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卫恒身体猛然一僵，抵在股间的庞然大物让他很难不去注意，不知道什麽时候，炙热的、蓄势待发的物体已经就攻击位置了。
明明昨天才……卫恒不安地挣动了一下。
但是对提尔斯而言，这个动作无疑像是起跑时的枪响一样，下一个瞬间，他就将自己的完全陷入他的柔软当中。
「呃啊……」卫恒本能绷起身体，虽然明显感受到令他不适的压迫感，但是或许是习惯了，也可能是热水的帮助，卫恒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可是要他毫不在意的接受也不可能，就算填得再怎麽紧密，热水也还是多多少少灌了进来，让卫恒很不自在。
本来就是很敏感的地方，被这两种高温的液体和固体紧贴著，卫恒实在说不出是燥热还是不舒服，总之他就是直觉的想挣脱。
不过也只是想而已，早在他行动之前，他的身体就抢先传达出了讯息，因为他们的某处贴合得如此毫无空隙……
「啊！！」突如其来，如狂风骤雨般的节奏在他身体上回盪，让卫恒令不住惊叫出声。
炙热如铁的巨物狠狠地磨擦过他柔嫩的里部，卫恒想退缩，却发现腰侧被一只大手给牢牢抓住，还用让他无法反抗的力量将他一次一次地向後拉。
提尔斯的硕大几乎就像是紧嵌在他体内一样，就算他的移动急速而狂烈，卫恒还是觉得他一直被填得满满的，即使如此，比体温温度略高的热水还是难免地渗透了进来。
「不……不要……呃啊！」身後过於猛烈的律动，让想挣脱的卫恒才刚使出的那麽一点力气，马上就在强烈的撞击中消失殆尽。
两具交缠的肉体潜藏在水面下，肉体与肉体的撞击声被水所隔绝，显得不那麽清晰响亮，变成像是被闷住了，带著钝感的声响，但是配合著不时溅起的水声，仍然暧昧依旧。
「唔啊！啊……放、放开……」卫恒难耐地想推开前方一直不愿给予他解放、箝制著他的大手。
一开始被进入，因为要适应体内的异物，所以卫恒一时还没什麽感觉，但是等到他习惯了，而且後方又被持续的攻击，前面被抑制的欲望就更令人难受了起来。
提尔斯压抑他的手丝毫未动，但是反覆侵入又退出的动作却更加狂猛……
「啊……啊啊……」迅猛的攻势让卫恒两眼迷蒙、口微张，此时无论是挣扎还是难受，他的脑袋已经再也没有多馀的空间去思考，只能任由他夺取。
他不喜欢男人，但是他也不是圣人，被这样对他怎麽可能没有感觉、没有反应。
酥麻的感觉不知何时从相连处悄悄升起，爬上了腰际和背脊，再蔓延到後颈和头皮，更不用说直接受到攻击的臀部和大腿了，等到卫恒察觉时，早就失去挣扎反抗的力气。
过於窄小的甬道不得不紧紧地吮著提尔斯的，让他的巨物每一次移动都会多少拖出一点粉肉，然後再用力的顶回他的体内，稍嫌粗暴却又让人无法不颤栗。
「呜……」除了抓著桶沿的手，卫恒几乎只剩下低泣的力量。
提尔斯的动作突地一顿，握住他欲望的手随即开始快速地磨擦，与此同时，一直在他体内肆虐的炙热也像是失控般抽插了起来，可怕的频率让卫恒差一点就停止呼吸。
「啊……提、提尔斯……」累积的快感即将溃堤，卫恒拉直背脊、仰起脑袋轻喊出声。
他绷起的身体更加刺激了提尔斯，本来就已经非常狭窄的甬道变得更加拥挤，让他险些无法移动。
「吼……」提尔斯从喉咙发出压抑的低吼，下身重重地击往最深处。
「啊……」
「唔！」
两声惊喘过後，两个人双双攀上顶峰，卫恒只觉得一阵晕眩，而提尔斯则将他滚烫的体液深深地注入他的肠道内……
一放松下来，卫恒就再也没有力气去支撑自己的身体了，只能任何地心引力将他往水面下拉……
卫恒还以为他会就这样沈入水底，但就在脑袋快要没入水面之际，身体就突然停止了向下滑落。
提尔斯一手仍然扶著他的腰，另一手则移到他的胸前撑住他，可以说卫恒现在全身的重量都是靠他在支撑的。
困意朝卫恒迅速袭来，让他的眼皮开始沉重了起来，昨天晚上就已经够累了，现在又来这麽一遭，卫恒再怎麽身强体壮也受不了这种高体力活。
可以了吧？好想睡……
可惜提尔斯跟他没有达成共识，就算快进入半昏睡状态中，卫恒还是感觉得出来体内迟迟不肯退出去的物体又开始涨大了……
