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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页

书籍名:《一生孤注掷温柔》    作者:阿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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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释再愣一愣。荒诞之余,又觉得甚是神奇。
正感慨万千,却听他换了话题:“你说我把倪俭调回来好不好?”
“是不是他搞出什么麻烦了?”
“也不算麻烦……”长生笑得有点无奈:“他跟我说去守边,结果可好,尽给我拓边去了。”
“怪不得年前捎回来的贡品连罗刹国的东西都有。”
“问题就在这里。那些原本依附罗刹国的部落全被他打得上顺京朝贡来了——说实话,现在还为时过早。”
“那倒是。不过,倪大将军可是铁了心要在北疆扎根的——他连京里的宅子都卖了。”
“他把宅子卖了?我怎么不知道?”
子释笑:“这种事,当然只有我知道。”
“那他中间回朝述职的时候,住在哪里?”
子释一脸无所谓:“这你就别操心了,堂堂辅国上将军,反正不会睡到街上去。”心说你的秘书令府上,被他赖着常年空了一座偏院。去年岳铮夫人病逝,不独偏院,整座宅子几乎都是空的了。
“我跟你讲,你要么就别把他弄回来,非要弄回来,那就记着千万别问宅子的事,更不要叫内务府多事替他张罗宅子。”子释一边说一边挠头:这两人,难不成当真打算咫尺天涯肝胆相照一辈子?想想,也没准。
长生狐疑的看他一眼:“我知道你跟倪大头关系好,可没想到好成这样。”
子释抬起手肘就撞:“我告诉你,他跟我说的,还真就都是你身为皇帝不需要知道的事。”
长生不避不让,抓着他胳膊反扭到腰后,压低嗓门:“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知道?”
“哼……”子释肩膀被他压得酸痛,嘤嘤的,“晚上……吹……枕边风的时候……”
“很好。”长生点头,松手。帮他揉肩膀,接着谈国事。
“白祺回京养老,有人翻起了旧账——剿了这些年海盗,过手钱财忍不住截留中饱私囊,多少难免,他早年欠下不少血债,如今报应来了:仇家后人入朝,要把他往死里整。”
“嗯。”
“子周跟罗淼联名上折子保他呢。”
“哦?”
“剿灭海盗是大功,贪污钱财非死罪,边疆大将解甲养老,如此定罪杀了,岂非令将士寒心?这是他俩的意思,子周能这般抛开成见,以大局为重,我打算调回京,合适的时候,接替皇甫崧。”
“也好。”
“所以,”长生眯眼,“趁他还在越州做地头蛇,咱们赶紧去搜刮——听说新彤城盖得比原先不知漂亮多少,积翠山上的杨梅,想必也快熟了。”
“啊……”
子释傻傻的望着他。
这副呆样近来罕见,长生心里一动,便低了头。带着他缓缓往里挪,慢慢倒床上,贴到耳边轻声调笑:“枕边风不妨晚上再吹,庭前雨可等不及要下了……”
“嗯……对仗工整……诗才……见长……”
“那当然。”隔了衣衫摩挲,“我问你,你背着我写了一堆《望江南》——”
“不……是……”
子释想跟他说:我不是真的想回江南,所谓诗歌无非抒发一种情怀,北方早就住惯了,你不用惦记着麻烦费事。话到嘴边,却禁不住他一把轻揉慢捻,声线尽数绷断。
到底是“不”,还是“是”?长生本不计较这个,只咬着耳朵往里幽幽吹气:“究竟什么时候,你才肯给我写首《永遇乐》,《相见欢》?”

骏马。秋风。塞北。
杏花。春雨。江南。
永遇乐。
相见欢。
【终】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见《诗经?小雅?北山》
注释②
“修故国之史以报故国,愿成一代之史以报先朝”:据说乃清代史学家万斯同语。

《一生孤注掷温柔》之咏叹调

举头望明月。
低头鞠一捧
入骨伤怀清幽如水。
你可知它早已历尽千古圆缺?
千年不变的月光,
万里同辉的月色,
照见那马蹄踏破沙如雪;
照见那金樽满倾芙蓉泪;
照见那烽火烟尘起干戈;
照见那玉砌雕栏红莲夜。
红莲夜,
年年岁岁。
是谁许下繁华深处梦一场?
错担了拿得起放不下的千秋业。

举头望明月。
低头鞠一捧
沁骨冰寒寂寞如水。
你可知它曾经阅遍千年喜悲?
千年不变的月光,
万里同辉的月色,
照见那长空大漠风霜烈;
照见那春谢江南柳絮飞;
照见那连营戍角刀锋冷;
照见那纱窗暗影梧桐叶。
梧桐叶,
摇摇曳曳。
是谁许下孤独深处缘一场?
做了个斩不断解不开的生死劫。

