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醒来
“唔…”浑身火烧火燎的感觉似乎还在经脉中攒动，小龙难受的半睁开眼睛，骤然刺激眼中的光线让他的眼睛刹那间泛起了一层水光。
“小龙！！”他的耳畔传来了一个惊喜的声音，那是谁？小龙迷迷糊糊的想着，那个声音惊喜交加的叫着：“医生，我…”他的声音渐渐的变小了，小龙再次昏睡了过去，他丝毫不知道那个声音的主人有多么的开心。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小龙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小心的，慢慢的把眼睛翕开了一条缝，四周的景物模糊了半天之后，终于渐渐清晰起来。他艰难的转动着眼珠，朝四处张望着。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他的床的四周悬挂着厚厚的帷幔，将所有的光线都阻隔在外，外面很安静，没有一丝声音。
他在哪里？
小龙盯着悬挂在床边的帷幔看了半天，他明明记得刚才自己是在湖底追逐着一条和爸比长得很像的人鱼…然后他穿过一片水草，在水草附近的沙砾里发现了看起来异常眼熟的白色的…东西…那东西是什么呢？小龙冥思苦想了半天，他本打算凑近些看的，可刚凑过去，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痛就把他从湖底拉到了这里。
所以…再次瞥了眼四周，小龙明白了，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他在做梦。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松了口气，还好是做梦，否则…他滑稽的想着，他怎么会梦见爸比变成了一条人鱼呢？想到自己刚才已经捉住了爸比的尾巴，那种滑溜溜的感觉，那尾巴在水波中轻轻一荡，也似乎在他的心底漾起了阵阵涟漪。
爸比尾巴上的那种滑腻的感觉…想到这里，小龙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指，想要找回那种滑溜溜的感觉，可即使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小龙却骇然发现，他根本没办法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动一下手指…甚至…别说是手指了，连他想要尝试着动动脑袋也没有办法，从四肢百骸传来的那股酸软无力的感觉让他难受的溢出一丝呻吟。
他究竟是怎么了？小龙有些慌乱，怎么一觉醒来，他连动都没法动了？？
就在他惊慌不已的时候，帷幔被拉开了，接着，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惊喜的说：“小龙，你醒了？！”
这个声音是……？小龙艰难的转动眼珠朝上望去，只见爸比手里端着一个碗，惊喜的朝自己扑了过来：“梅林，感谢梅林——我的孩子，你终于醒了…”
卢修斯看着床上的孩子朝自己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那双一直紧闭着的眼睛也睁开的时候，差点没激动的把手里的碗给摔了。
“爸比…我这是…怎么了？”小龙疑惑的看着爸比万分激动的神情，他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爸比怎么像是…他好像永远醒不过来了似的。
“小龙——”卢修斯放下碗，坐到他的床边，温柔的拿起一根棉签，蘸了点水，在儿子干裂的唇瓣上搽了搽：“你睡了很久——”他说：“爸比…”他的声音颤抖了一下：“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卢修斯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的情形，小龙气息奄奄的躺在他的怀里，无论他怎么呼唤他的名字，怀中的人都不能给他丝毫的回应，他根本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带着小龙从古灵阁到了圣芒戈的。
圣芒戈的医师花了两天两夜，再加上了西弗紧急配的魔药，才将这孩子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当医师宣布小龙脱离危险的那一瞬，卢修斯就已经隐隐感觉到，心底有什么东西随着这个消息而微微一震。
