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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守护之爱

书籍名:《净若雏菊》    作者: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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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一望无际的牧场和庄园,外面没有什么人驻足,这样的疾驰奔跑也不会吓到人……当然,米尔并不介意在他心情亢奋的时候,有什么活生生的东西冒出来被他切两刀。

十分钟——对他这种人而言,已经可以逃得很远了,直到确认背后没有人追来,他这才靠在路边的大树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掀开衣襟的刹那,之前安然自若的笑容戛然而止——

白到病态的胸前肌肤上,一大片乌青夹杂着下面泛起的淤血,高高的肿起来伴随着体内明显异样的痛楚……那一贯挂着微笑的嘴角,不由地咧了一下。

——该死,肋骨在至少断了两根!

……他明明记得自己躲过了那突如其来的一脚!

趁那家伙毫无防备的时候挑衅,却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有完全避开那随即的一脚!

唐枫,你究竟有多强!

你越强,我就越兴奋!

就算是用性命去验证,也想要见识一下,哪怕一次也好……

至于你觉得我缺少一个“激怒你出手的理由”……哼,现在不是有“现成”的么?

男人始终弯着的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

“唐枫……你先放开!我想干什么?”

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禁锢在门板上,对方贴近的可听到心跳,来自上方的粗重喘息不时的打在脸上……官羽浔甚至不敢抬头对上那双像要吃了他的火热眸子。

“理由,给我一个拒绝我的理由……我就放开你!”唐枫知道自己现在每说一个字都很困难,“不要害怕我,不要在我面前发抖。”

该死,天知道他现在多想把这只颤抖的绵羊直接丢上床!

“我……我不配……”官羽浔习惯性的咬着嘴唇,但是似乎突然想起刚才刚被陌生人吻过,又立刻放开了,“我们的世界距离好远,我永远都不可能走进你的世界,何必还要纠缠不清……啊……”

轻声的惊呼,纤细的手已经被对方攥在手中,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唐枫把它按在自己的胸口——

“听到心跳了么?你就在这里,在我心里……却跟我说我们的世界没有联系?”

官羽浔没有说话,只是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望着他……像是忐忑不安的确定其中有多少真心一般。

……逃到了这里,他再也输不起一次了……

看他不说话,那怯生生的眼神并不是纯粹的排斥,终于让唐枫看到了一丝希望……到这个时候,他知道他的“慢火”工程差不多了,接下来要添把“柴火”——

“刚才对不起,我没想到那个混蛋会突然做那种事,嘴唇还疼么?”

突然被这么问,官羽浔下意识的用闲置的那只手去摸自己的嘴唇,可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却被滚烫的东西严严实实的封上——

“我帮你把不愉快的事……全部吸走……”

唇瓣传来含混不清的低哑嗓音。

“唔……”

官羽浔张大了眼睛,一双带着水汽的眸子不知所措地望着这个突然俯下身吻住他的男人。

唐枫温柔的舌头在他的唇瓣上浅尝着,像是要把之前米尔带给他的不愉快的触感全部抹掉一般,一点一点……当初被嫉妒冲昏头脑对这个人施暴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为他解围的时候……他甚至都还来不及像这样细腻的享用过。

官羽浔全身散发的气息是甜的,唇也是甜的,含在口中像是蜜糖,让他久久舍不得离开……慢慢地撬开柔软的唇,划过清新的贝齿,一寸寸描绘着唇齿之间的轮廓,最后和他娇软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封住他的呼吸,帮他过气,让怀中人无力地瘫软在自己身上,全心全意的依靠着自己,在娇喘和津液交融声中,慢慢的、不由自主的回应……

“你对我没感觉么?”

在官羽浔被他吻得天昏地暗,完全沦陷在他怀中之后,唐枫这才恋恋不舍得放开,望着他笑着反问,像一个温柔的对待俘虏的胜利者。

“我……”

官羽浔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笑眼,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那场虽然温和却让他毫无反击余地的掠夺中,直到两人紧密贴合在一起的身体,让他突然察觉到不对劲,不由再次花容失色——

“唐枫,你该不会……”

隔着浴衣,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的变硬,牢牢地抵着他!

“不然,你打算让我‘自己解决’到什么时候……明明你对我的吻也有感觉不是么?”

这一次,唐枫没有任何犹豫和尴尬,官羽浔刚才青涩的回应让他胜券在握!

挑着眉头逗弄他的羞涩之际,已经一把将他抱起,毫不犹豫的转身放在床上——

“啊恩……”在落在床单上的瞬间,短暂的失去重心让官羽浔不由轻咛一声,“别闹了……”

无力的拒绝,面对那双执着而深情的眸子,突然发现身体被催眠一样,软软的躺在床上,别说推开对方,体内炙热的情绪让他想要向后挪一寸都吃力的很。

“我像是在‘闹’吗?我是认真的——”

唐枫当然不是开玩笑,松垮的浴衣带子在他手中迅速的解开。

窗帘没有拉上,外面下午的阳光橘色正浓,肆无忌惮的洒在官羽浔白皙细嫩的肌肤上,美得像一幅不可方物的画卷。

“唐枫……别……我还没准备好……”

“我是认真的……要让你重新开始,我会给你幸福……”温柔的语调附在耳边,像是夹杂了魔法的蛊惑,卸去了身下的人最后一丝武装。

细碎的吻落在娇媚的颈间,唐枫利落的卸去自己多余的衣物,健硕的身材覆在他身上,不羁的纠缠在一起。

娇吟不绝于耳,唐枫凝视着那张逐渐陷入迷乱的容颜,从枕头下面拿出一瓶乳液……之前为了防止自己会在润滑油送来之前忍不住,所以在官羽浔洗澡的时候偷偷放的……虽然事情有些突发,不过就结果而言……