「提尔斯……」卫恒转头瞪他表示抗议，他都没力了，是要x尸啊？
不过他的不满看在提尔斯眼里可是另一种模檥，因为脱力而略微打颤的身体看起来柔软可怜，还带著水气的迷蒙双眼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地盯著他，扁起的嘴好似在闹脾气。
可爱得逗人，可怜得诱人……提尔斯想也不想地就吻了上去，下身也开始摆动了起来，和刚刚急切的节奏不同的是，这次是缓慢而深入的，一寸寸地推进去但次次都直抵至最深处。
卫恒现在整个人都是靠他两只手扶住的，偏偏他又压下身吻他，再加上他放他腰间的手一抬，就让他变成了臀部向後拱的姿势……
「唔……唔嗯！！」卫恒呜呜的抗议，谁叫他的嘴被堵住了。
不仅是丢不丢脸的问题，长时间保持这种跪姿让他觉得很不舒服，虽然有水的浮力帮忙分担重量，他的膝盖还是开始微微发麻。
察觉到他的不适，提尔斯松开了那张被他攫住、被吻得红润的唇，下一个瞬间，就将他整个人翻了过去，变成正面对著他但仇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卫恒惊讶的瞪大眼睛，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到他是怎麽动作的，只觉得眼睛一花就变成这样了。
虽然他的硕大还是深深地埋在他的体内，不过可能是太吃惊，他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也或许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刚刚提尔斯给他那一个翻身的时候，他究竟有没有退出来过？还是一直在里面？
……怎麽做到的啊？
提尔斯两手绕过他的後膝，用手臂抬起他的双腿，一只手撑在他略低於脖颈的地方，另一只手则握著他的腰，从侧面看，卫恒就呈现了一个斜体N字型。
「咦？哇啊！！」卫恒才觉得这姿势怪怪的，提尔斯就开始冲刺了起来。
这种姿势，他全身最低的部位就是臀部了，整个撞击的力道都集中在那里，卫恒不由得攀上他的肩膀以稳住不安定的身体，却又没办法抓紧他，只能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
「呜……嗯呃……」激烈迅猛的节奏夺去卫恒所有的注意力，蒙著雾气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却找不到焦距，微张的唇瓣则吐出无意义的单音。
提尔斯盯著他失神的脸庞，茫然仰望他的模样让他下腹更加紧绷，虽然他怀里的人看起来已经秏尽了所有力气，但是他的柔软紧窒仍紧咬住他的……
灿金色的眼眸染上更深层的情欲色彩，奋力地将自己的硕大往深处送，一次又一次……
卫恒今天没有出门，当然，不是又被怎麽样了，他是在找东西。
一大早卫恒就开始在屋内东翻西找，不晓得什麽时候，他的腰包不见了。
出逃的时候明明还有带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呢？其实他记不太起来，回来的时候因为提尔斯受伤的关系，显得手忙脚乱的，後来在提尔斯的紧迫盯人下，他也没有想到这件事，直到现在他才想到要找。
虽然那腰包小小的没装太多东西，来到这里以後也没派上什麽用场，不过那是少数他从自己世界带来的东西，他很难就这样把它当作身外之物不管它扔到哪里去。
他几乎都快习惯这里的生活了，要不是有个腰包在，他搞不好都会怀疑穿越这件事是不是他做梦，其实他根本就生在这里。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柜子、竹篓和床铺，他还真不知道要往哪里找，可是哪里也没有啊……
他真的有带回来吗？有吧？他应该没有把它扔出去砸恐龙才对。
而且他家的腰包绑得可牢固的了，不然他以前常常这样蹦来跳去的，要丢早丢了。