他当时心急如焚，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心中的古怪情绪，只是当过了一周之后，小龙还没有醒来的时候，他才开始慌了，圣芒戈的医师们建议他带着小龙转院到更高级的，专业的疗养所疗养。他们认为小龙是受到了某种不为人知的魔法，也许是精神类的魔法的攻击才会这样昏迷不醒。
所以卢修斯带着小龙又回到了阿尔贝医院，在这里，医师们做出的诊断结果和圣芒戈的如出一辙，都说要等小龙的身体自己慢慢康复，到了一定的时候，他就会醒过来了。
到时候就会醒过来了？
卢修斯心中一悸，他想起了在很多年前，在那场夺去了茜茜生命的爆炸后，医生检查完小龙的身体后，也是这样对他说的…梅林——难道他的小龙就不能安安全全，健健康康的长大吗？
卢修斯坐在小龙床边，瞥了眼儿子眼中不解的光芒，没有回答他，他只是伸手把床头柜上的魔法灯拧开，柔和的灯光洒在小龙依旧苍白的脸上。
还好…卢修斯观察了下小龙的脸色，虽然他的脸色依旧很不好看，但至少，他的目光落在了儿子充满了疑惑之色的眼睛上，他的眼睛是睁开的，他会叫自己爸比…一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再次被触动了…感谢梅林…卢修斯在心中祈祷着，在小龙昏迷的这些日子里，他强忍着悲痛，一面调查究竟是谁伤害了小龙，一面维持着马尔福家族的日常运作，每天还要陪伴在小龙身边，他希望孩子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但…他根本不知道小龙会昏迷这么长的时间，他本来以为小龙也许会昏迷一个月到两个月，可没想到…卢修斯把小龙的被角捻了捻，然后拿起一根棉签，在刚才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碗里蘸了蘸，然后俯下身，细心的用棉签润泽着儿子干枯的唇瓣。
“爸比…唔…”小龙刚想问清楚爸比话里的意思，可落在他唇上的棉签却挡住了他所有的话，咦？棉签上蘸的东西…好像不太一样？小龙忍不住蠕动着嘴唇，贪婪的吸吮着像是橘子汁似的东西。
卢修斯也感觉到了儿子的动作，他微微起身，又蘸了一点，再次细心的落在了小龙的唇瓣上，然后，拿着棉签的手就感觉到了从棉签上传递过来的细微的吸吮的动作。
小龙…卢修斯紧紧的盯着孩子蠕动着唇瓣，觉得一阵阵的后怕和欣慰，在小龙昏迷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坚持用棉签之类的东西帮小龙补充水分，平时的魔药之类的，也是他用棉签一点点的蘸了，靠着小龙本能的吸吮动作喂进去的。
那时候，棉签落到他的唇上，就像是落在没有生命的人的嘴唇上一般，卢修斯的目光落到了小龙干裂的没有光泽的嘴唇上，不知道怎么的，他的眼前突然晃过了那天在浴室中，两人再一起厮磨后，小龙嘴唇上那抹鲜艳的亮色。
“唔…”棉签突然重重的在嘴唇上搽了两下，小龙只觉得唇上一块干裂的皮被狠狠的挂了一下，他顿时疼的哀叫了一声。
儿子的叫声顿时惊醒了卢修斯，他到底在干什么？卢修斯懊恼的站起身，又用棉签在碗里蘸了蘸，坐直了身体，继续专心的给小龙喂食魔药。
“爸比…我睡了很久吗？”等到一小碗魔药都喂完了，卢修斯这才换了根干净的棉签，轻轻的给小龙搽了搽嘴唇，等到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小龙这才觉得浑身恢复了一点力气，他好奇的望着爸比。
“是很久——”卢修斯坐在小龙床边，回答着：“你已经错过了一整个学期的功课了。”
“一整个？！”小龙吓了一跳，他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怎么可能…卢修斯帮他理了理滑落到脸颊边的头发：“我已经通知了你的教父和堂舅，我想他们马上就会…”他的声音顿了顿，感觉到自己放在床。上的手似乎被什么东西碰了碰，卢修斯怔了怔，低头望去，只见自己的小手指被小龙从被褥中伸出来的一根食指牢牢的钩住。
“会冷。”卢修斯皱了皱眉，打算把孩子的手放回被子里去，他刚刚一动，却听到小龙乞求的声音：“爸比…我想…你了…”他循声望去，看见小龙躺在那里，眼中透着难得一见的脆弱，乞求的望着他。
卢修斯的心中骤然一软，手下的动作顿了顿，原本打算将小龙的手放回被褥中的动作变成了自己的手伸进被子里，牢牢的和小龙的手握在了一起。
两人的手掌紧紧的握着，从掌心间传来的温度让两人同时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所以现在我已经…”小龙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睡了一觉，就长大了一岁的事实。
“十四岁了…”卢修斯好笑的看着儿子脸上瞠目结舌的模样。
