强强联手,几场音乐会下来,在古典音乐界的地位已经不可同时而语;
当然,无论是蓝炎还是青弦或者官羽瑶,背后都少不了那位大牌经纪人的扶持,现在的星涩不但是经纪人,还接手了七绪留下的摊子,摇身一变成了娱乐公司的总经理,门槛高的吓人。
唯一一成不变的只有官羽伶,依旧经营她那间不起眼的酒吧,当然,那是她的人个喜好而已。只不过因为经常有大牌明星的出入和义演,导致座位常常不够,店面被围的水泄不通罢了。
……两个月以后,官羽浔才坐着黑泽家的私人直升机从东京回来。
御堂秀当时会有糟糕的预感,现在想来也很正常——那时候他一身被碎片割伤的伤口,麦却大量喷|血的倒在他身上……那个老怪物的血不同于寻常人,血液的交叉感染会给他带来什么影响,谁也不知道!
所以御堂秀提出带他去东京的研究室深度观察的时候,谁也不敢反对!
两个月被当做实验品,也是没办法的事……好在两个月后,御堂秀笑嘻嘻的把他从实验室带出来,然后说他是安然无恙的,这才得以被“放”回来。
只不过御堂秀的贴身助手一落地便鬼鬼祟祟的交给蓝漠一份健康报告,实在是可疑得很!
当然,最可疑的还是蓝漠看到那份报告之后,一脸诡异的表情!
结果就是他直接被“请”到院子里休息,蓝漠则一脸紧张的召集一群男人在房间里好像开作战会议一般……
算了,反正他们打什么主意,他也没兴趣!
能呼吸到家里的新鲜空气就是好……只是……他的家……什么时候变了样?
……
蓝漠的书房里,御堂秀送来的健康报告在七个男人手里转了一圈,一张张英俊的面孔不由紧张起来——
“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当初那个老怪物不就做到了么?”
“没想到真的受到了感染!”
“那现在怎么办?”
一群日里呼风唤雨的人物,此时面对这份薄薄的报告,全部乱了阵脚——
官羽浔的血液果然受到了感染!而且鬼使神差的……老妖怪想要驻颜、结果适得其反,官羽浔的血液却不知道为什么达到了他最理想的效果!报告书上写的很明白——“从此,官羽浔的衰老比着普通人延缓数倍”!
这本来是件好事……可这几个男人却明显感觉到了压力,坐卧难安起来!
要知道官羽浔那张脸本来就年轻得很,全身上下无论看哪里都是一副二十岁出头的青涩模样,纵然站在这里的个个英俊挺拔,而且都比他年纪小,可站在他面前却突然就会少了那份自信……
现在可倒好……按照报告上所说,那不就是等到他们七老八十、拄着拐杖的时候,他们的心肝宝贝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岁?
本来就诱|人可口,到时候再散发着现在没有的成熟妩|媚气息……
危机!严重的危机感!
“我说,你们在干什么?”
官羽浔在外面转了一大圈,实在是忍不住冲进来——
明明住址上的门牌号数是他原先的小公寓,可是哪里找得到他原先那间房子的影了?
几个男人的手一个比一个快,等他完全推门而入的时候,那份报告早就从桌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啊,在研究你第一天回来,亲自下厨给你做点什么吃庆祝啊,你想吃什么?”
谎话那是蓝漠张嘴就来。
只不过一听这话,官羽浔的脸上顿时N排黑线掉下来:“别,你们千万别靠近厨房,尤其是你——”
他故意把“你”字拖得老长……这几个人的厨艺,尤其是蓝漠在维也纳的酒店里轰炸厨房的“光荣事迹”他可是记忆犹新。
“你们都没事可做么?”他皱着眉头环视了一周,明明御堂秀说他们最近都很忙的。
“最近清闲得很。”
“是啊,事情都处理完了。”
黑泽弦和西佛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极为默契,一唱一和。
开玩笑!今天是他回来的第一天,天塌下来也要丢在一边,傻瓜才想输在起跑线上!
