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累……卫恒觉得他的腰腿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完全失去知觉，只有相连的那一点还感觉得到热度和异物感，明明就是用得最凶的地方啊……为什麽……？
不过他很快的就知道，他的腰腿其实是还有残留知觉的。
「啊！！」
卫恒身体放松、眼帘半掩，一副下一秒就要睡著了的样子，没想到却被人一把拉起来坐到人肉坐垫上。
他对人肉坐垫基本上没什麽不满意的地方，唯一的问题是，他该死的东西还在他身体里啊！！
在他毫无防备之下，全身的重量就这样瞬间压到那一点之上，进入得之深……让卫恒只有一开始惨叫了一声後，就张著嘴发不出其他语句来了。
腰臀被刺激得直打颤，卫恒僵了十秒钟，好不容易那种冲击感才好了一些。
「我不要……」卫恒挣扎著想起来。
他做都做完了，卫恒也不想浪费时间哭天抢地，但是再来一次……磨久了也是会痛的好不好！
因为腰腿使不上力气，他只好撑著提尔斯宽阔的肩膀试著离开他，卫恒很认真，感官都集中在想连的地方，感觉到体内又勃发的物体一点点的抽离。
就在卫恒要松一口气时，一直握在腰间的手猛地将他往下拉。
「哇啊！！呃……」这一下重击让卫恒几乎直不起腰来，只能无力地伏在提尔斯的胸膛上。
喘了口气，卫恒抬起头怒瞪著俯首看著他的提尔斯。
提尔斯道歉般地轻吻了下他的额际，然後两手举起示意不会再乱来。
卫恒双手再度攀上他的肩，缓慢的重复刚刚的动作。
不是他要故意慢慢来，在自己主动的情况下，那种加速磨擦的感觉实在让他觉得很奇怪，而且更不要说他现在根本没有力气一口气站起来，要是站起来又马上坐回去……
他还是不要冒险好了，可惜这种事不是不冒险就不会发生的，某个『外力』又让他狠狠地一坐到底。
「……」这次卫恒连叫都没叫出声，只是微张著嘴、趴在提尔斯的胸前，睁大眼睛看著罪魁祸首。
卫恒的表情阶段性的变化，先是不明所以的茫然，然後是又生气又委屈的脸孔，最後他直接撇过头生著闷气、闹别扭不理他了。
他分明是故意耍他的嘛！！
「对不起。」看到小猫发怒了，提尔斯大手轻抚他的背脊安抚著。
他承认他是故意的，看他脸颊微红、咬著牙努力想从他身上起来，他就觉得好可爱；当他将他一把拉下时，那一瞬间的茫然和无助更让他心痒难耐。
「要开始了喔……」提尔斯低声在他耳边说著提醒的话语。
开始？开始什麽？卫恒疑问的视线转向他。
「呜啊！啊……啊啊、不……不要……呜嗯……」卫恒的眼睛才对上他的，身体就被剧烈地摆动著。
不仅仅是体重，还有著紧抓在腰臀间大手下扯的力道，每一次的落下都密合得几乎没有空隙。
节奏快如骤雨，像是豆大的雨滴迎面袭来，密集得找不到时间喘息。
「呜……不……」这样快疾的频率，卫恒根本无法稳住身体，只能紧攀著他的肩膀，将所有的重心都交给了他。
到底……要多久啊？卫恒真的觉得好累……再不停他、他就、他就真的想要哭了啊。
想到他刚刚持续的时间……要命，他由衷的祈祷……不，咀咒他第二次会『体力不济』！！
酸……痛啊……
卫恒已经不想再去形容他现在腰腿的感觉了，不过连手都抬不起来是为什麽啊？！
卫恒忿忿地瞪著身下的加害者，没错，他现在是整个人趴贴在提尔斯的身上的。
不要问他为什麽会呈现这麽梦幻的姿势，昨天某个禽兽要了两次还不够，又扑倒他然後保证说是最後一次，虽然是不是最後一次他是不知道啦，因为他第三次还没结束就睡过去……或者是晕过去了。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现在这种姿势了。
虽然他一开始有尝试要爬起来，可是他全身上下根本没一个地方使得出力的，只能趴在他身上对他乾瞪眼。