他不会再粗暴的弄伤他的宝贝。

官羽浔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可惜现在重要的部位被对方攥着,越来越敏感的身体让他好难受,根本无暇去怪这个人是不是早就在算计自己。

不安的扭动着却意识不到自己的动作完全是在勾引,在唐枫的眼中早就勾动出两团熊熊不熄的火焰。

冰凉的乳液和温热的手指一起进入体内,让他因为喘息而起伏的身体不由一颤,本能的紧紧地抓住唐枫的手臂。

唐枫笑着望他,那笑容像是一股极大的安慰,而身下的人本能的挣扎却不知还能挣扎去何处……

望着他终于迷失在自己的欲望里,唐枫宠溺的吻却突如其来,轻轻的落在那光洁的额头上……随之而来的是一轮轮猛烈的进攻……

没有预期的浪漫夜色,没有优雅的红酒和音乐……但是至少,这个人不再排斥他,愿意接受他给予的未来,愿意把自己这样的相托……

这一点,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

官羽浔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窗帘依旧没有拉上,外面却已经可以看到晨曦……

究竟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完全不知道……只知道某个完全不懂节制的人,反反复复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最后终于力竭的睡过去……

微微的侧了一下身,便知道体内的东西已经被细心的清洗过……只是这么个侧身,却轻易惊醒了身边的人。

“你醒了?”

“恩,吵醒你了?”

“没有。”

简短的对话之后,是短暂的沉默。

事情会变成这样……官羽浔有些回不过神来,做却已经都做过了……没有强迫,是他自己再无助中陷入了迷乱……

心知他的情绪,唐枫也不步步紧逼,安静的将他抱在怀中,沉默的陪他消化这个事实。

许久,唐枫才轻轻的收紧了一下手臂:“想好了么?”

“什么?”

“跟着我——”

官羽浔没出声,算是默认。

他还有其他可选择的么?

那就直到你厌倦的那天为止吧……在心中淡淡的叹息,他没有自信可以一直留在这个人身边,也没有自信可以像当初爱着炎那样去爱这个人……一个人的心里太有限,尤其是经历了创伤之后。

可是至少,他不讨厌像现在这样。

“呐,唐枫,那个米尔……你们……”

不知道该不该过问,或者说他只是想转移话题……昨天那个男人突如其来的侵犯性的吻让他觉得隐隐不安。

唐枫和那个人之间的关系,越想越是诡异。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唐枫突然转过身来,“最近不要离开我身边,一刻都不要离开,明天开始我们去医院洗疤痕,大概一个月的时间,然后我立刻离开这里。能答应我么?”

官羽浔错愕的迎上那双无比认真的瞳眸,一个月时间寸步不离……如果这是表达爱恋的方式的话,未免过分了些……可是看到对方眼底盛满了忧虑,他还是点了点头。

“恩啊……轻点,有点痛……”

对方突然紧紧守住的手臂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哼,接下来我会让你更‘疼’的……”

面对突然翻身压上来的唐枫,官羽浔几乎失色,可是那带着滚烫热气的吻,却让他怎么也无法将这个人从身上推下来……

然而他并不知道,当自己陷入这安逸的沦陷中不能自拔的时候,压在他身上的人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柔软的发丝,目光中呈现出一抹不为人知的坚定——

米尔,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

不要碰他,否则我们之间就再没有情谊可讲了!

唯有这个人不能交给你,别逼我杀了你——

……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只身遇险

官羽浔没有想到,一个月的时间会过得这么快。

……也许,只是因为那一段在痛苦中煎熬,身心俱疲的日子,过得太慢了而已……如今坐在医院的病房里,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他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习惯了男人给他的“重新开始”。

闲暇的时候去附近超市买菜回家烹饪,在院子里除草种花,要么就看看电视,当然是跟唐枫一起。因为怕他寂寞,唐枫还特意买了一架钢琴,和一只价格不菲的牧羊犬。

虽然他并没有觉得寂寞,不过牧羊犬温顺的性格还是人让他很喜欢。

……当然,他的日子里还少不了那个欲^望过剩的男人无休无止的索取……

平静的躲在幕后,平静的唱着自己喜欢的歌,偶尔写点乐评,最后娶个平常的女人回家——他曾经这么普通的人生计划,就这样被一群突如其来的“强盗”改写了。

……他再也回不去当初,只好认命的跟着眼前的男人一条路走到黑……

不过还好,这条路比他想象中轻松得多。

“你又在想什么?”

唐枫伏在床上,望着他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

医生手里的激光器在为唐枫做最后一次治疗。

激光去疤很痛,所以每次都让官羽浔先做,自己坐在一边紧紧地攥着他的手,帮他分担 痛楚,之后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也就把官羽浔带在身边陪着。

“没有啊,在想今天之后我们去哪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官羽浔脸上的笑容比当初自然了不少,变得更加阳关温暖起来。

无意中抚摸到自己光洁如初的脖子,这感觉……让他想起来约翰那些神奇的药水……这些人,都是各自有各自的办法,现在让他想起过去那些事情,都不知道遇上他们是该感到幸运还是不幸。

不过……偶尔会想起别人这种事,还是不要让眼前这个喜欢乱吃飞醋的家伙知道比较好。

“等一下我们去吃饭,然后直接飞去悉尼好不好?上次你说很久没有听歌剧了?”

