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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将来也是他们的家,还是他们自己做主比较好,就不再客气什么了。
地里很快种上各种庄稼,农户们渐渐忙碌起来,而我的日子却慢慢闲起来。
某天我又无聊的往云州城里闲逛着,正寻思着买什么颜色的绢花给庄上的几个小姑娘时,就听到一阵吵嚷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我随便买了几朵不同颜色的绢花,就兴冲冲的跑去看热闹了。
卖身葬父!
原来这世上真有卖身葬父这回事啊。我听着旁边的几个妇人八卦,才知道有个孩子爹病死了,而家里的银子全被治病时用空了,现在连下葬的钱都没有了,那个孩子只好卖了自己给爹爹买口薄棺。
我一听,有些心跳的慌,挤进去一看,那个头上插着草标,一身麻衣跪着的,不正是那晚那个坏脾气的小孩嘛!
那小孩虽是跪着,可是一脸倔强,任凭人指指点点,脸上脸色也不变,而他旁边跪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哭哭啼啼的姑娘,想来就是他那个姐姐了。
一边居然还有些恶心肠的人起哄,说什么还不如把那姑娘卖去万春楼,一个小子,谁会买了去呢!
那姑娘哭声更大,那小孩却是一脸狠戾的瞪着那个闲耗人。
旁边也有人觉得那人过分了,纷纷指责起来,那人只好灰溜溜的逃了。
可是,仍然没有人出钱买那个小孩。当然了,一个男孩子,干不来太后重的力气活,又不能买回去做童养媳,更不能看家护院,若是买做儿子的话,又太大了,说不定过不了几年就卷跑了家产。
那小孩,仍是一脸倔强的跪着。
我突然想笑,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我要是想求什么,也会好颜色的先对乾康好点,再和他提的。而他这幅谁都欠他的模样,谁会愿意帮他啊!
突然几个巡逻的捕快往这边走来,本来聚着的人,慢慢就散开了。
有个捕快往小孩那里一看,就站住了脚步,和一起巡逻的人打了个招呼,就自己过来了。
他叹了一息,往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就放在了小孩的面前。
小孩却叫住了正想离开的捕快,喊道,喂!你的银子不够啊!
捕快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说,我没有要买你,这银子你先拿着吧。
小孩站了起来,把银子塞还给了他说,你不买我,我就不能要你的银子,我有手有脚,不能要你施舍。
捕快倒是真正的尴尬了起来,那银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我笑了起来,这小孩倒是有些骨气的,就说了,那银子足够你给你爹爹买口棺材了,干什么不接着?
小孩这才注意到我,失声喊了声,黑瘦子!
我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心想,你才黑!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宫女羡慕我的皮肤呢!
小孩子一脸别扭的说,我是做买卖,不是乞讨,怎么能随便要他的施舍,而且,我不光要买棺材,还要给我姐姐治份体面嫁妆呢!
我看了眼他的姐姐,撇撇嘴,若是旁人看到该是有几分姿色的,可惜,在我眼里她长的还不如小杏。
我掏出一锭银元宝说,我家缺个防贼的护院,我买了你了。
小孩脸红了又白,终于还是把银子接了过去,她的姐姐千恩万谢的给我磕头。
正准备走的时候,那个一直傻站的捕快拉住了我,对我拱了拱手说,员外高义,在下佩服。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个虫。
于是阿桃说俺回帖太少,建议俺裸奔求回帖。。。
咳、于是。。你们真的要我脱了吗?这是真的吗?。。。
好吧。。。老流俺豁出去鸟~~~~
洒泪裸奔求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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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拾 ...
第十章
正准备走的时候,那个一直傻站的捕快拉住了我,对我拱了拱手说,员外高义,在下佩服。
我不爽,叫我员外,好似个老头一样,就懒洋洋的说了,哪有什么义啊,不过是银子堆出来的虚名,你就别膈应人了。
其实这云州话我是能说一些了,可还是老窜出京味来,我也很别扭。
捕快又愣了一愣,对我深深的鞠了一躬,不顾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大步走开了。
领着小孩和他姐姐,我坐着我的小马车回家,完全把那个又傻又愣的捕快忘的干干净净。
生气,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闹的尴尬呢!讨厌。
心里有气,自然就对小孩没什么好口气,得知他叫汪狗儿以后,更是毫不客气的狠狠嘲笑了他一通。
他气红了脸要跟我拼命,他的姐姐自然是狠狠的训斥了他一通。
这小孩脾气臭的要死,还又犟驴似的不服管教,不过他姐姐的话倒是乖乖的听着的。
看着小孩一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爽过以后就后悔了。
亏了。
这小子根本不会武功,买他回来做什么护院!