再说，他也不敢去问提尔斯，他会心虚……这跟抢匪问警察，他的西瓜刀在哪里有什麽不一样？
虽然他目前还没有出走的打算，不过会心虚就是会心虚……尤其自从回来以後，有时候他猛一转头就会看到提尔斯来不及收回的、紧盯住他的专注眼神，像是想把视线牢牢钉在他身上好时时看著他的感觉。
他承认他没有办法死心，对於至少让他确认回到自己世界的可能性无法死心，他也承认他不是对提尔斯毫无感情，虽然他还不是很确定，不过已经是能够让他犹豫的存在了。
还无法肯定的情感，虽然他并不讨厌现在和提尔斯的关系，要是一直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就算了，顶多比较失望而已，还不至於哭天抢地；但是如果回去的大门真的在他面前敞开，那是他生长的世界，除了他自己以外，他的所有都遗留在那里，卫恒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奔回去。
更何况，他虽然看起来和清流、离亚他们长得差不多，可是他是不可能生育後代的啊。
现在不管他怎麽说他和清流、离亚他们不一样，他想提尔斯都无法理解的，就像有一天有人跟你说，其实这世界女人本来就不会生孩子一样。
当经过时间的证明，明白他不具备这项功能的时候，他一定会受到打击的。
卫恒不是不相信爱，只是他认为能只单靠爱维持感情的例子实在太少了，大部份的人除了一开始的爱以外，後半生的家庭、血亲还有用时间累积起来的生活，才是维持两人关系中占较多比例的。
他和提尔斯，血亲注定没有，家庭还不知道算不算，生活才刚起步，这样的关系能撑多久？
怎麽想他都觉得，是不是回去对大家都比较好？
卫恒叹了一口气，困难的选择，不过现在想那些也是太早了，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提尔斯是不会让他到翼谷去的，当然也就没有选择的问题。
「在找什麽？」不知何时，提尔斯已经倚在门旁看著他异样的动作，视线落点在被卫恒整团拉起、此刻半拖拉在地上的床毯。
「……没有。」卫恒默默地把手中的被团放回床上。
他不敢说……不是怕提尔斯生气，而是怕他用那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注视他，那比生气更让他难受。
「找这个？」低沉的声音从卫恒头顶上传来，眼熟的黑色腰包从上方降到他眼前。
卫恒没敢伸手去接，只是僵硬地转动脖子向後看，他实在不想对上提尔斯那双总是流转著许多情绪的灿金眼眸，但是背对著他更让他汗毛直竖。
果然……提尔斯依旧没什麽表情，也没有任何一点酝怒的感觉，但是注视著他的眸子，感觉像是他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你想去哪里？」提尔斯低头直盯著怀里的小东西，健壮的手臂交握在他身前环住他。
「……」卫恒眼神游移著，背部紧贴著的热度让他有点紧张，可能是作贼心虚的关系……
提尔斯双脚交叠地盘坐在床上，再让卫恒坐在盘起的空隙中，变成一张恒温、有弹性还不会摔下去的座垫。
「我对你不够好？」提尔斯贴近他的耳盼低声再道。
「……」还真是没有不好的地方，所以卫恒也只能给他六个点，然後呈现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不然要怎麽办？
见他摆出逃避的样子，提尔斯眼睛微眯了一下，决定发动更强烈的攻势。
「你不喜欢我？」
话声才落下，卫恒就差点惊跳了起来，敏感的耳垂被某个湿热的东西碰触包覆，当然本能地他就知道那是什麽。
「提、提尔……」卫恒想挣开他，耳垂被叼在别人嘴里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但是下一秒，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的耳垂被人啃了一口……