餐厅他已经订好了,机票也是早就预定的,看到官羽浔脸上露出认可的笑容,让唐枫突然觉得只要是围绕这个人转,无论做什么都会有一种被幸福充满的感觉。

“那贝雅怎么办?”

贝雅就是家里的那条牧羊犬,想到它要被孤零零的丢下,官羽浔突然觉得有些不舍得。

“傻瓜,狗不能上飞机,管家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到庄园了,他们会照顾的,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它,下次找个你喜欢的地方定居,让船把它运过去,好不好?”

看着官羽浔一脸单纯的孩子气,单纯的忧虑,单纯的喜欢……他早就发现自己爱惨了这个人,只是多发现一次,爱便多出几分……

“医生,药房说两位患者的药水配好了,问什么时候过去取药?”

小护士推开门,一双灵动的眸子不时的在两人身上打转。

这种事其实打个电话就好,只不过医院里突然多了两名东方俊男,最近的护士总是跑得格外勤快。

“等一下,这边还有十分钟就好了。”医生对此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他已经习惯了这两个人形影不离的作风,连去卫生间都是一起的,本来有些奇怪,不过知道他们是恋人关系后,也就见怪不怪了。

“没关系,我去拿就好了,总是要人家等,有点不好意思,反正药房不就是在隔壁么?”

官羽浔站起身来,他今天心情格外的好,难得的劝服这总是对他提心吊胆的男人。

“那……你拿了药赶紧回来。”唐枫似乎意识到总是这样把他捆在身边,难免有点不自在的感觉。

“知道了,你害怕我被人抓走不成?”

官羽浔笑着跟他开玩笑,跟着小护士一起离开。

他没有看到,背后的唐枫在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时,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

“不要紧,药房就在隔壁,如果出了什么事,一定会有动静的……”

“今天是最后一天,不会这么巧的……”

——唐枫闭上眼睛,任由激光器在他身上为所欲为,口中低声自言自语着医生听不懂的话。

……

今天治疗结束之后的一个星期里,还要继续擦拭一些帮助皮肤恢复的药水,官羽浔很顺利的那到了药水,并且被热情的小护士们围得团团转,好不容易才脱身。

离开了药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正当他准备回去找唐枫的时候,突然觉得眼角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那是很熟悉的感觉……

他不由顺着那个方向定睛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贝雅?”

家里的牧羊犬怎么会跑到医院来?

可楼梯拐角上站着不动,望着他的……清清楚楚就是他的贝雅啊!

“贝雅,过来——”

牧羊犬突然撒欢地跑起来,却是朝着反方向的楼下跑。

官羽浔愣了一下……这楼里的人们都是用电梯的,安全梯没什么人,而且楼梯的最下面,在出口旁边是太平间,他有点怵那个地方。

可是,最后他还是决定把药水先放在地上,追了过去……不然总不能任由贝雅这么乱跑吧?虽然他实在搞不明白,狗狗为什么会跑到医院来。

“贝雅——”

“贝雅……乖孩子,别乱跑,回来……”

一路这么喊着,不知不觉从十七楼追了下来,最要命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五层以下的感应灯全都坏掉了,摸黑中当他终于贝雅雪白的毛匍匐在原地时,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是二楼,还好这孩子没有继续往下跑……

“贝雅,一点都不乖哦!”

尽管黑暗而且一想到楼下就是太平间,让他有点害怕,但他还是宠溺满满的伸出手,将一动不动的牧羊犬抱起来,然而,在抱起来的瞬间,官羽浔彻底僵住了——

“啊——”

一声充满恐惧的尖叫!

贝雅居然只剩下一张毛皮!

一张血淋淋的毛皮!

清楚的感觉到手上的粘稠物和空气中弥散的血腥味,官羽浔在恢复神智的刹那间,本能的拔腿要逃离这个地方!

“你还想去哪儿?”

……这个声音……

有点熟悉,却让他此时产生了更多的恐惧,无暇理会声音的出处,一心逃走。

可惜的是,他却硬生生的撞上了前方的“障碍物”——

“你要去哪儿?还没有回答我呢。”

这个如同鬼魅的身影挡住了他逃跑的路。

打火机在黑暗中点起一抹诡异的幽火,映入他眼帘的果然是那张高贵优雅、永远带着微笑的脸……以及那个人手上还拖着的一只被剥了皮的死狗的尸骸——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病态的完美

官羽浔张开双眼的时候,首先在脑海中泛起记忆的是贝雅那张血淋淋的白色狗皮,不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紧接着引来后脖颈一阵钝痛,这才想起来……那时候,被那人重重地一记手刀从背后打晕了……

他第一时间检查了自己——衣衫完好,也没有被锁链之类的东西禁锢住,除了长时间的昏睡让头有些昏昏沉沉之外,没有其他的不适。这才开始打量身处的环境——

房间很大,却让人有一种苍白无力的感觉——除了四周惨白的墙,就只有身下的这张大床,以及墙边一排改着大红丝绒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那丝绒布太过于红了,和白色的墙壁映衬着,让他产生一种血腥的错觉。

强抑着头痛,他摸着墙慢慢从床上爬起来——他被抓了!

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是显然陷入麻烦里了。

唯一的一道门被从外面锁上了,他用尽了力气,门还是纹丝不动……无奈的环视周遭,最后站在那排红色丝绒覆盖的东西面前——

“啊——”

官羽浔歇斯底里的尖叫出来的同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他后悔了,那不是他该揭开的东西!

——丝绒布西欧啊,一排骷髅头骨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精致的玻璃柜子里!

“哟,你终于醒了?”