举头望明月。
低头鞠一捧
没骨销魂温柔如水。
你可知它看过几度相思成灰?
千年不变的月光,
万里同辉的月色,
怎经得契阔无端久成别;
怎经得红笺小字滴滴血;
怎经得遭逢寥落影茫茫;
怎经得更行更远情更怯。
情更怯,
斯人憔悴。
是谁许下缠绵深处痛一场?
只因那艰难平怨难平的动心劫。

举头望明月。
低头鞠一捧
霜华洗尽君心如水。
你可知我已经等待千年轮回?
千年不变的月光,
万里同辉的月色,
愿长伴碧草青骢闲证辔;
愿长伴暖帐灯宵人不寐;
愿长伴清眸带笑看朱颜;
愿长伴白首江山争妩媚。
争妩媚,
东风沉醉。
是谁许下红尘深处爱一场?
遇见了守住了今生不作来世约。

《一生孤注掷温柔》特典

天地一家春,和谐共万象
月圆之夜
作者:fuji
子释抬起头看到一轮红的妖异的月亮,大的迫人,于是被蛊惑一样的伸手出去,没想半途被另一只火热宽厚的掌截下。长生摸索着沿着手臂向上,绕过腕子,找到指尖,握紧。十指交缠,轻轻的,死死的扣住。辗转纠缠间,夜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过来,吹起了子释满头青丝。长长的丝,摇曳着又落下去,连着两人纠缠的十指一起缠在里面。
幔帐迤逦系凝思,鹧鸪双双意迟迟。
月色底下,子释婉转的腰肢,用一只纤瘦的掌轻轻地撑在他的身上。他的手里,是长生热烈的汗湿的皮肤,和喘息着起伏的胸膛。
长生揽着他的腰,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绞紧手上的力道。子释一直无意识的咬着下唇,在浅粉上硬是勒出一抹海棠般艳的欲滴的红来。实在难耐的时候会漏出一两声吟喘,又好像转瞬消散的没了影子。长生觉得越发的痒,不管不顾的深深用力,只想逼出他更多的声音来。子释实在受不住,手指在褥子上绞出一道道痕迹。
帘笼高挑夜入姿,不舍昼夜向来痴。
忍到极致处,子释终归难耐的仰起头,绷紧了肩背,在下巴到脖颈之间拉出一条凄绝的线,那一份妖娆沿着他莹白的肩线,一直往下,最后终于,落在了长生的眼底,膨胀,然后碰撞!那一刹那,长生的耳边响起了仿佛金属般的“铮——”的声响,浑身是连血液也要沸腾一般的渴望,浑身火烧火燎起来,一直烧的他心里去,成了一片未熄灭的灰烬。
他抬起头仔仔细细沿着子释的唇线扫了一遍,子释被堵的气喘,轻声的唤“……长生”用叹息一般的力道,声线嘶哑而低。长生听到声音去看,只见到水光莹然的唇瓣,那一声呼唤却好像已经要淡的捉不到了,他于是赶紧再追过去,死死溺进这片清泉里去。深深敛起的眉,潮红艳丽的脸,一切都让长生无法再忍受,终于他一把抱住子释,整个裹在怀里,然后深深的,压进身后的褥子里。
子释惊叫一声,忍无可忍的在他背上划了下去,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深度。全身都在舒展着,又剧烈收缩,从自己深处传来的感觉毫不留情的贯穿着四肢百骸,灭顶一般的汹涌不息。长生低下来看他,在剧烈的持续的节奏里,盯着他的眸子眼色深黑如墨,满满的不舍和,渴望。然后温柔的吻在他胸口的石头上,好像要把那个名字烫进他的灵魂里去,一遍又一遍。
“就这样……长生,就这样……”子释圈紧了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低的呢喃。而他得到的回应,是仿佛没有尽头一般的,又一次的——抵死缠绵。
珍珠帘卷楼空,天淡银河坠地,夜夜今朝,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作者:蜻蜓飞过
长生望着子释,多少个日日夜夜,魂牵梦绕,如今终于成真。伸出手去碰触他的皮肤,是温热微凉的感觉,才确信,这不是梦。恍惚间,瞥见他浅色的唇,只一秒,自己的唇已落在上面,忍不住的轻轻描着,滋味是想象中的甜美。不觉得用了劲,辗转反复,便是吮吸的味道。躺着的那个,大概还神游梦中,眼皮微颤,轻轻的回应着,不时动下嘴唇。长生吸得狠嘞,粉红的唇渐渐变了颜色。只见子释手里握紧那块石头,微仰起头,那颈间的的弧线便越发的销魂,可是为何却觉得他身上有一股萧索的味道,疑是做恶梦了吧。长生知他别后不易,越发怜惜,嘴上便换了阵地,轻轻的吻上了他的眼,口里还柔柔的唤着,子释,是我,是我啊,我是长生啊。悠悠的,眼前便是他缓缓张开的眼,从迷糊到光华,只一刹那。那唇抖瑟着,长生长生,轻吟宛若低唱,不知道比梦中的要甜美多少倍。长生只觉得脑子忽的一下,多年来强自压住的情欲,一下子就腾地上升。整个人噌的覆了上去,温香软玉在怀,整个人一下绷着,多少年来,只是心心念念着他,从离开的那天,一直是在后悔,在伤心。这下,人在怀里,乍然间却还觉得自己是未识情欲的顾长生,只能生生的抓紧他。那眼那眉,皆是自己,心心相念的。伸出舌头,轻轻撩拔那眉峰间微微的突起,自己的珍宝啊。
卒然间,一双胳膊便绕上了脖子,耳边是他轻浅的呼气声音,他的肩膀有一下一下地碰触着自己,记忆之中的绮色便一下回来脑中,依稀是缠绵的当初,仿佛中间没有这些离别,没有这些伤情,他只是李子释的顾长生,他也只是顾长生的李子释。身体终于热得到了极限,急切地想找一个出口,嘴唇便一直着摸索向下,在他柔软的唇上用力,身体扣压着身下的人,一下一下蹭着,带着这种节奏,双手轻探开子释的衣襟,触手处,一片轻微的颤动。身下的那人受着刺激,身体便一直向上拱着。久别情欲的长生哪受得了这个刺激,须臾便是满室春光,被翻红浪。真真个,自从邂后芙蓉帐;不数桃花流水溪。兰径香销玉辇踪;梨花不忍负春风。