“对了!我的房子呢?”官羽浔被他们搅和了半天,终于想起自己进来是为了什么。
几个男人贼贼的相视一笑。
“羽伶和羽瑶说你喜欢住这边,所以我就连同附近的地皮买下来,建筑全拆了,所以这就是你的房子啊,只不过是重新改造了一下——”
始终觉得官羽浔那间小公寓是个定时炸弹,万一他回来之后举棋不定,非要住回去,那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蓝漠下手一向利落,一不做二不休,再把那两个他最宝贝的姐姐的名号抬出来,让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果然,官羽浔惊得嘴巴一张一合说不出话来……这是哪门子改造?
“羽浔,这里是我负责造的,你看喜不喜欢?”洛优赶紧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图纸,“最外面是私人公路,这里是游泳馆、高尔夫球场、健身房,啊,那里是花房、花园、停车场、佣人房,这边是酒吧间,这里就是主宅,一楼的LB大厅,二楼的餐厅、厨房、影音室……三楼就是现在的位置,一共十套房间,所有卫浴书房都在里面……那边的小型直升机场是西佛造的,他跑得比较频繁嘛!还有所有音响设备是蓝炎和黑泽弦挑的,保全设备是唐枫跟凌锦云……”
官羽浔抚额。
“你不喜欢?”
意识到他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几个男人再度紧张起来。
“不是不喜欢……”官羽浔抑郁的摇摇头,“卧室在什么地方,我想冷静一下!”
找个地方好好理清一下思绪……他不足五十平米的公寓住得好好的,在日本呆了两个月而已,回来却被这帮大脑脱线的家伙改造成了“总统府”!
他发誓,他此时的反应绝对是人类正常反应!
谁知不提“卧室”还好,一提这两个字,几个男人的脸上立刻被暧昧的色调染上一层。
“羽浔,你想睡在谁的卧室里?”蓝漠一脸温情的凑过来。
官羽浔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只觉得自己突然好像是被一道道狼一样的目光包围一般,炙热的让他透不过气来。
等一下!
“什么叫做‘睡在谁的卧室里’?不是有十间卧室么?难道没有我的?”
没有他的卧室,怎么能叫他的家!
不知道为什么,官羽浔向后退了一步,他嗅到一股……相当不详的味道!
果然,黑泽弦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他的背后,轻轻地扣住他的腰际——
“两位官姐姐,还有我秀哥哥的客房占了三间,剩下的是我们七个人的……当然,我们的卧房不就是你的么?”
……望着官羽浔像逃命一样的背影,几个男人被丢在原地相视苦笑——
果然,新同居时代还是吓着他了么?
看来,他们眼下还是要赶紧研究出防止自己在未来的几十年后被抛弃的对策才行——
……
正文 尾声 我们的爱
十日后——
官羽浔一个人在松软的床上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没亮……于是只好翻了个身,硬着头皮继续睡。
最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居然不习惯一个人入睡,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那些温暖的怀抱。
这里是西佛的房间。
因为西佛的事业在奥地利,一半以上的时间都会呆在那边,虽然也会经常来找他,但9个小时的单程航班总这么飞来飞云也的确够呛。
于是,十天来……他都一到晚上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那几个家伙也算规矩,没有硬闯!
从东京回来……这十天,没有被任何人“抱”过!
想要被拥抱,想念那样的温存……在以前的官羽浔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他现在的确想了。
可他这些天避而不出并不是想要拒绝,只是突如其来的“群居”生活,让他有些生畏,更何况……上次那个晚上,被蓝漠、蓝炎和唐枫三个人“疼爱”的下不了床的经历还历历在目……现在一下冒出七个来,不害怕才怪!