一股浓郁的肉香,背后的们被从外面打开,现身的自然是抓他来这里的人——米尔!

官羽浔一个激灵,勉强地从地上爬起来,惊恐让他步步后退,直到背后顶在玻璃柜子的边沿,不敢再动了。

“你好像很怕我?”米尔的样子依旧如同初见时那样,带着亲密的微笑,一脸的无害,“饿了吧?吃点东西再说,虽然我的厨艺不如你,填饱肚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像没事人一样,在官羽浔惊怵的视线里缓缓的靠近,直到把香气四溢的肉汤端到他眼前,背后的玻璃柜的棱角硌得他后背生痛。

“你想干什么——”官羽浔无处可逃,一想到自己正靠着一排头骨,更是连声音都颤抖起来,“放我回去,唐枫还在医院等我!”

“你在担心吗?没事的,一会儿我就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只不过上次接受了你的招待,很愉快,我想回请你一次,难道你不赏脸?”

米尔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用,只是轻轻的抬起手,却已经将他清瘦的下巴牢牢地抬起,官羽浔被迫望着这个人那深不见底的笑眼,越看越是心里发毛。

“吃完了饭就可以离开了么?”

官羽浔别无选择地接过碗筷,不可否认,米尔的厨艺比他预料中好得多……以他的处境和彼此的悬殊来看,他是在不用担心这个人会在碗里下药。

费尽心机把他抓走,当然不可能是为了请他来喝碗肉汤!就算是单纯如官羽浔,也不会相信这种鬼话连篇……但是目前除了先稳住这个危险的人,等唐枫赶来之外,他根本没有其他办法。

而且……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也确实饿的四肢无力,不吃点东西的话,就算有逃跑的机会都做不到了……

谁知,米尔笑着看他狼吞虎咽,答非所问的淡淡一句,却是足以让官羽浔胃里翻江倒海——

“没想到你的人是香的,养的狗也是香的……味道不错吧?”

官羽浔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了,拼命地捂着嘴——

“这碗里是什么?”

“就是你的狗啊,好像之前你叫他‘贝雅’是吧……”米尔一脸的理所当然,笑容显出了蓄谋已久的阴霾,“卫生间在那里,别弄脏我的地板!”

……奋力的挣开这个人的束缚,跪在卫生间的马桶前一阵狂吐后,对着镜子望着自己的满面泪痕,官羽浔已经分不出那是因为被刚才呕吐时的秽物呛到了,还是因为伤心或者害怕。

“怎么好像你不爱吃啊?”

背后的人如同鬼影一般,突然出现在镜子里,从后面用一只手牢牢的环住他的腰际!

“放开我!”官羽浔愤怒的想要挣脱,“你这个变态!疯子!”

“唐枫也是这么说我的,你们还真是默契。”镜子里的米尔依旧在笑着,只是笑容中已经没有了暖意,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嘲讽,“不过你的体质还真是差,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居然昏了这么久,这样的身体能满足他么?”

那只手丝毫没有打算放开的意思,反倒突然向他胸前滑去,像变戏法一样一瞬间剥开了他所有的衣扣,官羽浔开始能听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放开我!”

嗅出这个人不规矩的欲望,就算是官羽浔明知不敌,也不得不拼命反抗起来!

被禁锢着无法转身,他只好用手肘狠狠地向后挥去……可惜,米尔可不是当初星涩办公室里的朗,这一招完全没有任何效果就被轻轻松松的接下来。

紧接着,对方轻而易举的用一只手将他的而双手反锁在背后,紧贴上来的身体将他彻底压制住,被迫俯下上半身,贴在眼前的面台上。

“不记得我上次说的话了么?那时候我说‘什么时候也来我家,让我好好享受一下’……”

男人也跟着俯下身,压在他身上,侵犯性明显的冷嘲热讽就在耳边,伴随着他手上传来的冷冰冰的触感,让官羽浔无法挪动分毫的身体不由的抖个不停。

“哼,装什么处子!这些天我可是花了点时间认真调查过你——装的这么冰清玉洁,害我那时候还以为你是个多么难得的完美宝贝呢!结果,还不是被那么多男人干过!你的男人好像个个都很了不得啊,看来你钓男人的手段还真不简单……像你这种烂货、破鞋,我肯光顾你,那是你的荣幸……”

男人冰冷的手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所到之处皆是一片清醒的刺痛,显然是故意想要弄疼他,即使看不到也知道自己的上身已经是青紫连连……可是让他最痛的,是那些露骨的话,轻易地击碎了他好不容易修建起来的心防。

官羽浔狠狠的瞪着镜子里的人,承受这心里的疼,却不肯让自己在这个恶棍面前再掉一滴眼泪!目不转睛的像是要用视线杀死对方一样——这个人想要毁了唐枫给他的重新开始的机会!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哪句话说错了么?”他的怒视显然招致了对方的不满,米尔认为像官羽浔这样的人,没有资格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不由狠狠的扯了一下他的头发,“你有什么不满吗?难道你不是谁都能上的破鞋?!”

冰冷的手离开了他上半身,突然之间狠狠的扯开他的皮带,官羽浔只觉得双腿一阵寒意,下身的所有布料都已经被扯到地上!

“啊……你……”

下身传来突然的钝痛,让官羽浔毫无防备的叫出声来。

米尔没有任何预兆的突然将手指刺入了他的身体!

“真紧!被那么多人玩过,居然还这么紧,难怪你有资本装处子!”背后传来的确实米尔的不耐烦,“太紧夹起来一定会痛,真不知道唐枫怎么调教的……给我松开点!”