“噢？”睡了一年多，他竟然就从十二岁直跳到了十四岁…而且…小龙想起自己一直以来的愿望，忍不住艰难的动作左手，试图研究一下随着岁数的增长，自己的蘑菇究竟长大些没有…他的动作立刻引起了卢修斯的注意，他瞥了眼儿子：“小龙…你想做什么？别动，好好休息，爸比帮你…”
小龙望着爸比…好半天，才嗫嚅着说：“我想摸一下…”
“摸？”卢修斯以为小龙哪里痒，他急忙把手从儿子的手中抽出来：“你哪里痒吗？爸比帮你挠挠——”
“不是的…”小龙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不是痒…我只是…想要知道…那里…是不是也…长大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人也越来越往被子里缩去。
“那里？”卢修斯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儿子说的是哪里，他的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咳嗽了两声：“当然…小龙长大了，那里肯定也会长大的…”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爸比…”半张脸都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小龙星星眼望着自己的爸比：“摸摸…”
“……”任何父亲都无法拒绝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儿子的要求，卢修斯也不例外，他咬了咬牙，把手伸进了被子里，摸到了小龙的裤腰上。
孩子纯真的眼神希翼的望着他，让又想打退堂鼓的卢修斯不得不顺着孩子的裤子摸了进去…然后…虽然在小龙昏迷期间，帮着小龙解决大小问题一直是卢修斯亲自来做的，那时候…怎么没有现在的这种感觉呢？摸着嫩嫩的那里…卢修斯只觉得尴尬不已…
“大了吗？”小龙希翼的望着爸比…
大了？卢修斯努力的回忆着以前这里的尺寸，然后再和现在对比…好像是大了那么一些…但是等等…手中的物体似乎有些发烫…然后它…它竟然真的变大了！
卢修斯顿时像是被火烫到了一样迅速把手撤了出来，他尴尬的盯着小龙：“嗯…它大了，不…我是说，它比以前大了…”
“爸比…”小龙盯着爸比，难受的说：“帮我…”
帮…帮…？卢修斯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作何反应，他呆呆的看着刚从昏迷中醒来，就如此精神抖擞的儿子：“什么？”
“我难受…我…”小龙难过的几乎快哭出来了：“我动不了…爸比…”他再次用乞求的目光望着自己的父亲。
“好吧…”知道小龙现在情况的卢修斯不得不再次伸手抚慰上了那里，室内的温度慢慢的升高，从孩子的唇边溢出了细微的喘息声，卢修斯尴尬的别过头，他丝毫没注意到在自己转头的刹那间，从小龙眼中闪过的一丝得色。
掌心间传来的触感让卢修斯的心底涌起了一丝奇怪的感觉，他的手上下动作着，他竟然丝毫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好像…帮儿子纾解欲望已经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小龙长吁了一口气，卢修斯这才把手退了出来，他走到浴室里，打开水龙头，搓洗着手上粘腻的东西，在做着这些的时候，他根本没注意到镜中的自己通红的耳垂。
洗干净之后，他拿了一条干净的裤子，给小龙换上，开始给小龙讲着他究竟错过了哪些。
“堂舅被教父发现了？！”小龙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
“嗯…”卢修斯点点头：“他在罗恩。韦斯莱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属于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的味道。”
“已经死了的人？”小龙疑惑不解的望着爸比。
“彼得。佩蒂鲁，梅林勋章的获得者，”卢修斯冷笑了两下：“为了维护哈利。波特的父母而被你堂舅杀死，事后，你堂舅被关进了阿兹卡班，而他则获得了梅林一级勋章。”
“你堂舅发现了他的踪迹之后，就开始暗中跟踪罗恩，并最终抓活了变成老鼠，隐藏在韦斯莱家十多年的彼得。”
“当然，要审讯彼得必须他出庭作证，你的教父也出庭看，并且，他当然很轻易的闻出了你堂舅身上带着的那些…熟悉的魔药的味道。”
“在你昏迷的这段日子里，你的教父一直用你的堂舅来试验一些…不太危险的魔药…所以…”卢修斯摸了摸小龙的头发，察觉到儿子已经躺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