「好一点了吗？」提尔斯用下巴磨蹭著他的头发，双手一边按揉著他的腰际减缓他的不适。
当然不可能这样就没事了，但是卫恒觉得腰臀间是有比较放松，不再紧绷的像涂上强力胶一样。
或许是按摩太舒服了，也或许是昨天真的太……累了，困意渐渐向卫恒袭来，眼皮也一次一次地往下掉。
等到卫恒再次醒来，睡还是趴著睡，但是身下的人已经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厚实的毛毯。
「醒了？」一只大手抚上他的头。
卫恒转了个方向才看见提尔斯，虽然说其实他也差不多看习惯他了，但是卫恒一转头还是惊了一下。
当然这不是因为提尔斯他尊容的缘故，而是他另一手把玩著的、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腰包。
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拿了一些出来，像是他常用的万用小刀、铁勾、迷你手电筒之类的，现在提尔斯手上翻看著的，就是那把万用小刀。
卫恒看著他那被翻来覆去的小刀，再偷瞄了眼提尔斯的表情，视线不安的在这两个位置游移。
这里不是没有铁器，只是数量很少很少，而且大部份兽人都不怎麽需要，因为他们的爪子还比较好用。
但是像他的小刀这种这麽精致的铁器是一定没有的，要是他问起来，他是要怎麽回答？他自己都搞不太清楚状况了。
「要洗澡吗？」提尔斯将从腰包里拿出来的东西收回去，然後整个扔到一旁，一边揉著他的头问道。
「……」卫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担心的那个问题就这样被跳过了吗？
「嗯？」提尔斯拨了拨卫恒的浏海，挑眉等待他的回应。
卫恒皱著眉头在考虑，他是很想洗，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要怎麽洗啊？
就算他努力地爬到水边，能不能坐直不沉下去还不知道咧！
「来吧。」看出他的心思，提尔斯连人带毛毯横抱了起来，顺势在他的唇上啧了好大一声。
其实提尔斯比较倾向不要附带毛毯啦，既养眼手感又好不是吗？可惜他很清楚，这样只会让他的小猫拚命乱动而已。
打开隔间，另一头放著一个很有古风的大浴桶，里头装满了还冒著蒸气的热水，有浴室耶……
卫恒目不转睛的打量著这个隔间，这是什麽时候变出来的？之前哪有什麽隔间，他要洗澡都是和清流、离亚他们一起去附近的河里洗的啊。
提尔斯拉掉他身上半掩的毛毯，直接带著他进入浴桶里，再让卫恒坐在自己的腿上。
「咦？」卫恒看著正前方的提尔斯跟他大眼瞪小眼。
他本来以为提尔斯将他带来後就要离开让他自己洗了……他不要洗传说中的鸳鸯浴！！
热水舒缓了卫恒僵硬的身体，让他有力气再挣扎以示抗议，他要自己洗……
「你知道的……别乱动。」提尔斯俯首低声道，一手扣住他不安份的腰臀，灿金的眸子稍暗了一个色阶。
「……」卫恒动作瞬时静止，他昨天才亲身体验过，他当然『知道』。
卫恒看著那双藉帮他洗澡之名，一直在他身上随意游走的大手。
奇怪，明明有时候他什麽都没说，这家伙就明白他的意思，偏偏像这种时候，他都已经表现得这麽明显了，他就开始一副讯号不良的样子。
……他的讯号接收器是选择性调节的吧？
「还好吧？」清流递了一个饱含水分的果实给趴瘫在床上的卫恒。
「……嗯。」卫恒闷头低声应道。
该死的提尔斯，竟然还叫清流和离亚来照顾他，这不等於昭告天下他被怎麽样了吗？
再加上他现在这种重残的状况……他的头都抬不起来了啊。
「嗯？离亚怎麽还没来。」清流看了看大门，「说起来最近还真的满少看到离亚的。」
认真算起来是没几天啦，不过离亚本来就是活泼好动而且自来熟的人，总是满村子乱跑乱跳，几天没什麽看到人算很少见了。