第二个指头……第三个指头……知道最后,官羽浔觉得这个人把整个手都放了进去!

……痛楚,完全被撕裂的疼痛让官羽浔的大脑逐渐麻痹起来。双腿沾着地面变成了单纯的形式,下肢好像被废掉一样,使不出一点力气……一倔强的咬着嘴唇,美好的唇形已经破了,一处连着一处,却再也不肯发出一声哀号向对方低头!血腥味儿充满了整个口腔,这腥味对味觉的刺激让他勉强保持着清醒。

米尔的动作没有一丝怜悯可言,每一次刺入都是又快又狠,直到整个手掌在他体内狠狠地转动着……不知过了多久,见始终没有从官羽浔哪里得到预期的反映,有些意外他的坚强,又有些索然无味,这才悻悻的抽出了手掌。

“起来!”勾了一下官羽浔的腰际,轻松的把身下无力的身体搭在身上,“我们换个地方!我可不是你——随时随地翘起屁股都可以被人干!就算是抱你这种人,也还是床上比较好!”

官羽浔别过脸去,不想看那张阴险冷笑的嘴脸,却无法阻止自己听到那些侮辱不堪的言辞。

伤痕累累的身体被毫不在意的丢在床上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双腿间那些顺着后庭滑落出的血迹,一直延伸到脚上。

米尔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绳子,麻利的将他的双手绑在金属雕花的床背上,然后把他的身体面朝下翻过去,这才开始不紧不慢的脱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实现却始终没有从他染血的诱人身体上移开——

“你真行啊,我以为你这种人一定会哭着跪下求我的。”

“有用么?”官羽浔没有抬眼看他,伏在床上像一具尸体一样一动也不动……既然没有力气挣脱,他也不想再被这个人看不起。

“哼,如果你求我,等一会儿你就没有价值呆在那些玻璃柜里了……柜子里那些人,是曾经跟我们俩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这间房子是当年唐枫救了我,带我回来的地方!他们觉得十大杀手亲如兄弟是一种幸福,我觉得是个笑话!就凭这些人,不配居于我之上,唐枫是我唯一认可的完美,他们也不配呆在他身边,我把他们一一清除,然后保存在柜子里……空出来两个位置,本来有一个是给简木准备的,可惜他死在了别人手里,还死的那么肮脏,我才不想把他弄来脏了我的房子,不如就用你取代好了,好在你虽然是个贱货,但是看上去也比简木要接近完美得多……”

米尔说话间,已经赤身裸体的贴上来,全身和他的手一样冰冷让人不寒而栗,和官羽浔温暖如玉的后背贴合在一起,官羽浔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恶心。

这个人要杀了自己……然后把头割下来,像那些人一样摆在柜子里……这种病态恐怖的逻辑,如果是以前的官羽浔,一定已经吓傻了。可是眼前的处境反倒让他没那么害怕——

反正跟他现在的处境也没有太大差别,说不定也算一种解脱……被米尔撕裂了新生的美梦后,官羽浔已经彻底陷入了绝望。

“哦?还真是镇定啊,不愧是唐枫的人。那你知道另一个盒子里,我准备放谁的头骨吗?”

官羽浔感觉到贴在他大腿内侧的凶器正在不断壮大变硬,却顾不了这许多的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你想害唐枫?”

“哈哈,真是迟钝啊……不然你觉得你有被我抓来的价值么?”米尔停了一下,似乎若有所思,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也许有——凭你这销魂的身体的话……”

受伤的血口被突如其来的异物猛地撑开,官羽浔只觉得身体在剧痛中猛地一颤,米尔已经贯穿进来!

“喂,别指望晕过去就能了事!刚才我在那碗狗肉汤里加了料,你不会那么容易晕过去的,我要让你好好的‘享受’……对了,你说是我的大,还是唐枫的大?”

看他被这样刺激都咬牙不肯出声,米尔不爽的眼珠一转,故意用最粗俗不堪的话语继续刺激他。

“你配跟唐枫比吗?人渣——”

——痛楚中,每一个字都艰难的从牙缝里蹦出来。官羽浔终于知道自己这会儿为什么体力变得出奇的好,该死的清醒……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其实,米尔那欧洲人的体格,那个地方硕大无比简直不像是长在人类身上的,这个人正放肆的在他体内猛烈的抽动,加上之前被他用手弄伤,现在的官羽浔觉得灭顶的痛苦让自己快要死过去一样。

“哦?那你是喜欢大的?还是小的?”

米尔沉浸在这美妙的身体带给他的前所未有的快感中,却还一边凌辱得上了瘾。

“谁会喜欢你这种人……”

官羽浔觉得自己一定是已经大脑缺氧了,否则为什么会继续搭理这个疯子!

“那就是说,你喜欢唐枫?你喜欢大的喽?真是淫^荡啊。看来我应该好好的替他调教一下自己的宠物,让你学会怎么尊重压在你身上的男人……”

伴随着变本加厉的羞辱而来的,是更加猛烈的抽动。

官羽浔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一想到自己正在被人强^奸,更是悲愤难当!

……除了痛苦,什么都没有……身体没有一丝反应,在这个疯子疯狂的侵略下快要散架一般,直到感受到体内的东西猛地加强了脉动,一股炙热的东西在他体内喷薄而出!

“啊——”

米尔低吼一声,表达了单方面的享受后,这才从他身上慢慢爬起来,丢下一句让官羽浔再次胆战心惊的话——

“你说唐枫看到刚才的情形,会怎么样呢?”

官羽浔迷离的意识到了危险,艰难的转过头,却看到不远处原来早就摆在那里的摄影机!