小龙，你能醒过来，爸比真高兴…他抱着儿子，靠在枕头上，也进入了梦乡。
第四天上午，小龙已经能在爸比的帮助下半坐起来了，而且，医师宣布他终于可以进一些软糯的固体食物了——小龙一面就着爸比的手吃着鸡蛋羹，一面好奇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堂舅，尽管他看上去仍然那么瘦，但那双眼睛至少有了一丝神采，尽管他是懒洋洋的靠着沙发垫，但看上去仍然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西里斯拨了拨眼前的头发，看着面前父慈子孝的一幕，他眼神暗了暗，假如有一天，西弗也能像卢修斯对小龙那样，对他就好了，他想起事发之后，西弗对他的态度，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卢修斯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西里斯来这里探望小龙，一方面是因为他是小龙的堂舅，而另外一方面，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西弗…也应该快到了吧。
门响了，西里斯顿时从沙发里跳了起来，他刚刚朝前跑了两步，就注意到了小龙诧异的神情，他咳嗽了两声，放慢了脚步，拉开了房门。
房间外果然站着他心里一直思念着的人——西弗勒斯。斯内普，西里斯有些激动，但还知道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他退后一步，让出了道路。
西弗勒斯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动作，他眉骨微微一动，扫了他一眼：“幸会——布莱克先生。”
“幸会…”西里斯还想要再说什么，却被西弗勒斯接下来的动作给打断了。
西弗勒斯几步走到小龙床前看着他，拿出了四五瓶魔药，放到了床头柜上：“德拉科，我想你最好能尽快补上拉下的功课…当然，前提是…”他瞥了眼旁边的卢修斯不置可否的勾起了唇角。
教父的意思小龙当然明白，他并不是真的催促他要赶紧补上功课，当然，补课也是必须的，他真正的意思是希望自己赶快好起来，已经习惯了教父这种说法方式的小龙眉眼一弯，笑眯眯的说：“我知道了，谢谢您，教父。”
西弗勒斯微微挑眉，点了点头，然后，他再次瞥了眼卢修斯：“我的朋友，我知道你的心情，但——眼下这种局面，最好还是让小龙回到他应该呆的地方。”他说完这句话后，再次看了眼小龙，转身离开。
“西弗…”一直被当做路人的西里斯赶紧站了出来，他一直想要将发生的一切解释清楚：“你知道，我在阿兹卡班的这些年，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是爱…”他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抱着胸，冷睨着他的西弗勒斯的唇边微微一勾：“布莱克先生，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说这些…私事的地步吧？”他瞥了眼僵在当地的西里斯：“鉴于您在阿兹卡班中的经历，我不得不怀疑在校长先生力排众议雇佣您成为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会不会是个错误的决定了…”
“西弗…我”西里斯攥紧了拳头：“我会证明我是霍格沃茨最棒的教授的！那时候…你能不能…”
“那么好——”西弗勒斯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他冷冷的说：“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布莱克教授。”他说完这些，一甩披风，毫不留情的离开了。
小龙同情的望了僵在那里，仿佛碎成一片片的堂舅一眼，然后转过头，看着爸比的眼睛：“爸比…教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不希望我回到霍格沃茨吗？”
听到儿子这句问话的卢修斯沉默了许久，终于回答：“不希望。”他说，他无法允许小龙呆在一个他无法掌控住的地方，他不能容忍像在古灵阁中的事件再次发生，他不能…失去他。
这个念头在卢修斯心中闪过，攥着孩子的手禁不住微微用力，是的，不能失去，小龙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在他昏迷的时候，他就已经对梅林发誓，假如小龙能够醒来，他一定会倾尽所有去满足他所有的愿望…他望着小龙疑惑的眼睛，缓缓的说：“在你昏迷的这段日子，爸比曾经向梅林发誓，如果你能醒来，爸比会满足你所有的愿望…但——除了这件。”