今宵夜永寐难成
作者:奇葩
轻轻掀开窗沿,撑手猫腰翻进屋,小心放下窗子,生怕惊扰了黑暗中熟睡的人。
半夜潜入非我本意,实在是想他想的紧。但皇帝老儿那些破事办得我都犯恶心,人站太阳下,血子味飕飕的就往外冒,为了不让他厌,再累也要洗干净换身清爽衣服才过来。
走到床边撩起床帘子,看到日思夜想的那张脸,心晃了下又突然被揪紧,忽痒忽疼的,想着他平日里对着我的一言一行,恨不得扑上去摇醒他,问问他这些日子可有惦念我,可是终究舍不得。小心贴着床边坐下,细细瞧着他摸样,可看了那么多年还是看不热他这张冷脸。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嘴,象牙白的皮肤,粉滑的唇,衬得我那手指又黑又糙。
手中的朱唇动了动,我憋着气不敢出声。他慢慢睁开眼睛,露出一片迷朦,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嘴里咕哝着什么听不清。这两天忙的屎尿都顾不得,还是刻刻想着他,被他这么一蹭,心里暖暖柔柔的,几天的火唰的烧起来,扑上去对着他的嘴一通狠咬,好让他知道我有多想他。他“呜呜”几声,也轻轻的回咬几下,那是致命的催情药,难得的回应让我高兴极了,更卖力的啃咬着。
吻着吻着觉得怀里的人不动了,我稍稍抬眼,吓我一机灵。那双清明的眼眸死死的瞪着我,哪里还有一丝迷雾,冰冷得象冬天的池塘水在黑暗里范着寒光,把我刚热的心浇了个透心凉。
“刚才你把我当谁了?”我问。他不说话,头一歪装睡。怒火欲火两火交融,烧得我浑身发抖。
“不说?那就接着来!”我义无返顾,上战场似的压了下去。就跟以前一样,他没反抗也没回应,刚才的温情就好象梦一样不真实,我的心却更疼了。
我卖力的表现着我男性的天赋,唇,眼,耳,极尽温柔的舔弄。手指灵活的揭开他的衣带,探入他怀里轻揉慢抚。他闭着眼微喘着却仍然面无表情。看着他脸上两团红晕,我坏笑着把手挪到他两腿之间,拨弄一下,满意的感到他身体一颤。
“小免,舒服么?”他仍然闭着眼不开口,虽然习惯了,我心里还是不禁又冷了几分。有时候觉得特无趣,我极力讨好谄媚,你却连个好脸色都不肯给。我知道你为那事耿耿于怀,可你也捅过我一刀,那钻心的疼你又知道多少?我现在也已经在补偿了。你要什么我给什么,鞍前马后,热茶暖水,孙子一样的伺候你,为你踢开那些眼冒绿光的恶狼,保驾护航……为的是你能多看我一眼,多呆在我身边一会儿。在这泥坛子里就我一个是真对你好真心疼你的。我要你跟我一辈子的,真一辈子。宫里知道我癖好的送了不少年轻漂亮小孩,怕你多心,我都遣散了,凭我傅某人的堂堂相貌和今时地位,也有自己投怀送抱的,我都不要,我只要你。你明不明白?我下狠心的猛掐一把,他颤抖着蹦紧了腿,就是不张眼睛不笑不闹。我一下火了,把他翻了个身,扒了他褒裤,提枪就想顶入。我心疼,你就跟着我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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