“唐枫,你都看到了吧?你的宝贝果然很好,我玩得很舒服!你现在还要不要过来接走他?还是你不要了?就直接丢给我也不错——就像当年你对他们八个人的性命都不管不顾一样!”

米尔对着摄影机,毫不顾忌直接正赤身裸体,自说自话着……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激怒的理由

“你到底想干什么?”

管羽浔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抽干了,想说一句话,都是无比的艰难。

可是,这个人疯狂的行为早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被恣意的凌辱、糟蹋之后,割下他的头,再放进那些柜子里——他绝望了,他强忍着剧痛和悲伤在等着这个结局的到来。

但是,眼前这个人……显然他的计划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干什么?看来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啊?”那温柔无害的笑容重新回到这个疯子脸上,看上去却是无比的刺眼,“当然是把我们刚才做的事情拍下了,传给唐枫啊!我刚才不是说会让他来接你的么?我是守信用的人,不过……看到你把我伺候得那么舒服之后,他还要不要你,那就不是我能知道了。别担心,就算他不要你,还有我呢。你的身体这么好,我也舍不得活生生的割下你的头,我会一直把你玩弄到断气,然后再把你放进柜子里的……”

管羽浔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人轻松优雅的样子,许久才回过神来,脸上的绝望终于呈现出惊恐:“别,别让他看……”

他不要……就算是死,他也希望至少能留下那么一点点尊严!

谁知道米尔根本就没有去理他,而是专心致志的对着摄像机,慢慢的看完刚才的影像,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该死的,光线有点暗了,这样从这个角度看上去身体的轮廓不够完美……还是处理一下再发给他比较好……”

管羽浔现在终于确定了——这个人,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彻头彻尾的疯子!

“不要?”米尔陷入自己的情绪中许久之后,这才转过身来,眼神中传递给管羽浔的,是明显的不怀好意,“说起来,刚才你好像对我没什么反应啊……看来我在去处理影像之前,应该先把对你的调^教不够这件事处理一下。”

把摄影机断掉电源,随手放在一边,管羽浔眼睁睁却无奈地看着这个带着一脸危险笑容的恶魔一步步的逼近。

被他将身体朝上翻了过来……管羽浔本能的想要去收紧早已经麻痹了的双腿,却被重新上床来的米尔用膝盖大大的分开。

……折磨到死……管羽浔以为他还要继续,厌恶的闭上双眼别过脸去。

“哼,你这是欲求不满了?还是被玩弄习惯了,所以被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耳边传来米尔刻薄的冷嘲热冷,伴随着轻微的金属声音,“只是可惜,我还要去处理影像,我这种完美主义者,是不会让自己不完美的样子流出去的,所以暂时没空陪你玩,不过放心,我不会让你寂寞的……”

脚腕上传来冷冰冰的金属触感,让管羽浔一个激灵,再次张开双眼的时候,米尔已经从床下拖出了一个袋子上来——

丢在一边的按摩棒,让管羽浔顿时在脑海中翻出了过去那些让他想吐的画面……还有这个男人正在给他的一双纤细脚踝上扣上镣铐,镣铐之间却不是寻常铁链,而是一根有一尺多长的铁棒。

“怎么了?连‘夹脚棒’也没见过么?我都说了,唐枫对你管教的还是不够啊……”

充满恶意的微笑中,当米尔把两个镣铐全部锁好,管羽浔终于知道他给自己装上的是个什么东西——

两脚之间因为那根棒子的存在而无法闭合,双腿只能被迫大大的张开!

身体还被米尔故意坏心的扶起,双手换了个角度重新反绑在背后,后背被迫贴在床背上……这个人,故意要让他看清楚自己这幅羞耻的姿态!

望着他手上不停震动着的扭曲的按摩棒,管羽浔畏惧的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

“嗯……”

在那东西进入体内的时候,管羽浔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之后便咬紧牙关,死都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

“不错,我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

米尔依旧是那样的微笑,意味深长的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之后,就从床下拿出笔记本电脑来,接上摄像头的连接线,便开始丢着他不管,做起自己所谓的“完美”的处理来。

房间里一时间,只能听到鼠标敲击的声音,和管羽浔急促的呼吸,伴着牙齿不停因为颤抖而磕撞在一起的声音。

“你知道最后一个盒子里将会是谁的头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米尔好像终于完成了手上的工作,抬起头来看他的狼狈,却并没有立刻靠近过来,而是不紧不慢的打开了话夹子。

此时的管羽浔,在已经在体内那东西疯狂的刺激下,不知道射了多少次了……小腹上,周围的床单上,遍布着白浊飞溅的痕迹……

听到这话,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抬起了陷入混沌的脸。

“你……想……害……唐枫……啊……嗯……嗯……”

那东西还在体内继续,他这么艰难的一开口,便立刻再也锁不住脱口而出的呻^吟。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想跟他来一场公平的比试而已!当然,是惩罚GAME,输了的人的头,会出现在那个柜子里!”