满足他所有的愿望？小龙的心顿时狂跳起来，如果…如果他向爸比提出…那个一直以来他都想要实现的愿望呢？想到这里，小龙忍不住抬眼望着自己的爸比，在那双蓝色的眼眸中，他看到了爸比誓言守护自己的决心。
小龙的心突然平静下来，他突然觉得，和爸比之间的距离突然拉近了许多，他也的确不是很想再回到学校中去了，但——小龙的眼前再次掠过了古灵阁下方的幽暗地域，和那股凶狠残忍的力量，当时的他因为受伤过重，根本无力思考那是什么，可是现在，小龙垂下眼眸，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暴虐的光——只有巨龙才能把他伤得这么重！
而且…他微微眯起了眼睛，那股力量攻击的方式…和他的父亲黄金巨龙巴拉海尔是如此的相似，这都让他敢肯定…在古灵阁的…也许就是他的弟弟——内努伊阿尔。
所以…他必须得回到霍格沃茨，找到纳芝戈尔，凭他现在的力量，他根本无法靠近古灵阁，如果呆在爸比身边的话，爸比也肯定会禁止他接近那里，所以…小龙咬了咬牙，知道现在只有孤注一掷了。
“爸比，你不想知道是谁…害我变成现在这样吗？”
“是谁——？”卢修斯的心一下子抽紧了，他花费了那么多的功夫和人手都没有调查出来是谁伤害了小龙，而现在，小龙却告诉他他知道那个人是谁——难道说，是小龙认识的人…？卢修斯迅速的在脑海里过滤着小龙可能认识的强大的巫师。
“爸比…”小龙抱歉的看着自己的爸比：“我不能…或者说，我还不能肯定是不是他…”他安抚的拍了拍爸比的手：“所以，我得回到霍格沃茨——”
“不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卢修斯打断了：“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在霍格沃茨——难道是邓布利多？但…也不对，他不会无缘无故对你下手，而且，几乎没有巫师能…”卢修斯突然顿住了，一股寒气突然袭上了他的脊背，他想起了自从那次召唤之后就再无消息的那个人，难道——小龙这次受伤是那个人给他的警告——？？？
一想到这里，卢修斯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在那个人面前，任何的保护都无济于事，那他该怎么办？？
让——还是不让小龙回去。
不让小龙回去，以那个人的脾气，不知会有什么样的惩罚会落在他身上，对于肉。体也许会遭受的痛苦折磨，卢修斯并不在意，他最担心的是，那个人会迁怒到小龙身上。
让小龙回去，霍格沃茨又是他无法掌控到的地方，邓布利多那个老家伙总是在暗中跟他作对，在那里，他总觉得束手束脚，无法一展作为。
一刹那间，卢修斯只觉得左右为难，就在这时，一双手突然摁在了他的手背上，突如其来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愣。
“爸比——”小龙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放心。”
放心——他怎么能放心，卢修斯苦笑了一下，望着小龙认真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注视着这双眼睛时，当他注视着这双眼睛时，心中原本纠缠着的种种念头突然都消失了，尤其是当他听到放心两字时，心中仿佛被温水熨烫过般一般，整个人竟然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安心和平静。
“好。”没用再多说什么，也许是想起了雏鹰终有一天会离开自己的羽翼，展翅高飞，卢修斯索性爽快的答应了小龙。
“谢谢爸比——”小龙开心的眯了眯眼睛，旋即，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对了，爸比——”他记得在去古灵阁前，他是把切片奶奶放在枕头边的，现在都过去了一年多，不知道奶奶在哪里：“我放在枕头边的那个玩具——”
“……”那个玩具，卢修斯面色古怪的瞥了小龙一眼，小龙竟然也到了拥有那样私密的玩具的年龄了…：“布莱斯说他先帮你保管那些东西…”他瞥了眼小龙：“怎么？你现在想玩要…？那我让人去扎比尼家取。”
“不…了…还是等我回到学校再问他要吧…”小龙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龙神保佑，亲爱的布莱斯，你千万不要拿那个玩具去…做那种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