气鼓鼓了一个下午,却在晚上吃上他姐姐做的小菜后,全都消了。
这小子差劲又不能干,可是这姑娘却好啊,又温柔又贤惠,还做的一手好菜,家务也一定很能干!
不亏!
我笑眯眯的让汪姑娘住我的左边的屋子,又冷淡的和汪狗儿说那后面的房子就是他的了。
汪狗儿居然死活不愿意,非是硬要住进了他姐姐的房间,而让他姐姐住离我最远的那个房间。
我虽然生气,但也不想在这事上和这么个小孩子废些什么口舌了。
小杨村现在已经被我改成了农庄,也不该叫小杨村了啊,于是我就将庄子更名为雾竹山庄,取意落花成雾掩竹。
在原来的村口立了块石碑,也在衙门报了备后,在外就只自称是雾竹山庄的人了。
小孩撇撇嘴说什么文绉绉的又难听,我毫不客气说这是某人不识文章听不明白才是吧!
小孩被气的直跳角,我心情霎时便好了起来。
越来越发现,其实小孩买回来,最大的作用其实就是让我逗着玩啊。
小孩自然不能叫汪狗儿这么没品的名字,我就叫他汪震雄,很霸气的名字,我一直很想用,可如今却便宜了这臭小子。
小孩倒是别扭了一阵,可是也没说什么了。
他的姐姐原来叫汪小红,我也嫌太俗,给她起了个汪红霜的名字。
其实她的姐姐并不是我的奴婢,可是她感激我,硬是做起了我家丫环的活。
我想着她估计是怕汪狗儿,不,是汪震雄的脾气太坏,我让他受苦罢。
想了想,索性直接雇了汪红霜做丫环,一月五百文钱的工钱。
汪震雄自然是又跳了脚,直说不同意,可是被红霜一巴掌打碎了抗议。
臭小子,红霜是你姐,我是你主子。她能治住你,我自然也有法子让你服服帖帖。
农庄上很好,家里也很好,汪震雄也很好逗,我就每天种种菜,看看书,日子过得是相当惬意。
偶尔想起小德子的弟弟,我还是会有些内疚,可是也只能随缘了。
——————
过了一两个月后,雾竹山庄居然来了个意外的客人。
我盯着那个一脸不自在的捕快,很是好奇。
捕快理了理衣角,学着文人那样拱了拱手说,在下杨怀安特来拜会雾竹主人。
我只好点点头,为他拉开了竹门,引他上了竹廊。
这个捕快拜会我什么啊,我们不熟啊。
天气热的厉害,我也没让他进堂屋,只在竹廊上请他坐了。
红霜适时的端上了茶水。
捕快干咳了一声,说,在下此次前来,倒是唐突了。不知那位小兄弟现今可好?
我热的烦躁,就对他说,你别文绉绉的,我是个地主,可不是读书人,在下在下的听着真别扭。
捕快有些惊喜,转过来头看着我说,员外倒是个爽快人,在……呃,怀安也就放心了。
我不知道他放心什么,就冲着后面喊了一声,汪震雄,有人找你!!
这可能是我长这么大以来,除那次喊抓小偷以外,用的最大的声音叫的人。
小孩跑了出来,说,你吵什么!我又不认识什么人,怎么会有人……啊,呆捕快?