——伴着他诡异的笑声,米尔靠近了过来,视线落在他早已湿滑不已的穴口,按摩棒的尾端还有两块囊状物露在外面,米尔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按住,而且抓在手里大力的旋转起来。

“啊……哈……啊啊……不……不要……啊……”

超出器械极限的角度旋转,管羽浔觉得自己的肠壁快被撑破了,好不容易快要适应那频率的折磨,现在却又突然被这样的对待,极端的痛楚与亢奋同时涌遍全身,终于还是在强忍不住的悲鸣中,生理的眼泪四溢开来。

米尔看他终于露出了这样的表情,心满意足地咧嘴大笑起来,手上仍然不断地变本加厉,不管这种状态下的管羽浔能不能听明白他说的话,自顾自的一边玩弄一边自说自话起来——

“唐枫,他是我认定的完美,所以我把那些不配呆在他身边的人一一剔除了!接下来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一生都在追求完美的事物——我想要他陪我来一场生死较量,如果我赢了,那我就是第一杀手,通过取走他的头来证明我自己的完美;如果我输了,那我就用我的生命作代价来证明他是我心中真正的完美……可是他却看透了这一点,无论谁赢都会使我如意!他根本不愿给我这个机会!就连我把那八个他曾经视如兄弟的人一个一个的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他都没有想过报仇的义务……所以,他说我没有任何激怒他的理由,他不肯给我公平交战的机会!那个人才是天底下最冷血的动物!”

管羽浔的脑子正在“嗡嗡”作响,这个疯子说的什么他根本听不懂!

为什么有人可以把厮杀当作游戏?可以为了自己荒唐的逻辑去任意践踏别人的生命?

他只知道,自己快要在这双疯狂的手的践踏之下死去……下身的剧痛和长时间剧烈亢奋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人可以承受的范畴!

“他……不是冷血……他……看着身边的人……亲近的人,越来越少,报仇……不会……产生任何好的……作用……他……只是不想杀你……也许……做不成……朋友……但是……至少可以……留下当初的记忆……”

官羽浔已经被折腾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就要撑不住了……仅靠气息断断续续吐出的话语,几乎听不到……

他不是想要挽回眼前这个人的心意,纵然他再善良,眼前的这个人都不配!

他只是……只是好像看到了唐枫那道孤独的背影,看懂了那个人的心……而这样的话,又好像是在阐述着自己即将结束的人生一样……

“闭嘴!你懂什么!”

……第一次,官羽浔在眼前这张脸上找不到笑容,病态的、虚伪的、嘲讽的……任何一种笑容都没有,这种狰狞的表情,就像是潜伏了千年的妖魔,终于退下了伪装!

“啊!……”

官羽浔灼热的喉咙发出沙哑的一声悲鸣——体内的东西被粗暴地拔出来,随之而出的还有大量的血液,一同飞溅,一瞬间便将身下的床单染上了大片大片的殷红。饱受摧残的后穴不由自主的拼命张合,零星的血水还在陆陆续续的不断渗出,将大腿内侧的肌肤也染上一片血色……

“哼,就凭你也配来说教我?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唐枫他总说‘没有对我出手的理由’!你不过就是那个我用来激怒他的理由罢了!你最好祈祷你在他心中有足够的分量!”

电脑这时候发出了“哔”的一声,处理完的影像终于载入了手机,冷彻刺骨的笑意再次回到这个发疯了的男人的脸上,米尔用沾满猩红的手指娴熟的在手机键盘上操作了一会儿,这才将注意力重新调整到奄奄一息的官羽浔身上——

不疾不徐的解开他手上的绳子,却将他轻飘飘的身体一把从床上扯起来。

官羽浔的身体早就因为过渡的疼痛失去了知觉,只能任由他扯着双臂拖到墙角,当米尔将他的身体一把按在墙上的时候,苍白的墙壁立刻就像刚才的床单一样,被刺眼的血红染得鲜亮!

“你的男人现在差不多要看完我刚刚传给他的‘现场’了,你猜他现在会是什么表情?”米尔一边恶毒的嘲讽,一边意图明显地将他的身体挤在墙壁上,再次抬起他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间,“你说,他来之前,你还能让我舒服几次?”

官羽浔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命和身体都已经不是他能够主宰的了,他已经受够了,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何必再去求饶……他原本还想在临死之前留下一丝丝尊严,可是这个人却把那样的影像传给了唐枫……他连这么一点小小的奢求都被轻易的捏的粉碎……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切,装死?”米尔别有用心的冷笑,硕大的凶器抵在他的穴口,却没有立刻贯穿他,只是任由它停在危险地带。

随即,官羽浔的耳中飘入“滴滴滴”的拨号声,而且是放大的声音,显然是手机被故意切到了免提,这让管羽浔不由从心头升起一股寒意。

“是我,我刚才发给你的视频看完了么?你的心肝宝贝被我玩了,感想如何?够不够作为跟我决战的理由?”

米尔用脖子夹着电话,双手仍然架着官羽浔无力的双腿,望着他因为这个电话的缘故,从绝望重新燃起羞愤和悲恸的脸,阴森森的笑着。

“你在哪里?让羽浔说话!”

电话那边的唐枫显然焦虑得已经暴走了,但是顾忌到官羽浔的安危,还是强压着耐性。

“他……当然还活着。怎么我穿过的破鞋你还打算回收吗?真是意外啊……”一边看着官羽浔因为他的羞辱而颤抖的脸,一边一脸陶醉的讽刺着电话那边的人,“好吧好吧,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那先让你听听他的声音好了。喂,给我出声——”

最后一句,是在另所应当的命令被他压在墙壁上,正愤怒的瞪着他的官羽浔。

不料,这次,官羽浔却死死地咬住嘴唇,牙齿甚至嵌入了嘴唇周围的皮肉里,任由鲜血汩汩而出——他打定了主意一声不出,他想要让唐枫以为他已经死了……

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救回去又能怎么样?他连最后的尊严都没有了……

倒不如死在这里,一了百了!已经这般狼狈,又何必再去拖累别人?既然是唐枫不愿接受的条件,实在不需要为自己这样的人让他左右为难……

“哼哼……你该不会是觉得没脸见他了吧?”

