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圣诞礼物
“Well……”小龙敲了半天门之后，教父才黑着脸，一把拉开大门，他冷睨了眼自己的教子，微微挑起眉：“你最好有个好理由……德拉科.马尔福。在这样的时间——”他的手指快速的在面前一划，一行绿莹莹的数字出现在他面前：“12点35分？这个时候你不是乖乖的呆在自己的寝室中，而是……在这里……”他的眼神沉了下来，很不高兴的盯着自己的教子。
“教父——”小龙心知不妙，在教父打开门的瞬间，从屋内喷涌而出的……浓烈的魔药气息让他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教父，刚才肯定在熬魔药——
噢，天哪……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他做魔药的时候去打扰他了。
西弗勒斯.斯内普——小龙的教父，他冷眼看着教子的眼珠子灵活的转动着，明白这小子肯定是有什么事，才会半夜三更的出现在这里……而且，他的视线扫过那个被小龙牢牢抱在怀里的，外面罩了个套子的东西：“先进来——”他说。
“好的。”小龙答应着，跟在教父后面走进了地窖。
关上门，西弗勒斯仍然没有放下自己挑高的眉毛，他上上下下的看着教子，看的小龙一阵发毛，然后，他用一种抑扬顿挫的，像是在朗诵着什么优美的诗句般的语气，劈头盖脑的冲着自己的教子喷洒着毒液：“你的智商已经下降到了和你家里养的那两只知道炫耀着尾羽的白孔雀一样的程度了吗？还是你觉得随便编一个理由就能……”他的话突然被小龙的动作打断了。
那条罩在透明玻璃罩外面的套子被小龙给扯开了，露出了里面的那一朵泛着白色的雾气，每一片花瓣都蕴含着晶莹剔透的一小团已经凝结成了小冰晶的花，花瓣微微绽开，露出了里面嫩绿色的花蕊……
“冰霜莲花？！”西弗勒斯的呼吸刹那间变轻了，毒液在瞬间消隐无踪，剩下只有心脏里传来的……激动的……见猎心喜的跳动声。
“梅林——”他惊叹着，弯下腰，仔细的透过玻璃罩观察着那朵美丽的花，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似乎能看见随着花瓣的每一次呼吸，瓣面上偶尔会出现几丝青绿色的脉络。
“冰霜莲花——，只生在山势陡峭，天气寒冷的高山之上，它的花期不长，从开花到枯萎只有短短的三天，每天晚上在月亮升到头顶时开花，几个小时以后，随着第一抹晨曦划破黑暗，它又会缩回冰雪之中，如此往复，三个昼夜之后，它就会沉睡在冰雪之中，静待来年花开……”
这就是关于冰霜莲花的描述，因为稀少和珍贵，再加上它……神奇的药效，使得这种花成为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稀世珍品……
据说……
西弗勒斯盯着这朵花，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据说……这朵花……还是制作某种药剂的……关键……从他成为最年轻的魔药大师以来，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在对角巷、翻倒巷和黑市中寻觅，可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看到的第二朵……莲花……
小龙看着教父脸上变幻的神色，隐隐觉得有些不对，那不是单纯的，只为了珍稀的魔药材料而欣喜若狂的神情，那双向来无光的黑暗瞳仁，盯着那朵莲花时，竟然从里面透出了一丝丝难以掩饰的痛苦的莫名情绪。
“教父？”看着教父脸上的颜色越来越不对，小龙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西弗勒斯盯着那朵冰霜莲花看了半天……才终于收敛了自己翻腾的心思，然后，他微微闭了闭眼睛，重新封锁了自己的情感：“告诉我你想要的……我的教子。”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小龙也绝不会突然无缘无故的就抱着这么一朵珍贵无比的莲花出现在这里……
他肯定是有求于自己……
而且……
西弗勒斯再度瞥了眼那朵由魔法保存的极好的冰霜莲花……微微的凝起了眉，他记得……卢修斯……近期可没有……插手魔药生意……而且……如果有它的消息的话，他相信他的好友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他的……
那么，也就是说，这朵冰霜莲花，并不是来自马尔福家族了……那么……小龙又是从哪里得到它的呢？想到这里，西弗勒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教子，等待他的回答。