卫恒也是这麽觉得，不过他之前都在忙著探查逃跑路线，何止是离亚，他连清流都没怎麽见到了，所以他的『觉得』不准……
碰！！
「啊啊……差一点就忘记了。」说曹操曹操到，离亚大手大脚地撞了进来，「卫恒你的屁股还很痛吗？」而且问得明白直接。
「……」卫恒将头埋进被子里作鸵鸟状。
这让他怎麽回答啊？！他什麽也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
「咦？卫恒……」没有听到回应，离亚疑惑地想再问。
「离亚，你最近在忙什麽？怎麽老是不见你的人影。」明白卫恒的窘境，清流直接截断离亚的话。
比起跟他讨论说话的方式和时机，对离亚而言，不如直接转移他的话题还来得有效多了。
「嗄？」离亚愣了三秒，「……哈哈哈，有吗？我和平常一样啊。」不知道为什麽听起来莫名的心虚。
「唔哇，好香喔！」离亚一下子又被架在火堆旁温著的烤肉给吸引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似地满脸馋相。
那些当然是提尔斯放著要给卫恒填肚子的东西，不过……也就是普通的烤肉啊，也不是什麽稀奇珍品，有这麽想吃吗？
「想吃就拿去吃吧。」卫恒说道，谁见到他那副模样都会拿食物喂他的，看起来真的很想吃。
「可是……」离亚犹豫著，那是提尔斯特地为卫恒准备的，可是真的好好吃的样子，「那、那给我吃一块就好了。」
离亚还是抵挡不了食物的诱惑，选了一块小的肉片开心地啃了起来，一口一口细细咀嚼，吃得可香了。
「你想吃都给你吃没关系。」看他吃得一脸满足，卫恒乾脆全让给他。
「不行啦，那是提尔斯为你准备的耶！」吞掉最後一口，离亚抹了抹嘴回道。
「哇！」离亚眼睛一亮，猛地扑上前，「这、这是亚拉皮耶！！」
离亚惊奇地摸著卫恒趴著的那块皮毯边角，摸了又摸、摸了又摸的。
「咦？真的耶。」清流也凑上前来看，因为被压在下面，所以刚刚他一直都没有注意到。
卫恒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们，他也觉得这块毛毯趴起来特别舒服，有一种像水床的弹润感，而且虽然上面有短短的绒毛，但是贴著睡倒是意外地沁凉，不过……呃，很稀奇？
「亚拉体形很小、数量也少，像这样大小的毯子可能要二、三十只亚拉皮才做得出来。而且亚拉动作很灵敏，不是抓不到就是一不小心就打烂了。亚拉体形已经够小了，毛皮如果不完整很难拼接起来的。」清流接收到卫恒的疑惑後解释道。
「好好喔。」离亚嘟著嘴一脸羡慕，他都不晓得提尔斯有去抓亚拉就为了让卫恒躺得舒服，什麽时候才有人会为他这麽做啊？
离亚一开始是羡慕，但慢慢地情绪却逐渐低落，看起来有一种很可怜的丧气感，只差没飘鬼火了。
卫恒瞪大眼，求救似望向一旁的清流，他最不会安慰人了啊！
「总有一天会有适合你的人出现的。」清流拍拍他安慰道，虽然是老调重弹，不过除了这些话他还真不知道要说些什麽。
「……」离亚也听了一百次有了。
咚咚！
敲门的声音让三个人都回头望去，不过刚刚离亚撞进来的时就没关门了，所以他们其实一回头就把敲门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斐特？」清流的反应最正常，单纯的疑惑对方有什麽事而已。
而卫恒则是一脸茫然，因为他根本不晓得来者何人。
最夸张的是离亚，只见他马上跳起来，用他根本挡不住人的娇小身躯挡在卫恒前面，看起来一脸防备，偏偏又显得有些莫名的慌乱和紧张。
来的人是谁？就是上次比武招亲和提尔斯打到最後的那个人嘛！
清流奇怪的看向离亚，觉得他的反应似乎太过度了，别的村落他是不晓得，但是清流对自己村落的族人还有一定的信心，既然已经成为别人的伴侣了，就算是原本的竞争者也不会再做出什麽不该做的事。