半梦半醒之间,那一幕幕让他脸红心跳的相拥,一想到自己的脑海中正翻滚着什么样的画面,官羽浔便羞臊的不自觉用被子将脸蒙住……
这个过了二十八年“性”趣淡泊的生活的禁|欲主义者,不知不觉再次睡过去的时候,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的小腹正有一股股热|流攒动……
……
蓝炎就站在门外——
为了今天的计划,其他人已经忙了好几天,今天更是大半夜就出门开始张罗!当然,留下他一个人看着羽浔,也是保障计划顺利实施的一部分。
毕竟,主角若是不在……这戏可就唱不下去了。
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时针已经过了八点,刚才漠打电话来说那边准备就绪,马上就会开车回来……虽然舍不得打扰他休息,但特别的日子也顾不了太多,蓝炎抬手敲了敲门,可惜里面没有反应……
……于是也只好拿出西佛特意留下的磁卡钥匙……
官羽浔翻了个身,下意识的觉得周围有什么不对劲,猛的张开双眸——
房间里的灯没有开,可凭借外面的窗帘隐约穿透进来的晨曦,足以看清楚床头突然多出来的人,正一副“性”趣盎然的眼神盯着他看……
官羽浔“腾”的一下坐起来,窘迫的望他——
“炎、炎……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什么时候踢掉了被子,仅穿着一条内裤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里!、
“宝贝,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是不是要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蓝炎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手指却不安分的隔着内裤在他最重要的部位描绘着轮廓。
“炎,你——”娇嗔的瞪他,却没有阻止。
只是官羽浔顺着他的描绘低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
内裤前面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湿哒哒的粘成一片!
虽然加上在东京的日子,已经两个多月没有释放过、他又不擅长自己解决……就算睡梦中发生这种事也很正常……可这一幕被别人看到就另当别论了!
尤其是被蓝炎看到!
“炎……你先出去……我洗澡……”
官羽浔羞窘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偏偏蓝炎还不松手,修|长的手指坏心的在那里打着圈——
“既然想要,为什么不说出来?”
蓝炎越靠越近,干脆上|了床,将他僵硬的身体揽在怀里,滚烫的耳语伴着热气挑|逗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一进来就听到他在睡梦中浅浅的呻|吟,看着他浑然不觉的自己摩擦着大|腿的根部,看着他在眼前释放……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点自制力,在那一刻就被他彻底摧毁了!
“炎……我没……”感受到对方滚烫的胸膛和剧烈的心跳,官羽浔蠕动了一下嘴唇,把接下来拒绝和排斥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我们有多久没做过了?你想要的时候有想过我么?”
说这话的时候,蓝炎已经将他弹起来的身体重新压回到床上,低沉的磁性嗓音环绕在耳边,色|情的言辞顿时让官羽浔面红耳赤。
“羽浔,我想要你……”
那双温柔而执着的眸子越来越放大。
“唔……”
官羽浔在那一瞬间闭上了眼睛……他为什么要抵抗呢?这温润湿热的唇,是他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天雷勾动地火的热吻,滚烫的舌头从他的娇软唇瓣慢慢侵袭,贝齿上温热而熟悉的触觉,官羽浔慌乱的伸出舌头,想要回应他的热情,却在刹那之间被这团滚烫的执恋席卷而去……
脑海中的一片空白,回过神来的时候,蓝炎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扯掉了他身上最后的阻碍……
“啊……”
突如其来的凉意,这是蓝炎趁他睡着时从浴室临时拿来的乳液散发了迷人的香气。
“今天怎么这么热情?手指快被夹断了哦……”
故意的揶揄引来他双颊一片片潮红,只是望着这个男人温情的脸,却不由自主的慢慢打开双腿……波光流转的眸子里不自觉的盛满了渴望。
“啊……哈啊……炎……”
这种久违的感觉,像要把他烧着一般。
“恩,继续叫我的名字……说你爱我……”蓝炎压在他身上,深情地注视着身下陷入迷离的男人。
“啊……炎……我……”
带着水汽的一双美眸,忘记了羞涩,痴痴的望着眼前的脸。
……可惜,老天就是要跟蓝炎作对,成心不让官羽浔这句“我爱你”说出口。因为——
被他轻轻磕上的门,偏偏在这时候从外面推开。
眼前激情的画面让蓝漠愣了一下,一瞬间闪过的复杂表情很难看出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只是旋即便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从嘴角扬起,慢慢的走进来,重新关上门——
“炎,你就是这么叫他起床的啊。”
蓝漠说话的时候却没有看蓝炎,而是始终笑望着他那张羞红的脸。
蓝漠穿着白色的礼服从外面回来,此时却有条不紊地脱去裤子,领带一扯,也上|了床,直接跪在官羽浔的枕头旁边——
“宝贝,一大早让我看到这么惊|艳的戏码……你总要付点责任吧!”