小龙看着教父脸上的神色，不由的暗自懊悔——都怪纳芝戈尔提出的那个建议，他联想到好友的那个建议，突然觉得即使是捧着冰霜莲花，自己的身体也渐渐的有些发热了……而且……再加上经验丰富的布莱斯的那些建议……他只要一想到和爸比在一起这个梦想不再遥远……
他就完全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懊悔的用手指摩挲了一下罩着冰霜莲花的魔法玻璃罩，然后不好意思的看着教父，嗫嚅的说了一句：“教父……我……我……”他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自己的来意。
“你什么？”西弗勒斯盯着自己突然变得结巴了的教子，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小龙……他从来不是这样犹豫不决的人啊……今天怎么会……
“我……我……”小龙看着教父，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的……问出自己的问题，否则，时间拖得越久，教父越会起疑：“圣诞节快到了……我……我想送爸比一些礼物……可我又不知道送些什么……我想……也许您会知道爸比的爱好……”
“圣诞礼物？”西弗勒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盯着自己的教子看了半天之后，才嘲讽的弯起了唇角：“梅林——堂堂的、马尔福家的下任继承人，违反校规，半夜出现在自己教父的房间里——竟然只是为了……询问这么一件小、小、的、事？”他瞥了眼小龙：“而且，我记得以前的每年……你都会……送给你父亲一份合他心意的圣诞礼物……怎么今年……”
今年……今年当然不同了……
小龙在心里暗自嘀咕着，要知道，这是他明了自己心意之后将要过的第一个圣诞，按照布莱斯的说法，这第一份情、人、间的圣诞礼物可是非常……重要的……他可不能搞砸了这件事，所以……小龙忍不住星星眼望着自己的教父：“今年……当然不同了，因为……”他像是一个喜爱自己父亲的小儿子那样，双眼闪动着纯洁无比的光芒：“今年我比以前更爱爸比了……所以，我得送他一份与众不同的礼物才行。”
西弗勒斯盯着自己的教子，他的回答……完全合乎逻辑，一个突然发现自己比去年更加喜爱自己父亲的孩子，是有理由为了送上一份更棒的礼物而出现在这里的……
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
“教父——”小龙眨了眨眼睛，认真的把冰霜莲花凑到教父面前：“这是我送给您的礼物……您……喜欢吗？”
盯着那双纯净的眼睛，西弗勒斯虽然有些恼怒教子竟然公然的贿赂他，可是……他瞥了眼莲花，却又不得不承认，这贿赂……真是挠到了他心中的痒处——不管小龙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朵莲花，既然到了他这里……那么……他是绝不会……任由它从自己眼前溜走的……
西弗勒斯镇定的接过了那盆莲花，然后，转身朝着试验间走去。
“教父？”
“还愣着干什么？”西弗勒斯不耐烦的回头瞥了眼小龙：“你不是想知道你爸比喜欢什么吗？”
“呃？”小龙愣了愣，来不及咀嚼教父话中的意思，就赶紧跟了上去。
在魔药炼制间里，一锅绿色的魔药正上下翻腾，西弗勒斯把冰霜莲花小心翼翼的收纳到了药橱之后，看着呆在原地的小龙，眉毛一扬，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你去把蕊桂花磨成粉。”
“？？”小龙不明所以的接过教父递过来的四五根散发着浓郁花香的蕊桂花。
“还愣着干什么？”西弗勒斯瞥了眼呆呆的教子一眼：“那是要加到润发剂里的东西——”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要是卢修斯知道他亲爱的儿子害的这种……他最、喜、欢、的润发剂失败的话……”
爸比最喜欢的？！
小龙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眼前一亮，对了！他可以做那个给爸比啊……
在教父的魔药炼制间里呆了好几周，用了不少教父珍藏的……优良品质的魔药材料之后，小龙总算把送给爸比的两份礼物中的一份给搞定了，而那些魔药材料——西弗勒斯看在那朵冰霜莲花的份上，大方的任由自己的教子挥霍——只不过，当他看见教子的成品时，还是忍不住黑了脸。
梅林，这小子简直就是太浪费了——那么多药材，最后竟然只有两小瓶……
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小龙抓紧时间，按着自己的想法，从纳芝戈尔那里弄到了一片闪烁着暗红色光芒的鳞片，然后……再从自己的宝贝里翻出以前小泰山送给他的一枚光滑的象牙，按照自己记忆中的样子仔细雕琢着。