而且斐特也算是他们很熟悉的人，虽然曾经是自己哥哥的情敌，但离亚还不至於是这种反应吧？
斐特没有说话，他看了姿势暧昧的卫恒一眼，再将视线转到前面摆出防御姿态，却又紧张得好像只要他动作大一点，他就会马上跳起来一溜烟地逃跑一样的离亚。
斐特将手上装满水果和肉块的篮子放到桌上，然後看向卫恒和离亚的方向。
「你你你你你想干嘛？提、提尔斯等一下就会回来喔！」离亚张开手臂作护卫状，说话的语气却没什麽魄力。
那个装满食物的篮子是想干嘛？趁提尔斯不在的时候来献殷勤吗？
「这是给你的。」斐特看著离亚说道。
「欸？！」离亚顿时惊了一下。
斐特看了他几秒，没有再说什麽就离开了。
「为什麽……」清流很好奇，特地跑到提尔斯家这麽敏感的地方拿东西给离亚？离亚住的地方明明就在隔壁而已，是追著人过来的吧？
「我我我我我怎麽知道！」离亚马上撇清。
……那个反应就是什麽都知道的样子啊。
「一、一定是他看到卫恒被吃得一乾二净的样子，所以才转给我找台阶下啦！」离亚在空中握拳以增加他的说服力。
卫恒听到他的结论後就一头栽进被子里，吃得一乾二净……一定要说得这麽直接吗？！
卫恒趴在床铺上翻看著自己的腰包，之前被提尔斯拿走後，他就没有再拿回来给他了。
虽然他也没有藏，就只是放在另一边而已，不过也不晓得为什麽，卫恒就是不敢当著提尔斯的面去拿回来。
趁今天提尔斯不在，清流和离亚也没空来找他的时候，他才赶紧拿了回来，说他学不乖也好，总之他如果没有亲眼确认一下他现在究竟在什麽地方，他就会一直想这件事，永远都不可能死心的。
「你想做什麽？」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身边传来。
卫恒真的有被吓到，害他猛地抖了一下，明明就长那麽大一只……为什麽没有脚步声？难道变成人形脚上也有肉垫？改天来研究一下……
「恒？」提尔斯的声音又更低了些，大手还顺著他的背脊，抚过他的腰际，最後停留在臀部上。
看起来是很温馨又带点调情的动作，不过现在卫恒只感受到了危机而已，因为他的指头一直不时或重或轻地擦过他的股沟，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我……」在备感压力的状况下，卫恒是开了口，但是他要说什麽？他能说什麽？说他怀疑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嗯？」贴著臀线，提尔斯手的位置越来越下面。
「我、我想去附近最高的地方。」卫恒拉开他的手，接著迅速的一个翻身，再给他摸下去那还得了！
「最高？」提尔斯反握住拉著他几根指头，跟他比起来小很多的手，然後一把将他拉进怀里。
「我知道了，过几天我会带你去，暂时乖一点。」提尔斯揉著他的腰，现在出发也是可以，就怕他受不了那种颠簸而已。
卫恒愣愣地看著他，他是说要带他去？不是不给他去喔？
「嗯？」
「……我知道了！」卫恒即答，他手都伸到他大腿内侧了，回答不快点，他都不知道要摸到哪里去了。
*****
结果，提尔斯真的实现了他的承诺，带著简单的行囊、背著他就离开了村子。
这一路上没什麽特别好说的，总之就是好吃好睡好轻松。
遇到陡峭的山壁悬崖，提尔斯就变成虎形背著他飞上去，若是平缓的路段，他就放他下来散步兼看风景，要是不想走也没关系，提尔斯会负责抱。
他们出门没有带很多食物，但是提尔斯只要到附近晃上一圈，就会带回很多水果和猎物，然後把他喂得肚皮圆滚滚的。
晚上睡觉不够暖？有张附自动温度调节的虎皮毛毯会团绕著他，将他里得密不透风，长长的尾巴还像在轻哄似的拍擦著他的手臂。
早上醒来後，第一眼看到的总是那双温柔的灿金眸子，眼也不眨地注视著他，然後再用他那张毛绒绒的虎脸亲?地磨蹭他的，直到卫恒被他弄得完全清醒过来，开始挣扎要躲开他的骚扰时才停止。