官羽浔迷茫的仰头看着这个人,明明一脸坏笑,却像个冷傲的王子一样高高在上的存在;明明把高昂的雄性放在他的侧脸上,侵犯的意图那样的明显,可他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这种时候,炎自然不满意他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男人身上,就算是自己的哥哥也不行,于是猛地挺身一顶——
“啊……哈啊……恩啊……”
官羽浔情不自|禁的呻|吟脱口而出……
“唔……呜呜……”
蓝漠却趁他娇艳欲滴的双唇开启之际,趁虚而入……
……
三小时后——
黑色的豪华礼宾车高调的穿越市区,行驶在一条官羽浔从来没有注意过的道路上——
“这是要去哪里?”
“为什么你们去参加婚礼,我也要跟着?”
“为什么我的礼服这么奇怪,花边也太多了吧……”
“……”
官羽浔一脸错愕的看着外面陌生的路,再看看自己身上镶着很多蕾|丝花边的白色礼服……大清早没睡醒就被这两个家伙压在床上做了两个钟头,硬是把他做到完全清醒!
然后居然像拎小猫一样把他从床上拎起来,硬是帮他洗澡、换衣服……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为他准备的礼服、连香水都是专用的……完全一副早有预谋的样子,怎么看都诡异得很!
偏偏这两个家伙看着他,不停的笑,笑得那么好看,却谁也不肯回答他的问题!
礼宾车却在这时候停下来——
蓝炎和蓝漠居然不约而同的先下了车,然后在车门外绅士地弯下腰,向他伸出手来……官羽浔脸色微微一红,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亲密的举止……可是面对着两个男人,他似乎根本拒绝不了。
任由两只手被牵着,他这才打量四周——
大片的草坪上,只有一座建筑物,建筑物顶上那个醒目的十字架很容易辩别出这里是教堂!
只是四周看不到其他的车子,也没有进出的宾客,鲜红的地毯一路延伸到他们的脚下,官羽浔忐忑不安的被两边的男人亲昵的扯着前行。
然而——
“为什么只有你们几个?新郎呢?新娘呢?”
官羽浔站在这间清雅的教堂里,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宾客”——
洛优、唐枫、黑泽弦、凌锦云、西佛……一个都不少!
每个人都穿着白色的礼服,比平日更加英俊耀眼,可是整个教堂里居然只有他们几个……没有新郎,没有新娘,也没有其他宾客!
而且还有御堂秀正黑着脸,站在神父的位置!
“御堂秀,究竟怎么回事?”
眼见每个人都盯着他笑而不语,还笑得万般迷人,害得他不好意思正眼直视,只好转过头求助御堂秀这个外人。
“你还不明白么?”对着官羽浔那张怯生生的清澈面庞,御堂秀就是想生气也发作不起来,“今天不是别人的婚礼……这群家伙怕你有一天会抛弃他们……”
他是堂堂的日本黑道教父,居然特意盖了个教堂,让他在这里主持七个新郎和一个“新娘”的婚礼……若不是小七执意要他答应,这种遭雷劈的事,他才不干!
官羽浔突然沉默了,娇唇微微开启的环视着眼前的几个男人,一道道炙热的视线似乎能穿透到他心底一般……
“哈哈。”他突然浅笑出声,漂亮的眉毛轻轻挑着,“那么,可以开始了吧?”
原来是这样!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很早以前开始,便再也放不开手……
微愕之后,御堂秀掏出临时抱佛脚买来的圣经,清了清嗓子——
“你们愿意娶官羽浔为妻么?无论生老病死……”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我愿意——”
官羽浔偷偷望着身边一脸认真的男人们,耳边回荡的是执着而坚定的誓词……突然之间,眼睛湿润了……
“官羽浔,你愿意……”
“我愿意。”官羽浔轻声的打断了他的话,一脸深情的环视,“我愿意用尽一生的时间,爱着你们和被你们爱,无论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
御堂秀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感染一般,慢慢的从台子上走下来,拿着一个精致的长条盒子——
“我帮你戴上——”蓝漠接过盒子,里面是一条别致的项链。
项链上穿着七枚造型各异的戒掉,上面刻着不同的名字——那是他们的誓言,和一生一世的承诺。
喉咙里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上,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乖巧的稍微垂下头,任由蓝漠的手小心翼翼的拿着项链划过他织白的脖子。
——这是他一生的宝物。
……然而等他从满心的感动中回过神来,御堂秀已经不知了去向……
“他人呢?”官羽浔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主持完婚礼当然回避了,难道你还打算让他参观洞房么?”黑泽弦轻轻地在他耳边吐着热气。
“哦,也是……”官羽浔本能的应了一声。
等等……是什么是?