「不喜欢和我在一起？」提尔斯继续吐出下一个问号，只是显得有点模糊。
「……」就不是不喜欢才无法回答啊。
「为什麽一直想离开我？」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提尔斯的声音似乎带著些无奈与难过。
「……」
卫恒相信他应该多少有察觉到是为什麽，但是由他嘴里说出来就是很奇怪啊……
「恒！」提尔斯低喊，他问了这麽多，总得回他些什麽啊。
「我……」卫恒偷瞄了他一眼，「我只是想去看看……」讲得底气稍嫌不足，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是不是『只是』而已。
沉默了好几秒，提尔斯吐了口气，没有回答他，但仍轻抚著他的手臂和腿侧。
看吧，变成这种气氛了，所以说不要问他嘛。
不要问就不会自己偷跑？很难讲……
卫恒还以为这沉重的氛围会持续到天荒地老的时候，鼻子前就出现了一颗长得绿油油，真的绿到发亮的荔枝般大小的果实。
卫恒又瞄了身後的人一眼，看这架势是想让他吃的样子，不过……长这麽绿不会酸吗？
但是异界的食物本来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而且要是气氛再继续沉闷下去要怎麽办？
想一想提尔斯也没有害过他，卫恒张嘴一口就吞了进去。
……好好好好好酸！！！
酸到卫恒脸都抽了，该死的这果实还不是很结实的那种，一咬果肉就蹦出来，而且还是那种细碎得跟柚子一样的果肉，汁液超级多，就算他咬一口就没再咬第二口了，嘴里还是满满的酸味。
提尔斯是故意来整他的吧？！因为他老想乱跑？
卫恒连忙想跳下床去呸出来，但是却被身後的人紧紧抱住，那就算了，他还扣住他的下颚，让他脑袋向後仰，逼他不得不把满嘴酸给吞下去。
不是他在夸张，真的很酸，他不仅舌头都麻了，而且还几乎感觉得到食道和胃的形状咧。
他想喝水……卫恒又开始挣动。
可惜革命尚未成功，提尔斯就从上面覆住了他的口，然後推进了一个和刚刚差不多大小的果实。
超酸水果？！他不要……他怕连大小直肠的形状都会被描绘出来。
见他不肯就范，提尔斯乾脆先把它给咬破了。
咦？是甜的。
卫恒静了下来，甚至还等不及地和他抢食。
只是这个举动引起了更大的效果，提尔斯一转一翻，就将卫恒压在了身下。
卫恒瞪大眼看他，不是那件事吧？
「我会带你去翼谷。」提尔斯稳住变得沉重的呼吸说道。
「咦？」
「但是我绝不会放你走。」语落，提尔斯的身躯也整个紧密地贴了上去。
「呃，唔嗯……」
卫恒跨坐在白老虎宽阔的背上，两手紧揪著他肩上短短的绒毛，避免一个不小心摔个粉身碎骨下去……
他们现在正在翼谷的上方，之前被提尔斯带离开这里的时候，他当时根本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当然也就没有好好仔细看过这里。
现在一看，才发现原来翼谷是C字型的山谷，开口狭窄，崖壁高耸，看起来好像只要一走进去，那个C字开口就会喀的一声合起来，把胆敢跑进来的生物一口吞掉一样。
相较於开口处的乏人问津，天空就热闹了许多，各式各样长翅膀的生物盘旋在翼谷的上方……刚刚的确是这样。
不过提尔斯一飞到翼谷开口处时，就冷不防地咆吼了一声，差点没把卫恒吓到滚下去，当然，前面就更精采了，如果你有拿石头丢过站满鸟儿的树，你就会晓得那是什麽景象，刷地一声翼谷上方瞬时净空，拨云见日快进版。
提尔斯直接将他载至翼谷最深处的崖壁前，卫恒从他背上跳了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嗯……长著邪恶钜齿的吃人喇叭花依旧盛开成一片，不一样的是，比较靠近他们的那几朵现在只差没把花瓣叶片给抖下来而已，看起来真是超可怜，他想如果它们有长脚的话，应该也很想逃跑才对……
卫恒转头看向那片光滑的山壁，不能说它什麽裂缝都没有，但是那些『一丁点大』的裂缝想必是不够他钻出来的。
卫恒不死心地摸上崖壁，顺著山壁的弧度一寸寸地摸了过去，都来到这里了，不彻底确认他怎麽可能甘心。