不过停止归停止，後面不管卫恒怎麽推他，提尔斯庞大的身躯就是一动也不动，摇著硕大的虎头不放他起身，非得要卫恒到他嘴边亲一口才肯罢休。
这跟亲大型犬有什麽不一样？
才这麽想，提尔斯就变化成人形一把扑上来，往他的唇上狠狠蹂躏一翻。
一开始卫恒还会抗议挣扎，但是直到有一次，提尔斯硬是把接下去的……呃，动作都『做』完，卫恒就觉得，只是吻而已……就给他吻吧。
「这里是……哪里？」卫恒愣愣地看著脚下的景色。
「云峰。」简洁有力的回答，云峰是这一带最高的山，而他们正站在峰顶上，为了怕他不小心踩空或是被强风吹落，提尔斯从他身後环抱住他。
「……」卫恒偏头看了他三秒，虽然答案正确，但是不是他想听的。
他想问的是，这个景色是怎麽回事啊？！
耸立的峭壁，连绵的山峰，大大小小的湖泊点缀在苍郁的森林里，壮阔秀丽，像是把所有壮观美丽的景色都浓缩在这里一样。
当然，这些都没什麽问题，他唯一的疑问是，远方那据说是海的地方，为什麽会有高河川一样高低起伏的折线？而且中间还有一道很明显的断层，看起来跟大瀑布一样。
他还以为海都是一条线到天边的……不是，这样才是正常的吧！
这些就算了，那几个浮在大海上的不明物体又是什麽？什麽？空岛？！那不是动画才会出现的东西吗？
所以……他真的在不知道为什麽的情况下，来到了这个对他而言很陌生的世界了……
虽然他早就多少有所察觉，但是真的看到了，心中还是难掩失望。
突然一阵无力感袭来，卫恒软软地靠向身後的人。
感受到了他的肢体动作，提尔斯乾脆将他托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臂弯上，轻抚他的背脊。
或许来到这里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提尔斯坚持且略带强硬的围绕，让卫恒在不知不觉中就习惯了他的存在和拥抱，卫恒像是寻求慰藉般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软弱的人，只是现在……他还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方向？」卫恒的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
「嗯？」提尔斯贴近他好听清楚他在说什麽，顺势在他额侧亲了一口。
「我们村子在哪个方向？」卫恒抬起脸问道。
他不是路痴，但是他比较擅长记直线的路径，如果再加上飞行……不好意思，3D立体路线图他还记不太住。
提尔斯直接用手往某个方向一指当作回答。
「那……你遇见我的那个地方呢？」
提尔斯看了看他，迟疑了五秒钟，但是还是指给他看了。
「我们去那里看看好不好？」他是从那里过来的，或许，在那里可以找到些什麽。
「……不好。」瞥了他一眼，提尔斯断然拒绝，轻按著他让他贴紧自己，然後抱著他就转身往回走。
提尔斯虽然不是很清楚，也什麽都没问，但是看到他身上带著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也隐隐约约地有所感觉。
他不晓得他第一次遇见卫恒的地方有什麽，他只知道他不能让他过去那里。
不管卫恒到底是什麽人，来自什麽地方，那些都是过去式了，从现在开始直到未来，他都只能属於他，他绝不会放手、也不愿放手。
「只是去看看……」卫恒挣扎，他想再去确认一遍啊。
提尔斯不再回应这个话题，只是抱著他的臂膀更加使劲，像是想把他狠狠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