呆捕快,这个外号倒是合适,所以我决定这次不骂他。
杨怀安红了红脸,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说,小兄弟可好。
汪震雄撇了撇嘴说,吃饱穿暖有床睡,挺好。
啊,那我就放心了。杨怀安说,随即是有些尴尬的样子,不知道是坐还是站了。
我看着他那幅傻愣愣的样子,就开口说道,怀安兄可另有别的事情要忙,没的话就一起坐坐品品茶赏赏桃花吧。
其实现在桃花早就掉光了,满树的桃子也快被我们吃完了,赏花什么的,是我顺口溜出来的。
杨怀安终于放松了些,就试图和我闲聊起来。
这人老实,我也不想在小孩面前失了面子,所以也不逗他,倒规规矩矩的和他交谈起来。
其实这杨怀安表面看着也不讨厌,反而我还挺喜欢的,善良老实,这点和小德子有点像。而且,长的很高大魁梧!
我最喜欢这种健壮的男人了,准确的说,是羡慕才是。
捏捏自己细细的手脖子,又看了眼杨怀安结实有力的手臂,我酸溜溜的说,怀安兄似乎功夫不错啊。
杨怀安有些羞窘的模样,说他自幼师承谁谁谁,功夫算不上好,只是勉强能保云州一方安宁。
我这才知道杨怀安居然还是云州城的捕头。
奸诈一笑,就招着早就一脸烦躁的小孩过来。
小孩在旁边看着我和杨怀安谈的愉快,早就不舒服了,不时恶狠狠的瞪我再瞪他。
我装出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说,怀安兄,我倒是有件事要相求啊,就是不太好意思开口。
杨怀安连忙问我什么事,只要是他能做的,一定竭力帮我。
我有些奇怪了,心说和这人也不熟啊,他干啥一幅“好兄弟讲义气”的模样对我?
难道我们一见如故,还被他引为知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裸奔效果不佳。。于是今天俺用8纯洁的东西来勾搭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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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想乱想,就把汪震雄推给他说道,这小子啥武功也不会,留在我这儿也是浪费粮食,你们衙门要是缺人的话,领他过去做苦力罢。
小孩直接就诈了毛,跳起来说你什么意思,我卖给你你怎么能赶我走!这呆捕快有什么好的,凭什么要我跟着他吧啦吧啦。。。。
我姿势不雅的掏了掏耳窝,红霜跑过来大声的喝住小孩,小孩委委屈屈的闭了嘴。
红霜拉着小孩跪了下来,问我震雄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可是千万不要赶他走什么什么的。。。
我有些委屈的说,我买回来的人,怎么会赶他走嘛,让他去衙门干活只是为了磨练他将来好好的给我做护院啊。
红霜又哭了,说她不想离开弟弟。
一旁没什么事的杨怀安连忙站了出来表示说,其实他很闲很闲,可以每天过来教震雄小弟武功、、、
正中下怀!
我和红霜悄悄比了个手势,红霜连忙给杨怀安磕头谢恩,我也拉住杨怀安的手连连道谢。
傻家伙,自己撞上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可怜那笨小孩,不明不白的就多了个师傅还没反应过来。
杨怀安果然每日过来教小孩武功,看着小孩被折磨的样子,我爽的很。
而后又借口怀安兄每日跑来跑去太过辛苦,又忽悠他住了进来,就住在我右边的房间。
事情实在是太完美了,我差点美的做梦都要笑醒了。
有杨大捕头坐阵,哪个土匪强盗小偷恶霸敢来我雾竹山庄闹事?!
杨怀安除了爱脸红,还有些傻呆呆的样子外,人还是不错的,时常让我想起忠厚的小德子。
后来我觉得自己现在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地主了,如果查杨忠这个人的话,应该也会有点线索的罢。
不管好不好查,也总比现在守株待兔的强啊!
所以我开始积极的处理起人事关系来,先是请了几个大官在云州最大的酒楼吃好喝好,又请了邻近几个农庄的地主割肉了一番,花了不少银子以后,总算算是在云州权贵们面前露了个脸。
这些事情,以前我从没做过,居然也不讨厌,看着他们虚虚实实的样子,也挺好玩的。
汪震雄一脸鄙夷的看着我给云州太守封礼包,诽讽说我这个恶地主就只会赴权趋势,贿赂贪官了。
我顺了顺小孩的头顶的毛,语重心肠的说,这不是贿赂,是人情啊……孩子啊,学着点。
小孩果然炸毛,看的我爽得不得了。
太守听说了我要找人,爽快的拍了拍胸脯,把户籍司的主事扔给我说,随便吩咐。