提尔斯没有阻止他，只是将粗长的尾巴缠上他的腰，紧贴著他的步代移动，就怕他一个不小心会跌过去他所无法到达的世界一样。
花了一段时间，卫恒仔细地来回摸过那片山壁，那一丛倒楣的喇叭花也抖过一遍又一遍，尤其在提尔斯不时回头瞪两眼的压力下，有些喇叭花的花瓣甚至都卷曲泛黄了。
什麽都没有出现，他回家的路……这是他注定得留在这里的意思吗？
卫恒的神情难掩失望，低落的情绪明显地表现了出来，提尔斯没有说什麽，只是用他硕大的、毛绒绒的头颅磨蹭著他、安慰他。
突然一阵强烈的违合感传来，像是瞬间空气都扭曲了起来一样，卫恒本能地朝异样的来源望去。
眼睛惊讶地睁大，卫恒顾不上贴在他身旁的提尔斯，拔腿就往後跑。
他刚刚怎麽找都找不著，那道将他送到这里来的山缝，不知道为什麽又突然出现了。
卫恒傻傻地站在那道山缝前面，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那道山缝呈现一种很奇妙的状态，很虚幻，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有问题。
打比方来说，就好像是把投影打到山壁上去一样，他都还看得见後面原本平坦无缝的崖壁呢。
卫恒迟疑的伸出手想摸，终究只是幻影呢？还是会像他来那般神奇，就糊里糊涂地又跌了回去？
手才伸出一小段距离，卫恒就被猛地一拉，向後撞进了一个温暖且熟悉的怀抱，伸出的手也被另一只更宽大的手牢牢地包覆住。
「提尔斯……」卫恒想也没想地就喊出他的名，接著就开始不舒服地挣动了起来。
他环住他身体的手臂是那麽健壮有力……有力得都快把他勒成一粒粽子了，但是他的挣扎只引来了反效果，然後他就真的变成一粒粽子……
「我说过，我绝对不会让你走的。」提尔斯的声音轻柔危险，眯起的灿金眼眸警戒地盯著前方若有似无般的山缝。
卫恒深深陷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唯一伸出的手也被他牢牢地缠握著。
熟悉的温度和气息让卫恒犹豫地停下了动作，对於生活二十多年的地方，那种感情不是说抛弃就能抛弃的，但是提尔斯对他的爱护和疼惜也无法让他说走就走，说没有任何感觉是骗人的，尤其他正紧贴在他身後。
虚幻的山缝突然像是讯号受到干扰一样，画面开始颤抖扭曲，刚刚那种感受到的违合感又同时出现了。
下意识地，卫恒就是知道这道山缝即将要消失了，这会不会是他最後、唯一、回家的机会？
卫恒本能地伸手想追，却被一个更坚定的力量给拉退了回去，禁锢著他的力道勒得他隐隐发疼，像是想把他嵌进身体里一样。
看著飘缈得像是随时都会消失般的山缝扭曲得越来越激烈，然後逐渐褪去、消逝，或许是在犹豫，也或许是身後的人抱得太紧，卫恒终究连一步都没有上前……
「卫恒？！！」
咦？
一声惊唤拉回卫恒显得有点呆滞的意识，转头向声源望去，卫恒才更吃惊，张著嘴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几个月你是跑到哪里去了？！」一个和他来时打扮一模一样，穿著黑色紧身衣的青年冲了过来，「老大找你找得快抓狂了，一边要顶著上头怀疑你叛变的压力，一边担心的四处透过关系找你，你……」
碎碎念的声音嗄然而止，青年一直冲到他面前几步，才发现卫恒被个异常高大的人拥在怀里。
「呃……为爱走天涯？」青年稍稍顿了两下，再多看了他背後的人两眼，「我们也不是这麽老古板的人，你好好说大家也不会怎麽样的，犯不著搞失踪啊……」
「……」卫恒无言。
这个吃人山缝是怎样啊？专门吞吃失足的人，再把人丢到这里来吗？而且这山缝不会是在有倒楣鬼掉下来的时候才会打开吧？！
打量下仍在喋喋不休的故友，向往健美先生的身材，却因为体质而练得上不上、下不下的体格，他想，他应该会比他还受欢迎……
兽界I~~~END~~~~~~
兽界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