——米尔突然把脸凑到他耳边,低声的奸笑着,早就看透了他的心事,却是那么的有恃无恐。

紧接着,竟是突然一个用力的挺身!

“啊————”

刚才停在穴口的粗大分身,猛地钻进他伤痕累累,早已肿起的狭窄甬道!

突如其来的剧烈钝痛和刺激,让官羽浔不由得失声而出。

“哈哈,唐枫,你听到没有?刚才是你的心肝宝贝在叫哦!猜猜我们现在在做什么?他现在可是一脸很受用的样子啊……”

米尔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进入就开始不停的大力抽动起来,借着在官羽浔体内不断涌出的鲜血的润滑,单方面的享受着快感和凌虐。

空气中只能听到两人肉体反反复复的撞击声,米尔急促的呼吸,以及官羽浔气若游丝的哽咽声……

“放开他!这跟他没有关系!你不就是想跟我打一场么?我答应你!你在哪里?”电话那边的唐枫显然被这声音刺激到了极限。

米尔笑了,阴晴不定的笑容又恢复到了初见时的模样:“‘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可是多年之前你教我的。”

……那个人当年救了他,培养了他……到头来却连当初这间带他回来的房子,教他训练的地方都不记得了吗?

唐枫……是你被感情蒙蔽失去了智商?还是我在你心里就那么的无足轻重?

然而,就在他因为莫名其妙的焦躁而让动作稍有迟疑的时候,出人意料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砰”的一声——

别说是官羽浔,就连米尔都只觉得眼前花了一下——

“你放开他!”

唐枫居然破门而入。

米尔愣住了……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你也太……”米尔说了一半的话突然顿住了,眼神由错愕变得意味不明,甚至勾起了嘴角。

你也太快了——他本来顺口想这样打招呼。

只是滑到嘴边,他突然想明白了——也许在自己发视频过去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但是因为怕他在心知达到目的之后,抹杀掉官羽浔这颗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才故意按捺着心头的怒火,在电话里强作镇定,甚至不惜装傻充愣!

意识到这一点的米尔,嘴角的弧度反而加深了——

“你看清楚了哦——”

这个疯子居然突然加大了在官羽浔体内抽送幅度,只用了短短几秒,便在这温热的体内喷射了出来!

——放开这轻飘飘的身体的同时,唐枫凌厉的身影也疾步欺身过来,米尔灵敏的躲开了这带着刀风的一击,轻轻巧巧的站在了窗台的边沿。

……他很清楚……如果唐枫不是担心他临时拿官羽浔做挡箭牌而不敢下手太狠的话,那一击他未必能完全避开!

唐枫没有继续攻击,而是一把将官羽浔接住,紧紧的攥在怀里——眼前的人已经全身是伤,奄奄一息,孰轻孰重他还分得清楚的。

“想不到他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是放不下啊……这么痴情真的不像你!怎么样?我现在已经信守承诺把你的玩具还给你,那么你承诺的和我的比试呢?”

米尔立在窗台上,刚才还是赤身裸体的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副匕首,神情跟之前不大相同,已经亢奋的跃跃欲试。

“现在我要送他去医院,三天后,在我当初教你身手的钟楼!”

——唐枫面无表情,根本没有看他一眼。他知道,只要他的视线里出现这个人,绝对会现在就忍不住千刀万剐了这个混蛋……可是米尔不是以前的那些垃圾,如果两人现在打起来,不是十几分钟能够了事的!

米尔冷冷的目光在两人的身影上定格了数秒,突然猛地扯下窗帘,遮体的瞬间,人已经消失在不知什么时候大敞着了的窗子旁边!

“羽浔,你怎么样了……你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

慢慢的将他接近支离破碎的身体扶在怀里,此时的官羽浔一身狼藉的液体和被米尔故意凌虐留下的斑斑痕迹,身体冰冷,血水一直从下身顺着大腿滑落,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微微闭着的眼,干涸的唇……就像一尊充满裂痕的玻璃娃娃,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成一地,化为乌有一般。

这情形吓得唐枫别说是跟米尔打斗,就连说话喘气都小心翼翼。

痛!抽心的痛!

——这个情形让他想起来那一天,简木离去的日子……

他无法再承受第二次,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唯一的爱人!

谁知,官羽浔却在这时候缓缓的张开了双眼,刹那之间,一直坚持隐忍的泪水像决堤一般崩溃了……

“别看……别看我……不要看肮脏不堪的我……求你……不要看……”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不顾一切的想要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早已说不出话的喉咙发疯一样发出撕裂的哭喊……

被他这么拼命一挣扎,唐枫生怕再弄伤他,只好将他慢慢的靠在墙上,才松开了一只手!

“羽浔,你听我说……都是我惹出来的,是我……”

语无伦次的想要说服官羽浔跟他去医院,可是突然对上那双眸子中决绝的视线,唐枫只觉得心头一颤——

他看到官羽浔给他挤出一个及其苦涩的笑容……下一幕却几乎让他的心跳停止了——

“砰”的一个闷响!

官羽浔猛地仰头,后脑勺对着身后的墙壁狠狠的撞上去!

……惨白的墙壁……

……鲜红的血水……

刺眼心酸的背景下——

鲜血从他的头皮里汩汩而出,瞬间覆盖了他本身白皙的皮肤……满面血流中,这个男人一脸的如释重负,干涸的嘴唇一张一合,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好累……”

身体贴着墙壁,滑落而下。

“羽浔——羽浔——”

唐枫歇斯底里的呼唤声响彻在血腥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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