洞房?!
等一下——
身体突然被悬空抱起来,神父用的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铺上了洁白的桌布、上面摆满了鲜花……
轻盈的身体被放在上面,特有的体香和各种男士香水的味道还有花香混合在一起……身上突然冒出好几双手,衣衫就在他错愕之际被一件件的剥落……
“别这样……这里是教堂……”
胸前敏|感的那抹红晕、下身最重要的部位全部被攥着,遍体都是柔情四溢的抚|摸……
“可是,我们忍不住了……”
“我们本来就是恶魔,可是因为遇上了你……我们再也不怕任何圣洁的光芒……”
“乖,你要做的就是永远的需要我们……”
耳边甜腻的情话,像是一个个牢不可破的情咒,将他深深地束缚其中……
迷离间,感觉到唇瓣被温柔的开启,先是滚烫的热吻,然后男性的雄性气味扑面而来,顿时占据了他的口腔;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被扯了过去,掌心顿时多了两个滚烫的硕|大;体内凉凉的润滑剂已经被渗入,紧接着是两股不同的力量从两边小心翼翼的企图挤入……
疯狂的难以想象的行径……可是他们却出奇的温柔……
他可以抵抗……但突然之间,他发现原来自己不想再抵抗,再也不想逃跑……
迷离的视线里,仰头可以隐约看到上方庄严圣洁的十字架……
他们这样算是亵渎吧……一定是……
只是……这也是他们的爱!
无法割舍、不能放弃的……永恒的迷恋!
……
【END】
番外 楔子 爱意的陷阱
这天,九叔的酒吧破天荒的没有开门营业……确切的说,受某些因素的影响,今天这个酒吧街全部闭门谢客。
因为就算开门,也不可能会有客人有胆量光顾——整条街黑色西装的职业保镖密密麻麻分成两列,比平时的客人还多……
九叔的店大门紧锁,里面透着隐隐的灯光证明里面并不是没有人,只是他平日带的那些手下此时却被毫不客气的挡在门外。
包房门口也被两种不同服饰的黑衣保镖分列两侧,里面的九叔此时已经是冷汗连连——
“坦白说,我现在心情很差,看在前几天你主动带着人去找我坦白的份上,我才给你一个机会——究竟怎么回事,自己说!”
蓝漠黑着脸坐在那里,九叔这种人,他没想到会打第二次交道!
而且……他的心情的确很差!
羽浔伤害没好,先是从游乐场支开他们落跑,然后就是在这个店遇上危险,紧接着被那个该死的杀手拐走,至今下落不明!
这种时候,他哪里有心情陪御堂秀搞这种事!
可偏偏御堂秀因为他的事才会重伤,刚从鬼门关旅游了一圈回来,和七绪搞成这样也是被他他连累……两个都是他重要的朋友,他心情再差也没法坐视不理。
御堂秀则悠闲地坐在他旁边,伤势刚刚好转的他,难得没有碰桌上那些酒,只是眯缝着一双犀利的眸子,嘲讽的打量着眼前这个长相还不错,但显然被他们吓得不轻店老板!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与其高高在上的让其仰望,不如一步给他吓唬到位,他现在也没工夫跟这种人闲扯!
“这个人的‘工作’是你介绍的?”