就这样……在圣诞节假期到来的前一天晚上，他总算把所有的礼物都准备好了，现在——
小龙一脸幸福的摸了摸自己装着礼物的箱子，只觉得激动无比——爸比……希望……你能喜欢我的礼物……
圣诞节，斯莱特林的孩子们大多数都回了家，小龙也不例外，吃过晚餐之后，他和爸比照例在圣诞树前拆着礼盒，小泰山送来了一整套活动的非洲魔法小动物，它们在各自的领地上呆着，小狮子飞快的追逐着小斑马，小豹子懒洋洋的趴在树顶，打量着下面路过的猎物，缩小了大象慢条斯理的经过丛林，而远处的一颗树下，一只温柔漂亮的长颈鹿正伸长了脖子，啃着树枝上的嫩叶。
小JQ这次送来的则是一串打磨的十分精致的项链，这串项链的珍贵之处，即使是见惯了华美珠宝的卢修斯也忍不住暗暗吃惊，每颗宝石中都蕴藏着一小片海洋，就着灯光从下朝上望去，还可以看见里面偶尔有一些海洋动物游过……把它凑近耳畔，还能听到从其中传来的……海洋深处传来的声音……
小龙自然是早就把自己的礼物送过去了，小泰山今年的礼物是按照去年他来信说的，某种……
嗯……只有在翻倒巷才能买到的……润滑液……小龙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小泰山问他要这种润滑液究竟拿来做什么……要知道，这种东西通常都是用来……那啥啥的……
想到这里，小龙突然觉得人类的生命真是短暂，好像昨天他和小泰山还在狩龙人协会那里合作挖金子，然而今天，小泰山就已经到了……知人事的年龄了。
至于小JQ，则提到了他最近突然对人鱼……特别的感兴趣……所以小龙和爸比在英格兰和德国之间来回跑了好几次，才弄到了一条小小的雄性人鱼……这条人鱼也早就打包好，送到现在在南极上学的小ＪＱ那里去了……真希望他能喜欢那条……漂亮的小人鱼……
拆完了礼物之后，卢修斯瞥了眼小龙，他今年其实已经没什么东西好送给孩子了，所以在圣诞节来临前夕，他去了趟古灵阁，在那里办妥了手续，将自己名下三分之一的财产都写上了小龙的名字，再加上精心为儿子挑选的，适合他年龄的那些小淑女的名单……
卢修斯突然觉得……小龙……已经越来越大了……他暗暗叹了口气，和往常的圣诞节一样，朝着卧房走去，小龙总是喜欢把送给自己的礼物放在卧室里，不知道今年，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什么惊喜呢？
想到这里，卢修斯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摆在面前的是一根雕琢的十分……的象牙，象牙上雕刻着的细小的……陌生的文字，而整根象牙则在魔法的作用下呈现出一种暗红色……再加上象牙的底座和它顶端的那薄薄的鳞片——
“爸比——喜欢吗？”小龙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爸比脸上的神情，这是他模仿着黑暗精灵好友用来计时的微型纳邦德尔时柱所雕刻成的，他希望爸比能把它放在书桌上，然后……
“小龙……”盯着这根造型奇特的象牙……卢修斯觉得有些无力，他瞥了眼儿子脸上懵懵懂懂的神情：“我……很喜欢……”
“真的？”爸比的这句话顿时让小龙雀跃起来，他兴奋的扒着爸比的胳膊，拉着他抚摸着那根象牙顶端的鳞片：“这是魔法石柱，是用来记录一天时间流逝的……火焰会从最底端升起……”他指了指象牙的底部，接着说：“当红色到达最顶端的时候，就代表着……”小龙认真的介绍着自己的作品，他很高兴爸比能喜欢它……
卢修斯瞥了眼小龙，再看了眼那个……魔法石柱，梅林……小龙……你真的……不是故意把送给爸比这个礼物雕成这个样子的吗？卢修斯心不在焉的听着小龙滔滔不绝的介绍，他发誓，自己绝对要把这东西……放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卢修斯再次看了眼满脸兴奋的儿子，觉得……今年的这个礼物带给他的惊吓……远比惊喜要多啊……
魔法石柱上的时间提醒着父子两人，已经到了快就寝的时间了，和往常一样，浴池中已经注满了热水，卢修斯走进浴室，脱去衣服，简单的清洗了下自己之后，就准备泡在浴池中，洗去一天的疲惫，他刚刚滑入浴池，就听到身后传来小龙的声音：“爸比……我还有另外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嗯？”卢修斯疑惑的转过身，就看见小龙手里拿着装着莹白色乳膏状物体的小水晶瓶，半跪在池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爸比，这是我自己做的……比教父做的效果还要好上一倍的——护肤软膏——”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爸比……我来帮您涂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