——御堂秀把一张照片放在桌上,从轻拿轻放的动作便看得出他连照片都是如此的珍惜。
照片上,七绪那张任谁都能过目不忘的漂亮娃娃脸,一如昨日一般冰冷。
所谓“工作”指的当然不是酒吧里的“少爷”,七绪那外表柔美,骨子里刚烈的性格,再不济也不至于做这种事……九叔因为贩卖枪支的关系,常常接触一些顶级的杀手,自然也少不了参与介绍“买卖”。
一直站在旁边,脸色惨白的九叔,看到那照片的瞬间,倒吸了一口气,却依旧支吾不语。
这个漂亮男孩儿他记得很清楚,因为自称没有做过职业杀手,所以他还小小的考过对方,当时的画面他记忆犹新——这个新来的人不只出手不凡,而且那张稚嫩娇媚的娃娃脸下面,是比任何人都冷酷的心肠。
可是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就算眼前这两个高高在上的人要他死,他也不能说……如果做牵线人的他出卖了自己旗下的杀手,绝对会死的比现在更难看。
然而只是这么微微的踌躇,就足够阅人无数的蓝漠和御堂秀看出端倪,证明他们收到的消息不假!
因为七绪背叛漠帝的事在黑道传的沸沸扬扬,即是蓝漠不追究,眼下也不可能有哪个帮派敢接纳他;七绪又是在蓝家这种黑道世家长大,从小跟在漠帝左右,正常的平民的工作他基本没有做过,除了挂过娱乐公司的总经理这个头衔外,根本没有任何普通的工作经验!
他们早就料定七绪会走杀手这条路!
只是完全陌生的领域,他即使想做也需要一个经纪人……一个既能让他赚钱糊口,又不至于做得太大被他们发现的经纪人。
所以御堂秀一直在关注这条线索……从某种意义上讲,眼前的九叔确实是不错的人选!
“这个人,是我的爱人,我并不是要伤害他……”御堂秀眼珠一转,就知道眼前这个“宁死不屈”的家伙再想什么,态度突变的温柔起来,“你可以说你不知道,但我要以雇主的身份,请他帮我杀一个人,当然佣金照付。”
九叔微愕……他分不清眼前他究竟说真的还是假的……可是,他好像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蓝漠则不留痕迹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堵上自己的命把那个人骗回身边——这做法稍微疯狂了点,却也不是行不通。
只是就算骗回来之后要怎么样收场?
……
三日后,七绪面无表情的拿着自己第一笔收入,数都没有数就揣进口袋里。
“谢谢,以后有生意,可以随时跟我联络。”
作为新人的佣金不算高,但养活自己足够了……跟御堂秀预料的一样,天大地大,可除了这一行,他却很难找到其他容身之地。
从医院落荒而逃的时候,什么都没拿,所以无论心情如何,他都不得不优先考虑解决生计的问题。
其实七绪的身上还装着一张足够他逍遥很久的银行卡——上次御堂秀执意塞给他的,只跟官羽浔败了一次家而已,第二天那家伙不但没有任何怨言,反而里面的位数迅速又增加了一个零……可是他不会用里面的钱,因为那时他随身携带的“护身符”!
一直带在身上……出事的时候也是,下意识的装着,每次把手放进口袋、摸到那张卡的时候,就会想到那家伙塞钱给他时一脸无限度宠溺的样子……心,就会突然温暖起来。
可惜,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当他把五颗子弹全部打入那个男人身体后,就算御堂秀可以原谅他,他也实在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重新回到对方的怀抱……他做不到。
只不过下了多少次决心后,他还是舍不得把这薄薄的东西丢掉。
但这并不影响“一切都结束了”的这个现实……
“那个……其实现在就有适合你的工作,而且佣金比之前的要高几倍,你有兴趣么?”
显然欣赏美人陷入沉思,时而傻笑,时而沮丧的样子也很不错,可几天前才因为他差点被乱枪打死的九叔,实在没有这份闲情逸致,终于忍不住打断他。
“哦?说来听听。”七绪挑了挑眉头。
给一个新人几倍的佣金……虽然他自认为值这个价钱,但他也没有蠢到会去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
“这个刺杀对象的资料,这个任务比较特别,不能蛮干。需要一个新身份潜入,这是你执行任务的时候的身份。”
九叔把事先准备好的资料送到他眼前——
七绪的视线停留在印刷整洁的资料上,只是一张俏脸越看越绿——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值几倍佣金了!
……原来即使做杀手,也同样可以靠脸吃饭……
想不到自己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七绪微微苦笑——
“好,这笔生意我接了——”
……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